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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秋
“我也相信我的选择。”肖璃向王大人点点头,算是回应。
迎面,却发现驻足的信王肖珞。“本王的东西落在宣明阁了。”肖珞说了一句,算是对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话的解释。
临川王肖璃没有言语,王大人则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言语,躬身请信王殿下快回宣明阁取东西。
离开二位,信王却心中犯起了嘀咕。自己的确是无意中撞破,可这一幕,正说明目前明确支持二皇子的临川王与王大人,一点儿没有联盟。
没有联盟还能意见一致,只能说他们的确相对公正客观一些。当然也不排除各取所需。
大皇子一方,联盟未免就有些明显了。李相国对自己无意中搅入这个局,浑然不知,他将景尚书视作门生,又以为季大人不过是与自己一样,坚守着祖宗的规矩。不过,今天这番话,让他多少有些震惊,听出了党朋的味道。
李相国能在朝中屹立这么久,靠的便是群而不党。或许不能像季大人那样一呼百应,但一定受人尊敬,也让掌权者特别放心,不会觉得他功高震主。
信王惦量着这些事件的每一个头绪,不知不觉,马车已到了信王府门外。
意外地,景妙言竟然牵着世子肖湛的小手,在门口笑咪咪地等候。出于命妇的矜持,她没有站到门外,而是在门内的甬道之上。
“回来啦。”她温柔地迎上,刹那间,肖珞以为自己回到了新婚的时候。那时候景妙言就是如此。说实话,男人很难抗拒这样的温柔。
可是肖珞却并不能再被打动。“冰天雪地的,杵这儿作什么,别让湛儿着凉。”肖珞的语气是生硬的。
景妙言却不以为意,跟在肖珞身后,往日的骄矜尽数收起,又变成了甜蜜的少妇模样。她记得,新婚的时候,自己这样的笑容,虽没有教肖珞深深地为自己倾倒,却也与他和睦相处过一阵。
一进屋子,炉火将室内烧得热热的,槐安过来,正要接过肖珞卸下的披风,旁边却伸过来一双雪白的柔荑,半道上将披风一把截走。
“我来吧,你外面候着去。”景妙言柔声说道。与方才抢夺披风的眼疾手快相比,判若两人。
槐安一看,今天王妃够热情啊。她将冷脸对着王爷已经很久了。最近更是常常不在府中,王爷也并不过问。倒不知为何突然态度变化这么大。
连槐安都这么想,自然肖珞的狐疑更厉害。“槐安,陪本王去书房,有些事要你办。”一句话,让景妙言顿时脸色一变,肖珞以前就算对自己不亲热,却也从不会在人前让自己下不来台。
“王爷,湛儿说,想与父亲一起打一回雪仗。这几日雪积得厚,王爷又难得回府早。”景妙言暗中推了推肖湛,欲让儿子配合一下。
肖湛终于怯怯地点了点头,点完头还迅速望着景妙言,似乎在问“我做得对不对”?肖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这并非是肖湛的主意,却又心疼肖湛,自己忙于政事,的确对他忽略甚多,心中一阵愧疚。
信王府的大殿前,终于响起了久违的笑声。是肖珞与肖湛父子俩在玩雪,景妙言几次想过来,肖珞都巧妙地避开,带着肖湛奔向别处。
景妙言咬了咬唇,巨大的屈辱终于让她放弃了努力。好在,肖湛还管用。她这么想。
她可以控制自己如何想,却不能控制肖珞。这一日过后,肖珞心中对景家父女的看法基本已成定局。景妙言是想为父亲来争取支持的。她以为一切回到新婚时的温柔模样,肖珞就可以回到她身边。不知道是太自信了,还是太单纯了。肖珞暗想。望着景妙言牵着肖湛的小手,肖珞是有些不忍的,虽然她在紧要关头忘记去保护肖湛,可那或许只是一次偶然。她对儿子是非常爱护的,一定是这样。可是,你为什么要站在你父亲那一边?我如何让你以后还能继续这样牵着湛儿的手?你再心机歹毒,湛儿还需要你这双手扶他一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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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官 第五百三十二章 重逢(上)
景妙言的反常,终于让信王内心的矛盾愈加激化。他看到了景尚书的志在必得,竟然可以让对自己失望透顶的王妃也放下身段、笑颜如花,究竟是为何,要如此用尽全力?
第二日入宫,事情却多,在宣明阁听朝臣们回奏完毕之后,竟已临午间,又与李相国等将积压了许久的部分奏折公议处理。膳食局送了午膳过来,简单而迅捷。
午膳亦是在议事中不知不觉地解决。待一切告一段落,已是午后。信王想着,的确双方都暴露得差不多,自己可以去和皇后谈一谈了。
之所以以前一直没有与皇后言及储君,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意见,也不想让人以为他是与皇后站在同一个阵线的。如今,却是时候了。
从宣明阁告辞出来,信王孤身一人,前往长信宫。反正如今谁也见不到皇上,长信宫便也没人再去。从某种意义上说,长信宫已像是一座坟墓,埋葬着一位行将就木的皇帝。
他不会坚持要见皇帝,他只想见皇后。可长信宫的宫人却说,这会儿皇后并不在长信宫,每日午后,她都会回昭阳宫,在昭阳宫歇息一段时间。皇后照顾皇帝可不容易啊,这午歇,往日半个时辰,如今便起码一个时辰。
去御医院转了一圈,把冯御医和储御医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摄政的王爷大人前来御医院指导工作是有何目的。
不过,肖珞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下皇上的情况。比如,御医院何时接手皇上的医治,皇上的情况到底如何等等一系列比较专业的问题。
冯御医道,皇帝后期的身体情况,自己就不太清楚了,还是请储医院告诉你,他去皇后那儿多着,说不定了解一些。
肖珞想着挺有道理,又听说二位御医的确是皇上倒下后,皇后出面,他们才介入到皇上的诊治之中。看来,皇上的突然暴病,和两位御医还真没啥关系。如此一说,季大人与景尚书指责皇后控制皇上的医治,便是无稽之谈了。
心中更加有了底,肖珞离开御医院,叫来槐安,细细地耳语一般。槐安心领神会,迅速布置下去。一会会功夫,他的手下已经开始在京城内行动,以防不时之需。
问过了时辰,算了一下,该是皇后已经午歇结束的时间了,自己要早点过去,不说见个嫂子还要沐浴熏香什么的,起码如此是嫂子明显不急,急死那帮老头子,可恨地是,老头子们不光急,还要连带自己也急一下。
作为一个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王爷,起码该要提醒去等皇嫂醒来,这才恭敬。这一点,肖珞还是很注意的。
所以说,一般人狂傲,还是看对象的。若别人总是无缘无故对你狂傲,多半你要考虑考虑是否自己太逊了,让别人有了狂傲的资本。
如此想着,双腿便不由自主地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槐安被暗中遣出去布置,只留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地行走在宫内。
他不喜欢前呼后拥。景妙言却喜欢。若没有八抬大轿,若没有前呼后拥,她的出门兴致会陡然地减掉一半。
另一边,在福熙宫。玲珑与肖璃大清早一同入宫,这两公婆,完全不嫌腻歪。偶尔嫌肖璃太繁忙,与玲珑相处时间少,便会大清早一同起床,一同梳洗,一同马车入宫。如此,又能多相处一段时间。
相处,对于心中充满着感情的人来说,只会嫌短,不会嫌长。
进了宫,肖璃去宣明阁,玲珑入内宫,前往福熙宫陪伴莫瑶。自从莫瑶生了那牺牲的念头,着实将玲珑吓了一跳。虽说玲珑嫁作王妃,可她怎么可能丢弃前世的情感,莫瑶是她一辈子的挂念,和珊珊有关,却又无关。
好在,在玲珑的陪伴下,莫瑶看起来心情十分正常,情绪也甚是稳定。也对,若有希望,谁会走那条不归路?谁也不傻不疯癫啊。
说话间,玲珑不小心咳嗽了几声,让莫瑶听见,关心地问是否着了凉。
“这天气,实在太冷。我很难避免不着凉。”玲珑为自己辩解。
“着凉个啥,早就听说你那王府里,连沐浴房都与卧室连在一起,是房中房格式的套间,你哪有机会着凉?”莫瑶的消息也比较灵通,居然连这等闺房之私都知道。
玲珑红着脸:“贵姬你怎么啥都知道……难道我府中也有你安排的人?难道是小意回来告诉你?不对啊,她每次都与我在院子里相见,未去过我卧房。”
莫瑶笑道:“天真了不是。也不想想你那沐浴房是谁造的。”
玲珑顿时恍然大悟,是营造局!真是没想到,自己这房子本就是托营造局的能工巧匠们改造的,而主管营造局的嫔妃,不用掐指头都知道——淳贵姬娘娘啊!
“茉莉,瞧瞧,凡事都有报应。她瞒着不说,自个儿躲起来享受,就该当让我知道个一清二楚。”莫瑶故意指着玲珑对茉莉说,引得茉莉咯咯直笑。
“王妃最拿手的不是冰糖川贝雪梨盅?专治咳嗽的啊,这会儿怎么自己身子不适却不吃了?”茉莉奇怪道。
“又不是常咳。偶尔一两声,不妨事。”玲珑也是不愿多事之人,没觉得自己咳嗽是个大事。
倒是盛花儿在一旁紧张起来:“既然王妃有秘方,就该试试。不过,我们府里没有冷库,这冰天雪地的,早过了雪梨的采摘期。”又对玲珑说道,“不过也不要紧,回头让人送来便是。”
莫瑶笑了:“这倒不是个事儿,福熙宫有呢。早上芙蓉刚去膳食局给取来的,二皇子也有些咳嗽,正打算炖盅。茉莉,取几个让王妃带回去先用着。”
又道:“瞧,这也是巧,你给我炖盅,如今我也还给雪梨。还是要与人为善啊。”莫瑶真是会总结。
茉莉取了几个雪梨,放食盒里,交给盛花儿。玲珑一看那梨,与当初自己去膳食局取的正是一个样子,又大又甜。想起当年取梨,还与丽婕妤的宫人起了冲突。呵,丽婕妤,好遥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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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官 第五百三十三章 重逢(下)
因要准备即将到来的春耕,各郡税收制定亦要根据去年情况稍作调整。宣明阁今日议事议得稍晚。肖璃传人来跟玲珑说,正与李相国和王大人拟些政令,让玲珑再等候一阵,又问咳嗽好些没。玲珑红着脸,让来人去回,请王爷专心议事,勿牵挂自己。
“临川王对你真是上心。所谓运气好,也便是你这样了。人人都说是下下签,偏能给你翻成一个上上签。”莫瑶感叹着,又留玲珑,“横竖一时也不急着回去,这会儿倒能去昭阳宫见见皇后,早上还听她念叨你。”
从福熙宫到昭阳宫这段路,以往不知走过多少次,真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得出来了。想当年,第一次去昭阳宫,还是托了信王肖珞的福,那日,永宁皇后的震惊历历在目。而随后的关怀,让玲珑在深宫的冰天雪地里,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好意。
那暖袄,一直静静地躺在玲珑的箱底。成亲的时候,她将暖袄带到了临川王府,珍藏了起来。纵然如今她锦衣玉食,穿不尽这世间繁华,可心底的暖意,还停留在最初的关怀。
盛花儿提着食篮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瑞雪和守真嬉笑着跑过来,奶娘与宫人在身后胡乱地喊着“公主慢点,慢点”。
公主丝毫不慢。守真为躲避追来的瑞雪,一下子绕到盛花儿的身后,瑞雪一个收势不住,撞在盛花儿身上。
“快扶住公主!”玲珑惊呼道。
盛花儿一个踉跄,勉强稳住,总算没有倒下,也没有让瑞雪公主倒下,可终究没能稳住手中的食篮,食篮跌落到地上,晶莹的雪梨滴溜溜地滚了出去。
瑞雪根本没有在意,还在咯咯地笑着,没等玲珑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就已经跑开了。倒是在后面追赶的宫人,匆匆跑上前见了一礼:“对不起王妃娘娘,奴婢没有看好瑞雪公主。”
“没事,快去陪她玩儿吧。”玲珑笑道,女孩子也这么顽皮,瑞雪从来都不像母亲那么文静。
肖珞走到昭阳宫拐角处,突然听到宫人们呼唤瑞雪和守真两位公主的声音,不觉扯开了嘴角。他能想象得到,这两个小姑娘一定又惹得宫人们好一顿热闹。
正笑着,从拐角那边,滚过来一样东西,滚到他脚下,余势已尽,渐渐地停了下来。
肖珞低头一看,却是一只已然滚坏的梨,不复晶莹。心中剧痛。多么熟悉的一幕。多年后,又是一只梨,这样施施然滚到自己的脚边。
他弯下腰捡起,却捡不起那些流逝的岁月,和悲凉的物是人非。
不,谁说物是人非。抬起眼,分明还是玲珑。她肌肤微丰,与以前娇小俏丽的样子相比,多了些许妇人的成熟。
她是玲珑,却又分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玲珑。
玲珑没有想到,拐角处过来的,竟然是捡起梨子的肖珞。好像命中注定一般,多年前的一幕在这儿重现。
“臣妾见过信王。”玲珑按捺下心头的震动,以礼相见。
她竟然如此平静,肖珞有些受伤,纵然早就猜到临川王夫妇的恩爱,可是他还是会为玲珑那陌路般的表情而受伤。
“你的?”他想了半日,满腹话儿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将手中那摔坏的梨递了过去。
玲珑犹豫了一下,伸手将梨接过,却并未留在手中,而是转身递给了盛花儿。
“方才去福熙宫,淳贵姬赠给臣妾的。”玲珑平静地解释。
肖珞心中一动。这节骨眼上,玲珑照样不避嫌地去福熙宫,可见她对淳贵姬的支持。如此看来,临川王的支持,也未免不受玲珑的影响。
他惋惜地道:“摔坏了。”
“没关系,淳贵姬的心意臣妾已经感受到了。梨,临川王府也有。”这话说得客气,客气其实便意味着疏远。
肖珞悄然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问道:“堂兄对你可好?”
玲珑垂下眼睛:“王爷对臣妾很好。”
肖珞点点头,黯然道:“那就好……”停了一下,又道,“他曾说过,要善待自己的女人,看来的确做到了。”
虽未望着肖珞,玲珑也知道他的失落。信王夫妇的失和,肖珞近年来的变化,她是能感觉到的。事到如今,已是两重人生,从内心里说,她亦只能有一个愿望,便是肖珞也能过得幸福些。
“这是男人应该做的。”玲珑勇敢地抬起眼睛,望着肖珞,“善待自己的女人,也是善待自己。”
肖珞猛地一震。
善待自己的女人,也是善待自己。
景妙言的如今,可敢说自己没有一点点责任?
身后,盛花儿已将梨一个一个捡起放好,虽然摔烂了,却也不能留在这儿污染环境。“王妃,都捡齐了……”盛花儿低声道。
“好的。”玲珑低低地应道,又向肖珞道,“信王,臣妾告辞。”
她知道信王定是要去昭阳宫见皇后,心里已转了主意,决定打道回府。她知道信王对自己余情未了,而她自问,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纵然表面掩饰一时,也不可能真的就对肖珞完全无动于衷。
毕竟,她可以不去回忆,但却不能否认过去。
回避,是解决暧昧的最好办法。
就在玲珑转身欲走的时候,肖珞在她身后低声喊道:“玲珑,等等!”
玲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却没有回头,她不想再给肖珞希望,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其实不如表面那样平静。
“信王殿下还有何事?”她不回头,低沉而快速地问道。
沉默。身后是令人难堪的沉默。而盛花儿好奇地望着二人,不爱八卦的她,似乎并不知道二人多年的纠葛。
玲珑终于忍不住,道:“若没事,臣妾告退了。”
“玲珑!”肖珞阻止她,终于艰难地问道,“若那天刺客的目标是我,你可会同样奋不顾身地推开我?”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就是肖珞的心病。同样的险境,玲珑奋不顾身地去推开临川王,虽然临川王完全可以自救,可她还是不假思索地那么做了。可景妙言却第一时间躲到了肖珞的身后,甚至忘了自己的儿子。
人最怕比较。可是人又很难避免比较。那样赤裸裸的现实,成功者或许浑然未觉,失败者却一定刻骨铭心。
“我会奋不顾身推开我的夫君。”
玲珑快速说完,头也不回,拔腿就走。
盛花儿满腹狐疑,搞不清他们为何会有如此的对话,一时没有回过神,待她反应过来,玲珑已大步离开。待要小跑跟上,又想起面对的是信王,赶紧向信王作了一揖,方才追了上去。
见玲珑走得如此决绝,连头也没有回,肖珞终于心如死灰。她说了,她会奋不顾身推开夫君,不管这个夫君是谁,她玲珑这辈子,也只会对夫君死心塌地。
如今她的夫君,是临川王肖璃。
是的,玲珑心中,只能有夫君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肖璃。玲珑深知肖璃对自己的好,若还留给肖珞一丝希望,她都会痛恨自己。所以她只能快步离开。她相信,自己今日内心的翻腾,都是旧日的反刍,只有控制反刍,才能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或许是走得太急,又或许是终于离开了肖珞的视线,玲珑只觉得那阵翻腾的感觉,由内心波及内脏,气息也乱了。
“王妃,你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我去叫马车进宫接你。”盛花儿望见玲珑脸色煞白,在这隆冬,额头上竟有颗颗汗珠冒出,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似是要喘不过气来。
玲珑停下脚步,已然不能答话,扶住旁边的一棵树,只觉一阵气血终于从内脏翻腾了上来,“哇”地一声,吐在了树根旁。
“王妃!”盛花儿惊呼道,“你怎么了!来人,来人!”
可午歇时间,又是走的僻静之处,四周并无一人经过。
呕吐之后,玲珑反而觉得好受不少,缓过气来。“花儿,不妨事,或许是刚才走得太急了,我顺顺气就好。”
见她脸色果然渐渐有了血色,盛花儿这才放下心来。不远处有道长廊,盛花儿扶着玲珑在长廊边坐了片刻,玲珑逐渐精神起来,笑道:“行了,我们回府去。”
盛花儿长舒一口气:“王妃你可吓死我了。往后万万不要走得那么急,咱又不用去打仗。”
“没办法,脚力好,这是进了王府都锻炼少了,以往这些路,一天走多少回。如今真是不行了。”寇玲珑就是寇玲珑,啥时候都不忘幽自己一默。
走到宫门口,远远地却见门外似乎有人正跟侍卫纠缠。一见玲珑过来,侍卫却是认识她的,赶紧向她行礼。
“王妃!”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玲珑定睛一看,竟然是隆安郡王妃范容容。正是她与侍卫在说话。
“容容!你怎么在这儿?”玲珑十分诧异。范容容孤身一人……不,不是孤身一人,她手里分明牵着一个孩子。一望见那孩子,玲珑大惊失色:“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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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官 第五百三十四章 出逃者遇见出逃者
没错,范容容手里牵着的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正是信王的儿子肖湛。
玲珑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范容容又怎会出现在皇宫门外,与侍卫纠缠。
“王妃认识这位夫人?”侍卫早就看出范容容衣饰华贵,亦不是等闲之辈,不敢得罪她,却又实在不认识她,临川王妃一出现,侍卫和范容容一样,都像是捞到了救命稻草。
“她是隆安郡王妃。”玲珑道。语气里却没有责怪。她不觉得侍卫按规矩行使职责有什么不对,即使对方是郡王妃,侍卫也没错。
果然,那侍卫神色一凝,紧张地道歉道:“对不起,郡王妃,小的冒犯了。”又见临川王妃没有责怪的神色,便解释道,“郡王妃说要进宫找信王,小的有眼无珠,不认识郡王妃,请两位王妃恕罪。”
“行使职责而已,何罪之有。”玲珑没有追究,却拉着范容容的手,心中满是疑问,“这不是信王府中世子,怎么会与你在一起?”
范容容望了一眼侍卫,显然有些顾忌,对玲珑道:“王妃,我要找信王,能不能先让我进宫,稍后向您细禀?”
她一个弱质女流,又是皇亲,自然没啥不妥,玲珑按手续,给侍卫又验了腰牌,方才将范容容带进宫中。
“明明王妃人还未离开皇宫,却也要再验一便,皇宫的守卫的确守规矩。”范容容道。
玲珑一边走,一边笑道:“规矩坏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所以无论怎样,该经的手续不能省。”说着,转过头指指肖湛,问范容容,“你还没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范容容牵着肖湛,肖湛乖乖地贴着她,竟是十分依赖的样子。“看来我没认错,果然是信王府的世子。方才在街头望见他一个人,好生可怜,又觉得面熟,似是信王世子,便上前询问,一问,他果然说是。还说要进宫找父亲,这不,我便带他来了。”
这事情也太奇怪了。范容容一个人在街上,肖湛一个人在街上,两个人碰到了,来宫里找爸爸。
听上去怎么那么对不劲?
“湛儿,我是临川王妃,你的玲珑伯母,你还认得我吗?”玲珑蹲下身子,柔声问道。
没想到肖湛却直往范容容身后躲:“我认得你,母亲说你是坏人。”
玲珑顿时无比尴尬。这个景妙言,怎么跟孩子说这些,即便怨恨自己,也没必要在孩子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
她不想吓着肖湛,既然他害怕自己,那么只能不去刺激他。玲珑起身,向范容容尴尬地笑了笑。
却见范容容向自己泛起一个宽容的笑容:“童言无忌,王妃别放心上。她……”范容容指指上方,玲珑会意,知她是说景妙言,便点点头。范容容继续道,“……与我不是一个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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