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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你,过来!”
魏四望去,见角落处有十多个衣衫褴偻的乞丐,一人正向他招手。走到跟前,见这些乞丐除招手那人比自己年龄略小,其他人都是十来岁,有两个看上去十岁都不满。
“刚来京城?”那当头jing瘦乞丐客气问道。
魏四点点头。
“来京城作甚?”
魏四当然不说入宫当太监的真正目的,道:“来投亲戚。”
那乞丐一听,很失望地摆手道:“还以为和我一样呢。那你走吧。”
魏四转身yu走,跑过来一个小乞丐,大喊道:“宋二刚来了!”乞丐们大惊散去。
“nainai个熊,又让费千金这个龟儿子溜了!”冲过来的是十多个乞丐,个个五大三粗,手持长棍。当先者人高马大,头上无发,应是宋二刚。
“那还一个。”有人指着魏四。
“哈,给我打!”宋二刚挥棍打了过来。
魏四忙摆手,“我,我不是……”见那些人气势汹汹地扑来,哪会听他辩解,只好拔腿而逃。
那群人不依不饶,把魏四逼到民居的一个死胡同里。
不行就拼了。魏四见墙爬不上去,走投无路,手握怀中短刀,转身准备一拼。
“快上来!”一根绳子从墙上落下,探出费千金的脑袋。
魏四抓住长绳,双脚蹬墙,借力到了墙上,见另一面是个土堆,费小金与那些小乞丐蹲在那不敢吭声。
“嘘,趴下,别出声。”费千金摆手示意。
不一会,另一边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接着听到宋二刚的四川语音:“费千金你个龟儿子,西城是老子地盘,下次见到打死你个龟儿子。”
然后一阵起哄后离开,恢复平静。
费千金舒口气对魏四道:“你去找亲戚吧。”
亲戚?我哪有亲戚?魏四停顿想了下,道:“实不相瞒,魏四京城并无亲戚,无处落脚。”
“我就说看你走路架势,应该和我们一样嘛。”费千金喜道。
哦,这一路而来,我的走路架势都和乞丐无异吗?魏四心中苦笑。
“走,魏四大哥,到我那桥下去。”费千金欣喜相邀。
“老大,宋二刚前夜不是找到那了吗?”一小乞丐道。
费千金一拍脑门,“那里去不得,那就去‘总部’吧。”
“总部”是间破屋,由于隐藏在四周房屋内,很不显眼。“这间屋子主人去年死了,都说闹鬼,无人敢呆。嘿嘿,我费千金可不怕。”
屋里竟然还两张破八仙桌,一角堆了些破书,落满灰尘。
“小文、小武,去把吃的拿出来。”
那两个年龄最小的跑进侧屋,很快端出两个盆,内有馒头,剩饭剩菜等。
摆到桌上后,费千金招呼众乞跪在魏四面前,齐呼:“拜见大哥!”
魏四不解,“这是……”
月光透窗而入,整间屋似在迷离中摇曳。





魏忠贤的春天 第十七章 无名白
() “大哥。”费千金道,“你也看到了,那宋二刚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费千金无能,保护不了这些小弟兄。大哥这身体,一看便是厉害角se,我费千金决不会看走眼。”
“我可能不行吧。”魏四谦虚地道。
“大哥不同意,我们就不起来。”众乞齐呼。
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皇宫在哪都不知道,何时招太监也不知。不如暂在此栖身,慢慢打听,再作计较。“好吧。”
“嗷,嗷。”费千金等乞高呼。
“你们就叫我魏四哥吧。”
“好,魏四哥,魏四哥!”
费千金拿来碗,给魏四盛上。
“大家一起吃。”魏四喊道。
小乞丐们纷纷迫不及待地伸碗,看来都很饥饿。
边吃魏四边问道:“那宋二刚为何要打你们?”
费千金叹口气道:“不瞒魏四哥,千金非一般人。”
魏四一愣。
“大哥可知‘无名白’?”
魏四摇摇头。
“说白了吧,就是太监叫花子,老百姓称为‘阉丐’。
“阉丐?”魏四低头回味这个词。自己岂不就是?<阉割yu入宫,结果没选上。又无脸面回老家,便流落在京城。起初我是投在宋二刚处,后来看不惯他欺负这些小兄弟,便带着他们自立门户。”
“宋二刚把我们讨来的东西全拿去,只给我们最差的吃。”
“有次我偷吃个馒头,他差点把我打死。”
“他还叫我们拦那些官老爷的轿子,若不给我们钱,便往轿里仍石头。”
小乞丐们纷纷控诉。
“那宋二刚莫非也是,阉人?”这个词让魏四很自卑。
费千金点头道:“是啊,他们那些人都是前几年没被召进宫的阉人。”
“那你们也全是?”魏四指指众乞。
“我们是。”站起七个少年。
费千金指指另外几个道:“他们是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孤儿。”
魏四苦笑低头拔饭,心头泛起酸楚。
费千金以为他看不起他们,连忙道:“魏四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净身的。”
魏四苦笑道:“不瞒大家,我也是阉人,这次来京城便是想入宫。”
费千金一听,并未吃惊,得意地对小兄弟们说道:“看吧,我说得没错吧。”
吃惊的是魏四。
“我费千金没别的本事,但从人的行走上便可看出是什么人。”费千金笑道,“白天我观察大哥很久,便猜您也我一样。果然如此。”
魏四只有笑着点头称赞。
“这入宫比上天还难。魏四哥,你可能要白来一趟了。”费千金继续道。
“既然来了,便试一试吧。”魏四道。
“那好,我们和魏四哥一起再去试试。这万一谁被选上,咱宫里有人,还怕他宋二刚个逑。”
“宫里何时招人?”魏四又问。
“公告已经贴出了,招三百人。”
魏四听到这个数字,放宽心。
费千金苦着脸道:“魏四哥,你知道去年招多少人不?五百。结果去应招的足有五千。象我们几个花了二十两银子净身,结果未被招入。钱都是家里人凑的,从别处借来的,家是回不去了。只好在京城混着。”
“净身要二十两呀。”魏四惊讶道。
“即使这样,还这么多人想去净身都难,连第一关面试都通不过。”
“还有好几关吗?”
“嗯。先是面试,选中的人才有机会去净身,之后又是两层面试。我是在最后面试时被淘汰的,当时只余一千多人,我还以为机会很大呢。”
听到这,魏四叹道:“为何像你这般聪明伶俐的人也难被招入呢!”
费千金笑道:“魏四哥,你可能不知,若宫里没人,想要入宫,只有靠运气了。”
“那你宫里有人吗?”
“有个同乡在郑贵妃宫中,但职位太低,说不上话。”费千金摇着头道。
魏四不禁为自己的前程担忧起来。
夜渐深,小乞丐们都已睡去,横七竖八地占满整间屋子。
次ri,清晨去乞讨的两人急匆匆地跑回,上接不接下气地道:“魏四哥,不好了,宋二刚正往这边过来!”
费千金惊道:“莫非此处也被他发觉了?”
魏四心想若是已发觉,昨晚便会追来。问那两人:“小马、小虎,他们进了胡同没?”昨晚三金已介绍了这群孩子,记忆力极强的魏四能准确叫出每个人的名字。
俩人摇摇头,“我俩刚出胡同,看见他们便急忙回来。”
魏四放下心来,对费千金道:“咱俩去探探,其他人呆在屋中不许出去。”
两人悄悄来到胡同口,未见有人。
“在那。”费千金指向另个胡同处。
魏四望去,果然见宋二刚和两个手下正在不停踱步,等待什么。
“是在找我们吗?”费千金悄声问。
魏四摇头作答。
“妹夫,妹夫,我这最近不好过,只有这些,您先拿着吧。”宋二刚紧紧跟在一人身后,点头哈腰地道。
“这人是……?”躲在暗处的魏四见那身影似曾相识。不就是昨ri广宁门四个税监里的一位吗?
“千金,认识他不?”
“是王泰,负责广宁门处的个税监。”费千金认得。
原来是那王老汉的儿子。太好了,有老乡帮忙,入宫应容易些。“宋二刚为何喊他妹夫呢?”
费千金道:“去年宋二刚把老家的妹妹接到京城送给了王泰,这事我跟他时便知道。但他只带亲信来这里,我从未跟着来过。”
“你不是就住这吗?没遇到过?”
“这间屋子也是这几天才被我们寻到的。”
魏四不再问,回屋后马上下令:“你们在附近转转,如果发现有四川女的,就在那家门前作个记号。”
“什么记号?”
魏四想了想,道:“就在那家门旁用小石子划个框。”
“那我们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从四川来的呢?”有人又问。
小文、小武开心地道:“我们知道,我们就是从四川来的。”
“好。”魏四笑道,“和他俩说话口音差不多的,你们就作上记号。”
孩子们端碗便去。
“魏四哥,你找四川女人作啥?”费千金不解地问。
魏四笑笑,“自有用处。走,咱们去西门看看。”
费千金猛摇头,“宋二刚必在那附近,还是不要去了吧。”
“宋二刚不认识我,我一人去便是。你就带着他们在附近吧。”魏四道。
来到西门,人来人往,秩序井然,并未见王泰那四人。魏四便随意在角落处坐下。
近晌午,一队士兵急匆匆而来,中间两官员,其中之一便是昨ri那杨涟。
到了西门,士兵们立刻将昨ri龙镗死亡之处围个圈。百姓们围在外观望,魏四也在其列。
“便是此处。张大人,光天化ri之下杀人,还请主持公道,为死者做主。”杨涟的话铿锵有力。
西门兵马司指挥张凤翔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杨大人可知是何人所为?”
“谁人占了我们的办公地?”摇摇晃晃地过来四人,正是那四位税监。
“便是他们!”杨涟怒指而道。
四人酒气冲天地走到中间。见到杨涟,赵禄对张凤翔道:“张大人,你可不要听这位什么祭酒瞎说。”
“是国子监祭酒。”一税监道。
“岂有此理。”杨涟道,“张大人,凶手便在那处,快拿下他们。”
张凤翔尴尬地对杨涟道:“杨大人,你有所不知,他们是皇上派来的,我一个六品小官怎能抓?”
“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几个小小阉人为何不能抓?”杨涟厉喝。
“你说谁阉人。”脾气暴躁的赵禄挥拳便要打。
“赵公公。”张凤翔厉喝制止。
那王泰道:“昨ri那人侮辱我大明皇上,我们是为皇上除恶,犯什么法。”说时身体不停摇晃,醉得不轻。
“杨大人,以后事情搞清楚再来报官,瞎耽误时间。”张凤翔怨道。
杨涟气愤不已,喉咙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
张凤翔向四税监拱手致歉:“各位公公受惊。”然后向杨涟“哼”了声,率兵离开。
四人得意洋洋地数落杨涟,“你个小小的祭酒就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自量力。”
“晦气。兄弟们,走,回‘喜来楼’继续乐呵!”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杨涟呆立在那。
围观人群散去,魏四犹豫下后走过去安慰杨涟道:“杨大人,世道如此,你斗不过他们的!”
杨涟见眼前这乞丐般人物,破口大骂:“你个臭要饭的知道什么叫世道,滚开!”推开魏四,气愤而去。
魏四望着他的背影,气不打一处出。我好心劝你,你却骂我,真是狗咬吕洞宾。最让他可气的是,行走的杨涟竟掏出手帕擦了下手,然后扔掉,好像生怕刚才那一推,手掌沾上瘟疫。
算了,还是办正事吧。魏四问路人:“‘喜来楼’怎走?”
就在附近,按路人的指点,魏四来到酒楼前,蹲着等王泰。宫里无人很难入宫,这王泰有些来头,又是同乡,或可帮上忙。
这一蹲竟蹲到傍晚,王泰四人相互搀扶摇晃着走出。
“王大哥。”魏四忙起身迎上去。
“臭要饭的,滚一边去!”赵禄一脚踢到毫无防备的魏四身上。
“接下来去哪?”
“哈哈,自然是粉子胡同。张宪你小子可不许跑。”
魏四带着怨气回到那间屋子时,风起,邻居大院中的银杏树沙沙作响,惹人生厌。




魏忠贤的春天 第十八章 下踢
() 费千金等人收获颇丰,剩菜剩饭不少,最主要的是发现三家有四川女人,并作了记号。
翌ri,魏四与费千金进了第一家,正洗衣服的妇女问:“你们找哪个?”
“王大哥是住这吗?”魏四很礼貌地问。
“什么王大哥李大哥的,我家姓孙。”
魏四与费千金找到第二家,走入院中,见个十六左右姑娘也正在洗衣服,客气地问:“王大哥是住这吗?”
姑娘抬头,穿着朴素,长得娇小清秀,特别那双大眼睛和白皙的皮肤很是显眼。“你们找哪位王大哥?”
“王泰大哥。”魏四忙答。
姑娘望着他俩,问:“你们是?”
“我们是他同乡,他爹王老伯让我们来看望他。”魏四答道。
“他爹年后便回老家了。”姑娘道。撸起的胳膊处有多处伤痕。
魏四道:“我在来京途中遇到王老伯。”
姑娘似乎并不关心这些,继续低头洗衣服,“王泰昨ri未回来。”
“我们可以在这等他不?”魏四问。
“随便。”姑娘不以为然地道。
魏四向费千金指指院中长凳,两人坐了过去。
洗好衣服,姑娘将衣服晾起,便yu进屋。费千金似乎对她很感兴趣,站起拦住笑道:“我还认识你哥,宋二刚。”
姑娘一听他哥的名字,脸se变得难看,道了句“哦”,径自进屋。
魏四笑着道:“千金,你没脑子呀,话也不会说。”
费千金摸着后脑勺,“我以为这样更显亲近嘛。”
“一个大姑娘,嫁给一个太监,他哥这个媒人不被她骂死才怪。”魏四解释道。
“他骗我,还说在京城给我找了个好人家,原来是个太监!”姑娘在屋内听到这话,出来痛诉道。
人家还好是太监,我们连做太监都做不成呢。魏四、费千金面面相觑。
净身的人叫阉人,净身后入宫的叫宦官,而太监在当时是地位高于一般宦官的阉人,或者说是宦官的领导阶层。
“太监也就算了,他还每天打我。”姑娘委屈的泪水滚出。
费千金打抱不平,“太不像话了,下次再打你,告诉我。”
你当你是谁啊?魏四心中好笑。
姑娘不再说下去,进屋将门关住。很快传来啜泣声,或是想将满腹的委屈哭尽。
“千金是大小姐,呵呵,你爹娘为啥给你起这名?”魏四跟费千金聊起家常。
费千金尴尬一笑,道:“我上面有五个哥哥,我爹娘大概想要个女儿,我还未出生,名字就起好了。”
魏四开起玩笑,“结果你又是儿子,所以才让你来净身。”
“是啊,那二十两银子是我爹娘和哥哥们凑起来的。去年未能入宫,叫我有何脸面回太原老家。魏四哥,你为啥要净身?”
魏四不好意思说出实情,编谎道:“我家地少人多,很贫穷,实在没办法,我只好自阉。”
“自阉啊,魏四哥有种,那你做了清洁没?去年我净身后,他们又给我洗又给我擦,还用草药敷。”
“没。”
“听说没处理干净,会很痒很难受。”
费千金这么一说,魏四顿感大腿间奇痒无比,忙岔开话题。
晌午刚过,昨夜起的风愈加狂烈,天空昏暗一片,猛然间整个京城便淹没在烟尘中。
沙尘暴!魏四马上有了概念。王泰未归,便不再等,回到破屋。
狂风肆掠,虽门窗紧闭,仍让人颤抖。魏四吩咐这些小弟兄不要出门,早些休息,自己也席地而卧,睡去。
半夜,来自下体的痒痛让魏四醒来,他忍不住去抓,满手恶臭。
风在次ri停歇,沙尘铺满京城所有屋顶,道路及一切。魏四来到广宁门未见王泰,便到“喜来楼”进入寻找,被掌柜和伙计轰了出来。
眼看就要到招人ri子,应早点和王泰沟通。魏四坐在酒楼门口,望着行走人群,叹气不已。
宋二刚与几个手下出现在附近,盯着每个人,寻找目标。看到从外地来京科考的书生,他们便上前拦住乞讨。有不愿惹麻烦,家中也算富裕的,便从怀中掏出几文打发。有些书生家贫,盘缠也已将用尽,哪肯施舍。宋二刚等便一直缠在身旁,还伸手向人家怀里摸。
这不又碰到个不肯施舍的,宋二刚欺负他瘦小,怒道:“你不给,老子自己来拿。”伸向对方怀中。
“啪”,别看人小,却是个烈脾气,那书生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宋二刚被这记耳光打蒙,那几个手下蜂拥而上,揪打那书生。
书生死死抱着包裹护胸,挨了好几脚。
“打死你!”缓过神来的宋二刚面孔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大骂声扑过去,抬脚便踹。
书生惊恐着闭紧双目。却没被踢,他又睁眼,便见一人体格健壮,抬脚至宋二刚肩头,猛力下压。
一只脚站着的宋二刚惨叫声,重重仰面摔倒下去。
那人自是魏四,不忍见书生被欺,跑过来撂倒宋二刚。“快走!”上前一大步,拉住书生的手,跑去。
这书生的手好是滑腻。跑不多远,魏四停下。书生使劲甩开他的手,气喘吁吁,“多谢好汉相救,请问恩人大名。”
“快些走吧。”魏四摆摆手。
书生想了下,打开包裹,里面竟都是女人饰物。他挑了个金钗给魏四:“盘缠用尽,只有这些我娘给的饰物,这个金钗给你,算是报答相救之恩。”长得像女人,说话也像女人般细声细气。
魏四本想回绝,见远处王泰那四税监正摇晃着走来,不想耽误,便接过金钗道:“公子快走吧,万一他们回来寻仇……”
书生赶紧将包裹整好,被在肩上,向魏四拱手告别,“今ri大恩,来ri必报。”
装得像个老江湖,为啥让人觉得这么别扭呢。魏四摇头苦笑下,迎上王泰。
“王大哥,我是肃宁魏四。”魏四挡住他们的路,恭敬地道。
王泰楞了下,那赵禄问他:“你亲戚?”他摇摇头。
“我……”魏四正想详细叙述两人的渊源,从远处急匆匆跑来和王泰一般装束的太监,“公公,陈矩、田义两位公公急召,速回司礼监。”
“有什么急事?”赵禄问。
“小的不知。”
王泰道:“还是快去吧,惹急这俩,可没好果子吃。”四人匆忙随那太监回转,哪还理会眼前魏四。
&刀。心中一紧,这装扮似是锦衣卫。装作无事走过,瞥了眼,破屋处亦有。
不敢停足,快步走过,不觉竟来到王泰家外,便走入。
王泰媳妇正在晾衣服,大概昨ri想起太多委屈,忘记收衣服,落满沙尘,重新洗过。
“王泰大哥没回来吗?”明明知道不在还这样问,魏四心中骂了自己一句虚假。
“好几天没回了,你愿意等就坐那等吧。”她指了下长凳,自顾忙起来。
魏四点头坐过去。那间破屋怎会引来锦衣卫呢?千金他们不会出事了吧?魏四担忧起来,不觉打起瞌睡。
“秀莲,你哥腰伤了!”过不多久,院内突然进来几人,一进来便大喊。
魏四抬头望了眼,忙低头。是宋二刚被四个手下搀扶着走入。
这女人叫宋秀莲,出屋对他们道:“伤了便去看郎中,来我这作撒子。”
宋二刚右手按着腰部,忍着疼痛道:“已经配了药,拿去给哥煎了。那边不是有间屋子空着吗?我这几ri便在那养伤。”看见坐着的魏四,问秀莲:“这人谁?”
“是他同乡。”毕竟是亲哥,宋秀莲接过药。
四人把宋二刚扶向那屋,他发出杀猪般嚎叫:“痛死老子了!找到那人,我要将他碎尸万段!”魏四那脚“下踢”,迅猛有力,宋二刚后背结结实实地着地,整个骨架都像散了般。
魏四不敢久留,走进厨间,对正准备熬药的宋秀莲道:“嫂子,王泰大哥回来,你便告诉他肃宁魏四来寻过他。”
秀莲连应也懒得应,因为她知道他这几ri不会回来,听说最近和一个窑姐打得火热。还是不要回来的好,每次回来不是打就是骂。
回到破屋,锦衣卫都离去,费千金他们已在屋内。
“刚才怎么回事?”魏四问。
费千金答道:“魏四哥可知去年妖书一案?”
魏四摇摇头。
“当时朝廷许下重赏捉拿妖书作者,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人心惶惶。这屋的主人的便是写那书之人,去年底被他弟弟举报后,捉拿三ri便被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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