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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段长歌眯着的眼底忽然一阵精光乍现,一瞬间,他恍然明白了些什么,拧了拧眉头,他忽然道:“八夫人,你可是在等乔初”

    虽是疑问的口气,可语调确是肯定的,八夫人抬起眼看着段长歌,眼中略过一丝赞赏,干瘪的脸上有些许动容,沉思片刻,又对段长歌瞥来意味深长的一眼,微微颌首。道:“真是个聪明的人,怪不得乔初斗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伤的了你,不错,我是在等他,也许,我的时间不多了。”

    段长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静沉默良久,忽然,他转过身抓住白寒烟的手腕抬腿便向外离去,白寒烟被他霸道的扯着,只能疾步跟在他的身后,可只觉告诉她,身后的八夫人在一直盯着她瞧,无法控制的,白寒烟转过身子,而她在这一刻看到的那一眼,却让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都不能自持!

    在淡淡的灯火下,八夫人依然维持着那个动作,坐在地上,微垂着头,头顶跳动的灯笼烛火在她的面容上投下一层扭曲的暗淡,让她在忽明忽暗之间,沟壑纵横的脸色惨淡无比,也,可怕无比。忽然,她猛然抬起眼,直直望进白寒烟看过来的眼睛里,一双黑色眼球扩散,满满的全部都是气死,白寒烟没由来的悚然一惊。

    然后,她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段长歌便扯着他离开了寝殿,回去的一路上,身周的黑夜如浓墨般的黑,暗得让人心生绝望,八夫人最后的那句话,白寒烟细细的辨别,却仍旧没能清楚,她说的究竟是什么。

    夜里,段长歌拥着白寒烟就是不撒手,白寒烟倚在他的怀里,轻轻叹息:“长歌,我要回去了。”

    段长歌微垂的睫毛里掩盖着狐狸一般的一般狡黠的光,难得的孩子气一般,将下巴贴在她的肩头,闷声道:“好,那我同你一起回去,总之,从今往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再也不同你分开。”

    毫不保留的情话,让白寒烟白皙面颊渐渐就晕出嫣红,一双凤眸羞涩的不知该看哪才好,纤长睫毛轻轻颤着,眉眼间渐渐浮上一片温暖:“长歌……”

    段长歌看着她的窘态抿唇轻笑一声,眼中却有些化不开的愁云,他在她耳旁低语:“寒烟,这一切美好的太不真实了,我只怕,只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在睁开眼时,你又不见了。”

    白寒烟胸腔里的心抖了抖,抿紧嘴唇,雾气渐渐笼在眸底,心隐隐作痛,这种感觉她又何尝不是




调查(三)
    那一刻,白寒烟只觉的心像被什么融化了,走到厅内柜子旁,伸手打开,里面那一抹耀眼的红灼的她眼角发痛,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有人用颤抖的手轻轻帮她拭去。

    一转头,便瞧着段长歌温软的眉眼,白寒烟眼中的泪似乎怎么也擦拭不完,段长歌轻笑着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旁低叹:“寒烟,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只因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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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从段长歌房间走出,日光穿过云层,照在段长歌身上,在他他身上笼着一层柔和的金光,金光浮动,好像在绯衣上流动,又映着他的温润的面容,让人移不开眼,白寒烟目不转睛的痴痴瞧着眼前男子,绯衣如火,长袍外笼着一层轻纱,行走之间轻纱夺目,飘然若仙。

    恍惚间,白寒烟再次瞧见了贵阳府时初遇的那个潜龙在渊,自有一股子桀骜不驯气势的指挥使。

    段长歌也瞧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眉头含情,互相脉脉温情的抚慰了好一会儿,心头俱是甜蜜,只是白寒烟却感觉后背好像有人窥视着她,那目光犹如针芒刺骨,白寒烟倏地脸色涨红,又陡然惨白。

    回头瞧去,正对上灵姬愤恨的眼,只见她赤红的眼神中流露出杀意,狠狠瞪着她。

    “灵姬!”白寒烟惊唤出她的名字来,脸色越发惨白,她急忙低下头,避开她灼热的视线,她几乎忘却了,这一年,灵姬才是段长歌名正言顺的女人,她还听乔初说过,他二人已然订婚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段长歌抬手将白寒烟拉进怀里,抬腿一步走到她的身前,避开她杀人一般的眼刀。

    灵姬冷眼瞧着段长歌一身嫣红的衣袍,微眯的一双细长凤眼里立刻染了无法控制恨意,而目光转到段长歌的眼中,一股情意有从心头流露,仿佛能够在白日倾诉,暗夜流光:“长歌,六年了,我对你的爱已经六年了,一个女人,一生能有几个六年…”

    段长歌眉目微展,似乎有些动容,不过也只是有些动容而已,他剑眉蹙起,显得越发狭长的黑眸里也闪过了一抹淡淡的流光:“灵姬,我在一年前就层对你说过,我不爱你,或许,六年前情窦初开时,有些喜欢,可在那场逼不得已的杀戮之后,我对你便只有愧疚,所以,我想给你安排一个好的生活,这一年,只要你开心,我也就由着你来,可有些事,不是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的。”

    灵姬的脸色微便,面容也白了白,白寒烟知晓段长歌指的是什么,京城里现在还有芜族暗藏的势力,都是灵姬一手扶持的,比如当年的醉花楼里的辛桃,就是她一手安排的暗桩。

    “可这并不是你不爱我的理由。”灵姬凹黑眸霎动一下,望着段长歌眼中全是泪水:“长歌,如果你不喜欢我搬弄权势,谋划算计,我可以全部放弃,长歌……”

    “你不必多说,我已经命人将你送离绮罗族这是非之地,当初知晓你偷偷跟着我来时我便说过,只有一有危险,我便将你送走,我承诺过会给你铺就一个好的未来,不会食言的。”段长歌长袖一挥,立刻有暗卫从暗处一跃而出,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下,拱手俯身,段长歌负手淡淡道:“将她送回中原,好生照看。”

    “是。”暗卫点头应到,纵身一跃便到灵姬身旁,微伸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灵姬姑娘,请。”

    灵姬痴痴的看着段长歌,希望从他眼中再次看到一抹希望,段长歌感觉她探过来的眼神,索性转过身,不在看她。

    灵姬悲戚的哭泣出声,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也换不回这个男人的心,徒留厌恶而已,临走时她看着段长歌身后的白寒烟,凤目绞着仇怨,一时狠戾非常,杀机四伏:“白寒烟,你现在所得得幸福,全部都是抢的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切夺回来,让你白寒烟生不如死!”

    “够了!”段长歌猛然拂袖,那一双动怒的眼便如同锐利的耳光掠上灵姬脸颊,他压住怒气,道:“将她带走。”

    说罢,他揽过白寒烟蓦然转身,阔步离开了此地。

    灵姬望着二人比肩的身影,仇恨似乎要灼化了她的心,垂在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握成拳,连指节都泛了白,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白寒烟,我灵姬不会轻易放过你,来日方长,你我走着瞧。”

    白寒烟脑海里很久之后还是灵姬最后的那一段话,心下既愧疚又伤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可她不想放弃段长歌,舍不得,也放不下。

    好长时间白寒烟都是浑浑噩噩的,段长歌看着她的模样,低叹一声:“寒烟,有些事是注定了的,注定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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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落的寝殿里,一股沉沉的死气在殿内浮动着,白寒烟站在门口,一侧头,就见外面日头渐高,明丽旭烈的光线,透过的浅色的白纸纱窗,照清楚了一些空中细小漂浮的灰尘,好像在不断的跳跃着,就好像是冤死的灵魂,留恋尘世不肯归去,无端的笼了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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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
    白寒烟不知道段长歌想要做什么,只是见他一脸肃色,握着刀柄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她当下便知晓事情的严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站起身走到普落死的地方,立刻弯身躺好。

    段长歌也站起身,拿起那把带血的刀走到躺在地上的白寒烟跟前,沉眸看着她身下已然干阖的血迹,连声线都沉了下去道:“寒烟,如果你是凶手的话,在杀人后,明知道乔初正向殿门走来,你会在往回走几步,费劲的把刀藏在床下么”

    白寒烟躺在地上歪了歪头,凝眉思索着段长歌得问题,想了想看着他,正色道:“如果……我是凶手的话,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除非我也藏进床下,否则不会冒险的在往回走,如此一来就是在浪费时间,我可以将那把凶器藏在离门口近的屏风后,或者书案下,有任何地方,我会在乔初进门前,想尽办法逃离寝殿。”

    段长歌颇为赞赏的看着地上的白寒烟,勾了勾唇笑道:“我的寒烟真是聪慧。”

    白寒烟从地上站起身,瞧着他望过来**的眼神,一抹红云从脖颈漫上脸颊上来,段长歌抬手握住她的手指,深深望她一眼,唇角轻轻抿开一抹笑纹,顿了顿,他敛下面上的神色,道:“可是寒烟你有没有想过,凶手可能并没有藏在普落的床下。”

    白寒烟眉眼微沉,沉吟片刻,她皱着眉头道:“你是说乔初……”

    段长歌的眼在她提起乔初的名字时沉了一下,一股不悦染在眉眼,白寒烟感觉他的异样,连忙反手握紧他的手,段长歌的脸色才有些动容,叹了一口气,没好气道:“对啊,是因为乔初,他的武功我是了解的,倘若凶手真的藏身于普罗的床下,那么他的呼吸声,决计逃不过他的耳朵。”

    白寒烟闻言脸色微变,惊道:“如此说来,凶手并没有藏在床下,那么他为何要往回走这一段路程将刀藏在床下,而他又是如何在乔初的眼下逃出去的”

    段长歌含笑的看着白寒烟一张满脸惊疑的小脸,铜铃大的双瞳如一汪秋水,满满的全是不解,他抿唇笑开,道:“寒烟,还有一种可能。”

    白寒烟双眉微挑,想了一会,还是猜测不透,不由得问道:“还有哪种可能”

    段长歌将手中的寒刀横在眉眼,一双狭长的凤目映着寒光微微上挑,眸底深处是一抹杀机,薄唇微启,眉梢稍扬,沉声道:“寒烟,你还记得普落尸身上的那三处刀伤么”

    白寒烟掂量片刻,沉吟道:“你是怀疑……”

    段长歌轻笑一声,手腕一转,那把带着血的刀,一股银光自他眼前漫越,刹那间刀锋在白寒烟的眼底亮出流星般的弧度,段长歌双眼一眯,梳的反手向自己的胸口砍去,白寒烟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去抓,段长歌却陡然收手,刀锋还是在他绯色的衣袍上砍出一道裂口来。

    白寒烟愣了片刻,面颊立刻恽红,眸子恨不得吐出火来,颤抖着手指着段长歌忍不住雷霆震怒道:“段长歌,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段长歌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掩唇轻轻一笑,连眼睛都弯了起来:“寒烟,你看我身上的这道裂口,与普落尸身上被凶手砍下的第一刀,像不像”

    段长歌的话犹如醍醐灌顶,白寒烟瞧着他胸口上的裂痕,双眸瞬间睁大,忍不住大声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说普罗他是……”

    段长歌伸手堵在她的唇畔旁,堵回了她要吐出口的话,冲她挑了挑眉,轻声道:“别急,你再看看。”

    说罢,他将手中的刀换了一个方向,由左手握住,在掌心下紧了紧,面色一寒,再次朝着自己的胸口砍去,这次白寒烟站在他身侧没有阻止,而是睁大双眼,仔细的看着段长歌手下的刀锋又在他绯红衣襟上,又划出一道狰狞的裂口来。

    白寒烟看着段长歌胸口上的两刀伤痕,凤目微睁,惊道:“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真的是这个样子的。”

    段长歌收了刀,扔握在左手里,上前走了一步,也学着白寒烟的样子倒在地上,他抬眼看着白寒烟,笑了笑道:“寒烟,真相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说罢,他挥舞着刀作势在咽喉处一滑,白寒烟看着段长歌这这一动作,仿佛好像看到了普落死的那夜,在暗沉的寝殿里,刀尖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割开喉管,在拔出刀时,鲜血如注喷涌而出,沾在他的侧脸上,衣襟上,身下的地砖上,看上去一定像是森白带红的狰狞一般。

    段长歌躺在地上朝着大床的方向侧过头,手腕用力向前一送,收回的刀便像离弦的箭一样,迅疾的向床下飞去,刀身窜过床幔,砰的一声轻响,稳稳的落在床下。

    白寒烟疾步追去,在床下蹲下身,伸出手指挑起床幔一角看去,果然在床幔下发现了一处干涸的血迹,只因床幔是绯色的,若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有血迹。

    “没想到,普落为了做这场局竟然下了如此血本,连自己的命都算计去了。”白寒烟双目不由得漫上了一层惶恐,普落竟然恨乔初到如此地步,竟然不惜以自杀来陷害他,难道,绮罗族的秘闻真的就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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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
    乔初闻言,看着段长歌眸子划过一丝狠厉,低声道:“不错,我的确是怀疑她,当夜在那亭子里见那口水钟显示亥时时,我便感到有些怀疑,只是,我当时心里只惦记与九奶奶的见面,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现下想来,那夜里的水钟,应是被人动了手脚,而岁寒,似乎是故意带我去那的,目的就是让我看到,她想让我见到的……亥时。”

    段长歌敛眉凝思,须臾,他挑起眼皮看了一眼乔初阴鸷的脸,段长歌目中微沉,自小便与他相识,他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一早就摸的清楚,乔初此刻看起来狼狈,只怕待他出的去这牢房,那些曾经陷害他,算计他的,恐怕他会加倍的讨回来。

    思及至此段长歌讥笑一声,长袖一甩,转身离去。

    “你现在要去哪儿”乔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倏然问道。

    段长歌顿足,微侧过头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验尸。”

    “你要验九奶奶的尸身”乔初脸色一顿,不由得疾声道。

    “不错,普落的疑问解开了,虽不知是受何人胁迫唆使,但九奶奶……也许,在她身上或许能找到突破。”段长歌敛眸,扬了扬眉梢。

    乔初神色一沉,笼在一片阴狠的面容上镜隐隐泛出些担忧之色:“只怕,岁寒不会同意验尸,毕竟,九奶奶是绮罗族位分最高之人,绮罗族对神魂最为看重,她的尸身已然入棺升天,岂会让你随意的打开。”

    段长歌确是傲然一笑,语气难掩狂傲,便是乔初也听得出他的声音里的讥讽之意来:“你以为我段长歌会像你这般无用,只会被落在牢狱之中”

    乔初面色不悦,黝黑的双眸一片阴冷的瞪着他,见乔初如此神色,段长歌却难得的心情大好,微仰头轻笑着离去。

    出了牢狱门口,段长歌远远的便见白寒烟在台阶下焦急的来回踱步,她消瘦的面容清隽而憔悴,像薄瓷一般易碎,充斥着怅惘和悲哀,段长歌抿紧的唇溢出低低的一声叹息,原来,白寒烟的心里还是有乔初的。

    白寒烟抬眼便见着段长歌的身影,朝着他疾步而去,抓着他手臂的手指用了力,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番,紧张道:“长歌,金吾卫没有难为你吧,王昕可不是善茬,你与他现下可是与他撕破了脸……”

    白寒烟的话还未说完,便忽然被段长歌长臂一揽紧紧的抱在怀里,白寒烟有些惊讶他忽如其来的动作,仍是抬手拥住他的腰身,低声问道:“长歌,你怎么了,是不是乔初为难你了”

    “不是。”段长歌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闷闷的道。

    白寒烟感觉到他的萎靡,知道乔初定然是在牢里向他恶言挑衅了,不由得心疼起来,抬手一下一下的扶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段长歌却在她怀里重重的颤抖起来,白寒烟感觉着他的变化,不由得侧脸看过去,却见他弯着眉眼,正笑的一脸开心的模样,不由得微睁双眼,有些怀疑道:“长歌,你怎么了”

    段长歌站直了身子,暗暗懊悔自己为何不相信自己的女人,抬手轻轻刮着她的鼻尖,一脸宠溺道:“没什么,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白寒烟不解的眨了眨眼,一头雾水的问道。

    段长歌扯着她柔软的手,拉着她向前走去,侧眸对白寒烟挑了挑眉梢,抿唇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寒烟没想到段长歌会带她来到这种地方来做贼。

    二人隐在大殿的屋脊之上,夜色沉的像撒了墨一般看不出去,白寒烟轻轻将头头屋脊上探出,四下树木摇曳处夜风阵阵,冷气逼人,天上是深铅色,浓云低压,透不出一丝月色来,此刻更是做贼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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