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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他名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吃碗大锅粥
可那水人仿佛背后长眼睛一般,头也不回道:“你放心,现在赶路要紧,我没时间分心,暂且,我不会动你的云孤。”
“真的?”周游不太相信地问道。
江月心冷笑一声,道:“阿玉既然拦着,我不给他面子还能怎样?哼,到时候云孤散佚,我看他后悔不后悔!”
“什么意思?”周游听不明白,只觉得江月心说话跟打哑谜没什么两样。
苏也在周游后头道:“若是不知云孤究竟为何物,恐怕我们是没人能听懂月心的话的。”
周游惊诧地转回头看着苏也:“你叫他什么?月心?”
和苏也并肩而行的杆儿强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苏也看也不看他们两个,只反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关系不好了?”
周游和杆儿强对视一眼,只觉得他们两个的大脑都已经乱了套。这两个人,什么情况?
江月心回头瞅了一眼,道:“要你们两个多事八卦?我和苏家小姑娘气味相投,不打嗯,不吵不相识,对不对?”
要说苏也和江月心,的确是气味相投,但是这两人气味脾气早就是这样的,为何刚见面时“相投”的两人却总是跟斗鸡似的呢?这会儿怎的又突然想起了“相投”,立马将前番不快一笔勾销了?
难道仅仅因为一起合作做了个瓶子?
周游和杆儿强不约而同摇摇头,觉得在这方面自己的智商不够,干脆作罢。
苏也似乎也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瞥了周游一眼,却对江月心道:“云孤到底是什么呢?我也很想知道呢。”
“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受伤啊。”江月心警告道。





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210)沙发缝隙里的饼干碎屑最难清理
苏也笑笑,道:“如果你说的是小哥哥给我们带来的伤害……那就无所谓了,反正早已经受够了,产生免疫力了。”
江月心怀疑道:“真的?你若真的看开了,又何必来此地蹚这趟浑水呢?”
“他无情,我却不能无义。”苏也勉强笑道,“不能叫他小瞧了我们物道苏家才是。”
“不是。”
周游忽然蹦出两个字来,让众人皆是一愣。苏也问道:“什么不是?”
“他不是无情,只是……太多情。”周游低声道。那少年在庭山的山洞中无力垂下拳头的一幅图景,不知怎的,忽然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怎么都无法挥去。
苏也有些怔怔的,但很快便收回了神,带着一丝苦笑,道:“多情……还不如就让我以为他是无情的呢……咳,算了,月心,你还是说云孤的事儿吧。”
周游也精神一振:“对,还是说说云孤吧,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真的想要知道?”江月心问道,“既然阿玉没有跟你们提起过,那就是表示,他并不愿意让你们知道此事,我若是说了……”
“既然云孤是与我们有关的事情,我想我们完全是有权利知道的,对不对,周游?”苏也看见周游使劲儿点头,又对江月心道:“只要是和我们自身有关的事情,小哥哥也好,其他人也好,都完全没有资格干涉阻挠我们行使知情权。”
江月心叹口气,道:“如果……他不让你们知晓云孤,真的就只是出于不想让你们受伤害这一个目的呢?”
苏也不为所动:“我说过了,我们有知情权,哪怕受伤害,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与他无关。”
杆儿强在旁边悄悄咂了咂嘴。
“嗯,小也说的没错,”周游道,“不光是云孤,还有你为何要阻止云孤觉醒?我,也不想总被蒙在鼓里。”
江月心转过身来倒着走,目光在苏也和周游脸上转来转去:“你们……确定?”
苏也和周游不约而同的,俱是重重点了点头。就连杆儿强也道:“说说呗,反正这条路也长的看不到头。”
江月心斜了杆儿强一眼,道:“你这纯属凑热闹……也罢,说就说,谁怕谁呢?这话要说起来就长了……”
大家凝神屏息,等着水人往下说,却听这水人“嘶”了一声,道:“这该从何说起呢?”
“从头说起啊!”几人里面,周游应该是最关心云孤的了,他催促江月心道,“你就直说,云孤到底是个啥?为什么那个,那个阿玉会执着于云孤呢?难道说,云孤是件稀世之宝,且又是他苦寻不得之物?”
想那少年连各种古怪虫子都要一一收起来,如果云孤是罕见的珍宝,他这样喜好收集东西的,恐怕也是不甘心放过的吧?只是,如果云孤是珍宝,那么大小也应该是个物件,这个物件若是在自己身上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呢?这正是周游想不通的地方。
“虽然对于阿玉他来说,云孤的确是个宝物,但是……”江月心微微叹口气,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所谓云孤,严格来说它并不是一个物件,而是一种,一种……”
江月心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一时间有些迟疑。苏也在旁揣度着道:“是一种记忆?信息的集合体?”
就在刚才江月心要阻止周游的“云孤”觉醒的时候,众人就曾对云孤进行过推测,那个时候周游就猜测所谓的“云孤”不外是某种信息的集成,然后以某种形式藏匿在了身体的什么地方。
“嗯,你们刚才猜测的应该说都有道理,”江月心点头道,“不过正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云孤可以以前世记忆的形式存在,但是反过来,并非说云孤就可以与记忆划等号;至于什么信息的集合体,这大概是你们的习惯表达法,我不太能理解,非要让我说的话,我更愿意用‘气’来表示云孤。
“气是这世上万事万物的根源,是组成所有事物的最根本。人是由气以某种形式所组成,动物、草木亦是,土石河川等等皆不例外。气聚,则形凝成物;气散,则形骸消亡……”
看样子江月心准备要长篇大论讲下去了。周游迟疑一下,实在按捺不下心中疑惑,遂打断了江月心,问道:“听你的意思,难道所谓的‘云孤’,就是对‘气’的另一种称呼?”
“云孤当然是气,但气却不限于云孤。我以为这种浅显的道理你应该知道的?”江月心对于自己的话被打断极为不快,对周游狠狠瞪了一眼,道,“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不说吧,你们一个劲儿地问;我这会儿要说了,又总是不让我说囫囵了,你们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我就问了一下……唔……”周游委屈地辩解了一句,可是话没说完,却被苏也从他脖子后面绕过来的手掌给捂住了嘴。苏也对江月心一笑,道:“愿闻其详,绝不多言。”
江月心这才笑了笑,道:“也不是一句话不叫你们说啦,问到你们的时候,该有反应还是要有反应啊。”
合着这位水人是要说书了还是怎么着?既要听众聚精会神,又要听众得及时给反应,这可真是电线杆上晒衣服,好大的架子啊!
可周游也不过是这样腹诽腹诽罢了,脸上依旧赔了笑,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独一个掌握“云孤”信息的人呢?
“咳咳,进入主题了,你们听好了啊!”江月心对众人嫣然一笑,复又转回了身,一面继续朝前走着,一面徐徐讲起了“云孤”。
水人笑着转身的动作如风中水云般婀娜,随着行走而跃动的发丝拂动在肩头脸颊,让整个人都显得那样的轻盈而欢快。
周游望着眼前这样的一个人,不知怎的,竟出现了一副江月心在花丛中翩然起舞的景象。在那副景象中,那些花细碎而铺陈,几乎像无边无际的海浪波涛一样包围着中间的舞者。舞者的舞姿就像四围那些花儿的颜色,明艳动人。舞者一个回眸,灿烂的笑容让她更像是被阳光偏爱了的花朵,那样的令人怜爱,令人心动。
周游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闭上了眼睛。似乎不这样做,面前的江月心会令他无法呼吸,心痛神伤。
周游身子晃了一晃,几乎要往地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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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211)造物并赋之以意义和解释这感觉好像神
这时,不知是谁从旁边伸出手来,扶住了周游。他这才睁开眼睛,正看见杆儿强用目光询问着自己要不要紧?
周游摇摇头,拍了拍杆儿强扶着自己的胳膊,示意自己没事儿。
杆儿强收回了手,却仍然深深望了周游一眼。杆儿强是旁观者清,他瞅见周游刚才那副模样,那样子明明是瞬间的失神,仿佛在那一刻他的意识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这个样子,能说没事儿?
可既然人家自己说没事儿,杆儿强也不好太深究。再说了,江月心所说的云孤,杆儿强也是挺好奇的呢。
只听江月心粗犷的声音在漫长的通道里独自回响着,仿佛他一个人撑起了一台孤清的独角戏:“刚才说到了‘气’,大概你们都已经知道,气聚为物,以不同规律组合凝结的气,形成的就是各种不同的物。那么相反的情况呢,你们知道吗?呵呵,不错,我听到你们在心里的回答了,物亡,则气散,不管以何种规律而成的物,在生命终结之后,在被时间尽情打磨之后,终究会走向亡佚……在那一刻,一直维系着气息的特有规律或者规则俱皆消散,不管是皮囊,还是意识,全都散开还原成为最最伊始的原初——气。”
在场的都是有些修为的,对于江月心所说的这些,自然并不觉得陌生,甚至还觉得江月心特地将这些拿出来说事儿,是不是有点儿小瞧自己这些人了呢?
江月心仿佛能读心似的,立马就说出了大家伙的心声:“你们一定觉得我说这些纯粹废话,是不是?呵,你们别着急,我真正要讲的,是建立在这些常识的基础之上,我必须要提醒你们有这个意识……”
水人继续说道:“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有知道的可以马上回答我:在生命结束、维系气息的规律规则消散之后,原本聚在一起的那些气,去了哪里?”
周游愣了一下,下意识应道:“还能去哪儿?应该是重新回到自然环境中去了吧?”作为一个初学者,周游充分表现出了对自己答案的不自信,遂以征询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苏也和杆儿强。
苏也点点头,道:“周游说的不错,应该是回到自然环境中,等待恰当的时机,遇到合适的气与合适的规律,再次聚集起来,形成新的形骸或生命……如此成为一个永远不会停歇、却也永远不会重复的循环。”
杆儿强则比较谨慎,道:“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但江月心你既然这样问……难道说还有其他答案?”
江月心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道:“你们的答案没错,的确是这样的。”
“那……”杆儿强不明白了,既然没错儿,那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何用意呢?
“一般情况下,散佚之后的气会重新回归自然环境,失去气息原本在凝结状态时的规律,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沧海桑田,一切如露如电……”江月心道,“我这么说你们可能觉得太笼统,我就说你们人类吧。
“对于人类来说,所谓的气的散佚,那就是死亡,死亡给人类带来的不仅仅是皮囊的腐烂消解,同时还有意识的消散湮灭。随着死亡的到来,这个生命所曾经经历的一切,保有在皮囊之上的印迹,记忆,欲望,情绪,以及你们人类为了辨认自己而标榜的种种,将全部消解一空,化为被自然界一视同仁的气,分散在空气中,泥土中,了无痕迹……”
周游叹口气,道:“你这话着实令人绝望……哪怕我们都是修习者,都能看透生命的这种本质,但你这番话说下来,也仍旧是叫人心灰意冷啊……”
“那你就还不算是真正的修习者。”江月心毫不留情道,“在人类当中,能当得上真正修习者这个名号的,虽然的确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不可否认这也正是修习者所想要达到的真正目标。你们哪一个不是朝着这个目标在努力,在殚精竭虑,甚至不惜走上歧途呢?”
不仅是周游和苏也,就连杆儿强听了江月心这话,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江月心没理会众人的心情,仍继续道:“不过,修习者目标不目标的,并不是我关心的,也不是我现在要说的。我真正想提醒你们的是,万事都有例外,都有称之为奇迹的存在……”
水人略喘口气,又道:“一般来说,人类脆弱的生命消解之后,皮囊腐烂成泥,意识记忆消亡。但是,偏偏就有那么一种特例存在,那就是……”
“僵尸?”听江月心说到“特例存在”,周游脑子里头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特例”。
江月心难得转回头来,狠狠瞪了周游一眼:“不是!”
“那……幽灵?”似乎是被周游给启发了,苏也亦跟着猜测道。
“不知道就别多嘴好不好?”江月心丢下一个白眼才重新转过头去,继续边走边说:“即便是僵尸、幽灵,让它们不断地被时间磨砺,也照样是腐朽消散,化为风、散为气。所有的皮囊都会消解,不会有例外。我所说的特例存在,才不会停留在皮囊这等低级层面上。”
于是大家都静默了下来,等待着江月心那个“高级”的答案。
只听江月心道:“按照常理,散佚还归为原初的气,应该是普普通通的毫无特征的气,与其他的任何的自然之气没有丝毫可以区分的地方。但是,我所说的特例存在,则是那些散佚的气,却依然保留着原有生命体的特征和记忆!”
“什……什么?”周游只觉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杆儿强和黑子对视一眼,俱是无语无解。
苏也则挠挠头,迟疑道:“难道……这不算是幽灵吗?”
“幽灵虽然与常见的普通生命不同,但它们到底也仍然是有自己的形体皮囊存在的,”江月心道,“但我所说的,你们听好了,是最最原初的气,不是任何形式任何形体的气的集合存在!”
苏也不由皱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就好比是我们身边的,正在呼吸着的这些再普通不过的空气,竟有着某个曾经的生命的记忆或印迹附着?”
“如果这样可以帮助你理解的话,你可以这样认为。”江月心道,“按常理来说,气就是气,没有什么分别,没有任何生命的特征,但我所说的特例,则是曾经聚合成为一个生命的气,在散佚之后,虽然照样消解化入到自然环境当中去,但是这一群气,因缘际会,却保留了原本生命的各种特征,即那个生命称之为那个独特的生命的特征!这些气,就是云孤!”




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212)摇滚的精神是直白的勇敢
江月心的话好似平地一声雷,将众人惊得俱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儿声音!在场众人,包括黑子在内,也都算是有些修为的了,较之于常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眼界开广的?可江月心所说,对于他们来说,竟都是闻所未闻。不仅从未听说过这种话,而且,即使对于他们几人来说,这话也太像是胡言乱语的瞎掰了吧?
好半晌,苏也才缓缓开了口,言语间尽是难以置信:“这……都已经是还原成最基本的气了,还怎么能保有原来生命体的各种特征或记忆呢?难道……难道就像是一个人被无限分裂开来,成为无数个和这人一模一样但是尺寸微小的小小人?这,这也太……太奇怪了吧?”
“要是不奇怪,怎么能称作是‘特例存在’呢?”周游抓抓头发,苦恼道,“我虽然能理解你的意思,可是,我从内心里却始终无法接受这种情况啊!小也说的没错,气,最最基本的气,怎么能一直保有原来生命体的特征呢?如果这些气,哦,这些云孤始终带着上个生命体的特征,那它们又怎能真正融入自然环境,并且再次组合成为新的生命或者自然存在呢?它们要再次集合起来,必定要遵守新的规则规律,那这样的话,它们保有的上一个生命体的特征,又如何能留存下来呢?”
“正如你所说,如果不是特例,如果不是异于普通的存在,云孤又何以称为云孤呢?”江月心道,“云孤就是保有生命特征的气,你们就算无法理解,云孤也就是这样。”
“可是……”
江月心为了和众人说话,此时又转过了身子,倒着走路。水人看见众人均是一脸想不通的便秘模样,遂又重重叹口气,道:“罢了罢了,就知道你们这些简单的头脑无法理解云孤,我就不该跟你们说……”
“可你既然说了,就得让我们都搞明白啊!”杆儿强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我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江月心颇有些牙疼地嘬着牙花子,道,“这样吧,你们若是还不能理解,不妨这样来想:最基本的气组成了一个生命,比如是一个人,这个人在死亡消解之后,皮囊灵魂尽皆散尽成为气,可偏生这一位就是个特例存在,曾经组成他的形骸和生命的气,在解散之后,竟然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保有了他的各种生命特征……嗯,就像是把这个人当成瓷瓶似的,啪的摔碎在了地上,他的所有摔碎成了无数的碎片,碎片当然不是他本人,但这些碎片之中的每一片,却都跟这个人有关,保留着这个人的部分特征……这下总能明白了吧?”
周游和苏也、杆儿强互相望了一眼,道:“你的意思,莫不是说云孤就像是拼图?”
这下轮到江月心犯糊涂了:“拼图是什么?”
“拼图就像是将一张完整的画划开剪碎,”苏也不知怎的,这会儿极有耐心地给江月心解释着,“如果把剪开的这些碎片全都收集好了,一张一张再按着原来的位置拼回原来的那张画,这就算是拼图了。”
“哦……”江月心眼睛一亮,道,“对,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拼图是这样讲的话,那么云孤就像是拼图,这么所更贴切!”
听江月心这样讲,众人这才终于有些明白了。苏也试探着说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云孤就像是组成拼图的最基本的碎片,当然与普通拼图相比,云孤的尺寸一定是更加微小而不易发现……但云孤之所以称之为云孤,是因为它们尽管小,但是还有着自己的特征,用拼图来比喻,那就像是拼图的每一片单看的话虽然不太容易分辨出来,但是每一片的拼图的都有着自己特定的形状和边缘,按照这个独特的形状边缘,一片拼图终究会与另一片拼图拼接嵌合……而云孤就像是这拼图中的最基本的小片,正因为它存在保有着这些特定的边缘形状,所以才被称之为云孤;如果它们并没有特殊的边缘形状,而是可以随不同处境或规律而变化的,那么它们便不是云孤,而是最普通也是最基本的气了……我这样说对不对?”
“对的很!”江月心一边瞅着周游,一边说道,“如果你这样说还有人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再解释了。”
周游很有些不服气道:“你说这话瞅我干嘛?好像就数我笨似的……我也是能听懂的好不好!”
“知道就好。”大约是江月心解释的也很累了,倒是没再继续挖苦周游。
这时杆儿强在旁问道:“我有个疑问哈,请问这个云孤既然这样特别,那,云孤应该是极其罕见的吧?”
“这还用说吗?”苏也道,“如果不是极其罕见的,又怎么能称之为特例存在呢?”
“不,我的意思是,”杆儿强连忙解释道,“照江月心所说,云孤是在最基础的气的级别上的特例,这是极其罕见的,那就不是一般程度上的不易被人察觉……既然如此,怎么会有人发现这个东西呢?”这云孤如此的特别,而且又是这样的不为人知,杆儿强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从气中发掘这个东西,并且会一路追寻不改初心呢?
“再微小、再不起眼的东西,也总会有人爱的发痴追的发癫啊!”江月心道。听这话的意思,水人对于那少年执着于云孤一事,并不是那么的感冒。
“而且,云孤这东西,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特别稀少。”江月心又道。
江月心刚刚才说了云孤是“特例存在”,现在又说并不稀少,这话如何能让人相信呢?周游头一个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
江月心冷冷一笑,道:“怎么不可能?这世界上多的是珍贵的东西,就明明白白摆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可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就压根儿视而不见,反倒捧着一堆垃圾当成宝贝!”
苏也轻轻叹口气,道:“咱们先不讨论人性问题,还是聊聊云孤吧。月心,为何你说云孤并不罕见呢?”




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213)匆忙奔跑的时候别忘了回头看看自己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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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孤就是不罕见啊!”江月心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自相矛盾的地方,答的是理直气壮。
“可你明明说云孤是特例……”周游愈发的搞不懂了。
“我就不该一时心软跟你们费这些口舌……”江月心长长叹口气,只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麻烦了:“云孤是特例的存在,但也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稀罕到几乎找不到的地步。甚至,我可以说,云孤在自然界中的存在是相当有一些的,要不然,这东西怎么会被人命名呢?”
“可也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啊!”周游忍不住道,“最起码绝大多数的修习者都没听说过这个云孤……”
“你一个初学者怎么能代表大多数的修习者呢?”江月心只一句话就可以噎的周游说不出话来,“再说了,你们这些修习者,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这都什么话……”杆儿强听了也是哭笑不得,更别提周游和苏也两个修习者了。好在江月心没有停留在这个话题上,又往下继续说去:“云孤少见,但算不上是珍稀。但云孤之所以不为多数人所知,还是与它的特性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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