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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五代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有点混蛋

    虽然李延庆醒来之后并未表现出什么大问题,但于这种惶恐之中,张正生出了对李延庆浓浓的愧疚之情。

    于是,在今日下午收到李延庆的传唤后,张正立刻就来见李延庆了。

    “在下见过郎君。”

    李延庆特地在节度使府上挑了个废弃的大院,来作为自己以后练武的场所。张正到来时,李延庆正拿着自己的那把横刀,装模作样地挥舞着。

    看到张正过来,李延庆收刀入鞘,说道:“张叔太客气了,按辈分,我可是你的侄儿,以后还是称呼我为三郎吧。”

    叫三十五岁的人大叔,李延庆还是没什么压力的,可一想到将来要叫二十四岁的女人母亲,李延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好。”张正愣了下。

    看见张正一脸局促的样子,李延庆微笑着说道:“其实我今日请张叔过来,是想请张叔教我点粗浅的防身功夫。”

    刚说完,李延庆忽然在张正的眼中看到了亮光,只听张正略带兴奋地说道:“三郎要练的可是刀么”

    “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李延庆有点诧异,刚刚还拘谨得很的张叔,怎么突然兴奋起来了。

    “先给我看看你的刀。”张正几个跨步便到了李延庆面前。

    李延庆连刀带鞘递给张正,这柄横刀的刀鞘刀柄皆以红花梨木制成,两个鎏金的装具卡在刀鞘上,系以红绳,可以挂在腰间。

    张正接过刀,轻轻抽出,刀柄和刀刃间是鎏金的椭圆刀格,笔直锃亮的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好刀啊,好刀!”张正的手指缓缓抚摸刀身,黝黑的脸上全是激动的神色。

    原来还是个痴迷兵器的人啊,李延庆觉得此次应该能够很轻松地达到目的了。

    张正又仔细打量了下李延庆的身板,被三十多岁的大叔一顿猛盯,李延庆微微觉得有些害羞。

    “刀是好刀,可惜以三郎你现在的身板,要用好还是有点难。”张正掂了掂手上的刀,接着说道:

    “在我看来啊,三郎目前要做的是多练练力气,每天多吃些,这样使刀才能稳啊。”

    张正挠了挠头,又说道:“不过我也不晓得三郎该如何练为好,我几岁就开始下地了,十七进了兵营,打着打着就现在这一身肉了,三郎总不能学我吧。”

    你的人设不是沉默寡言么怎么叽里咕噜能说这么多啊,李延庆心中腹诽,又看见张正漏出来的胳膊上鼓鼓的古铜色肌肉,满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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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诡异之事
    日光渐昏,铃儿焦急地走在宋城的街道上,想要在日落之前回到节度使府。

    得体的淡粉色襦裙,系在腰间的蓝色丝带垂至脚踝,轻轻晃动,十六岁少女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铃儿在宋城的节度使府中已经当了两年的婢女了,但之前一直是在侍候前任节度使赵晖的一名小妾。

    最近的这些天,侍候的却是一名十五岁的俊俏郎君,一种别样的思绪在少女的心中萌动。

    本来铃儿的父亲任大田将他送进节度使府就有这样的心思,多年战乱,社会上男少女多。铃儿这般出身富农家的女子,若是不想出丰厚的嫁妆,既难以找到称心的丈夫,嫁过去之后也不会有多高的家庭地位。

    况且社会动荡下,底层百姓生活很是困苦,连性命都得不到保障。‘宁为富人妾,不做穷人妻’是这个时代不少女人的真实想法。

    终于在夕阳西下前,铃儿回到了节度使府,府中的房屋皆以琉璃瓦覆盖,残辉照耀下,富贵庄严的节度使府在逐渐暗淡的宋城中熠熠生辉。

    在节度使府的这两年,铃儿一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告别了金胡里脏破的土屋,住进了宽敞明亮的砖瓦房,还有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漂亮衣物,侍候的女子对待下人又很宽厚。

    只可惜如今这位李郎君什么都很好,却对男女之情、风花雪月一点不感兴趣,这些天他每次找自己聊天,总是问一些诸如物品的价格、街巷中的趣谈、吃饭穿衣的习俗等莫名其妙的问题。

    铃儿想到此处微微叹了口气,明丽的眉眼间露出淡淡的愁思,可能他是嫌自己地位低微吧,还是放下这种心思为好。

    回到院中,轻轻推开李延庆房间的房门,铃儿看见这位李郎君正端坐在椅子上。

    “铃儿回来了啊。”铃儿刚推开门,李延庆就从沉思中转醒了,接着问道:

    “今日去连云寺,有碰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么”

    又来了又来了,这位李郎君呀,自己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他却完全视而不见,小心思在铃儿心中一闪而过,仍然恭谨地回答道:

    “有意思的事情奴家并没有碰到,但却听到了一件吓人的事情。”

    李延庆立刻来了兴致:“哦,说来听听。”

    “奴家今日本是去连云寺还愿,在佛像前上香跪拜时,旁边有一名妇人也在祈愿,是求佛祖保佑她去淮南买粮的丈夫。”

    “很平常啊。”李延庆微微失望。

    “奴家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去寺中祈愿拜佛的人大多都是想给家人求个平安。可后来,她却开始替她死去的亲人祈祷了,按她所说,这亲人似乎也是个粮商,却是在河上被水贼抢掠并杀害的,奴家还是第一听到水贼杀人呢。”

    看着李延庆不以为意的神色,铃儿赶忙补充道:“奴家听到这里,便问那妇人事情发生于何时何地,她却说就在两天前,就在宁陵县!”

    “什么宁陵”李延庆蓦地站起身来。

    宁陵县就在宋州境内,县城位于宋城往西五十里。汴河源起开封,一路向东南过宁陵,流经宋城,最终从泗州境内流入淮水。

    宋州境内出现了水贼还抢劫商船。这可是大事啊,李延庆听到此事,又联想到了不少其他事情。

    如今宋州境内的粮价是十文一斗,李延庆之前与铃儿聊天时了解到六月的粮价一斗还只是七文,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涨了三文。

    因为今年河南少雨的原因,夏收减产五成,再加上朝廷加税,双重利好下,宋州粮价可谓是疯长



第二十一章 灵机一动(求收藏推荐)
    不多时,饭菜就由铃儿端来了,几样简简单单的小菜,一碗米饭。

    李延庆特地吩咐过后厨,一切从简,不过主食一定要是米饭。节度使府上的食材都是城外各个庄子一早送来的,新鲜和卫生自然是有保障的。

    夹起一条腌黄瓜,拌上一口米饭,很是下饭。据铃儿所说,这腌黄瓜用的酱乃是以芥末发酵而制成的,也不晓得什么原理,不过吃起来确实很不错。

    又吃了口凉拌鸡皮,煮熟的鸡皮拌以葱段和红萝卜,用糖、盐、姜和蒜调味,淋上滚油,李延庆吃得停不下筷,夏天吃凉菜还真是舒服啊。

    李延庆刚穿越过来时,还以为来到了美食的孤岛,没想到此时无论是食材还是菜肴都已是相当丰富。这还是在宋城,厨子也只是请的本地人而已,原主记忆中数不胜数的开封美食那更是令李延庆向往不已。

    本以为还能发挥自己会炒菜的本领,却没想到府上的厨师就会,桌上四样菜,另外的两道皆是炒菜。

    其实距离此时四百年前,成书于魏晋南北朝的《齐民要术》一书就已经记载了炒菜的方法了。

    想来古代炒菜普及得慢,应该是因为油脂过于昂贵的缘故,此时的农户家中,有蜡烛的都少,天一黑就得睡觉,怎么会舍得用油来炒菜呢。

    吃饭的功夫,李延庆也一直在思考水贼的事情,慢慢排除了自己父亲的嫌疑。

    首先李重进上个月才当上节度使,宋州巡检不太可能会为他干这种高危险的活。

    其次节度使虽然是巡检的上司,但是宋州巡检作为中层武官,其任免权掌握在枢密院手上,节度使对其只有检察权。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事只会给李重进添乱,而几乎不存在什么好处,就记忆来看,自己的这位父亲并不是个很贪财的人。

    李延庆决定吃完就去吴观那儿,和他商量商量这事。

    就在李延庆消灭桌上美食的时候,开封城中的李家也在吃饭,不过不是李重进那个李家,而是当朝宰相李谷的李家。

    李谷二十七岁中进士,至今为官已有二十四年了,这二十多年李谷做的工作大都与钱粮有关系。

    经常是皇帝要打仗了,就会派李谷去打仗的地区当临时的转运使,负责征集钱粮满足军队需求。

    干的是管钱粮的活,每次从李谷手上经手的往往都是几十上百万贯钱粮的巨款,但李谷是从来不贪的。

    他认为这太过于低级了,还容易落人口实,一不小心就把官弄丢了,他通常用更好的办法来捞钱。

    那便是经商了,当然不是他自己经商,他几个亲属、老仆的名下各有若干商队。

    从甘凉的骏马到江浙的稻米,从高丽的人参到川蜀的丝绸,从山西的陈醋到湖广的茶叶,只要是能赚钱的,李家商队都有经营。

    此时天下分裂,中原王朝又是节度使并列,给远距离商业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其中最大的困难就是过路税。

    每经过一个割据势力,或者一名节度使的地盘,便要缴纳不菲的过路费。割据江陵的高家更是靠着地处要冲,以收商税而立国。往往商人带着货物行走一千里,所缴纳的税就能再买同样多的货物了。

    而随着李谷的官越做越大,他在中原乃至周边地区的影响力也是愈发大了起来。但凡是挂着他旗号的商队,在周朝境内可谓通行无阻,全然没有节度使敢收他的税,周边很多割据势力也会给他个面子。

    所以李谷家的商队这些年是愈发壮大了,去年就给他带来了超过三十万贯的财富,而此时周朝的一百多州,每年六月的夏税也只能给朝廷带来二百多万贯收入而已。

    李谷夹起一片羊肉,正准备吃的时候,看到一位跟随他多年的老仆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李谷停下了筷子,示意老仆来自己身边,老仆走到他耳边,轻声低语着。

    “二十条船都没了”李谷吃惊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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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月光之下
    “让陶文举去宁陵”吴观听到李延庆的提议略微思考,否认道:“不妥。”

    “有何不妥”李延庆本来觉得这主意还不错。

    “此事若是假的,那就是在借款的关键时刻节外生枝。可若是真的,事情发生在宁陵,县令知情不报的可能性很低,毕竟巡检衙门就在宁陵县城,责任不在县令,所以很大可能县令是不知道此事的,当然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根据官场的归责原则,吴观暂时否认了之前对县令的怀疑。

    李延庆听着吴观的分析,顺着他的思路说道:“所以铃儿很可能是凑巧听到了此事,我们能得到这消息是一次巧合,那妇人不敢报官,是因为劫船的人就是官兵!所以县令才不知晓。”

    吴观点了点头,食指轻点木桌,继续分析道:

    “消息若是被封锁,而我们得到了,事情的主导权就到了我们手上了,一切都可以向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来进行。而陶文举有五百殿前军,我们对他的知晓并不深,不晓得他会如何行动,目前来说,还是不透漏给他为好。”

    “老师所言甚是,我已叮嘱铃儿,让她千万别说出去。”

    “嗯,那你觉得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最好”吴观起了考校李延庆一下的心思。

    在吴观分析的时候,李延庆早就想到了自认为最好的办法,听到老师的提问,脱口而出:“应当先找到这个妇人,她是如何知道水贼之事的肯定是有人从船上逃了出来。”

    吴观轻轻点头道:“你说得很对,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妇女以及当事者。但节度使府人多眼杂,要用哪些人去找也是个问题啊。”

    李延庆闻言楞了一下,确实如此,节度使府正处于宋州权力的中心,不知多少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窦侃的人,陶文举的人,宋州巡检的人,兴许还有皇帝的人。

    要想绕过这些眼睛来找到这个妇人,很难做到。

    吴观略带苦涩的说道:“我能动用的人也就府上的几十名护卫而已,但要是动用他们的话,事情肯定就没法遮住了。相公还在开封,我也才到宋城一个月,很多东西还没办法铺开。”

    师徒两人皆陷入了沉思,书房中陷入了沉寂,只剩蜡烛燃烧时的噼啪之声。

    吴观说的大概是密探,暗线之类的吧,要想秘密地做点事,手下没有这样一班人马是很难办的,李延庆心中默默感叹。

    有没有不需要动用明面上的这些护卫,就能找到妇人的办法呢妇人、寺院,粮商,船,汴河......有了!

    将已知的线索一一罗列,再加上自己对这个时代的认知,李延庆终究还是想到了具有可行性的办法。

    “老师,就将此事交给我吧,我有一定把握,在不惊动那些人的情况下,找到线索。”李延庆自信地说道。

    明月高悬,银白色的月光洒满庭院,吴观和李延庆先后走出书房。

    “此事就交给三郎了,我刚说的那几个人都记下了么。”吴观走在前头。

    “都记下了,学生一定会谨慎行事。”

    刚才李延庆主动请缨,吴观在听完李延庆的计划之后,同意了由他来主导此事,并将宋城中几个吴观的暗线及其联络方式交给了李延庆。

    “相公定然是没有参与其中的,谨慎的同时,尽可能地掌控信息,信息越多,对我们越有利,此事之后牵连的人定然不少。”虽然两人才在房中商讨良久,吴观却仍然絮絮叨叨的。

    李延庆走在后头,尴尬地笑了笑,这位老师就是太啰嗦了,别的都还挺好。

    “学生知道的。”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二十来天了,过了十多天悠闲的日子,两件大事却接踵而至,生活在这个时代的高官之家,也并不轻松啊。

    抬头望了望明月,月光倒是比后世的看起来亮了些许,李延庆有些想家了。

    可惜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自己能够回到后世,之前看过的小说中出现的系统、主神什么的也毫无踪影,自己看样子只能永远生活于此了。

    对于水贼之事,两人都




第二十三章 宋城的早晨
    地处中原腹地的宋州,历经安史叛军、唐末农民起义军的洗礼,而后又成为中原军阀混战的主战场,一度人口锐减,唐玄宗开元年间尚有户数十三万,到唐末已不足三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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