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照人人变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众秃笔
莫塞身板被压直,又重新变的虎背蟒腰,脸上渐渐的恢复了光滑,头发和胡子渐渐的被何首乌和藤敷黑之后,莫塞问姝姗是哪里人,她仍然说自己是凤城十亭里的人,在丰泽西与莫塞相遇、相知,并相爱;问她姿色为何如此妖媚,而心甘情愿下嫁莫塞这样一个捕蛇人
莫塞越问越是出格,甚至问她是不是蛇精幻化的妖媚女子。
姝姗很伤心,对他说:“当初在丰泽西,你我一见钟情,恨不得马上就成一家人,睡一张床,也不顾我有没
第十一章 姝姗说巨蛇伤人
姝姗不仅人长得妩媚动人,姿色绝佳,话语也温柔得体,渐渐的,村子里的女人也接受了她的存在,只是防着自己的丈夫,不让他们到莫塞家去,避免看见姝姗而想入非非,求得彼此相安。姝姗好像也了解村子里那些女人的心思,很少出门,就是刘季一家,也只是应刘太公的邀请,到过吃了一餐饭,平常关门闭户,蚕种和桑叶,也是叫莫塞去人家讨了来,她一心在家养蚕、织布,照顾莫塞的饮食起居。
男人们一旦喝了两口酒,就会变的躁动不安,就是朝廷里的妃子,他也敢盯上两眼,更何况莫塞没钱没势,他家的女人自然逃不过男人们那心思,过莫塞家门口时,由不得自己的眼睛朝那窗口窥上一眼,若是没看见姝姗的影子,自然失望离开;若是见姝姗在屋里,眼睛里立刻放出异彩。
姝姗很早就起来,去水井边挑水,中午太阳很好时,到水塘边洗衣服,难免遇到村子里那些女人,人家打招呼,她也答应,不过埋头面脑,认真做她的事。舀了水,匆匆挑回;洗好衣服,端了盆子就走。遇到男人故意搭话,她埋着头,一言不发,赶快离开;遇到那色胆大的男人,伸过手来,她机灵的从男人的手掌下溜之大吉。
在村子里住,难免人家往来,开始时,村子里的男人虽忍不住好奇,但惧于自家内室管得甚紧,也没有破例到莫塞家喝酒,瞧一眼姝姗解馋,自有了刘季从泗水回来,他去莫塞家探望恩人,倒也是真的,刘季是个好酒之人,一喝起酒来,没完没了,去莫塞家喝酒,那才是最重要的事。一旦他在莫塞家喝酒,弄得乡邻里,没有人不知,没有人不晓。
这之后,总是有一些男人,借口往莫塞家跑,刘季既然去得,他们为何不能去,特别是莫塞出门去捕蛇了,一些人明知道姝姗一个人在家,却又借口去找莫塞,找什么蛇衔草,敷什么伤口。
伤口在哪里在心窝窝里。借口很是荒唐。
姝姗虽然开门让他进屋,给他端茶递水,但总是保持与他三尺之外的距离,埋着头说话,就是看人,也是埋着头用眼睛稍微瞟一下,以示敬意,不曾想,也就是那么瞟一眼,也足够让他的魂,如是被勾了一样。
既被勾了魂去,忍不住伸出两只手,去扑姝姗,屋子里转了几圈,哪里扑着。姝姗见屋子里躲避不得,闪到门外,只道是他出了屋子,惧怕路人,把那心思收了。
不想,那人色迷心窍,竟然追到屋子外面,哪里还顾得屋子外面人多眼杂,反而把姝姗追得没个躲处,惊慌失措,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护着发髻,扭着左右摆动的腰肢,朝小树林里逃跑。
那人心下大喜,疾步追上去,刚进小树林,就见姝姗在树林子里,也不跑了,背朝他来的方向站立,一动不动,似专门等他上去搂抱一般。
他见适才姝姗惊慌失措逃命一般,此时一改常态,倒是心生一点疑惑来,莫非她怀里隐藏了刀子,待此人上去勒腰抱起来时,一刀割了他喉咙;或者这妖媚的姝姗,心底下隐藏那种勾搭的心思,只是惧怕环境不安全,到了这,专门等他下手不成。于是,在疑惑中轻手轻脚上前,却发现姝姗浑身在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那人一下子觉得姝姗惧怕他,自己似乎征服自己的梦中情人,疾步就要把姝姗的腰勒抱到怀里,嘴巴就要拱上去,这才发现了姝姗浑身颤抖不已的原因。
在前面一丈之地,一条碗口粗的巨蛇,昂起人高的蛇头,吐着信子,正朝姝姗和他此时站着的方向,慢慢的蜿蜒爬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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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痕迹
可是,有女人质问姝姗:“他为什么和你去树林里”
“是啊!他为什么和你去小树林”
“你们究竟在树林子里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人们七嘴八舌质问她。姝姗欲言又止,表情变得很奇怪,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又像委屈、又像解恨的样子,不过,无论如何,她站在众人中间,恰如绿叶衬托一朵娇滴鲜嫩的花儿,越显妩媚动人,惊魂夺魄。
众人正在对她捉摸不定,不知道如何处置此事时,上山去捕蛇的莫塞终于回来了。
自从莫塞从丰泽西的沼泽地草屋里,领回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姝姗,心中的甜蜜和疑惑并存,欢喜与担忧同在,虽说是因为贪欲,使自己一个月之间变得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但将那种变化,归结到男欢女爱上面,难免有一些不让人信服,好在乡亲们寻药的寻药,用夹板压腰的用夹板压腰,这才让他恢复如初。
想起当初刘季对姝姗前夫尸体的疑惑,以及姝姗一个人在沼泽地里生活,那副骨子里透出来的妖媚,以及到了中阳里后,村子里发生的事和村民们的议论,莫塞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妻子姝姗,身份一定有问题,不说她是蛇妖,至少,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莫塞从山上捕蛇回来,刚进村子,就听见自己的草屋那边,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心里一咕滴,出事了,出大事了,而且这事定然与姝姗有关。他疾步上前,果然见众多村里人把姝姗一个人围在中间,指手画脚,气势汹汹。
他正要分开众人前去,有人发现了他,道:“莫塞回来了……”
“里正派人去寻你了,他们人呢哪里去了”
“我一个人回来,不曾见有人叫我来。”莫塞说。人们让开一条道,莫塞上前,问姝姗道:“你又闯什么祸了”姝姗见丈夫回来,好像有了依靠,拉住他的手道:“他们欺负我……”
莫塞看了里正一眼,里正指了指远处地上的无头尸体和地上的血水。
莫塞一看见此情此景,也认为姝姗杀了人,脸色大变,急忙问她缘故。姝姗将大蛇咬人之事略说了一遍,埋着头,这才在那里哭啼不止。
出了命案,报官是理所当然的事,特别是这种离奇死亡的案件,不可以敷衍了事。但是秦朝律法严酷,动不动就是死罪,报官之前,应当掂量掂量,才不至于让无辜之人枉死。里正说:“莫塞既然回来了,事情出现在他的妻子身上,报官之前,当是给他一个招呼。再者,他是捕蛇之人,大蛇的踪迹,还得靠他去发现。否则,仅仅以蛇精为由,把子虚乌有之说,加到姝姗身上,就这样把姝姗押到县衙,岂不是唐突。”
于是,叫莫塞到树林的草丛里探察。莫塞又问姝姗一遍,确认大蛇的样子、活动情况,以及隐藏去处。
姝姗也觉得众怒难犯,而且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只好住了哭啼,仔细叙述了一遍大蛇的情况,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男人追赶调戏、意欲强暴一事,只字不提。
“我进树林子捡些柴禾,备着引火之用,在树林子里看见大蛇,因此大呼小叫。他听见呼叫救命,赶来护我……大蛇一口咬了他头颅……”姝姗随着众人,走到树林子里,又走出来,指指点点,最后说:“大蛇爬进草丛,就是这里,一瞬间就不见了。”
村里的那些女人质问她:“你开始时是说,大蛇是飞起来咬人,这时候如何又说成爬进草丛里去了,与其颠三倒四的扯谎,倒不如把事情说个明白,就是你与他那个事情,不过是个通奸之罪。你究竟掩盖个什么东西,若是让沛县县令查了个水落石出,你岂不是露出了本来面目”
莫塞正在寻找大蛇爬过的痕迹,听见村里女人说话如此,毕竟姝姗是自己的女人,怎好让那些女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嚼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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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马嘴崖
马嘴崖溶洞,是在中阳里东去三里之地,那里有一石山,从西北方蜿蜒而来,到了此地,忽然断绝,生生的耸出一个马头来,高高的悬在半空里,从远处看,脖子、鬃毛、耳朵、眼睛、马脸,马鼻、马嘴,一应俱全,恰如一匹奔跑的老马,所以,当地人叫它马嘴崖。
令人称奇的是,从石山崖上爬上马脖,到了两个耳朵似的巨石那里,用绳索梭下,到了左右两个马眼中的任何一个洞穴,朝洞穴里去,溶洞就会越来越宽广,只是洞穴去处越来越斜下,去了数里之地,陡然听见瀑声如雷,从前面传来,而脚下左边的洞壁里,似有缓缓流动的江河声传出来,不知流向何处,令人止步不前。
正是因为洞穴深处有阴河流过,所以水汽变成白雾从两个马眼升腾,远远地看去,一年四季,那马嘴崖云雾缭绕,嵬嵬袅袅。
秦始皇东巡时,曾认为此地有祥云缭绕,王气升腾,是一块风水宝地,马嘴崖差一点被秦始皇派兵凿掉,幸而他的丞相李斯说,马嘴崖山势从西北方而来,恰似雄赳赳气昂昂的战马,从王宫咸阳到此镇守一方的将军坐骑,可谓百利无一害,这马嘴崖才逃过一劫。
莫塞领着众人,举着火把,一步步在溶洞里勘察大蛇爬过的痕迹,一步步小心翼翼往前推进,洞中水汽升腾,白雾茫茫,众人举步维艰,可是,洞穴之中石鼠奇多,个大如猫,见人来,帖着洞壁往里逃跑,穿梭于钟乳石中,弄得响声在洞穴中回旋,一声刚罢,一声又起,令人一惊一乍。
如此奇多的石鼠,居于溶洞之中,即使此洞穴是大蛇的藏身之处,它大可不必出来觅食了,许多石鼠,定然是它嘴边的美味佳肴;然,既有大蛇藏身于此,又何来如此之多的石鼠
旦说没有大蛇,洞底又有爬行蜿蜒进出的痕迹,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一行人走在洞穴中,真的是步步惊心,只希望那大蛇不在此洞穴蜗居也罢,如在外面光明开阔之地,人多势众,大蛇就是发了狂,众人逃跑的机会总是大一些,大家的火把在这阴森森的洞穴里,照出来的光辉也是如此的迷蒙蒙,雾沉沉,想是离响声如雷的瀑布位置不远了。
莫塞说:“大蛇蛇蜕的时候,它为了顺利蛇蜕,不吃东西,这是它在东阳村,只咬下头颅,而不吃掉整个人的原因,唯一能帮助大蛇蛇蜕的东西,就是水,它需要饮水,如果没有水源,就不能保证它有足够的水分,蛇蜕就不会变得宽软,完成蛇蜕的过程就会不顺利。所以,我们越靠近洞穴里的水边,就越加小心,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看见它了。”
不过,莫塞为了安稳大家的情绪,他说:“现在大概还不要紧,大蛇可能正着手准备蛇蜕,一心不能二用,我们到了那儿,手里拿叉子的人,要集中精力,找到蛇头所在,同心协力,把蛇头叉住,然后,使刀的人,要去砍它的脖子处,无论大蛇如何的挣扎,都要把它的脖子砍断下来。脖子一断,长蛇无头,身子就失去了方向和判断力。那时候,我们集中精力把那个蛇头弄死,把蛇身抬回村子,就万事大吉了。”
“但是,如果判断有误,”莫塞说,“大蛇不是在蛇蜕时间,我们在这洞穴里,定然危险性很大,我给大家的驱蛇药要放好,不要弄丢了去,不管药量对大蛇是否有用,都要防备不测。如果大蛇不是蛇蜕的时候,我负责把驱蛇药粉撒过去,你们见它行动缓慢下来时,要去叉它的蛇头,这个是我们侥幸取胜大蛇的方法。”
说到叉蛇头,有人心虚,主要是害怕大蛇的嘴巴咬人,因此问:“为什么不叉它的身体,那样的话,就比较好下手。”莫塞回答:“别傻了,蛇身子水桶一样的粗,你的叉子那么的小,怎的叉得了。蛇的最大的力量,集中在腰上,那腰身劈过来时,就像秋风扫落叶,如是你家那个草屋,也被掀开个底朝天了。”众人都道是,一切皆听从莫塞的指挥。
众人又行了多时,速度越来越慢,因那水雾越加浓了,火把上的松树油脂已燃完大半,洞穴里瀑布声音依然如故,却还近不了前去,仿佛很远,又似在眼前,奇怪之极,好在渐渐的没有了石鼠的来回逃窜,洞穴里,只有瀑布声和众人行进的脚步声。
这时
第十四章 姝姗被捕
里正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暴跳如雷:“是谁吃了豹子胆,没有我的同意,居然私自去告发在中阳里发生的案件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里正!”于是,领着众人,气势汹汹的出了洞穴,见天色已晚,原来大家进洞穴里面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洞穴口等着的众人已经尽数离去,又问那个说话的人,为什么不阻挠从沛县来的衙差
那人说,来的衙差,横蛮无理,进了村子,当时村里老少正往村里赶,他便胡乱抓人,问道:“那个蛇精姝姗何在我们奉县尉的命令,要捉她去县衙问个明白。”众人听说,忙说马嘴崖大蛇出来伤人一事,已派人到县衙报案,抓大蛇之事才是重中之重,中阳里并无蛇精,更无蛇精之说。
那亭长道:“这个年代,地广人稀,有大蛇出来,吃掉个把人,不足为奇。可是,”他奸险的溜着胡须,说,“听说捕蛇者莫塞,竟然勾搭了一个蛇精,光面堂皇的领到中阳里,堂而皇之的娶她做老婆。泱泱大秦,怎允许人妖交好,乱了律法”那些女人本来嫉妒姝姗,这一下听说县衙要抓她,喜出望外,问那亭长道:“如是抓了她去,定然受笞刑之苦,问一下衙差大人,她会被判抽多少笞”
那人邪着眼睛道:“这哪里是笞刑的事”他说,“抓到县衙问清楚,若她是蛇精,便是杀头的罪,拉到菜市口,一刀砍了;即使她不是蛇精,到了县衙,如果不配合县令的审查,也将她当是蛇精,按律给砍了。”那些女人不过是想让衙差抓了她去,让她背脊梁挨抽,煞煞她的威风,没想到会到要杀头的地步,听见此人如此一说,便慌了,说道:“中阳里倒是有个捕蛇人,叫莫塞,只是一人独身,尚未娶亲;也没有大人所找的,叫姝姗的女子,大人恐怕听错风言风语,大老远辛苦跑一趟了。”那人在人群里环视一周,见并无特别姿色的女子,又到大蛇攻击人的树林边探看,尸体已搬走,埋掉,地上血迹仍就清晰可见;他命令村里人,要砸掉莫塞的门锁,村里人说:“在这里,砸谁家的锁都行,唯独莫塞家的锁,万万砸不得。”
那人问:“为什么”
村里人说:“你是个亭长,大小也是个官。莫塞是个捕犄角蛇的人。他背负朝庭的使命,万一屋子里的犄角蛇跑掉了一条,不要说我们这些贫民百姓负担不了责任,不要说你这个亭长也没有办法向县衙交待,就是那县令,也没办法向朝廷交代。”那人思量再三,对两位跟从说:“我们就在门口,一直等莫塞回来,拿不得那蛇精去,我们绝对不能回去!”
如此,三个衙差坐在莫塞草屋门口,专要等莫塞回来,村里人告诉他,莫塞和里正领着青壮年,去了马嘴崖洞穴,专寻洞穴里的大蛇,一时半刻还回不来。“别等了,他与本村在泗水亭任亭长的刘季,相交甚厚,他即使回来,有刘季做靠山,不鸟你时,你奈他何”
听说莫塞与刘季交好,那人不屑一顾的说:“你认为刘季是什么官位啊那是泗水亭的一个无赖之徒,一天到晚只知嗜酒好色,无所事事,而且刘季目中无人,县衙里的那些官爷,有几个看好他的尚且不能自保之人,如何依靠得住莫将大话吓唬我了。县衙既叫我捕人,显然不再顾什么犄角蛇、三腿蛤之事”听见那人侮辱刘季,刘太公用拐棍猛戳地上几下,吼道:“你们好歹都是县尉手下共事的人,何必口出不逊之言。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站起来,也反口相讥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刘太公大怒,举起棍子就打,那人从腰里拔出刀来,吼道:“你个老东西,你信不信我杀了
第十五章 找红伞的人
里正口里说,救人如救火,姝姗性命危在旦夕,可又叫莫塞别急,先吃饭休息,等他去村东借两匹耕骡,好做脚力赶去沛县。那时人家贫困,马骡都是稀罕的牲口,借耕骡做脚力,村子里面,也只有里正才有这个面子。
里正走后,莫塞拨拉了两口饭,心中悬着千斤石头一般,哪里吃得下,置了饭碗,到床上仰面躺下,眯着眼,究竟是睡不着。思想着,刘太公派其大子和二子去泗水给刘季报信,不知到了没有。此时此刻,姝姗的性命,也只是当亭长的刘季救得,如不然,莫塞便提了砍刀,半路杀了那亭长和两个随从,救出姝姗,然后远走高飞。
可是,刀要磨利一些才行,莫塞从床上爬起来,把砍刀在磨石上霍霍的磨了几下,又想,此时还不走,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他们旦若杀了他和随从二人,固然救得姝姗,犯了死罪,又何处逃命去
命案可比不得逃避劳役轻松,姝姗和她的前夫只是为了逃避劳役,隐于沼泽地之中,尚且逃不过官吏的侦察拘捕,莫塞若负了命案,只有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否则就会在劫难逃。大秦天下,民不聊生,如果放弃了捕蛇,对于耕田耙地不在行的莫塞,又如何生存
正在胡思乱想,见草屋门外的黑暗里,忽然踱出一个白衣人来,对莫塞笑道:“人还没杀呢!倒先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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