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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啥?无关人等!谁是无关人等?山子,这是他的话,还是你的话,要是你的意思,六叔我带着人就走,决不在这受这份闲气!”
“就是。我们三房里头,今天死了七个人,还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到现在我们倒成了无关人等了,好大的威风?拿自己当了县太爷了?”
“这是我们姓言的事,你个姓刘的才是无关人等,要退到一边,也是你退到一边。快滚快滚。”
言登山只得又好言安抚住了这些长辈,然后道:“刘头领的意思是说,刘家现在不好攻,咱们在这浪费人马,不如去攻衙门,捉知县,抢官仓。”
言家一位长辈一听,问道:“抢官仓?官仓里有浑源州的小尼姑么?”
另一人则道:“胡说八道!我们这开了刘家,也无非是个打群架,他刘家年年抢水争地,打咱们的人还少了?便是官府怪罪下来,也能个通融通融,弄个招安啥的,不费劲。可要是捉了县太爷,衡州府来官兵,这可咋办?我把话说在前头,开刘家,我决不当孬种,要是杀官劫库,我可要带人回家了。”
刘汝国当初肯答应帮助言登山起兵,是觉得他是地方豪强,家中与宗族、佃户过千人,攻打这么个衡山小县不成问题。然后或可凭城而守,或可拉着部队上衡山周旋。但是没想到,言登山造反,是以为自己魔教身份败露,不得已而为之。他家的宗族大多数有田有地,不愁吃喝,怎么可能一门心思陪他造反?因此他只能以开刘家为借口,召集人马,若是说造反,怕是早就一哄而散了。
打到现在,那些宗族中有聪明人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八成是言家山子没安好心。可是打的是刘家,那就乐得装糊涂,将来官府怪罪下来,也可推个不知者不怪,宰了言登山便好,与自己没什么损失。若是让自己带着人去杀官夺印,攻占官仓,那便不是一两颗脑袋能解决的问题,哪个傻子才肯干?





锦衣笑傲行 第十五章瓦解冰消
眼见宝贵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浪费过去,刘汝国心中焦急,只怕再拖延下去,衡州城前来弹压的部队就该上路了。急道:“既然如此,言头领,你给我一支人马,我带着人上去打一次冲锋,先破了刘家再做道理。”
言登山道:“好!一切有劳刘头领,我把我的亲兵队给你,这一回必须打下来。”
从周围的民房拆来门板当做盾牌,又借了长梯爬墙,刘汝国穿了身皮甲,持了条哨棒领头,带着言登山的亲兵便冲了上去。墙上弓箭所剩不多,箭矢很是稀疏,只是间或有火枪射,威力颇大。刘汝国在盾牌上蒙了层棉被,上面又倒上了水,做防弹之用。至于江湖上的暗器,他有皮甲在身,倒不在乎。
他本领了得,手脚利索,很快便冲到墙下,刚竖起长梯准备爬墙,却听身后的亲兵喊道:“不好了,官军来了,快跑啊!”
刘汝国回头望去,却见一支身着鸳鸯战袄铁锁衣的明军,从自己队伍的后面杀了上来。看人数也不过百人左右,远比言家宗族的人马为少,但是言家人见了官军,就如老鼠见猫,只是四散奔逃,不敢抵抗。只见官军中一人纱帽圆领,看来是本地知县,边带着人冲锋边喊道:“大胆言氏,居然敢聚众围攻当朝国舅,尔等就不怕祸连九族么?”
言家人马不是正规军,根本没安排人合后,被官军从后杀来,原就吓的心胆俱碎,乱了阵脚。就是想抵抗,也组成不了阵型,完全是被动挨打而已。这当朝国舅四字又摧毁了他们最后的斗志,他们敢去和刘家打,可是吓死也不敢和国舅打啊。几个宗族老人带着本家的青壮带头开小差,便连美貌的小尼姑也顾不上要了,整个队伍顷刻间就乱成一团。
刘汝国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这群乌合之众!他一咬钢牙,带着好不容易冲到墙下的部队又冲了回去,杀到言登山身旁道:“大头领,快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再想办法起事。”
言登山见刘汝国冲进来救他,感动的热泪盈眶道:“刘兄弟,真够朋友,俺老言最讲义气,此恩此德必要报答。”
刘汝国道:“都啥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做啥?我来为你开路。”他将哨棒舞了几个棒花当先而行,在蕲州便是千军万马他也杀的出来,何况眼前不过百名军卒,他自信杀条血路还没有问题。
可是没走两步,他却只觉得后脑一阵巨痛,身子向前一个趔趄,几只有力的手扭着他的胳膊就向身后背,还有人用绳子朝他身上捆。只听言登山高声叫道:“大老爷们,魔教妖人刘汝国被小人擒住了。”
“刘汝国领导的衡山县起义沉重打击了当地的翻动地主阶级,推动了农民斗争的展。遗憾的是,由于当地的翻动势力力量较为强大,刘汝国又受本身的阶级局限性限制及叛徒的出卖,这场起义终究…………”————引自《明朝农民斗争史》(2o35年版)
在另一个位面,刘汝国之乱引得三省会剿,三位巡抚带领标营会同地方驻军,糜费军饷数十万计,才将之予以剿灭。而在这个位面里,刘汝国没回到家乡聚集部众,错误估计了敌我形式,贸然动武装暴动,更何况起事者为言家宗族,他根本掌握不住部队。而且这种乡亲团的编成,使他许多手法如裹胁难民,驱民先攻等手法用不出来,其结果自然一败涂地。让这位铁面太师大有天亡我楚,非战之罪的慨叹,口内骂不绝声,言登山列祖列宗,人人头上顿时都多了几顶翡翠冠。
吴天德那边的心情也不比刘汝国好到哪去,大明如今承平日久,没什么仗打。没仗打就没军功,也就没有级可以换赏金。另一方面,这支部队驻扎相对太平的湖广地区,缺乏作战机会,也就让地方官府认识不到这支人马的重要性,相反认为客军骄纵不法,实为地方之害。如果不是当初马文英之乱,连累巡抚吴善言被革职,以及梅堂之乱的存在,恐怕自己这支浙兵也要面临撤裁的命运。
这次帮着国舅对付嵩山派,也是吴天德孤注一掷,成败就全在这一举。若是成了,靠着国舅为后援,还能保住戚少保留下的这点血脉,若是事败,也只好认命开革,解甲归田。
没想到事到临头生变化,居然出了民变。吴天德立时下了决断,他估算着凭刘家的力量不至于一时三刻就会失守,因此带领兵马及锦衣卫运动到乱军身后,猛然动突袭,一击奏功。这也多亏郑国宝给他指挥权限,便是京师带来的锦衣也要听吴天德调遣,否则的话,击溃或许可以,但是像这种完胜却无希望。
不过吴天德心中,期望的是砍下几百颗脑袋来,到时候既能换一笔丰厚奖赏,也能让湖广的地方官看看,浙兵是不是能打硬仗的铁军。可眼前这部队忒也熊包,还没杀多少人,就跪地乞降,本地大令白斯文又在一旁看着,便是想杀降,也要当心白县令的弹劾。
因此他对这主动投诚的言登山没有一点好看法,几乎想喊一声:“这是诈降,杀了!”但终归是怕了一旁的文官,只得吩咐道:“来人啊,将这狗贼绑了!”
此时刘宅方向门户开放,一大批三山五岳的江湖草莽也大呼小叫的杀了出来,原来是刘家群玉院的精兵赶到,又听说官军来了,便纷纷出来抢功。结果吴天德将眼一瞪道:“哪个敢前进者杀无赦!”那一百浙兵列开鸳鸯阵的阵势,这群江湖人识得厉害,当即纷纷收住身形道:“军爷别误会,我们是来助战,助战的。”
刘汝国见了浙兵所列阵势,长叹一声道:“言登山这杀才误我!若知有一百浙兵驻扎此间,哪个肯同他起兵?若是容我回了家乡,召集亲族乡里,何至于有今日之败!”
江湖群豪见大局已定,不但民变被迅弹压,自己这群人也算站队正确,想来日后必能得到国舅的提携,人人欢喜。忽然间,有人惊道:“刘三爷?刘三爷哪去了?哪位朋友看到了?”
大家方才光顾着保护国舅,对抗乱民,谁也没注意原本的正主刘正风,到了什么地方。此时有一人提醒,大家才醒过味来,四下寻找,哪里找的到?
“刘正风跑了?”丁勉心思转动,暗叫:侥幸。局面展到现在,他已经不希望能够杀掉刘正风,把刘家灭门,只期望着自己能全身而退便好。尤其言登山、刘汝国被活捉,国舅将俘虏看管的异常严密,嵩山派无从接近。按着国舅的行事,八成就要来个屈打成招,把嵩山派攀扯进去,说成乱贼同伙。
当然京师里有张鲸老公公在,也不会由得国舅把嵩山派弄成反贼灭门。可是自己这帮当事人,要是被他拿了,先砍了再说,这又上哪说理去。若是刘正风不跑,这场官司,自己一败涂地。可如今刘正风跑了,那便摆脱不了畏罪潜逃的嫌疑,自己便有了翻身的希望。
郑国宝正吩咐着手下突审刘、言二人,锦衣卫的手法乃是彼时天下一绝,还没动什么刑具,已经让二人惨叫连连。只听孙大用不住问道:“说不说?嵩山派谁是你的内应?骨头还挺硬的。说,你的靠山是6摆、是丁勉、还是费彬?”
忽然刘菁和曲非烟一大一小两个美人走到这临时刑讯室,郑国宝忙起身迎出去,不让她们看到这里面的情形。听说刘正风不见了,郑国宝也吃了一惊,“岳父疯了?好不容易把局面翻过来,怎么他倒跑了?”
刘菁面色一红,拉着郑国宝来到另一间堂屋,一指曲非烟道:“国宝,你可知道她是谁?”
当然京师里有张鲸老公公在,也不会由得国舅把嵩山派弄成反贼灭门。可是自己这帮当事人,要是被他拿了,先砍了再说,这又上哪说理去。若是刘正风不跑,这场官司,自己一败涂地。可如今刘正风跑了,那便摆脱不了畏罪潜逃的嫌疑,自己便有了翻身的希望。
郑国宝正吩咐着手下突审刘、言二人,锦衣卫的手法乃是彼时天下一绝,还没动什么刑具,已经让二人惨叫连连。只听孙大用不住问道:“说不说?嵩山派谁是你的内应?骨头还挺硬的。说,你的靠山是6摆、是丁勉、还是费彬?”
忽然刘菁和曲非烟一大一小两个美人走到这临时刑讯室,郑国宝忙起身迎出去,不让她们看到这里面的情形。听说刘正风不见了,郑国宝也吃了一惊,“岳父疯了?好不容易把局面翻过来,怎么他倒跑了?”
刘菁面色一红,拉着郑国宝来到另一间堂屋,一指曲非烟道:“国宝,你可知道她是谁?”




锦衣笑傲行 第十六章鞭尸曹贼
郑国宝见那小丫头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如同上天落到凡尘的精灵一般,让人大生怜惜之意。摇头道:“不认识。好象与你倒是颇为熟悉。你们家亲戚?”
刘菁道:“她叫曲非烟,是曲洋曲伯伯的女儿。”
曲非烟乖巧的上前见礼道:“姐夫好。姐姐总是提到你的名字,我今天一听你说你叫净街锣,我便知道是我那坏姐夫来了。”
郑国宝自与刘菁相见后,刻意避开曲洋问题不谈,为的就是避免彼此尴尬。以他今天的身份地位和权势,大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便是刘正风真勾结了曲洋,他也大可说成是奉命卧底,忍辱负重等等。
可是没想到刘菁主动提了出来。看曲非烟和刘菁的亲密情形,二人仿佛认识很久,曲刘两家一副通家之好的模样,这似乎又不符合魔教中人居无定所,来去无踪的特点。
刘菁道:“非烟妹子是曲伯的女儿,曲伯行走江湖,带她不方便,便将她寄养在我家。非烟与我的亲妹子本无差别,今天是我爹的好日子,曲伯自然不能不来,便是他,把我爹带走的?”
郑国宝闻听大惊道:“你是说,方才曲洋就在大厅里?你怎么不说?”
刘菁道:“我当然不能说,说了的话,难道要看着你去抓我曲伯么?”
曲非烟对郑国宝做了个鬼脸道:“我爹方才说了,要不是看你小子有良心,就给你一黑血神针。”
郑国宝心中暗自后怕,自己不怕嵩山派,可不代表不怕魔教啊。这帮人据说是群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亡命徒,真要是方才人多混乱时,暗下毒手,这死的得有多冤?
刘菁道:“你别听她的,曲伯伯最是疼我,自然不会动手伤你。我爹也是跟曲伯伯走的,方才你们那里听说官兵来了,乱做一团,我爹趁机跟曲伯伯走了,临走时对我说……把我和全家都托付给你了。”说到最后,她脸上一红,把头低了下去。
曲非烟一旁道:“姐夫,你要是敢欺负我姐姐,当心我爹揍你!”
郑国宝看着这loli那副神气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狠捏一把道:“小丫头一边待着去,再来捣乱,我就带你去看金鱼和大象!”然后对刘菁道:“按说这大事已定,你爹……阿不是,是岳父,他老人家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刘菁道:“爹也没细说,只说是要去为我刘家报仇,便随着曲伯伯趁乱走了。”
郑国宝越听越糊涂,“你们家的家仇?我没听说你家有什么仇人啊?莫非是你爹要去寻左冷禅的晦气?那可得赶紧追回来,便是他加上曲洋,去嵩山也是送死。”
刘菁道:“那倒不是。我爹与曲伯伯除了音律相合外,也都喜欢金石古董。常听我爹说,人说神州夏商周,然出土明器,未见多少夏朝物件,更不见夏朝古墓,未免遗憾。曲伯伯与我爹志趣相投,都想着要探寻夏朝古墓,以补遗憾。另外曲伯伯据说是战国年间,魏国贵族之后,他立志要鞭尸始皇,报仇雪恨,我爹便是他的帮手。”
郑国宝此时算是大概明白自己这岳父是从事什么副业了,便问道:“那你家的家仇?该不会是曲先生为你家编修族谱,现你们家是大汉昭烈皇帝苗裔吧?”
刘菁点头道:“是啊是啊。你们秀才就是心眼多,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自从知道我家出身后,爹便与曲伯伯约定,有朝一日要鞭尸阿瞒,让他白骨见天,为我刘家先祖报仇。只是曹贼七十二疑冢,难寻踪迹,还是曲伯伯神通广大,找到了曹贼巢穴。想来我爹便是随着曲伯父,前去鞭尸曹贼了。”
刘正风这一走,算是把整个烂摊子都丢给了郑国宝,他两个儿子和那些同门,都是不济事的,压根指望不上。而且即使莫大想要参与进来,刘家人也不能让他参与进来,毕竟衡山派的公田变成了刘家的私田,莫大要是参与进来,说不定刘家的私田就又要变回衡山的公田,这可万万使不得。
刘正风的正室夫人周氏,出身本地名流周家,乃是大家闺秀。其父乐善好施,在家乡也是好大的名声,提起“周扒皮”三个字,威能不逊三国名将张文远。周夫人家学渊源,放的一手好印子,于大小斗、水牢、诡寄、飞洒等手段也是驾轻就熟。自己家的产业怎么来的心里有数,如今老爷牵扯到这抄家灭门的大案里,顷刻间怕是就要家破人亡,这时候还能讲究什么?
“各位同道,老身一个妇道,按说是不该抛头露面。奈何老爷下落不明,也只好勉为其难出面暂掌大局。国舅爷与我的女儿当年便相识,富贵达不忘旧日之约,还肯要我家这丑丫头,老身感动万分。老爷既是江湖中人,我家便也没有那许多规矩,什么良辰吉日,也无这许多讲究。趁着众位高亲贵友都在,就先把他们的婚事操办了,还请各位同道做个见证。”
群雄本以为刘夫人请大家前来,有什么要事,没想到是要提出嫁闺女。众人听说这喜事待客不收礼,自己既能省一笔路费,又能多蹭几天的伙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纷纷附和。郑国宝可不愿意把这事那么草率的就办了,更何况,自己是娶妾,不是娶亲,办婚事的规矩也不一样。再者,要办也是到大兴办,在这办算怎么回事,难道是入赘?
倒是刘菁明白母亲想法,一扯郑国宝道:“你便应了母亲吧。娘只是好面子,在这按娶亲的规矩办了,将来说起来,便能说我是被你娶过去,不是买过去的。娘这也是为了攀上你的高枝,保住全家性命,你若是不答应,我便去和娘说一声,左右这事里已经累的你不少,怎好再牵连你。”
就在这几天时间里,言登山熬不住锦衣卫的刑法,已经全部招供。这其中提到他是从曲洋处花钱买的委任状,郑国宝便明白,为什么曲洋急着拉刘正风去报家仇,追杀曹贼了。毕竟一般人不认识曲洋什么模样,言登山却是认识的,只要到了厅堂叫出来,那曲洋就死无葬身之地。
正风则纯粹是倒霉蛋,要知道这中郎将的买卖,确实离不开帮手,一直到了后世,科技高度达,某胡姓校尉身边还要带个姓王的帮手呢,何况是在明朝?刘正风还算可靠,手艺又硬,曲洋自然不能把他留下。
刘正风自己也是做贼心虚,他除了与张大人勾结,买个参将做以外,当初曲洋与他八拜结交,可是送过他一张“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都督中外诸军事”的委任状。当时纯粹是觉得多个后路不是坏事,便也就收下,可如今这事要是败露,那可是妥妥的死路一条,因此刘三爷弃家而走,也是为了避祸。
要是没有刘菁,郑国宝大可拍拍屁股走路,不动手拿人,便算是对的起当初刘正风相助之情了。可是如今,这事他却是不得不揽在身上,当下微笑道:“说的什么话?这事我还求之不得呢。当初要不是刘三爷吓走张芙蓉,我那些私盐,就要被那婆娘硬分走一半。而菁姐对我的好,我怎么会忘?这次来便是为的这事,如今老岳母肯成全,我求之不得。就按岳母说的办便是,其他的事不必操心,自有我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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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 第十七章暗流涌动
原本按着郑国宝的算计,是审出一份嵩山派参与民变的口供,拿这份口供去和嵩山派做做交易。毕竟彼此之间没什么大仇,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如今,嵩山派三太保带着弟子告辞回山,怕是要写密折告状,这官司就只有打下去了。在锦衣卫红绣鞋、寒鸭凫水等手段的循循善诱下,言登山、刘汝国迷途知返,果断表示要站出来检举揭深藏在大明朝内部的魔教卧底嵩山派,承认这次衡山起兵,完全是在嵩山派授意下的行为。
当然凭借这份口供和一些锦衣卫原创的证据,不大可能扳倒左冷禅。不过有了这东西,左冷禅想要扳倒刘家也不大容易。最大的可能就是彼此打烂仗,把官司搞成个马拉松,这也是目前来看,最好的结局。
另一方面,刘正风这一失踪,刘家宗族便有人蠢蠢欲动,想要把刘家的产业接管过来。刘正风虽然有两个儿子,但都不大成器,连收租子放印子这点小事,也做不来。读书练武,全无所长,刘正风一死,那些族人便不大怕他们,闹腾着刘家的家产大多是族产,如今刘正风没了下落,这族产该交出来归全族处置。
为了买官,刘正风在外面还欠了些印子,那些债主拿着债条上门,催促着还帐。若不是有郑国宝在,这刘家怕是眼看就要**云散,倾家荡产。如今把这婚事一办,那些人就全都不敢再做声。连嵩山派都收拾了,还收拾不了你们?如今言老太公、言登山那一大家子都在监狱里关着,国舅爷让他们咬谁,他们会不咬么?自己身后又没有靠山罩着,被咬了那就不是入骨三分的问题,而是满门抄斩了。
按说衡山出了民变这种事,衡州知府不可能不闻不问,出于何种目的,他都要参与进来抢功才是。可是衡山知府杨守拙乃是个心学信徒,当初在何心隐门下听过课的。听说郑国舅在衡山,若是自己再上赶着带人赶过去,怕是要落一个攀附权贵,阿谀媚上的名声,这可划不来。因此他只好安坐在衡州知府衙门,来个稳坐钓鱼台,由着白斯文在衡山上蹿下跳的刷功劳。
这一日刚自散衙回后衙书房,却有亲信长随上前道:“老爷,今有衡山言家的子弟,逃出衡山,来到我衡州前来告状申冤,求老爷为他做主。人我已经安置好了,有状纸在此,您是不是看看?”
杨守拙怒道:“胡说八道!言登山聚众谋反,还有什么脸说冤枉二字?你还敢接他的状纸,活的不耐烦了?”
那长随忙道:“老爷息怒,这事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万不敢接他的状子。可后来一听,却不是那么回事。言、刘两家早有积怨,民间械斗也是寻常事。郑国舅与刘家的闺女司通,硬要为刘家出头,诬良为盗,把械斗说成叛乱。且又攀扯言家各房子弟,勒索钱财,谋夺他家的产业。稍有不从者,便被活活打死。更派出手下,硬要言家人承认与什么嵩山派有勾结,只要不肯承认,便动用酷刑拷打。这言家子弟拼了性命才逃出来,特来向老爷告状,您看这状子?”
杨守拙心中一动,他对这长随的品行十分了解,多半是收了告状人许多好处,才肯说这一番话。不过这不是重点,不让他们收钱,谁吃多了给你当长随?问题是,衡山民变这事,自己从中是捞不到什么好处的,相反,还有可能因为牧守无方,而影响考评。如果自己能抓住言家上诉这次机会,说不定就能变坏事为好事。
权贵勾结劣绅欺压良民,谋夺田产,地方官不畏强权,犯颜直谏,这对于自己的声望,是非常有用的。朝中一众君子们,对这郑国舅风评极差。再有太子之争,便是自己最后还是被罢免官职。外人就不会说是我牧守无方,而只会说是我触怒权贵,如此么,便是把坏事变成了好事。只是这事,自己一个人做未免还是势单力孤,湖广巡按张四海,如今正在武昌,还得联合他一道,行事才有把握。
想到此,他一点头道:“我既然身为一府正堂,衡山治下也是我的子民,我怎能任由权贵外戚任意胡为?你且前往衡山县走一遭,衡山锦衣卫小旗,当初也曾在夫山先生门下聆训,与老夫也勉强算个相识。你去他那,要一份他的呈文,只说是要为民请命,他万无不从之理。回头再把这呈文和状纸给我,我自有用处。”
郑国宝自然不知,有人开始要针对他下手了,还是依旧忙着为刘正风善后。那些江湖豪杰,参加完了婚礼,自然就得打走,否则天天在这吃,得多少粮食?这帮人帮着郑国舅对付乱贼,也有人有着自己的算盘,比如潘吼,求的就是两淮盐引三百张,何三七求的是个铺面,曲江二友则是想补个锦衣卫的身份。莫大先生,则想着从群玉院的收入里多分一成,划拨衡山派公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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