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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隐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里闲人

    边上的人看了她一眼,瘆人你还看得这么起劲儿!

    赵红玉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那些小棺材,姐姐会被装敛在里面吗

    棺材被打开,整齐的摆放在正堂前的空地上,衙役和仵作用白布小心的把每具尸骸包裹好再放入棺材里,然后逐一在记事簿上写下:壹号无名女童,死亡时间(约)叁拾年以上……壹拾伍号无名女童,死亡时间(约)贰拾年以上……

    除了忙碌着的衙役和仵作,在场的




一百一十四章 报(二)
    赵红玉扭头看向方郗,见方郗颌首后,双膝跪地,咬牙道:“大人,小女子赵红玉乃是原京畿城防军校尉赵春雷之嫡次女,今日状告诚意伯府章善吾、章沝父子俩人掳淫幼童致死;状告原城防将军现任镇安将军章炎为掩饰父兄恶行草菅人命,谋杀我父母双亲。”

    “……当时我姐失踪后,父亲多方寻找,终于查到她人在诚意伯府里,我和姐姐是双胞姊妹,自来有心灵相通之处,因此那晚,父亲带着我一同遣入伯府,凭着感应,找到姐姐已被凌虐不堪的尸体,但是在那种状况下,父亲怕打草惊蛇,又怕危及到我,故而不敢带走姐姐。

    ……尽管父亲取证时极为小心,但诚意伯府最终还是怀疑到他身上,因此父亲的上司,当年还是城防将军的章炎以莫须有的罪名欲加害我家,幸好有叔叔曾受父亲所托,抢先一步来家想带走母亲和我,母亲为了不拖累我们,也为了等待父亲,留下没走,只将我托付给叔叔。刚逃离长安两天,我们就听到我父母亲双双自尽的消息……我们被一路追杀,那年姐姐和我刚刚七岁。

    大人,若我父母亲是自尽身亡,叔叔和我又如何会被一路追杀,这分明是章炎怕罪行败露,故欲斩草除根,所幸叔叔拼得性命,终护我逃过浩劫,留得残命一条,以待报得血仇。”

    方继礼道:“何以证明你所言俱实”

    赵红玉转身指向身后的那些棺材,流泪满面:“姐姐的尸骸就装在那里面,大人可开棺查验。当年那临走前,我把一只镯子戴在了姐姐的手上,就为了有朝一日能以此为凭认出姐姐尸骸,带她回家。那是一只白玉镯,镯身上有三道划痕,那是父亲特意用刀划下做为标记。”

    现场一片哗然。才刚七岁啊,哪个畜生怎么能下得了手!再看到那些小小的棺材,那里头装有多少这样枉死的孩子

    眼眶浅的婆娘当场便落了泪。

    “开棺,开棺,我们要知道真相!”

    恰在此时,禁卫军押解着章沝等人出来,百姓的情绪更加激愤,纷纷冲向他们去,若不是官兵拼力阻拦,恐怕章沝等人不死也会重伤。

    方继礼对着众人团团拱手后道;“请大家先冷静下来,此案尚需审理,若查证为实,本官定会给百姓们一个交待。”

    说罢,在禁卫军的护送下,将涉案人员皆带往大理寺,并当场收监。

    当晚,下了一场大雨,雨势很大,像是老天爷在洗涮什么似的,一盆一盆的往人间倾倒。

    可人们纷说,这是那些孩子在哭,哭她们终于等到重见天日的这一天。

    所有的尸棺都被暂时存放在义庄,由专人看守,等待认领。

    官府向京城以及邻近各州贴出告示,寻找此案苦主,但终因时间跨越太长,大多数尸骸的身份已不可考,纵是章沝和为虎作伥的爪牙也很难说得清楚孩子来历,因为除了少数几个是章善吾章沝父子见猎心喜,亲自指使下人动手掳掠外,其他孩子几乎都是从外面人贩子手上或者牙人那里采买来的。

    ……

    诚意伯府仍被官兵重重围着,只留一个小角门供下人外出采买,以维持被暂时禁闭在后院的女眷们的生活。

    几天后,甲一和乙二终于在章炎卧房的密室里找到他来不及销毁的帐本,至此,赵春雷二十二年的贪污军款罪名得以洗清。

    一个月后,大理寺经查审判,章善吾(已故)章沝父子奸杀幼童,章炎贪污军款、谋害在职官员等罪名成立。

    同月,惠武帝下旨:

    一、削除诚意伯府爵位,撤除章善吾以伯爵位立碑安葬资格,重新以庶民身份收葬。

    二、查抄并收没家产,所得财资一半纳入国库,一半给予收容孤老妇幼的善堂。

    三、原诚意伯章沝、原镇安将军



一百一十五章 两小儿回京
    善堂全称为皇家长安善堂,成立于去年,隶属户部民生司,资金来源小半由国库拔款,大半来自各方捐赠的善款。

    座落在京城北城郊,主堂分成男女院和幼育院,主要收容孤老、孤儿以及被恶意休弃,无家可归之妇人。除了孤儿外,其他两类人均经查证验实符合条例,方可进入善堂。

    方郗曾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故而在他的建议下善堂设有免费启蒙教育和基础技能培训课程,教授那些被收容之人的立身之本。除六十岁以上老人和十四周岁以下孩子由善堂负责基本生活费用外,其余人无论男女皆需自食其力,他们可选择在善堂自有的手工作坊或自耕田里劳动换取薪资,也可自行外出谋生。

    此外,善堂允许他人前来领养孤儿,但领养人需提供相关资质证明,以及接受善堂工作人员的不定期回访,若发现领养家庭虐待孩子,或是将孩子转卖、充当仆役使用等现象,除解除领养关系外,视情节严重程度,对领养处以罚款,劳作,收监和判刑四种处罚。

    这个模式是由方郗、李清、陈柏升和户部官吏商量无数次后最终定下来的,先在长安设点试运行,以方便随时查漏补缺,等管理、监督和运行机制基本成熟,再逐步推向其它各州。

    方郗言:“这事儿,对大家而言都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我们都没有经验,因此刚开始时不能急,宁可慢慢来也要一步一步走得稳,省得好心办坏事,还凭白滋养出蠹虫来。”

    他和陈柏升俩人为此计划,每年固定捐赠各自在尘心楼的三分之一收益;另外,方郗还额外向民生司无偿捐献了造纸术和印刷术,以支持国家基础教育,并由此惠及至善堂。

    方郗这次给赵红玉的建议就是让她去善堂做义工,主要教授孩子们防身武技,让他们在这危险的世道上多一分安全保障。

    除此外,家破人亡的赵红玉孑然一身,报仇之后心无所定,如无根之萍,让她与孩子们在一起,至少可以相互慰藉,彼此陪伴,免得她无聊之余又重操旧业,灯红酒绿虽热闹,但伤心人越伤心。

    进入七月份,金针祛寒疗程接近尾声时,方郗终于可以只穿一件夹衣,而不用再裹着棉衣大氅。当然,在别人稍一动动就热汗淋漓,粘腻无比的时候,他仍是照样一副清肌玉骨,让人嫉妒的不行,尤其是陈柏升这个最怕热的胖子,羡慕嫉妒之意更是显于颜表。

    陈柏升的胖闺女儿也爱极这个浑身清清爽爽的干爹,每回看到方郗,必定立即弃“暗”投“明”,粘在方郗身上,谁来抱都抱不走,惹急了,还会皱着小鼻子,嫌弃人家“臭臭”,作为被嫌弃对象之一的陈胖子也不恼,还夸他家闺女儿有眼力劲,这么小就知道抱大腿。

    这天下午,一辆灰色马车驶进胡同,停在泰宁侯府侧门前,驾车的仍是方甲,待马车停稳后,陈明鑫(铁蛋)率先跳下车,然后小心的抱着妹妹小花儿下来。

    精神不济的小花儿,脸色颇为苍白,虽然是一路缓行,但从四月到七月,三个月的时间,从长安到洛州再从洛州到长安一个来去匆匆的长途行程,又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近二个月坐卧皆于马车,别说年仅七岁的小花儿,就是连身子骨一向很是不错的陈明鑫都有些受不住。

    可不回不行,



一百一十六章 委屈
    “老师!”小花儿下了肩舆,一看到老师,脚不软了,也有力气了,小炮弹一样的冲过去,就要扎进老师怀里,什么男女七岁有别,哼,老师说过,那是做给别人看的,我还是小娃娃呢,自家人不用别!

    陈明鑫在后面焦急喊着:“啊呀,小花儿,你轻点,老师受伤没好呢”他刚刚才得知消息,被吓的不行。

    “老师您受伤了疼不”小花儿猛得刹住脚,握着小拳头,“谁干的等我长大给您报仇!”

    “不疼,快好了都,而且你杨大叔已经帮老师报仇了。”方郗抱着小花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疼惜道:“这一路可把你累坏了吧,瞧这小脸儿白的。”

    又对一脸濡慕和担忧的陈明鑫招了招手,“来,你也坐下歇歇,这种天气坐长途马车,可不是啥好滋味。”

    陈明鑫小心的坐在方郗身边,很是愧疚:“您伤得这么晋重,我都不知道,也没能在身边服侍您,真是太不孝了,要是路上走的快一点……”

    方郗道:“可不行走得快,你和妹妹年纪都小呢,不宜赶路。老师没甚大事,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休整两天就回国子监上学去,这回功课可是落下不少哦。”

    “不,等您痊愈了,我再回国子监。”

    方郗温声道;“老师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日常调理温养,和以前差不多,连药汤都无需再吃,不用你在家侍侯呢。好好去休息,然后好好去上学,再把自己照顾好好的,就是对老师的孝顺啦。现在先带妹妹下去洗漱睡觉吧,你瞧她累的打盹儿了都。”

    小花儿终是年纪太小,一路劳累,此时偎在老师清凉的怀里,没一会儿就困的不行。

    陈明鑫见状,只好站起来,对方郗行了一礼,然后让仆妇抱着小花儿,一同先行告退。

    说实话,他也累的够怆,适才只是勉力撑着罢了。兄妹俩人这次回乡,丫鬟小厮一个都没带,就是怕惹人眼,但最终还是惹人眼了。

    还有老师当初留下的那座学堂,现在村长爷爷还在,还压得住,但若村长爷爷哪天不在了呢,那学堂还会在吗

    老师现在还每年寄银票到村里,做为学堂的运转费用呢。

    小少年心事沉沉,他知道,自己离花溪村,离少年同伴们越来越远了。

    夜里,睡不着的陈明鑫想来想去,还是去敲了方郗的门,站在床边,低着头:

    “老师,这次回去,我感觉不咋好,小花儿也这么觉得……有的叔伯说,也没几个人读了,不如把您给学堂的银子分给各家各户算了,虽然都被村长爷爷给骂了回去,我担心若等几年,村长爷爷管不住了,那学堂可能就办不下去了,那你给的银子……”

    方郗先让他坐在床边,而后说道:“变化是相对的,你觉得他们变了,同样,他们也觉得你和小花儿变了,这是相互的,由各自不同的生长环境所造成,所以,不能以同一个标准去看待人和事物。有时,当想不通的时候,试着从对方的角度去想想,或许就能理解他为何是这样想,这样做。当然,还是想不通时,那就先放着,不用去钻牛角尖,这世上没有人能事事想的明白,圣贤也有烦恼的时候。

    给学堂的银子,老师并不在意,只有还有先生教,还有学生学,还能给村里愿意读书的孩子留一点希望,那银子就没白给,老师相信除了老村长外,还会有人看得到远方。”

    ……

    两天后,陈明鑫终是乖乖去上学,小花儿也被赵氏带回国公府。

    日子不慌不忙的过,一切和往



一百一十七章 婚约
    况乎这世上谁人不委屈,只要所求不得,所愿不遂,不就委屈上了吗。所以不能要求太多,不能自视太高,方郗想的很明白,除却乎多了一世的记忆,他并没有比别人优秀多少。

    于世立足,先要正视自己,而后遵守规则。

    故而,对于这个婚约方郗并不十分抗拒,虽然有利益成份在内,但利益是个中性词,在某种程度上,向左还是向右是可以选择的,当然最佳方式是共赢。

    他相信,只要彼此愿意努力,他们是可以一起经营好这个婚姻。

    李清点了点头,方郗这个回答,他并不感到意外,相对于其它,合适才是最重要的,就同他自己的亲事那般。

    正如民间俚语所说的,龙配龙,凤配凤,乌龟配王八。

    想起几个月后的婚礼,李清遗憾的瞟了方郗好几眼,可惜这家伙不能做自己的傧相,唉,傧相得有个好身子骨啊,否则可不经打。

    方郗被他看的有点发毛,“看啥看”

    李清轻笑道:“我在看你到时能不能做我的傧相。”

    啥傧相涂脂抹粉戴红花不止,还得挨打方郗表示对此敬谢不敏,斩钉截铁道:“不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方郗下巴对某个方向抬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出卖兄弟,

    “纳,那里有个身手好的,你去说服他,届时谁要为难你,都给他干趴喽!”

    然后又想像到杨江那个扑克脸被涂脂抹粉戴上大红花的景况,忍不住自顾在那时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咋啦,笑啥”李清还没反应过来。

    方郗比划道:“你想像下老杨如果做你傧相的样子,届时那扮相……”扮相太美,不敢看!

    李清噗嗤一声,吓得一口茶喷出,咳了半天,方才缓了一口气过来。

    扭头望去,正想实物对照一番,不巧撞上杨江森森的目光,又差点被吓到,扯扯嘴角,讨好地对杨江假笑了一下。

    “智障儿童欢乐多!”

    杨江瞟了一眼,就不理会这俩闲人,忙手上的活去了。

    方郗和李清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又笑了出来。

    真好,天气不错,兄弟不错,生活不错。

    李清道:“你有没发现,老杨现在变得烟火气了很多。”

    方郗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的拂了拂水面,故作高深道:“境界高了呗。”

    李清顿感不明觉厉。

    “你们在说啥”抱着闺女前来报道的陈柏升好奇道。

    方郗抱过一见到自己就往他身上扑的小囡囡,笑道:“清子在说老杨现在很是平易近人。”

    “嗯嗯,是比以前好多了,连囡囡都不怕他。”陈柏升拿着小手帕轻轻的擦拭去囡囡的口水,然后点了点她的小脸蛋,笑话道:“有必要这样吗,看到你干爹就垂涎三尺”

    小囡囡拍着手乐,学话道:“爹……爹……”

    “小笨蛋!”陈柏升嫉妒道:“是干爹,不是爹!”

    小囡囡没理他,自顾对着方郗乐,手舞足蹈,笑得口水直流。

    小婴儿的笑容能影晌一切,三个大男人逗着她,不自觉得就笑容满面。

    过了一会,三人方才重新落坐,说起事来。

    现在方郗身体渐渐好转,有些事情就得提上议程,皇家的态度有了,方郗也得给出自己的诚意,不能太过端着。

    面子是相互的,彼此都需尊重。

    方郗想了想,抱着囡囡起身去卧室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递给李清道:“这是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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