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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田实回头看去,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哟,老黄来了。”
来者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焦黄面皮,细眉细眼的,嘴唇也薄,瞧着就有儿尖锐刻薄的意思。他穿着一身宽大的紫花罩甲,只可惜他身材也太单薄了些,根本就不能把这衣服给撑起来,看着空空荡荡的,这衣服就跟套在一根竹竿儿上也似。
只是家丁队的副将,黄满。这黄满一来不会行军打仗,二来不会运筹后勤,甚至连马都骑不好,腰刀拿在手里耍上两下儿就只喊腰酸背疼,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这等人,照理连当兵都是不成的,更被入家丁队了。但人家不但是入了家丁队,甚至还当了家丁队的副将,权势不。能做到这一步,盖因他是黄琬的亲侄子。
他一开始读书,想要考科举,走仕途,做文官,结果根本不是那么一块料,姿势太差,脑袋太笨,读书十来年,什么都不成。没法子,只好又转武职,想要靠着黄琬能有个远大前程。黄琬对他倒也是极为照顾,没多长时间,就提拔到了这个位置,身上也挂上了千户的衔儿。
但这黄满着实是太不成器了一些。
他在黄琬的地盘儿上,可谓是无恶不作,横行霸道。别的不,被他糟践的大姑娘媳妇儿就不下十个,其中不少都自杀了,这就是一笔笔血债。因着他是黄琬侄子的身份,无人敢管,这也因此让他更是肆无忌惮。瞧着病蔫蔫儿虚弱的样子,骨子里实则是恶毒凶残。
这一次田实根本就不想让他来,千里迢迢的,黄满自己也不愿意来。但黄琬寻思着让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也出去锻炼一番,便硬是把他给弄出来了。
“这些兵,是董二的手下吧?”
黄满斜睨着那些董府家丁,嘴角微微一扯,眼角耷拉着,就勾勒出一副极不屑的表情。
田实最厌烦,最见不上的就是他动不动就这样,明明是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废物,却还自视甚高,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殊不知,他才是最应该被人瞧不起的。
“瞧着倒是有些样子。”黄满嘿嘿一笑,脑袋探了过来:“田正将,给他们上上眼药?娘的,装出这副鬼样子,做给哪个看?”
田实眼角一跳,赶紧道:“老黄,你可别乱来,这可是董二的手下。”
“董二的手下又咋地?他是三头六臂还是刀枪不入?娘的!我还就不信了。”
黄满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
“老黄,我还是劝你一句。”田实盯着他,沉声道:“那董二,可是敢在兵备道衙门前头撞参将大人的,那厮发起横来,谁的面子也不给。”
一听董策连黄琬的面子都不给,黄满明显是打了个哆嗦,心中也生出几分畏惧来,但是他心里接着便是浮出一个念头:“这可是在镇河堡,兵备道大人的眼皮子底下,他难不成敢当众杀人?借他十个胆子!”
一想到这个,立刻胆气就壮了起来。
他朝着田实歪了歪嘴,嘿然一笑:“得了老田,就知道你是个没胆子的,找你商量也是白搭。”
着一打马,歪歪晃晃的朝着一边去了。
田实给他刺了一句,却是也不生气,瞧着他的背影,这是冷冷一笑。这黄满素日里对他不阴不阳的,今天忽然凑上来,还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当自己瞧不出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么?无非是想让自己开口,只要是自己一张嘴,到时候只要是出了事儿,这屎盆子就能扣到自己脑袋上。
一看见自己不答应,立刻就翻脸!
他瞧着黄满回去之后,便招招手,找了两个既定过来,凑在一块儿了几句。那两个家丁头,便是打马,朝着不远处董府家丁的地盘儿去了。
田实也不打算管,只是冷眼旁观。
那两个家丁在马上歪着身子,手里马鞭晃晃悠悠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们是直直的朝着董府家丁的方向过去的,董府的家丁们都是往这边看过来么不知道这两个人过来是什么用意。
“你们是董二的家丁呐?”两个家丁到了近处,其中年龄较大的一个张口,撮着牙花子道。他一副公鸭嗓子,声音嘎嘎的。一听到董二那两个字,董府家丁们的目光,立刻就是变得不善了。这会儿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俩人,只怕是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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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六七四 那就杀!
“二位。”王通策马而出,拱拱手道:“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那两个黄琬的家丁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董府家丁们用凶狠的眼神儿给盯着,本来已经是心里胆怯,冷汗都出来了。但是王通一这个态度,他们胆气立刻就壮了,他们都是老兵油子,自然知道,下头的士卒再凶狠,只要是上官软,他们就一都不可怕这个道理。
果然,黄副将的有道理,这董二毕竟是新起来的,可不敢得罪咱们黄老爷!
另外一个家丁道:“嗨,咱们过来,能有啥事儿?就是吧,咱们黄副将,最爱走后门儿,喜欢兔儿爷,瞧着你们这里吧,有几个长的不错的。咱们就想着,借过去两天。放心,玩儿不坏,过几天还你!唉,我瞧着这个就不错。”
着,随手一指,和公鸭嗓子对视一眼,两人紧接着便是哈哈大笑。
而这边,董府家丁的脸色,已经是变得难看无比。而董忠贤,更是脸色阴冷无比,眼中的怒火却是几乎要熊熊燃烧起来。能让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变成这样,可见已经是气成了什么样子!因为方才那公鸭嗓子指的便是他。男人有所忍有所不能忍,大明朝固然是男风盛行,但在这西北边军之中,可是没多少人喜欢这个调调儿。
王通寒声道:“二位,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黄琬的家丁正要话,忽然便听见王通身后传来一声暴烈的大吼:“入他娘的,跟这两个贼厮鸟有个屁的好的,胆敢如此羞辱咱们,直接打杀了了事儿!”
然后那两个家丁便是看见一团雄壮的黑影朝着他们两个冲了过来,竟赫然是一个极粗壮的大汉,拿着一柄熟铜锏,满脸都是狰狞杀气,向着他们打马杀了过来。这俩家丁倒是挺油的,却是没怎么真打过仗,也就是跟着黄满横行乡里有儿能耐。此时见到这等凶人,竟是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你敢动我们!”
由于极度的恐惧,那公鸭嗓子的声音变得极为尖锐,更是几分变音失声。他的脸一片惨白,浑身都是剧烈的哆嗦着。
“老子怎么就不敢动你?打杀了你这狗才!”
话音未落,耶律斡里和便是已经到了近前,手中熟铜锏狠狠的砸了下去。
“住手!”
王通的惊呼声中,熟铜锏毫不犹豫的落下,一个大好头颅被砸的稀巴烂。
鲜血,脑浆,骨头渣子,四处飞溅。那家丁的脑袋整个就消失了,而他的身子,这会儿还坐在马背上。耶律斡里和身体的正面又是被溅了个通透,就连脸上,都是被糊上了一层血浆,瞧着更是凶狠狰狞,宛如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一般。
他被鲜血激发了凶性,就要再去杀另外一个,却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就在他砸碎了公鸭嗓子脑袋的那一刻,董忠贤已经是把手中长矛往旁边董忠庸手里一扔,打马向前,手中刀豁然出鞘。刀光雪亮,那家丁发出一声惊慌的大叫,但是下一刻,锋锐的哥萨克骑兵刀就已经是轻轻巧巧的从他的脖子上划过。
看似没怎么费力气,但董忠贤实际上已经是恨极了这个黄琬的家丁,这一下下手极狠极重,竟是将这家丁的脑袋给整个切了下来。
血柱喷涌,一颗大好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地,这家丁的身体也是歪到了一边去,而此时,董忠贤早就已经是打马离开,在不远处策马一个转身,身上没沾到一丝血迹。
不过是转眼之间,两个黄琬的家丁就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
黄满一直在瞧着这边儿,方才还得意的紧,却没想到异变陡生。他足足呆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方才尖声大叫:“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可是黄参将,黄大人的家丁!”
“怎么就不敢?”
一边的田实心中冷笑连连:“董二的家丁,建奴敢杀,马贼敢杀,凭什么就不敢杀你们?”
只是他此时却是一言不发,就等着看黄满的笑话。
这里几乎是在瞬间就成了镇河堡外的焦,所有人都往这边看来,大伙儿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就连镇河堡城上城下的守军,也是都跳着脚的往这边看过来。那城门官嘿嘿一笑,道:“怎么着,我吧,董二郎手底下的兵都硬气,能忍下这口气?啧啧,不过也真是够狠的,直接就杀人呐!”
他们这个地方视野极好,真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整个过程都看的明白。
黄满气的浑身哆嗦,尖声叫道:“杀,给我杀了那几个狗东西!”
他在家丁队中也是有着几个心腹的,当下便有几个目露凶光的家丁围上来,纷纷道:“敢动咱们的兄弟,活腻歪了不成?”
“也得打杀他们几条狗命!”
……
一时间,黄琬的家丁们纷纷鼓噪起来。
“来啊,你爷爷等着你!”十几步之外,耶律斡里和听了,一阵狂笑,挥舞着沾满了血迹的熟铜锏肆无忌惮的大骂着。
王通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强硬到底了。
他狠狠的瞪了耶律斡里和一眼,而后高声道:“所有人,张弓搭箭!”
“是!”
家丁们齐声轰然应是,纷纷从马上下来,站稳了,张弓搭箭,锋锐的箭簇瞄准了不远处的黄琬家丁们。他们自从跟了董策以来,就没受过今天这样的委屈,早就是憋了一肚子,恨不能立刻跟对面那些杂碎厮杀一场才好。
距离只有十几步远,而且对面那么密集,甚至不需要瞄准。只要是他们一松手,对面的黄琬家丁,至少就得死二三十个!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些董府家丁们,竟然会做出如此强硬的姿态!而对面的黄琬家丁们,更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已经被箭给指住了!
他们完全傻了眼,方才叫嚣的正欢的那些人,都讪讪的闭了嘴,一个都不敢话了。面对着锋锐的箭簇,他们都是惊慌失措,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在前头的人,左右看看,便都是往后面挤。
人数足足是对面的四倍,但却是完全被压制!
到底,是因为他们平日里打仗实在太少,见血的机会太少,反倒是欺负老百姓的次数不少。黄琬一向把自己手里这些家丁当成宝贝一样,轻易不出动,只是养着。再怎么强横的军队这个养法儿下去,也是最终要变成软脚蟹的。更别,他们本就算不上太出色的精锐。
黄满更是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口中只是道:“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这边厢黄琬的家丁不知所措的时候,周围那些围观的,却都是兴高采烈,甚至还有高声叫好的。这些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眼瞅着这是要火拼起来,都是在一边鼓噪。
这时候,田实觉得自己应该出面了。只是他这会儿心里也是有些发虚,这事儿似乎闹得太大了些,那些董二的家丁们又是如狼似虎一般,能听自己的劝么?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城中传来,接着,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便是响起:“这是做什么?”“大人!”王通等人一听就知道是董策的声音,抬眼看去,便见董策正自打马往这边而来,拧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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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六七五 强硬
“先把箭放下,这是个什么样子!”董策听完,面无表情的冷冷斥道。
家丁们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却是从来不敢违逆他的命令,纷纷应是。
一见董策这般,黄满消失的胆气立刻又是恢复了一些,他扯着嗓子喊道:“董二,怎么着,杀了我们的人,就这么完了?”
“哪个在话?”董策目光扫视着黄琬家丁的队列,冷冷道。
他的目光如冷电也似,森寒彻骨,被他的气势所夺,黄满竟是根本没有胆子站出来。不过他不站出来并不代表着董策就不知道他是谁。
“是不是你?”董策的目光定在了黄满的身上——其实很好分辨,方才声音大致是从这里传来的,而且那厮被几个人簇拥着,想来就是个领头人物——忽然一声暴吼:“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声大吼之中,几番血战历练出来的杀伐嗜血之气展露无遗,黄满感觉似乎自己被一只山间猛虎盯上了一番,竟是吓得一声大叫,带着脚底下的战马都是往后退了几步。他身旁那些黄琬的家丁,都是不自觉的往两边让开了,把他显得格外显眼。
“杀了你们的人,是你们挑衅在先,还想如何?”董策瞧着他,冷笑道:“要不然咱们就火拼一场?看看最后谁占上风?”
黄满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不出来。
“废物!”董策淡淡道:“这事儿,当然不会这么完了,若是让本官查出方才那两个人背后是谁指使的,当然也不能饶他!”
完,看都不看黄满一眼,打马便走。
等他走远了,黄满才低声嘟囔着:“我要去兵备道大人那里告他!我要去告他!还有没有王法了?”
“行了,别在这儿给大人惹是生非了!”
田实过来,寒着脸厉声训斥道:“惹的祸事还不够大?就等着回去大人处置你吧!在咱们的地界儿上,你做些歹事,老爷总也保得住你,现在你再瞧瞧!在这里,谁都敢不给老爷面子!告诉你,这事儿捅到兵备道大人那里去,第一,兵备道大人绝对不会偏向你,你要倒霉。第二,被咱们老爷知道了,须也饶不了你!”
换在平时,他敢这么跟黄满话,后者一准儿得翻脸。但现在,黄满看了田实一眼,嘴里只是嘟囔了几句,只怕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什么。他也知道,这事儿真闹大了,倒霉的是自己,方才也不过是占占嘴上便宜而已。
田实也不再理他,只是去安抚家丁,整顿一番,又是带着他们离开原地,走的远了一些。其实方才这些事情,身为黄琬家丁的一员,他固然也是觉得耻辱,但于他而言,好处还是更多一些的。黄满的威望被打击的一儿都不剩了,他本人也跟霜打的茄子也似,蔫蔫儿的没了精神。田实因此可以统一指挥权,不会再被黄满制肘。
董策打马回来,王通和耶律斡里和都上去请罪。
王通请罪的原因是认为自己一开始的处置太过软弱,未免被人瞧不起;而耶律斡里和请罪的缘由,则是自己太过鲁莽冲动,直接杀人,容易惹出祸端来。
“都起来吧!”董策摆摆手让两人起身:“你们跟我过来。还有你,王浑。”
带着三人走到远处,董策盯着他们,缓缓道:“王通,三个都头里头,你是最老成稳妥的,是以这家丁队,本官大致就交给你带着,你在这里头,也是最主事儿的。今日你的这处置方式,很稳重,没什么错处,但是,用错地方了。”
“咱们摸不清对方底细,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时候,这般做没错儿。也可以稍稍忍一下,这个不打紧,毕竟这世道,咱们惹不起的人也挺多。但这些人是黄琬的家丁,这个底细,很清楚吧?本官连黄琬都敢骂,更别他手下的家丁了!既然知道底细,他们还敢如此挑衅,羞辱咱们的人,那就直接打杀了!”
着,董策似笑非笑的瞥了耶律斡里和一眼。
他心里一突,知道自己的心思又被董策给看破了。
他这个人,看似粗豪,实则内心是很精细的,他正是因为知道董策和黄琬矛盾很深,关系很恶劣,今日才会这般忽然杀人。看似丝毫不管后果,实际上已经是充分考虑了后果。
董策完,三人都是赶紧应是。
“还有你,耶律斡里和!”董策看着他,淡淡道:“以后自己拿着分寸儿,别惹了大祸事。”
耶律斡里和赶紧应是。
仨人回去,又是等了有半个时辰,冀北兵备道的车驾终于是从城门***来了。和别的同级别同职位的文官出行相比,刘若宰的排场很,不过就是一辆陈旧的马车而已,甚至连官灯都没挂。在马车周围,谢鼎坤带人拱卫着。
而在后面,还跟着足足数十辆大车!每辆大车上面,东西都是堆得高高的,表面还用毡布蒙着,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
但董策却是知道。
这里面,一部分装的是粮食黄豆干草等东西,是供给这大几百号骑兵路上人吃马嚼的。虽一路上路过不少州县军堡,凭着手上的圣旨,都可以让他们免费供给这些骑兵吃喝,但为了防止意外,还是要带一些的。
还有一些,则是运送的帐篷之类的辎重,以及不少衣物毛毡,马蹄铁马镫马辔头之类的,这是生怕有东西路上坏了,备下了这些,到时候也可以更换。
而大部分,则是带的各种大明朝的珍贵物事,是送给察哈尔部那些权贵的礼物。都是这些时日,从各地筹集之后,运到镇河堡的珍贵物资。
这些时日,随着朝廷的公文下达,许多地方都有物资运到镇河堡来,一来数量就不少,而且还特别爱扎堆儿来,可是把纪长风纪长运哥儿俩给忙的够呛,脚都快不沾地了。董策也从两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大明朝的珍贵器物,像是精美的漆器,瓷器,金银制品,绸缎绫罗,香料等等,在蒙古的上流社会中,素来是很受欢迎的。这些馈赠礼物的行为,总也算作是一种外交手段。大明朝素来是很硬气的,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更不称臣纳贡,但送些东西,倒也算不上是软弱低头。到时候,大概可以用赏赐的名头来送出去、
这种行为,显然是对这次行动有一定帮助的,而且不定会起到关键的作用,毕竟财帛动人心。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最大可能的把这个差事办下来。
方才董策和白添福俩人被叫进去吩咐了一些事情,这会儿看见刘若宰的马车出来,董策便是道:“去,把我的旗子给放下来,差个人拿着吧。”
“是。”白忠旗虽然心中纳罕,却还是去吩咐了。
那边厢,白添福也让人把他的旗子给撤了。
车队顺着官道,往南而去,董策和白添福赶紧也率队跟上。
没有锣鼓喧天,没有人声鼎沸,整个队伍,甚至连旗子都没打出来,就这么默默的往西南方向而去。一来是这次行动,算是一次只在京城地方一些权贵中流传,却并未公开的秘密行动,自然是不宜大张旗鼓,万一声势弄得很大,结果事情还没办成,岂不是朝廷上下都丢了面子?二来则是,现在陕西那边毕竟正打仗呢,太张扬了不好。刘若宰可不想路上出什么岔子,只想着尽快的到达肃州卫,办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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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六七六 全力扶持
广袤的大地上,一片土黄中偶尔会出现几块斑驳的浅绿,终归是春暖花开,万物勃发,就算是这片荒凉偏僻的土地,也是开始生机复苏。
只是四野无人烟,路边有不少良田,都是已经荒废,里头生满了黄绿相间的杂草,在杂草中间,才是偶然能瞧见像是麦苗的东西。不少村落,也都是一片荒败,只剩下了断壁残垣,一个人都瞧不见。
想来,村中的百姓不是饿死,就是已经逃荒了。
走出来这几十里,都是这样一幅场面。
刘若宰掀开帘子的手往回一收,帘子掉下来,重新遮挡住了视线。他坐了回去,挺直的腰板儿也塌了下去,颓然叹了口气。
比之自己去年离京来此上任的时候,似乎情况还更恶劣了一些。去年自己过来的那会儿,虽也是流民塞于道路,民不聊生,村庄凋敝,却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副十室九空的样子。一路瞧着,这里还能剩下多少民户?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去年过来的时候,是从东而来,而现在,是向西而去。大同镇的东边,靠着宣府等地,环境还要好一些,有桑干河这条大河横贯其中,能够浇灌两岸不少良田,是以整体还是要比大同镇西富裕不少的。
这边,已经是不敢看了。
刘若宰固然是在感叹民不聊生,但是身为冀北兵备道,他更关心的,还是在军事领域。民户大量逃亡,便意味着粮税的大量减少,同时也明,本地能够出产的粮食,也大大减少。偏偏大同镇北这边,实在是太过要害,以至于必须要在这里维持相当大规模的军队。这些军队,人吃马嚼的,消耗的粮食可是丝毫不会少。本地出产减少了,就只能从外地运,且不会对国家的运力造成多大的负担,就粮食价格——铁定也要飞涨!而粮食价格一上涨,倒霉的是谁?
一个是城中的居民,一个就是拿饷银的军兵。
日子会过得更艰难。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指望战力提升么?
“也不知道今年的银子,能解过来多少?这两年在东边儿跟建奴打的难解难分的,辽镇才是天下重心,能分到大同镇头上的钱粮就未必有多少,能落到冀北道的,又能有几个?”
刘若宰心中暗暗计较着,想了好一会儿,终归是唯有叹息而已。
他这个兵备道,在冀北道是最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在这种事情上,却又能有什么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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