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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白寒烟眉眼一横,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白绫来,如一道劲风般拂来鬼面侍卫的攻击,拉起白玉便向寝殿跑去,莫云挑开鬼面侍卫的攻击,护在他二人身旁,奈何鬼面侍卫实在太多了,怎么杀也杀不完!

    没一会儿,白寒烟身上便负了伤,可她仍咬牙挥动手中的白绫,将白玉护在身后,不让鬼面侍卫伤害他。

    岁寒站在火光中,踩着一地鲜血,笑的如地狱里的修罗女一般,她阴森的道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在做挣扎了,除了白玉,今夜你们谁都活了不了!”

    “岁寒,不要做梦了,你不会得逞的!”

    白寒烟嘴里嘲讽的说着,可她知晓岁寒并没有说诳语,眼角余光一扫,她瞥见对面的已经房顶上站满了弓箭手,一个一个朝着他们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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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
    暗洞里空荡荡的,台阶上的四个人陡然安静下来,只有白寒烟的话在暗洞中石壁上来回飘荡着。

    莫云站在台阶上,一身黑衣几乎要与石壁融为一体,好半天他才动了动嘴唇,确是没有在伪装声音,淡淡的道:“段大人早就知道下官的身份了,配合着下官演着一场戏,还真是辛苦了。”

    白寒烟几乎在莫云出口的那一瞬间就立地而僵,这个人的声音她太熟悉了,她入贵阳府时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贵阳同知李成度,只是一年前在京城一别,他们就再没有相见,难道……莫云就是李成度

    白寒烟三步两步走到莫云身旁,看着惟帽后遮住的一张脸,她颤抖着手缓缓将他的帽子摘下,果然露出一张她非常熟悉的脸来,此刻正挑起眉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寒烟手一松,惟帽缓缓落在地上,此刻她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愣了半响,她才道:“怪不得我在你身上总觉得有一股熟悉之感,却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谁,可我万万没想到,莫云竟然就是李成度!”

    李成度受了伤,脸色有些苍白,看着白寒烟他勾唇笑了笑道:“白寒烟,好久不见。”

    白寒烟抿了抿唇,没有言语,而是偏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乔初,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一局,筹谋许久了,连你李成度你竟然也是乔初的人,这么说你在我和段长歌身旁就是为了监视我们的”

    李成度回答的干脆,并没有否认:“不错,只是段大人慧眼如炬,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却还留着我,想来是顾念与主子的同门情意吧。”

    乔初不耐烦的斥了一声道:“快走吧,一会岁寒找了过来可没功夫让你们叙旧。”

    段长歌从身后缓缓走来,拥着白寒烟的腰身向下走去,眼里潋滟流盼,一池秋水般轻轻漾着,低头笑道:“走吧,此刻的确不宜叙旧,等离了绮罗族,有的是时间让你盘问他。”

    白寒烟低头不语,心中对于李成度没有多大仇怨,只是有些不舒服,她真心待人,却换了一场欺瞒和利用,不过转念一想,毕竟立场不同,她当初也是女扮男装混进了贵阳府,不过是迫于无奈,说不清是楚对与错来,想来人大多有各自无奈,也便释然。

    白玉再次回到关了他二十五年的房间里,他瘫坐在毡毯地上,他的眼睛依旧黑白分明,很清,很亮。只是他却看不破这世间的迷障。

    白玉的心情却复杂的很,这一夜,让他对尘世的认知又重新有了改观。

    善恶美丑,刀光血影,原来竟是在美丽的人皮嘴脸之后,竟是这般让人看不透。

    乔初感觉到他的失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似乎是安慰一般道:“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白玉低下头,没有接言。

    段长歌转身看着屋内墙壁上的一道石门,他伸手摸了摸,笑道:“放心,天无绝人之路,九奶奶事先就为你们兄弟二人准备了一条逃生之路,如今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果然在石壁上嵌着的夜明珠上,他用力一按,石门轰然而开,五人登时一喜,顺着暗洞里走去。白寒烟再次走过这条路心情也是复杂的很,九奶奶当真是爱极了白玉,知晓会有这么一天,早早的为他铺了后路。

    几人在转过几个弯之后,来到铁门之前,段长歌沉声道:“在池塘下有活水流入,一定有些暗涌通着地下暗河,我们只要顺着河道走,也许就能闯出生机来。 ”

    李成度一甩黑袍袍尾,站在铁门之前,伸手便要开启机括,在碰上机关之前,乔初双目厉光一闪,陡然将李成度的手拉住,众人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面沉如铁,忽然将侧脸将耳贴在铁门之上,一瞬间他眼底嗜血的杀机迸溅,竟是从不曾见过的暴怒:“这个岁寒,还真是好手段!”

    白寒烟皱了皱眉,段长歌亦附耳贴去,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剑眉一凛,沉声道:“她竟然排掉池塘里的水,如此一来,池塘里的后路便给堵死了。”

    白寒烟心下一沉,握紧了拳头,厉声道:“这个岁寒还真是心狠手辣,竟然想将我们困死再这儿!”

    “我们……会死么”一直没有言语的白玉忽然开口,四个人不由得一怔,白寒烟瞧着他的模样有些心疼起他来,二十五年未见天日,一出门却遭逢如此变故,见到的竟是人性如此丑陋的一面,上天还真是亏待了他。

    “你怕死么”一旁的乔初无波无澜的的说了一句,白玉呆呆的看着他,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乔初的话,良久,他抬头问道:“那么,大哥怕死么”

    乔初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脸上难得的浮出一抹温暖来,他道:“我不怕。”

    白玉闻言展眼一笑,坚定地道:“我也不怕。”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白寒烟此刻也不由得替二人高兴,都是被命运亏欠的,真希望老天不要捉弄他们了。

    “我们先回到白玉的房间再说,一切还得从长计议。”段长歌提议道。

    回到房内,白玉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似乎没有安全感一样,他怔愣的看着满地的夜明珠,缓缓伸出手拾起一颗,他低下头,口中



逢生
    白玉瞪着眼看着乔初,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一时间怔愣在地,喃喃道:“大哥……,你真的要把我交给她。”

    乔初偏头看了一眼白玉,又收回视线,脸上的神色自若,只是淡淡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白玉,这原本就是你应该承受的。”

    白玉仍是不敢相信,怔怔地看乔初,须臾,然后他突然转头向白寒烟看去,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眼底隐隐的带有一丝期待,白寒烟几乎是立刻心有不忍,上前一步想要拦住乔初,却被段长歌的长臂给拽了回来。

    白寒烟柳眉一滞一时竟有些恼怒,段长歌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小声道:“寒烟,别冲动,乔初自由安排,你别打乱了她的计划。”

    白寒烟闻言略怔了怔,低眉想了想不在挣扎,白玉的视线仍旧望过来,白寒烟只觉被他无辜绝望的眼神看的心口一阵酸涩,段长歌略一蹙眉,抬腿站在白寒烟身前,挡住他的视线,道:“白玉,你放心跟着她去,她是你的姨母,想必不会伤害你。”

    段长歌这不经意的一句敷衍的话,令白玉本已悲伤心绪又低落几分,他自嘲一笑:“原本我就是多余的,如今我的命所能换来你们的安康,我也乐意的。”

    说罢,白玉伸手拂掉肩上乔初落下的手掌,高高的扬起头,抬腿向岁寒走去,白寒烟看着他有些决绝的背影,只觉心里难受的紧,她将视线看向乔初,他仍保持那个姿势,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紧绷的身子依旧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岁寒美丽的黑眸斜瞥,闪烁着轻蔑的波光,她冷然嗤笑一声,道:“人哪,终究是为了自己而活,什么情什么义,在生命面前都可以丢弃。”

    岁寒挑起眼皮看着走过来的白玉,伸手一把桎梏住他的手腕,冷笑道:“你终于还是到了我的手心里,白玉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呵。”

    她仰头肆无忌惮的大笑着:“母亲啊母亲,你千算万算的提防着我,可你到死也没有算到,他还是落在我的手里,有了他,我会让绮罗族日益壮大,你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说罢,她又阴恻恻地放声大笑起来,白玉见她满面阴骘的颜色,一双眼眸虽是在笑着,可眼底一片冰冷冷,忽觉不寒而栗,浑身颤抖着。

    岁寒瞧着他眼底划过一抹讥讽,回身对鬼面侍卫道:“来人,将那四个人给我绑了!”

    白玉见她忽然变了嘴脸,急道:“你,你不是说好不伤害他们么”

    岁寒冷冷的讥唇:”如此单纯。”

    乔初和段长歌没有反抗,任由鬼面侍卫将自己束缚住,白寒烟和李成度还打算誓死反抗,见他二人都没了动作,一时也愣在原地,任由鬼面侍卫束缚着。

    出了池塘下的暗室,外头的日光也经渐渐升腾,晃得人睁不开眼,五人被压在金花殿的殿门外,常凤轩同样的被人压在地上,面色有些狼狈,他看着身旁被鬼面侍卫压在地上的乔初和段长歌,浑身发抖的有些气急败坏吼道:“废物,连个女人都斗不过!”

    乔初扯了扯唇角,没有搭理他,只是抬头看着屋内的岁寒,微微挑起的眼睛眯了起来。

    只见殿内高台上的女人白裙飘荡,负手傲然挺立,窗外那一轮灿灿日色正正升至她头顶,便如戴上日光冠冕,灿然如金,那一股气势仿佛是从遥远天际奔来,伴随风云涌动,齐齐镀上她被岁月饶恕的的脸颊之上,竟有几分王者之气。

    岁寒冷眼看着门口的人,勾唇叹道:“十万里朝霞血衣卷,红光尽染,这二十五年来我费尽心血的筹谋,为了今日强者如斯!这绮罗族终究是我的!”

    一众绮罗族皇族的人皆匍匐跪地,高声道:“族长万岁,族长万岁!”

    岁寒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狰狞一般的笑开,眼中露出似野兽一般的凶光,指着殿门外的人,冷声道:“除了白玉,其它人,全部给我杀了,今日我便用他们的血来祭祀我今日的成就!”

    刀架在脖子之上,白寒烟清楚的感觉刀锋的冰凉,锋刃紧贴着她的脖子,只怕下一刻这东西就会割开她的喉管,段长歌侧眸看了她一眼,此刻薄唇上依然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轻声问道:“寒烟,怕不怕”

    白寒烟看着他温润的眉眼,感觉到他柔柔的情意,展眼笑了笑,道:“不怕,有你在,死有何惧”

    天已近晌午,和煦的阳光铺洒一地的温暖,温柔地轻抚空气中徜徉舞动的浮尘。

    段长歌的眼底一片柔软温情,似乎能化出水来,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柔软,低声向身旁的女子说道:“放心,我们谁都死不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身后的鬼面侍卫猛然齐齐扬刀,眼看那刀刃便要砍掉他们几人的头颅,甚至能感觉刀带动的一阵风从脖上落下,白寒烟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而就在此刻,乔初却陡然笑开,那声音低低的,满满的都是嘲讽,仿佛觉得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很好笑,又仿佛是讥笑,笑



面圣(一)
    金花殿内,紧张的气氛四处弥漫着,岁寒跌坐在地上,裙裾抖落的垂了一地,去谷外探寻的侍卫已然归来,半跪在地上,脸上也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惊骇之色。

    岁寒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夜,彼时她的目光,竟说不出是焦灼,还是无奈,但胸口的呼吸已异常急促。

    白寒烟站在金花殿一旁的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幕,绮罗族这一群无辜的百姓,终究要因岁寒的野心承担着永乐帝的怒火,一场血腥杀戮就在眼前一触即发,那时,便是刀剑呼啸,兵刃相错,叱杀连天。

    白寒烟想,到了那时,岁寒可会后悔她多年的所作所为

    “即便不是岁寒,永乐帝也不会放过普落。”段长歌看穿她此刻的心思,低叹着缓步走到她身旁,伸手拥着她的腰身贴在自己的胸口之上,柔着声线说着:“除非……白玉一直不见天日,也许永乐帝还会忌惮,只是那样对他太不公平。”

    段长歌一席话也是让白寒烟幽幽的一叹,他说的对,帝王的野心向来残酷无情,有岂会让一个小小的绮罗族永远玩弄在手心里。

    白寒烟侧头看了一眼在乔初身旁的白玉,他此刻被李成度护在身后,坐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袍此刻脏污不堪,白寒烟看不清他的神色,白寒烟想,此刻最难受的便是他了。

    “是乔初给永乐帝通风报信的”白寒烟想了想看着段长歌,有些想不透乔初的心思,皱眉问道。

    段长歌脸上表情淡然,那般无波无澜,嘴角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他收紧了箍在她腰身上的手臂,缓声道:“不,是我。”

    白寒烟蓦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惊骇道:“什么,长歌,是你给皇上通风报信,你……”

    “除此之外,你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能解决这场危机么,而且,去报信的暗卫是在乔初的眼皮下走的,他若不是默许,恐怕那暗卫根本就没命出绮罗族外谷。”段长歌打断了摆白寒烟的惊讶,淡淡的说着。

    白寒烟柳眉紧蹙,知晓此刻除了永乐帝,真的无人能够解决这场乱局了,可白玉他才是这件事情当中最无辜的,她低叹道:“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白玉难道要随着皇上回到京城么,以他的不谙世事的性子,京城无疑又是一道牢笼,难道他的命运就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里么”

    段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神情惋惜道:“寒烟,这是他的命,是从他出生后就没有办法改变的,可人会变得,寒烟,白玉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经此一事,他会长大的。”

    白寒烟抿唇不语,也许吧,人嗯是在逆境中成长,即便这逆境太过血腥。

    乔初站在门口,看着夜色已然快走到了尽头,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依然有几颗星子挂在天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勾了勾唇,笑道:“时机刚刚好,一切都该结束了。”

    岁寒素云锦带勾勒出纤细腰身在乔初的话落后颤了颤,玉手半掩在华美水袖间紧紧的交握,似乎心有不甘,乔初微偏过头,对她提唇冷笑道:“莫不是姨母还不甘心,如今绮罗族的祸事因你而起,姨母莫不是想要绮罗族血流成河,才会甘心”

    岁寒脸上狠厉的神情在乔初的话中渐渐散去,身子软软的垂在墙壁上,头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恍然一瞬老了十岁。

    乔初看着她的神色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近白玉身旁俯下身,缓缓拉起他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拉站起身,眼中的神色复杂又纠结,好半天,他缓声道:“白玉,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白玉怔怔的看着哥哥亲切的目光,心中各种滋味胶着着,惊愕、狐疑、不安和忧虑种种情绪掠过心头,令他眼底浮现出极为复杂的神色。片刻后,那神情最终在乔初温柔的凝视间化作了坚定的决然,白玉知晓,大哥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随即他缓缓笑开,用力的点了点头。

    白寒烟看着他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深处,一双如水的眼睛却带着些伤感,她道:“他二人真的可以平息永乐帝,制止这一场杀戮么”

    毕竟,永乐帝对于乔初当时也是下了杀心的,即便白玉是他的儿子,可他们终究没有见过面,没有一丝感情,更何况帝王本就无情,杀子屠儿的残忍之事,本就不是怪谈,永乐帝会因为这一点血脉而存了饶恕之心么

    白寒烟决计不信帝王的那点仁慈!

    “会的。”段长歌狭长的双眼微眯,眼中精光一轮,他拥紧了白寒烟的肩头,缓缓的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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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后,天终于亮了,红光满面的太阳从远方的地平线上探出了个头来,金灿灿的阳光如同闪光烁烁的长剑划破了灰蒙蒙的天际,被这等耀眼的光芒一刺激,山峦中栖息沉睡的雁群就此醒了过来,一天之中,也就这个时段最为清凉了,风吹过来,甚是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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