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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陵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仙后七
但是刘弗陵说,因为是我,他觉得很开心。单他这一句话,我就该欢喜上好几辈子了。
不过,信期已至这件事我还不希望记录在案,来信期便已昭示可以侍寝,侍寝是大事,我还没考虑清楚。更何况我在后宫的根基不稳,若此时侍寝必会遭他人妒忌,又得捅出许多篓子。
“暂时别记录吧,这风口浪尖的,我还不想被太多人妒忌。虽然已经被他人惦记上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弗陵看着我,有些许无奈,“我也是这么想的。晚玉,对不起,连信期这样的事都无法给你保证。”他握着我双手,发誓道,“待我根基稳定之后,我保证,后宫只有你一个人,我只会恩宠你一个。”
我咧着嘴笑,伸出小手指与刘弗陵拉勾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皇上一言,八匹马也难追。”刘弗陵学着我的样子,伸手与我拉钩。
趁着刘弗陵不注意,我挥拳打在他肚子上,要他骗我信期被记录一事。“以后不许骗我,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我双手叉腰,面露狠像,装作威胁的样子。
“是是是,钩弋子不敢了。”刘弗陵吃痛的讨饶。
我满意的点点,继续完成剩下的烤肉。
在白木山的第一个夜晚就在酒足饭饱后呼呼大睡中度过,因为初来信期,我裹了好几床毛毯才敢入睡,生怕漏出来。这个时空没有护舒宝,没有七度空间,用的是几块破布包着,有够要命的。等回宫之后,我一定要潜心研究出居家旅行之必备卫生巾,放心度过每月的那几天。





弗陵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白木山山头奔跑,脸上是惊恐的表情,好像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悬崖边上,无路可退。周围全是山,我俯身下看,身后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我害怕着,彷徨着,嘴里心里念的都是刘弗陵的名字,而此时他却不见了人影。
早上我在惊了一身冷汗中清醒。墨绿一边伺候我梳洗,一边念叨着我昨晚一直在喊皇上的名字,她说幸亏这是在宫外,如果在宫里被他人听了去,免不了又跑到哪里去嚼舌根子。
跑到哪里去嚼舌根子嘛?有哪个地方可以给她们嚼的嘛?我与青雨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的任由墨绿唠叨着。
黎明破晓前,便有人开始出帐活动了。
四月的尾巴,已算是初夏,没想到在白木山的山顶还开着梅花。“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我不禁念起《梅花三弄》的歌词来应景。少时看琼瑶剧只觉浪漫,待年龄稍微长点,便觉得那剧情太戏剧化。
不过说戏剧化,又有谁比得了现在的我戏剧咧。不仅穿越,还做了汉昭帝刘弗陵的皇后。这个可是我做八辈子梦都想不到的事。
“梅花三弄?又是你做的诗歌?”刘弗陵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为我罩上披风。“早凉,别风寒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指着远山的梅花道,“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刘弗陵蹙眉道,“如此?”
瞧着刘弗陵费劲的思考,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我突然就笑了。不过是一首不知是否算诗的歌词,他竟那般认真斟酌。刘弗陵总是这样对任何事都这么认真。
“的确是《梅花三弄》,不过不是我所作,我才疏学浅,只懂得吟诵他人的诗歌。”我如实说。
“梅,天下之尤物。”刘弗陵幽幽道,“晚玉,从何处知晓刚才吟诵的诗歌?”
从何处如果我不说,他会认定是我所作么?
“这个嘛,以前在府中偶然听一位先生吟唱过,当时觉得好听便记下了。”我随意找了个借口道。
刘弗陵没有怀疑,点头道,“那位先生倒是个有才之人,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我摇摇头,鬼知道呢?“我入宫前两年他就离开上官府了,好像去云游了。”
“哦……”刘弗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此时,大鸿胪携几位朝臣向我与刘弗陵见礼,寒暄几句之后,刘弗陵便与他们去后山打猎了。刘弗陵临行前交代青雨千万看住我,不许乱跑,否则有她好看。这家伙还真是了解我,早料到我会跑去看稀奇。
我是很想跟去,但是肚子不争气,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痛经吧。青雨扶我回帐篷休息,找了几本书给我打发时间。我捧着一卷竹简,尼玛这也叫书,重就不说了,文字还是老子看不懂的。请问有简体字的书么?我在心里呐喊。




弗陵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墨绿弄了盘红枣糕给我,我正咬了一口在嘴里,忽闻帐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谁在外面?”我问。
“主子,广陵王妃求见。”不由进帐来禀。
广陵王妃?钗吟。她什么时候跟来白木山的,刘弗陵不是说朝臣不携带女眷吗?
“让她进来吧!”
我话音刚落,帐帘就被掀起,一个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的女子迈着小碎步向我走来。一步两步三步,女子渐渐向我靠拢,逐渐清晰的容颜,让我的脑袋里直蹦出王观的词。“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最是那低头一笑,千种风情绕眉梢。香腮冰洁,胭脂无染去粉饰。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纤指若兰透骨香,凝眸似水剪心愁。暮云拈花倦霓裳,无语别院倚西楼。君不见,六宫粉黛无颜色,再唱黄昏美人吟!”
许是只有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才能形容眼前女子的倾城之姿。见了钗吟,我才恍惚觉得我在后宫所见的女子都弱爆了。心里直感叹刘胥好福气!
钗吟盈盈福身行礼,吐气如兰,声音婉转,“钗吟见过主子,主子万福金安。”
出门在外,朝臣、宫人均唤我主子,唤刘弗陵则是主上。
“广陵王妃不必多礼,青雨给王妃看座。”我倚靠在床榻,着了墨绿上茶,“不知王妃怎会出现在白木山?”
钗吟大抵是知晓我会问她这个问题,她抿了抿嘴唇,眼神肯定且坦荡的说,“回主子话,钗吟是想见广陵王,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回王府了。”
大半年?这么久,难道刘胥不担心自己的封地起内讧么?不担心自己的妻子会思念自己么?这无情无义的家伙。
好一个痴情怨女,为了见丈夫,不顾爬山涉水、路途艰辛。钗吟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是大汉数一数二的美女,虽然不是官宦人家,却是富豪千金,这身份与刘胥也是极般配的。
只是她的心肠真的如刘胥所说的那样歹毒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
“王妃可见着广陵王了?”
钗吟失落的摇摇头,脸上流露伤感的表情。“王爷他不愿见我。”钗吟毫不掩饰的回答倒是令我诧异。她好歹是堂堂一府王妃,拴不住夫君的心意竟能如此坦荡、坦诚的说出来,难道不怕他人笑话么?
“王妃你这……”我都不好意思说她太坦诚,对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何须说的那么直白。
“钗吟不怕主子笑话,也不怕别人笑话,我与王爷他确实貌合神离。我想留住王爷心,却与他之间有一道很高的槛,我跨不过去,王爷亦不给我机会。”显然钗吟是来我这抱怨的,一股脑的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王妃希望我如何呢?”
钗吟诧异的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些不知所云,一双芊芊玉手紧攥着丝帕,“钗吟失礼了,一时忘了规矩竟在主子面前说了胡话,请主子降罪。”说着便起身准备跪地,我忙从床榻上跳下来扶住她。
“好歹你也是一府王妃,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行不?”我憨嗔钗吟一眼。




弗陵歌 第一百二十八章
钗吟诧异的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些不知所云,一双芊芊玉手紧攥着丝帕,“钗吟失礼了,一时忘了规矩竟在主子面前说了胡话,请主子降罪。”说着便起身准备跪地,我忙从床榻上跳下来扶住她。
“好歹你也是一府王妃,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行不?”我憨嗔钗吟一眼。
“主子,我……”
我拉着钗吟坐到床上,拍着她的手,语气柔和的说,“说说你与广陵王之间事吧!”
本来我是无心过问他人的家事,只是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一来钗吟是刘胥的妻子,而我与刘胥也是极好的朋友,关心朋友的家事也不算是八卦吧。再则,第一眼见到钗吟,我就对她心生好感,没有由来的,或许是因为她长好看。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存在着天生的优势,就是我许久都不曾想起的二姐,她就是长的美,所以在上官家她就比我有优势。
虽然之前刘胥对我所讲的钗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妒妇,但直觉上我并没有这样认为。就像我,身处后宫,也不得不整天工于心计,而我的内心并不是坏人。所以我偏执的认为钗吟与我一样,只是身处在那个位置而不得不为之。
钗吟复看着我,眼里是感谢与感激的神情。她从一开始进帐,对我的态度就是恭谦的,并不想别人看我的眼神,第一眼永远是轻视的。
此时墨绿奉上茶盏,钗吟大概是太渴了,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墨绿在其身后,又为她换上一盏新茶。钗吟抹了抹嘴角的茶渍,对我露出“呵呵”的尴尬一笑,才不紧不慢的讲起她与刘胥之间的恩怨情仇。
“我本是余杭女儿,父亲是一方商人,家中世代经商,从未想过结交权贵、攀龙附凤。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儿,父亲母亲很疼爱于我,他们一直在说,在我十六岁及絣时为我挑选一位门当户对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理当遵守的。我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六年前的一天,家中突然接到圣旨,竟是皇上将我指婚于广陵王。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是皇上指婚,我必从也。父亲母亲也曾担心过,毕竟官宦家的宅斗他们是有所耳闻的。我还安慰父母,自己被册封为王妃,是一府主母,不会陷入那般境地……现在想来自己当初还真是天真。”钗吟说。
“在接到圣旨之前我并未见过广陵王,只知他是皇上的第五子,爱好风流。入府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王爷,剑眉星目、气质清雅,只一眼我便在心里许下一生相随的誓言。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奇妙,仅仅只是一面,一个眼神,便会生出终生伴他左右的想法。可是王爷好像并不喜欢我,只是在成婚那晚留宿我房中,之后再未出现。”
钗吟的脸上是哀伤的神情,顾盼星眸也暗淡不少。在她心里,刘胥已经成了一道明媚而忧伤的伤疤,一揭就会痛,却忍不住不去碰触。




弗陵歌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个刘胥当时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为了自己心中的不平便要毁了钗吟的一生吗?钗吟有什么错,不过是一道圣旨改变了她的初衷。刘胥若是她的良人,就好好善待于她吧。
我忍不住同情钗吟,面对她,我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而我是幸运的,我遇到的刘弗陵是欣赏与喜欢我的,他会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会默许我做我想做的事,尽管是他不喜欢的。喜欢你的人,也会喜欢你的缺点,而讨厌你的人,就算是优点也会一并被讨厌。
“在我入府之前,府中已有三位姬妾。我知道她们都是朝中大臣的千金,所以与她们相处我自然是客气万分。可是,好像我的让步被她们认定为是我的懦弱,竟三番五次的要戏耍我、谋害我。买通我房中的丫鬟,在我的饮食中下毒。我若出行,便买通杀手在途中伏击于我。三人成虎,恶意出言中伤我。曾经几次我都差点丧命,而王爷对我却只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钗吟的眼眶里蒙上一层雾水,她的心里一定在下雪。那个曾经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在她遇到危险时不仅找不到人影,更在病危时表现的冷漠都可以让钗吟置于万念俱灰中。
钗吟讲到此处,突然冷笑起来,“呵,那些毒妇便是王爷的宠妾们,他的爱会不会太廉价,竟给了这些人。而对我,为什么要那么苛责?我又做错了什么?她们的刁难我隐忍了,我想只要我处处小心便是了,可有一天,她们三人竟离奇死了,而这一切王爷都算在我头上,还找来了证据提审我。欲加之罪,何患无穷?我已经被王爷打上标签,任我说破嘴皮都没用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王爷为什么要那样对我?”钗吟情到伤心处,眼泪忽的就落下来,她忙用手绢拭去。
“鬼知道那些妒妇是怎么死的。”钗吟突然表情愤怒的吐槽,竟吐出一句**丝的常用语。瞬间让我汗颜!这个女子绝不是淑女。
“她们的死因你没做调查么?广陵王冤枉了你,你不觉委屈么?”我问。
“委屈,我觉得委屈的要死。我调查了,这一切不过是那个人强加给我的。”钗吟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下文。
那个人?我注视着钗吟的表情,她显得无奈而痛苦。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个人?谁呀?”
钗吟困惑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起了几个变化,最后还是抿着嘴,告诉了我,“那个人就是王爷。”
刘胥。我有些震惊。这不是贼喊捉贼吗?钗吟与刘胥讲的话版本各有不同,我相信他们其中必有一个人说谎了。
“你怎么肯定是他呢?”
“王爷身边有一个腿子叫福安,他善毒,府里三位姬妾的死因都是一样的,均是中了无色无味的断肠花之毒。而此种毒药只有西域北方才有,根本不是中原之物,但偏偏福安就是西域人。我来府中三年,虽无子,却很本分,再加上我是先皇钦赐的广陵王妃,王爷他无权休了我,只得找一些祸事来加害于我,让我迫于舆论之下,自己自动离府。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宠妾,来嫁祸于我。”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章
钗吟无奈的摇摇头,那种无奈是苍白又无力的,埋于心底只会更加迫切的疼痛。“主子,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远离家人,只身嫁入他的封地,而他对我所做的就是这些,要我难堪,要我背上妒妇的骂名。”钗吟掩面哭泣,声音越来越小。
我真的没有想过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的,钗吟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子。刘胥是善于计谋的,我知道,就像一开始他也曾设计于我。纵使他不喜欢钗吟,也必要把事情做的怎么绝吧,好像钗吟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他如此对你,你还喜欢他?”
钗吟抹着眼泪,点头,“我也曾放弃去喜欢他的念头,但是我觉得那样更是生不如死,如果生不能爱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活着若爱不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活着只如同行尸走肉。
“主子,我知道这次春猎,皇上下了旨意不允许其他女眷随行,我的贸然闯入,皇上会治我的罪吗?”钗吟问道。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当然是希望我在皇上面前为你开罪。”我拍拍钗吟的手,宽慰道,“这个你放心,我会在皇上面前为你说话的”
“主子,谢谢您。”钗吟整理好心情,对我露出一抹清新的笑容。
“我没做什么,你又何需谢我。同为女人,我又怎会不理解。你只是太寂寞了。”
女人的寂寞不同于男人,男人大多数是生理上的,而女人则是心理上的。总会有女生对她的男朋友抱怨,说自己没有安全感。安全感到底是什么?许多男生都不会懂也不太理解,即便自己就在女友身边。女生的安全感是来自于对方的包容与给予,她是你的女王,那么你给的她自信与信任就是安全感。
钗吟现在没有的就是那份安全感,因为她一开始就没有获得刘胥的好感,而刘胥对于钗吟应该是愧疚的,只是长久以来自己心里的偏执造就了他对她的忽视与敌意,渐渐的愧疚感就变成了伤害。
钗吟眼里泛起星光,她看着我,眼里更多的是感谢与信任。我的话击中了她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她脆弱的时候,我的话无疑成了她的支柱,温暖了那颗受伤的心。
“晚玉……”
此时刘弗陵的声音突然想起,他掀帘进帐,手里提着一只小白兔,一脸笑意的说,“这只兔子……”话音刚落,他发现屋里坐着的是广陵王妃,立刻收起笑容,将兔子放在身后,端出一副帝王之相。
“钗吟见过主上,万福金安。”钗吟立刻起身,向刘弗陵行礼。
刘弗陵并没即刻着她起身,而是板着脸问道,“广陵王妃怎么出现在此处?难道朕的话都不起作用了吗?”
钗吟正欲回答,却被我抢了先,“是我叫钗吟过来的,此处风景正好,广陵王一人看风景未免太孤单。”我仍在半依床榻。
钗吟感激的回看我一眼,我亦对她露出善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广陵王妃还不去看看五哥,他刚才受伤了。”
“王爷他受伤了?”钗吟立刻如热锅上的蚂蚁站立不住,一脸焦急的样子。
“是啊,你还杵在那里做甚,还不快去看看。”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是,是,钗吟先告退了……”钗吟来不及说完整句话,心乱如麻的她,一门心思早就飞到刘胥帐里。她说着便疾步走向帐外。
待钗吟离开,我才迫不及待的追问刘弗陵,“刘胥真的受伤了吗?”
“你觉得呢?”
荒山野外,野兽出没,刘胥擅骑射,武工也不错,不至于会轻易受伤吧,如果刘胥受伤,刘弗陵的脸上会这般轻松吗?
“我说啊,你在骗人。”我抄着手臂放于胸前,一副看穿他假把戏的模样。
“就是瞒不过你的慧眼,你看刚才把广陵王妃急的,撒丫子一般的跑了……”刘弗陵一脸得意的笑,像一个刚弄完恶作剧的小孩。
这次春猎,我的收获颇丰,主要还是让我看见了在宫里都看不到的刘弗陵顽皮纯真的模样。在宫里还是太压抑,他是帝王,总要端着姿态,如果太过轻佻会被朝臣议论的。刘弗陵的爹是汉武大帝,一生丰工伟绩,他不想让别人指责说他不如他爹。都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谁不想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无论是满腹权谋的刘弗陵,还是纯真顽皮的刘弗陵,他都是我心中最耀眼的太阳,我是葵花,只向着他。
“看,我抓了只兔子给你。”刘弗陵从身后拿出一只小白兔,递到我怀里。
此时墨绿也适时的端了一盘萝卜进来,我瞧着她,小样儿,越来越有眼力劲啦。
看着像一团雪球的小兔子,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其实我对刘胥的家务事没有一点兴趣,我向来不是八卦之人。只是见钗吟可怜才配合她,听完她的故事,听了之后就更加觉得扑朔迷离了。古代的女人只能按照宿命去生存,以夫为天。我见到的钗吟并不像刘胥说的那样蛇蝎心肠,也不是个坏女人。但我毕竟是个外人,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无法给予评定或者回答。
“哇,好可爱。”我爱不释手的捧着小兔子,慢慢抚摸着它雪白的皮毛,揪着他的眼皮看是不是会成为一个“囧”字。“它全身都是白白的,像个雪球,咱们叫它流氓兔吧!”
“流氓兔?”刘弗陵瘪着嘴,高声重复着我的话,一脸看不起的说,“流氓?你刚才还说别人雪白咧,怎么就叫流氓了。那如此还是叫采花贼咧!”
“流氓兔顺口啊。”我忽悠着。其实我心里想说,没文化真可怕,在现代流氓兔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咧。
“有那么顺口吗?”刘弗陵质疑的喊着我捧在手里的小兔子,“流氓兔,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小兔子一边啃着萝卜,一边看着刘弗陵,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直转溜。
我一锤定音道,“看吧,小兔子都没意见,你瞎起什么哄。就叫流氓兔啦!”
“好吧,流氓兔谢主子赐名。”刘弗陵嘟着嘴,双手放在头上,学着兔子的模样。
“乖啦,再赏萝卜一根。”
我与刘弗陵相视一笑,好窝心的感觉。爱情大概就是这样,不需要生离死别,不需要花前月下,只是彼此间一个会心的微笑。




弗陵歌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刘弗陵爬上我的床榻,靠在我身旁,他的手放在我肚子上的那一瞬间,我猛地感觉心脏跳得好快,脸颊也是火辣辣的烧着。“肚子还疼吗?”
我摇头,支支吾吾的半响说不出一句话。“为……为什么,你这么清楚这事?”
刘弗陵溺爱的戳了戳我的脑袋,“傻丫头,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咦,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丝咧?
“宫里除了太监,全是女人,她们每月的那几天我已是见怪不怪了”刘弗陵平心静气的说着,“晚玉,你来了信期,就不再是稚童”刘弗陵靠近我耳边,呼着热气,暧昧的说“什么时候侍寝呢?”
“唰。”我的脸又红跟猴屁股一样。我不敢看刘弗陵的眼睛,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刘弗陵抢过我手里的流氓兔,将它放下床,任它四处跳窜。他掰过我的脸,认真观察着,眼神浓情且柔软好似初春刚刚融化的积雪。“没想到我此生还有这样的一天,遇见对的人竟是如此美好且美妙的事。我以为皇宫这个冷血而无情所筑造的高墙内是不存在那美好的,可是眼前的你不是活生生的存在吗?”
我亦看着刘弗陵,四目相对,彼此的瞳孔里刻着对方的脸,眼睛连着心灵,我与他连呼吸的节奏都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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