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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弱点全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者(美国)戴尔卡耐基译者袁玲
1839年3月4日,州议会休会,林肯从万德利安返回斯普林菲尔德,重操他的律师旧业。
这一年,根据林肯的倡议,在斯普林菲尔德举行了全州辉格党首届代表大会。林肯在会上被选为州的辉格党中央委员会委员。
对林肯来说,最难忘的地方莫过于纽萨勒姆村了。他在这里捕捉到了长期以来所寻找机会,这里留有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刻骨柔情
对林肯来说,最难忘的地方莫过于纽萨勒姆村了。他在这里捕捉到了长期以来所寻找的机会,这里留有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纽萨勒姆村的始建者是一个名叫詹姆斯·拉特利奇的南方人。村里的罗特利基酒店便是他开的。他有一个女儿,名叫安娜。安娜长着褐色的长发,迷人的蓝眼睛,十分的标致动人。林肯初次和她相遇时,安娜才19岁。尽管她已经和镇上一个年轻富有的商人定了婚,可是林肯依然暗恋着她。
安娜已经许配给约翰·麦克纳莫,等两年以后安娜从大学毕业了,就会和他正式结婚的。林肯在纽萨勒姆没住多久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麦克纳莫决定把他的商店转让后带着父母家人去伊里诺斯。临行前,他对安娜做了一番交待,他的话使安娜几乎大吃一惊,不过,她毕竟太年轻了,而且深爱着麦克纳莫,所以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几天后,麦克纳莫从纽萨勒姆出发,向安娜挥手道别,并且保证会经常寄信给她。
林肯当时是乡村的邮政所长。邮车每周只来两次,因为信件实在是不多。每封信的收费根据距离的长短从6美分到25美分不等。林肯把来信都放在帽子里,当人们向他询问有没有自己的信时,他就摘下帽子查找,像这样的邮政员还真不多见。
安娜·拉特利奇苦苦等待着心上人的来信,他每周都向林肯询问两次。直到三个月以后,才盼来了他的第一封信。麦克纳莫在信中解释说,之所以没早点写信是由于途经俄亥俄州时得了重病,他不得不在病床上趟了三个星期,而且一直昏睡不醒。
第二封信终于来了,可这次间隔的时间更长,而且信上的字不及上次的一半。写信人的语气更是冰冷而含混。这回他说父亲得了重病,自己被父亲那些债权人搞得焦头烂额,至于归期更是无法确定。
自此以后,安娜还是盼望着能收到他的来信,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也未能收到信件。她开始怀疑他对她的爱是否是真的。林肯看到了日渐憔悴的安娜,心里也很难过,于是,他主动提出替她去找麦克纳莫。
“已经没有必要了,”她说道,“这个地方他是很熟悉的,如果他不打算写信给我,你又何必费尽心思替我去找他呢。”
后来,安娜对自己的父亲说出了麦克纳莫临行前所做的不一般的交待:他的爸爸在生意上陪了个精光不算,还欠了许多债,然后,回到了纽约。他作为家里的长子,瞒着家人独自来到西部挣钱。他害怕自己若是用真实姓名,家里人会闻风而至,一旦被他们发现,那自己就要被迫负担起所有家庭成员的生活开支。那时正处于起步阶段的他不愿意背上家庭沉重的包袱,影响了自己要发展的事业,因此他用了假名。而现在他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财产,完全有能力把家里人都接到伊利诺斯来过富人的生活。
这个事情在村子里迅速传开了,还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大家都说这是早已设计好的骗局,风言风语使安娜的处境很艰难。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那个男人也许早已结过婚了,有两三个老婆也说不定,所以才会隐瞒事实真相的。有的甚至说他还可能抢过银行或者是个杀人犯什么的,天晓得他做了什么缺德事。不管怎么说,安娜是被那个男人抛弃了,然而,对安娜来说,这并非是一件坏事,安娜应该感谢上帝才对。
这些都是纽萨勒姆村民们的判断,林肯对此事从未说过一个字,但是,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最后,他心底一直在盼望和祈求的那个机会终于降临了。
从外面看上去,罗特利基酒店也是一个饱经风霜、结构简单的木屋,和其他边远地区成千上百的木屋是完全一样的。即使是外乡人打此路过,也决不会多瞧它一眼。但是,林肯的眼睛已经离不开这里了,而且他的心灵早已被它占据。每当他要踏上它的门槛时,都会怦然心动,在他看来,这里才是通向天堂的净土。
他把身体展开在杂货店的柜台顶上,手上捧着从杰克·凯尔梭那里借来的莎士比亚戏剧,把书翻到其中的一页,反复诵读:
“多么美妙啊!一束光芒从遥远的东方天际照进我的心灵之窗,朱丽叶啊!你是我心中的太阳!”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连书也看不下去了,闭目回想昨天晚上安娜说过的美妙话语,他觉得现在活着只为了一个人,那就是安娜。
妇人们经常聚在一起缝被子。安娜时常也被邀请参加到这项活动中来,她把针线活儿做的好极了,经她手缝制出来的被子简直就是一件极具观赏性的艺术品。每当她应邀参加这类聚会时,林肯就会一早起来骑马陪她过去,晚上再把她接会去。一次,林肯鼓足勇气走进了屋里,并在安娜旁边坐了下来。在这种场合,男人一般是很少出现的,他看上去很紧张,心也跳动得厉害。而此刻一抹红云已经飞上了安娜的面颊,由于兴奋,她慌了起来,还错了几针。几个老妇发现了她的疏忽,会心地微笑了。这间屋子的主人把那床被子保留了下来,当林肯成为了美国总统之后,主人骄傲地把那件珍品拿了出来,并指着那块地方向游客和参观者介绍说,当年总统的心上人缝错的那几针就在这里。
夏天的晚上,林肯和安娜常常沿着桑格芒河边散步。夜莺的叫声从附近的树林里不时传来,萤火虫带着串串金光在夜幕中飞舞。
秋天里,俩人踏着缤纷的落叶漫步在树林里,观赏披上了秋装的白橡树;倾听野山胡桃的果实从枝头坠落到地上的吧哒声。冬天的雪景更令他们流连忘返,岑树、橡树还有胡桃树就像穿起了贵重的雪白的裘皮大衣,榆树上那些细小的树枝仿佛串串珍珠制成的项链。
那时的生活是多么幸福啊,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们的。当林肯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恋人那蓝色的大眼睛时,安娜的内心仿佛在歌唱。当林肯偶尔握住对方的手时,安娜都会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想:生活原来是这样的美妙。
但是,后来罗特利基酒店倒闭了,迫于生计安娜不得不到一个农场主家的厨房里做佣人。不久,林肯在这家农场找到了种玉米的活。一到了晚上,林肯就来到厨房帮她涮洗碗筷。一想到马上就能陪在心上人身边,他内心就会充满喜悦,这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快乐是以后任何时候也体验不到的。林肯去世前不久曾对一个好友承认,在伊利诺斯的农场虽然只是一个打着赤脚的农夫,但他在那里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就连白宫的生活也是无法与这相比的。
越是美好的事物越容易流逝。1835年的8月,安娜生病了。一开始,她只是浑身无力,也不觉得疼痛。所以,她勉强支撑着像平时一样干活,但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她发了高烧,无法从床上爬起来了。她的弟弟赶紧骑马去请安伦大夫,大夫诊断为伤寒。安娜的身体烧得滚烫,可是她的脚丫却冰凉,周围人不得不把石头加热了给她焐脚。安娜一遍遍地叫着要水喝。当今的医学已经知道,此时应该让患者多喝水,并用冰块给她降体温。可是,当时艾伦大夫根本不懂得现在看起来很简单的医学常识。
几个星期以来,安娜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此时,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艾伦大夫说病人要绝对休息好,不许任何人探望。林肯到来的那天夜里差点就被拒之门外。随后两天,安娜不断地喃喃呼唤着恋人的名字,那声音无比凄凉哀伤,人们只得把林肯请过来。他人一到就直奔床前,屋子里只剩下他二人,这是俩人最后相聚的一个小时。
第二天,安娜就只有微弱的呼吸了,而且一直昏睡不醒。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是林肯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堂堂硬汉已变得憔悴不堪。他唠唠叨叨说自己不想活了,朋友们不得不时刻提高警惕,拿走了他口袋里的刀子,跟在他身后提防他往河里跳。林肯像丢了魂一般,即使见了熟人也不打招呼。安娜就这样走了,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可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每天都要走上五里地去安娜安息的墓地,而且一待就忘记了时间,最后,还是朋友们找到这里把他带回家。雨天里,他会失声痛哭,说一想到雨水正在击打安娜的墓碑,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过。
有一次,有人看到他漫不经心地走在桑格芒河边,嘴里还嘟嘟嚷嚷地说个不停,大家担心他会变得精神不正常。因此,艾伦大夫又被请了来。了解了林肯的情况之后,他说应该给林肯找些事情做,不能总是让他沉湎于此事。
林肯的好友鲍灵·格里恩住在镇子北部一英里外的地方。他把林肯带了回去,决定亲自来照顾他。那是个僻静的地方,房子背靠险峻的山崖,山上长着白橡树。而房前是一片平整的洼地,一直通向桑格芒河岸边,洼地上长着几排树木。格里恩安排林肯在这里砍树、挖土豆、摘苹果、挤牛奶;自己要纺线时,就由林肯拿着线团。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年过去了,可是林肯还没能从痛苦的深渊里挣扎出来。1837年,安娜去世已有两个年头了,林肯曾对一位在州立法机关里共事的朋友说过这样的话:“在平日里,我看起来和别人一样乐呵呵的,可每当独处时,我会很沮丧,甚至连刀子都不敢装在口袋里,因为我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傻事来。”
安娜死后,林肯整个人都变了。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他简直变成了全伊利诺斯州最忧郁悲哀的人。他对现实世界没有了感知。
他日后的律师伙伴赫尔顿这样说道:“我不知道在这20年中,林肯有哪一天是真正快乐的。他的整个后半生是在忧郁中度过的。”
从安娜离世直至他惨遭谋杀,林肯特别钟情于表现伤痛和死亡的诗作。他能一连呆坐几个小时而一言不发,神情凄楚地陷入独自的幻想之中。随后,猛然苏醒过来,写下这样的诗句:
热恋中的他
正准备去亲吻那诱人的双唇
可她那双唇已经被掩埋
被埋在布满青苔的大理石下面
他发自内心无数次呼唤过的
永远抹不去的
爱人的芳名
早已被镌刻在坟莹之上
他为这首诗取名为《最后一片落叶》。
在安娜刚离世时,他把《人生终归一死》这首诗反复吟诵并牢记于心,其中“唯有逝者的灵魂将化作永恒的怀念”这句话更是他的最爱。当身边都是熟人时,他会反复吟咏这一句;在伊利诺斯乡村旅店里,他向住客朗诵这一句。他把这句诗用到了自己的演说里,带进了白宫的会客厅,还把它抄写在给朋友的信件里,并且说:“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待我本人,我都不能违背我真实的想法。”
在这首诗里,他最喜欢最后的两段:
啊!希望和忧郁;欢乐和痛苦
交织在一起
好似阳光和阴雨的并存交替
喜悦和眼泪;欢歌和挽歌
此起彼伏如波涛
那曾亮晶晶的双眸
那充满着勃勃生命力的呼吸
从生命金色的殿堂走进阴郁的棺木
寿衣包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
哦!唯有逝者的灵魂将化作永恒的怀念
安娜死后被埋葬在农场中央一片安静的地带,周围都是葱郁的绿色,牛群羊群在那里静静地吃草。不过,眼下这里已是杂草灌木丛生,四周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春季时节,才有几只鸟在这里栖息,野羊的低吟打破了往日的沉寂。
安娜的尸骨已经在这里埋藏了大半个世纪。但是,在1890年,墓地管理人在四英里外的彼得斯堡新建了一块墓地。其实,彼得斯堡原本就有一大片墓群,就是大家并不陌生的玫瑰山公墓。因此,要在这里争得一席之地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贪心的管理人想出了一个“奇招”,就是把林肯心上人的尸骨迁到这里,用轰动效应来为自己的生意促销。总统心爱之人的墓地都迁移至此了,其他人还会犹豫吗?这个计划是多么肮脏啊。
此人对此事也并不否认,他说那大概是在1890年的5月15日,他打开了那座坟墓。然而,他究竟看到了些什么呢?我们知道,在彼得斯堡住着一位老妇人,曾对自己所讲的事情的真实性发过誓。她是麦克格瑞迪·拉特利奇的女儿。而麦克格瑞迪是安娜·拉特利奇的堂兄,他曾和林肯一起下地干过活;林肯做土地测量员时,帮他打下手;他们还一起吃过饭,共用过同一张睡床。可以肯定地说,他应该是最熟悉林肯和安娜之间爱情故事的人。
一个夏日的傍晚,四周很安静,那位老妇人坐在院子的躺椅里向作者讲述道:“我经常听到父亲说自从安娜死后,林肯天天跑到五里地外的墓地,而且总是忘记了回家的时间。父亲怕有意外发生,总要过去把他接回家……没错,当安娜的坟墓被打开时,我父亲也目睹了现场。他还经常说他们当时所发现的安娜尸身的痕迹,也就是死者衣服上的四枚珍珠纽扣而已。”
实际情况怎样呢?那个墓地管理人取出了那几枚纽扣,铲了一些坟墓里的泥土,并把这些东西带到了新建于彼得斯堡的“奥克兰墓地”。之后,他就对外宣称林肯心上人的遗骸就在这里。
现在,夏天一到,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慕名朝拜者驾车来到这里凭吊作古之人。我亲眼见到,人们对着那四颗纽扣眼含热泪,鞠躬哀悼。在纽扣的上方立着一座庄严的花岗岩纪念碑,碑身上铭刻埃德加文学奖获奖者所写的祭文:
我弱小的身躯
发出不朽的颤音:
“不要对任何人怀有敌意,要把善心施与众人”
请主宽恕我芸芸众生
愿公正和诚实的阳光普照大地
安息在芳草下面的是我
亚伯拉罕·林肯一生最深爱的人——安娜·拉特利奇
我对他爱情忠贞的证明
不是通过婚礼,而是永别
愿鲜花在我胸前的泥土上永远盛开!
不管贪婪的墓地管理者怎样地费尽心思,可安娜的圣骨依然存留在原地。安娜的灵魂和对昔日美好的记忆也永远地留在了这里。这芳草凄凄,野羊低吟的地方不知流淌过多少林肯的泪水。他曾经说过,他早已把自己的心葬在了这里。如果安娜地下有知的话,那她一定会为自己有过这样的恋人而感到满足和欣慰。
她有做总统夫人的野心,她要使他成为举止讲究、风度翩翩的绅士。她的心中常常浮现他父亲的影子,那个衣着整洁、头戴礼帽、脚套长靴、手执金杖的气度超卓的绅士,她希望林肯也能如此表现。
未婚妻
安娜死后的第四年,有一名女子来到城里追求林肯,还决意要和他结婚。她就是玛丽·托德。
玛丽·托德家世显赫,她的祖上曾出过将军和州长,父辈中有一位后来做过泰勒总统的海军部长。她的父亲当过肯塔基州参众两院议员,做了20年肯塔基州列克星敦银行总裁。她比林肯差不多小9岁,是个急脾气的人。尽管曾在列克星敦一所贵族学校受过教育,却只使得她举止高傲,目中无人,自信心过度膨胀,总以为自己有一天必定会做总统夫人。这个野心勃勃的21岁女子就在1839年的某一天怒气冲冲地离家出走,来到了斯普林菲尔德,因为她没法控制脾气而与她的继母吵了一架。
在林肯面前的这个女人美丽大方,高度适中而略胖,圆圆的脸蛋,深褐色头发,蓝灰色的眼睛,说话则时常带点法语,因为她的法语很好,并且是正宗的巴黎口音。现在,她面带微笑,和蔼而迷人。
玛丽·托德睁着迷人的双眼悄悄地扫视着,她在林肯身上一晃而过,却停在光彩四射的斯蒂文·道格拉斯身上。
他衣着整齐,举止优雅,嗓音宏亮,而且礼貌周全、善解人意,更重要的是他前程似锦。他的舞跳得很好,他的话说得很动听,但他就是长得不高。
现在道格拉斯搂着这位丰满的女人旋转在优扬的乐曲声中,他注视着她,对她说着恭维话,她快活地笑着,笑声在大厅中回荡着。道格拉斯感到那笑声颇有些刺耳,他那饱经世故的智慧立即判断出她的任性、肤浅,他看到了任何男人都难以忍受的一些性格,于是他借酒装疯,跳上桌子,合着乐曲节拍,将酒杯和碗盘刀叉踢得乱七八糟的。林肯自从结识了玛丽小姐,就被她的风采和妩媚所吸引。这位泼辣而又有才的少女在“上流女校”受过教育,会讲一口流利的法语。她体态丰盈,容光焕发,性情活泼,善于交际。
1840年,在林肯和玛丽·托德认识一年之后,双方订了婚。这时,她的姐夫和胞姐双双反对,认为她和林肯出身不同,不是门当户对的佳偶,还指责妹妹屈身下嫁,是自暴自弃的表现。玛丽·托德听了大不以为然,她理直气壮地说,林肯很有前途,是她所接触到的人中“最中意的对象”。尼尼安·沃爱德华斯夫妇了解妹妹的倔强性格,也只好作罢。
她有做总统夫人的野心,她要使他成为举止讲究、风度翩翩的绅士。她的心中常常浮现他父亲的影子,那个衣着整洁、头戴礼帽、脚套长靴、手执金杖的气度超卓的绅士,她希望林肯也能如此表现。
啊,穿上那身新衣的林肯先生多么神气呀!玛丽陶醉地看着,仿佛自己在总统夫人之路上又更近了一站。他的确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虽然他在社交场合常常不知如何是好,在女性面前他的长胳膊、长腿也成为他的累赘,常令他不知所措。然而,当他站在大众之前,在大众的烘托之下,他的长腿使他显得如同鹤立鸡群,他的长胳膊有力地挥动,指引着大众的激情,他们被他才华横溢的演讲所激动,他们吹着口哨、抛着帽子,向他表示欢呼及拥戴,他们使林肯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为哈里森竞选总统而到处演说,几乎跑遍了伊利诺斯的每一个角落。终于,林肯与道格拉斯为各自的政党而拔刀相见。1840年7月,他们在斯普林菲尔德召开了一个两万人的大会。针对民主党批评,威廉·哈里森将军像个住小木屋饮苹果酒的老妇女,自由党则用三十头牛拖着一个特制简陋木屋,走在斯普林菲尔德人群拥挤的街上,大众争先前来打开木屋边上一个大桶的水笼头,倒上烈性苹果酒来豪饮。自由党将自己民众化的活动办得相当成功,而同时林肯也极为精彩地告知大众他初到伊利诺斯时的困苦经历。最后自由党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总统。
玛丽也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他们已订了婚,她仿佛感觉到林肯有一天一定会做上总统,而她就理所当然地实现了自己的总统夫人之梦。
他在感情与理智的激流中挣扎,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兑现承诺,感情告诉他,他丝毫不喜欢她,而且与其结婚而忍受她的火爆脾气还不如逃掉。最后他分不清到底哪是理智哪是感情,他感到极端压抑,濒临崩溃。
奇特的婚礼
玛丽·托德和亚伯拉罕·林肯订婚后不久,她就想改造他。她看不惯他的穿着打扮,经常拿他和自己的父亲相比较。十几年来,几乎每个早晨她都看到罗伯特·托德手里握着镶金的拐杖行走在列克星顿的大街上。他身披质地考究的蓝大衣,足蹬光可照人的皮靴,一条合体的雪白裤子,裤脚总是整齐地塞在靴子里。可林肯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在天气暖和的日子里,他根本就不穿外套,更难以容忍的是,他还经常穿低领衫。通常你见到他所穿的裤子只有一条背带,衣服上的扣子一旦掉了,他就削一根木钉把衣服缀起来。
他还在帽子里摆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这种粗俗的穿戴使玛丽·托德很生气,而她也照样地向他唠叨个不停。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她的大小姐脾气再也控制不住了,便常常让林肯很难堪。
玛丽像是一匹马,她希望迅速抵达目的地,她的急躁脾气也使她快人快语,而林肯像牛一般慢吞吞的反应令她发狂。林肯开始收回他恍惚的目光,手执他仅剩的一根背带,安静地说不出话,他难以理解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发火。
玛丽小姐是怎么了?上帝(god)就只有一个d,而她托德(todd)家却有两个。这就能使她如此这般放肆地对待他吗?他觉得她越来越没有耐心,而他也逐渐对她失去了爱意。他的牛脾气使她的马脾气失去控制。
后来,玛丽的姐夫的表妹玛缇塔·爱德华斯的到来使玛丽和林肯的隔阂越来越深。玛缇塔是个身材高高的、金发碧眼的可爱女子,她也在爱德华斯这所宽敞的宅第里住下了。每当林肯过来要找玛丽时,玛缇塔就像眼前花儿似的在他面前晃。这个女子虽然不会讲巴黎音的法语,也不会跳切尔克斯圆圈舞,但她很会拉拢男人,林肯对她的爱意油然而生。当她打扫屋子时,林肯会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对玛丽的话语充耳不闻,玛丽为此大发雷庭。还有一次,他带着玛丽走进舞厅,可是他让玛丽去和别的男人跳舞,而自己则坐在角落里和玛缇塔聊天。可想而知,玛丽是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这样的安排。
玛丽指责他爱上了玛缇塔,而林肯对她的话显得很冷漠,玛丽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要求他不准再和玛缇塔有任何接触,那怕是多看一眼也不行。
当初那信誓旦旦的爱情现在变得模糊起来。林肯现在意识到两人在所受的教育、生活背景、脾气秉性、兴趣爱好乃至人生观、世界观方面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鉴于彼此总在不断地触怒对方,他觉得婚约应该解除,即使俩人勉强结合了,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幸福的。
玛丽的姐姐和姐夫与林肯的看法是一致的。他们力劝玛丽放弃嫁给林肯的念头,并反复对她说他们两人之间明显不合适,即使结了婚也不会拥有幸福。可是,玛丽哪能听得进去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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