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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对此,他有切身之痛。
“起来吧!”董毅英道。
“是!”
杨二大声应是,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衣服碰到了伤处,疼得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儿。不过也只能忍着,而且还必须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重新站得笔直。
董毅英在众人面前走了两步,沉声道:“现如今打你们,不是我喜欢打,而是为的你们好!现如今多挨上这么几鞭子,不得以后上了战场就不用送命!明白么?”
“明白!”众人大声应道,至于到底明不明白,真明白还是只是嘴上,那就不好了。
“现在,短兵相接阵型!”
董毅英高声喝道:“一擂一吹!一喊一进!”
着,他便是掏出一个竹哨来,放在嘴里吹响。
哨声尖锐而突兀的响起。
随着这一声哨声,杀手队的众人右脚齐齐向前跨了一步,左脚跟上,在地上重重的一跺脚。口中大喊道:“杀!”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他们的喊杀声却是整齐无比,丝毫不显杂乱,如此汇聚在一起,便显得格外的有气势。而他们的动作也和之前不一样,前面的第一兵第二兵挨牌手身子已经越来越矮,他们的肩膀住了挨牌,微微弯着腰,双腿叉开,蓄满了气力。而后面无论是狼筅手,长矛手还是镗钯手,这些掌握着挺刺类兵器的士卒,都是微微弯腰,屁股下沉,双手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右边的一伍朝着右前方,左边的二伍朝着左前方,双臂紧绷着,牟足了劲儿,似乎下一刻就能狠狠的挺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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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九零 三擂三吹,三喊三进
而后面的第九兵第十兵大棒手,则是高高举起了手中足有六四厘米直径的沉重巨棒。
董毅英又是大喊道:“再擂再吹,再喊再进!”
随即,口中的哨子又一次响起。
“杀!”
喊杀声中,众人又是向前一步。
他们的表情更加了冷厉严肃,身子绷得更紧,更直。
因为他们明白,若是在战场上,现在就是和敌人短兵相接的前一刻,而现在在训练场上,接下来的一步,则是训导官评定他们训练是否合格的一个重要依据。
董毅英的声音再次响起:“三擂三吹,三喊三进!”
竹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格外的锐利。
“杀!”
杀手队的众人爆发出了一声狂吼,忽然有了动作。
钱一川和王鼎柱这两个挨牌手相距大约一尺半的距离,保持在同一个平行线上,然后便是把手中巨大的挨牌重重的往地上一拄。他们手中的挨牌高约五尺,宽一尺五寸,主体乃是用白杨木制成,白杨木较为轻便,而且强度也并不弱,和一般的木料相比,硬度至少在中等靠上。
这挨牌的形状,大致就是一个等腰梯形,呈现出上面略窄下面略宽的形状,不过差距不多,也就是四五分而已。
在内里木料的表面,则是蒙了一层生牛皮,这牛皮是那牛刚杀死之后,热腾腾还带着血的牛皮直接蒙上去的。等到牛皮逐渐冷却变得干硬收缩,便是紧紧的裹在了盾牌的表面,再无一丝松动。到了那时候,便是竭力去撕扯,也是根本撕不下来。
在一些夸张的描述中,常常会,一整张牛皮就蒙了下去,当然不是蒙的一整张牛皮——事实上,在这个年代乃至是更古远的时代,无论是东方西方,一面盾牌上蒙上一整张牛皮的事情,根本是不存在的。没别的,因为太重。(ps:考据了一下一整张牛皮的重量,如下。
超轻量的阉牛皮,二十八到四十二斤。
轻量阉牛皮,四十二到五十二斤。
重量阉牛皮,五十二斤以上。
臀部有烙印阉牛皮,五十二斤以上。
轻量无烙印母牛皮,二十八到四十八斤。
重量无烙印母牛皮,四十八斤以上。
打烙印的母牛皮,二十八斤以上。)
事实上,一整张牛皮的话,足够蒙制十面挨牌。
由于要增加的主要是盾牌外部的防御力,所以只需要蒙外面那一面儿,内里则是不用的。
关于明朝的一尺有两个法,一个法是三十二厘米,这个是最精确的,根据保存下来的嘉靖牙尺获得。另外一个法则是三十一一厘米,两者倒是差之不多。无论是哪个法,挨牌的长度大约是在一百五十五五厘米到一百六十厘米之间,便算作是一百五十八厘米。而由于其形态为上窄下宽的等腰梯形,则取其中部的宽度为一尺半,也就是四十八厘米。则整个盾牌的面积大约在零七五平方米左右。
而一张宽度为两米,长度为两米六,厚度为一五厘米,标准单位在五十英尺也就是五十平方英尺以上的牛皮,重量在一百零六斤左右。折合下来,这一面盾牌上面的蒙皮,重量便在十五斤左右。
十五斤重的蒙皮,再加上本身重量在十三斤左右的木牌本身,不到三十斤,这个重量倒是还在可以承受范围之内、
(之前过挨牌的重量为十三斤,为误写,没考虑蒙皮的重量。实话,如果不查资料,我也会和很多人一样,忽略掉这一。)
增加了这么一层足有半寸厚度的蒙皮,盾牌的防御力顿时便是提升了一个档次,要知道历史上许多盾牌其实便是皮盾,而木料为里,外面蒙皮的盾牌更是不少,这种皮盾的防御力并不相识它的名字听起来那么弱。
当然,蒙上这一层牛皮不但重量增加,花费也不,因此蒙皮的盾牌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没有。有的是在外侧的木料上用漆画了各种图案,比如最常见的便是一个狰狞的额头生着王字,头上生出双角的鬼头的图案。更有甚者,为数不少的甚至直接露着那一层木头,表面什么都没有。
不过钱一川和王鼎柱手中的挨牌都是齐活的蒙皮木盾。
这挨牌又高又宽,高度达到了一米六左右,足以把一个壮年汉子整个给遮挡住。这个时代成年男子的身高比后世要矮一些,大约也就是一米六左右——哪怕是如此,也比同时代的欧洲要高,而在此时的扶桑,一米六绝对是高的——超过一米七,就已经算是魁梧的体型了。
钱一川和王鼎柱两人把挨牌往地上一拄,挨牌已经足够把脑袋以下的部位都给防护住了。在挨牌后面有固定的绳索当把手,他们抓牢了把手,把左肩在盾牌后面,而右手则是铿锵一声,拔出了腰刀。
长三尺二寸,柄长三寸,重一斤十两,也就是后世的两斤。
这是他们除了挨牌之外的常规配备。
雪亮的刀光在清晨闪现。
第一兵钱一川在左,第二兵王鼎柱在右。
而在他们两个摆好阵势之后,钱一川身后的第三兵,狼筅手郑水生往右前方垮了一步,站在了两个挨牌手中间的位置,和他们基本齐平,略略靠后几寸而已,手中的狼筅从两个挨牌之间的空隙探出去,指向了左前方。他右手握住了狼筅中部靠下的位置,左手则是握住了尾端靠上的位置。而和他并列的第四兵,同为狼筅手的马京,也是往右前方垮了一步,紧靠在第二兵王鼎柱旁边,大约落后三分之一个身位,两人肩膀紧挨着。他右手握住狼筅中段靠下,左手握住尾端靠上,狼筅指向了右前方。而在第一兵钱一川和第三兵赵水生之间,则是第七兵,长枪手杨二。他站在两人中间靠后的位置,在钱一川右后方,在赵水生左后方,落后两人一个身位。他右手握住长矛的中段靠下,左手握住长矛的尾端靠上,长矛指向右前方。他手中长矛的指向,正好和赵水生手中的狼筅交叉,组成一个形。
在第一兵钱一川左边,则是第八兵,同为长枪手的牛大曾。他和钱一川相隔大约一尺,落后半个身位,左手握住长矛中段靠下,右手握住长矛尾端靠上,长矛指向了左前方。
在第八兵牛大曾的左手边,则是第五兵,镗钯手秦逵,他落后了牛大曾半个身位,镗钯指向左前方。
在秦逵的左手边,则是第九兵,大棒手高安。他又落后了秦逵半个身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巨棒。
至此,左边便是到头了。
而右边,在第四兵,狼筅手马京的右手边,和他并肩而占的,则是临时队总郑发奎。此时他手中的带刃长旗杆已经不是高举了,而是向前平刺,矛头下面那三角红旗依旧夺目。他面对正前方,手中的带刃长旗杆在前端和马京指向右前方的狼筅交叉。
在郑发奎的右手边,落后他一个身位的是第六兵,镗钯手蒋老三。蒋老三斜看了郑发奎一眼,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往下拉了拉。郑发奎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但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是满脸的肃然。
“装,就你他娘的能装!”
蒋老三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
他也是朝向右前方的,而在蒋老三右手边,落后半个身位的便是大棒手赵狗蛋了。他这会儿满脸狂热,死死的攥住了巨棒,浑身肌肉紧绷着,蒋老三寻思着估计若是现在自己在他面前闪过去,他也会本能的狠狠砸下。
如此,短兵相接阵势完成。
从左向右分别是大棒手,镗钯手,长枪手,挨牌手,长枪手,狼筅手,挨牌手,狼筅手,队正,镗钯手,大棒手。
这十一个人,组成了一个中间部位向外凸起,两翼略略落后的一个对敌一面外凸的半月形阵势,凸起的位置,便是两个挨牌手以及挨牌手中间夹着的那一个长枪手和一个狼筅手。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越是在中间部位,便越是用的长兵器,长枪,狼筅都集中在中间,而在两翼位置,则是镗钯,大棒这种短一些的兵器。一寸长一寸强,敌人主要是从正面杀过来的,而他们面对的正是狼筅长枪这种杀伤力极强的长兵器,以至于根本无法接近,而中间部位的长兵器是杀戮的主力,这里的敌人是最多的。而当敌人发现中间不好突破的时候,就会寻求从两翼突破,但是两翼要面对的敌人必要是要比中间位置要面对的少得多的。镗钯、大棒,这种不是那么长的长兵器,便足以应对这些敌人。两个长枪手都集中在了中间靠左的位置,因为左撇子毕竟是少数,按照惯用手,敌人进攻的时候,更多时候是从他们的右翼进攻的,而面对他们右翼的,便是杀手队的左翼,所以加强这边自然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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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九一 推举
不过也可算作长枪手的队总被安排在了自家的右翼,却也是补强了右边儿的实力。
在众人身后,则是王土根,他也握紧了铁尖扁担,准备哪里有情况便补过去。
几乎是在董毅英喊完了‘三擂三吹,三喊三进’的下一刻,十二个杀手队的士卒便是摆好了这个架势。整个过程,用时也绝对不会超过十秒钟。每个人都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没人站错,也没有慌乱。
他们当然不是天生就这么熟练的。
事实上,能够如此熟悉且迅速的站好,完全是得益于无数次的训练。
一擂一吹,一喊一进。再擂再吹,再喊再进。三擂三吹,三喊三进。
这便是临阵时候向前的三大步!
杀手队与敌近接作战时,照鸳鸯阵势听号令而动,第一声响信号响起须跟着大声呐喊并往前推进一步,第二声响信号响起再大声呐喊一次再往前推进一步,第三声响信号响起再大声呐喊一次后,不限阵形所有人等一拥而上与敌缠斗,不理会伤亡直到敌人败阵为止。
号声响起方才动,可以使得所有人都很明确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动作,不至于走错,提前动作或者是落后延迟。
而每前进一步都要大吼一声‘杀’,则是会增强己方的气势,自己这边有些胆气弱的士卒,跟着大吼了几声杀之后,自然而然就会被这种情绪所影响,所感染,所激励,胆气便是会雄壮许多。而敌人则是会被这一声声巨大的喊杀声打乱心思,打乱节奏,影响气势。
现如今还瞧不出来,以后真要是打起仗来,自己这边人数一多,齐声大吼,当真是会让敌人心惊胆颤。
在一开始的时候,前面两步总还比较顺利,但是一到了第三步站位,便总有人站错位置,或者是姿势不对,兵器的朝向不对等等,反正是问题不断。训练上一整日,也是不见成效。
到了后来,董毅英干脆让他们摆好架势,就站在那儿,然后把自己身边是谁,应该怎么站,兵器指向哪儿,都记得牢靠了。然后再一步一步的走,先挨牌手动,再狼筅手动,再长枪手和队总动,再镗钯手动,再大棒手动,再火兵动。
如此反复操练了好几日,才算是熟悉了。
董毅英围着他们转了几圈儿,见并无错处,便让他们原地站上一盏茶的时间。
一盏茶之后,董毅英宣布重新整队,然后来到众人之前,沉声道:“今日,有一桩大事要做。”
他目光缓缓扫了众人一眼:“由你们这些人,推选杀手队的队总和伍长。然后上官酌情任命!”
“什么?咱们自己推选伍长,推选队总?”
众人一听,顿时都是心中惊诧莫名。
来到磐石堡,来到大营之后,他们便是习惯了服从,却是根本未曾想到会有自己推选伍长和队总的那一日。而且之前也根本没听还有这事儿啊?
不过诧异归诧异,这些日子锻炼的极好的纪律性让他们没一个人话,只是神色却是各异。
郑发奎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他血液加速流动,似乎脸也有些红,极为克制自己,才让自己没能颤抖起来。只是终归,呼吸却是免不得变得粗重了一些。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董毅英,他很清楚,改变自己命运的第一步,便在今日到来了。
这由不得他不激动。
来到磐石堡,进了大营,他才知道,原来人还有这么一种活法儿!
不用每日为一口吃的抢死抢活,不用整日担心自己饿死或者提防着周围的人生怕被他们砸死煮了吃,也不用像是成为流民之前那样浑浑噩噩的活着,每日只知道吃饭睡觉干活儿,身心麻木,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
现在,他每日吃得好睡得好,打熬身体,刻苦训练,训导官要求的做的一丝不苟,从未有所懈怠。因为他知道,这是改变自己人生的最好的一次机会。
他的脑子比别人格外的要清明一些。
董大人建军是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打仗?只要是打仗,咱就有机会立下军功!而一旦是立下军功了,那就有机会继续升官儿。董大人这么年轻就当了这么大的官儿,大伙儿都传着他是武曲星下凡。是不是武曲星下凡他郑发奎不知道,但他清楚,只要是跟着董大人,就有机会升官儿!
“有朝一日,若是我做了大官,何等的光宗耀祖?”
这是郑发奎的最高追求。
但是今日当上队总,却是最最重要的一步。
一旦当了这个官儿,虽是只比伍长大的这么一个官儿,那也跟一般的士兵完全不一样了,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升迁起来,也是完全不同。
回头再想想之前,只觉得前半生完全就是庸庸碌碌,活着跟死了也差不多。
情绪波动最大的就是郑发奎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最有希望当队总的,现在便是临时队总,也代表训导官大人是认可他的。
至于其他人,就要平淡了许多。
像是钱一川,王土根,陈水生这种,根本就对这个没什么念头,无欲则刚,自然就很平淡。而蒋老三这厮,虽然有些想法,但他也清楚,自己人缘儿太差,怕是没人要推举自己的,便也不抱什么想法了。
杨二眼珠子咕噜噜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狗蛋却是瞪着眼睛,呼吸有些粗重。
董毅英把众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他们心里怎么想,毕竟对于磐石堡军来,他不过是个过客而已。之所以在这里尽心竭力的做事,不过是因为大人的吩咐,在他看来,这段时日最大的收获,其一是明白了如何训练别人,其二是通晓了步军的作战方式,其三则是,认识了一些很有趣儿的人。
比如那个给他收拾的老老实实的混不吝儿蒋老三。
这一次的推选,是董策定下的。
当然,也仅仅是推选而已。决定的权力,还在上头掌控。作为一支封建军队,一支全部由十七世纪的人组成的军队,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足够的开明,这也是在董策力主之下方才能够通过的。其实石进和周仲,对此都颇有些不以为然,只不过是因为董策的巨大威望和权力,方才能够通过而已。
而且在军中,把权力过分下放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军队是机器,是冰冷的战争机器杀人机器,只需要服从,听从命令就足够了。
军队,不需要存在自己的意志。
所以董策把推举的对象,定为了伍长和队正,而更高级军官的任命,是不可能由这些士兵决定的,他们只有知道的权力。
之所以让这些士兵们推举队正伍长,则是因为这两者,一个管着五个人,一个管着十一个人,乃是最基层不过的基层军官,但同时,也是这一支军队的基石。他们就像是一座房屋中,构建了地基的那些庞大青石,撑起了整个建筑物。
磐石堡军中的作战单位是鸳鸯阵,而当鸳鸯阵中的伍长和队正都是下面的士兵推举产生的,士兵对他们才能真正的心服口服,做的坚决执行命令,指挥起来也是畅通,如臂使指。如此一来,整体战斗力就能增加不少。
就好像是军中往往有些在某个集体中颇为威望的老兵,他们可能不是军官,但是在他们的带领下,士卒们无论是作战,或者是隐蔽,甚至是逃命,效果往往都很好。
董策现在要做的,便是让这种人成为军官。
在他的理念中,在磐石堡军中,是需要这种人当军官的。
“来,都跟我过来!”
董毅英向众人招呼了一句,便带着他们往营房走去。
来到第一杀手队的营房外头,董毅英让他们站成三排,人和人的距离都相当远,至少保证他们没法子私下里悄声话。
“这一次推选队总伍长,你们每个人,想选谁就选谁,不用担心错,没人笑话你!不用忌惮被人报复,因为你们待会儿是一个个的进来,把你们的人选给我看,所以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你选的到底是谁!”
董毅英沉声道:“石大人已经吩咐下来,谁如果敢因为这件事打击报复,严惩不贷!”
他指了指,郑发奎:“来,你先跟我进来。”
“是!”郑发奎挺直了身子大声应是,跟着董毅英进了营房。本来营房门是敞开的——只要是开始训练之后,营房门便是如此,通风通气——董毅英示意郑发奎把门带上。屋里面很干净,按照磐石堡军军规,营房每日睡前都是要打扫一遍的,清扫尘土之后洒上水,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士卒们都形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起床之后被褥都叠的整齐,物品也摆放的整齐,屋子里面也没有异味儿,是一尘不染有些夸张,但也差之不多了。然后他坐在炕沿儿上,淡淡道:“,队总你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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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九二 意料之外
郑发奎有些诧异他为何不拿纸笔,不过他自然不会蠢到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他在回来的时候心里早就已经不知道把人选给过了多少遍,他有七八成的把握自己是可以当上队总的,队中他敢断定肯定不会给自己投票的就只有蒋老三一个。
其他的,都有些把握。
他想选自己,但是国人的习惯使然,是肯定不会选自己的,而且真要是那么干的话,未免会给上官留下不好的印象。
“队总俺推选赵水生。”郑发奎道。
他本来是想选钱一川的,钱一川这人忠厚诚恳,对人对事都很让人放心,但是转念一想,赵水生跟自己似乎更交好一些。真要是万一自己当不了队总的话,赵水生当也是好的,至少以两人的关系,总能照应一二。
总归是要跟自己亲厚一些的才行。
董毅英不置可否的头:“一伍伍长呢?选谁?”
一伍便是行军阵型时候,队总后面左边那一伍,由第一兵,第三兵,第五兵,第七兵,第九兵组成。二伍则是第二兵,第四兵,第六兵,第八兵,第十兵组成。火兵直属队总。
“俺选钱一川。”
这个就没什么犹豫的了,赵水生已经推选过,一伍剩下的四个人中,杨二他根本看不上,秦逵高安俩人是老乡,打就认识,好的跟亲兄弟似的,被磐石堡招募之后也一直住的很近,进了军营之后第一杀手队里头他们两个也是关系好。郑发奎跟他们也不熟,自然不会选。
那就只有钱一川了。
“二伍伍长呢?”
“俺选王鼎柱。”
王鼎柱为人沉默寡言,平素是不怎么话的,人缘也很一般,几乎是不可能有什么希望的。郑发奎也知道这一,他并不指望王鼎柱能选上,只要是让蒋老三选不上就成了,所以他胡乱推选了一个。
“成,出去吧!把钱一川叫进来。”董毅英摆摆手,吩咐道。
“是!”
郑发奎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等郑发奎出去,董毅英便把床上铺着的苇席挪开,露出了下面铺着的木板,他拔刀在赵水生所在的位置划了一条约莫有半尺长的划痕。然后又在钱一川和的位置上各自划了一条短一儿的,划完之后,直接拿苇席一盖,便是谁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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