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有没有客观判断的预测法呢有的。就是在玉匣记中,也记载了大量的客观判断,比如做生意赚钱的内容,比如疾病治好的状态,但这种状态,并不是每天发生,以什么时间点来判断预测的准确性呢
比如,某时段某眼跳,预示着做生意赚钱。但以我的情况来说,我做的生意大部分时间和项目,都是赚钱的,这个结果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因为概率不对等,条件不限定,结果也就没比较的意义。
所谓药到病除的状态,也是不太好预测的。要知道,我现在年轻,根本没什么病。即使有感冒之类的病,当然是药到病除了,这也属于正常状态。如果药到病不能除,我估计离死不远,当那一天到来,谁还关心预测的准确性呢
 
第三百一十三章 发散与内卷
当我走在街上,看来往的行人和车辆,想起古代一个故事。皇帝看见熙熙攘攘的车船行人,问大臣:“这些人,在忙碌什么”臣子回答:“就为两件事,一为名,二为利。”
而当你对名和利兴趣不大时,你的行为和思想,就会向内延展,如同显微镜,向微观方向发散,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内卷化的人生。
宏观与微观如果不能够自洽,那么“天人合一”的理论,就没有立足的基础。但在现在的物理学看来,这两者之间,还看不出统一的自洽的模式。
相对论与量子论的不相容,就证明了这一点。
但总是有人企图建立统一场理论,想统一宏观与微观。虽然目前收效甚微,但我们也不能简单地否定,这种理论的存在。
比如当年中医大师朱老先生,教给我的周天循环法,如同天体运转的模式,复制到微观的个人身体上来,确实起了些作用。
其实,想到这些,主要是因为,昨天睡午觉的时候,空调开得太大。中午陪爸喝了些黄酒,因为我今天上午第一次,跟他下了盘和棋,人就显得有点亢奋,喝多了一点。
最近,我看了一些棋谱,也试验了一些新的开局,在今天爸的失误下,我抓住了机会,跟他通过大量对子,达成了史上第一盘和棋。他当然是称赞不已,我也有些自鸣得意。
酒喝多了一点,中午时,妍子在书房打坐,我在卧室睡觉,我故意把空调温度降低了很多,因为身上确实很热。黄酒这东西,虽然好下口,但喝多了的反应,也有点厉害。身上发热是一方面,更突出的是,头有点昏。
我好像是为了让自己更清爽些,把空调开得大了一点,对着我头吹。结果醒来时,发现自己出现了落枕的现象。其实正常人睡觉,即使头偏了,也不会影响肌肉的。
我也是懂得一些中医常识的,当外邪进入时,能够引起疼痛,主要是因为内部运行不畅。抵抗力弱了,风寒就乘虚而入。
通则不痛,我记起了朱老先生的周天循环法。自己站在阳台,就这样运行了三次,奇迹般地,脖子居然不痛了,扭转自如。
仅仅三次,一分钟时间,真是太神奇了。
有用的东西,一定有它的道理。但这个道理,是不是能够证实“天人合一”的理论,这我就不知道了。
发散与内卷,在人的身上,肯定有一个节点。比如性格活泼时与性格内向时,都是指的你一个人,都是说你的心。
人心,真的是发散与内卷的节点吗如果是这样,人,是不是心的奴隶
假如是,那么心就是主人。但这个主人在哪里呢长什么模样却难以捉摸了。因为,心是不断变化的,它不知道所在,不知道所来,不知道所去。
突然一个词蹦了出来:“如来”,无所从来,无所从去。这正是妍子天天念叨的事啊。
妍子目前的状态,在我看来,是明显内卷化的。她对外界的事物,几乎失去了冲动的兴趣,这与她的过去完全不同。她过去,肯为任何一件微小的事情,大惊小怪。今天,即使我在她面前走动,她念经的节奏和语气,也毫无更改。
但是,这种内卷化,并不意味着不丰富。我在打坐的时候,虽然在外人看来,表面风平浪静,但内心的波动,身体的感受,却时时风起云涌。
从自身向宏观和微观两方面看,哪是大哪是小呢我们看不到宇宙的尽头,那么我们就得出宇宙无限大的概念。我们能够看清自己内部的组成和微粒吗分析观察到原子电子量子的世界,就到了尽头了吗没有。如此说来,微观的世界,也是无限大的啊。
庄子说:“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也。”
佛说:“心即是佛。”
哪个世界更大
有些道理不太清楚,就自己实验一下。我决定,从明天早上起,我也打坐,再次尝试那种内卷化的波澜壮阔。
但要说发散式的生活和思维,我没见过比王班长更突出的人了。当然,小马哥也算,但他是乔姐的继子,我不太愿意多留意他,毕竟任何与乔姐有关的事情,都会干扰我的生活,干扰判断。
王班长的生活模式,是极大地丰富感觉器官所触的世界,让心识在无数的见识中颠簸,从而找到安心之锚。他是主动的,愿意承担一切痛苦的尝试,进行这个所谓伟大的人生实践。
找不同的国度生活,找不同的女人,吃不同的食物,亲吻不同的土地,当你尽可能地接近无穷的变幻时,你会发现自己心最留意的地方,那动荡身影内最顽固的留恋,就是你的心安之处,就是你的故乡。
心安之处即故乡,这话最早是苏东坡说出来的。不过,他的飘荡,更多的是被迫。
他临终前写的一首诗和说的一句话,至今让我记忆深刻。他写的诗中有一句:试问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这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是在被贬谪的漂泊路上。
他如果没有到黄州,那么前后赤壁赋就不可能诞生,“大江东去”的诗句不可能出来,他在文坛中的地位,恐怕要打些折扣了。但是,这是他受到巨大冤案和羞辱之时,贫惧交加时的产物。当时,他尽散家人,只留下最后一名侍女陪伴,幸亏还有子由在长江的对岸。
如果没有到惠州,“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做岭南人。”其实他此时已经长的痔疮,已经不能随便吃上火之物了。更重要的是,此时子由不在身边,连他身边最后的侍女,也因贫病而亡。
儋州,他被流放到天涯海角,更的是孤身一人,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了。虽然他貌似惊喜于生蚝的美味之中,但其中的凄苦,怎么能够说得出来呢说出来有谁听呢有人听谁听得懂呢
但是不管他是有意的还被迫的,这种四处漂泊的状态,极大地丰富了他的视野,扩充了他的经历。让他的诗词文章,在细节描写与日常生活间,充满了大智慧、大情感,在深入人心之中,树立了美学的新标杆。
如果没有苏东坡这些诗词,我们很难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那些独立人格中闪光的美丽,我们也很难理解这样一个不屈的灵魂。
古来的文人,自视高洁,在受到冷落和屈辱后,要么愤世嫉俗,成为一个愤青;要么自暴自弃,自杀或者投降。而只有他,能够在这两者之外,找到新的出路:原来,为自我活着,为生活本身的美丽活着,也能够如此生动。
愤世嫉俗的代表,莫过于嵇康之流了,用不合作的态度和故作怪诞的手法,进行的行为艺术,只不过表明自己不与朝廷为伍,只不过是另一种不满的政治态度,本质上也没离开过政治。
用摧残身体服用五石散的做法,表明摆脱身体的束缚,甚至天体步行于山野竹林,以期望获得精神的自由。不过这种方法,只是古代吸毒中产生的幻觉,除了对身体的虐待,就是故意让世人白眼。这也是反对世俗的办法,其实从未离开过世俗。
这种抓自己的头发企图将自己提起来的办法,一一失败。
自暴自弃的做法,最早应该是屈原了,干脆一死了之。他的自杀,虽然有理想与文艺的装饰,其实与今天的泄愤并没什么两样。
而苏东坡的价值,告诉我们,在不离开世俗,不否认政治的前提下,还有第三种世界的存在。对于知识分子来说,所有学习的知识,不仅仅为名利的存在,也会为生活本身而存在。
讴歌一场雨,赞叹一条鱼,详述一锅肉,每个人都会遇到美,只需要你有发现美的眼睛和心态。从旁人的眼光来看,当时的苏东坡,可以说是凄惨无比了。但苏东坡的实践证明,文学、艺术和思想,是发现美、讴歌美、传播美的工具。
他丰富了一个新的艺术系统,生活本身的美,这是文学的大价值,而前人们只是偶尔提到,他却每天做到。
以上是他临终前的一首诗。他临终前的一席话,是当着他三个孩子说的:平生少恶,应不致坠。这是一句事关宗教的话,人死后的灵魂假如存在的话,就有上升到天界和下坠到地狱的说法,他相信因果,认为此生没做多少恶事,应该不至于下地狱吧。
其实,他在人世间的磨难,根本原因还是他有一个极大的错误。名利场中,他拥有的名声太大了,他无法独自保留自己的名声,因为人人都嫉妒他的名声。
在文人辈出的宋代,甚至连那些惺惺相惜、日酬唱和的人,都嫉妒他,他几乎成了文人的公敌,怎么不受到怨恨和迫害呢
巨大的名声与巨大的利益一样,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嵇康就死在这点上,钟会杀死自己的偶像,因为他无法容忍,当自己努力到了成功的顶点,却依然得不到偶像的赞赏。
富贵险中求,已有富贵,如果没实力保护它,也是一样非常危险的事。
王班长与他们有两个显著的不同。我觉得,从实践上看,王班长是一个高明的哲学家。或者说是一个高明的生活艺术家,他用行为来艺术。
第一个不同,他的奔波和尝试是自觉的,主动的,有兴趣和动力的。第二,他不以名利为目标,名利只是他追求丰富生活、寻找安心之境的工具,用过即可扔掉,毫不拖泥带水。
当一个孩子抱着黄金走在街上的时候,会遇上危险的劫杀。但当你遇到劫匪的时候,不仅主动把黄金送给他,还邀请他喝酒,并且还想带他到一个更美丽的地方玩耍,不仅危险不会存在,还有可能交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生猛的新朋友。
我记得他从非洲回来的时候,腿部还打着绷带,他曾经给我说过一句话:“兄弟,当过兵,打过靶,就是没上过战场,没负过伤,亏不亏”
这话不是笑话,当时确实让我震撼。
将自己的身心投入起伏的生活巨浪之中,做一个大起大落的人,在其中品味那些酸甜,并且找到最不变的稳定的内心,那就是找到自己了。成为自己,先得找到自己,这是发散式人生的逻辑,这是人生的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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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与自己战斗
打坐是不是屏气凝神的状态不是,那是故意给自己找别扭。是不是散漫无聊的状态不是,那是思维的散乱。是不是强制安静的状态,心思是强制不了的。
这些体验的获得,是我近期在打坐过程中,与自己的对比,与妍子的交流中,得出的浅显结论。对与不对,找谁问去
当我坐下来,将腿盘好,最开始的战斗,总是从腿上开始的。两腿的酸麻胀痛,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接踵而来。
古人的一个话头:“如是降伏其心”。这个如是,究竟是什么
降伏其心,心如何被降伏,采取什么方法什么样的标准状态才可以被称之为降伏
与腿作斗争,酸麻账痛的感觉,如此真实,愈演愈烈,你怎么可能不受影响看样子,要降伏其心,必须先降伏其腿。
我好久没有坚持打坐了,刚上座时,这种现象比较剧烈。人坐在上面,真想动动腿,真的有点不好坚持的味道。但我知道,我曾经达到过舒服的状态,这一关必须要过,这一关迟早能过。
大概过了一周左右,腿的问题解决了。但这只是第一步,闷气是第二步,解决这个闷气的问题,我以前有过记忆的。在云南,刘大哥教我,不要有意呼吸,只是观察它。这样久而久之,闷气的问题也有所缓解。
打坐应该成为每天的习惯,丢了这么久,要重新捡起来,几乎是重走了从新手到熟练的老过程。
我观察呼吸的时候,有时脑袋里会突然冒出其他思想。比如:门关好了吗茶杯里的水倒了吗昨天晚上妈是不是说过,她今天要出去散步二娃难道就不回老家了吗他回老家,卖烧腊的是不是给他讲过我的故事
思想会突然跳出来,打扰你的观察。
这很烦,但当我意识到,这是心灵的正常现象时,也就不太烦它了。抽刀断水水更流,这是思维之波的正常起伏。我觉得,我们的一切记忆和思维,如同流水,经常因河底顽固的石头,泛起突然的浪花,这些浪花中,有泥沙水草和游鱼,让你根本看不清河底,也映不出上面纯色的青天。
从原理上讲,我是说我从书上看的所谓原理。要让心静下来,让水不再流动,让浑浊的水波动的水沉淀下来,那么,水底的样子就是你自己,水面映出的天,就是世界。而水,本身,仿佛根本不存在。
观察呼吸,我又想到,这是用什么在观察是我的心吗但这个心肯定不是所谓的真心,这妄心,用妄心观察的结果,不还是妄想吗
借假修真,是不是这个道理
如此纠结地反问和试探,经过了好几天后,我发现这不是办法,于是请教妍子。
“妍子,我不明白,我在观察呼吸的时候,为什么控制不了突然冒出来的异想我是用什么来观察的观察的结果最终会是什么样”
“哥,你想太多了。我发现你看的书太多,妄想也就太多。按佛教的说法,你犯了所知障。”
“什么意思”
“对于我来说,我只记得一心念佛,不管什么心啊、思维啊、对错啊,用一心念佛这个绳子,系住所有的关注和思想,虽然我不能说我能够做到一心不乱,但也只是偶尔跑偏,很好的。”
她接着说到:“你知道的,都是别人描述的味道,那是吃甘蔗的方法和效果,但是,你手中有甘蔗吗没有。说食不饱,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想东想西,哥,你有那能力吗那是过来人的体会,不是你初学者可以捉摸的。入海算沙,你在干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按我师傅的教授,不管其他,一心念佛,一切功德尽在其中。”
“那我该怎么练”
“你就按云南刘大哥和文大姐给你说的,只观察呼吸,用观察呼吸这一个方法,来对付所有产生的杂念。”
也许她说得对,反正,她不会说她不懂的东西。好吧,用一念系万念,是这样吗我又想多了。
佛说:“止、止,吾法妙难思。”
不要东想西想,就按妍子说的吧。我观察我的呼吸,当冷热气流交换时,气体和流动和身体及鼻腔感受的温度变化,确实让我产生了呼吸线的感觉。
这条线,吸气在进入鼻腔以前、呼气在出了鼻腔以后,是一个面,然而,在鼻腔中,就成了一股一束的感觉。
这股这束,过了几天,就变成一条细线,徘徊于鼻窦处,明暗闪烁,我知道,到此,我已经恢复到云南的水平了。
随后出来的现象,仿佛准时到来。眉心处,出现肿胀和跳动现象。仿佛一枚铜钱,贴在了我的眉心。跳、挤、胀、紧这些感觉,经常交替出现。
这是不是第三只眼如同二郎神一般是不是传说中的天眼通,能够观察前世来世,以及最远的遥远是不是可穿墙透壁,看到一切想看到的东西,而不受时空阻隔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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