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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重待春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谷雨白鹭

    “啊……”细不可闻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涌出,又被他厚实的大手压在口腔间。好难受又好舒服,每次门外的云澈叫一声,“哥哥——”她就心惊胆颤的用美腿就把他缠得更紧。

    “别这样……”她用眼神向他求饶。可毫无用处,他的手掌包住捂住她要尖叫的嘴,眯着眼睛仔细欣赏她难忍扭动的身姿。**的表情令他癫狂,热情的汗珠顺着他黝黑的脸滴落下来,冲刺变得短促而深入,不断侵入。

    “啊……啊……”她实在要受不了这样的占有,不耐地甩着头,无意张开嘴用舌头舔舐他的手指,粗糙的手掌,温暖的掌心带着迷人的甜味,甜美极了,像他们此时的爱情。又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甜而轻柔,轻轻一吹飞达天际。她每次都要舔着手指回味好久。

    “走啦,云澈,他们一定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哥哥一定在里面。是真的啦!”

    “走啦,云澈。”

    “好吧。”云澈不甘愿地牵着萍姨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走开。

    他的手终于松开,阿霓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官刺激达到极致。她大声呐喊,意识迷离中也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

    滚烫的热液洒在花心深处,她被烫醒过来。从天堂跌落人间,她的心情升起未知的一股忧伤,博彦给她那么多种子为什么没有一颗能开花结果

    激情过后,他用微湿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满足地说:“刚才好爽。”

    她的忧伤迅速化成羞涩,舌尖唇齿甜得融出蜜来,各种各样的糖的甜味汇聚在她舌间一直甜到心里。最最最甜蜜的是象征爱情的玫瑰,浓郁芬芳,甜到心里。

    “快去洗洗。”她娇羞地推他。

    “好。”他舍不得的翻身下去。

    听到浴室发出声音,阿霓呆呆地还在发笑。她舔了舔嘴,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博彦在浴室待了一会,身体的**容易满足,心里的空洞却难以填满。每每这个时候,悔恨就像野兽撕咬他的心。

    不是不后悔、不是不烦恼、周旋在情人和妻子之间,他感到自己被拉扯着,哄骗着这个,隐瞒着那个。

    辜负两个好女人。

    他拿浴巾擦了擦头发,揩去镜子上的雾气,发现里面的男人沧桑不少。

    这个时候,他需要抽根烟放松心情。

    步出浴室,卧室里空荡荡的,不知他的妻子是不是被云澈拽走了。

    凌乱的床榻上扔着揉乱的衣服。窗外下起雨,簌簌的飚风夹着雨点飞落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有着微微的凉。

    他从裤子口袋拿出香烟,用桌上的洋火点上。尼古丁的香味慢慢散发出来,通过他的口腔到达肺底,麻痹颓丧的大脑,抽完一根烟后他的心情好了起来。在烟雾中暗暗庆幸自己今天的走运,居然躲过最灵敏猎狗的追捕。

    今天实在太幸运了,抽完一根,他还要一根香烟来庆祝一下。看着桌上的洋火,摸摸衣袋去掏他的打火机。




85 心死
    急促的东南风从山坳中刮过来,夹杂着雨扑打到窗户上,像扭曲的怪兽贴在玻璃上狰狞地嘶吼。大雨刮倒了藤架,缤纷的蔷薇花在泥地里萎谢。

    屋外急风骤雨,屋里也是雷声大作。

    “混账!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沾花惹草”上官厉狠狠地劈打跪在跟前的儿子,指着门外怒骂道:“你去看看,现在的局势迫在眉睫,迫在眉睫!宋家刚购一批德式进口军火,有重型机械还有追击炮。他已经准备向我们宣战!连清逸和清炫都知道在军部帮忙。嘉禾在平京。你呢身为大哥为这个做了什么还在花前月下和个戏子鬼混把家搅得家不成家!”

    上官厉的拐棍在地板上敲得“得得”响,句句戳到上官博彦心尖上。

    他一声不吭,满脸愧疚。

    “博彦,你让我太失望、太失望了!”上官厉连用两个失望表达内心的痛心,“从阿霓嫁过来伊始,我就告诫过你,娶妻娶贤。你和嘉禾、清逸、清炫不同。将来你要代替我守着松岛、守着这个家的人。阿霓是万里挑一最适合你的妻子。在这个世界上,美丽漂亮的女人何其多。但那些女人除了脸蛋能为你提供什么”

    “唉——”面对不争气的儿子上官厉气得背过身去,他宁愿看屋外乱舞的狂风。看窗户玻璃上印出一张眉头紧缩历经沧桑的脸。也不愿看屋里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别以为老人不懂爱情,在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老人都是过来人。谁都尝过爱情的滋味。可博彦,你得明白,对一个人越是爱得深越是浮乱,越是容易迷失。与其这样,我宁愿你找一个不那么爱的女孩做妻子,因为那样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会失去理智。你懂不懂,为了这个家你必须要有牺牲……爱情不是晚饭,填不饱肚子。找一个漂亮脸蛋的女人尝试一下爱情的滋味未尝不可,但如果为了她把家弄散了,就是蠢猪!”

    上官厉的眼睛炯炯像燃烧的火球,烧得博彦心颤然不已。他说不出,其实现在在他更在意、更担心的是惠阿霓而不是素怜怜。

    “父亲,我知道错了。”他垂下头重重把额头碰到地上,发誓道:“你放心,以后我会和阿霓好好过日子,再不胡来。”

    面对悔恨的儿子,上官厉重重叹气,“我和你母亲商量过,无论是那个女子还是她的孩子,我们都不会接纳!”

    上官博彦抖了抖唇,不敢反对。

    “你去看看阿霓吧。”

    “是。”博彦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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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床尾的打盹的秋冉依稀里听见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她活动活动僵直的脖子,窗外的狂风骤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清晨的柔光穿过乳白色镂空荷花纹的窗帘,她看见窗外的树叶像水洗过一样油绿。

    已经快十天了,自从发现博彦和素怜怜的事后,阿霓就不动不移躺在床上。任凭谁来劝她,都不说话。博彦少爷来过几次,惹起她歇斯底里的疯狂。她泪流满面咒骂着他,摔碎屋里所有的昂贵瓷器,差点用裁纸刀再次刺伤他。怕她再做傻事,大家把房间里的锐器都收了起来,连桌角也包上海绵垫子。

    吵到最后,她也累了,乏了,无力了,绝望了,喃喃的哀求卢佩珊带她回去。

    秋冉小心翼翼靠近床沿,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查看床上的人是不是在熟睡中。

    惠阿霓还在熟睡,她睡在鸳鸯蝴蝶绣花枕上。眼底发青,呼吸清浅,像睡美人一样对外界世界失去一切知觉,沉梦中她依然皱起眉来。

    秋冉心疼阿霓,觉得能离开也是一件好事。博彦少爷对小姐并不好,现在还在外养戏子,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她将被子拉到惠阿霓下巴颌处盖好,把床头柜上未吃的冷稀饭端了出来。

    看见秋冉出来守在门口的卢佩珊急忙走近小声问道:“阿霓睡了”

    “睡了。”她点点头,“还是夫人这个法子好,把安眠药掺到水里。”

    “唉,我也是没辙的办法,她这么熬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骗她吃点安眠药至少睡得一会。”

    “小姐真可怜。”

    “屋里的东西都收好了吧”

    “收好了。”秋冉用力地点头:“能砸能摔的小姐七七八八都摔了砸了。房间里除了一些细软就是搬不动的家具。我把墙上的钉子都拔了下来,就怕小姐想不开。”

    惠阿霓恨不得杀了博彦,不得不防她自残自己。

    事情过去这么久,卢佩珊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阿霓是怎么发现素怜怜和博彦的奸情的当时在素怜怜家的时候一点异样都没有,回到家也是好端端的。没想到过了几个时辰而已,事情天旋地转,全不是她看到的那么一回事!

    阿霓属鼠,精灵精灵。谁能知道呢她在和博彦缠绵的时候,嗅到他手上的玫瑰卤子,尝在嘴里清香甜蜜。她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博彦的手上怎么会有玫瑰卤子的味道她突然就想到了打火机,想到云澈胖胖小手上沾着的糖霜、玫瑰,和反反复复念叨的话,“打火机是我哥哥的。”她头脑



86 女人的宿命
    受人越多的同情,她越发想哭。同情映衬的是她的愚蠢,把真心交付给一个骗子。

    她是有多笨、多蠢。她像受伤的小动物蜷缩起身体把头埋到被子中去。

    “阿霓,你别哭。”殷蝶香拍着她的背,流着眼泪像哄云澈一般哄着她,“你起来看看,我们都很关心你。不仅仅是我和你父亲、你大嫂。还有宜室、宜画、宜维、清逸、清炫、云澈和萍海。我们都盼望着你坚强起来。”

    阿霓不作声,抓着被角把头埋得更深一点。想起每天的朝夕相处,一张张和博彦相似的脸孔就止不住伤心。

    她为什么要竭尽心力去做一个好媳妇、好大嫂,为的不是博彦吗是因为对他深深的爱才让她心甘情愿付出。博彦回报她的是什么欺骗、背叛和谎言!

    殷蝶香叹了一次又一次,待到阿霓哭累了。才道:“阿霓,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有一位女孩,她的父亲是位军长,就这一个女儿。把女儿养得公主一样,痴心而单纯。女孩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嫁给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然后两人踏踏实实生活下去。一开始,她也认为命运待她不薄,丈夫是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待她又好。他们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直到那一天……如果今生都没有那一天该多好……女人终于发现丈夫的秘密,他秘密保护的爱人,秘密的家和秘密的儿子……”

    阿霓哭着问道:“妈妈,你说的是不是——”

    “是。阿霓,这就是妈妈的前半生。”殷蝶香摸了摸她消瘦的脸,“所以,你受的痛妈妈都知道。当时的我就像你一样感觉天都塌了,恨不得拿把刀把他杀了,再自杀。可我怎么杀得了他呢我和他还有女儿,肚子还怀着一个孩子。死很简单,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怎么也不能把我的孩子交给那个女人抚养!”

    “妈妈,妈妈!”阿霓扑到殷蝶香的怀里嚎啕大哭。她就像困在四面墙的房间,走不出去,别人也走不进来。房间里全是她的伤心和眼泪,她睁开眼睛是看见,闭上眼睛还是看见。

    殷蝶香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手指抚摸着阿霓的长发,沉重地说道:“阿霓,你大概也猜到,那个女人就是肖容心,她的儿子就是嘉禾。当初,我违背心意隐忍同意她进了上官家的门。作为条件,她的儿子要叫我的儿子哥哥,而她只能为如夫人,在这个家里,在我面前永远要低声下气。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过份,她在郊山和老爷行的是夫妻之礼。老爷答应她是要做两头大。这样做对嘉禾也不公平,那孩子本来是长子。但我无法原谅他们,我的心里深深的、永远地恨着他们。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心结一直都在。她不快乐,我不快乐,老爷坐享齐人之福,也不见得真的快乐过。还记得你曾问过我肖容心为什么要求死的事吗我说到了该你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其实我当时决意永远不说,把这些恩恩怨怨全带到坟墓里去。现在,阿霓,我把这些话告诉你,是因为过去我们三人都做得不好。造成太多的不幸。肖容心为什么要死我想,她是不想孩子再走我们的老路。”

    殷蝶香动情地握住阿霓的手,说道:“阿霓,妈妈不是无情的人。身为博彦的母亲,我私心是想劝你顾全大局原谅他。但同样身为一个女人,我无法说出要你原谅他的话,哪怕博彦是我的孩子。因为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的孩子,看着你痛苦,我比你更难过。阿霓,现在我只希望你不要像我和肖容心。我们都违背自己的初心,在不想原谅的时候原谅,不想同意的时候说了同意。所以我们最后都没有获得幸福。一辈子在怨恨、自责、耿耿于怀中徘徊。你、博彦还有嘉禾,都是我的孩子。你们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希望你们,就是肖容心死的时候也一定是这样希望的。阿霓,你们要走一条新路出来,一条忠于自己选择的幸福之路。”

    “妈妈,妈妈……”阿霓哭着扑倒在殷蝶香的怀里。可敬的妈妈为了安慰她不惜撕开自己陈年的伤口给她看。是想要她真的勇敢起来。

    她要的幸福,渴望的幸福。在哪里,要怎么去实现

    “噔噔噔”门外有人敲门,宜画伸头进来,小声问道:“我们可以进来吗”

    殷蝶香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道:“进来吧。都来和大嫂说说话。”

    不一会儿,宜画和宜维都走了进来,最后是秋冉抱着懵懂的云澈。

    “大嫂——”

    大家围拢在阿霓身边,她们泪眼婆娑,都在扑哧扑哧哭泣。看着大人哭,不明事理的云澈也跟着哭起来。他挣脱秋冉,跑到阿霓的床边,推着她的肩膀,稚气地说道:“大嫂不哭,大哥坏坏。我们以后都不理他了。”

    阿霓搂住云澈再次痛哭出来。她在心里默默发誓,就让她尽情地再哭一次,最后一次。

    —————————————

    “我现在回去没事吗要不,我还多留下来陪你两日吧。”

    “大嫂,算了吧。你已经陪了我很多天了。莫说再多陪两日,大嫂就是在松岛陪我两年,于我的伤心又有什么帮助我现在最想要的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

    “阿霓——”卢佩珊拉着惠阿霓的手,想说的话,要劝的话早就说了一百万次。阿霓自己放不下心结,就没有任何人能帮她。

    “阿霓,我真走了。”

    “走吧。霸占你这么久,再不放你回去大哥该怪我啰。”

    见她终于会说玩笑,卢佩珊才放下七上八下的心。伸手抱了抱瘦弱的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些事情会慢慢过去。”



87 不许走
    “走吧,走吧,大嫂!再耽误要赶不上车了。”阿霓烦躁地把卢佩珊往车上推。

    “阿霓、阿霓——”

    卢佩珊几乎是被迫着推上车。车尘扬起,小车渐行渐远。送行的人群逐渐四散归去,谁也没去打搅阿霓,任她呆呆站在府邸的大门前出了好一会儿神。

    这几年,许多人在阿霓的目光中越行越远,有些人的离开是暂时的,而有些人是永远再不回来。回望身后厚重森严的玄铁大门,她猜想自己是不是也快到了该走的时候。

    “少奶奶,快进去吧。风大、太阳毒。”贴心的秋冉撑起小洋伞。

    阿霓点点头,看着陪伴多年的秋冉,从江苑来到松岛,转眼四年。秋冉见证她人生的起起落落,酸甜苦辣,也从青涩的少女脱胎成一位美丽的姑娘。她和清逸的感情进展顺利,早该谈婚论嫁。可惜,上官家已经为清逸挑选了西北军张家的女儿——张莲芳做儿媳。阿霓想:如果能看着秋冉和清逸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即使离开也没有那么遗憾吧。

    “少奶奶,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秋冉忐忑地问。

    “没有。”阿霓摇摇头,拉着秋冉的手,“秋冉,我们进去吧。”

    “好。”

    从玄铁大门到主楼,有一段鹅卵铺就的小道。夏荫阵阵,很是凉爽。

    两主仆刚入小道,即看见博彦站在路的尽头。鹅卵石铺就一人宽的小径,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他和阿霓对视,阿霓紧紧抓住秋冉的手。

    秋冉不由有些害怕,轻声说:“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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