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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土土的包子

    余杉笑着说:“想好了不是打击你啊,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走。多少有天分也够勤奋的乐队、歌手到最后也没唱出头,为了生计整天跑酒吧串场。”

    徐惠笑着摇头:“我没想过那么多,只想着di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s_;能一直唱下去就很开心啦。”

    “心态不错,那就预祝你早日成大歌星。”

    两支高脚杯轻轻触碰,徐惠将杯中鸡尾酒一饮而尽。低浓度的酒精饮料让她那白皙的脸上微微泛起驼红。她轻叹着说:“我从没想过成为歌星,我就想唱着自己喜欢的歌,偶尔参加个音乐节……我只在杂志上看过国外音乐节的照片,也许到时候会比刚才的音乐会还要热闹。”

    作为一个老牌的摇滚爱好者,余杉对国内的各大音乐节多少有些了解。九八年这会儿可没什么音乐节,要一直到两千年,才会在京城创办第一届迷笛音乐节。余杉想着最多不过两年的时间,于是就说:“想参加音乐节还不简单两年,最多两年,到时候我带你去音乐节。”

    “真的啊”徐惠的目光中闪烁着雀跃的光彩。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就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又坐了片刻,待徐惠散去音乐会所带来的兴奋劲,连个人起身离开。他们在酒吧门口碰见了杨睿与丁大侃,两个人蹲在墙边,抽着烟在那儿侃大山。

    “你们俩聊什么呢聊的这么起劲。”

    丁大侃就说:“嗨,刚才一出租车撞了一摩托,人没怎么样,俩司机站道中央互相骂了好几分钟。我跟杨睿都以为这是要动手呢,没成想骂完俩人找电话叫了保险,处理完没事儿人一样走了。”

    杨睿在一边附和着说:“要不说南方人没种呢,这要是搁齐北,两句话谈不拢就得动手。”

    滨海什么时候变成南方了余杉跟杨睿掰扯不清楚,干脆就不予置评了。这俩人遇到的事儿余杉也遇到过,那会儿余杉外派到魔都,下班路上就瞧见俩电动车撞在一起,然后俩人互相骂了半个钟头,看热闹的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半个钟头一过,俩人都骂得口干舌燥,于是各自鸣金收兵。余杉以为,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性格特质,或者说是一种处事习惯。就说眼前的事儿,南方人会认为东北人太野蛮,东北人反过来认为南方人没种。最有意思的是大家各自都对自己的看法深信不疑。余杉曾经反思了下,觉着这是充满了地域歧视色彩的偏见。

    回去的路上,闷雷阵阵,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diǎn。坐在车里的余杉总觉着自己似乎忘了diǎn儿什么,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忘记了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临走之前,余杉给张铭晟布置了今天的操盘手法,吃过早餐急吼吼的往回走。天空依旧阴霾着,




114真有刚
    绕路回了家,四个人都累得不行,余杉是倒头就睡,等被饿醒了,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余杉还琢磨着要不要凑合一口呢,杨睿打来了电话,说是他们一帮人一会儿就到。

    没过二十分钟,房门敲响,打开门一瞧,杨睿、丁大侃戳在门口,俩小伙子各自拎着一兜子菜,他们俩后头还站着徐惠跟谭淼俩姑娘。

    这一天晚上五个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大部分的菜都是徐惠跟谭淼做的,期间丁大侃还自告奋勇做了个孜然羊肉。席间杨睿就坐在谭淼旁边,本来就最笨,这下子干脆就没话了。虽然话少,可这小子没少夹菜、挡酒的献殷勤。余杉隐约觉着,似乎一段日子没见,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反倒比从前更近了一步。

    吃过饭,谭淼与徐惠两个姑娘收拾盘子碗,三个糙老爷们坐在沙发上喷云吐雾。沉默了片刻,丁大侃突然挑起了话题:“余哥,刚子好像跟人干起来了。”

    余杉一点儿都不意外,刚子跟蓝彪两个社会大哥原本就龌龊不断、势成水火,此前刚子又拿猎枪废了黑子两条腿,余杉原本以为两伙人当时就得打起来呢,结果没成想一直拖到了现在。

    “打成什么样了”

    丁大侃掐着烟屁股嘬了一口,眯着眼说:“就昨儿晚上在景新市场西门,刚子捅了韦老狗三刀,差点没把人捅死。”

    余杉诧异了:“韦老狗”如果余杉没记错的话,这韦老狗也是一位响当当的社会大哥,论实力跟刚子、蓝彪差不多,论资历更是远胜这二者。什么时候韦老狗开始给蓝彪办事儿了

    余杉细细一问才知道自己想差了,感情这事儿跟蓝彪没什么关系,冲突的两方就是刚子跟韦老狗。从几年前开始,刚子就一直替人收账,什么呆账、烂账、三角账,落到刚子手里就很少有解决不了的。刚子手底下有几员得力干将,其中一个绰号侯爷,大号侯野。

    这侯野可不是一般人,原本的时空线上,自从刚子死后,侯野就继承了刚子的全部势利与资源,跟蓝彪对着干了十来年,直到二零一一年才被蓝彪逼得远走他乡。

    有句话说的好,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在社会上混,能混出的爷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侯野之所以被人尊称侯爷,那是因为这人有个性格特质:凡事受不得激!

    社会上一直传着有关侯野的几件事,第一件事发生在九三年。当时侯野刚刚混社会,那会儿还不认识刚子,也没跟着哪位社会大哥,就是光棍一个人瞎胡混。说起来那时候侯野的状态跟大伟的朋友骡子差不多,整天四处闲逛,今天帮忙打一场群架,明天又忙忙活活帮人平事儿。

    五年前的侯野,个头不高刚过一米七,面白无须,戴上眼镜装三好学生都有人信。每次打架,基本上侯野就是蛆送菜,上去捣人家一拳,没半分钟就能被人家给揍成鼻青脸肿。许是当时侯野中二期还没过,这家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仿佛脸上的乌眼青就是他的军功章。

    九三年的侯野就这么瞎胡混着,东一榔头西一锤子,始终没混出个名堂来。到了这年年底发生了一件事,侯野家的邻居被严王给撞了。严王发现及时,提前踩了刹车。无奈侯野的邻居骑的自行车车速太快,一时没躲开,结结实实的撞上了。

    严王在九十年代初期就是齐北地界响当当的社会大哥了,这人崛起于微末,口碑不错,很少欺负老百姓。真论起来,这起车祸还真不怪人家严王,完全是侯野的邻居骑飞车导致的。严王这人还算仗义,没要侯野邻居赔钱,临走反倒扔了二百块钱让那邻居去医院。

    等严王走了,那邻居起来活动了下,感觉什么事儿没有,把自行车扔修车摊径自回了家。晚饭的时候这家伙还屁事没有呢,等到了凌晨就不行了。家里人着急忙慌的送到医院,抢救了一晚上也没抢救过来,第二天早晨就因为脑出血死了。

    侯野的邻居这下子不干了,找上严王非得要个说法。严王气坏了,觉着死因是脑溢血跟他没什么关系,也没给这家人好脸色,直接给哄了出去。

    这事儿后来邻居一家人找上了侯野,这也是病急乱投医,知道侯野在社会上混,就请侯野帮帮忙。侯野那天喝了点儿酒,一时脑子犯抽拍胸脯就答应了下来。

    转过天来酒醒了,邻居家人再次上门,问侯野答应的事儿啥时候给办。

    侯野头天晚上喝的五迷三道都断片了,哪儿记得他答应过什么啊,于是就说:“我答应你啥啦”

    邻居家人不干了,有酸脸子的当时就拿话揶揄人:“算了吧,这事儿侯野办不了,还是找警察吧。”

    前头说了,侯野这人最受不了激,一激脑子就犯抽。当时就急了:“槽!我答应过的事儿啥时候办不了啦你容我回忆回忆,我回头肯定给你办明白的。”

    邻居家人千恩万谢的走啦,侯野坐床上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个儿究竟答应了什么事儿。这小子当时恨不得抽自个儿几个大嘴巴,但事已至此,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是收回来不是打自个儿嘴巴吗他侯野可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到了下午,侯野壮足了胆色,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劲头找上了严王。严王当时正在跟一帮小兄



115侯爷
    说起侯爷,这人简直就是齐北九十年代的一个传奇。不同于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混社会的,求的不止是扬名立万,而是扬名立万之后所带来的利益。混社会的,闯出来名号,金钱就会随着滚滚而来。

    侯爷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自打放倒了严王,侯爷一夜之间名声大噪。再出门走到哪儿都有混子安排饭局,街里街坊惹了社会上的混子,想要平事儿头一个想的就是找侯爷。

    侯爷这家伙的自信心也是水涨船高,没半年就有了社会大哥的范儿。帮人平事儿的时候,侯爷带着俩小兄弟,那俩小兄弟一人搬着一箱子啤酒。到地方哐当一声放地下,侯爷豪气干云,踩着箱子叫嚣:“喝!喝完一人打一拳,谁特么受不了倒下谁是孙子!”

    人的名树的影,齐北的混子想着侯爷连严王都给放挺了,还真没人敢招惹他。到最后甭管多嚣张,总会卖侯爷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要说侯爷这人虽然面白无须,搁古代能冒充太监,可也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性。有了名跟钱之后,侯爷就开始出入各种娱乐场所。又赶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那种事儿极其上瘾,所以三天两头往歌厅、洗头房跑。

    有一次侯爷大早晨的从洗头房出来,正好碰上一个混社会的朋友。那朋友呛声说:“槽!你特么住洗头房得了,天天往这儿跑。”

    “我特么乐意你管得着么”

    “哎呀卧槽,你要真牛逼你咋不娶个小姐当媳妇呢。”

    话赶话的,侯爷顺嘴就说:“我还就牛逼了,回头娶个小姐给你看看。”

    这事儿哪儿说哪儿了,当时不论是侯爷还是他那朋友都没当回事。过了没多久,侯爷家里头张罗着给侯爷相亲。也是赶巧了,相亲那天又碰到了那朋友。

    他那朋友开玩笑说:“侯爷,你特么不是要娶小姐么咋开始相亲了”

    侯爷一听就来了犟脾气:“相着玩儿,我乐意。槽,不就是娶小姐么,你等着。”

    侯爷说到dingdiǎn小说,.v.∷o< s="arn:2p 0 2p 0">s_;做到,转过头到了九六年的年底,他还真就娶了个小姐。为这事儿他父母都觉着没脸见人,从此往后干脆兑侯爷不管不顾。

    侯爷混社会这些年倒是真交了一些朋友,那些朋友总劝他,为着话赶话的事儿耽误终身不值当。结果侯爷死鸭子嘴硬,还就非娶不可了。有不明所以的问侯爷干嘛非得,这时候侯爷总会言简意赅的说:“活儿好。”

    没人知道侯爷当时跟那位从良的失足女之间有没有感情,稀奇的是,这俩人婚后几乎没红过脸,那女人操持着整个家,小日子愣是过得有滋有味。

    侯爷结婚之后还有两桩奇事,这事儿一直到一五年都是齐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侯爷新婚不过俩月,犯了腰间盘。实话实说,他这腰间盘纯粹是逞能落下的病根。九二年的时候侯爷帮人家搬家,有人就嘲笑侯爷的小身板。侯爷一怒之下,抄起一口大箱子,全凭着一股气愣是搬上了八楼。等到了地方侯爷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回家之后腰腿酸疼,去医院一检查,腰间盘突出。

    社会上知道他有这毛病的没几个,侯爷也从不承认自己有这毛病。九七年年初,因着脾气相投,侯爷开始跟着刚子混。有一天刚子找侯爷有正经事要办,就找上了门。进门一瞧,侯爷正躺炕上哼哼呢。

    刚子当时就乐了,说:“你看你非得,这下子好,折腾出腰间盘突出了吧”

    侯爷嘴硬啊,说:“别瞎白话,我这是受了风,过两天就好了。”

    刚子说:“别特么逞能了,都这婢养了还逞鸡毛能,赶紧去医院治治。”

    侯爷一梗脖子:“槽,说多少遍了,老子这是受风。”

    刚子也受不了侯爷了,说:“行,你受风是吧,你有种别去医院。”

    “不去就不去。”

    话赶话,又僵到这儿了。刚子走了,侯爷装不下去了,躺炕上直哼哼。他媳妇劝他,让他去医院,他又犯了犟,死活不去。

    他媳妇就说了:“你这不去医院,也不能这么硬挺着啊。”

    侯爷一琢磨也是,开动脑筋开始想招。想了一会儿,对他媳妇说:“去,你去给我雇一辆毛驴车来。”

    他媳妇拧不过他,跑去煤建门口雇了一辆毛驴车。到了家,侯爷抱着被子,硬撑着躺上了毛驴车,指挥着车把式,让他把毛驴车赶到郊区去。

    那时候刚过完年,郊区的玉米地里还覆盖着皑皑白雪。车夫又问,到地方了,下一步干啥。

    侯爷躺在板车上冲着玉米地一指:“往里头蹚,不能顺着走啊,得横着垄沟走。”

    车夫赶着毛驴横着垄沟走,东北的玉米地垄沟,足足有二十公分高。侯爷躺车上就跟得了癫痫似的,一会儿高一会儿低,那个颠簸劲儿就甭提了。毛驴车走出去能有二百米,车夫不干了,指着毛驴说:“不行了,你看毛驴都累出白毛汗了。”

    这时候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了,闻言只见侯爷掀开被子,直接从车



116谈和变火拼
    实际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起因一个是韦老狗的侄子平素跋扈惯了,再一个就是侯爷的性格。当时韦老狗的侄子极其嚣张的喊了一句话:“我二叔叫韦青,你特么敢动我一下试试!”

    侯爷这人最受不得激,呛呛几句,当即就火了。试试就试试,结果这一试就把韦老狗侄子的脚筋给挑了。侯爷这人是受不得激,但不代表傻。拿了钱放了人,这会儿脑子也冷静了下来,侯爷一琢磨就要坏菜。他拦了一辆出租火急火燎的往家跑,到了家二话不说拉着媳妇就走。临走之前,侯爷用公用电话给刚子打了个电话。

    “喂,刚哥,我好像整大发了。”

    刚子问:“啥玩意整大发了啊”

    “你不是让我去收账么,那小子嘴硬就是不还钱,我一着急就把人绑了,挑了脚筋。”

    “就这钱呢钱要回来没”

    “要回来了一分不少……刚哥,那小子说他是韦老狗的侄子。”

    刚子原本正躺床上养神的,闻言一下坐了起来:“谁”

    “韦老狗的侄子。”

    刚子拿着电话沉吟了片刻,说:“知道了,你先找地方躲躲,等事情过去你再回来。”

    于是乎侯爷带着从良媳妇当天就坐着客车去了郊县的亲戚家。能把侯爷这样的人才收拢的服服帖帖,刚子这人肯定有独特的性格魅力。最主要的一条,刚子这人不怕事,不管多大的事儿,也不管手下惹的还是自己惹的,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韦老狗原名韦青,因着长了一张狗脸,年轻的时候就被人给起了个韦大狗的外号。随着岁月的变迁,韦大狗慢慢的变成了韦老狗。韦老狗在八十年代中期就混的小有名气,如果齐北地界的社会人来个排资论辈,那韦老狗绝对是响当当的老前辈。旁的不说,如今在齐北混得风生水起的蓝彪,想当初刚出道的时候是韦老狗手下的手下。

    话说韦老狗这人别的本事倒不突出,有一样特别的突出:运气。韦老狗这辈子进过两次监狱,第一次≠≥ding≠≥diǎn≠≥小≠≥说,.2≈3.o< s="arn:2p 0 2p 0">s_;在一九八二年,因为喝多了当街耍流氓被判了刑。他前脚刚进去,没几个月就开始严打。跟他一个罪名进去的到最后全都枪毙了,只有他老老实实坐了两年牢,屁事没有就出来了。

    第二次在九六年三月份,罪名是聚众斗殴。这回更惊险,韦老狗进去还没过俩礼拜,第二波严打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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