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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只是……”覆水难收,说出的话若反悔,岂不是丢了这张老脸。孙暹有些为难。
魏四想了想,“义父,我让那徐管家主动离开,你看可好?”好,就从当铺开始,我要让所有人见到不一样的魏四。
“若真那样,当铺就给你这个孩子。”老夫人抢在前道。
孙暹未答,闭目微笑。
魏四心知肚明,转而问起有关回宫事宜。孙暹不以为然地解释邱乘云已死,魏四回宫实属正常,司礼监自会安排。
我可不想再去做饭或者打扫卫生。魏四委婉地说出心中想法。
孙暹思索会,答应会向陈矩建议到好的去处。
一直陪二老用过晚饭,魏四方离开,两位孤单的老人家很是开心。
回去后,崔应元高兴地向他说已见过郑国泰,明日便去都尉府报到。魏四少不了一番鼓励。
魏四只带着小三来到当铺,大摇大摆地走入,掏出个很普通的镯子往台上一放,“当镯子。”
掌柜仍是徐富的大哥,抬头眯眼拿过镯子,又马上扔下,“这破玩意扔掉算了,当什么当。”
“说什么呢!”小三发怒上前,狠拍案台,“你可知此物来历?”
“满大街都是,花十文钱可以买好几个,拿来哄谁?”徐掌柜鄙视地望着他,不屑一顾。
魏四轻轻把小三拉到一旁,微笑着对徐掌柜道:“不错,花十文钱可以买好几个这样的镯子,但没有一千两你买不来这个镯子。”
徐掌柜只觉魏四眼熟,却想不起是哪个,冷笑道:“莫非它有甚稀奇之处?”
“你做得了主吗?”魏四似乎不愿说。
徐掌柜“哼”一声,“这当铺就是我做主。”
“未必。”魏四冷冷一笑,“去把徐管家喊来。”
徐掌柜一愣,“何意?”
“什么何一何二的,让你喊就去喊。”小三瞪眼上去又是一拍案台。
这两位似乎是来敲诈的。徐掌柜忙跑进去喊三弟徐富。
徐富闻听,与大哥过来,喝问道:“何人无理取闹?”
“徐管家。”魏四拱手行礼。
徐富一望,“是你?”
徐掌柜这时也认出,跟着喊道:“啊,是你。”
“正是魏四。”魏四昂头道。
“你,你不是去重庆府了吗?”徐富不解。
魏四笑道:“我就不能回来吗?”
对啊,邱公公被杀,他自然不会仍在重庆。徐富心想。“腿长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回来。来我当铺当何物?”
“这个镯子。”徐掌柜抢在前拿起镯子给他。
徐富没有接手,只瞅一眼便冷笑道:“拿这玩意来诈我当铺吗?”
“徐管家你这话何意?”魏四表情惊讶。
小三在旁帮腔,“谁要诈你这小小当铺。”
想起魏四是孙暹义子,徐富语气缓和许多,“我这小小当铺恐无法当这宝物,还请您去其他当铺吧。”
魏四摇摇头,“去其他当铺一文不值,只有在这当铺才值一千两。”
果然是来敲诈,难道知道我给邱公公的信了?反正人已死,死无对证。“魏四,你这不明摆着让我为难吗?”
“不是为难,是合情合理。”魏四反驳道,“你可知这镯子来历?”
“愿闻其详。”徐富心中盘算以何种方式解决这事。
魏四从徐掌柜手中拿过镯子,“早年邱公公入蜀前送给我义父一个镯子,与这镯一模一样,我入蜀前义父又送与我。到监衙后我拿给邱公公,谁知他不小心摔碎。”
“那又如何?”徐富不愿听下去。
“不要插话。”小三怒喝。
魏四继续道:“邱公公被杀那晚我正在府衙,临死前我在他身旁,他把这个镯子给我,并对我说‘魏四啊,这个镯子与碎的镯子一模一样,你拿它回京城找徐管家,他自会给你一千两白银’。”
徐富冷笑,“胡诌。”
“是的,我当时想这怎么可能呢。”魏四道,“就问他为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这谁知道?”徐富板过脸去。
魏四依旧面带微笑,“他说你在这当铺上私自独吞的银子何止万两,怎在乎这区区一千两。”
“胡说。”徐富面红耳赤,“我一向公私分明,尽心尽力为邱公公效力,何来独吞?”
“是吗?”魏四目光锐利盯着他。
徐福心虚避开。虽说无万两,但几千两还是有的。
魏四将镯子放他手上,“难道邱公公一死,他的话就不管用了吗?若我义父知道此事,不知作何感想?”
徐富拿着镯子与徐掌柜慌忙入内商量许久,方才出来道:“邱公公的交代,小的自然听从。只是小铺一时无法凑足千两,过几日如何?”
“也不用等几日,我有个方法,不知徐管家有兴趣听不?”魏四早知他会如此说。
徐富道:“说来听听。”
“你给我写张欠条。”魏四已盘算好,“然后我拿这张欠条作为资金入股这家当铺,如何?”
什么资金,什么入股,这些名词好是高深。徐家兄弟俩莫名对望。
懂或不懂没有关系,因为我魏四要的是这间当铺。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一一章 无赖者无敌
“欠条给徐管家。”魏四对小三道。
早就写好了?徐富拿过,上只一句,徐富欠魏四一千两白银。
“还请徐管家签字按指印吧。”魏四笑道。
好吧,就算这一千两喂狗了。徐富无奈地签字按上指印。
“契约给徐管家。”收好欠条,魏四又对小三道。
徐富接过,上也只一句,魏四以一千两白银入伙“乘云当铺”。
魏四依旧笑道:“还请徐管家签字按指印吧。”
好,好,待我想出办法,这张纸算屁。徐富很顺从地按照指示做好。
“很好,一千两的镯子收好。”拿过契约,说完这句,魏四与小三离开。
“三弟,好像不对。”徐掌柜捋着小胡子若有所思。
徐富气愤不已,“当然不对,白白损失一千两。若邱公公还在,他哪有这胆。”
徐掌柜越想越不对,“不是,好像损失了两千两。”
是啊,欠条、契约各一千两,不是两千两吗?徐富醒悟过来。
“怎么办?”徐掌柜焦急地问。
能怎么办,只好认了呗。不过还好,比起我不花一文便拥有这间当铺,不过九牛一毛。这魏四是个难缠的主,不好得罪,就算用这两千两买个平安吧。
“魏四哥,还进去?”第二日,小三跟着魏四又来到“乘云当铺”。
魏四笑笑,“当然,和昨日一样。”
小三一举手上只花几文钱买来的镯子,高兴地道:“好嘞。”
“当镯子。”一走进,小三就直接把镯子往案台上一放,高声喊道。
趴着打瞌睡的徐掌柜惊醒,抬眼一看又是这俩,慌忙进去喊徐富。
“还挺识趣。”小三嘲笑道。
徐富惊慌着出来,远远便道:“你又来做甚?”
“当镯子。”魏四微笑答道。
“昨日不是当过了吗?”徐富不解。
魏四很耐心地解释,“昨日回屋,我打开包裹一看,顿时惊呆,昨日那镯子并非是邱公公送我那个。今日这个才是。”
“既然这样,我换给你便是。”徐富想得很简单。
魏四摇摇头,“换?昨日镯子已当,徐管家看得起魏四,愿出一千两,我不在意的。没有换的必要了。”
徐富眼珠子狡猾地一转,“你,你想怎样?”
“当这个镯子,一千两。”魏四带笑道。
“你,你讹我。”徐富指着他。
魏四摇头,“不是我,是邱公公的交代,魏四不敢不照做。”
徐富气得气喘剧烈。徐掌柜道:“魏四,你昨日当了两千两,你知道不?”
“哦,是吗?”魏四疑惑。
“欠条一千两,契约一千两。”徐掌柜掰着手指头向他解释。
魏四“呵呵”笑道:“还真是呢?这个便宜我可占不得,今日一定细心。小三,把欠条和契约给他,让他们仔细过目。”
欠条和昨日一样,契约上加了几个字,魏四以欠条上的一千两白银入伙“乘云当铺”。徐掌柜很满意地点头,对徐富道:“三弟,这次没错,是一千两。”
“既然对了,就签名按手印吧。”魏四催促道,“我义父还在等我吃饭呢,还请徐管家快点。”
徐富一时无了主意,很听话地照办。
“徐管家爽快,好样的。镯子保管好呀。”拿过欠条和契约,魏四笑道。然后便和小三离开。
“三弟,你说明日他还会不会来?”徐掌柜发抖的双腿这才停下。
徐富连喘粗气,“肯定会来。不行,我要去寻许大人,请他出面治治这个恶人。”
“许大人肯不?”徐掌柜担忧地问。
“我之前曾送过重礼,应没问题。”说完,徐富觉得仍没把握,又道:“我得再带上两件宝贝。许大人新上任,还不熟,本钱要下大点。”
出了当铺没走多远,魏四便听得身后有人喊:“魏四。”
魏四停步回头,一看是尤三妹,笑答:“是尤捕头啊。”
“你不是在重庆府吗?怎么又回京城了?”三妹走近,不解问道。
“回来不好吗?我们都盼着魏四哥回来呢。”小三在旁道。
魏四扯他衣袖让他禁声,然后简短地说了回京的原因是邱乘云的被杀。
“那你好自为之吧。”尤三妹神情淡然,似乎魏四的回或不回与她无关。
本来就无关嘛。
谁说无关。他,他看过我的身体。尤三妹匆匆离开,她总觉得魏四目光定在自己的胸部。
“你俩这又是去哪?”次日,见魏四和小三出门,费千金和刘应选拦住问道。
小三笑答:“我们办大事呢,你俩别管。”
自从遇到小三,魏四哥明显跟他更亲近。费千金酸酸地道:“也是,你们是办大事的。”
魏四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开家当铺,这几日都在忙这事呢。”
“开当铺需要很多银子呢。”刘应选吃惊地道。
“放心,你们的魏四哥有办法不花银子也把当铺开起来。”说完,魏四大笑。
“若银子紧张,魏四哥你只管开口,若要客气的话,就拿我们当外人了。”费千金撅嘴道。
魏四道:“那是自然,这间当铺仍会交给你们打理。”
“啊?”费千金和刘应选吃惊地张大嘴巴。
“我仍要进宫,不交给你们交给谁。”魏四道。
哦,原来魏四哥还要入宫。两人有些失望。
走到“乘云当铺”前,却见门外站立数十名士兵。小三忙问:“魏四哥,形势好像不对,还进去不?”
“都到门口了,为何不进?”魏四似乎毫不在意,大踏步走入。
当铺内坐位身穿官服的官员,身后两名挎刀卫兵,徐富和徐掌柜二人缩在柜台内,似乎在等着魏四。
魏四象是什么也未看见,把镯子往台上一放,道:“当镯子。”
“许指挥,就是他!”徐富向那官员大喊。
那官员立刻站起大喝:“来人,拿下。”
外面士兵听到,冲进挥刀举枪将魏四和小三围住。
“魏四何罪,要拿我!”魏四大喝。握拳相向,毫无惧色。
徐富已到那官员身旁,痛诉道:“就是他拿镯子来讹我当铺,许指挥,不能放过他。”
许指挥约莫四十,身材瘦小,面窄尖下巴,一双小眼睛眨个不停,给人奸诈狡猾之感。他推开面前士兵,走到魏四前,尖声道:“你这恶徒,在我西门兵马司指挥面前还敢作恶,岂有此理!”显然略通文墨,非一般武夫。
西门兵马司指挥不是张凤翔吗,何时换人了。魏四与他对视,“我是做正经生意的,大人怎说行恶?”
“还想抵赖?”徐富掏出之前那两个镯子给许指挥,“大人,你看这镯子可值千两?”
许指挥一看大怒,“几文钱的东西,你却当千两,不是讹诈是什么!”
魏四笑笑道:“不错,一般镯子是只值几文,但这镯子来历不同。这点我已向徐管家说过,他也认同,并写下欠条。小三,把欠条给大人。”
“许大人,我是被骗的。”徐富喊冤。
“我何时骗你,我对你说的很清楚,是邱公公令在下来当的。”魏四坦然地道。
许指挥已看过欠条,听他这么说,不禁问道:“哪个邱公公?”
“重庆府监衙的邱乘云公公。”魏四答。
许指挥马上望向徐富,“确有此事?”这邱乘云连皇上的银子也敢贪污,谁愿与他扯上干系。
徐富低头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许指挥不知道徐管家曾是邱府管家吗?”魏四惊问。
许指挥叫许显纯,是驸马都尉许从诚之孙,武进士出身,这些年一直在外县任个武职,不见擢升。这不张凤翔进吏部任文选郎中一职,西门兵马司指挥空缺,便托关系花银子,获得此职。上任不满一月,不知徐富乃邱府管家。
“为何不向本大人说清楚!”怒问徐富。
徐富脑袋更低。说不来你就会避而远之,还会来这吗?
不错,许显纯马上挥手下令手下:“走。”
“许指挥,你不能白拿……”徐富赶紧阻拦。
“白拿?白拿什么?”许显纯回头瞪他喝问。
徐富哪敢说下去,“没,没什么。”
“魏四?”许显纯未马上离去,望着魏四问。
“正是在下,许大人。”魏四行礼。
许显纯略有所思地冷笑两声,率兵出了当铺。
“当镯子!”就像什么也未发生过般,魏四把镯子往案台上一放,道。
好,我就跟你摊牌。徐富向魏四拱手道:“魏四老弟,这铺子属孙公公,你的义父。你这样三番五次前来,不是让他老人家难堪吗?”
“啊?”魏四很吃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富重复遍。
“你还知道这铺子乃我义父的啊。”魏四笑道,“我早已问过他老人家,这铺子值三千两,所以请你们兄弟俩快些离开。”
“我们为什么要走?”邱掌柜也已跑过来,惊问。
“因为这个。”小三拿出那两张契约。
魏四进一步解释,“我这已有三千两,铺子自然归我。你俩跟这铺子一点关系也没,还赖这作甚?”
徐富大怒,“你……”
“那你说这铺子值多少吧。”魏四冷冷道,“我会天天来,直到你的欠条达到你说的数字。”
无赖则无敌!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一二章 旭升
深夜,月悬中空,徐富和徐掌柜兄弟俩小声地催促搬东西的人,“快点,轻点。”
他俩决定趁夜离开京城,便喊来大车搬运各类值钱物品。当铺俺不要了,留给你个空架子吧。
“东家,这夜里搬运可是要加钱的。”费千金道。
“没问题,只要平安到码头,就给你们双倍。”码头那边已联系好,徐富更不敢在京城耽搁。
费千金只带来小马和小虎,因为徐富交代人越少越好。
徐掌柜早已把值钱的整理出来,所以很快装好车,在月色中走向广宁门。
“徐管家这是要去哪呀?”突然前方出现几人,说话的是魏四。
徐富大惊失色,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道:“这当铺归你了,我们还呆在京城作甚。我们这是回老家。”
魏四笑着靠近大车,“车上装的什么?”
“没,没什么,一些被褥衣裳和家用物品。”徐掌柜抢在弟弟前面答道。
“哪来的被褥衣裳啊,我咋没装过。”费千金说着已和两位小弟兄拉开篷布,立刻夜色中一片亮堂,有金器、银器等珍贵物品。
魏四惊道:“徐管家,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盗我当铺的物品。”
“啊,是偷盗啊,给我打。”小三和刘应选等人一拥而上,对这俩兄弟是拳打脚踢。
“不是当铺的,是我私人物品。”徐富惨声大喊。
魏四摆手,殴打停止。“私人物品,你一个小小管家怎会有这么多贵重物品?莫非是从邱府偷偷弄出来的?”
“不是,是我和大哥这些年辛苦的积蓄。”徐富狂叫。
“说这话谁信哪!”魏四摇摇头,“好吧,我也不跟你争辩,让官府来查。”
押着徐家兄弟没走多远,便遇到率士兵巡城的许显纯。新官上任,总要做出个表率,他很是尽责。
“什么人!”他领士兵们围过来。
魏四见是他,上前行礼,“许大人,有人盗窃,被我等拿住。”
“魏四?”许显纯惊奇不已。
“他二人盗我当铺物品,还请大人重罚。”魏四挥手,小三等人将那兄弟俩押到跟前。
许显纯更是惊奇,“徐管家,怎是你?”
魏四忙向前仔细叙述徐富已将当铺转给自己,欲趁夜盗走当铺物品的经过。
“当铺已转给你?”许显纯惊诧问道。
“确实,我这有转让约定,请大人过目。”魏四让小三把白天徐富写下的转让约定给许显纯。
“灯靠近。”许显纯借光细看,果然没错,上有徐富签名和手印。
“许大人,小人冤枉,这些物品不是当铺的。”徐富挣扎喊道。
不等许显纯追问,魏四先问道:“许大人,请问盗窃皇家之物,何罪?”
“死罪!”许显纯爽快答道。
“盗窃普通人家物品呢?”
“按情节定,重则发配充军。”
魏四笑着对徐富道:“徐管家,你可听清楚了。”
邱乘云死后封家,他是皇上的人,所有物品都归皇上。徐富若说是从邱府盗出,岂不是要被杀头。顿时低头不敢应话。
“徐富,说怎么回事?”许显纯厉声喝问。
活着总比死强。他大哥徐掌柜抢在前喊道:“当铺转让,我俩心有不服,故欲拉走当铺物品。小人说的是实话,请大人明察。”
“大哥。”徐富惊愕喊道。
徐掌柜劝道:“三弟,还是认罪吧。”
徐福明白了大哥意思。若真追查起这些东西的来历,可是要掉脑袋的,只好认罪。
“将人押去衙门,交与顺天府治罪。”案子很轻松地审完,许显纯很是得意。
“许大人英明!”魏四与众人欢呼道。
许显纯笑笑,“查一下是否少了物品。”
魏四还未查过当铺账目,怎会知是否少了。但他往车上看了看,惊叫道:“没少,还多了几样。”
“还有这等事?”许显纯走近。
“这几样并非我当铺物品,还是交给许大人拿回细查吧。”魏四说着,随手拿过几样递给他。
许显纯很满意地笑道:“好,来人,将这几件玩意拿回衙门。”心中想着,这魏四还挺会来事。
“魏四哥,你怎知那几件不是当铺的?”回当铺路上,小三疑惑问道。
魏四一笑,“我怎会知道。只不过以这个理由送给许大人辛苦费罢了。这之后,打交道的地方多着呢。”
在孙府,魏四将经过详细讲述给义父孙暹,这位经历丰富的退休老太监只是笑笑,并未发表意见。
“义父,您老觉得当铺换什么名字?”魏四诚恳地问。邱乘云已死,当铺易主,再叫“乘云当铺”不妥。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孙暹笑答。
“义父名暹,乃日光升起之意,魏四想以‘旭升’命名当铺。义父觉得可妥?”魏四心中早已想好店名。象朝阳一样缓缓升起的不仅当铺,还有魏四。
孙暹不住点头,“不错,挺好。”
“乘云”除去,“旭升”挂起,魏四的新产业诞生。综合考虑后,确定由刘应选全权负责当铺。
小三有些闷闷不乐,他以为魏四会选自己。
魏四看出,向他解释,“管理当铺需要精打细算,账目清晰,你不适合。”
“我没有不乐意。”小三说了句假话。
“这就好。你在千金这挺好,以后要多替他担待些。”魏四补充道。
孙暹为魏四在宫中的好差事没少花力气,四处奔波打点,终于有点眉目,目标是宫内十二大库之一的甲子库。
这可是个肥差。甲字库是保管染料、布匹、中草药的部门,里面存放的物料,都是江南一带“岁供”上来的,内廷二十四衙门有用到的,可奏准领取。
“现在就剩李公公这关了。”孙暹对魏四道。他嘴中的李公公乃是甲子库掌库太监李宗政。
魏四认真听着,看义父眉头紧锁,心想连义父都觉得为难,看来是个人物。
孙暹说出与李宗政的过节,“他与慈庆宫的王安是一批,两人性格虽完全不同,却十分要好。当年因为杂家将王安安排到慈庆宫,他打抱不平,来与杂家吵闹。那时他是皇上内侍,大局为重,杂家没有理会。”
敢与当时权倾内宫的孙暹争吵,可见此人胆子颇大,性格火爆,果然与沉稳的王安差异很大。魏四问道:“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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