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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晋春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地沟老叔

    “最后怎样!怎样!”司马伦急不可耐,想要把孙秀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其实这句话要说什么,司马伦心中早已明了,只是别人替自己说出来,要比自己想象中说出来,更让人兴奋得多!

    “最后,逼皇帝禅让,大王您登上九五!”

    司马伦听到最后一句话,瘫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地看着窗外的翠柳,心里是又惊,又喜,又怕……

    中宫。

    “娘娘,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请娘娘品尝。”

    偌大的凤榻之上,贾后玉体横陈,身子上只盖了件薄纱,小宫女恭敬地端上玉盘,里面静心摆置着已经洗净的大粒的黑色葡萄,此时贾后刚刚起榻,随手拿了一颗,放进了嘴里,不料,这葡萄竟然有核,这一口下去,崩得贾后牙口生疼,贾后大怒,道,

    “你这个贱下人,葡萄竟然不去核,拖下去,打死喂狗!”

    小宫女一听,慌忙打翻了玉盘,跪拜在地上,哭诉道,

    “娘娘,饶了小人吧,娘娘……”

    最终,贾后还是没有放过这个小宫女,可怜的小宫女,就这样以这种极端无道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如花一般的生命——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自从贾后诛杀了四位辅政大臣之后,性格愈加乖张暴戾,不能自控,贾后正烦闷之间,忽然又一小宫女颤抖着身子,趋进宫来,道,

    “娘娘,赵王在殿外候着,给娘娘请安。”

    “司马伦他怎么又来了天天来,天天来,烦不烦!”

    贾后怒骂道,

    “这司马伦要是长得俊俏点也好,那一张老脸,看了隔夜饭都能吐出来,实在是烦人的很!你告诉他!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今儿就不见了!”

    “诺!”

    片刻间,小宫女又回来了,道,

    “皇后娘娘,赵王跪在中宫门口,说您不让他给你道早礼,他就不起来!”

    贾后还未说话,中涓董猛低头走了进来,隔着纱帘,道,

    “娘娘,小的方才怎看见赵王跪在门口……”

    贾后忽而笑道,

    “这个赵王,天天早上给本宫道早礼,你说本宫又不是他娘,又不是他长辈,何必天天来,今儿本宫不想见他了,他就一直跪在门口。”

    董猛低声说道,

    “娘娘不可啊,那可是一镇藩王,怎能让他长跪中宫的门口,这让其他大臣看见了,必然生出闲话出来……”

    贾后噗嗤一笑,道,

    “说的也是,让赵王进来吧。”

    小黄门一声叫门,

    “皇后娘娘召见赵王!”

    片刻,司马伦低着脑袋,弓着腰,疾步趋进了内堂,一进来,倒头,便拜,大声道,

    “小王给皇后娘娘请安,祝皇后娘娘凤体金安!”

    “起来吧。”

    司马伦站起来,向下人使了个颜色,下人便端过来一个玉盘,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瓜果那弥散的香气,司马伦道,

    “娘娘,小王刚刚下了朝堂,便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是小王托人,从西域给娘娘带过来的具有奇异之香的瓜果,叫甘瓜,此果气味清新,引人入颐,常年食之,可滋补宫血,延年益寿。”

    贾后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薄纱,道,

    “哦天下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奇异的东西且呈上来与本宫一赏。”

    小宫女接过果盘,转过纱帘,跪在贾后面前,把果盘高高举起,贾后看此果已经被切得整整齐齐,外表通体草绿色,内白色,瓜瓤夹杂着黄白色的籽核,从瓜瓤处往外不断淌着甜水,散发着浓郁的,沁人心脾的香味,贾后拿了一块,正要入口,却见旁边的董猛轻轻摇了摇头,贾后顿了顿,然后把甘瓜放回到玉盘,道,

    “如此佳果,需待本宫沐浴之后再细细品尝。”

    司马伦恭敬答道,

    “一切尊皇后娘娘的安排。”

    二人还未搭话,侍中贾谧来不及等待通报,便急急火火地冲了进来,大声道,

    “娘娘!娘娘!太子他……”

    贾谧忽然看见司马伦也站在旁边,即将要出口的话,也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司马伦对着贾后拱手作揖道,

    “娘娘要谈国事,小王不便打扰,小王退下了。”

    司马伦转身欲走,走到门口处,忽而听见贾后轻声言道,

    “贾谧,赵王他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说了好了。”

    贾谧顿了顿,然后才说道,

    “皇后,方才在朝堂之上,太子上奏,说要掌管刑律,要查郊外男子无故失踪一事!此时恐涉及……”

    贾谧说道此处,董猛猛地咳嗽了两声,贾谧又不说话了,贾后顿了顿,说道,

    “太子如今已经成年,想要为国家分忧,乃是朝廷社稷之福,百姓江山之幸,这是好事,怎道不好”

    贾谧一时语塞,不知怎地才好,气氛骤然十分冷峻,不料,司马伦两只贼眼睛一转,计上心头,疾步到堂下,二话不说,跪在地上,拜服道,

    “皇后娘娘,小王有事要奏!”

    贾后道,

    “赵王起身再奏,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司马伦依旧不起,道,

    “请让小王把话说完,小王再起!”

    贾后无奈道,

    “那赵王你先说吧。”

    司马伦道,

    “娘娘,自小王入京以来,皇帝便是大病不起,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娘可能想过,万一皇帝突然仙去,娘娘该当如何”

    贾后佯怒道,

    “赵王,你此话何意!惠帝正值壮年,怎会突然仙去!”

    司马伦依旧是跪拜在贾后堂下,道,

    “万一皇帝仙去,那么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太子司马遹从小聪慧异于常人,成人之后又是添了三分狡黠,若是太子继位,恐对皇后娘娘不利啊!他,可不是司马衷啊!”

    众人大惊,贾后,贾谧,董猛皆是默然不语,此事虽各人心知肚明,但是这话,让司马伦说的如此直接,如此通透,还是让其他三人心里一惊。

    沉默许久,贾后说道,

    “算起来,赵王是当今太子的曾祖叔,本宫却是外人,赵王怎会帮着本宫说话”

    司马伦听闻此言,忽然站了起来,一脸的大义凛然道,

    “想那杨骏乱政之时,我司马家的江山有倒悬之难,累卵之危,正是皇后力挽狂澜,诛杀了杨骏,后来那司马亮也想走杨骏的老路,司马玮更是妄想谋朝篡逆,也是多亏我大晋王朝的贾皇后,再度出手,诛杀了乱臣贼子司马亮和司马玮,以保世道太平,以安天下民心,如今这天下,可以没有我司马伦,可以没有太子,甚至可以没有皇帝,但是万万不能没有皇后啊!”

    贾皇后噗嗤一声,笑出生来,心中暗道,

    “这个司马伦,真是比贾谧董猛还能灌**汤。”

    心里这么想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甚是欢喜,道,

    “赵王且先退下,此时容以后再议。”

    司马伦却是不走,又跪拜在地上,道,

    “皇后,小王还有一事,万求皇后答应。”

    贾后道,

    “何事”

    &




5 孟观中计离京都 赵王揽下禁兵权
    孟观原是贾后的心腹,任黄门侍郎,七年前因诛杀杨骏有功,被封为积弩将军,却说赵王司马伦在街上碰见了似是郁郁寡欢的孟观,一毒计涌上心头,连忙止住了轿夫,迎了孟观去。

    司马伦满面春风,笑道,

    “原是孟将军!何故在此啊!”

    孟观抬头一看,见是司马伦,连忙拱手作揖道,

    “原是赵王,下官给赵王行礼了!心中烦闷,出来透透气。”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孟将军客气了!”

    司马伦说道,

    “看将军面上似有不快之色,可否让本王与将军禅行一路,孟将军将心中不快之事与本王说说,说不定,有些事情正好本王能办”

    孟观见司马伦入京之后,如此谄媚贾后,心中只想着这赵王司马伦也是与贾后党羽,也不多想,手一挥,道,

    “那恕下官失礼了。”

    “不碍的,不碍的。”

    司马伦与孟观边走便聊道,

    “孟将军先不要开口,让本王猜猜孟将军心中烦恼所谓何事”

    孟观抬头看了一眼司马伦,道,

    “赵王请讲。”

    “是为前程之事!”

    孟观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赵王猜对了,但是只对了一半,下官的忧愁,是为自己的前程,也是为朝廷。”

    “哦那孟将军与本王好好说说,说不定本王能帮你。”

    孟观又叹了口气,说道,

    “赵王言重了,下官之事,恐无人能帮。”

    “那不一定,朝廷之上,本王是王侯,孟将军是将相,你我同朝为官,效忠皇帝,也效忠皇后,都有谁用着谁的时候,无非是你帮我,我帮你,孟将军但讲无妨。”

    “此言差矣,赵王,恐怕以后我孟观,都没办法效忠皇后了。”

    “此为何言”

    孟观第三次叹了口气,说道,

    “诛杀杨骏之后,本想着贾皇后能够立身朝廷,安稳天下,虽有杀伐,但也是时局使然,但是贾后却杀伐过甚,诛杀了司马玮,司马亮也就算了,就连卫瓘和文鸯都杀了,这两位可都是朝中重臣,为先帝是忠心耿耿,无有二心,诛杀此二人,冷了多少朝廷大臣的心,”

    司马伦佯作惊吓,赶紧捂住了孟观的嘴,瞪大了眼睛左右来回看,佯惊道,

    “此事万不可公议!不可公议!”

    哪知道孟观一下拉下了司马伦的手,说道,

    “楚王休惊,我的心,皇后早已知晓,当年清河王在诛杀卫瓘的前一夜,我和贾模两个人曾力劝皇后放过卫瓘,贾后当时是同意了的,下的旨意也只是囚禁卫瓘于府中,不想冒出来一个甚么荣晦,竟然公然抗旨把卫瓘一家都给杀了!”

    司马伦把孟观引导一偏僻墙角处,道,

    “此事我入京之前就已经是听说了,但是我听说的是,荣晦曾是卫瓘的手下,卫瓘曾经责罚过他,因此接机落井下石,把卫瓘杀了,这跟贾后也没关系啊。”

    孟观看着司马伦道,

    “贾后做事你还不知道杀人又要诛心,这个荣晦,只是个小小的西门禁卫史,怎胆敢逆旨不尊这荣晦在第二天,就被贾后下旨跟司马玮一同毒死在狱中,夷灭三族,这下死无对证了……”

    司马伦贼眼睛提溜乱转,道,

    “这事嘛,奇怪是奇怪了一点,但是也不能说是皇后的意思,毕竟,没有证据嘛。”

    孟观与司马伦一同并走,边走边道,

    “从那以后,我和贾模,就基本失去了皇后的信任,赵王您看最近的中宫议事,都是董猛,李肇,贾谧和郭彪四人,我和贾模,已经是失宠了,前途尽毁啊!”

    司马伦看着郁郁不乐的孟观,眼珠子一转,对着孟观说道,

    “孟将军,依本王看,孟将军还不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孟观突然抬头看着司马伦,道,

    “何以见得”

    司马伦抚着花白的山羊胡,自信满满地说道,

    “本王有一计,定可以使孟将军光宗耀祖,飞黄腾达!”

    孟观瞪大了眼睛,猛然单膝跪在司马伦脚下,道,

    “下官但求赵王点拨一二!如能达此心愿,下官愿为赵王赴汤蹈火,再死不辞!”

    “孟将军,孟将军,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司马伦装模作样地把孟观从地上拉了起来,道,

    “这件事十分的容易,孟将军,你跟贾模不同,贾模是一介文人,而孟将军,您是将军啊,朝堂之上不如意,可以调往边关,厮杀在战场上,挣些军功,本朝对待那些有军功的将军,可是十分尊敬的!想想卫瓘,想想文鸯,他们在朝中威严如何啊!”

    孟观浓眉一皱,道,

    “赵王说得倒是不错,可如今天下太平,何有战事可打”

    司马伦哈哈大笑,用手指着孟观的额头,笑道,

    “你呀,你呀,孟将军,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忘了,本王是怎么来京都的”

    孟观恍然大悟,道,

    “原来赵王指的是……”

    “不错!正是关中!如今关中羌民齐万年聚集十万流民谋反,本王治兵无方,接连大败,这才被朝廷给召回了京都,派梁王去了关中,接替了我的位置,孟将军,您想一下,平叛羌民之功,虽不及卫瓘平蜀汉,文鸯败匈奴,但也是本朝最大的战事,所获最大的战功了!届时梁王肯定是首功,而你孟大将军,就是二等功,回到京都,封个公侯没有问题,另外本王还跟你透露一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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