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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吵闹声引来监衙内的家人和士兵们,顿时四处可见光影晃动,人影浮动。自那晚有人闯监衙后,邱乘云可不敢再马虎,除了利用刘铤恳求军饷之时讨来一百军士外,他还从外请来了不少凶悍壮士护院。
久娃拔剑直往前冲,但冲来冲去却四处是人,找不到大门。
“放下我,你走吧。”马千乘已醒来一会,见此情形,明白这娃若不背人,自是来去自由。
久娃只好把他放下,道:“我去告诉良玉姐。”然后几番腾跃,已到屋顶,消失无踪。
魏四很惨,身上有伤的他与戴忠等人仅搏斗一会,便被打倒。
“给我打,狠狠地打!”因挨了魏四一拳而气急败坏的戴忠大声喝令众人。
拳打脚踢很久,见魏四已不能动弹,方才下令停下,押到邱乘云面前。
邱乘云正在会客,听到喧哗,急忙带着客人躲起,直到平息才来到大堂。
“道长放心,我监衙安全得很。”他安抚客人虚玉道长,但双腿却在打颤。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零六章 转变
虚玉道长拂尘一甩,笑道:“重庆府内有邱公公,虚玉放心得很。”
“哈哈,坐。”邱乘云邀虚玉坐到一侧。
魏四和马千乘被押进来,戴忠禀道:“公公,这二人欲逃,已被捉拿。”
“岂有此理!”邱乘云只以为抓住入府的贼人之类,不想是关在地牢这两人。不阴不阳地先对马千乘道:“马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敢越狱,胆子也太大了吧。”
马千乘还未答话,魏四抢在前面道:“邱公公你误会了,是魏四越狱,马大人出狱阻止。”
马千乘愣住盯着魏四。
魏四痛苦地**几声,继续道:“希望公公明察,不要冤枉马大人。”
“公公的事用你管吗?”戴忠一拳打在魏四头上。
这个马千乘还有用。邱乘云干脆来个顺水推舟,“把马大人关进地牢,严加看管。”
马千乘还想说什么,却已被拖下去。
“魏四,你不服管教,竟欲越狱逃跑,该当何罪!”你小子不是愿意顶罪吗?不是能撑吗?好,那就让你尝尝厉害。不等魏四答话,邱乘云已下令,“给我打。”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想象,魏四可以说是奄奄一息。
“邱公公的管教果然严厉!”虚玉赞道。
邱乘云冷笑道:“司礼监派来的,仗着是孙公公的义子,目中无人,杂家自是要好好管教。”
孙公公义子?魏四?虚玉不禁望过去。他就是那个慈庆宫内阻止宋二刚的人?只有汪文言知晓行动计划,那他岂不是汪文言的人?
梃击一案,涉案者纷纷掉了脑袋,只有虚玉逃脱。严格的说,是汪文言救了他。如果汪文言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会怎么想呢?
虚玉慌忙向邱乘云道:“邱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邱乘云与他来到偏房。“道长有何话要说?”
“放了这人。”虚玉直接说道。
“为何?”
虚玉在脑海里把语言组织一下,道:“邱公公,他既然是司礼监派来的人,在你这若有差池,难免会给你带来麻烦。他又是孙暹的义子,你若太过苛刻,只怕会引他不满。”
邱乘云不解,“就因为这个?”
虚玉叹口气道:“关键是此人乃我朋友的人,还希望公公能高抬贵手,卖贫道这个面子。”
“那道长的意思是?”魏四在邱乘云这本就没有分量,若不是今晚这事,早被他遗忘。
虚玉沉思会,道:“放他出监衙。若上面问下来,就说没来过。”
“这个嘛。”邱乘云卖起关子。
虚玉心领神会地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丸给他,“为了朋友,虚玉这些就免费赠予邱公公。”
邱乘云乐呵呵地接过,“道长如此义气,让人佩服。”走到大堂,和颜悦色地对魏四道:“有人替你求情,杂家就饶了你。记住,不许再来我监衙。”
有人替我求情?魏四向一侧望去,见到虚玉,惊道:“虚玉道长。”
他这一喊,虚玉也惊问:“你认识贫道?”
魏四道:“曾有过谋面,只是道长未在意。”
这人我救对了。虚玉暗自庆幸。果然是汪文言的人。来蜀是怕被牵连,正欲回京城。回到京城靠谁?梃击一案后,皇宫和朝廷局势大变,汪文言与慈庆宫交好,是个不错的靠山。
魏四被架出监衙,扔到街上。虚玉道长也告辞出府,到他面前,将他搀起。
“多谢道长搭救之恩。”魏四感激道。
虚玉问道:“为何来到重庆府?汪公子安排的?”
与汪文言有关?魏四没吭声。
“有什么打算?”虚玉以为他默认,继续问下去。
照这情形,监衙是去不得了。被搀扶着行走的魏四低头沉思良久,想不出下一步应落何处。
虚玉不再问,到客栈前道:“半月后,我或将回京,若愿同行,可到城西的三才观寻我。”
魏四不住点头,又要说感谢的话,被虚玉笑着阻止:“待见到汪文言公子再说不迟。”
虚玉离去,魏四蹒跚着进入客栈,掌柜邱超云一见是他,慌忙躲开。魏四靠着扶手,艰难上了二楼,迎面过来众人。
“魏四,你冲出来了?千乘呢?”大家往他身后望去,不见马千乘,七嘴八舌地问。
看他们都是劲身短打装束,魏四道:“去监衙?”不等众人相问,跟着摆手道:“回屋说。”
入屋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魏四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经过这一折腾,邱乘云必会加强防卫,此时去岂不自投罗网?”
“这个书呆子!”秦良玉责怪丈夫。久娃回来说了发生的事后,众人更加焦急。
说完的魏四**几声,宋秀莲忙去搀起他,心疼地道:“魏四哥,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赶紧回屋歇着吧。”
这句话提醒了秦良玉,心中责怪自己只想着丈夫,跟着道:“赶紧先扶他回屋,我这有治疗外伤的苗药,马上过来帮他敷上。”
“我来吧。”老四秦民屏笑着道。在他们兄妹四人中,以他的医术最高。
宋秀莲和崔应元搀着魏四回屋不久,秦民屏便过来为魏四疗伤止痛。他见魏四忍着疼痛,满头大汗,却未吭一声,赞道:“魏四哥真够坚忍。”
魏四苦笑解嘲:“习惯而已。”是啊,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吃过这么多苦,受过这么多伤,习惯而已。本以为入蜀将改变命运,谁知结局仍旧凄惨,这日子何时是头呢?也许虚玉道长回京的提议不错,只是这样回去算什么呢?
当过往的悲催在脑海中积聚,当所受的欺凌扑面而来,魏四的拳头缓缓握紧。我比这个时代的人先进几百年,我的智商比所有人都高,我为什么要逆来顺受?为什么自甘平庸?
不,我要逆袭,我要借助魏四的身体逆袭,我要去改变历史,去开启新纪元。
未来就要从现在开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仅过三日,魏四便下床,主动找到秦良玉,告知心中的计划。
“这……”秦良玉因他这大胆的计划惊呆。同时惊呆的是秦家兄弟及所有人。
魏四冷冷地道:“若不如此,以马大哥的身体状况,恐怕不能活着出来。”
“可是?”秦良玉有些担忧,因为这个计划的关键是除掉邱乘云。邱乘云是何等人物,皇上的人,除去他将会带来的怎样的后果?不敢想象。
秦邦瀚开口赞同,“好,只要能救出姐夫。魏四哥,我愿意干。”其实除了老四秦民屏比魏四小一岁外,他们都比魏四年长,但不知怎的,都跟着这样叫起来。
“但这样就是叛乱,是大罪呀。”秦邦屏顾虑重重。
魏四解释道:“邱乘云的名声本就很差,司礼监早就对他不满。他若死去,司礼监可趁机收他家财,再派人来,何乐不为?外派矿监无恶不作,朝廷大臣们建议废除的奏折从未停过,谁会为他喊冤?再说皇上那,邱乘云的巨大家财本就属于皇上,私自占有,他岂会不怒。所以我猜测他的死不会引来任何波动。”
秦良玉听着他的分析,不住点头,“千乘本就是被这个狗监诬陷入狱,他若一死,何人还会追究千乘?应该会被放出。”
“不错。”魏四道,“若要等皇上圣谕释放,恐怕这辈子都难。你们也不想想那邱乘云的奏折上若说马大哥的好话,岂不是自己搧自己的耳光。”
言之有理,众人纷纷点头。
秦邦屏望着魏四,怀疑地问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这个问题问得好。魏四本与此事不相干,是受胁迫才愿做他们的内应。现在他不在监衙,他们本不会再要求他做什么。秦良玉那双妙目也望过来。
魏四目光紧聚,瞳孔格外突出,“地牢里与马大哥接触虽寥寥几日,但他心地善良,若不是分饭与我,我早已饿死。我魏四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岂能撒手不管。”
“就这点?”秦良玉清楚丈夫的性格。
魏四冷笑一声,“当然还有我自己的原因。这邱乘云如此待我,让我对他恨之入骨。一报还一报,此仇不报,我魏四枉为人。”拳头已敲在自己腿上。
众人皆盯着他。这是第一次见到魏四冒火的双眼和浓浓的杀气。
“如果你们不愿意做这事,那我就自己干。”魏四意志坚定。
久娃、崔应元和宋秀莲自然没啥意见,因为魏四哥就是他们的头。秦家兄弟皆望向秦良玉,希望她能拿主意。
为了救出丈夫,顾不得这么多了。秦良玉站起,浑身散发着凛然之气,“好,杀了狗监,救出千乘。魏四,具体怎么做,由你安排,我们听命。”
“三妹。”秦邦屏喊了声。
秦良玉明白他的意思,怎么可以轻易地把大家的命运交给还不熟悉的魏四呢?她爽直地笑道:“既然选择他,又何必保留。魏四,我们的命都交给你,希望不要让大家失望。”
“放心,从现在起,我魏四再也不是从前的魏四。我不会赌博,我只会做万无一失的事。”魏四很肯定地道。
一阵凉风透窗而过,秋天已来临。魏四的命运在这个秋天开始转变,因为他的心在转变。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零七章 杀邱(一)
清晨,戴忠急匆匆地出了监衙,前往四夫人家。
他本是京城的混混,与邱乘云相熟,随他来到重庆府。京城有老婆,也有孩子。来到重庆,小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说来也怪,他竟喜欢上寡妇。
反正不愁钱,找了三个漂亮寡妇做老婆,给她们分别找了三处房子,分开居住。因为她们都有前夫的孩子,不好相处。
四夫人最年轻,年方二十五,去年才带着五岁的儿子跟了他,母子俩都深得他的宠爱。
天方亮有人带来口信,说那孩子得了重病,他急忙向邱乘云告假前去探望。
“四儿,敢儿咋样了?”一走进大门他便大声喊起。没有回答,小院里无人,他推开房门又问:“敢儿咋样了?”
一人坐在椅上,冷冷地盯着他。
“你是谁?四儿,四儿。”戴忠惊叫道。
“戴管家,不认识魏四吗?”魏四淡淡地问。
戴忠这才认出是在监衙被痛打的那位京城来的阉人,怒道:“混账东西,怎在这里?”
“你才混账东西呢!”崔应元出现在他身后,一抬右腿踢在他后背。戴忠惨叫一声,趴倒在地。
“师傅,这招对不?”崔应元笑问跟在后的久娃。
久娃玩性大起,拍着手掌,开心大笑道:“对,对。下一招,继续。”
人都被打趴在地,下一招当然是狂虐。崔应元应了声,“师傅看好了。”人已骑在戴忠身上,挥拳乱捶。
“饶命,饶命!”戴忠哪吃过这亏,惨叫不已。
想起在监衙受到的折磨,魏四站起来到他面前,让崔应元停下,自己猛踢两脚,喝问道:“戴管家,知错了吗?”
戴忠痛苦大喊:“错了,戴忠知错,魏四爷饶了小人吧。”
魏四示意崔应元将他的头揪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晃,“我来重庆府时,司礼监陈矩公公给了我这个,你看清楚啊。”
戴忠哪看得清,只看到个很大的章在最下方。
“司礼监对邱乘云在重庆府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但他有皇上护着,有恃无恐。我这次来其实是奉命调查这个祸害,搜集证据的。戴管家,你可明白?”魏四已将那纸放回怀中。
戴忠惶恐大叫,“魏四爷,一切都是邱公公吩咐的,跟戴忠无关。”
“有无关系不是你说了算。”魏四坐回,双目狠狠瞪着他,“之前所有的事我都当做不知道,这之后怎么做,你清楚吗?”
“知道,小人知道。”戴忠急忙回答,“小人这就离开监衙。”
“啪”的脸上挨了崔应元一巴掌,“离开个逑,魏四哥怎么安排怎么做。”
戴忠的脑袋点个不停,“是,是,小人听魏四哥安排。”
“放了他。”魏四一使眼色,崔应元松开戴忠。
“魏四哥,你只管吩咐小人,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戴忠顺着崔应元的称呼,以拉近与魏四的距离。
魏四猛然想起直殿监的戴重,在重贤楼与自己一起站王体乾身后的那位,随口问道:“你可记得直殿监戴重?”
戴忠忙答:“他是我三弟。”
魏四点点头,装作早就知晓。“临走前,他找过我,希望能照顾你。所以你应该感谢他。”
“是。”戴忠信以为真。他这三弟入宫是他托的关系。
“其实也不需要做多大的事。”魏四已断定戴忠不敢有二心,“你这样回去后,该怎么解释呢?”戴忠鼻青脸肿,狼狈不堪,魏四指的是这。
戴忠想了下,哭丧着脸道:“就说被一群小贼打的。小人绝不会说出魏四哥您的。”
魏四笑着摇头道:“别,直说是我魏四打的。”
“小人不敢。”戴忠只以为是试探。
魏四冷笑道:“不敢也得说,特别是在邱乘云面前。”然后问了一番,又交代一番。。
秦良玉来到将军府拜会刘铤老将军,魏四随行。
“这位是?”刘铤问。
魏四自我介绍:“在下魏四,就闻老将军威名,特来拜会。”
魏四?不记得这人。刘铤有些糊涂。客栈那次谋面被他忘记。
秦良玉略带忧愁地叹气道:“不瞒老将军,这位魏四从宫中来,在客栈相遇,听闻千乘之事后,十分愤慨,愿意相助。”
提到马千乘,刘铤有些难为情地道:“贞素,我也为千乘之事烦恼。”接着叹口气,“还请你原谅老头子无能为力。”
“恐怕不是无能为力,是屈服权贵吧。”魏四不阴不阳地道。
“岂有此理!”刘铤大怒,花白胡子颤巍不停,“你一个小小阉人竟敢侮辱老夫,胆子太大了!”
魏四不惧他的怒目,直视道:“邱乘云也不过小小阉人,老将军为何委曲求全,派兵护卫监衙,是何道理?”
“这……”刘铤说不下去。
秦良玉跟着道:“是啊,贞素也不明白。”
“让我来说吧。”魏四道,“因为他帮你解决了军饷。”戴忠已将此事全盘托出。
刘铤缓缓低下头。
魏四继续道:“其实将军何必自咎。那些银两本就是他搜刮而来,老将军用来养兵,保护一方百姓,是做了件好事。”
“是啊。”秦良玉道,“老将军专门派兵保护那狗监,岂不是毁了一世英名。”
“你们是说?”刘铤双目放光。
“老将军只是拿了该拿的,不亏欠他什么。”魏四微笑着道。
“老夫懂了。”刘铤直点头,“魏四,你是从宫里来的?”
魏四道:“实不相瞒,魏四是因邱乘云而来,不想老将军受到牵连,被世人指指点点。”
离开将军府,秦良玉不由自责地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在欺骗老将军?”
“我可没欺骗。”魏四笑道,“我确实是从宫里来,是奔着邱乘云来的。”
“但他会不会误会你是……”秦良玉道。
魏四大步向前,“秦姑娘,这不就是我们所期望的效果吗?”秦良玉已嫁人,按理该称马夫人,可魏四这样称呼,她也很受用。
回到客栈前,魏四让秦良玉先进去,自己过会才走入,直直走向掌柜邱朝云。
“你,你干什么?”邱掌柜吓得差点钻进柜台下。
“魏四哥,你在这啊,快,宫里来信了。”此时宋秀莲正下楼,见到魏四,急切地喊道。
魏四狠狠指指邱掌柜,“今日先饶了你!”说完迎上秀莲,接过信打开看后惊喜地道:“这下好了,陈矩公公要来重庆府!”
看魏四兴奋的样子,邱掌柜心想:陈矩是谁啊,这小子怎么如此开心。
傍晚,他匆匆忙忙地到了监衙询问邱乘云,在大厅外遇到眼肿的戴忠。戴忠忙阻止他进入,“邱大哥,公公正在发火,你还是不要进去自讨没趣的好。”
“为何?”邱朝云不解问道。
戴忠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道:“刘铤过河拆桥,将护卫监衙的士兵调走了。”
“我当什么事呢。”邱超云推开他走入。他不知道为了这些兵,邱乘云花了五千白银。现在打了水漂,还无法责怪刘铤,岂不堵心。
邱乘云一人在喝酒,从中午喝到现在。戴忠回来说被魏四揍了顿,让他很是气愤。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这魏四连狗都不如,竟明目张胆地报复。
“邱公公,小人挨揍没关系,您可不能去找他麻烦。”戴忠哭丧着脸,反过来安慰他。
“为什么?”邱乘云不明白。
戴忠小心翼翼地道:“他,来头不小。”
是啊,敢直接向我挑战,毫不掩饰,说明什么?有恃无恐啊。邱乘云心中琢磨着。他是孙暹的义子,又是司礼监派来的,还有那个虚玉道长也出手助他,莫非真有什么来头?
刘铤没有亲自来监衙,派了手下千户拿着信,要把士兵调回。信上说有重庆府的官员上告他把朝廷的军队借出去做护院,所以只好把士兵们召回。
卸磨杀驴的老东西!那些糊涂官员怎会这么快知晓,再说就算知晓又有谁敢管你这个老东西,分明就是欺诈杂家。邱乘云气愤地开始喝酒,一喝到了现在,几乎醉得不省人事。
“乘云,醒醒。”邱朝云使劲推趴在桌上的邱乘云。
邱乘云使劲甩下手,“哪个混账东西?”
“邱大哥,你看……”戴忠过来无奈地对邱朝云道。
见他不醒,邱朝云转过来问戴忠:“戴管家,你可知道司礼监陈矩这人?”
“谁?陈矩陈公公?”戴忠惊呆,“天下不知道他的人可不多。”
邱朝云离开京城好些年,又不关心政事,迷惑地问:“这人很有名?”
“不是很有名,是非常有名。”戴忠非常激动地道,“你可知道这宫里是谁说了算?”
“皇上呀。”
“对,皇上之下说了算的人就是他,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公公。”戴忠道。
“谁,陈矩?”邱乘云本趴在桌上,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抬起头。
“是陈矩,今日我在客栈见到魏四收到陈矩的信,说要来重庆府。”见他醒来,邱朝云忙道。
邱乘云酒未醒,却听得清楚。
“你是说陈矩给魏四的信?”戴忠以为听错,惊问。
邱朝云点点头。
“邱公公,魏四果然大有来头。”戴忠捂着仍红肿的脸庞对主子惊叫道。
魏四,魏四……邱乘云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在旋转,让他眩晕,又睡过去。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零八章 杀邱(二)
过了一日,戴忠奉命来到朝云客栈,求见魏四,并递上请柬。邱乘云今晚欲宴请魏四。
对同一个人,为何有这么大差距呢?因为邱乘云想通了。很显然魏四是为陈矩打前站来的,只要把他拉拢过来,便可搪塞陈矩。
“好,我去。”魏四很爽快答应。
“你是说他愿意来?”邱乘云听完戴忠的汇报,惊奇问道。他就担心魏四忌恨不肯来。
让左右退下,只剩他两人时,戴忠小声道:“这魏四本不愿来,见到您老的礼物,方才答应。”随请柬去的还有个玉镯,当然不是被摔碎那个,是上等蓝田玉打造而成,价值不菲。
“这就对了,怪不得徐管家来信说他贪婪,果然是见钱眼开的家伙。”邱乘云很满意,这类人好对付。
戴忠点点头,“公公,只要下点血本,保管此人听公公吩咐。”
邱乘云想了下,“那些新招来的护院都是亡命之徒,布置在周围。若他识趣则无事,若不识趣,我会离座,直接将他剁成肉酱,不要留下痕迹。”
“交给小人。”戴忠拍着胸脯。
邱乘云猛然想起陈矩要来重庆府,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连忙对戴忠道:“你最好再跑一趟客栈,告诉魏四此事不可声张,勿要让他人知晓。”
戴忠道:“还是公公想得周到。如今这监衙内只有咱自己人,魏四来重庆府时日不长,谅也未结交什么朋友。到时咱就来个不承认他到过监衙,死不认账,别人也奈何不得。”
“就是这个道理。”邱乘云微微闭目歇息。两种准备,选择哪种就看魏四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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