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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九十八 阴阳两公爵
    不久之后,形骸已能见到城墙,而另一侧城墙之外,确已是旌旗飘扬,大军茫茫。

    扶贺咬牙道:“总算赶上了,行海哥哥,你支持得住么”

    形骸道:“我也不瞒你,若当真动手,必须与沈水、荷华速速分出胜负来,否则青阳剑一时便不能再用。”

    扶贺道:“那你暂且歇歇。”

    形骸收去神通,落在城楼上,众将士见是扶贺,皆心中大石落地,跪地喊道:“统帅,您终于回来了!”

    扶贺道:“是!传令下去,全军布阵,死守城池,决不许退缩半步!”她喊声响亮,令全军心中震动,高举兵刃,齐声喊道:“遵命!”

    她走到北门处,见秽留、黄羊儿立于墙头。黄羊儿喊道:“贺妹妹,你来得还算及时!沈水大人说你答应将此城送给她,我并未答允,她走了之后,没过两个时辰,她就杀过来了。”

    秽留恨声道:“她还想对羊儿下毒手,但被我识破,这老妖婆不是好东西!”

    扶贺道:“我全都知道了,杀魏风师父的是她!害死沈铸他们的也是她!”

    秽留、黄羊儿惊声道:“什么”

    那大军离城还有三里之遥。扶贺取下冰弓,射出一箭,恰落在一骑兵身前,那战马大骇,高声嘶鸣。扶贺喊道:“卑鄙之徒!立即退兵!否则要你们全数湮灭在此!”

    人海之中,沈水声音响起,她笑道:“扶贺儿,忘恩负义的扶贺儿,你忘了我对你那许多恩情了么如今你有了情郎撑腰,羽翼丰满,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这狂蜂军本就是我一手所创,你却要据为己有”

    狂蜂军上下将士对此知情的极少,原先沈铸、武深、魏风等是知道的,可已被沈水所害。此时她亲口说出,全军尽皆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形骸心想:“她为了打击我军士气,连这大秘密都公之于众了看来庇护院也早就知晓,她自不必再隐瞒。”

    扶贺喊道:“狂蜂军本不是任何人所有!大伙儿聚在一起打仗,是受尽了庇护院欺压,恨透了上头那些血贵族的恶行恶状,想要打出自己一片生存之地!只要有这信念在,大伙儿才能百折不挠、百战百胜!无论是你,是我,都不能更改大伙儿心气、意志!”众将士闻言,振奋异常,大声为她喝彩。

    沈水叹道:“你就会说些漂亮话,我辛辛苦苦养育你,栽培你,到头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扶贺道:“是你鼓励我与庇护院抗争,是你要我发誓将庇护院肃清,我能有今时,确是拜你所赐,但你为何要将魏风、沈铸他们用毒计害死你曾将庇护院骂得狗屁不如,如今却做出种种颠三倒四、罪恶至极的行径,莫非是被人掉包了”狂蜂军此刻才知军中将领全死于沈水之手,心下更是惊怒。

    沈水道:“我何尝骂过庇护院你这小贱人,使得好一手挑拨离间之计!”她语气焦急,似极恨扶贺提起此事。她又叹道:“我原本创这狂蜂军,是因与谢无伤不睦,暗中用狂蜂军对付他罢了。如今谢无伤已死,你们这狂蜂军对我已经无用,唉,你又不肯听我的话,乖乖臣服于我,实力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硬。我索性对院长老人家一五一十的说了,院长说:‘你自己惹出的乱子,便得自己解决。’你看,我这是被逼无奈。”

    扶贺道:“你一直用鲜血之法迷我心神,但我因行海的缘故,逐渐摆脱你那邪法,也看清了你的本来面目!沈水老贼!这杀师之仇,杀友之恨,欺骗之怨,背叛之罪!今夜必叫你百倍偿还!”

    忽然间,庇护院军中又响起另一声音,那声音不男不女,尖锐妖媚,令人皮肤发麻,好似被小虫叮咬。那人说道:“沈水啊沈水,你婆婆妈妈,啰里啰嗦地,到底上不上了你邀我来此,就是为了与这小贱人吵上一架”

    扶贺身子一颤,说道:“荷华”

    形骸心想:“这声音的主人就是荷华公爵怎地如此之妖”往远处眺望,见一座八人大轿,华盖遮蔽,红纱环绕,看不清那人真实面目。

    沈水“嘿”了一声,道:“扶贺,话已至此!那是你自找的!”

    荷华笑道:“这还差不多。”

    沈水从未亲自见过形骸、秽留功夫,加上生性谨慎,到此地步,颇有些左右为难,可大军既然到了,便决不能犹豫,否则便是自乱阵脚,更惹荷华耻笑。她一声令下,号角声直入云霄。庇护院大军攻向城墙。

    砰砰几声,沈水一方发来炮弹。扶贺心想:“沈水并没有谢无伤那样的力气,但她喜欢用火炮,倒也不用怕。”她城楼上也有威力非凡的火器,虽远不及狂风炮那般厉害,却射程奇远,方便操纵,当即命人还击。沈水的火炮被扶贺一方的高手挡下,而扶贺的火炮也被沈水一方的先锋化解。

    双方箭矢往来,炮弹互轰。庇护院阵中突然有一红袍人冲出大军,单



九十九 亡神网天地
    形骸心想:“他就是荷华公爵竟是这样的老妖”但想起此人是四大公爵之一,不敢有丝毫疏忽。

    荷华伸出一指,卷起一缕发丝,妖媚一笑,道:“听说是你杀了谢无伤我看定是那蠢货没头没脑,被你们用陷阱所杀,对不对”

    形骸道:“战场之上,自然是兵不厌诈了。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哪有这许多花样名目”

    荷华道:“一张嘴倒是厉害,真想把你舌头割了。”蓦然间,指尖发力,好似一根无形长矛,隔着数十丈远袭向形骸。形骸一挡,将此招归化为无。荷华哼了一声,双手连连出指,指力如惊涛骇浪,无休无止。形骸挡了几招,随即奔走躲闪,离那荷华越来越近。

    荷华心道:“这小子近身功夫厉害,离远了也不过如此。”念及于此,使出一门“天魔织网阵”的绝艺,他自身仍不断指指点点,指力连珠般落下,另指挥其余血巨兵挡住形骸,令形骸寸步难前,又腾不出手来对付血巨兵。血巨兵体内也有厉害机关,时而从胸口喷出血箭、血雾,若是敌人中招,必死得残忍无比。

    忽听沈水道:“此人非同小可,我来助你!”掌中出现数十枚骨弹子,如漫天花雨般投出,这每一枚骨弹子皆锋锐凌厉,快如闪电。形骸遭两人夹击,躲闪的余地缩小数倍。

    猛然间,荷华一道指力,来势异常巧妙,令形骸躲无可躲,形骸无奈,使洪清猴王拳,嗡地一声,硬接此招,身子有了片刻停顿。便在这短短刹那,沈水暗器、荷华指力,一股脑地击中形骸,形骸惊呼起来,双臂如风车水轮般旋转,抵挡两人暴风骤雨般的攻势,身躯巨震,连连退后。沈水陡然大喊,身躯兽变,成了一头豹首怪客,由此气力高涨,一枚暗器破空而至,形骸“哇”地一声,口中鲜血狂喷,顷刻间单膝跪地。

    荷华格格一笑,手下又加快了一分。沈水更是急于毙敌,双手一扬,又发出十二枚骨弹。

    她们未能料到,形骸此举乃是故意示弱,为的正是使得两人粗心大意,追击过凶,再无退路。霎时,一道绿焰宛,如天柱般降临,光芒夺目,披于形骸身躯。形骸先朝沈水刺出青阳剑芒,喀嚓一声,将沈水下半身烧成灰烬,沈水瞪大双眼,竟吓得六神无主,形骸再一剑上撩,烈焰将沈水烧得一干二净。

    扶贺也在奋战,见此场景,心中感慨万千,狂喜之中略有一丝悲哀。但她立刻坚定心意,喊道:“沈水公爵死了!沈水公爵死了!”庇护院大军见这位屹立百年,百战百胜的绝顶高手竟这般惨死,登时吓破了胆,狂蜂军原先局面不利,此时立刻胜负逆转。

    形骸左臂阵阵抽搐,他心想:“决不能拖延了!在冥虎风剑发作前杀了荷华!”转过身来,朝荷华刺出剑芒,但荷华早已打定主意,万不敢再与形骸交手,他哀嚎一声,跳下血巨兵,形骸一剑将那巨物熔成废铁,却见荷华脚底生风,逃入大军里头。

    至此,敌人如决堤般溃散,前锋先逃,后方又被冲得七零八落,狂蜂军则势如破竹,冲出城门,追杀敌军,又斩又砍,杀的手臂发酸,遍地尸骨。形骸叹了口气,自知已到了极限,遂散去了青阳法身。

    扶贺欢呼着跑来,一跳一扑,与形骸深情相拥,笑道:“我们赢啦!赢啦!沈水已死,荷华大败,或许也就是因这一仗,天下大势,彻底已成定局!”

    形骸想起万夜国局势,虽然昏昏欲睡,但却替她高兴,道:“沈水假仁假义,虚伪奸猾,不过她的死倒帮了咱们一场大忙,若非她机关算尽,咱们又如何能得此大胜”

    扶贺道:“你还谦逊明明全是靠你!唉,我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遇上你这么个人儿。”

    形骸笑了笑,又望向战场。

    狂蜂军如风卷残云,虎入羊群,已追入庇护院军中,一刀、一剑便放倒一个,被杀的亡魂尸体不散,仍留在原地。形骸心想:“奇怪,为何亡魂在阴间死了,尸体并未消失若偶有弥留,倒也罢了,可为何尽皆如此”

    不料倏然间,陡生剧变。

    倒地的死者重又站起,肌肤变得惨白至极,隐隐透着鬼火般的光,脸上裂开大嘴,里头长满倒刺,双手如钩,寒光闪烁。

    扶贺看得清清楚楚,花容失色,道:“夜尸妖”

    一眨眼的功夫,战场中倒下的战士,尽皆成了如此模样。它们一站起身,立即陷入癫狂,杀向双方将士。狂蜂军仍未察觉,背后遭受突袭,弹指之间,如砍瓜切菜般被杀。

    形骸道:“这就是夜尸妖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想起陈尸老僧说过无双城将有一场大劫,不想果真应验。

    狂蜂军中有人喊道:“是报应!我们反抗庇护院,亡神终于降下报应来了!”

    扶贺怒道:“胡说些什么是战场上煞气太重,引发亡神诅咒,快些撤军,撤军!”

    城楼之上,忽地响起了惨呼声。扶贺寒毛直竖,回头看去,见死在城楼上的士兵也悉数变化,众夜尸妖尽情屠戮,杀得血流成河,而被夜尸妖所害者不久也重又起身,成了新的夜尸妖。

    秽留、黄羊儿赶来,秽留喊:“就像疯魔灵似的!”

    形骸答道:“或许两者本质类似,都源自亡神的邪念。”他掣出青阳剑,但已施展不出青阳法身,他往远处望去,浑身又凉了半截。在庇护院军逃亡的方向,漫山遍野,此刻也已全是夜尸妖。逃跑者被夜尸妖扑咬啃食,片



一百 国宝黑玉笛
    万夜国京城内,正值傍晚,街上挂着千万盏明灯,照得光明如昼,到处可见各式各样的武林人士,大多是衣着光鲜、兵刃明亮之辈。各客栈、酒楼、商贩生意大好,人来人往,如同潮水一般。

    利歌下了楼,来到客栈柜台前,道:“掌柜的,结账了。”

    那掌柜的笑道:“客官,为何这么早退房如今这状况,一旦退了房,半个时辰之后就没空了,客官可得三思哪。这三天不得打擂么你难道不是来看比武的”

    利歌摇头道:“我不是来看的,我是来打的。”

    那掌柜的见利歌眼中似有一丝血光,心中一寒,又肃然起敬,道:“原来....原来是大人!小人可当真失礼了。”在万夜国中,血贵族纵然不少,可寻常人等闲不得提起“血贵族”三字。

    利歌摇头道:“我还不是什么大人,在庇护院并无爵位。”

    掌柜的恭维道:“不知大人尊姓大名若大人夺魁了,小人这店也可沾沾大人的光。”

    利歌说道:“我叫禾刀甲。”

    掌柜的自然不信他能取胜,但也甚是热心,道:“原来是禾刀甲大人。大人精忠报国,勇气过人,好生令小人钦佩。唉,也是那群反贼势大,连杀了谢、沈两大公爵,咱们这等良民,听在心里可甭提多着急,多害怕了。”

    一个月前,无双城一战,沈水公爵战死,荷华狼狈逃回。于是朝野震动,万民惊惶,人心浮躁,提议与狂蜂军议和者有之,暗中投诚于反贼者亦有之。

    庇护院院长于是以为秦桑夫人报仇雪恨的名义,举行这‘秦桑大会’,召集五湖四海的群雄,前来京城比武夺帅。若得胜列入八强者,皆奉为侯爵,夺魁者更可习得秘法,一举跻身三大公爵之列。此次参赛者并不限于血贵族,但至少需为活人鬼裔,得入八强之后,则用泣灵经令那人血液觉醒,武功更上一层楼。而那夺魁后的秘法据传极为神奇,更可令人武功突飞猛进,或能凌驾于其余两位公爵之上。

    利歌听掌柜所言,道:“掌柜可有叛党的消息”

    掌柜的摇头叹气道:“没半点好消息,唯有坏消息。他们攻占了沈公爵的封地,还夺了荷公爵的部分领土,全国十二州已得一半。这一回擂台,庇护院下定决心,唯才是举,定要选出一位盖世英雄,统领大军,一举灭了反贼才是。”

    客栈中一豪迈汉子喝道:“掌柜的!你也太不识时务了!庇护院多年来不求上进,贪婪**,自相残杀,内耗严重,黑暗无际,罪状多得数不清楚。依我看,连皇上他老人家也对庇护院甚是不满,不然以皇上的通天神功,为何不出来主持局面,力挽狂澜即使庇护院当真选出一位可造之材,又如何能强得过皇上”

    这客栈之中,倒有一大半人支持反贼,出声附和那大汉。其中有些或许是墙头草,另有些则是对庇护院积怨已深,此刻叛军势大,才能尽情宣泄于外。

    城中此时分为两派,一派为保院党,一派为狂蜂党,在这客栈里也是如此。掌柜的朝众狂蜂党怒目而视,而狂蜂党也神色不善,手按剑柄。掌柜的想了半晌,道:“皇上心意,咱们无从得知,但亡神的意思,前些时日也显露得再明白不过了。若非亡神有意剿灭叛军,为何险些用夜尸妖将叛军一网打尽”

    狂蜂党人脸色一变,不免哑口无言。亡神在阴间是举头神明,众亡灵皆生怕说错了话,触怒了亡神,招来天灾**。那大汉沉吟许久,一拍大腿,道:“但狂蜂军的英雄好汉们不是还活了下来反而更勇猛强悍,连战连捷他们阵中的两位大将军:孟行海、秽留,当真是无人可挡,纵横无敌。”

    掌柜的怒道:“你们这群大逆不道的狗贼!那孟行海、秽留可是替狮国拜登效力之人!你们说他们好,便是卖国的奸细!”

    狂蜂党人纷纷说道:“狮国的大军被皇上灭了,他们两人弃暗投明,有何不可”“皇上击败这两人,这两人再击败庇护院,那不正表明是皇上暗中指使这两人做事”“不错,不错!皇上英明神武,所作所为是万万不会有错的。”

    突然间,有一人笑道:“我好不容易找一处想清闲清闲,喝一杯酒,却听一群喷粪的臭虫吵嚷个不停。掌柜的,你这间店可得好好打扫打扫了。”

    这说话之人坐在不远处,长发披落,一张脸又尖又瘦,双目细小赤红,穿一身皮毛大衣,却又露出胸膛,显得不伦不类,离经叛道。狂蜂党众人一齐朝此人瞪眼,他管掌柜的仍叫“掌柜的”,那话中喷粪的臭虫,自然是指狂蜂党一伙儿。

    那大汉喝道:“你是保院党的”

    长发汉子嘿嘿说道:“喷粪臭虫,当真恶心,偏生要与我纠缠不清,唉,还是一个一个的都杀了好。”他举起杯子喝茶,同时伸起小拇指,往外一弹,再将杯子放下。狂蜂党人又骂道:“装腔作势!好个白痴!”

    那大汉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咕噜一声,脑袋离体,就此丧命。此人也是一血贵族,爵位虽小,武功不差,谁能料到竟被这长发汉子轻描淡写地杀了狂蜂党人见状大骇,刷刷刷地,尽皆拔出刀剑来。

    长发汉子笑了笑,道:“掌柜的,替你再扫扫干净,杀些虫子,你该如何谢我”

    掌柜的也已吓得瑟瑟发抖欧,缩在柜台之下,大喊道:“这位大人,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长发汉子举起尖尖的小拇指指甲,对准狂蜂党人,露出奸笑。一年轻贵族按捺不住,



一百零一 少年当自强
    擂台设于庇护院中一处古旧大殿之内,此殿换做‘采血殿’,处于山上,上凌云,下临渊,雄伟壮观,堂内装饰豪奢,却又总令人感到阴冷,可容纳数万人齐聚一堂。

    那擂台长宽皆二十丈,架得颇高。殿中座椅层层叠叠,斜着向上,在高处另有包厢看台,供庇护院的公爵、侯爵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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