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终于到了锦里,找到了那家传说中的茶楼,虽然四周全是外地游客,周边是卖小吃的商贩,但不影响,这座茶楼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毕竟,这里上演川剧,是个神圣的地方。
这个茶楼是个仿古建筑,红墙黄瓦,他觉得,这是高档的标配。因为演出古代的传统剧目,就应该在古代的房子内,那悠久的文明与雅趣,就应该在雅致的舞台上表演。
他仔细研究了门口的演出招牌,发现只有下午四点才有安排。而这个剧目单,居然给了他最沉重的打击。
整天的安排,有歌舞,有杂技,有木偶等。当然,还有川剧,主要是武戏和杂耍的剧目,最打击人的,如此多的剧目,每个人的进场费,才三十块钱。这里面,还包括赠送的茶水。
这么便宜艺术就这么不值价吗川剧这么美好的东西,居然跟杂技木偶为伍,更难受的是,流行的歌舞,居然也掺杂其间!
最不能忍受的是,只有三十块钱,除去茶水成本的话,这么多节目,只有二十块钱。这么多童子功练出来的,那些优美和艺术,怎么这么便宜
后来,他仿佛找了个理由:这是武戏和杂耍,属于艺术层次较低的部分,如果有青衣和小生的折子戏,票价肯定要高多了。
那卖票的,只是在门外搭了张桌子,节目表就在桌子一边一个大纸壳子上写着,毛笔字很差。关于毛笔字,他是有发言权的,毕竟家学渊源。
这么差的字,这个破桌子烂板凳,简直是辱没艺术啊。他心里感叹,没敢说出来。因为,那卖票的老头,已经盯了他半天了。“看不看,不看就走,莫挡我的生意。”
“看看看,老师,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唱小生的戏呢”
“什么小生的戏怎么可能现在,哪个看小生的文戏呢一张票都卖不出去的。要不是这川剧还有吐火、变脸,哪个来买票看走走走,不看就走开!”
他还不死心:“老师,省川剧团这么多的好戏,在哪里演呢”
“演什么演领导想起来,表面上支持一下,就排一场,根本不卖票的,卖也卖不出去,都是赠票。小伙子,听你说话,你这念白里有川剧的影子。我告诉你,年纪轻轻的,找个正事做,莫在这里打洋晃,我拉了几十年胡琴,现在靠卖票拿几个钱,没有舞台了。”
这话,让大白天的锦里,把小向冰冻在人群里。
他不忘继续争取到:“省川剧院都没有演出么”
“有倒是有,下周六就有,你如果想看,去看吧。票价比这贵些,五十块。”
他仿佛得到了巨大的解放,兴奋地打听了川剧院的地方,向那个方向出征。
在川剧院附近的地方流浪时,他设想过许多情景,如何欣赏戏剧,如何混入后台,如何与大师偶遇,如何拜入大师门下,如何成为一名专业的演员。
而当他在川剧院外等了两天后,星期四,离演出只剩下两天了,结果发现,里面挂出公告,演出取消。
怎么取消了是外地有演出吗他问了里面的门卫大爷。大爷告诉他,票卖得少,况且,有的演员没到齐,也就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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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活在幻觉中
前几天的梦,居然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这其实是一个假设历史的心理愿望。但其中有一个特点,就是没有出现,那个重复最多次的,方框隧道。
我怀疑,方框隧道,从小出现在我梦中,要么是我大脑的底片的固有特征,要么是从小形成的心理倾向。
我好奇,是不是每个人,都梦见过那种方框。如果是,那将是人类基本性质带来的。当然,我也翻阅了大量心理学书籍,一般来说,从十七世纪以来,从催眠术到心理分析,大量的实践和理论著作,几乎把人类的心理特征,至少从现象上来说,都应该涉猎了吧。
当然,还有一咱情况,就是幻觉。小时候,看天上的云彩,有时突然发现,某朵去如同一个巨大的人脸,我把它幻想成上帝之眼,它正在看我。
这其实是自已与自己对话,人们的想象总是有需求的。在我孤独而沉闷的童年里,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全知全能的神仙,关照我的处境。
喝多了酒的人,也会产生幻觉。把一棵树当成一个人,并不是他瞎成了那样,视力不清到如此地步。只是因为,他愿意有个人在听他言语。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哪怕像树那样麻木的听众,也行。
还有的,通过吸毒来激发幻觉。在吸毒的人中,许多幻觉看样子是相当逼真的。我在看守所当兵时,就亲眼见过吸毒的,指着雪白的墙壁,大声说话,并表示出恐惧和兴奋的各种状态。也许,那雪白的墙壁,在他毒瘾发作时,已经变成了一块银幕,正放着他自以为是的电脑。而他幻想自己,正处于电影中的世界。说不定,他还会认为,自己是里面最主要的演员。
致幻剂会触发一些典型的幻觉,一直以来,科学家都以此窥探脑神经的连接方式。经过近一个世纪的探索,一个答案终于清晰起来。
上世纪20年代,一个名叫恩里希?克鲁弗的知觉心理学家把自己当小白鼠,进行了视幻觉研究。一天,在明尼苏达大学的实验室里,他吃下了致幻仙人掌乌羽玉的一个风干切片,并详细记录了毒素作用之下,视野出现的变化。
他注意到,一些图形反复出现,而且它们很像古代洞穴壁画,也很像胡安?米罗的画作。他由此猜测,也许,这些图形是人类视觉中固有的。他将这些图形归纳为四种“常形”:格子(包括棋盘格、蜂窝格和三角格)、隧道、螺旋和蛛网。
约过了50年,芝加哥大学的杰克?考恩试图从数学角度,复制这些幻觉常形,以此窥探大脑的线路连接。1979年,考恩和当时的研究生巴德?厄门特劳特以一篇开创性的论文,报告了以下结果:视觉皮层第一层神经元的电活动,可以直接转化为致幻剂作用下,人们常看到的几何图形。“从数学层面分析,以人脑皮层的构成方式,它只能产生这几种图形。”考恩在最近接受采访时说。从这个意义上讲,幻觉中所折射出来的,正是脑神经网络的架构。
但没有人知道,从视皮层的固有连接方式,到幻觉中的动态图形,这一步是怎么转变的。
1952年,英国数学家、密码破译专家艾伦?图灵发表论文,围绕生物界中常见的重复性图案,比如老虎或斑马鱼的斑纹,或是猎豹的斑点,就其生成原理,提出了一种数学机制,即“图灵机制”。
长期以来,科学家都知道,鉴于人脑错综复杂、充斥噪音,图灵机制或许并不适用。但考恩的协作者之一、物理学家奈杰尔?戈登菲尔德在图灵机制的基础上作了调整,将噪音纳入了考量。从近期两篇论文的实验证据来看,幻觉常形的背后,或许确是这种“随机图灵机制”在起作用。
我们所“看见”的画面,其实是视皮层中兴奋神经元构成的图形。视野中的物体反射光线,使之进入人的眼球,聚焦于视网膜,视网膜上遍布感光细胞,将光线转化为电化学信号。这些信号传输到大脑,激发视皮层神经元,构成图形。通常情况下,这些图形会再现物体反射出来的光线,但有时,没有外部刺激,图形也会自发涌现,有的是来自皮层神经元的随机放电,属于身体内部噪音;又或者,精神类药物等因素扰乱了正常的脑功能,促进神经元随机激发——这据信就是幻觉产生的机制。
但为什么都是克鲁弗归纳的这些形状对此,考恩等人提供的解释得到了广泛认同:这些图形是人的视野在初级视皮层中的投影。“如果你打开一个人的脑,观察其中的神经元活动,你不会像透过镜头一样,看到此人视野的投影。”考恩的协作者彼得?托马斯说。
这些图像投射到皮层的过程中,会经历坐标转换。如果神经活动呈现的形式,是放电神经元和非放电神经元交替而成的线条,那么,这些线条的走向决定了你看到什么。
若线条都朝同一个方向,你视野中看到的就是同心圆;若线条相互垂直,你看到的就是放射线,即所谓的“隧道”形状,一如濒死体验中,隧道尽头射过来的光线。若线条是斜线,你看到的就是螺旋形。
但如果幻觉中的几何图形,就比如克鲁弗的四种常形,是视皮层神经活动的直接结果,问题就来了:这种活动何以自发产生既然能自发产生,为什么我们不会一直产生幻觉随机图灵机制也许能同时解答这两个问题。
当初,图灵在那篇论文里提出,斑点等图案源于同一个系统中,两种化学物质在传播时发生的互动。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内,气体会均匀分布,直到各处密度均等。但如果是两种化学物质,由于在系统内的扩散速度不一,它们在各处的浓度各不相同,这就形成了各种斑纹。两种化学物质中,其中一种充当活化剂,表达特定性征,例如某种斑点或条纹的色素,另一种则充当抑制剂,干扰活化剂的表达。
试想这样一幅场景:有这样一片枯草地,上面停着很多蚱蜢。若你随机取点放火,那么在毫无水分的情况下,整片草地都会过火。但如果火焰温度导致蚱蜢出汗,打湿周围草叶,那么最后,草地就会留下星星点点的未过火之处。这个充满幻想色彩的类比来自数学生物学家詹姆斯?穆雷,它阐释了经典版的图灵机制。
图灵自己也承认,这个模型是极度简化的结果,他从未在实际的生物学问题中,应用过这一模型。但它为后人提供了一个基础框架。
在1979年那篇论文中,考恩等人指出,在人脑中,扮演活化剂和抑制剂角色的是两种神经元。活化神经元会促进附近细胞放电,从而放大电信号;抑制神经元会抑制附近细胞的活动,抑制电信号。
研究人员注意到,在视皮层中,活化神经元之间的连接距离较近;而抑制神经元之间的连接距离较远,形成的网络更广。
这很符合图灵机制的要求:两种化学物质扩散速度不同。试想一片平静的神经元之海,其中有星星点点的神经元随机放电,并自发涌现出条纹或斑点,从理论上讲,这也不无可能。也许正是这些条纹或斑点,根据它们走向的不同,才催生了格子、隧道、螺旋和蛛网这些各不相同的视觉体验。
考恩认识到,在视皮层中,图灵机制或许扮演着某种角色,但他的模型没有考虑噪音,即神经元的随机突发性放电,而这些噪音很可能会干扰图灵机制的作用。与此同时,戈登菲尔德等人则将图灵机制应用到生态学,套入掠食者-猎物动态模型。在生态学情境下,猎物充当活化剂,试图繁殖并增加种群数量,而掠食者充当抑制剂,通过猎杀,控制猎物的种群数量。
两者共同作用,形成图灵式的空间分布。戈登菲尔德的研究课题是,掠食者与猎物种群数量的随机波动是如何影响这些空间分布的。他对考恩在神经科学领域的工作有所耳闻,并很快意识到,他的模型或许也适用于考恩的研究。
大约十年前,戈登菲尔德和当时的研究生汤姆?巴特勒在探究一个课题:种群数量的随机波动,比如羊群被狼袭击后,掠食者和猎物的空间分布会受何影响。他们发现,当羊群数量相对较少时,随机波动会带来显著的后果,甚至导致羊群灭绝。很显然,生态模型有必要将随机波动纳入考量,而不是平均言之。“我一旦知道了如何去计算模式形成过程中波动所产生的影响,再将其应用到幻觉问题中,就自然而然了。”戈登菲尔德说。
在脑部,种群的随机波动变成了活化与抑制神经元的随机波动。活化神经元的随机激发,会导致附近神经元也被激发。而抑制神经元的随机激发,则会导致附近神经元被抑制。由于抑制神经元之间的连接是长程的,因此随机产生的抑制信号在传播时,会比活化信号传播得更快。戈登菲尔德的模型显示,激活与未激活神经元经过互动,会形成图灵式图形。他称之随机图灵图形。
但要正常运转,视皮层必须以响应外界刺激为主,而不是受制于内部噪音的波动。随机图灵图形为何不会随时形成,随时致幻,是什么抑制了它戈登菲尔德等人认为,虽然神经元放电是随机的,但其连接方式是固定的。活化神经元之间的短程连接十分多见,而抑制神经元的长程连接相对稀少,戈登菲尔德认为,这有助于抑制随机信号向外传播。
为印证这一猜测,他们建立了两个神经网络模型。一个基于视皮层的实际连
第四百一十五章 小苏和黛玉
最近一段时间,我在网络论坛上混时间。因为,长期处在这样一个人际交往的空白环境里,我怕把自己呆傻了。
我加入了一个群,主要是讨论心理的。这个群里,女性比较多,而我对女性,是不太了解的。因不太了解,所以有好奇的探索。
一个女性朋友说,她在网上,几乎没有现实中的朋友。她在网上可以大胆地说话,觉得很放松。但在现实中,哪怕是同学聚会,都说不出话来。
我在现实中,也几乎没有朋友了。在这个宾馆,我除了吃饭和偶尔逛街,也没什么交往。但是,我与她却是不同的原因。我不接触朋友,不社交,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我想帮助她,在网上,也算我在做好事。我用自己理解的心理学知识,给她进行了开导。而小苏的情况,我只是大概介绍了一下,是个推销员,社交中的高手,用社交赚钱的人。
另一个例子,是黛玉,每个人都熟悉她。网络那边的人,也觉得自己像黛玉,这是个自寻烦恼的家伙。
在我接触的朋友中,大部分是脸皮厚的。因为,脸皮厚、吃个够。今天最流行的歌星影星,都是人来疯,越是舍得做,越是脸皮厚,越有表演天赋。
听小池说过,她们传媒大学,学表演的同学,经常受到老师的辱骂,很难听。我当时觉得,大学教授了,怎么这么没礼貌素质呢
后来,小池解释到,吃开口饭的人,靠脸吃饭的人,也就演员,必须脸皮厚。如果连挨骂都接受不了,怎么接受闪光灯下的众目睽睽我明白了,挨骂和接受羞辱,也是专业训练的一部分。
小苏的脸皮就特别厚,可以在别人的愤怒和打脸中,发自内心的微笑,因为推销,也是一个脸皮厚的工作。
而现实中,有许多脸皮薄的人,他们因为不成功,因为接触社会面小,所以,没引起大家的注意。但他们,却大量地存在。对别人评价的敏感,或许是他们脸皮薄的原因。
比如林黛玉,脸皮就特别薄。明明喜欢宝玉送的东西,嘴上却不敢承认。宝玉亲口问过来,还要否认。对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持着害怕批评的状态,怪不得,宝玉好久都无法确认,黛玉是不是真爱他。
好多恋人,因为所谓的自尊,而忘记了及时表达,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产生的错过,是爱情小说最重要的主题了。人只要有交往,就会有评价。这些评价对你来说,并不十分重要,因为你有自由选择权。
不喜欢我的人,我离开就是了。何必非要讨好呢
不过,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一些人会在人际交往中,难以控制自己有很多的内心戏、总担心别人内心给了自己“差评”。这样的人往往过得并不如意,无论是恋爱,还是日常与人交往,他们都会感受到很多焦虑、恐惧和压力;而周围那些与他们交往的人,也难免因为他们的误解和揣测而感到困惑。
这些“爱多想”的人,通常有如下六种特点:
第一,与人交往时,先预想最糟糕的局面,即使每次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下一次还是会做最坏打算。想交往又怕留下不好印象,这种人,在没见面之前的犹豫,浪费了自我表达和取得对方印象的机会。更严重的是,有的人在极端情况下,主动逃避与人的见面,错过了最想见的人。
第二,在说话、做事时,会特别在意他人的感受;这让自己说话完全没有底气,老是随声附和,变得谈话毫无价值。
第三很会察言观色,在意别人的一些非语言表达,比如表情、眼神和小动作。猜测他人的好恶,再作出自己的反应。这种被动型的社交方式,目的是企图获得完美的评价。其实,他们忘掉了社交的基本目的,给人留下印象。不管是好的印象还是坏的印象,你连印象都没留下,什么都谈不上。
第四,总是担心别人会拒绝自己、批评自己,或是不太喜欢自己;季羡林说过,人人都喜欢我,我不可能做到,我又不是演员。其实,演员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不可能不被批评和拒绝,因为没有完美的人。你的存在,只是因为你的特征。
第五因为这些担心,有时候会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感受,甚至回避和他人打交道。想去不敢去,这是爱情小说中常有的桥段。与其表白被拒绝,不如不表白,保持友谊。这样,留给了自己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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