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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弱点全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者(美国)戴尔卡耐基译者袁玲
林肯反复思索,他觉得他们的前景暗淡,而这种关系再继续下去只是凶多吉少。他开始明白为什么道格拉斯会放弃她。他鼓起勇气打算告诉她他们应当解除婚约。最后,他决定用笔将自己的感情明明白白地写在纸上。他告诉她,他现在仔细地考虑后,才发现自己爱她并不充分,所以不能和她结婚。写完了信,他便去找他的老友斯庇德,要他替自己送去,如果斯庇德推辞不去,那么他将去找另一个愿意效劳的人。斯庇德接过信却把它扔进火炉,并告诉他白纸黑字将是永远的证据,而话则如风过耳,或许会被听到,或许会被误会,或许会被遗忘。他慎重地告诉林肯,如果他是个男子汉就应当亲自前往,当面向她说清楚,并叮嘱林肯说完就走,别逗留。林肯扣上外衣走出门,走进斯普林菲尔德夜晚的黑暗,街上行人稀少,寒风凛冽,他下定决心不再拖延。他来到爱德华兹议员的住宅,告诉她,他不再爱她。她一听即放声大哭,痛苦万分,她绞着手,骂他是个骗子,并说骗子终会受骗。他来不及告退,便被她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他看着她痛苦万分,发现自己也泪流满面。然后,他们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一个冷冰冰的决意告别却变成情意绵绵的意外约会。
经过这番举动,解除婚约看来是不太可能了,林肯看着结婚日期渐渐逼近,真正体会到爱尔兰人怕绞索的滋味。他解除不了婚约而他却不想和她结婚,但他现在已无法再拖延,他沉入更深的忧郁之中,即使他久经风霜的神经也难以忍受时光飞逝的重压,而那一天终于来了。
1841年1月1日,爱德华兹的私宅焕然一新,房间里鲜花烂漫,壁炉里火光熊熊,孩子们嬉笑追逐,大人们谈笑风生。
这新年的第一天天气格外晴朗,阳光分外灿烂。这一天,斯普林菲尔德最有前途的辉格党领袖的婚礼正在如期举行。玛丽·托德等待着新郎前来迎娶。大蛋糕摆上了桌子,客人们纷纷前来致贺。黄昏来临,夜幕降临,该来的都来了,只有新郎没有来。寻找的人们找遍了斯普林菲尔德的大街小巷却不见他的踪影。客人们告别了爱德华兹的房子。玛丽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她伤心地扯掉婚纱,扑倒在床,羞愤而绝望。
这一天,林肯的好友斯庇德卖掉了他的商店而打算搬到肯塔基的路易斯维尔。林肯无家可归,人们最后找到他时发现他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内喃喃自语,他立即被宣告神经失常,用以解释他为什么不去迎娶新娘而为玛丽·托德挽回脸面。而后他陷入狂乱之中,他乱喊乱叫,威胁着自杀。他的朋友们照顾他,不准他用刀。医生劝他多参加活动以分心,但即使是正紧张进行的州议会也不再吸引他了。
他的内心在挣扎。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而事实上他食言了,他在最后一步抽身而使整场戏因缺少主角而失败。
他在感情与理智的激流中挣扎,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兑现承诺,感情告诉他,他丝毫不喜欢她,而且与其结婚而忍受她的火爆脾气还不如逃掉。最后他分不清到底哪是理智哪是感情,他感到极端压抑,濒临崩溃。
逃婚后三个星期,林肯在收到斯图尔特的信后,回信给他,这封信写得悲惨至极。他写道:
我现在是世界上活着的最不幸的人。假如将我所感受的平均分给全人类,那么地球上再也找不到一张笑脸……要我保持现状是不可能的。在我看来我不是选择死亡,就是要把自己的精神控制好。
斯庇德怕他去寻死,所以林肯就被带往路易斯维尔附近的斯庇德母亲家中。在这里,他得到一本《圣经》并被安顿在一间幽静的房子里,窗户朝着一弯清溪。溪水蜿蜒地流过草原,通往一英里外的森林。每天早晨都有个黑奴为林肯送咖啡来。爱德华兹夫人,即玛丽的姐姐,说是玛丽为了要保持她的体面又要使林肯安心,就写了一封信给林肯先生,说她愿意准许他解除婚约。但是要他解除婚约时,据爱德华兹先生说,玛丽还是允许林肯只要愿意,随时有权和她再行订婚。
然而这件事却是他决不愿去做的。他再也不想见到她了。甚至在林肯逃婚后一年,他的好朋友詹姆斯·马赛尼还以为他会自杀。
就在此后的两年内,林肯完全不理会玛丽·托德,只希望她把他忘了,并希望她能改嫁别人。但她始终不肯,因为这与她的面子有关,主要是因她的自尊心所使然。她决定要对她自己和那些轻蔑或怜悯她的人们证明,她是能够并且一定会和亚伯拉罕·林肯结婚的。
而林肯也是下定决心不和她结婚的。
事实上,林肯心意非常坚定,所以在一年之内就向另一个女子求婚了。她叫做萨拉·李卡德,是巴特勒夫人的妹妹。曾经在他的好友威廉·巴特勒家住过四年。
一天,林肯跟她谈论《圣经》,说在《圣经》里亚伯拉罕跟萨拉结婚,现在他们的名字正意味着天意,于是林肯向她求婚。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们的名字也许天造地设,但是他们的年龄却天差地别。她才16岁,根本很少考虑结婚这类事。而林肯32岁,他迫切需要结婚,只要不是玛丽·托德,谁都行。林肯为当地的《桑加芒报》写社论。而主编西蒙·法兰西斯是他的一位密友及支持者。只是法兰西斯的妻子涵养不够,常爱管闲事。因为年逾四十而膝下无子,所以她以斯普林菲尔德的月下老人自居。
一天,林肯应法兰西斯夫人之邀前往她家,他不知道她同时还邀请了玛丽·托德小姐,于是冤家路窄,他们再次有了接触。林肯对婚姻生活颇为担心,遂致函斯庇德,希望他立即回答自己关于他婚后是否快乐的提问,越快越好。斯庇德告知那比他所想像的要快乐得多。
林肯无法逃避,硬着头皮再次向玛丽求婚。她终于等到了挽回脸面的一天,她一直不肯嫁人,一直希望他回心转意,并曾说只要林肯先生愿意,随时可再次向她求婚。她知道林肯出于维持他的名誉不得不和她结婚,他这头牛被安上了辔头,在她的牵拉之下不吃回头草才怪呢!
而她作为马却从来不曾离开那片草地。
1842年11月4日,这天是星期五,在林肯有点迷信的心中是个不吉利的日子,他似乎有点期望同样迷信的玛丽·托德小姐拒绝他的求婚,而使他震惊不已的是他下午刚提出求婚,迫不及待的玛丽便设法使婚礼在晚上举行了。
事情进展得如此神速令他觉得可怕。然而玛丽觉得什么都没有拖延更令人恐惧,多等一天她都不乐意。再有,今天恰巧是她的24周岁生日。于是,他们急忙跑到查特尔顿珠宝店买结婚戒指,在戒指上面刻上了“爱情永恒”一行小字。
当天下午过后,林肯请求吉姆斯·马西尼做他的伴郎,说道:“吉姆,我要和那个女孩结婚了。”
傍晚时分,林肯在巴特勒的家里穿上了结婚礼服、套上了皮靴,这时,巴特勒家的小男孩跑过来问他要到哪里去。林肯答道:“也许是到地狱去吧。”
而此时的玛丽也显得很失落,因为上回那套为婚礼精心制作的嫁衣算是白白浪费了,这次只能凑合穿上这套白色的细棉布做的衣裙。
所有的一切事务都是在万分匆忙中进行的。爱德华斯夫人说婚礼只进行了两个小时就结束了。婚礼蛋糕被端上来的时候,蛋糕上面的奶油因不能冷却,刀子切下去很不顺手。
当尊敬的牧师查尔斯·戴斯尔身着法衣宣读那篇令人心情激荡的教义时,林肯几乎是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激动。他脸色苍白地出现在婚礼上,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看上去简直像去屠宰场。
林肯本人对婚礼的感想在写给萨缨·马歇尔的商业信件的附文中可以找到。这封信是在他结婚后的第一个星期写的,现将此信珍藏于芝加哥社会历史书院。
“没有什么新奇的感觉,”林肯这样写道,“真的,这场婚礼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经历了一次迷茫与困惑罢了。”第2仕途艰辛
林肯生命中最大的悲剧不是惨遭暗杀,而是他的婚姻。但是面对整天碎嘴唠叨、乱发脾气的专横夫人,他并没有消沉,而是抱着“不要对任何人怀有敌意,而把善心施与众人”的人生态度驰骋政坛。在经过了长达19年的孤军奋战之后,他所蹿升到的高度足以令人眩晕。
“林肯夫人有着一般人比不上的大嗓门,”参议员拜尔瑞治说道,“即使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她家附近的邻居总能听见她的尖声怒骂。有时她还用其他方式宣泄自己的怒火,然而无论采用哪种方式,事后她总能找出各种理由为自己的粗暴专横开脱。”
林肯不属于任何一个教派,因此,他总避免和朋友们谈论宗教问题。不过,有一次,他对赫尔顿说自己的信仰和一位名叫克莱恩的印第安纳老人差不多,这位老者在一次教堂集会上说道:“做了好事,我的感觉就是好的;做了坏事,我的良心就会不安。这就是我的宗教信仰。”
“我相信你说得每一句话,”林肯反驳道:“但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做,因为这钱出自一个精神失常的可怜女孩,我宁愿饿死也不会以这种方式骗她的钱花。我们最多只能收取这个费用的一半,否则我分文也不要。”
林肯对奴隶制深恶痛绝。他曾说:“劳动是我们人类的共同负担,而有些人却竭力要把他们分内的负担转嫁到别人头上,这是造成人类连续不断的灾祸的根源。”
此时正是寒冬12月天,北风呼啸,头顶的雁群掠过灰色的天空向南方飞去;一只野兔正急速地越过马路;几声狼嚎从远处的林子里传过来。但是,坐在马车上的男子对周围的事物和声响却毫无反应,他在低头沉思,在落寂中黯然伤神,也在思索着明天的路该如何去走。
他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状态。虽然乡村旅社的居住条件很差,但是对他来说,再不好的环境也比呆在家里强百倍。因为家里那位林肯夫人成天不是碎嘴唠叨就是乱发脾气。
烦恼的家庭
当我在伊利诺斯的纽萨勒姆写作本书的时候,当地一位律师好友亨利·邦德曾多次向我提议说:“你最好还是去拜访一下吉米·马尔斯舅舅,他是林肯的律师伙伴赫尔顿的几个舅舅中的一位。当年林肯夫妇曾在他姨妈经营的外租房里住过一段时间,他或许知道的不少。”
这样有价值的线索我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在7月里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就和邦德先生开车前往几英里外纽萨勒姆附近的一个农场。林肯当年步行到斯普林菲尔德去借法律方面的书来读就曾路过这里。路上渴了,他就停下来给人家讲几个故事来讨杯果酒喝。可是谁能想到,这个讲故事讨果酒渴的人却成为了美国史上最有名的总统。
我们刚到那里,吉米舅舅就拖出一把摇椅坐到院子的枫树荫凉下面。农场里很安静,只有几只小鸡和小鸭在草地上卿卿叫着蹦来跳去。我们的谈话时间不短,大概有三、四个小时,吉米舅舅很有感染力地讲述了林肯的一些事情。下面的故事绝对是第一次在本书出现,以前还从未见诸报端和书刊:
马尔斯舅舅的姨妈凯瑟琳嫁给了一位名叫杰库伯·尔利的内科医生。1838年的3月11日夜里,也就是在林肯到达斯普林菲尔德的一年之后,一个不知名的神秘男子骑着马来到尔利医生的宅门口,他敲门把医生叫到大门前,把火枪枪膛里的子弹全部倾射到医生的身上,随后翻身上马,一溜烟地不见了。
当时,斯普林菲尔德虽然只是个小地方,可调查结果没有人被怀疑犯有谋杀罪。那个神秘男子究竟是谁,至今依然不得其解。
尔利医生并没有留下多少财产,只留下一小块田产,因此他的遗孀被迫靠出租房屋维持生计。不久,林肯夫妇便居住在这里。
吉米舅舅告诉我他经常听到他的寡妇姨妈说起下面的事情:
一天早晨,林肯夫妇正在吃早餐,不知道林肯说了什么话惹恼了他的妻子。只见林肯夫人怒气冲天,抄起热腾腾的咖啡就泼到了林肯的脸上,而且当时许多客人都在场。
林肯在客人面前颜面无存,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尔利太太连忙拿来手巾替他擦脸和衣服。
由此我们不难推测出林肯夫妇后面二十多年的婚姻生活状态。
当时在斯普林菲尔德从业的律师已有十一名,但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所以他们经常在各个村庄之间骑着马展转,以赚取更多的生活费,或者跟着在各地主持庭审的大法官戴维斯,戴维斯在第八司法区的范围之内四处游走。别的律师们通常尽力在星期六赶回斯普林菲尔德以便和家人共度周末。可是林肯除外,因为他害怕回家。春天里,他有三个月待在外面;秋天到了,他又是一连三个月不回家。他总在外地四处奔波,总是找出各种理由不回家去。
他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状态。虽然乡村旅社的居住条件很差,但是对他来说,再不好的环境也比呆在家里强百倍。因为家里那位林肯夫人成天不是碎嘴唠叨就是乱发脾气。
“他太太的暴虐脾气简直要把他逼疯了。”甚至连邻居也这样说。大家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偏袒林肯,而完全是根据他们看到的和不想听也能听见的一切。
“林肯夫人有着一般人比不上的大嗓门,”参议员拜尔瑞治说道,“即使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她家附近的邻居总能听见她的尖声怒骂。有时她还用其他方式宣泄自己的怒火,然而无论采用哪种方式,事后她总能找出各种理由为自己的粗暴专横开脱。”
“她太粗暴了,”赫尔顿这样说道,“她在领着丈夫跳一支令对方头晕目眩的舞蹈。”
赫尔顿还分析了玛丽会如此暴躁地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和不满的原因,一切都是她的报复心在作怪。
“他曾经令女人独特的骄傲和自尊蒙受过奇耻大辱。”赫尔顿意味深长地说道,“而她认为自己的人格在众人的眼睛里降低了一大截。那么,她的爱情就会被复仇心所占据。”
玛丽总是在抱怨,因为当她的朋友们走进房子时,林肯从不起身相迎,也不会走过去接她们的外衣表示欢迎,甚至当访客离开时,他也不会到门口送客。
他喜欢躺着读书。下班回家后,他就即刻脱掉他的上衣、皮鞋以及领带,并把他前边的背带解开,再把走廊上的一把椅子翻倒在地,在它斜背上放枕头,然后将他的头和肩头靠过去,四肢舒展地躺在地板上。一位妇人曾和林肯家人同住两年,她说:有一天晚上林肯正好躺在走廊上读书,恰巧有客人来。不等仆人去开门,他就跳起身来,穿着衬衫就走过去,把客人们引进客厅里,还说他愿意为她们引路。林肯夫人在隔壁房间看见妇女们走进来,又听到她的丈夫如此开玩笑的话后,她便大发雷霆,说要给他好看,他却高兴地溜出屋外。直到夜深人静时才回来,而且是由后门悄悄地溜进来。
林肯夫人的忌妒心很强,她对约书亚·斯庇德没有好感。她怀疑就是这个人怂恿林肯缺席上次的婚礼。结婚以前,林肯习惯把寄给斯庇德的信的末尾写成“诚挚的爱献给芬尼”。但是,结婚以后,林肯夫人嫌这句话过于肉麻,要他改写成“问候斯庇德太太”。
林肯总把别人对自己的帮助记在心里,这是他的优秀品格之一。为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他答应要把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取名为约书亚·斯庇德·林肯。可当玛丽·托德一听说此事,她立刻就大吵大闹起来,说这是她的孩子,应该由她来给孩子起名!但决不会用约书亚·斯庇德这个名!而应该叫罗伯特·托德,随她父亲的姓……
其实,把这个孩子取名为罗伯特·托德实在不当,他是林肯四个孩子里唯一长成大人的。
林肯夫人常常因为花园里没有花草树木而抱怨。于是,林肯就种了一些玫瑰花,但他对摆弄花草没什么兴趣,不久它们便因失去照料而枯死。即使后来她催促他布置一个花园,其结果也还是长满了野草。
虽然他不大喜欢劳动,但他还是喂养并刷洗一匹名叫“老白”的马。他也喂养自己的牛并亲自挤奶而且也锯家用的木材。甚至直到离开了斯普林菲尔德,当选了美国总统,他依然坚持这些事情。
林肯时常心不在焉,总是沉溺在出神的状态中,看起来就好像已经忘却了这个世界和其中的事物。在星期日,他总是把婴儿放进一部小推车里面,然后在家门口那崎岖不平的人行道上推着来回地走。有时小孩子会突然跌出车外,但是林肯还是依然推着,而他的双眼盯着地上,一点都听不见他背后那种号啕大哭的声音。他根本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林肯夫人从门口探出头来,以尖锐的声音向他大骂,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时他在办公室劳碌了一天,回到家来,看到她却视而不见,也不说话。他对食物很少感兴趣,她将菜肴准备好后,经常要费一番力气才能把他叫进餐室。尽管她叫着,他却好像没有听见。他总是坐到餐桌边,望着天花板直发呆,直到她再催促他。
夫人常批评他从来不管教孩子。因为过分疼爱他们,所以就看不见他们的过失。但他却从不忽略称赞他们的好行为。林肯曾说过:“我喜欢我的孩子们自由快乐,且不受父母专制的管束。爱才是把孩子和父母连接起来的原动力。”他纵容他的孩子们有时又显得太过度了。一次,当他和最高法院的一位法官在下棋时,罗伯特来通知他的父亲吃饭时间已到。林肯回答:“好,好。”但是因为下棋太专注了,所以他又忘记了,然后又继续下棋。
孩子第二次来,说母亲已催促他们。林肯又答应说快好了,但仍然忘记。
第三次罗伯特又来喊,而林肯也第三次答应了,但仍然继续下棋。于是,这孩子突然地一下子把棋盘踢得比玩棋人的头还高,棋子到处乱飞。
“您看,法官先生,”林肯微笑着说道,“我们只能再找机会把这盘棋下完了。”
林肯甚至想不起管教他的孩子。晚上,那几个小男孩有时会藏在木围栏的后面,手上握着一截木条伸向围栏外面。由于附近没有路灯,行人路过这里会一不小心碰到木条上,他们的帽子就会被木条刮落到地上。有一次,黑暗之中孩子们没看出路过的正是自己的父亲,而把他的帽子刮到了地上。可是他并没有责备他们,只是告诉他们开玩笑不要过火,否则会令别人很生气。
林肯不属于任何一个教派,因此,他总避免和朋友们谈论宗教问题。不过,有一次,他对赫尔顿说自己的信仰和一位名叫克莱恩的印第安纳老人差不多,这位老者在一次教堂集会上说道:“做了好事,我的感觉就是好的;做了坏事,我的良心就会不安。这就是我的宗教信仰。”
但事后,林肯显然还是未曾想到要教训他的儿子。有时在星期天的早晨,林肯就带着小孩子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在那边,他们被获准可以捣乱,所以他们就在书架上乱翻,接着搜抽屉,又乱倒盒子,还把铅笔丢进痰盂中,甚至把墨水瓶翻倒在纸上,也将信件散落一地,并在上面乱跳。
而林肯却从来没有责怪过他们,也没有向他们露出一个父亲常有的厌烦表情。夫人难得一次到办公室去,但当她去时,总是会被吓一大跳。因为那地方可说是没有秩序,到处堆满着东西。甚至将好多文件卷成一束,并在上面写着“如果在别处找不到,请翻翻这一束吧”。
就如斯庇德说的那样“林肯是一个有节律而无条理的人。”
在办公室的一面墙上有一大块黑斑,也许你不会相信,那是一名学法律的学生把墨水瓶扔向某个人的头顶所留下的。在办公室里,有一些草籽在书柜顶上的尘土中发了芽,看来已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和擦洗了。
他那善良的心地和体谅他人的品格并不能换回更多的酬劳,反倒常常受到玛丽·林肯的责怪和谩骂。在她眼里,林肯简直是个不开窃的大傻瓜。
职业操守
在很多方面,林肯夫人称得上是全斯普林菲尔德最节俭的家庭主妇。她的奢侈行为只是为了能在人前显示其高贵和富有。在林肯夫妇生活并不是很富裕的时候,为了应酬那些社交活动,她不惜重金买下了一辆马车,为此,她一个下午就要付给邻居家的男孩25美分把自己拉到城中心去。其实,这里只是一个很小的城镇,她完全可以步行或者雇辆车,但是,她不能那么做,那样多掉价呀。无论当时他们经济状况多么窘迫,她都能找到钱买回几件超出实际购买力的衣服。
1844年,林肯付了1500美元买下查尔斯·戴斯尔牧师的住宅,正是这位牧师在两年前为他们举行过婚礼。这栋房子有客厅、厨房、起居室、寝室;而在后院里,有柴堆、外屋和谷仓以供林肯喂养他的牛和马。
起初,这栋房子在玛丽看来就像是个乐园,因为比起她刚搬离的宿舍里那些凄凉而空无一物的房间,实在好多了。可是没过多久,那些完美的感觉也开始消失,她就不时地指责着这房子的缺点。她的姐姐住在一栋两层的大厦里,而这房子却仅有一层半的高度。她有一次和林肯说,任何有出息的人是决不会住在这种一层半高的房子里。
通常,她向他要求任何事物时,他从不过问,不过就在这一次,他却持反对立场:家庭人口少,这房子是够住的,而且他又是个穷光蛋,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他才只有600美元,而后他一直没有增加积蓄。他晓得他们是无法扩充房子的;而她也知道,但她还是一味地催促和抱怨。最后,为了要叫她安静下来,他便叫一个人来估价,这只是林肯想告诉她价钱很昂贵。她听后愕然失措,所以他以为如此就能了结这件事了。
可是,他太乐观了,因为在他下一次上路巡回的时候,她另外请了一个木匠,做了较低的估价,并吩咐立即开工。
当林肯回到斯普林菲尔德走上第八街时,他几乎认不出他自己的房子。遇见一位朋友,他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询问:“对不起,你能告诉我林肯先生住在哪里吗?”
作为一名律师,他的薪酬是很低的。正如他自己所说“收人刚好和账单持平”。可现在刚一回家就发现一笔不小的木工费用又压到了他的肩上。他说这曾使他感到极度地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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