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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晋春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地沟老叔

    杨芷太后对于贾南风残杀惠帝龙种一事也十分上火,把贾南风好生羞辱了一番,命其戗发请罪,贾南风为了太子妃的位置,不得不同意了这一在她看来十分耻辱的惩罚,最终,杨芷太后给司马炎吹了枕边风,司马炎才放过了贾南风。

    杨芷太后对于贾南风的羞辱,贾南风到现在也没忘记,但是话说回来,虽然杨芷太后曾经羞辱过贾南风,但毕竟最终,杨芷太后还是给贾南风说了好话,保住了她当时太子妃的位置,但是孟观却没有想到贾后如此狠毒,对待曾经对她有过恩惠的杨芷太后,丝毫不顾及往日的情分。

    董猛附和道,

    “皇后虽是女身,但论无论才智还是谋略,皇后都乃是栋梁之才,擎天之柱,哪是那个贱人所能相比的,不及皇后之万一。”

    贾后收起脸上的冷笑轻蔑的神情,说道,

    “杀了吧,现在留着也没用了。”

    董猛虽然知道贾后早晚要杀杨太后,但是当这一句话从贾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董猛面上还是有些胆怯,小声地说道,

    “皇后,那个贱人虽然不值一提,但是……但是毕竟是身为太后,死,也要有个合适的死法,不然对于天下没有交代,恐怕……”

    贾后想了想,说道,

    “那我就给她个体面的,现在金墉城里有多少丫鬟”

    董猛恭敬地答道,

    “共有八人。”

    贾后说道,

    “从明日起,这八人全部撤出金墉城,并且断绝金墉城的食粮供给。”

    董猛一听就明白了,轻声答道,

    “诺。”

    公元二百九十二年,在政变中,取得了最后胜利的贾皇后,下令撤出金墉城所有侍从,并且封死宫门,八天以后,杨芷,这位晋武帝生前最喜爱的女人,被饿死在金墉城,杨太后死的时候身形枯槁如同蜡人,十分凄惨,贾南风直到第十天才打开了宫门,那时候,杨芷皇太后的尸体已经发臭生蛆,近不可闻,贾南风害怕杨芷阴间索命,命人将皇太后的尸体面朝下而葬,灵柩中无任何珠宝陪葬,倒是洒满了驱魔的道符棺材盖命人用汤汁浇筑封死,在乱坟岗挖了个坑,把棺材扔进了里面。

    话说晋朝大乱的始作俑者,如果按源头来说,就是杨芷皇太后极其外戚杨骏一流,他们利用了晋武帝司马炎病重不能自知为由,数次矫诏,杨芷及杨骏尽皆位极人臣,把持朝政,不想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贾后来回踱了两步,然后座下,说道,

    “我虽然诛杀了三名乱臣贼子,流放了司马繇,但是我留下乱臣贼子的骂名,别让武帝辛辛苦苦建立大晋的王朝,在我的手中断送,现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朝政之事繁重,仅靠贾模贾谧二人,恐怕是不够,你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给推荐上来。”

    四个人默然不语,沉默许久,贾谧站起来,作揖道,

    “皇后,如今朝纲崩催,礼数待修,必须寻找一位德高望重,众人心服的人来出面主持大局,而我和贾模,无论是功勋还是声望,恐怕都是不足。”

    贾后道,

    “那你觉得谁可以担任此职务”

    贾谧低着头,说道,

    “下官近日也在思考此事,纵观全朝百余名官员,我觉得只有一个人比较合适,不过您可能会不高兴,还是不说为好。”

    “说,无罪。”

    贾谧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把那个名字说出了口,

    “太常张华。”

    果然,贾后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贾谧心里有些害怕,这个贾后,平时见人都是不苟颜色,自己跟她说话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这一下贾后一皱眉头,贾谧心里就没了底。

    张华跟贾后的父亲贾充是政敌,可以说是斗了一辈子,三国时代后期,晋武帝司马炎对于是否攻打吴国而犹豫不决,张华羊祜是主战派的首领,贾充则是不战派的首领,两方斗得不可开交,后来司马炎决定伐吴,并且大胜,贾充羞愧自带刑拘上朝,从此以后,贾充就被武帝司马炎疏远,退出了大晋的权利中心,仅仅三年之后,贾充便郁郁而亡,年止六十六岁。

    贾后不说话,贾谧不敢说话,贾模,李肇,孟观和董猛也不敢说话,气氛异常地诡异。

    沉默许久,贾模硬着头皮,出阵说道,

    “贾后,四名辅政大臣都死于咱们的手里,虽然朝权尽在我们的手中,但是依旧有很多大臣在背后议论我们其名不正,名不正,则言不顺,百官莫从,此时我们急需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出来为我们说话,张华为人儒雅,博学多才,并且很早就跟随晋武帝打拼天下,在朝中拥有非常高的口碑,选张华来代表我们,再合适不过了,皇后千万不能以己之私,枉废公朝之允,望皇后三思。”

    贾后的面色稍微松弛了下来,说道,

    “张华目前何在”

    贾模说道,

    “杨骏乱政之时,杨骏害怕张华的威仪过高,找个理由罢了张华的官职,此后一直闲赋在家,不曾任职。”

    贾后犹豫片刻,但还是下定决心,轻声说道,

    “李肇,即可去惠帝请旨,封张华为右光禄大夫,侍中,中书监,佩金印紫绶,开府仪同三司。”

    “遵命!”

    在众百官的眼里,张华是一个十分有威仪,十分有正气的一个人,他们都以为张华万万不会替乱政的贾后出谋划策,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张华竟然二话不说,奉诏出山,而且还给贾后推荐了贤士裴頠(wei三声)为侍中,开班讲义,修建国学,一时之间,朝野众臣对张华和裴頠议论纷纷,俱认为是张华是“假道学,真小人,有奶便是娘”,不过张华和裴頠确实有很高的才能,尽管手里没有实权,但是依旧把国家政事打理地井井有条。

    却说贾后刚开始,对于张华还有点不放心,但是日子一长,发现张华对自己确实是十分的恭敬,自己派入张华府中的细作也接连来报说张华平日对自己从未有半点怨言和不恭敬,于是,贾后便把除了兵权以外的所有事情,交付张华去办,张华也都办的井井有条,颇得贾后的满意,虽然贾后擅权,但是朝廷倒也是相安无事,就这样较为平静地过了四年时间。

    话说这三年,贾后呆在后宫,也是闲来无事,正值虎狼之年,人欲难满,竟然派自己的心腹,弄几辆拉上了布帘的马车停在洛阳城外的路上,看见长相俊俏帅气的年轻男子便强行扣在马车中,送进中宫任由贾后淫乐,事毕贾后又怕此事泄露,便把这些年轻男子都给秘密地杀掉了,洛阳城中连续多日都有男子无故失踪,城内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无论白日夜晚都是大门紧闭,闭门不出,贾后连日捕获不到年轻男子,心神甚为烦躁。

    一小黄门低着头,轻迈着步子,趋进中宫,道,

    “皇后,赵王司马伦求见。”

    贾后原本轻纱薄帐,躺于凤榻之




2 赵王挑唆母子嫌 京都初探张茂先
    不谈贾后,却说那赵王司马伦在觐见过贾后之后,直奔东宫,觐见太子司马遹(yu四声),司马遹时年二十一岁,生的面白唇凝,眉宇清秀,举止有风,温文尔雅,颇有宣帝司马懿年少时的儒风,因此从小就被武帝司马炎所喜爱。

    东宫。

    “老臣赵王司马伦拜见太子殿下!”

    司马伦刚刚要跪,不想司马遹疾步走来,扶着司马伦的胳膊,言切道,

    “赵王,论辈分您是孤的曾祖叔,怎能让您给孤下拜,岂不是乱了家室辈分,应该是小侄孙儿给您下拜才是!”

    说罢,司马遹就要下拜,但是司马伦怎么敢让太子给自己跪拜行礼,连忙拉住司马遹,司马遹赐坐,上茶,二人坐定,司马遹说道,

    “赵王不是镇守在关中吗怎么突然进京都了”

    司马伦长叹一声,突然跪拜于地,痛哭流涕道,

    “罪臣镇守关中不利,导致匪兵四起,皇帝下诏,命我回京都自省……”

    司马遹连忙拉起司马伦,道,

    “赵王不可如此,赵王不可如此……”

    司马伦装模作样,痛心疾首道,

    “罪臣跪拜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皇上,朝廷,罪臣愧对朝廷的信任,愧对天下黎明百姓的信任!太子殿下,请让罪臣三叩首,以稍解罪臣心中愧疚之情,以稍解天下百姓和朝廷对罪臣的怨恨!”

    司马遹听到这里,只能放手,司马伦一脸悲伤,流泪不止,庄重地完成了三叩首,礼毕,司马遹赶紧把司马伦扶了起来,司马伦用衣袖擦拭眼泪,情绪稍止,司马伦说道,

    “老臣方才礼毕皇后,但是去拜见皇上的时候,不想那小黄门说皇上偶染小疾,概不见人……”

    司马遹也是忧心道,

    “是啊,父皇已经病了三天了,御医总说是微染小疾,微染小疾,但是始终是不见好,孤对此也是十分担心。”

    司马伦道,

    “吉人自有天相,皇帝受上天祈福,肯定能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司马遹道,

    “赵王所言极是,但愿天佑父皇早日康复。”

    司马伦站起来,踱步到旁边的书桌,看着一副还未写成的大字,不禁赞叹道,

    “太子殿下,想起来,老臣和太子殿下已有十几年未曾相见,不想太子殿下的书法技艺已经如此高深,想来,平日里也是十分苦读。”

    司马遹走到司马伦身边,说道,

    “平日里无事,只能在宫中多练些书法,消磨些时间。”

    司马伦扭头看着司马遹,稍有疑问道,

    “太子殿下,您贵为太子,而今也已经成年,理当辅政为皇帝分忧,平日怎会无事”

    司马遹轻声叹息道,

    “赵王,您不用给孤绕弯子了,你一进京都就直入中宫率先拜见母后,您能不知道朝中的事情吗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司马伦突然扭头看着司马遹,低声附耳道,

    “太子殿下,您可曾想过,倘若有一天皇上过不了这关……驾鹤西去……太子又当如何……”

    司马遹大惊,万没想到司马伦竟然能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出来,但是这句话,其实正着太子司马遹的心脉,所以司马遹虽惊,但是却并未发怒,起身准备言语,却被司马伦以眼神制止,然后以手指酒杯。

    司马遹心思何等聪颖,马上就明白了司马伦的意思,大声说道,

    “王保!王保!”

    王保是宫里的管事太监,王保推门进来,道,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司马遹站起来,对着王保说道,

    “今日赵王来访,孤甚是高兴,要设置家宴款待,你去安排吧,另外,把父皇曾赐予孤的那坛琼浆酒拿出来温了,孤今日要与赵王一醉方休!”

    王保答道,

    “诺。”

    王保出门,把房门关上,司马遹亲自搬起凳子,放在司马伦身边,不想司马伦却并没有说什么隐秘的话,只是起身道,

    “老臣多年不曾见过太子,心里十分惦念,方才见过太子的书法,十分的精进,可否给老臣赐字,以备老臣思念之需”

    心思聪慧的司马遹瞬间明白了司马伦是什么意思,贾后在各个王宫府邸都派了细作,东宫也肯定是不少,方才的王保就是司马遹已经查明的细作,所以司马遹和司马伦说话的时候,把王保支出去了,对于王保,司马遹一直将计就计,权当不知,但是偌大的东宫,不可能只有一个王保,其他还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连司马遹也不知道,这个司马伦是心思缜密,唯恐还有细作,于是二人把一些不好说的话,都写在纸上。

    司马遹铺起布纸,笔毫饱墨,写了一个大大的“苦”字。

    司马伦看着这个字,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禁赞叹道,

    “太子真是好书法,好,实在是好,不过在这个地方,稍有些瑕疵,太子殿下且看老臣的补充。”

    司马伦接过毛笔,一路洋洋洒洒,下笔极快,只见司马伦写到,

    “如今贾后专政,太子性命不保,需尽早思之!”

    司马遹未曾想司马伦竟然如此直接,心中一惊,抬头看了看屋门,见无人进来,司马遹面上依旧是不动神色,说道,

    “赵王的这个字,真是有古之雄风,但是依小王看来,其气稍显古板了些,看小王的这个字如何!”

    司马遹拿过毛笔,在纸上写到,

    “赵王救我!”

    司马伦竟然哈哈大笑,其声畅然,没有一丁点的惧怕和颤抖,司马伦大声道,

    “此字真乃是浑然天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司马伦说完,用毛笔在布纸上写到,

    “命才济世,事必功勋,皇必侧目,大事可成。”

    司马遹再写道,

    “何勋”

    司马伦在布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字——“人”。说罢,司马伦哈哈大笑,然后拿出随身的火折,将方才写字的布纸,付之一炬……

    不说司马伦,却说太子中午家宴款待了司马伦之后,脑中一直在想司马伦于布纸中写人是什么意思,尽管司马遹天资聪慧,但是却百思不得其解,司马遹在东宫也有两名可以信任的人,东宫禁兵骑尉许超和内侍司马雅,为了防止东宫的细作偷听他们的谈话,每次都是司马雅或者许超在门外把手,其中一人于司马遹交谈,此时,在外把守的人是许超。

    司马雅虽然也姓司马,但是跟皇室宗亲并非是一脉,司马雅来自民间,原本只是一街头给人代写书信的秀士,因为摊子被喝醉酒的官兵给砸了,碰巧让在街上的司马遹给碰见了,司马遹狠狠惩罚了那些喝醉酒的官员,见司马雅有些学识,便把司马雅留在了府中,成为了内侍,也是自己的心腹,司马遹把方才司马伦的话跟司马雅说了一番,然后又把案几上,司马伦写的那个大大的“人”字给司马雅看,司马雅默然不语。

    司马遹说道,

    “孤百思不得其解,赵王的这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司马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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