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弱点全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者(美国)戴尔卡耐基译者袁玲
如果投票大会就在星期四晚上正式开始了,那么大炮就会被点燃,这个国家的历史也就改折更章了。可实际情况是,在印刷工没有把记票的专用纸带来之前,投票就不能开始。而那位印刷工在赴会场的路上也许是多喝了几杯酒,不管什么原因吧,总之他是迟到了。其结果就是在星期四晚上,大会无法进行投票,大家就坐在那里等那个人的到来。
大厅里既闷又热,蚊子乱舞。代表们又饿又渴,早就有人按捺不住在大厅里转来转去了。于是,大会临时休会,并决定于次日上午10点召开。休会的动议是符合大会规程的。这不仅为大家所接受而且比其他动议更受欢迎。于是,代表们在没有任何反对声中就仓促休会了。
第二天上午10点,代表们被重新召集起来。这段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但是足以击毁西沃德的政治生命而同时把林肯推上了舞台。
真正毁掉西沃德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叫霍瑞斯·格瑞利的人。这个人长的很怪异,他那圆鼓鼓的脑袋活像个西瓜;一头弯曲的白发看上去简直像是白化病人。他的领结总是歪歪拧拧的,有时候领结扣都贴到了左耳朵边。总之,他也是一个不修边副的人。
格瑞利并不是真心要支持林肯,但是一想到他和威廉姆·h·西沃德以及西沃德的经理瑟洛·维德之间的恩怨,他马上就下了狠心。
原来,14年来,格瑞利一直都和这两个人是合作伙伴。他先后帮助西沃德当上了纽约州州长和参议院议员。维德也是因为有他的资助才有了今天的荣光。那为什么后来格瑞利退出了政界的斗争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曾想掌管本州的出版业,维德帮他如愿以偿了。而后来他又想做纽约的邮政局长,而维德却没有为他做保荐。到最后,他提出要做州长,哪怕是副手也行,可是这回维德竟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他,而且口气也相当地不逊。这使得格瑞利感到既伤心又气愤。
最后,格瑞利做出了让步,但维德却坐下来给西沃德写了一封极长的信件,且用词也极为尖酸刻薄。
那封信写于1854年11月11日,至今已有六个年头了。格瑞利整整等待了六年,现在复仇的机会终于来到了,他怎么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呢?就在这个决定命运的星期四晚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床去休息。从晚间休会开始一直到次日黎明,他跑遍了所有的代表团并用心良苦地进行游说和辩论。他所拥有的《纽约论坛》是一份在北方深具影响力的报纸,还有他那平和深厚的嗓音,都使他成了受人尊敬的名人。代表团的成员们对他所说得话都深信不疑。
他带着极度愤慨的语气对西沃德进行了致命的抨击。他指出西沃德曾多次诋毁共济会的纲领,而西沃德于1830年当选为参议员就是凭借着反共济会分子的选票。很快,西沃德就遭到了与会代表们的唾弃和怨声。
再后来,他说,西沃德坐上了纽约州长的位子后又公开支持去除普通院校基金,转而倡导天主院校和外籍学校分体制,这下更是捅了马蜂窝,激怒了众人。
格瑞利还指出那个强大的却不管事的党派的首领也强烈反对西沃德当选,此人宁可选一只猎犬也不会选西沃德。
这还不够,格瑞利还强调这个“善于煽动的家伙”是个激进分子,他所倡导的“血腥的政策”是有违宪章的,他提出的计划对于边疆地区的各州人民是危险的,是恐怖的,更是残酷的。
“我会把那些地区的地方长官们带来。”格瑞利保证道,“他们会向诸位证明我所说的是真实而可信的。”
他果真做到了,代表们的想法被进一步地撼动了。来自宾夕法尼亚和印第安纳的地方官员声色俱厉地表示,为了不使他们所在地区遭受大灾大难,他们坚决反对西沃德获得提名。
共和党人此时敏锐地意识到,要想取胜,就必须和这几个州协同作战。
就这样,原本涌向西沃德的热浪骤然间退潮了。而林肯的朋友们马上就借机开始游说各个代表团,怂恿那些排斥西沃德的代表把注意力转向林肯。他们声称道格拉斯无疑会得到民主党的提名,而能和道格拉斯相抗衡的恐怕就只有林肯一人了。因为,这对于林肯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另外,林肯的原籍是肯塔基州,他肯定能赢得摇摆不定的边疆地区的选票。还有一点,在美国,人们已逐渐熟悉了这位朴实、高大的平民政治家,对他的印象是:在简陋的小木屋中出生的乡巴佬,当过平底船的船工,劈过栅栏木条,做过商店伙计,最后才当上农村的邮递员和不知名的律师助手。但经过不懈地努力和顽强地拼搏,这个人却斩露头角。他的言语和思想在全美几乎家喻户晓,甚至一鸣惊人,成为19世纪中叶美国的传奇式人物。。
当这类说法丝毫不见成效时,他们及时地变换了方式。他们通过许诺让卡里布·施密斯进人内阁而拉拢了印第安纳州的代表;他们通过担保将来让西蒙·卡迈隆辅佐林肯又赢得了宾夕法尼亚代表们56张选票。
星期五上午投票正式开始。四万民众涌进芝加哥来关注这件激动人心的政治活动。由于会堂太小,只有一万人挤了进去,另外三万人把外面的几道街区都堵了个严严实实。
西沃德在第一轮投票中领先,而在第二轮里,宾夕法尼亚的代表投了52张票给林肯,使得局势发生了逆转。到了第三轮,林肯的得票数超过了西沃德。
在大厅里,万名观众欢呼着、尖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帽子,显得尤为兴奋。大厅屋顶上的礼炮发出了轰然巨响。大街上的三万民众随之欢呼雀跃了。男人们相互拥抱在一起,笑声、叫声和激动的哭声混成了一片。这些对林肯祝福的音符在会堂的上空飘荡。
一百多名士兵在泰蒙特大厦门前列队向空中鸣枪致意;教堂的钟声、火车的鸣笛声、蒸汽船的汽笛顷刻间都加入到了声浪之中。全市整天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芝加哥论坛》报道:“自从耶利哥城墙倒塌之后,地球上就再没有过如此的喧闹。”
在狂乱的人群中霍瑞斯·格瑞利发现了维德,这位“总统的缔造者”流下了痛苦的眼泪。格瑞利终于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同时,也使林肯成为了19世纪中叶美国的传奇式人物。
那么,这时斯普林菲尔德又是什么样的呢?这个上午,林肯像往常一样来到那间办公室。他本来想处理一件案子,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做了。于是,他把案宗推到一边,起身跑到楼下的商店后屋扔了几下棒球,又打了几杆桌球,最后跑到斯普林菲尔德杂志社去听消息。电报收发室在屋子的上一层,而他正坐在扶手椅子里和别人谈论第二轮投票会如何如何……
忽然,发报员冲到了楼梯口,大声喊道:“林肯先生,您获得提名了!您获得提名了!”
林肯的呼吸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他的脸红了起来,下嘴唇不断地抽动着。
在经过了长达19年的孤军奋战之后,他所蹿升到的高度足以令人眩晕。
人们也纷纷走上街头,个个神采飞扬,奔走相告。市长命令百枪齐放,庆贺林肯获胜。
林肯的老朋旧识将他簇拥在中央,大家笑着、哭着,相互握手、拥抱,欢呼着把帽子抛向半空。
“亲爱的朋友们,请让一下路。”他恳求道,“在第八大街有一名小女子也非常想听到这个喜讯。”说着,他冲出人群,直奔第八大街。
晚上一到,斯普林菲尔德的每一条街道都沸腾了。人们把柏油桶和篱笆放到地上点起了一堆堆的簧火,所有的店铺、酒店整夜地灯火通明,共同为他庆贺。
没过多久,全国有一半的地方都在高唱:“老亚伯拉罕·林肯来自蛮荒之地,来自蛮荒之地,来自蛮荒之地。老亚伯拉罕就住在伊利诺斯,就住在伊利诺斯。”
现在,我必须要离开这里,还不知道何时能否再回来,因为在华盛顿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失去神圣力量的支撑,我便不会成功;有了它,我就不会失败。愿这神圣伟大的力量与我并肩同行,同时让它保佑你们大家一生平安。让我们大家满怀信心地去期望明天会更加美好。
离乡就职
在此次总统竟选中,斯蒂文·道格拉斯无意之中所做的工作比任何人都多,从而把林肯推进了白宫的大门。是他分裂了民主党,是他让和林肯并驾齐驱的三位候选人落了选。
其实,竟选刚刚开始时,林肯就看到反对派正在土崩瓦解,这时,他就已经有了胜利的预感。即使如此,他依然担心自己究竟能否在家乡地区获得普遍支持。现在,成立了一个民意测验委员会,专门负责挨家挨户地进行调查。当林肯看到测验结果时,他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在全部的23位教堂主持当中仅有3位表示支持他,而神学院的院士们也没有一个人支持他,而那些所谓的追随者们就更不用说了。对此,林肯有过一番痛苦的感慨:“他们对圣经的笃信和上帝的信仰都是伪装出来的。而这次测验足以显示出他们对奴隶制的存亡毫不关心,而我知道上帝是不会不在乎的。有人性的人都会在乎。如果这些人不在乎,那只能说明他们根本没有领悟圣经的精髓。”
现在,大多数的父老乡亲站到了林肯的对立面,而只有少数人支持他,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很清楚,因为他们都从属于民主党。
林肯在全国范围内获得了很少的选票,而他的竟争者们的得票数是非常多的。由此看来,林肯只是获得了局部的胜利,因为在他那两百万得票当中只有两万四千张是来自南部地区。在南方九个州没有一个人投票给共和党。在阿拉巴马、阿肯色、佛罗里达、乔治亚、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北卡莱罗纳、田纳西以及德克萨斯竟无一人投票给亚伯拉罕·林肯。谁都知道,这对林肯及为不利。
就在林肯当选以前,在北方还掀起过一场狂风巨浪。在那里有一个狂热分子团伙,这个团伙已存在了30多年,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摧毁奴隶制和把国家推入战争。很长一段时期里,他们接二连三地出版一些富于煽动性的宣传册和书籍到北方各个城市和乡村发表演说;举着奴隶们穿过的破烂的衣衫、戴过的手铐脚镣以及血迹斑斑的皮鞭和各式各样的刑具昭示于世人。他们还用那些逃跑出来的奴隶做当众说教和巡回展示,控诉奴隶主对他们所施行的非人道的摧残和折磨。
1839年,美国反奴隶制协会印制了一本名为《且看美国的奴隶制度——千名目击证人的证词》的画册。在这本册子里,目击者讲述了他们亲眼目睹到的各种暴行的实例:奴隶们的双手被强行放进滚烫的沸水里;他们被烧红的铁具打上红红的烙印;他们的牙齿被打落到地上;他们的皮肉在遭受猎犬的撕咬;他们被鞭打致死或者被捆到木桩子上活活烧死;黑人妇女在悲嚎,因为她的孩子永远地离开了自己,被带到拍卖所或者奴隶市场像牲畜一样去卖;黑人女子在哭泣,因为她无法生育更多的孩子,而膘肥体壮的白人男子只要花上25美元就能和黑人女子睡觉。这样一来,有色孩子的卖价便提高了很多,尤其是女孩。
废奴主义者们最常用的也是最具煽动性的指责就是黑白两色间的混血儿。他们指责南方的男人们之所以把奴隶制视为传家宝,那是因为这样可以使他们无限度地发泄性欲。
文德尔·菲利普大声疾呼:“在南方有50万名妇女在皮鞭下沦为了妓女,那里就是一座最大的妓院。”
那些色情和皮肉交易的内容要是在这里描画一番的话,一定会令你大倒胃口的。你要想目睹的话,就到废奴主义者的宣传册里面找吧。奴隶主们被指责和他自己的黑白混血女儿乱伦,并且还转让给别的男人以发泄他们的性欲。
斯蒂芬·福斯特说,在南方的卫理教教堂里面有5万黑人女性教徒在皮鞭下过着淫乱的生活。他还声言卫理教的牧师们之所以要支持奴隶制,其原因,而且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想占有更多的情妇。
林肯本人在他和道格拉斯的唇枪舌战中也曾谈到,在1850年的美国共有近五万名混血儿,其中大多数出自女黑奴和她们的主人之手。
奴隶主们的权益是受宪法保护的。所以废奴主义者要把宪法咒骂成“死亡的契约、地狱的条例”。
不仅于此,废奴文学在艺术方面也取得了惊人的成绩。一位穷困的神学教师的妻子坐在饭厅的桌子跟前写成了一本名为《汤姆叔叔的小屋》的书。这本书是她流着眼泪写成的,字字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句句惊心动魄,令人感慨万分。
后来,她说是遵照上帝的旨意写成了这本书,书中对奴隶们悲惨命运的刻画感人至深,这本书给千百万读者的情感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击,它的影响力之大是以前任何一部小说都无法与之相比的。
当林肯见到小说的作者哈瑞特·斯托的时候,他说是这个小女子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规模空前的战争。
不可否认,废奴主义者们发动这场运动的本意是好的,但这似乎被夸大了的运动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呢?它把南方人说服了?让他们低头认错了吗?其结果并非如此,刚才所设想的结果也只是人们的一种想象罢了。废奴主义者所点燃的怒火只能给对方的仇恨火上浇油而根本无法达到预期设定的目标。来自北方的傲慢的批评指责助长了南方的敌对情绪,在梅森狄克森南北分界线的两端正在由对对方的不满升级到长期的流血报复。
当1860年林肯上台时,南方人就意识到奴隶制是很难再继续实行下去了。他们必须得在废奴和脱离联盟之间做出选择,那他们会选择退出吗?他们有权力那样做吗?
这个问题成了半个世纪以来见仁见智的热点话题。有很多的州都曾威胁过要脱离联盟。例如:在1812年战争期间,新英格兰地区就郑重其事地组建了独立国。还有康涅狄格的立法委曾通过了一项决议,决议声明:康涅狄格是一个自由、自主和独立的州。
而林肯自己也曾相信个州有权脱离联邦。在国会的讲话中,他曾这样讲过:
任何地区的任何人都有权拥护或者试图瓦解现政府,其目的无非是要建立一个更符合他们利益的新政府。这项权利是珍贵而神圣的,这项权利能让全世界获得自由。
不受现存政府的制约是人们的权利,任何地区的人都可以起来革命,去做他们祖祖辈辈生存过的土地上的主人。
上面的话是他在1848年所说,然而时过境迁,现在已是1860年,难道林肯还相信这些话吗?但是,南方人民对此依然深信不疑。在林肯参加大选的一个半月之后,南卡罗莱纳州通过了脱离条例。查尔斯顿还为“宣布独立”举行了庆典仪式。其他六个州也相继效仿。在林肯离开斯普林菲尔德赶往华盛顿的两天前,杰斐逊·戴维斯就当上了新国家的总统。这个新国家是打着“奴隶制符合黑人天性和世间常理”的旗帜而建立的。
即将倒戈的布坎南政府现在正是怒火中烧,充满着不忠和叛逆,但除了坐观还能做些什么呢?林肯在斯普林菲尔德整整坐了三个月,眼睁睁地看着联邦在土崩瓦解,共和政体随时都有被摧毁的可能。他又看到联盟州正在购买枪支弹药、修筑堡垒、操练士兵。因此,他意识到他将带领着这个国家的人民进入一场战争。
他心神不宁,夜不能寐。忧虑令他的整个身体消瘦了许多。
林肯是很迷信的一个人,他相信即将发生的事情总会通过梦境或者某种预兆给他一些宝贵的讯息。1860年的一天下午,他刚回到家里就一头倒进沙发里,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双开门的大衣柜。他抬眼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里面的人竟是一个身子两张脸,其中一张脸格外憔悴。他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坐了起来,镜子里的影像随之消失了。他再躺下来,那张“鬼脸”又出现了,而且比刚才显得更加憔悴。这个影像总是在他的眼前浮现,于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玛丽。玛丽说这是他能连任的好兆头,但那张苍白的鬼脸却分明预示着他不会活着挨过第二个任期的。林肯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只是对赫尔顿说:“比尔,我担心,我不会有好的结果。”。
很快地,林肯也越发地感到自己会真的被杀死在华盛顿。他先后接到几封信,信里面都画着绞架和匕首,每封信都在向他示威,不要自寻死路。
当选以后,林肯对一位朋友说:“我真不知道如何处置我的住所才好。我当然不能把房子卖掉而使自己无家可归。可是,如果把它租出去吧,等我回来住时,估计里面的东西就全都不能用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他认为这个人是绝对能照管好他的房子的。于是,林肯以每年90美元的价格把房子租给了此人。然后,他又在《斯普林菲尔德特刊》上登了一条消息:位于第八大街拐角处的杰克逊街道的住所现有包括:地毯、沙发、椅子、衣柜、床架、火炉、瓷器、女王陶器、玻璃器皿家私变卖等,具体细节和价格来之后面谈。
左右四邻得到消息之后,纷纷来此看货。有人询问椅子或灶台的价钱,有人询问床的价钱,就像是在集市一样,很是热闹。
“想要的话,就拿走吧,”林肯大概是这样回答的,“不要问我价格,你们觉得它能值多少,就付给我多少好了。”
于是,大伙也毫不客气,只给了他一点点钱就把东西搬回家了。其中的大部分家具被铁路管理员提尔顿先生买走了。后来,他把这些东西带到了芝加哥,据说在1871年的火灾中全部化为了灰烬。
不过,还是有几件东西留在了斯普林菲尔德,几年之后,就有一位出版商花钱把那几件物品买到手并把它们带到了华盛顿的公寓里。这所公寓就在福特剧院的对面街上。现在,这里既是博物馆又是人们凭吊古人的圣地。
当年林肯的邻居们只要花上1美元就能买到的旧椅子,现在的价值已经超过和椅子等重的黄金。这是他们当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林肯用过的所有物品现在都成了极其贵重的文物。举例来说:林肯遇刺时坐着的那把黑桃木椅子,1929年被人以2500美金的价格买走了。林肯给霍克将军写过一封亲笔信,信中任命他为波托马克部队的总指挥,后来这封信以1万美元的高价被拍卖。布朗大学收藏着林肯在战争期间发出的485封电报,全套收藏现拍卖价高达10万美元。一部未经署名的也并不重要的讲话手稿近期的成交价已高达2万美元。林肯在葛底斯堡的演说复稿拍卖价也超过10万美元。
1861年以前的斯普林菲尔德居民还没有意识到林肯能有多少过人之处,更不会想到这个人会成为19世纪中叶美国的传奇式人物。
未来伟大的总统先生许多年来的生活都很清贫,他总是一大早就提着菜篮子、围着围巾溜达到商店和肉铺去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又不知有多少个夕阳西下时,他跑到城外的牧场上赶牛儿回家、为马儿梳毛或洗澡。
在赶往华盛顿任职的前三个星期,林肯正努力为他的就职演说做着准备。这时最需要安静了,于是他把自己锁在了百货商店的二楼埋头苦读起来。他自己拥有的书虽然不多,但是他的朋友们藏书可是多的很。于是,林肯从赫尔顿那里借来《联邦宪法》;从安德鲁·杰克逊那里借来《废除宣言》以及亨利·克莱于1850年所做的伟大演说和韦伯斯特答海恩的讲话。就在这阴暗、简陋的房间里,林肯凭着借来的书籍和资料,挥笔写就了令人敬羡的华章——对南部各州人民的请求:
在文章结尾之时我要说,我们彼此之间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而且我们永远都应该做朋友,尽管有时彼此都难以控制各自的情绪,但我们感情的纽带是不会被扯断的。让那些神秘而美好的记忆的音旋环绕在每一块战场上、爱国者的墓碑上、每一名生者的心田、每一个家庭的火炉前。我相信,我们的天性是善良的,这必将会带领全国人民共同奏响生命的和弦。
赴任之前,林肯离开斯普林菲尔德专程赶到查尔斯顿去和他的继母辞行。他一如常日地喊对方“妈妈”。这位妈妈紧紧地抱着他,硬咽着说:“亚伯拉罕,我真不想叫你去竞选什么总统,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到时候只怕我们只能在天堂再相见了。”
在斯普林菲尔德最后的日子里,他经常会回忆过去和安娜·拉特利奇在纽萨勒姆一起走过的美好的时光。这段时间,他做过的梦也都是些遥远而脱离现实生活的事情。就在临行的前两天,有一个朋友专门从纽萨勒姆赶来为他送行。当互道珍重时,林肯无限感慨地说道:“我深深地爱着她,一直不曾忘怀,最近我经常在梦中见到她。”
林肯就要永远地离开斯普林菲尔德了。离开此地之前,他最后一次过去看了看那间简陋的办公室,并且还最后处理了几个细节问题。
赫尔顿这样说道:
做完手头的几件工作后,他便走到屋子的另一头,并顺势躺在了沙发上。这个老旧沙发也不曾被修理过,所以被移到了靠墙的位置以便获得支撑。他的脸朝着天花板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们两人谁都没有讲话。忽然,他开口问道:“比利,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哦,再过几个月就十七年了。”我回答。
“这期间我们从没吵过嘴,对吧?”
“是的,从未有过。”我非常激动地回答到。
然后,他就开始回忆早年职业生涯中的有趣经历,他还时不时地表演一下他在外奔波办案时的滑稽场面。接着,他整理了几本有用的书和文件准备带去华盛顿。出门前,他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请求,要我把楼梯口那个锈迹斑斑的链锁吊着的招牌照原样留好。“就让它挂在那里吧,不要去碰它。”他意味深长地低声说道,“我想让咱们的客户知道林肯和赫尔顿事务所并没有因为总统选举而有改变。如果我还活着,没准我还会回来。到时候我们还一起合作干咱们的老本行,就跟根本没有这回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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