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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秋
莫非……
待要再往下听,又不放心,转头瞧了瞧门口的云燕。云燕望了望门外,又朝丽婕妤点了点头,意思是“放心吧,我守着呢,没人。”
再听屋里,莫瑶在说话:“你们都是很妥当的,我没什么不放心。只是那几个丫头,该避的,还是得避着点,别什么都教她们知道。”
绮罗极其顺应:“是,娘娘。我也嘱咐过玲珑,她说处理得很干净。”
“你说,这是不是太上了一点,有点硌着胸口了。”
又是衣料悉索声,绮罗低声道:“这样就看不出来了。也不能太下,总要到即将临盆的时候,这胎位才会往下落。早落了,可就不像了。”虽然话声隐约,却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丽婕妤突然灵光一闪,胎位难道也可以自行调整吗?蒙三岁小孩呢!这这这,猫腻太明显了!
正要再多听点儿确凿的证据,忽听云燕大声道:“玲珑啊,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和婕妤娘娘找你半天了,娘娘等不及,这不前脚自己进屋呢。”
与此同时,丽婕妤迅速地启动:“淳容华你在屋里吗?怎么这儿一个人都没呢,你的宫人都跑哪儿去了?”
要说这丽婕妤的反应还真不是盖的,云燕那边一开口,她这边就喊上了“淳容华”,听上去就像两人刚踏进屋子,一个就看到了玲珑,另一个正在朝里屋打招呼,简直天衣无缝,配合得异常完美。
绮罗掀开内室的帘子,一见丽婕妤,满脸不真实的惊喜:“是婕妤娘娘啊,快请进。”
嘴里说着,却依然堵着门口,耽误了一忽儿功夫。丽婕妤往里偷偷一瞥,却见莫瑶正在匆匆地整理衣服。
绮罗又讪笑道:“宫人们委实太不像话,我原也只说天气炎热,若事情做完可稍稍歇息一会儿,这竟跑得没影了。”说完,才侧身让开,丽婕妤方得以进屋。
“婕妤来了,快坐吧,”莫瑶招呼着,却不起身,只顾坐在自己的地盘上。
丽婕妤在她身旁坐了,偷偷地打量着莫瑶,只见她跟前的桌上放着小半碗莲子羹,便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打扰容华吃东西了?”
“哪有,我胃口不好有段时间了,所以吃不下,每日吃东西都跟吃药似的艰难。要不是为了肚里的龙胎,绝不愿这么勉强自己。”
“要不怎么说龙胎矜贵呢,容华你也只能辛苦些了,好在不久就要临盆了。”丽婕妤嘴上敷衍地说着,心里却想,如何找个机会看看这淳容华的肚子是真是假。
“呵呵,也是,刚刚婕妤在外面只怕也听见了,天热,负担重,人很不舒服呢。”莫瑶的样子有点慌张,明显很在意丽婕妤的回答。
丽婕妤想,她一定是在试探我到底听到了多少,必不能让她知道的,于是咯咯一笑,拉住莫瑶的手,亲热地说:“我前脚一踏进来,就听见你屋里似乎是绮罗在说话,讲什么早落了可就不妙了,我正想跟容华你说,宫人说话不能由着她们,没个忌讳,你可怀着胎呢,怎么能说落不落的。”
莫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道:“婕妤娘娘你听岔了呢。刚刚我们下着帘子在相看肚子,我着急呢,说胎相怎么还高高的,不落下去。绮罗便说,时间还早,早落了可就不妙了。”
看不出来啊,诚实淡雅的淳容华,被皇上赐了一个“淳”字以表彰其朴实雅致、为人纯良,其实这“淳”字背后,也有不可告人的心机深沉。丽婕妤如此想着,心中便暗暗地冷哼了一声。她一贯认为:第一,宫里没有好人,第二,宫里如果有好人,请参见第一条。所以,淳容华这样的,一定是装的,至于能装多久,看她的耐力和能力。





第一女官 第一百二十五章 似乎渐入佳境
如此想着,丽婕妤心里便生了主意。她实在看不得淳容华一脸甜蜜幸福的假笑,恨不得立马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肚子是该上一点还是下一点,我还真不清楚,实在是自己也没有孕育过,没有经验,所以对容华的肚子真是好奇呢。听说宝宝极是调皮会踢人的,不知容华的宝宝是不是这样?”
“都一样啊,调皮得很,常常练拳呢。”
“哦?”丽婕妤一副非常有兴趣的表情,看上去真像忍受不住萌宝宝的柔软模样,“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肚子啊,感受一下宝宝,也是从容华处讨个彩头,沾点儿福气呢。”
却见莫瑶神色有点不自然,绮罗也紧张地走了过来,观察着二人的谈话。丽婕妤更加深信不疑,实在是太反常,太有问题了。
莫瑶闪躲开丽婕妤热情期待的眼光,未置可否。绮罗赶紧出来挡驾:“婕妤娘娘,我们娘娘老家有个习俗,还未生育的人是不能摸孕妇的肚子的,不仅不能给您添福,反而还会损了你日后的运程。”
简直是胡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习俗。可丽婕妤也不好发火,毕竟自己又不和人家在同一个老家,人家一口咬定是这样,你也不能一口咬定就不是这样,那就不是来串门是来抬杠的了。
于是只能祭出“呵呵”二字,再配以旁白:“真是奇怪的习俗呢。”
莫瑶装作看不到她的失望,配合道:“是啊,老家规矩多,我也不是十分懂得,只一些要紧的倒还记得。如今且欠着婕妤的,以后等孩子降生了,你也是他长辈,还指着你来抱他呢。”
“这是自然。要说我是最最喜欢孩子的呢。偏偏自己却怀不上。也不知道丘良人的龙胎可安好。”艳丽无双的丽婕妤,一旦泛滥起母爱,竟也有一丝慈祥之色。
“婕妤莫急,只是缘分未到呢。机缘一至,跑都跑不掉。你瞧那丘良人,在冷宫里哪有什么照应,饥一顿饱一顿,连正经衣裳都没有几件,脸上受了伤,溃烂得不成样子。按理说身子是极差的了,可她偏偏将一个龙胎安安生生地怀了下来。”
说这样的话,必定要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才有意思。丽婕妤的表情就十分丰富,有不甘、不解、不耐……总之,她脸上写满了“不”,每一个“不”字后面,都是丽婕妤隐藏得并不完全的情绪。
情绪,总得配合着语言,才更有表现力。若情绪很饱满,语言很苍白,那此人定是有点分裂的,或者是言不由衷的。比如现在的丽婕妤,她又“呵呵”了一声:“你常去昭阳宫,想必见过丘良人,她现在还好吧。”
莫瑶摇摇头:“我虽常去昭阳宫,却很少见到丘良人,故此也不了解,倒听说皇后挺会调理人,初时的确有点营养不良,如今只怕也喂得白白胖胖了。”
丽婕妤在福熙宫闲话了白天,见摸肚子无望,便借故离开了。自个儿还没去合德殿恭贺呢,虽说跟芳贵嫔关系好,可也不能失了礼数。须知,关系有时候就是靠利益在保障,一旦哪里做得缺失了,关系就会很容易受损。
不过,这一趟的收获依然极大。虽说没有成功地摸到淳容华的肚子,可是至少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东西。
合德殿恭候的人群已退散得差不多了,毕竟都是表面功夫,该送的礼送到位,该拍的马屁拍到位,也就可以了,升迁的是人家老爸,你又不是孝子贤孙。所以丽婕妤去的时候,芳贵嫔刚送走了最后一拨人,闲了下来。
丽婕妤第一次没有将听到的内幕抖落给芳贵嫔,这个关系实在太重大,如果能揭露了淳容华的欺君之罪,那她何苦要将这个功劳拱手相让?自己才是获得第一手资料的人啊!如果这事最终不是如自己想像的那样,那更不能说,岂不是白白地又送了话柄给芳贵嫔责怪,她本来就是一直话里话外地说自己蠢。
一句话,丽婕妤心里憋着气呢。
所以说,如果你想过点儿好日子,最好不要让你身边的女人憋气,这后果,大可影响朝纲,小则影响睡眠,无论影响的是哪一项,作为身边人,肯定都是着当其冲的受害者。
皇上已经好几天没去颐华宫,有时候将赵才人召去长信宫,偶尔也有怡修仪或萱承徽。故此,这天晚上,皇上一来,丽婕妤的小嘴就扁上了。
“皇上你还记得臣妾啊。”她一双含情目放出似嗔还娇的目光。
肖璎就爱看沈丽娘发浪的样子,便是这样的嗔怪,也是诱着肖璎去征服她,教她娇嗔变娇喘,将离情忘得一干二净。
近来肖璎隐隐觉得自己不如以前善战,尤其是对丽婕妤,若是接连宠幸,虽还能勉力维持,自己却开始觉得辛苦。
而新宠的那位赵才人,虽身材火辣,却年龄幼小不谙世事,极其容易满足。肖璎都不需费多大的功夫,便能教她双目迷离、欲仙欲死。
她嘤嘤求饶的样子总让肖璎特别有成就感。所以他常常与赵才人歇息,为的就是她那份小鹿般的跳脱动人,又好调弄。其实,莫瑶也是极会求饶的,而且求饶起来总教肖璎雄风更盛,像是一定要她见识自己的厉害似的。
想到莫瑶,肖璎动得更厉害。丽婕妤不知道皇帝在自己的身上怂动,内心却在想着福熙宫的淳容华。她卖力地迎合,甚至在他怂动的间隙颠倒了乾坤。
大战鼓歇,肖璎一头汗水,沉沉地倒在颐华宫的绣榻之上。丽婕妤紧紧地拥着他,以确定这一刻的真实。
她寻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肖璎闲扯了一会儿,肖璎将一只手伸过去,揽住了丽婕妤:“丽娘,你越发厉害了,朕都快降不住你了。”“那以后让臣妾来降你。”丽婕妤的手又不安份地伸到了隐密之处,肖璎猛然“哦”的一声,低声骂道:“浪货,果然来降朕了。”




第一女官 第一百二十六章 触感
“臣妾问个问题,皇上可别责骂臣妾。”丽婕妤一边手上动作着,一边开始寻找答案。
肖璎显然正享受着,又“哦”“啊”地哼了两声,道:“说吧。”
“是臣妾的身子摸着舒服,还是淳容华的身子摸着舒服?”
“都舒服。”皇帝也知道女人不太好得罪,尤其这种问题。虽说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可麻烦这东西,还是能避免则避免的好。
丽婕妤却狠狠地将肖璎的手抢过来,放在自己的腰间:“一定要比个高低呢?”
“自然是丽娘的舒服。”这就是男人。一旦男人要面对两个及两个以上的女人,必定会说两种话,当面的人话,和背后的鬼话。
丽婕妤心里大为安慰,又加上局部地区在她的勤奋之下,又开始春情涌动,一时间,她觉得这是真的,这是皇帝的真心话,这是皇帝盖上玉玺的真心话。
“听说怀孕的人皮肤会变好,就算以前臣妾比她强些,只怕现在也比不上她了,皇上一定是哄臣妾玩儿呢。”
“丽娘和容华都是肤若凝脂的佳人啊。容华那儿怀孕之后,我也不敢多碰,一切以龙胎安稳为首。”
这话丽婕妤倒是信,对于皇帝来说,所有后宫的女人,与一个龙胎比较的话,都可以先放一边凉一凉。
“容华的肌肤吹弹得破,臣妾便是女人,也想去摸上一摸,看看是什么手感呢。”丽婕妤说得暧昧,边说边笑。
肖璎也生了些别样的念头,喘着气说:“以后让你们俩一起伺候朕,看看到底是谁的肌肤更好。”
丽婕妤的脑海顿时起了一些旖旎的画面,脸飞红了。
“皇上尽取笑,哪有这样放肆的。”见皇帝完全放松了警惕,丽婕妤终于问到了重点,“最近皇上有没有摸过容华的肚子呢,那里的肌肤一定更好,崩得紧紧的才对。”
“之前圆滚滚的,还挺可爱。最近容华却不让碰了,说肚子大了,丑得教人难受,再不肯让我瞧的。哦,你个妖精……”肖璎又哼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偶尔朕想去过个夜,容华也急急地把我赶走,说她晚上睡相不好,让我去别的嫔妃那儿……不行,你把朕又撩起来了……”
在颐华宫,很容易就睡眠不足。好在这次丽婕妤终于得了答案,没有再多折腾肖璎,几下奋战之后,抱着肖璎沉沉地睡去了。
接连几日,丽婕妤有事没事都会到福熙宫小坐。玲珑在自己屋里和小灰说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话,开开心心地回到前殿。
现场气氛表明,有时候和鸟说话比和人说话要来得轻松。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无需用语言沟通。
丽婕妤将“今儿天气可真热”说了大约有四五遍,而莫瑶也好脾气地“嗯”了四五遍,终于搞得各自无话。
幸好徐美人来了。往日沉默少语的徐美人,成了最好的救场王。丽婕妤自打当了婕妤,对这些身份比自己低的就不怎么正眼儿瞧了,唯独今天纡尊降贵,热情地与徐美人打着招呼。
乐于见到徐美人的到来的,当然不止丽婕妤,莫瑶请徐美人坐了,问所来何事。
只见双儿伴另一个宫人,一人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跟着徐美人走了进来。
原来,徐美人家的绸缎坊前阵送来了新货,说是今年江南的蚕农培育出一种叫做“黄金蚕”,这种蚕丝织就的丝绸比寻常的更是细软数倍,色泽也与往日染坊里出来的不同,天生带着柔和的牙色。
徐美人特叫家里送来一些没有染过的原色,闲来与双儿、玲珑一起,做了两床小被子,一床给莫瑶的孩子,一床给丘良人的孩子。两个宫人手里拎着的包裹便是。
玲珑接过双儿手里的,打开给莫瑶瞧,丽婕妤也凑过来看热闹,还好奇地摸了摸,啧啧称奇。
丘良人自从进了昭阳宫,当真做到足不出户,最初莫瑶去看望过一两次,后来接连身子不适,便也不去了,只有玲珑常常过去传递些东西。
其他嫔妃,有些是忌惮皇后,有些是嫌丘良人是待罪之身,有些则暗中看着笑话,皆不愿与之接近。徐美人也不想做得太过触目,除了与莫瑶一同去过一次之外,再也没有踏足过昭阳宫的小别院。
丘良人便与幼兰悉心度日,一切皆由昭阳宫出项。她心里也清楚,这都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在宫里,才会有她丘莲的一席之地。想通了这层,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按照御医规定的作息,严格执行,一段时间下来,倒也养胖了许多。
这日,幼兰从昭阳宫小厨房提了丘良人的午膳,碰到了拎着一个大包的玲珑。
“玲珑姐姐,你这是搬家呢?”幼兰如今生活安稳,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况且在昭阳宫与世隔绝着,以前的那些威胁也再难渗透进来,反而落得轻松。
“见你们娘娘去呢。”
“储御医正在诊脉,待会儿我还得去御医院取药。对了,咱容华娘娘好么?”幼兰虽在福熙宫没呆多久,却也一直视莫瑶为主人,言若提及,必定也是“咱娘娘”。
“好着呢,如今肚子更大了,精神可足了,我瞧着,比之前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还强健了。”
“你背后编排娘娘弱不禁风,小心回头我告状去。”幼兰啐她。
“娘娘才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你何时见她为了这些事责罚过宫人,她可开得起玩笑呢。”玲珑将手里的大包换了一边背着,那样子就跟春运期间要挤火车的农民工兄弟似的。
“咱容华娘娘,咱良人娘娘,都是好人。在她们身边当宫人,真正是福分,你说怎么就会有人不惜福,偏偏要干那些作践人的事呢?”
玲珑看着幼兰,她双手提着食盒,大约是怕饭菜洒了,小心翼翼地走着。这姑娘内心有善,故此感恩。可宫里的人,有多少是身不由己的。于是感叹:“有些人是自己天生就心眼儿坏,有些人是教这宫里带坏了,还有些人是被逼着不得已去作恶。咱哪里管得了别人,自己守着本分也就是了。”
幼兰点点头:“正是这个理。”
说话间,便到了小别院。说是小别院,可真够小的,大约也就是民间寻常人家的宅院大小,跟之前的锦画堂是完全无法同日而语。好在只有主仆二人,便也不算局促。
这里没有大殿,只有厅堂。
厅堂内,丘良人坐着,储御医看样子已经诊脉完毕,正坐在另一桌子前开方子。见玲珑进来,储若离停下了笔,回头注视了一下她,又继续低头写着。
玲珑将大包卸下,放在桌上。丘良人被大包吓了一跳,问道:“这么大个包裹,是什么?”
“良人娘娘,这是江南最好的黄金蚕丝织就的丝绸,极珍贵。徐美人得了一些,便做了两条小被子,我们娘娘一条,这一条是给您的。”她打开包裹,一团软软的被子从包裹中迫不及待地探出了脑袋。
那柔和的浅牙色泛着诱人的光泽。丘良人伸手触摸了一下,柔软、熨贴。“真是极好的材料,小婴儿娇嫩的皮肤正适合。”
“这是天生蚕丝的颜色,并没有经过染坊,最是娇贵的肌肤也不会伤了半点。”玲珑既感叹丝绸之珍贵,又觉得自己跟做广告似的,若把语速再加快点,音量再提高点,可以玩个“八星八箭”什么的了。
丘良人将小被子摸了又摸,又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道:“徐美人对我也是真心实意的。”说完这句,显然想到了什么,再也不言语。
储若离的方子已经开好,跟幼兰定了取药的时间,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见玲珑要告辞,便也一同告退。
走出昭阳宫,日头照得颇有些头晕。玲珑皱着眉头,用手遮了一下阳光,站定了片刻,总算稳定下来。
储若离关切地问:“是不是头晕?”
“嗯,没事,日头太热,现在好了。”玲珑耸耸肩,一身轻松。
“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回头给你诊个脉,开点滋补的药吧。”
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土豪泡妞送房车,文人泡妞送诗歌,这御医泡妞,自然就从治病入手了,没病也要治出三分病来,不然如何玩征服。
慢着,世上难道只有这三种人吗?
显然不是。
玲珑正欢快地回答着储若离:“不要不要,我身体好着呢,脸色不好是最近日头晒得多,变黑了呢。”
“哦?玲珑姑娘变黑了?待本王瞧瞧。”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玲珑和储若离闻言回头,一看,后面那个人脸色也很黑。
臭黑臭黑的。
信王殿下负手,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真是太不得体了,什么身份啊,在大庭广众之下,啊,身为宫女,啊,不安安分分地走路,居然和御医边谈边走。
有必要给她上上课了。可以这样吗?不可以!
就算边走边谈,那也只能——和本王!玲珑施了个礼,心想:我可看出来了,信王殿下在吃醋呢。




第一女官 第一百二十七章 问
吃醋的信王除了板着脸把玲珑叫走,说自己有事找她之外,也没有做什么太不得体的事。
倒是储若离似乎看懂了信王的情绪,心里略略有些失落。他一直将对玲珑的喜欢藏在心里,没敢去奢望有一天可以将她迎娶回家。她十七岁,在外已是婚配的年龄,可在宫里,还遥遥无期。如今似乎不是遥遥无期的问题,而是,就算“有期”,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希望。
跟着肖珞走了一段,却不见他言语。玲珑偷偷地瞧他,一眼瞥见他正好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心中猛地一跳。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肖珞像训一个孩子。
玲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错在哪里?”
“你是个姑娘家吗?”
“你自己不会看吗?”
“有你这样的姑娘家吗?”
“有没有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问话大赛,以问答问,高手,都是高手。
要不是这是在皇宫里,在皇兄的地盘上、在皇嫂的眼皮子底下,肖珞很可能会把寇玲珑拎起来,拎到无人之处,狠狠地……嗯,教训!
现在不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吧。
“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与一个陌生男人说说笑笑,你不觉得太不成体统?”肖珞觉得自己用词还是很谨慎的。
可是寇玲珑却并不买账:“你不也经常和我说说笑笑?”
“我们是陌生人吗?”
“我们很熟吗?”
“不熟我给你鸽子?”肖珞的眉毛竖起来了,这场全部以问号结尾的对话快把他惹毛了。
“你给我的又不是熟鸽子……”寇玲珑发现了他眉毛的异样,赶紧地以一句玩笑话给自己搭了个台阶。
熟鸽子。肖珞又好气又好笑,也只有寇玲珑每次都能四两拨千金,以各种乱七八糟的方式来化解自己的怒气,将自己从愤怒的顶峰拉到偷笑的山谷。
“鸽子,它好不好?”虽然还是问号,但是肖珞的语气已经明显不同。
“人家有名字的,我叫它小灰。”玲珑见气氛缓和,也轻松起来。
“就知道你起不出什么动听的名字。小灰……”
“嘿嘿。”玲珑偷笑了一声,想起那张淋湿了的小纸条,“上次你在纸条上写的什么?”
“哪次?”
“就是我没写,空白的那次。第二天小灰回来的时候恰逢暴雨,淋湿了呢。我都担心死了,那么大的雨,小灰会不会迷路或受伤呢?”
“你担心小灰,和小灰的主人有关系吗?”肖珞问这话,是鼓了勇气的。堂堂一个王爷,沦落至此啊!
玲珑却避而不答:“小灰的主人现在是我,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呢。”
肖珞笑了笑,勇气只有一瞬,如今不追问。换了个话题道:“小灰喜爱风雨,我不担心。”
“那你告诉我小纸条上到底写的什么。”女人面对喜欢自己的男人,天生就会耍赖皮。
“有病。”
“不许骂人,到底写的什么?”
“有病。”
玲珑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人家就是写的“有病”。想了想,居然不觉得生气,反而“嘿嘿”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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