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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五代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有点混蛋

    旧人抵触新人,无论古代现代,无论官场职场,都是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

    李延庆前世时初入职场,也受到过前辈的排挤。

    任何有人的地方都存在一些既有的利益分配模式和人际关系,有明处的也有暗处的。

    新人的加入毫无疑问会破坏原本固有的利益分配模式,改变本来的人际关系,大部分人的适应改变能力并不强,所以新人受到旧人的抵触是在所难免的。

    就算是孩时的学生时代,并没有多少利益纠葛,但作为转校生融入新班级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李延庆对此颇有感触。

    不过如今乌衣台建立不过才几天时间,刘从义他们固然曾经同在武德司当差,可他们作为乌衣台的一员,却也是不折不扣的新人。

    同时李延庆早就安排了张正作为乌衣台的台主,为的就是方便以后安排护卫进入乌衣台。

    绝对不能让乌衣台成为武德司的秽土转生,不然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失去对乌衣台的掌控,李延庆对此早已有深刻的认知。

    吴观闻言颔首:“你这么想也有几分道理,其实为师有此担忧也是事出有因,就在这几天,为师遭到了不少书吏暗中的抵触,弄得为师这些天几乎任何政务都无法处理。”

    “还有此事”李延庆略感惊异,将看完的信放回到了桌上:“老师可是堂堂节度掌书记,书吏们如何敢与老师作对”

    在李延庆的认知中,职场和官场的抵触一般只会在同级之间发生,从未听说过下级与上级作对的。

    “可事情就是发生了。”吴观回想起此事也颇为头疼:“他们并不会明着和我作对,而是暗中用一些小手段来试探我,倘若我对政务一窍不通,恐怕就要被那些书吏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那老师有惩治他们吗”李延庆问道。

    “惩治他们”吴观用手轻点桌面,语气中透着无奈:“不可能的,府衙那些书吏们大多是父死子继,为吏数代,彼此间盘根错节,我若是狠下心惩治一人,明日府衙就不能正常运转了。”

    书吏们负责府衙中的基础政务,包括文书撰写、政令发布、档案管理和税收统计等,虽然职位不高,但权责很重。

    “可老师一月之前,不还对胥吏们不以为然吗”李延庆微笑着,想起来一个多月前,吴观在自己面前谈论胥吏时霸气外露的样子。

    吴观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此胥吏非彼胥吏,那些摊派来的胥吏自然没什么可怕,可府衙里的那些书吏就大不一样了,他们皆是世袭的!”

    听到吴观的诉苦,




第七十四章 书房论事
    “那老师想要达成怎样的结果是要惩治这些书吏吗还是只要让他们配合老师处理政务即可又或者是如他们所愿”李延庆思量一番后问道。

    李延庆需要知道吴观真正的想法,这样才能依照情况来给出建议,所以先给出了上中下三策来供吴观选择。

    所谓上中下三策一般来说并不是指计策的好坏,而是将计策按照风险的高低进行排列,高风险往往意味着高回报。

    所以有时候上策通常看起来很诱人,而史书中的决策者却一般不选择看起来很美好的上策,往往选择中策或者下策。

    吴观闻言陷入了沉思,惩治他们吗还是互相妥协就好又或者是干脆撒手不管,将政务丢给书吏们去管,自己如他们所愿做个甩手掌柜,任由他们放贷

    书吏们的行为固然可憎,仗着权势在地方为所欲为,经营高利贷等暴力行业,靠着自身的难以替代性来胁迫官员,但大部分政务也的确是靠着书吏们来处理。

    就比如这次的借贷与民政策,至今已发放了两万余份贷款,一共签了有两万多份文契。

    这些文契的原件都放在宋城的节度使府中,以便日后节度使府收取本息。

    按照律法另外还需要誊写一份备件放在宋城府衙之中,以备将来出现争议时有据可查。

    这两万余份文契都是府衙的书吏们誊写的,若是因惩治书吏,导致府衙的几十名书吏罢工。

    那么这类誊写的工作,日后就都得由当今宋州府衙仅有的六个官员来完成了。

    而现在已是九月中旬,等到十月初一就会开始秋税的收取。

    届时宋州四万余户,二十多万百姓的赋税都得由这些书吏们来对账、备案,还需要再誊写一份上交到开封的三司。

    吴观自认为没有能力处理这么多的政务,窦侃和赵兴业肯定也不行,到时候三名主官再加上三个九品的参军,就是累死在府衙,也难以完成任务。

    “那么与书吏们和解,让他们配合我处理政务,需要如何做呢”经过一番深思,吴观最终选择了中策。

    上策行不通,下策又显得自己太过软弱,吴观肯定是不能选的,如此就只剩和解一条路了。

    “那老师可以先去拜访一下窦判官,试探一下,看看窦判官是否也被书吏们抵触。”李延庆知道老师一定会选择中策,早就准备好了措辞。

    李延庆很清楚书吏的弊害,自从在唐朝出现后,书吏就一直是中国历代封建官僚社会的顽疾,一直延续到清末还是如此。

    宋代官场评价一个地方官是否合格,首先就是看这个官员能否摆平一地的书吏,然后做一点实事出来。

    清朝有一种说法是“与吏共天下”,“天下者州县之积也,治乱兴衰悉系乎此。”

    因为在古代要培养一个合格的书吏实在是太难了,不光要能说会写,还要通政务、懂律法、明税赋。

    而各级官衙需要的书吏又太多,光一个县就需要八名书吏,府衙则需要三十名以上的书吏,少了就会造成政令的不通。

    书吏们又都是本地人,他们父死子继、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就会造成惩治也不是,不惩治也不是的两难局面。

    “那我明日就去拜访窦判官。”吴观轻轻颔首以示赞同。

    李延庆分析道:“窦判官性子急,他若是遭受此事,老师必然是一探便知,届时可以联合窦判官一起行事,与书吏们坐下来谈一谈,互相退一步,即可海阔天空。”

    “那要是窦判官并未遭到书吏们的抵触,只有我遭到了呢”吴观又问道。

    “那就不管!”李延庆笑了笑。

     



第七十五章 从心
    李谷一早走进政事堂,就有一名亲信私吏迎了上来:“相公,昨晚魏枢相曾遣人过来,问询几日前被压下的那批札子。”

    昨天傍晚,李谷早早地和王溥结伴放衙回家,他们不会如魏仁浦那工作狂一般,每天工作到深夜。

    所以魏仁浦派来询问的书吏自然见不到李谷和王溥,只能留下口信悻悻而归。

    “嗯,此事老夫知晓了。”李谷长长的白须轻轻抖动。

    这名私吏是受李谷保举,进入政事堂协助自己处理政务的,相当于后世的私人秘书,作为当朝宰相的李谷自然有这个权力。

    李谷放衙之后会留一两名私吏在政事堂值夜,以便及时知晓深夜传递来的重要奏章。

    “对了,昨夜可有要紧的奏章递上来”李谷问道,李谷曾命私吏着重留意几个州的奏章,其中便有宋州。

    私吏急忙回答:“有一份宋州归德军进奏院递交的奏章,刚刚才递到政事堂,目前正在录事手上,接受抄录。”

    进奏院是各个节镇派驻在开封的办事机构,负责向朝廷递交节镇的奏章,以及将朝廷的旨意送往节镇。

    录事则是在普遍存在于中央各个机构中的一种书吏,负责将文书誊写备份,任何奏章被递交到宰相桌上之前,都要由录事誊写并且入库储存。

    “那你立刻将那份奏章拿来。”话音未落,李谷又说道:“等会,我和你一起去。”

    政事堂所属录事办公的公廨,离政事堂仅有几分钟的脚程。

    李谷急匆匆地走进公廨内,环视十多名正在伏案急书的录事,高声说道:“宋州今早递来的奏章在谁手里”

    录事们见是李谷,纷纷站起身来,一名中年录事出声道:“李相公,在下正在抄录,烦请稍等片刻。”

    李谷一个健步就冲到了中年录事桌前,拿起桌上的奏章,仔细看了起来。

    尽管李谷这一举动有违规矩,但整间公廨中并未有人出声反对,中年录事也只是低头站着,任由李谷阅览奏章。

    没多久李谷就看完了奏章,面色平静地将奏章放回到了桌上:“抄录完毕后,送去政事堂。”

    回政事堂的路上,李谷对着私吏低声急言:“你立刻去李使相府上,告诉李使相宋州事已成。”

    接着李谷快步走回政事堂,却并未见到王溥,想起来今日常朝是王溥押班,此刻王溥正在宫中。

    常朝是每日都要举行的朝会,但皇帝郭荣一般情况下并不参加常朝,古代极少有皇帝能做到日日上朝,明朝时还出过二十八年不上朝的奇葩皇帝。

    每日的常朝由一名宰相押班,领着京中本官为朝官,但无差遣的官员们,在文德殿行礼参拜空空如也的王座,直到皇帝派了内侍出来,说放班之后,这些官员才能离开皇宫。

    因为此时的使职差遣制度,很多本官级别很高的朝官也是没有差遣的,但皇帝并不会让他们在京中无事可做,必须日日准时准点参拜空王座。

    比如陶文举未去宋州征税前也是没有差遣的,就必须每天卯时不到就起床,然后赶到皇宫中参加常朝。

    而有差遣的朝官,比如李谷,魏仁浦这样的,就只用每五天参加一次内殿起居,这时候郭荣才会面见所有的朝官,令他们汇报重要政事。

    李谷很清楚,刚才那份奏章上的内容,魏仁浦一刻钟之内就会知晓,政事堂的录事中必然有魏仁浦的人。

    但没办法,有些规矩李谷可以违反,有些规矩却不能轻易违反,这份奏章没被抄录完之前,李谷是不能将其送入宫中的。

    李谷马上翻出了之前压下的,调派竹奉璘去沧州为巡检的札子,只等刚才那份奏章送来,就会立马遣人将两份文书送入宫中,递到郭荣的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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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垂拱殿中
    魏仁浦认为,认怂没有什么不好的,自己骤登高位前,在枢密院做了接近二十年的胥吏。

    在这漫长岁月中,魏仁浦对官员们向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所以自己才能在权力重地枢密院中,安然无恙地做到兵房主事的位置,直到被自己的伯乐郭威发掘出来。

    魏仁浦将毛巾放入脸盆中,用隔夜的冰冷井水充分浸泡,拎干后用力擦了几遍脸,顿觉神清气爽。

    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败,比起曾经碰到的危机来说,不值一提,魏仁浦对着铜镜正了正衣领。

    李谷和王溥肯定是不敢将私贩粮食之事抖露出来的,这样只会拼个两败俱伤,他们必然会拿那两份文书来攻击自己,魏仁浦用木梳将头发和胡须梳得一丝不苟。

    而自己只是暗中派遣了魏管事联络竹奉璘,同时自己当时写给竹奉璘的信也已被销毁,他们绝对是没有自己和竹奉璘暗通款曲的证据的。

    到时候只要自己抢先承认错误,将提拔竹奉璘之事定性为自己一时失察,那么陛下顶多就只能斥责自己两句而已。

    双手端起黑丝幞头带正,魏仁浦打定主意,心中十分轻松。

    魏仁浦自信,当今朝中没有人能代替自己来当枢密使,前任枢密使郑仁诲目前染上了重疾,只能闲赋在家养病。

    而受当今天子信任的王朴又还稚嫩,此刻还在翰林院中学习如何执政,完全不能胜任枢密使的职位。

    魏仁浦觉得只要自己认怂一下,这事情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同时自己枢密使的位置依旧稳如泰山。

    只要自己还是枢密使,以后捞钱的机会有的是,更何况自己的船队已经到了河北,三千贯已经落袋为安。

    魏仁浦推开房门,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公廨,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此时李谷已派人将两份文书送到了垂拱殿外。

    张守恩看着眼前的书吏,细声说道:“将政事堂的文书交给我就行,不过陛下此刻正在面见臣子,要看到这文书还需要些时间。”

    书吏将手中文书递给张守恩:“还请张皇城多加留心,这两份文书是李相公命在下火速送来的,十分紧要。”

    此时的高级宦官也是有本官和差遣的,用的是和武官同一套职官体系,所以张守恩的本官是皇城使。

    这是后梁建立者朱温吸取唐朝的教训,为了不再发生唐末那样的宦官乱权之事,将管辖宦官的权力交到了枢密院手中。

    所以宦官也就用上了武官的本官,这也是后来北宋时期,为何会出现像童贯那样的宦官武将的原因,他本来就是武官嘛。

    垂拱殿中忽然传来了大声的斥责之声,书吏吓得一颤:“张皇城,里边不要紧吗”

    “放心,等陛下面见完毕,我自会交给陛下。”张守恩面净无须的脸上带着微笑,将两份文书用力从书吏手上接了过去。

    郭荣今日虽然不用上朝,但工作依然繁重,从辰时开始,郭荣就一直在垂拱殿中面见官员。

    此时外地的官员回京述职,在京的官员外派出京,其中大部分官员都能得到郭荣的召见,并在垂拱殿中进行奏对。

    在武德司已废,唐朝的宦官监军制度也早已废除的情况下,郭荣想要更好地了解地方州县,只能通过召见外派官员奏对来实现了。

    郭荣晃了晃略显僵硬的脖颈,刚才他面见了从西北的凤翔府回京述职的判官,和这位凤翔节度判官整整奏对了半个时辰。

    在奏对中,郭荣事无巨细地询问了凤翔府,以及凤翔府西南部四州的情况。

    凤翔府西边秦州,南边成、凤、



第七十七章 亮剑(一)
    练了几遍枪法,李重进放下铁抢,抓起了两块大石锁开始力气练习。

    两个重二十公斤的石锁,被李重进耍得上下翻飞。

    很快李重进浑身上下就冒出腾腾热气。

    “二百,二百零一...”李重进边举边数,秋晨的凉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这时院外忽然传来李延顺的大嗓门:“爹爹,宫中来了内侍,请爹爹速去垂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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