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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陵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仙后七
“弗陵,我没想到你的心思这样柔软而细腻。”我几乎是笑着说出来的,这些都是我心里的话,曾经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与刘弗陵之间是何时开始这样亲密无间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从初入汉宫的紧张到对后宫权谋的习以为常,我与刘弗陵之间经历过猜忌、利用、争吵,到最后处在统一战线,他允许我过问他的朝政,他会对我诉说他的过往,他的母妃和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子。他为了我,不顾与盖长公主反目,不顾群臣意见只独宠于我,不顾黛八子的眼泪,与她划清界限。刘弗陵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能震惊世人,而我对他做的都是微不足道,却在他眼里是别具一格。我知道他爱我之心可昭日月。我分不清谁爱谁更多一点,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守着这一份爱情直到天长地久。
“你以为我是怎样?”刘弗陵反问。
我摇头。
从初入汉宫的紧张到对后宫权谋的习以为常,我与刘弗陵之间经历过猜忌、利用、争吵,到最后处在统一战线,他允许我过问他的朝政,他会对我诉说他的过往,他的母妃和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子。他为了我,不顾与盖长公主反目,不顾群臣意见只独宠于我,不顾黛八子的眼泪,与她划清界限。刘弗陵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能震惊世人,而我对他做的都是微不足道,却在他眼里是别具一格。我知道他爱我之心可昭日月。我分不清谁爱谁更多一点,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守着这一份爱情直到天长地久。
“你以为我是怎样?”刘弗陵反问。
我摇头。
刘弗陵说,“以为只是帝王的无情与权术的玩弄吗?那个,不过是帝王该具备的素养,以用来掩饰自己空虚的灵魂。”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刘弗陵每次只要提及内心的东西,眉心便会皱成一道“川”字。我的手被他紧握着,手心的温度直抵内心深处。
“我知道啊,我早就看出来了,高处不胜寒,地位越高越孤独,所以,我用我心温暖你心。”我诚意的对刘弗陵说。
刘弗陵脸上绽放着满足与慰藉的笑容,在我额头印上一个轻轻的吻。
“主子,不好啦……”
不由突然猛地冲进帐内,刘弗陵吻我的一幕被他轻易地看进眼里,那一刻不由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剜去。主要他不剜,刘弗陵也要帮他剜去。
不由知道闯了大祸,忙“噗通”跪地,那重重的跪地声,好似膝盖不是他自己的。脑袋直抵地面,全身颤抖着,直呼,“奴才该死,请主上降罪。”
“不由,你是嫌你这脑袋在头上太重了吗?还是出了宫,规矩就丢了?要不跟伯犴去学学规矩。”刘弗陵声音不高不低,情绪不好不坏的训斥着不由,虽不是厉声呵斥,态度却是强硬得很。
“奴才该死,请主上降罪……”不由抖得更厉害。
我知道刘弗陵不是真的会治不由的罪,不过是故意做出样子吓唬他的。
“好啦,不由又不是故意的,他许是有急事要禀报。”我推了推刘弗陵,打圆场道,“不由,快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事不好了。”
不由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看我,更不知该如何回话。
“起来吧,有皇后为你说情,不由你还真有护身法宝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在宫里当差,要时刻记着规矩,别让你的主子为难。”刘弗陵心眼好,嘴上说的惊天动地,实则他舍不得动我宫里的人。他知道他们都是对我忠心耿耿的。
“谢主上隆恩,谢主子隆恩。”不由这才起身,顾不得衣服上的灰土,忙对我与刘弗陵说道,“回主上、主子话,广陵王妃正哭着要回封地王府呢?”
“什么?”我咂惊的叫了起来,“言哥哥搞什么名堂?”
“最好别当着广陵王妃的面叫老五的小字。”刘弗陵极其不痛快的提醒着我。“再说她要回便回嘛,晚玉你何必大惊小怪。”
我没理他,直看着不由。不由见状忙说道,“是……是广陵王赶王妃走的。”
擦,我立刻来了精神,从床上跳了起来。“走,看看去。”
“晚玉。”刘弗陵在我身后叫道,“那是老五的家事,你以什么身份去?”
我回头看看刘弗陵,他眼里明显有不满的情绪。不由将披风罩在我身上,然后去到帐外候着。
刘弗陵的话确实在理,我拿什么身份去阻止这场夫妻大战。皇后?抑或是刘胥的朋友?抑或是同为女人,同情钗吟?对刘弗陵我有些抱歉,我是爱他的,但是跟刘胥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能当作毫不相干,听着都会头痛。
“同为女人,我不想看到钗吟这般狼狈。”我说完这话便转身向帐外走去,我不知道在身后的刘弗陵会作何感想,他是否真的相信我所说的理由,尽管那只是我其中一个理由。
刚出帐,便看见钗吟骑上马背准备打马离去。脸上是落寞而心碎的表情,眼里隐含痛心的泪水,她咬着牙忍住眼泪不往外流。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刘胥一直在帐内没有丝毫出来的意思,他对钗吟真的已经憎恨到这种地步了吗?即使见上一面也不可吗?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这种卑微的地步,这爱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钗吟,你这是要去哪儿?”我上前,大声喊道。
“主子……”钗吟回头,望向我,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尴尬、难堪、艰难种种都无法诠释她此时的心情。
钗吟下马,快步走到我面前,在她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忽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掉。
“主子,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与王爷之间从一早就埋下此生都无法越过的沟壑,无论我怎么努力,他就是不会接受……”钗吟痛哭着,红了眼圈,梨花一枝春带雨。她似乎在做最后的绝唱,从此与刘胥不复往来。
这一刻我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钗吟连哭都是那么好看。
好奇害死猫。我现在是摊上这件事,就不得不管到底。
“钗吟,你别哭。到底发什么事了?我去找广陵王问问清楚。”我安慰着钗吟。
钗吟摇头,“不要,主子不要去,我不想……不想再自取其辱……”
钗吟拉着我的胳膊,一直摇头。突然,她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栽到了地上。
“钗吟……”我惊呼。
幸得不由眼尖,忙拖住下沉的钗吟。“主子,王妃她晕过去了。”不由说。
此时听见声音的青雨、墨绿也跑出帐来,我即刻命人将钗吟带入帐内。
而我刚才的一阵惊呼,也并未唤得刘胥前来,他仍在帐内,仿佛昏倒的那个人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刘胥可以对我关怀备至,却对钗吟这般冷漠?我想这也是我对钗吟不得不管的原因,总有那么一丝愧疚在心里,尽管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怎么回事?”刘弗陵坐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正喝着茶。
“不由,快去请太医。”我忙着招呼众人照顾钗吟,“墨绿烧热水来,青雨……”
刘弗陵被无视了,此时我根本顾不上他。我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做的事到底对不对,但是我无暇去思考那些问题,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感性,这样没有理由的好心。
洛昶予提着药箱不紧不慢的进帐来,与一旁火急火燎的不由形成鲜明对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神医潘安”、太医院首席洛昶予,年仅二十五岁就已是太医院令丞,医术之高明。他是刘弗陵的部下,忠心耿耿,此次春猎由他作随行太医。
洛昶予儒雅的向我施了一礼,再移至榻前,隔着屏风为钗吟悬丝诊脉。一根金线,一头系在钗吟的手腕上,一头由洛昶予牵着,只见他轻轻地拨了拨红线,便心下了然。我以为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的悬丝诊脉,竟然真的会出现在现实生活里。我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还真有些不敢想象。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五章
洛昶予闭着眼,面容白净,睫毛浓密而细长的在空气中颤动着,慢慢悠悠道,“广陵王妃身体无碍,不过是气血不足、思虑过度导致昏厥,微臣可开两幅药为其调理。”
我这才放下心来,欣慰地朝刘弗陵在的方向看去,此时座椅却是空空,人走,茶凉,他早已离开。
心下一空,好像踩落了悬崖边的一块石头,人也跟着坠落崖底。失落而恐慌。
“主子……”青雨提醒的唤道,“洛院丞已经开好药方了。”
我回过神,“哦”了一声,看了看药方,继续道,“不由随洛院丞取药去吧!”
“恐没办法。”洛昶予整理着药箱,性子慢得要命,说话亦是逐字逐句的说,“随军的药材少了几味,抓不齐王妃这药方,只待回宫之后方能配齐。”
擦,那你之前都是在放屁吗?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啊!“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我耐着性子跟洛昶予磨着。
“有,让王妃多休息吧!”洛昶予提着药箱行至我面前。
这……这……黑线,不断的黑线,我忍了。我压着胸口那口气,对青雨说,“青雨,照顾好王妃,我送送洛院丞去。”
“主子何须客气。”洛昶予不咸不淡的抛了一句话来,我忙丢了一个眼神给他“你不说话会死啊!”
洛昶予无奈,只得在我做了个“请”的动作后,便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出帐了。
我在他身后极其鄙视,年纪轻轻的,怎么做事像个老大爷啊!
我与洛昶予并步走着,他大概一米七八的个子,比我高出许多许多,我看他只能是仰视。
“主子,何须送微臣?”洛昶予低头看我,眼神里分明是‘皇后娘娘,你那么矮,送我多艰难啊,跟我说话就更艰难了,何必呢?何必自讨苦吃呢?’
我不想理会他,双手负在身后,一副成年人的姿态。“那个,王妃是真晕?”
洛昶予平静的脸上突然起了变化,一副“你玩我啊”的表情,说话也没那么慢了,“主子,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微臣去诊脉呢?”
“你不是也配合的很好吗?”我反问。
洛昶予无话可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洛院丞老家是河北的。而,广陵王妃是余杭人,跟洛院丞好像是八竿子打不着吧。洛院丞这是何意?”
洛昶予有些惊异,嘴角忽然扬起一记笑容,他席地坐下,眼神真诚并不怯懦与心虚,他说道,“不知主子是如何见微知著?”
“你的药方啊?”我立在洛昶予身旁,谈话间仿若老朋友一般随和、惬意。“医书云,风狂,忧愁不乐,安心气。党参、白术、茯苓、炙甘草、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炙黄芪、肉桂,这等普通且常用的药材你会不备上?洛昶予,太医院令丞,岂是浪得虚名。麻烦,要做戏也做全套行吗?”
“呵呵。”洛昶予笑声爽朗,好像此时散落在他身上明媚的阳光。“主子果然兰质蕙心,微臣那点小把戏怎瞒得过您的慧眼。微臣来时,主上告诉我,要我设法将王妃留下,免得您费心。”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刘弗陵的主意。难道我叫不由去找太医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是我太疏忽了,不知刘弗陵是不是失望了。我为了一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而忙前忙后,关键那女人还是刘胥的王妃,刘弗陵一向忌讳我与刘胥扯上关系。就为这,而忽略他的存在。若我是他,大概也会生气吧。
“主子也看出王妃的心思吧!”洛昶予继续道,“她不过是想留下,主上也不过是顺了她的意,关键主上还是想称了您的心意。”
我点头,“我知道,我是不想干涉广陵王夫妇的事,只不过广陵王与我是朋友,我做不到不闻不问。”
洛昶予忽的转头看我,他眼里荡起几层暗涌,双眉微蹙,有点不可置信。“主子与广陵王有交情?恕微臣直言,此话亦不是危言耸听,广陵王他恐怕没有主子想的那般简单。”
洛昶予此话与刘弗陵如出一辙。我看着洛昶予,他的表情严肃,不是在开玩笑亦不是在说谎。但是要我去相信那个关心我、对我说只是单纯想对我好、甘愿冒着杀头之罪在刘弗陵面前说要带我离宫的男子是坏人,我怎么都无法相信。
我还记得刘胥对我说,自古帝王多无情,有一天若是我厌倦宫中生活,他可否带我离开?他的真情不会有假。可是他对钗吟为何这般绝情,如果钗吟没有说谎,那么他真的会牺牲自己府中三位姬妾的性命而只为陷钗吟于妒妇的舆论中,逼她离开。
难道刘胥真的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吗?他有野心?那么他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不单纯吗?可是我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利用?只是来激怒刘弗陵吗?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洛昶予,问道“此话有何根据?”
洛昶予摇摇头,无奈道“目前证据不足,微臣只能给主子一个忠告……”
“太医院只管治病救人,何时操心起办案查案之事。”我有些微怒,嗓门也不免大了起来,对洛昶予一阵低吼。
洛昶予还是一副儒雅而淡然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的激动而不安或者其他变化。洛昶予微微笑着,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看吧,你还只是个孩子,孩子才容易管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
“主子不用感到抱歉,微臣似乎可以理解主子的心情。广陵王对于主子来说是朋友,朋友之间本该是互相信任的。主子不曾猜疑广陵王,自然也不愿听到他人说是非。是微臣冒失了。”
洛昶予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永远都是彬彬有礼、儒雅沉稳。此番人生境地他不过二十五岁便能做到,确实有他人之不及。正因为如此,刘弗陵大概才会从人群之中找到洛昶予做心腹。
我渐渐发现,在与广陵王妃、洛昶予这些人交流中,大家都会尊重我,并未将我当做孩童对待。在他们眼里我是皇后,是身份显赫的女子而不是孩童。或许有时候是我太在意自己的年纪了,别人待我已如成年,我自然也该有成年人的姿态处事,不应那般情绪化。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过,主子……”洛昶予似乎有话要说,却有无从说出口。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主子身处后宫,又怎会与广陵王是朋友呢?再者,主子与广陵王的身份都是极尊贵的,主子难道不怕某些流言蜚语吗?”洛昶予讲完心中的疑问之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真是够能憋的呀!
洛昶予说的确实是人人都会追究与询问的事,我与刘胥之间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说出去都会被笑掉大牙。先不说后宫根本就没有朋友这一说,再男女之间本就是惹非议的,我与刘胥的朋友关系真的只是在夹缝中存在。
“洛院丞可否相信男女之间除了情爱,也可以做朋友的,就像红拂女与虬髯客那样如人生知己,把酒问青天,不谈风月。”我说。
“红拂女与虬髯客?他们是谁呀?”
呀,比喻过头了。红拂女是隋朝的嘛,这个时候他们还出身呢!
“这个嘛……”我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对洛昶予说是一个妓女与江湖侠客之间的故事?
我轻拍洛昶予的肩头,“此事……”话刚出口却见洛昶予慌张的从地上窜起来,然后跑离我两米外的位置,惊魂不定道,“主……主子,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我抠了抠耳屎,刚才那个闪电逃离的影子就是我认识的儒雅秀气的首席太医洛昶予。妈呀,这家伙竟是个……娘炮!“哈哈哈……”我不顾形象的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我边笑还边指着洛昶予道,“你……你……”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我差点笑岔了气。
我轻拍洛昶予的肩头,“此事……”话刚出口却见洛昶予慌张的从地上窜起来,然后跑离我两米外的位置,惊魂不定道,“主……主子,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我抠了抠耳屎,刚才那个闪电逃离的影子就是我认识的儒雅秀气的首席太医洛昶予。妈呀,这家伙竟是个……娘炮!“哈哈哈……”我不顾形象的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我边笑还边指着洛昶予道,“你……你……”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我差点笑岔了气。
我笑了大约有五分钟,只见洛昶予一脸的囧态,只差没双手抱胸大喊非礼了。原来这家伙的弱点在这,还以为他是圣人,竟是个娘炮,那他会不会是个基佬啊?
我缓了缓情绪,慢慢平复着,“昶予啊……”我唤他名字,而不是洛院丞。“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不要一副小媳妇模样好不?不就是碰你一下肩膀吗,你至于嘛?”
咦,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金光。刚才洛昶予为钗吟把脉时用的是悬丝诊脉,还以为是他忌讳钗吟王妃的身份,这会子想来他的梗在这。
洛昶予似乎还惊魂未定,不敢走近我,站在两米之外,声音颤颤悠悠。“主子,微臣……微臣还有其他事要做,咱们下次……下次再聊……”说着打一个千就赶忙转身逃走了。这狼狈的模样跟先前那个儒雅太医还真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在他身后大喊道,“昶予啊,下次我再告诉你红拂女与虬髯客的故事啊!”我边说还边捂着嘴笑,一下子洛昶予身上的光环就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基佬形象。
洛昶予刚走,我一个转身便看见刘胥打马离去,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大概又是去打猎吧。我还在喉咙里的“言哥哥”根本没有机会发出声音,他已经走远。刘胥英姿飒爽、气宇不凡的骑在马背上,如此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男子钗吟又怎会不喜欢。可是这份爱会不会来得太压抑、太沉重了?
眼看已近中午,肚子也开始打鼓。我收拾好心情,举步向刘弗陵的帐篷走去。在经过自己的帐篷时,正见不由在帐外,我上前与他寒暄几句,问了钗吟的情况,嘱咐他们照顾好钗吟。
“弗陵。”我蹑手蹑脚的进了刘弗陵的寝帐,我自知理亏所以连说话都变得极小声。“弗陵,你吃饭了吗?”
“我吃不吃饭你会上心吗?”刘弗陵冰冷而淡漠的声音传来,我顺着声音向其看去。“我会比五哥的王妃重要吗?你不去陪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刘弗陵酸溜溜的说。
哟,某人把醋坛子打翻啦!
刘弗陵正伏于案几之上,批阅卷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如此,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男子便是我爱的人。
想到此处内心忽如小鹿乱撞,眼前的一切好似梦境,真假难辨。如果是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我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啊!”好痛,我不禁叫出声来,眼泪也痛得落了下来。
“你怎么啦?”面前的少年皱着眉,急切的上前询问,立刻扶我去躺椅坐下,“肚子痛吗?”刚才还是一副冰山模样,此时已换做担忧的神色。
“我是开心。”我破涕为笑。
“开心?开心会掉眼泪吗?”刘弗陵轻抚我面颊的泪水。
我拉过刘弗陵的手,这一双批阅卷章、翻手成云覆手成雨,关乎国家命运的手,它就在我的掌心。我将它贴在脸颊,手心还有笔墨的气息,我看着刘弗陵,他顾盼生辉的黑眸中印着我平凡的脸,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容颜了,此时却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那是幸福的眼泪,我遇见了人生最美的风景,我会一世珍藏。”或许只有恋爱的人才会说出这样深情的话。以前看琼瑶阿姨的戏总会觉得台词太过肉麻,此时想来那不过是爱人间爱情的表达。爱,需要大声说出来。
“傻丫头。”刘弗陵拥我入怀,在我头顶说着,“你也是我人生最珍贵的风景。可是我喜欢看到你的笑脸,而不是眼泪。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流眼泪好么?”
“恩。”我含糊的答着。
“饿了吧,我们去用膳。”刘弗陵愉快的说,之前还故作生气的脸此时已经被眉开眼笑替代。爱你的人永远不会真的与你置气,毕竟爱你的心比任何都迫切。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此时,深得主子心的伯犴已经将午膳备好,就等刘弗陵一声令下。山野之间除了野味似无其他可作主食,但伯犴还是弄了几道野菜以作荤素搭配。
刚入席,吃了几口菜,刘弗陵好似打开了话匣子,竟在用膳时开口同我说起话来。“刚我听见你在笑,是什么那么好笑?”
笑?我回忆起自己刚才笑什么了,有什么好笑的,洛昶予娘炮的起跳与逃离的画面赫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心下没稳住,吃在嘴里的菜“噗嗤”全喷了出来。正在为我布菜的伯犴当了炮灰,被我喷了一身的菜饭粒子。
“对不起啊,伯犴。”我忙起身为伯犴擦拭。
“不用,不用,主子,奴才没事的。”伯犴忙往后退,生怕我再喷他一身。
“伯犴,下去换身衣服。”刘弗陵下令,伯犴闻言如获大赦,忙打了个千,一溜烟跑出了帐。
我接着刚才的话题对刘弗陵说,“弗陵啊,你知道洛昶予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
刘弗陵刚送入嘴里的菜,忙吐了出来,有些吃惊的表情,“什么?昶予喜欢男人?”
天呐,刘弗陵这理解能力会不会太好了点吧,我出的是选择题,他竟然反过来问我。我忙摆手,撇清嫌疑,“我没说他喜欢男人,只是问问他到底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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