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白发老头也不训斥,拎了壶酒打开窗,负手而立,映入眼帘的是一湖秋色,天高气爽,老头面容虽是老迈,却横生一股飘然欲仙的不俗气质。

    等到小男孩吃饱之后,白发老者也不挑剔,就着残羹冷炙随便吃了下,就此下楼,至于那个能在北齐呼风唤雨万人之上的腰牌,被白发老者挥挥袖袍从窗户扔了出去。

    这黑木牌子是他用一纸文言从一文士手里换来的,一副天下评换一桌山珍。说不清是谁亏谁赚。

    ……

    小男孩与白发老头就住在城南外的土地庙,原本安宁之时还想着烧香拜佛以求全家福禄如山,等到乱世,自家都顾不上了,那里还能顾的上天上的仙人。很多的仙家道庙也是就此荒废下来,成了乞丐流民的落难场所。

    小男孩饱餐一顿,显然心情很好,用稻草和木棍绑成心里的香火样,对着歪七扭八的土地像恭恭敬敬拜了几拜。

    白发老者瞧着小男孩的样子,笑眯眯逗着他说道:“没吹牛皮吧。”

    小男孩拜完之后心满意足坐到白发老者旁边,看着天上的星星,点头嗯了一下,乖巧听话。

    老人也收敛起笑颜,陪他坐了下去,自顾自地的说道:“看到天上那片星星了吗等最后那几颗之间都填满了,这天下就太平了啊!”

    小男孩眨眼问道:“爷爷,那是不是那一会就不会打仗了”老人笑着点点头。

    小男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爷爷,我以前听人说,是不是天下死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

    老人也是理解他的想法,叹息着嗯一声。

    小男孩苦着脸,扯了扯老人的袖袍。“爷爷你不是说你是神仙么能不能将旁边的星星都移到那里面去。这样不就能少死很多人了吗”

    老人闻言却是一怔,站起身子,眯着眼瞧着天上移了位的星宿。“老夫可不行,当年有一个人却是可以,可惜了啊!他已经死了。”

    小男孩有些疑惑:“爷爷你不是神仙么你都不行,这天下还有谁能办到”

    老人笑着摇摇头,不急不缓说道:“他呀,可比神仙厉害多喽,当年连老夫虽然有些怨由,却也是不得不服他。”

    小男孩想了许久,不服气的说道:“他有天下评上的谢军师厉害么”

    老人哈哈大笑。“呵,当初他临死的时候,还在城外叫嚣,让谢长亭过来给他脱靴。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小男孩想起了一个名字,眼神发光。“爷爷,是那次咱们偷偷躲在旁边听说书的人说的徐,徐暄么听说天下评说他是五州之才诶。”随后眼眸低迷的看着星空,喃喃说道:“可惜他死了。不然是不是我爹我娘都不会死”继而似乎又是想到什么,有些忿怒。“爷爷,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老人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陈铮的圣旨才走到一半,徐暄便于帐中自刎而亡。要说是朝堂人逼的起始也是源自于他天下评的推波助澜。总不能跟他说,是我杀了徐暄,是我杀了你爹你娘吧。但要真的深思下来,他脱逃不了这责任,原本佝偻的背又沉下去少许,眼角的周围又深了太多。

    &n




第五十五章 无人伴他以白首
    ( ps: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身上过敏了,难受的很,去了校医院说是蚊子咬的。我惊呆了,我书读的是少,但是还是不信,我准备去县医院看看,想请一天假,明天那一更可能没有了,谢谢各位看官体谅则个了!后面会找时间补上。

    ps:想厚颜求一发推荐收藏,尤其是推荐。书友群572566376。)

    在李安城城北,有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子,周边街坊知道这里数年之前住着一对父女,姓陈,为人和善。女儿长相清丽,就是可惜又聋又哑,父女二人靠当垆卖酒为生。

    街坊也着实喜欢这个爱穿着杏黄裙子的女子,每次拎了足秤的清酒之后,即使知道这女子听不到,也会夸赞几分,偶尔也会替她埋怨几句老天不公之内的话,而她虽然听不到,但是个心灵的姑娘,看到表情便能猜到些许,有些羞喜做着在众人眼里更添喜爱的苍白无力的辩驳动作。再想到后来的时候,皆叹了口气,都骂了声这狗-娘养的世道。

    如今房屋多年没有修缮,已然破败。一袒胸文士提酒将门推开,年久失修的房门吱呀一响应声塌下。李显彰就那么安静的倚在院门口,也不进去。只是径直的看着,看着院子里荒废了的水井,和蛛网密布房间,一物一景都是还是当年的模样,就连这晾衣的竹竿,还是当年最后见到的四散凌乱模样。

    李显彰像是看到了她穿着杏黄裙子好不容易打了桶水上来,然后又用衣袖抹去额间汗渍的模样,他眯着眼,含着笑,喃喃的唤了句。“陈雅。”

    随后又提酒离开,往李安城外走。

    当年杏黄今何在,前番李郎提酒来。

    数年前,本有些家财的李显彰寒窗苦读史子经集八百部,身边就一个花了一万银钱从别人手上买过来的小书童。当时李显彰初见他的时候,他是那群售卖的孩童之中最瘦弱的一个,但他又与周围人不一样,眼神倔强又高傲的不成样子。李显彰还愣了愣,随后在人贩子还没说出价钱的时候,特立独行的喊了个一万,他觉得这个小子值一万,比那群人的总合还要高。就像他觉得自己的才华能力压天下一般。

    可是,都不被待见,他初出茅庐便在一家清宴上将桌上清流一个一个点名道姓批了过去,从华而不实到狗屁不通。气的一众老夫子斯文扫地,破口大骂,拂袖离席而去。更有甚者,本以为词意通天,又另成一家的气象,在此黄口小儿嘴里却是一文不值狗屁不通,指着还在喝酒一脸轻狂的李显彰连连说了三个你字,然后倒地昏厥过去。

    第二日,李显彰的家舍便被人拆了,院里全是牲畜粪便,那会还小的更一万眼眸通红,泫然欲泣,折过身子就要回去找人拼命。李显彰拦住他,笑意森然,也不嫌弃庭院脏乱难闻,进了房间,从房屋里拿出两块沾满泄物的灵牌,用布包裹好,随后掏出火折子,一把火烧了自家宅院。

    带着更一万头也不回的离开,数月之后,李闲秋坐在山上饮酒,更一万站在身后,面色冷淡,心里却是畅快之极。

    城里疯传,袁夫子讲经数载,女儿未婚却身怀六甲,秦书生守孝期间与在青楼饮酒,白相公花了十金,让人捉刀代笔写下《菩萨蛮》,张冠李戴于自身。诸如此类,不堪入耳,圣人面目大白于世,像此类小道消息往往会比其他的快得多。

    原本衣冠楚楚的众人,只要出门,背后便被指指点点,风言风语下哪能抬得起头,毕竟人言可畏呐。袁夫子教书几载,家里却出了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无脸之下跳河自尽。白相公承受不住,觉得这座城待不下去,便将家里所有的东西变卖出去,换成碎银精细,背井离乡,才出城百里,便被山盗给劫了。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人,就连山盗都嫌弃他提不起刀,砍不了人,掳上山寨也是浪费粮食,就地解决。还龟缩在城里受人诟骂的清流觉得奇怪,一个就算了,两个三个接连被劫杀这才觉得这只是阴谋,告到县衙。县老爷早就受够了这些呱噪的人,连自己办个案子,那些人都指手画脚一番,关键是自己还奈何不了这么一群人,现在舒爽多了,痛打落水狗谁不会,尤其这么些背着贤良名号做了一通道德沦丧的事,一通杀威棍,全部赶了出去。

    这群清流没办法,白天受人指骂也就算了,要论口,哪里是这些嚼了一辈子舌根的娘们对手,想动手较起真来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还真比不过这些凶狠婆娘。到了晚上,时不时有些老太太把些破烂菜叶扔到清流的院子,还有小孩子对着大门撒尿。

    中原几千年的儒道礼仪深入人心,已然是桎梏般存在。不然当年徐暄与唐瑾儿的私奔,为何颠沛流离去长安那么远的地方,即便是去了长安,还不照样是受人鄙夷,这个污名可是要背一辈子的。哪怕最后徐暄位极人臣,景州唐家依旧不待见他,亦不认那个女儿。

    事到临头,秦书生怎么会想不到事后人是谁当初眼见李显彰跪在院门,磕了几个头之后,一把火烧了院房,又不动声色的离开,还以为是他认了命,出了口恶气的众人还好生在勾栏地推杯换盏庆祝了一番,谁知这一切都被李显彰的小书童,看在眼里,只要出席了这场酒宴的士子清流无一不名声扫地,这辈子算是到了头了。秦书生心里惆怅,终日与酒为伴,流连楚馆数日后上吊身亡。

    李显彰之后便了无牵挂,只是性格依旧我行我素,轻狂至极,天下人皆白眼所待,唯独对身边小书童青眼相加。主仆二人也就这样走一路行一路,没钱了便摆个摊子替人写书念信,赚些银钱又收场。

    直至大雪纷飞日,在李安城遇见了陈家哑娘。

    原本主仆二人过着用烈酒过寒冬的日子,李安城又属哑娘家最为实在,李显彰主仆二人便经常在这里买酒,一来二去倒也熟络,有时候囊中羞涩也没多大关系,便帮着陈家送酒,事后也能尝到一点暖胃的饭菜。

    尤其是除夕渐近那会,周边街坊都来预定酒水不说,李显彰还给支了个招,预定十斤往上的,附送楹联一副,如此一来,生意更是红火。而陈家虽然到了李安城数年之久,但哑娘嘴不能言,耳不能听,又不识字,着实是不便出门。就连这个青安坊对她来说也如异地一般,置办什物都是陈父送酒归来顺便而为。

    李显彰与更一万帮着陈氏父女送了一通日子的酒水。待到除夕新夜,满城皆欢的时候。顺理成章的,李显彰二人便留在陈家的院子里,一起过了这个除夕,李显彰提笔写楹联,一路汪洋恣肆。哑娘不识字,也看不懂这字写的好不好,只是拍手娇笑,一汪秋水如月牙。

    而陈父则是一脸慈和,同李显彰几番交谈之下,觉得李显彰除了举止有些轻狂,和仪装有些放浪形骸之外,倒觉得是个君子,文采学识犹是斐然。而那个沉默寡言却又办事机灵的更一万,他更是欣喜。

    三十的火,十五的灯。除夕过后,到了元宵佳节,城里更是热闹非凡。

    哑娘每日洗完衣裳,在院子角落晾晒以后。拿着小板凳蹲在院里针绣,时不时还抬头望一眼外头。李显彰见了这景象,心下一动,牵过她的手,想带着她出去赏玩一番。

    才到院门,陈父从里屋出来。李显彰再是专行,也不能不看陈父的脸色。哑娘更是低下头,悄然将手缩回。

    李显彰正想同陈父说一番道理,却见陈父笑着点点头,摆手示意自己同意。

    李显彰微笑回应,再也没有顾忌,牵着哑娘便往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跑。城里一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了几条街,花样各异。哑娘说不出话,只会激动的一手指着大红灯笼,一手扯着他的袖袍让他看。

    李安城是西夏平王辖地所在,周边匪盗肃清,人



第五十六章 剑有刀势
    ps:正版在纵横,书友群:572566376

    天台山。

    这几日好生休养之下,徐江南肩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一般的转动也感觉不到什么痛楚,只是使劲握拳的时候会有些略微的无力感觉。他也不想着成天无所事事,便每日清晨,寺中僧人早课的时分,他也跟着早起,背着剑匣来到斩魔台。前面虽说来了几次,但也没好生打量过四周一番。

    尤其是北面石壁上纵横交错的剑痕印记,相传是卫山大宗师独当年使出的剑招,因为没有步法遗留,所以到现在也没人知道这印记起始于何处,又终止于何处。只留有遍布山壁又深浅不一的纹路等着后人参悟。

    徐江南不是个呆子,起先是用桃木剑笔凌空比划一番,然后觉得一剑之后又与周边剑痕怎么都连绵贯穿不起来。有些失落是人之常情,但不多。毕竟这么多年下来,想着参悟这剑法的人数不胜数,也没见几个人说师承卫山,名声鹊起的。

    徐江南没有入死胡同,学着天下太多的剑痴武痴,说不顿悟便不下山,不参悟便不出世。他还得去金陵找人,还得去边关祭拜。像山壁上的剑痕,他一时半会也记不住,便找了张纸,花了几个时辰誊录在黄纸上面,一横一竖皆有讲究,剑痕深的地方便是重笔粗墨,浅的地方便是轻笔细钩。

    秦大小姐这些时日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始呆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只是这样偷得半日闲的功夫还没持续半日,秦大小姐又出了房门,上了斩魔台。坐在徐江南背后不声不响的看着他琢磨,也看着上面的剑痕,时而蹙眉,时而思索,又时而疑虑。

    徐江南誊录完毕之后又细细的对应了一番,见着没有纰漏,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将黄纸折叠,然后收进怀里。

    徐江南早就发现了秦月,难得她安静入迷,也没打扰,只是撤开了点距离,坐了下去,等着她收回思绪,这才调笑说道:“怎么,你也会剑”

    秦月开始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估摸着是因为参悟不透上面繁琐的剑招,声音低迷嗯了一下,随后似乎又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回过神来的她一脸质疑神色,嗔怒道:“你是在看不起本姑娘”说起来这也是她有些羞涩的地方,自小出在一个练剑的世家,跟熟读诗经三万篇,不会作诗也会吟一个道理。她自小就同那些剑招剑法剑诀什么的打交道,尤其是那个练剑入痴的二叔,连卫澈都一副臭冷面孔。只有她过去,脸上才有几分颜色。

    小的时候她就爱往二叔的院子里跑,她爹在她眼里是个死板的读书人,对于规矩什么很是看重,她娘又是个嫁鸡随鸡的温婉妇人。记得小时候,有次她哥不小心将祖祠的供盘给打翻了,被她爹罚在祠堂跪一晚上,她和她娘亲也都是默不作声,不敢违抗,只悄悄在外面陪了一晚上。

    而她二叔在外人眼里是个严肃,一心于武道的剑痴。在她看来却不然,她喜欢往她二叔这边跑,有一部分是她爹的古板严厉,还有就是那些门客卿僚之内的见着她便是一副恭敬讨好的笑脸,就连出门,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战兢模样,生怕小姐除了点意外,掉根头发都没法回去交差的那种。

    而她二叔对她的哥哥也是严厉,她哥每日的功课就有去二叔的院子看二叔练剑,而且一种剑招只耍一次,然后让她哥哥凭借记忆使出来,不过关,便抄上十遍习剑心得。那时候她也会跟着偷偷记上几招,虽然家里对她没有什么硬性的要求。见多了之后,时不时脑海也有些招式影子,再向二叔撒撒娇,也会得到一招半式的指点,至于她懂不懂,她二叔也不管,都是一笑了之。

    至于修为之内的,卫家那种财大气粗的门阀世家,那些只要是能用钱砸出来的灵药秒丹,从来就没有说在她和她哥身上省过,说是泡在灵药里面长大的不过分,更有二叔门客之内的用自身修为做牵引,让药性浸入四肢筋脉,就连她这种没怎么吃过苦的女子,也有了一身不俗的修为。只是像她这种一身是宝的而不自知的,上次夜晚遇袭,没正真上过战场的,哪里能拿的动刀枪。就连老许那般后面能跟恶人拼命的老卒,第一次雄心壮志的战场行途不照样吐的稀里哗啦。

    徐江南也是见好就收,摇了摇头,他其实是有些奇怪秦月对于一些剑招的感悟之深。先前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他就是对着石壁练习,用桃木剑先划过其中一个剑印,再想用个圆润的姿势转向周边的剑印,然后无论自己用个多么刁钻的姿势,似乎都不对。

    而秦月却是一针见血,随手指了一片区域,说这几道剑招肯定不是连贯的,五道都是从右上斜劈到左下。哪怕再是一往无前的剑客,那也只是剑客,出手九分已是极致,总得要留上一条后手。更不要说卫家那般依靠精妙绝湛剑招出世的大宗师,怎么会黔驴技穷这般死拼。

    徐江南听了之后倒是对她一脸刮目相看的样子。秦月也是



第五十七章 他只是想去磕个头
    ps:求推荐票!!!

    夕阳余晖透过树林,在枯卷落叶上留下一片碎金残垣,晚风暖熙,宛如流水曲觞般掠过树梢,调戏一番又扬长而去。

    秦月亦步亦趋跟在徐江南后面,将手负在身后,像个饱读经书的老儒生,却又一蹦一跳,踩在夕阳遗留的碎金上,欢悦无比。似乎前些日子死亡边缘独奏的余韵已经过去。

    徐江南有些羡慕秦月,换句话说是羡慕她的没心没肺,像他这种当初拿着李先生写下的剑道心得,都是一副权衡的惜命样子。要是真的有人来刺杀他,说不定又是怎么样的草木皆兵。

    只不过在下山的这段时间,徐江南与秦月商量好,明日下山去茶馆周边打听一番,想必人是看不到了,打听点消息也是好的。徐江南本来是不想入局的,哪怕秦月是个姑娘,只是他能从秦月这里得到许多剑道上的明悟理解,比起他冥行擿埴要好上太多太多。徐江南虽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但同样也知道机不可失。等秦月归家,再想知道这些就是难如登天。所以才做出如此决定,那些说道权当是报酬吧。
1...1617181920...1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