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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有点这种毛病,对不对我们是不是经常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自己是在追求真理,自以为持戒就是高尚,自以为是化外之人,自以为比俗人高明。法师也许就是看出这一点,故意以这为重点,讲给我们听。大家想一想,听到他第一个观点时,大家是不是都感受到某种不适应”

    对啊,我们都有这毛病,而法师所谓的破,就是一剂良药,刺激着我们的心。

    “他第二个破,我觉得很重要的是,破除我们贪恋清静的态度。”

    这其实是我们在家学佛的人,最容易犯的毛病。好像自己在念佛,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有的人也以工作太忙,不清静,不好坚持修行,让自己懈怠。

    “不用我说,我们所有人,都有这种毛病。虽然古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所谓大隐与小隐。”

    旁边有个中年男人迅速接话到:“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对,如果内心中自我意识太强,在哪里都不清静。法师一破我们对清静的贪恋,其实很有针对性的。”

    我此时反思自己,当时在重庆,一个人住在宾馆,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是假装自己清静其实是内心没有主张。

    “他对节俭的破,是不是更让人吃惊”万师兄这一问,得到当场人的全部肯定。在我们习惯性的观念中,节俭不仅是美德,也是修行的必要戒律。比如著名的迦叶尊者,以头陀行,作了节俭的榜样。乞食,粪扫衣,弃药,这种节俭,到了不太人道的地步。

    “法师的意思,我们也不要太极端理解。他破除节俭的意思,是我们不要为




第五百三十四章 表相与义趣
    晚上睡觉时,才第一次体会到那熟悉的味道,就是泥土的味道。我是从农村长大的,这种亲切与怀旧的情绪,难免会勾起我的记忆。

    泥土的味道是一样的,不管中四川的紫色盆地还是云南的红土高原,有一种味道蒸腾到你的每一寸皮肤,不管是冬天还是春天。

    庄稼与蔬菜是有味道的,它们生长时会发出声音,不管是晚上还是白天。在这个山边的冬夜,最黑暗与最寂静的地方,你会感受到自己只是自然的一部分,死亡后理入泥土,是你最好的归宿。

    托体同山阿。

    都说佛法讲生死,因为生死事大。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这块土地上,每时每刻,方死方生,循环不已。生命从泥土中来,最后归于泥土中去,就是这么自然。

    安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你不要恐惧,人生看似热闹,但归根结底,只能是自己面对自己。而法师所讲,连自己也没有了,那跟自然,就一起呼吸。有什么可怕的呢

    安然下来,放下生死,就不畏怖,无畏怖,就安睡了。

    第二天,法师继续着他的,当然,他继续着他浓重的生活气息,加入了问答环节,总能吸引我们的倾听。老实录音,老实记录下来。

    最近几年来,我观察发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些佛弟子比不学佛的人更执著。有些佛弟子学佛多年执著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学得更加执著。这就说明,这样的佛弟子学错了!

    当我们学会行善的时候,我们竟然容忍不了家人的不行善,我们看到家人不行善的时候就义愤填膺,乃至于看都不想看家人,如是则请问——我们行善的意义在哪儿这样学佛对吗

    有的学佛的人,一辈子就堕落到这样的颠倒的伪善当中,如果没有善知识的引导,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经历过类似的偏执以后而能走出来的人也很少。

    我看到有些有三、五十年修行的人,他们一辈子就在这种伪善当中,根本都没有考虑过要走出来;他认为行善不会有错啊!他们认为行善就是修行,行善不会有错吧!但事实上,如果行善变成执著、如果行善变成了模式的时候,那么你所行根本与佛法没有关系。

    当我对空性有点体会的时候、或者说对中观的思想有一个彻底掌握并能运用的时候自己才反观自己。因为中观思想对善恶任何一个概念都是要遮破的;遮破善法的实有性并不是不让我们做善法、也不是不积极,而是不堕落在颠倒当中。这个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修行,否则的话,你做了半天善事等都未必是修行。

    你们有没有观察过自己的心、自己的学佛、自己的所谓看上去比别人对生活的淡然,有没有感觉到自己高高在上呢有没有感觉到你比别人高级很多呢若有,那么你们所修的一切都已经错了,所做的努力肯定不会有太大的结果,这一点是可怕的。

    其实恶并不可怕,因为当佛弟子知道是恶业的时候,大部分的佛弟子不会去做了。对于佛弟子来说,最可怕的是:堕落到自认为修行的善、慈悲、布施,这是最可怕的。可怕的不是善、布施及慈悲的本身,而是你没有秉持正见去行持这些。

    我真的看到好多佛弟子对别人好而对家人就没有耐心、一点也不慈悲,不友善;这都是没有学明白。我们往往认为对别人好叫慈悲,对家人好那叫执著,好多时候我们是这样定义的,所以我们不敢对家人好,一但对家人好了,我们自己纠结“我是不是又执著了”。其实对家人好不能叫执著不执著,你在对家人好、慈悲的过程中应该去观察一下自己的心,当心安住于无我正见时再去做你所要做的一切,这就不可能有很大的执著。可是,我们往往是认为“对家人好一点就是很大的执著了”。我们看见一条鱼受苦的时候我们都能去放生,可是,对自己的家人却常常是漠视!

    在原始佛教及藏传佛教讲,佛堂里不能穿鞋,可是从古到今,汉地有好多好多的大成就者,他们到佛殿里都穿着鞋;所以,这就有问题了,到底是穿鞋对还是不穿鞋对呢

    再例如磕大头,汉传的传统当中没有磕大头的习惯,南传佛教也没有磕大头的习惯,而藏传佛教有磕大头的习惯。磕大头本身是非常好的,可是我们如果认为要表达对上师的恭敬就只有磕大头最好,那么这就又错了。磕大头虽然在缘起上显现的功德有点不一样,但是并不是真的让你堕落在功德相当中。难道南传佛教的人磕头没有功德了吗人家不成就阿罗汉了吗汉传佛教的古大德也没有磕大头难道不成就了吗所以,磕大头也好,磕小头也好都不是问题,你若落入到固有的执著当中就错了,可是,我们有的佛弟子对不磕大头而磕小头的同修道友都很轻蔑;有的时候为了表现要比别人好,要装着去磕大头。

    人的心特别有意思。在2001年左右的时候,当我学会磕大头以后,看到谁磕小头都有点不舒服,认为他们那种磕法是不对的,特别的执著。总想告诉人家,你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其实这种行为特别颠倒。后来我在想,汉传佛教那么多的成就者他们没有这样磕头也一样成就啊!你什么时候看到六祖慧能大师磕大头了所以,到底是怎么样磕头是对呢

    如果结合观想和发心,当然磕大头和磕小头有一点区别;但究竟意义上如果在磕头的过程当中起了缘起相的差别,而迷于其中,那么你已经远离了佛法,你的磕头连佛法都不是。缘起上有差别,但这不是让你迷的理由,就好象我那时的心态:别人的磕小头就是不好!实际上这种想法是很错误的。你可以这样磕大头,但不要执著,不要落入到模式当中。

    佛法的任何教义都是让你“无我”,你磕了半天的头,那个我越来越强烈,认为自己比别人对,你的磕头有用吗

    居士说:可是,最开始没有接触到“无我”的教义啊。

    师曰:所以,你要接触正法!你要请你的善知识告诉你怎么做才是对的!以“无我”正见来摄持自己的身口意并不是要证悟了才能做到。有的时候我们会以:“我没接触过‘无我’的教义”这种说法为自己找理由。我们永远想为自己那自我的执著找一个合法的理由。如果你没有觉察到,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想去相应佛法之道。难道你不知道佛法的根本就是在讲“无我”吗既然是无我,那么在供佛的时候你要不要无我,要不要去思考和相应无我理趣,磕头的时候你要不要相应无我呢可是你们没有去做。你们去做善事的时候沾沾自喜,为什么因为觉得自己的人生真不错,看我能行善积德,你不愿意考虑无我,就怕一但无我的话那我所做的善事,是不是就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了呢!

    当然,不是说让你起初一下子就证悟佛法;但是佛法究竟的义趣必须要知道。在善知识没讲的时候自己要去总结,而不是盲目的进行。所以,过去禅宗有一句话说:解门一开,悟门就塞。并不是说不让善知识给你讲东西,而是因为我们很懒惰;若将善知识的讲解变成你懒惰的借口,那这个讲解就没有意义了。

    佛法主要讲无我,所做一切若不离开无我,那就是修行!供佛、供水、供灯等等你不要离开无我理趣,你断恶向善不要离开无我,那就好办了。你们愿意这样做吗不愿意的!若真的“无我”了那岂不会失去了修行的促进力了吗因此我们就觉得必须要找到一个借口,或者说自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借口。比如说:我做了什么我会往生极乐世界、我做了什么我的人生会有意义、我怎么能度我无始劫以来的父母,我能怎么怎么样……,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做得特别有兴趣,感觉自己活着很有目标。然而以如是而统摄的修行皆是增长自我的颠倒行,不是真正的修行佛法。

    2015年在内蒙古过春节的时候,大年三十那天有好多居士去看圆证法师,院里好多女居士,大家看上去很端庄好象很守规矩。我那时就在想和他们说:“谁现在能脸不红的放一个很响亮的屁,我就给谁一个甘露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不是我有精神病,我当时是在想:“其实我们连一个表相都不敢打破的时候,我们认为这个人在众人面前不放屁就是礼节,其实这也是一种颠倒。”若我们连个放屁都感觉很尴尬不自在,乃至于因不小心放了个响屁,都会让自己半天或一天都纠结而不自在。若你连一个屁的问题都不能自在面对,那么请问:你能看破吗

    居士说:师父那样做不是不礼貌吗

    师曰:礼貌不礼貌不是屁的问题,而是我们人心的问题。这就是一但你把他看成固有的东西,那么你就被其迷惑且束缚了。所以我们不是不遵守世间的道德,是我们知道遵守也仅仅是方便而已,他不是决定的。可是,如果你们认为我们作为佛弟子表现得温柔、贤惠、守礼那就是佛法的话,那么我会告诉你:你这样的想法错得离谱。佛法是要打破一切二元概念的,虽然我们不违世俗礼法,但却必须要从内心中打破对其固有的执著。

    很多时候,我都认为作为佛弟子,你要确定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你是一个世间学者、你是儒家学者,那你就可以执著固有的外相的东西;如



第五百三十五章 小胡的打算
    本来这位法师的,我们也是抱着听听试试的态度来的,相当于长见识,走马观花的形式。但他带给我们的观念,却是复杂的。

    他打破了我们习惯的对修行的模式与范例,让我们无章可循,就像习惯了拐杖的人,突然丢掉拐杖,哪怕四肢健全,也不知道如何走路了。

    “你要杖柱子,我就给你杖柱子”。我记起了某位禅宗祖师的话,我在哪里寻找这种杖柱子呢

    也许对于一个老修行来说,这位法师的警示有意义。但对于我这种没有入门的新人来说,却坠入了无法可依的地步。

    好消息又来了,明天,有一位法师,来自云居山的僧人,要来报告他的体会。云居山,万师兄曾经去过,他了解这位法师。小胡在那里长住过,更为清楚吧。

    而当我问万师兄打算时,万师兄说:“他人我见过,像个农民样,但没听过他,不知道,他能够带给我们什么。但是,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小胡,对不对”

    对啊,小胡与小戴的约定,会不会因为这位故人的到来,而突然变卦呢

    人生充满着意外,我与万师兄这种无事之人,总有事情来填补我们的空虚。这位客僧的到来,至少让这几天,我们可以不那么无聊。并且,云居山是虚老圆寂的地方,他最后的亲传弟子,都在那里。目前中国佛教协会的领导中,也有许多在那座山修行过,可以说是禅门正宗了。

    当然,云居山和尚来崇圣寺,都是虚老振兴的道场,也算是回娘家,宗教上的交流是频繁而自然的。

    但是,对于小胡来说,这是一个考验。按理来说,他要听说过去熟悉的法师来,肯定想见一面的。或者说,是要坚持听一听的。他乡遇故知,这可是中国人常说的大喜事。

    但那个小戴,他们有两天之约,在大理苦苦期盼,就因为这件事,而改变了终身的轨迹吗

    有的事叫错过,有的事叫机缘。无论你如何理解,都有一种人生难得把握的感觉。就像量子世界,如果你不亲临人生,无法确定猫的死活。

    人生不由想的来,我自己的一生,就是由各种错过或者意外而构成的。人们之所以不相信因果,是因为因果的连续性,我们很难体会得到。但意外的偶然性,却改变着我们的生活。

    如果生活由偶然组成,那么,因果有用吗如果人生道路与个人际遇不是连续自洽的,那么,理论有用吗

    我在用易经算命时,有这种感觉。比如说一个时间起卦的方式,这个时间究竟意味着多大程度的决定性呢如果时间有决定性,那么人的命运从出生那天起就定了。如果没有确定性,四柱预测就失去了准确的基础。但实践结果,却在乎于两者之间,大部分都是准确的。

    什么决定着我们的人生什么决定着这个世界是规律是道是人心是神

    如果找得到答案,我们现在的行为,还可能有点意义。至少,试错也算是一种探索。如果根本就没有答案,那我们在这里,纯粹是浪费生命。

    把找答案这个过程,变成了生命的一种方式,我想起了那《信使之函》,当年与小池一起背诵的句子。上帝交给我们一封信,让我们投递给收信的人。但是我们既不知道信的内容,也不知道,收信人是谁。我们穷其一生,都在寻找收信人,都在投递的路上。

    小池说过一种可能:或许,那封信根本就没内容,而收信的人,只是你,作为投递员本身。你的命运,就是在上帝的欺骗下,走了一生的路,找了一生的人。

    所以,她选择,不相信命运,她打信丢了,准备四处乱走,只与自己喜欢的人搭话,不管对方是不是收信的人。

    而我,想追求道的本身,如同我想知道答案。如果算命,当年也算是追求道的话,那我就是想窥破天机,直接打开信封,看信的内容。但我知道,这个信封是打不开的,因为连董先生也没打开过。如果打开了,猫是死是活,已经改变。窥透人生的人,就已经不是人了。作为人的性质,他已经死了,作为神仙般存在着,神者,非人。

    或者,佛教中,存在着悟道的圣者,他们或许已经知道,谁是收信人了吧但是,他却不说出来。为什么呢

    如果他们知道,根本没有收信人,为什么要骗我们苦苦追寻或者说,自他不二,这个意思已经透露了,收信人不存在,也不是别人,也不是自已,是不是透露出,这是一封根本不需要我们投递的信件

    “歇即菩提”,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呢是叫我们放弃这个任务如果没有任务,人生的意义何在呢如果人生没有意义,那如植物一样的苟活,那种长寿与世无争的生活,是我们想要的吗

    “哎,正找你们呢,原来在这里。”小胡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他过来了,此时,万师兄正注视着我,虽然他对我走神的习惯已经熟悉,并且保持了最低限度的打扰,但他那好奇并带有研究色彩的注视,还是能够刺激人。

    “我在这里陪庄师兄发呆呢,怎么样”万师兄明白,他没有权利干扰小胡对未来生活的判断,所以,顾左右而言我。

    “我东西收拾好了,准备走了。”

    他如此自然而轻松地说出这句话,我们还是感到有些意外的。我们是如此相互了解,根本不需要客套与废话。

    “那法师不好你应该认得的。”我觉得,小胡肯定比万师兄,更了解那位即将到来的江西法师。况且,小胡不仅在云居山长住过,他还是地道的江西人。

    “不,他很厉害,我知道的。”小胡说到:“我在云居时,他是唯那,很威严的。”

    这相当于纪委书记,主持戒律与惩罚的人。在传统寺院中,维那是纲领职事,掌理众僧的进退威仪,非但要佛门的规矩熟悉,而且要喉咙好,资格老,佛事活动的一切节目,都要由他来宣布安排。今天的维那,也担任举唱、回向等。

    在那样正规的道场,担当这一职务的,肯定是戒律精严的。佛祖临终时说,以戒为师,是相当重要的原则。况且,戒律精严的人,本身就是福田,莫说听他的法了,就是对他布施,也是种下福德的善因。

    “威严的师父来了,你就跑了你是不是这段时间不守戒,怕了”万师兄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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