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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形骸道:“拜登绝非善类,万夜皇为人远比拜登好得多了。与其在拜登麾下担惊受怕,不如在此大展拳脚,设法立足。”

    秽留将一碗酒喝的一干二净,苦笑道:“我这人...与大帝长得很像,你知道是为什么”

    形骸一直好奇:这秽留便像是拜登外貌年轻了二十岁,五官脸型体态身姿无一不似。他道:“拜登是活尸,绝无子嗣,莫非你也是亡神的造物”

    秽留叹道:“我也不知缘由。”

    形骸道:“那你还来问我”

    秽留道:“我原先长得并非这样。我十四岁从军,十六岁崭露头角,见了大帝一面,从那时起,我便对他崇拜得无以复加,时时想着成为他那样的盖世英雄。我日思夜想,学着大帝的模样打扮、言行举止,也不知为何,我容貌渐渐变化,最终成了现在这般。大帝得知,就认我做了义子,破格将我提拔为冥灯护法王。”

    形骸愕然道:“你是拜登义子”

    秽留点点头,道:“我为了不负大帝所托,日以继夜地苦练功夫,苦读兵法,这才有了如今一身能耐。我能有今日,全是拜大帝所赐。而冥冥之中,天意似也让我追随大帝,为他效命。对我而言,大帝是义父,是主人,更是世上至高的神灵。你说...要我背叛义父我决计不能,万万不可!哪怕要了我这条性命,我也无法做到。”

    形骸道:“所以你还是决定返回金刚狮子城”

    秽留又叹道:“羊儿让我留下来帮她,帮狂蜂军。他们需要我这样能与四大公爵抗衡的高手,但更需对付那庇护院长,听说此人一身邪法,比谢无伤更为棘手。”他说话时盯着形骸,其意不言自明。

    形骸皱眉道:“黄羊儿让你来劝我加入狂蜂军”

    秽留尚未答话,扶贺掀开帘布,步入帐中,她道:“是我请秽留将军来劝你。”秽留低下头,神色愧疚。

    形骸有些恼了,道:“我猜你若能劝得我效命于狂蜂军,黄羊儿便愿意立刻随你回金刚狮子城了你拿我当你的替死鬼”

    秽留道:“我实是别无他法,黄羊儿不能就此抛他们而去。况且我想老兄你无牵无挂,或许.....”

    形骸哼了一声,道:“实不相瞒,我今夜已打算一走了之,喝完此酒,咱们就此别过。”

    扶贺神色焦急,道:“孟大侠,我求求你,留下来帮帮我们。我们与庇护院相比仍是势单力薄,唯有你这等高手,或有力挽狂澜之能。”说着握住形骸手掌。

    形骸轻轻一抽,甩脱了她,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看扶贺姑娘统帅有方,民心所向,今后必有取胜之道。我这身剑术法力有极大隐患,委实不大靠得住。”

    扶贺抿紧嘴唇,犹豫半晌,道:“若你留下相助,我愿意嫁你为妻。”

    形骸吓了一跳,道:“胡说八道!”

    扶贺道:“这并非胡说,只需你点一点头,我今夜就是你的妻子了。从今往后,狂蜂军的统帅便是你孟行海,我将这清白之躯、大权财富拱手奉上,一辈子尊敬你....喜爱你。”她说话时低着头,原先苍白的脸颊红的像血,一身洒脱豪迈的气质也变得娇羞忸怩起来。

    形骸慌忙道:“万万不可!决计不可!我怎能娶你我在阳世已有心上人了。”

    扶贺跪地说道:“我甘愿为妾,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甚至你将我掩藏起来,不认我这妻子也无妨。我愿....把一切都交给你,只求你替我将庇护院连根铲除!”

     




九十 血字结契约
    形骸道:“你如何...如何.....”

    扶贺道:“如何杀我爹爹妈妈哼,我那位血贵族主人又要品尝‘骨血相连’,我爹爹吸我血时,我体内的龙火陡然觉醒,我脑中滚烫,只想着‘杀!杀!杀!’待我清醒时,我爹娘、妹妹,全都死在我手上了。”

    她走向河水,水中映出模糊不清的影子,她又道:“魏风师父恰好赶到,见我觉醒,便举行仪式,将我也变作血贵族,我那主人再将我送给沈水公爵为食。沈水公爵很喜欢我,并未吸我的血,反而传授我泣灵经的功夫,待我功力至第五层时,她命我加入狂蜂军,辅佐魏风师父。从此以后,我练功之余,便四处奔波,解救那些血奴,增扩兵马,与庇护院作对。”

    形骸道:“你可曾想过前往阳间毕竟你们仍是活人,阳间也有血族,只是与你们有些不同。”

    扶贺道:“我们阴间的血族与阳世的尖牙鬼虽是同类,可却已截然不同。我们见不得阳世的太阳,否则将化作焦炭。我们实则已算不上生者,因为心脏已然不跳了。”她取出利歌交给她的刻花小刀,又叹道:“我在树海国本还有个亲姐姐,但她也已死了。我在世上....别无亲人,也没了牵挂,也不必再顾及自己性命。”

    形骸答道:“姑娘既然对我开诚布公,我自当助姑娘一臂之力。”

    扶贺大喜过望,道:“你肯答应了”

    形骸道:“我只能尽力而为,干些脏活累活,至于能否成事,还得全看姑娘运筹帷幄了。”

    扶贺道:“那咱们何时成亲”

    形骸直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道:“你怎地还提此事我已说过,我不贪图你....你这人。”

    扶贺皱眉道:“你是因为嫌我丑,还是怕我吸你的血”

    形骸道:“非也!非也!姑娘非但不丑,反而极美,不可妄自菲薄。但本仙是世上一等一的大侠,自来一片热忱,不计得失,若行侠助人时,竟要女子以身相许,以为报答,那这大侠的名头,只怕要换做...淫贼了。”

    扶贺盯着他瞧,道:“可你若不娶我,我总有些不太放心。”

    形骸急道:“什么不放心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里会反悔”

    扶贺哼了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竟似赌气。

    形骸道:“扶姑娘,你生我气了么”

    扶贺抽泣一声,轻轻点头。形骸略感不安,看她侧脸,扶贺半转脑袋,不让他瞧。

    形骸道:“你这又是何必我说错什么了”

    扶贺道:“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怎地还不知好歹我是女孩儿,颜面要紧,都亲口说要嫁给你了,你却吓得这副人模狗样,难道不伤人心么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形骸无可奈何,道:“好,是我有眼无珠,毫无教养,得罪了姑娘。但我身心皆有所属,娶亲一事,莫要再讲。”

    扶贺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呼出,道:“好吧,许久都不曾哭,眼下哭过之后,倒也痛快多了。”

    形骸心下内疚,总觉得自己没错,可又觉得哪儿都不对。

    扶贺一双美目红彤彤地转了过来,她道:“当年我曾发誓,若不捣毁庇护院,此生绝不掉一滴眼泪,但却因你这负心人坏了誓言,将来劫难若是应验,我又该怎么办”

    形骸心往下沉,暗中叫苦,道:“错全在我,那劫难定会落在我头上,与姑娘无关。”

    扶贺摇头道:“不成,当初我立誓太狠,我好生害怕。我要你守着我,守着我一辈子不受劫难所害。”

    形骸愤然道:“你怎地得寸进尺这还有完没完了”

    扶贺冷笑道:“我把自己嫁给你,甚至愿做你奴仆,让你寸尺全占,你却不要,反过来说我得寸进尺么真是贼喊捉贼,冤枉好人!”

    形骸头疼不已,恨不得立刻去闯庇护院,将那院长一剑杀了,或许能借此免去扶贺纠缠。

    扶贺伸出手指,贴着一侧脸颊,想了想,道:“那这样吧,你我立个字据,各留一份儿,上头留个咒印,若有灾祸,也转嫁到你的头上。”

    形骸道:“那也好,你写来瞧瞧。”

    扶贺从怀中掏出两张纸,一支笔,放在一块干燥平整的大石上。形骸见她早有准备,吃了一惊,见那纸上红字赫赫在目,写道:“鄙人龙国孟行海,自愿为扶贺姑娘效力,一路追随,替她消灾解难,直至庇护院毁灭为止,无论何等苦难,皆甘之如饴,虽死无悔。”

    形骸拿着纸,双手气的发颤,道:“你早就算计好了”

    突然间,扶贺“哇”地一声,掩面大哭,她道:“我受你...大辱,还要被你冤枉爹、娘、姐姐、妹妹,我孤苦伶仃,谁也不要我啦!我还不如....追随你们而去,一了百了,再无罪孽缠身。”

    形骸招架不住,道:“好!我签字还不成么”

    扶贺道:“得用血为墨!”

    形骸咬破手指,滴血在笔,在两张纸上各签下大名。扶贺哭声渐小,但仍是“呜呜”不断,她划破指尖,也在纸上写下自己姓名,随后吹了口气,纸上墨迹登时干了。

    形骸见她眉开眼笑,眼角哪有半点泪痕他怒道:“你...那是干号!你装哭骗我”

    扶贺装作清纯无辜的模样,道



九十一 时时常相伴
    一个月内,狂蜂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非但攻入关内,更连胜谢无伤残党,大举攻城略地。公国之内残部初时纠集大军,抵抗了数日,却如何敌得过形骸、秽留两大高手一场大败之后,庇护院兵马溃不成军,节节败退,狂蜂军则形势一片大好,终于能明目张胆地招兵买马,号召万夜国的英雄豪杰尽皆来投。庇护院虽统治已久,可早已丧尽民心,一时间,各路人马如溪流入海,汇聚到扶贺身边。

    然而,尽管形骸一有空闲便四处打听利歌消息,至今仍音讯全无。扶贺派出的探子也毫无进展。只听说拜登最初兵分三路,入侵万夜国的军队,损失惨痛,全数铩羽而归。秽留听到此事,心中不安,想要早些归国,可又与黄羊儿好的如蜜里调油一般,黄羊儿劝他留下,他就全没了主意。

    哪怕国内战火连天,乱象纷呈,叶无归却再没露面过,似乎庇护院的死活与他无关,狂蜂军的叛变亦无关紧要。长久以来,这位暗夜的皇帝一直随心所欲,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才回皇城整顿朝政,但他余威太大,神功太强,弹指间便摧毁万军,双方将士想起他时,心中仍敬畏无比。

    月初某日深夜,形骸夜不能寐,思绪纷纷,想着白雪儿、孟轻呓、利歌、辛瑞、澎鱼龙等种种心事,只觉得每一件皆如此艰难,如此紧迫。他此刻功力已深,只怕足以与圣莲女皇抗衡,可又觉得世间愈发险恶,就算能护得住自己平安,可又未必能令身边之人安然无恙。

    此时,门上有人轻敲,又听扶贺道:“行海,你睡了么”

    形骸坐起身,道:“正难以入眠,你又要吸血了”

    扶贺说,形骸与她已是血亲,故时常需给她血喝,如此能使两人身心愉悦,胜似夫妻行房。形骸初时想:“我便让她喝点血也无妨,这又不算对雪儿不忠。”岂料扶贺小嘴咬入他手腕的刹那,形骸只觉无上快意充满全身,比之男女缠绵更令人飘飘欲仙,再看扶贺,也是香汗淋漓,如痴如醉的模样。

    自那以后,扶贺每隔两天,就向形骸索血,形骸也不拒绝。扶贺自知太贪,怕形骸伤身,找来各种贵重补血的药物,逼迫形骸服用,形骸不愿违逆她一片好心,唯有照单全收。

    扶贺道:“怎么会我看你流血,心里如何舍得这两天不会再逼你啦,你开开门,我有事对你说。”从结契时起,形骸已是她最信赖之人,军中大小事务,她都要形骸陪伴,哪怕形骸不管,她也强迫形骸留在身边。

    形骸心下默念:“她并非我妻子,我与她也并未越界,此乃血契之故。”反复三次,良心上过得去了,这才打开房门。扶贺一把抓起他左臂,轻轻咬了一口,道:“这么久才开门,不怕气死人家么”

    形骸道:“这大半夜的,你们血族不用睡,我可真得闭眼了,不然明日如何打仗”

    扶贺嗔道:“你自己说睡不着的,况且与咱们对峙的是沈水大人,大家不过是装模作样,僵持不动,怎会真打”

    形骸想起此事,不禁皱眉,道:“此言差矣,前些天,咱们与她的人不是起过冲突了”

    扶贺苦笑道:“是她那个伯爵义子是个白痴,一场误会而已,幸好没酿成什么大祸。”

    原来五天之前,扶贺与沈水公爵约定假打一仗,由沈水一方挥师攻打狂蜂军占据的祖魔城,这祖魔城本是谢无伤公国要地,城中有大宝石矿,自来各方必争。扶贺将此城让给沈水,也算是送给她一份大礼。岂料那攻城将军竟当真动用精盐火炮,轰击城墙,炸死狂蜂军许多将士。

    随后,形骸、秽留杀入敌军,将这人捉回城中,此人叫做苏长勇,仗着受沈水宠信,竟毫不内疚,反而说道:“打仗岂能全无伤亡咱们要演戏,就得演得货真价实才行,若不流血,不死人,传扬出去,岂不是弄巧成拙”形骸大怒,狠狠教训了此人一顿,这才下令撤军。不久,沈水公爵亲至,痛斥那苏长勇,与扶贺澄清误会,化解过节,此事才算平息。

    形骸道:“我瞧沈水公爵那一边似乎对咱们有些不满。”

    扶贺道:“她本人绝无恶意,但她军中知道咱们与她是同一伙的人物可不多。大人她对我们恩重如山,若不是她,我早就死了。而若无她早期出人出力,咱们狂蜂军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呢。眼下我们纵然吃了些小亏,可也只能忍耐。”

    形骸道:“这倒也是,有恩不报非君子,似我这等正人君子,自来是有恩必报的。”

    扶贺笑道:“你又自夸,真不害臊。”忽然间,脸色又变得惶急起来,道:“唉,我一看到你,就全忘了烦恼,差点耽误了正事。我师父不见啦!我已经两天两夜没见着他了。”

    形骸道:“我爱徒还不见了呢!而且已然一个月零八天....”

    扶贺道:“我答应过帮你找他,一直也没闲着,只是全无线索,力有不及啊。你先帮我找师父,好么。”攥住形骸手掌,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看着形骸,满眼哀求之情。

    形骸拿她没辙,道:“就依你,不过你为何这般着急你师父是个疯老头,跑不见人,有何奇怪”

    扶贺咬了咬嘴唇,道:“是师父将我变作血族,而且他常常喝我的血,他与我之间....心有灵犀。”

    形骸恼道:“好个老色鬼。”

    扶贺道:“你吃醋了”

    形骸一惊,忙道:“本仙怎



九十二 六丁六甲阵
    形骸道:“葛山梅岭,卓然溪水又在哪儿”

    扶贺道:“这可真不知了,得找人问问,想来离此不远,他们约定死斗,又岂会大费周章,挑百里之外的地方”

    突然间,屋外有士兵喊道:“统帅大人,逮住个奸细!”

    扶贺与形骸对视一眼,闪身出屋,见一士兵用长枪指着一瘦弱女子,那女子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扶贺问道:“怎么回事”

    那士兵道:“启禀大人,我见这奸细鬼鬼祟祟、躲躲藏藏,想要逃出营地,便将她捉了。”

    那女子掩面哭道:“饶命!我并非奸细,而是魏大人血奴!是屋子里的魏大人放了我的,他吸了我的血,随后便还我自由。”

    扶贺心中一动:“莫非这女子知情”问道:“你逃出来已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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