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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照人人变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众秃笔




第六章 沼泽地里的女子
    刘季和莫塞日行夜走,过了凤城,大概走了差不多四百里,口袋里的烙饼早就吃完了,又走过薛湖、滦湖,眼看就要踏进丰西泽,这时候天已黑,两个人饥肠辘辘,没有了走路的力气,月光下,一看此处,只见沼泽地广阔无边,树木郁郁葱葱,并没有一户人家,真的是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境遇。

    莫塞走得很累,蹬在地上,不肯走了,说:“两条大腿似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了,休息一个晚上,天亮时再走吧。”刘季不依:“也许过了沼泽地,就会有人家。那时热饭暖被,岂不比得在这里受罪强”莫塞道:“这沼泽地,那时我来寻犄角蛇,知道这里的地形,过了丰西泽,就到芒砀山。但从芒砀山过去,还有沛泽,孟渚泽,沙泽、余泽等沼泽地,除此之外,还要过砀水、获水、谷水、睢水、泡水等,不说走一会会遇到人家,就是行上两天两夜,也不会见到人烟。”

    刘季无奈道:“依大哥所言,为何在过凤城时,不提醒我进城置一些路上吃的米粮”莫塞道“兄弟是亭长,这个还要我提醒”

    刘季又说:“大哥是捕蛇神手,现在我两饥渴难耐,听说丰西泽中蛇虫遍布,可否去抓上两条,生火烧烤了填肚”莫塞惊诧道:“兄弟哪里听说晚上有抓蛇的道理先找一个避风的草丛窝着,忍一个晚上,到天亮时,任你吃多少蛇肉都有。”刘季心想,天亮了忙赶路,哪里还顾上等他抓蛇心下不悦,但碍于他对自己有恩,话到嘴边,忍住了,又害怕路边草丛里有毒虫,抽刀劈净了一块空地,摸了摸蛇袋子,准备躺下休息。

    忽然看见沼泽地深处有灯光,定睛一看,隐隐约约看见那灯光处,似乎有两间草房,急忙叫了莫塞,二人心存疑虑,又是欣喜若狂,月光下,急匆匆穿过沼泽地,高一脚低一脚,到了草屋前。

    这时候见那灯光有一些缥缈,仿佛在梦里,但饥渴难耐,来不及打招呼,就推门而入。油灯下,一女子见两位陌生汉子莽撞推门进屋,张口结舌的道:“两位夜晚闯入小女子家,意欲何为”莫塞口快,最先回答,“我们是卖草鞋的人,在沼泽地迷路,又累又饿,见有人家,心下高兴,一瞬间忘形,推门而进,多有得罪了。”莫塞说这些话时,上下打量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生的美轮美奂。

    只见她双眸似水,惊恐中带着冰冷,似乎能看透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来龙去脉,十指纤纤,肤如凝脂,朱唇启道:“既是如此,请坐下来,小女去备一些饭菜。”扭着纤细的腰肢进去了厨房。待她端出饭菜,好像放下心来,变得语笑嫣然:“两位辛苦了,这荒山野岭,只有这些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两个人见那桌子上,摆满了菜肴,都是些白菜、青叶、萝卜、豆荚,满满一大桌全部是素菜,不带一点荤。也没有米饭,而是煮熟捣滥了的山药根,放了两碗。两个人实在是饥渴难耐,哪里还顾什么荤素,一阵子狼吞虎咽。

    转眼之间,一桌子上的菜肴一扫而光,觉得肚子好受了,但是还是饿得紧,这才有空抬头,见那女子四肢纤长,着一袭白衣。在一双大眼睛下面,一个小巧而尖尖的鼻子,美丽而削瘦的下巴。峨眉淡扫,面不施粉黛,却是绝色容颜。嘴角勾一抹笑容,如同烟花飘渺,而且绚烂。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而那女子对莫塞也是目不转睛,仿佛情人相遇。

    刘季见那女子只顾与莫塞眉眼相投,旁若无人,心下受冷,转念一想,不对,这里虽处荒山野岭,但看她生得如似出水芙蓉,皮



第七章 留下来
    刘季在门边,一手扶着墙,一手按着腰间的刀柄,醉眼朦胧的朝屋子里偷窥,心里想,这两个人也太龌龊了,恍然中,又见莫塞把那缠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勒腰抱了起来,也不来关门,也不把油灯吹息,更是不顾在屋子外面,已经醉酒的刘季是不是在偷窥他们,顾自迫不及待的抱着女子,往里屋去了。刘季本来靠在门边,想把这一切看清楚,可是迷迷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晰,因酒力不支,倒在门槛边上,一会就呼呼大睡。

    刘季在梦中,觉得好像躺在野地里,风吹得身上很凉,半醒半醉中,感觉全身无力,想爬起来,到屋子里避风些,奈何身子动不了,倒是两个耳朵异常清醒,整整一个晚上,都是从里屋传出来那女子兴奋的尖叫,浪荡的笑,或者极其愉快的呻吟。那女子的声音,一时高亢入云,一时又沉吟陷地,一时如梦呓,一时如飓风,时快时慢,起起落落,连绵不绝,如丝如缕,好让睡梦中的刘季拔刀去杀了她。

    早上,刘季酒醒,整理了衣衫,查看了腰间装蛇的袋子,在门前的水泽洗了脸,四下里打量了这周围,见草屋就在沼泽地中间地势稍高一点的地方,草屋的四面全部是苍茫无边的沼泽,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这荒凉潮湿的地方,盖了一间这样的草房。

    更是奇怪的是,昨天晚上,莫塞和刘季,怎么在朦胧的月光下,一路狂奔,穿过大片沼泽地,来到这草屋前,而且不陷进沼泽地的泥坑里去。那女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在这个恶劣的环境里生存下来,而且还过着仙子一般的滋润日子。

    而且,她与莫塞第一次认识,彼此尚不了解,怎的一下子就如是干柴见了烈火,燃烧了整整一夜,莫塞这两天行路,日夜不停,走了四百多里,已是累得够呛,怎的一下子见了她,就如狼似虎了。

    他一边这样胡思乱想,一边等莫塞起床,可是等了大半天,不见莫塞起来,倒是见女子从里屋出来,看来,她早就醒了,已在里屋梳洗着妆,走出来时,刘季见她的容颜比起昨天晚上来,真个是更加的妖媚了,面色更是红润而且娇洁,没有一点熬夜的疲劳,反显得更加的神采奕奕。

    女子出了里屋来,对刘季道:“我丈夫去咸阳服劳役已达三年之久,原来的押差允诺,只需半年便可以回来,如今看到这情形,大概是凶多吉少了,我再也没有多大的盼头。”

    她此时面露羞涩,说,“偶然遇到你的兄弟,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是我心中所爱,你们偶然来到此处,也是天赐良缘,只是相处的时间短暂,奴婢害怕错过良机,因此昨天晚上……”

    “我和他在你的面前,有一些放浪形骸了,还望你能理解奴婢的难处和苦心。”刘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说她是也不为过,但又不能用放荡来形容她,只是眼睁睁的看她那妖媚的瓜子脸,一言不发。

    女子说着,递过几片竹简,还有一个包裹,显得漫不经心的说:“客人若是到了咸阳的骊山,帮我打听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坞桑,是从丰西去骊山服劳役的民夫。他是我的丈夫。”

    “如果人还活着,将这些竹简交给他,这是我写给他的信,包裹里的衣服也交给他。叫他尽快归来,我在这里等他。”刘季看那里屋一眼说:“这些我都依得你了,若是见了他的面,昨天晚上你和我大哥的事,我一定只字不提。可是,我们赶路要紧,岂叫了我大哥起床,这就去咸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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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尸体
    刘季辞别了莫塞和那妖媚的女子,离开丰泽之西,一路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半个月之后到了咸阳,将犄角蛇秘密交付与出宫殿来,早已在城门外十里之亭等候多时的朝廷宦官,取了相当于百石的赏钱,留下一小份给此亭亭老,就在亭里,将剩下的赏钱一分为三,在腰间绑牢,方便回到泗水后按照惯例打点,出了亭去,直奔骊山,为那女子打听其夫的下落。

    骊山戒备森严,外部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工程,大部分工匠在地宫里劳作,出地宫来,多是赶着骡马运土石的民夫,骊山周围置有兵士把守,刘季心想,历来押送劳役来此服役的差事,多由县尉属下的亭长轮流担任,这骊山掌管修造陵墓守卫的军士,应该与那些亭长交好。于是,把亭长工牌与守卫看了,那守卫见刘季的身份是亭长,一改俊色,询问了女子丈夫坞桑服劳役的日期和地址,说那批劳役工匠已超过服役期限,早就返回家乡。

    刘季知道有隐情,愿意以百钱之数行贿,让他放自己进入陵墓之中,仔细寻找,可是,那守卫官道:“这是冒杀头的风险,任你用多少钱,皆不可较量。”只是允许刘季上前向运土石牵骡马的民夫询问,刘季只好如此。

    刘季夜晚到骊山亭借宿,白天到陵墓边上,向民夫打听坞桑的下落,可是,几天过去了,问了无数人次,一点音讯也没有。

    刘季思想,那批和坞桑一起来此的工匠,应该早已活埋于陵墓之中,定无生还之理,修造秦始皇陵墓,方法之残酷,手段之毒辣,普天之下,人众皆知,再打听寻找下去,不过是枉费一番力气,再者,在丰泽西投宿,所遇到的那个女子,却是个水性杨花的货,既与莫塞苟且,何还念着不知生死的丈夫,这叫蚂蝗两头吃,打心底里厌恶这种妇人的龌龊。

    这些天打听下来,刘季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尽到力量,让自己心安理得而已,并不是要向那浪荡妇人交代个什么鸟。于是,将妖媚女子所受的竹简信件和衣服包裹,托与出陵墓运土石的民夫,让其如遇到坞桑时,交给坞桑,并说其妻在丰泽西的草屋里等着他,叫他务必劳役期满后,及时归去与其妻相见,如此等语,然后启程往回赶。

    归途辛苦自不必说,半个月之后,又到了丰泽西,那时候,正值黄昏,太阳已从芒砀山西边落下,沼泽地里袅袅腾起白雾,刘季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原来那草屋的位置了,在沼泽地里游荡,希望天黑之后,莫塞和那女子会在草屋中燃亮油灯,有灯光指引,方好寻了方向去

    可是,他害怕陷下泥潭,又不好胡乱走,只好在雾中站了一个时辰,四处观望,竟不见四周有星点灯光,思量着,这个时候已到了丰泽西,雾又大,张嘴呼喊,四周宽阔无边,那声音似被迷雾团团包裹了,根本无法传到远方,也许之前的草屋,就在附近周围的某一处,岂在干地里窝一个晚上,天亮时,去找他们便是。

    刘季渐渐的把心静下,找个干燥的地方,准备坐下,忽听左边不远处,有人走路的脚步声,并伴随着急促的喘气声,好似一个人挑重担走夜路一样。刘季站起来,看见在雾里有一束绿莹莹的火把,从雾里穿出来,跟着,见是一个妇人肩膀上掮着一个汉子,吃力的朝他走过来。刘季吃惊,拔出刀,大声呵斥:“什么鬼怪!”

    那妇人也吃了一惊,停下脚步,伸过火把来照刘季,口里道:“是刘季兄弟啊!”刘季一听,是之前那妖媚女子的声音,回答:“是了!”。火把照着刘季的脸,刘季一时间无法看清楚对方,只是道:“如何在这里遇到嫂子我寻得好是辛苦……你背上上掮的人,莫非是我大哥莫塞他怎么了”那女子递过火把,刘季接了,心里着急,就去照看女子掮着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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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中阳
    刘季确定老者确实是莫塞,心中仍然对莫塞的变化疑惑不已,女子去厨房准备饭菜时,他问莫塞:“大哥何故如此”莫塞道:“你大嫂前夫千里迢迢,从骊山逃回,到了家门口,家门还未跨进,忽遭横祸,撒手西去,怎不令人伤心欲绝”刘季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指了指莫塞的头发胡子,还有腰背,莫塞这才压低声音道:“兄弟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和你大嫂也不出去打猎了,也不到地里种菜了,也不出去游玩,只是躺在床上,专门等兄弟你回来,因兄弟你迟迟未归,彼此在床上又过多贪婪,背竟渐渐的驼了,胡子和头发也渐渐的白了,转眼之间,仿佛就过了几十年。”

    刘季裂开嘴皮一笑,小声说:“我这又不是去天上做神仙,怎么我离开一个月的时间,就成了你的几十年的时间呢你一下子枯槁如此,老朽木一般,而那女子反比一个月之前年轻了几岁,如桃花含苞欲放,更加俊俏勾魂,难道就你是凡夫俗子,而她是狐狸精幻化的不成”

    莫塞食指在嘴唇边“嘘”了一下,说:“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让她听见,翻了脸,还怎的跟我回中阳”刘季道:“难道你给她吃了犄角蛇”莫塞小声道:“没有的事,就是有,我不知道药方配伍,如何吃得,即是吃了,也没效果。再说了,我们从中阳来时,蛇袋子是兄弟你拿着,我身上不过背了几双破草鞋,哪里还藏蛇”

    刘季又道:“她既不是狐狸精幻化,决然是吃了你的犄角蛇,就是你有配方,难道会说与我。如不然,你可以到沼泽地里抓啊!沼泽地里蛇虫遍布,你又有那抓犄角蛇的本事。”莫塞叹气道:“兄弟不信便罢了,这个月来,我门都不出,哪里抓蛇去”刘季逗他:“一直在床上”

    “一直在床上!醒了做,做了就睡,醒了又做,从来没下床。”莫塞站起来,进去厨房帮忙去了。

    刘季心下想,人的贪欲,何故如此,真的是至死方休啊!这样想着,暗暗咒那女子一面嘴巴说思念丈夫,一面与莫塞行淫不耻;莫塞一直专心抓蛇,守身如玉,怎的一遇到这女子,**便似黄河决了堤岸,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刘季不知是什么滋味,吃那饭菜,竟然不可下咽,莫塞和女子哪知就里,只道他伤心于坞桑之死,一边为他挟菜,一边倒安慰起他来。

    “夫家在凤城,因时常出门务劳役,以抵捐税,与奴婢经常人分两地,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相思之苦,方逃到这荒无人烟的沼泽地里生活。”女子说。

    “只是盼望个平安日子,本想待始皇驾崩,民间便少了劳役,不再有骨肉别离之难,想不到那秦二世,更甚于始皇,但凡是人,只要有劳力,便抓了去充劳役。始皇时,倒还有劳役期限,到时限时,自然放回;那秦二世,就是不同,任你何许人,不管老汉妇女,不管户籍所在,有家无家,统统的抓了去,没有放回的理,十有**死在那服劳役之地,尸骨也无人收埋。”

    女子继续道:“我们在这荒无人烟的地里,生活不到两年,被凤城城外里正发觉,告发到凤城县衙,县衙差了城外十里亭亭老,带上数人到此,抓了我夫家去。奴婢幸得逃脱,本要待他回来,就是他不回来,奴婢也要为他守候一辈子。怎奈夫家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回来,写下休书,叫奴婢另嫁他人,图以活命。他将休书竹简藏于兽皮之中,到了冬日,奴婢要将兽皮缝制冬衣,发觉了休书,好似伤口上撒盐,差一点自绝性命。”

    刘季见她说的凄苦,问道:“我看嫂子脚步轻快,有打猎的本事,怎的不去骊山寻他”女子说,她不是不去,她女扮男装去了两次,一次到咸阳,遇到官兵抓捕山贼,就在山坳里砍头,遍地都是尸体,血水染红了溪水,险些将她当山贼捉了去,这才逃回;第二次,又去,到了骊山,只见军士,不见有劳工,有老者见她细皮嫩肉,衣衫褴褛,怜她弱小,猜她不是男儿身,叫她急急远离,否则被军士抓住,送往墓坑与那些达官贵人陪葬。

    女子从竹编的衣箱里,取出一卷竹册,递给刘季,刘季看了,果然是休书,明了其中委屈,觉得女子和莫塞之事,便有了一些情理,只是这男女之事,表



第十章 蛇精风波
    刘季一行三人回到中阳里,一个村子都沸腾了。人们奇怪于莫塞在一个多月之间,变得如此苍老。古有一夜白发的事,他头发胡子霜白,那也就罢了,怎么那虎背蟒腰,又不是负重千斤,不过行了一个多月的路,也一下子就佝偻起来刘太公甚至指着刘季的鼻子问:“你这是带你的恩人出去游玩,还是骗他去受罪了去一趟咸阳回来,竟然如个七旬老翁。你倒说说,你将他受了个什么样的折磨”刘季哭笑不得,又不好说明了原屈,只是叫村里人去问莫塞。

    莫塞得了美人归,心中如蜜,甜滋滋,这一点丑陋算个什么,人,终究有老的时候,现在的苍老和将来的真老,又有多大区别呢于是,闭口不言,只是微笑,村里人看他满脸皱纹,想到这个人向来口紧,若从他的嘴巴里听个落实,那就像打听他的犄角蛇那样,你越是问他,他就藏得越深,自然问不出个子午卯酉,只道他在去咸阳的路上,得罪了什么人,被那人整蛊,吃了“苍老药”,叫巫医来救他的命。

    巫医例行医事,竟也断不出什么病,疑他刚娶美妻,贪欲过度而至怪病,并不是中了什么蛊毒。叫他赶快到深山老林里去,寻一些蜘蛛琥珀回来煮汤吃,又寻些何首乌和藤回来,捣烂了,用以敷头发和胡子;又叫众人到了晚上,用两块木板把莫塞腰身夹着,想办法把佝偻腰压直。

    渐渐的,人们又把话题绕到那女子身上,问那女子叫什么,说是叫姝姗,问是哪里人,说是凤城十亭里。那姝姗在众人面前,言行举止,温文儒雅,只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藏不住秋波荡漾,尽显妖媚之色,把村里的男人看的张口结舌,目不转睛。

    村子里的女人,被这个初来乍到的姝姗一下子陪衬得黯然失色,于是,开始在背后议论她:看她脸形,下巴削尖,眼大脸小,身材苗条,走路妖娆,有点像传说中的蛇精。如果不是蛇精,如何要嫁给现在弯腰驼背的莫塞,而不是相貌堂堂的刘季肯定莫塞抓的蛇太多,蛇精要来寻他报仇,故意幻化了来迷惑他;如果不是蛇精,如何被她看了一眼的男人,就被勾了魂,一天到晚,不停的说这说那,忘了自己身边婆娘的存在,句句都是姝姗。

    是的,如果姝姗不是蛇精,如何惹得男人们茶饭不思,惹得女人们醋心大起,原来几乎都是夫唱妇随的中阳里,怎的一下子闹得鸡飞狗跳,男吼女嚎。

    有人便去问莫塞,他可曾到过凤城十亭里女子的家,可曾是在去咸阳的路上偶遇的女子,可曾觉得女子睡觉时,将身子把莫塞整个儿缠着不放,挣脱不得。这个事情,莫塞说不清楚,他也不想多说。因为,每天晚上,他被村里人用两块木板前后夹着,动弹不得,生生的硬将佝偻了的腰身压直,痛就不说了,耳朵里净是骨骼被压篡了位的“吧嗒吧嗒”声。

    问多了,莫塞觉得他们的怀疑也有些真实了,因为,自从刘季去泗水之后,村子里发生了多起偷盗案件。谁家的鸡被偷了,就是抱窝的鸡蛋也敲破了吃掉,鸡毛和蛋壳就从鸡窝边,一路丢弃到莫塞家草屋边上;谁家刚刚出生的小牛犊被偷了,血水洒一路,朝莫塞家草屋这边走。还被偷了一些猪羊等等活物,都好像与莫塞带回来的女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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