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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佩云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布衣蔬良

    水二柱冷笑:“放心,他们俩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没了祖屋,水家那对兄弟便无处傍身,就只剩下地里的田。这样的好机会,马表舅不会轻易放过,定会想法子将这些田都弄到手。到时候,水家村就再容不下他二人。他们只能跟他们娘回他们姥姥家去。听说,那地方也远着呢。

    水二柱不觉得这么对那两小子算狠。要知道,他们俩的手里可握了二柱妹子的一条命!而且,他们说小也不小,都已十三四岁了。若再不吃点教训,日后恐怕就是另外两个水茂牛。再者,他们留在水家村也不见得好,唾沫星子恐怕都能淹死他们......

    至于水茂牛媳妇王氏,虽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却也没少跟水茂牛掺合作恶。刘小丫香姨的事,她干系大着呐!况且她还欺负过兰嫂子。既然她丈夫死了,屋子没了,田也没了,能让她带着儿子回娘家,重新安安分分过日子,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对了,水二柱发现她还忘了一个人--水茂牛那扒灰的老爹。那个老头也绝非良善之辈,居然做得出伙同大儿子一道欺负守寡的二儿媳之事。真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水二柱只要想




第十九章 时候已到(三)
    县老爷基本算是公正的。

    一桩凶杀案带出另外两起案子:一起大伯子与公公强奸二儿媳的案子,一起两个孩子推一个傻子坠河的案子。县老爷最后判了前两桩。因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人犯不得不供认不讳,县老爷当堂宣布水茂牛杀人罪名与强奸罪名成立,水茂牛的爹水永光强奸罪名成立,判水茂牛斩立决,判水永光徒两年。

    水永光被关进大牢,水茂牛被拖出去斩首。一时公堂内外,无人不拍手称快。水茂牛人头落地后,兰嫂子和马瑞香两人喜极而泣,马瑞香更是哭晕在地,水茂牛媳妇王氏也掉了几滴眼泪。

    水二柱被害一案因人犯两人年小,县老爷问清楚后,先搁置不议,判完另两桩之后再回头来审理,最后定了水大宝和水二宝的爹娘一个管教不当的罪名,将王氏训斥一通。在马表舅的强烈抗议与要求下,县老爷让王氏赔偿兰嫂子家二十两银子。

    王氏拿不出这么多钱,便破罐子破摔,往地上一滚,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将耍赖撒泼的一套搬上公堂,将县老爷气得抓掉几根胡须。

    这时,里长在马表舅的示意之下站出来说“公道话”。他说:“水大宝和水二宝确实害得水二柱死了一回,让王氏陪这些银子也不为过。既然县老爷也发了话,断没有叫他老人家自打嘴巴的道理。可王氏确实没这么多钱,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将她儿子卖了抵钱吧”

    这话说的确实公道,方方面面都照顾到,让人不得不服。王氏听着似乎在为她说话,心里暗暗有些得意,便停止哭闹。

    里长见众人都听进去,心里有了底,接着说道:“照小老儿的意思,水茂牛家还有几块薄田,要不让王氏先将这些田抵给水兰兰,将眼前这事揭过去再说。现下才腊月,过上几个月后,王氏说不定就能挪借出钱来,到时候将田换回去,也不会耽误她耕种,这样一来就两全其美了。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真要逼得人卖儿卖女,那就不好看了!”

    县老爷听了连连点头:“这办法好!”因问双方的意思。

    马表舅自然同意,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犹豫一番,最后很不情愿的答应。王氏看在眼里,心下愈发确定里长这是帮她过难关咧,又想着水茂牛那混蛋将家里的地契押在里长那里,这些年前前后后已经塞给里长三十好几两,明年她跟里长求个情,看在两家老几辈的情分上,她先拿回二十两来应该不是难事,大不了她给里长添两分利,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王氏在肚里这般默默计较好,痛快的点头应下来。双方达成一致,皆大欢喜。

    随后,也不知谁带的头,众人一齐高呼:“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喊声经久不息,将县老爷喊得开心到飞起。为了表示对工作的尽职尽责,他格外关照了一下后续事宜,特命差人随双方回乡,协同办理抵押之事,让他们顺道帮王氏将水茂牛的尸体抬回水家村,回来再给他复命。

    于是,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赶往水家村,在日头偏西时分终于赶到水家村村口。

    一进村,午间那几个跟着兰嫂子一起进城的村民,便自动化身为高音小喇叭、传播小能手,将白天县衙里发生的事向村里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又一遍,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人们听后议论纷纷,有骂的,有夸的,有可怜的,有瞧不起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指桑骂槐的,有蠢蠢欲动的,有心怀鬼胎的。人间百态,皆在其中,难以道尽。

    ……

    马表舅一进村便叫上马安阳一起,帮着兰嫂子去水茂牛家跟王氏办理抵押交接。水大柱则先回家,看看自家小妹有没有饿死。见刘小丫恰好也在,他心里美滋滋的,将今天县老爷审案的情况一并告诉两人。两人或高或低悬着的心这才各自放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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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远客还乡(一)
    此时水茂牛的家里正吵得热火朝天。

    双方本来谈的好好的,王氏不知哪根筋突然抽了,撂挑子不干,说她吃亏了,她家那十几亩田的价值远不止二十两,水兰兰必须得给她补齐差价六十两,否则她便还是之前那个说法: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官差们在旁边听着直纳闷:这婆娘又唱的哪一出难不成她那些田都不打算要了她这是要卖田哦,天啦,这婆娘疯了吧!

    他们原本想说说王氏,但想起过来之前,县老爷郑重交代过,让他们从旁协助便行,乡亲的事情,让乡亲们自己商量,官府不好插手。于是他们又默默的闭上嘴。

    马表舅和兰嫂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自然不肯,撸起袖子跟王氏大吵大闹,屋顶都快被掀翻。马安阳却立马转过轴来。见官差没发话,他偷偷拽他爹的衣服,给他使几个眼色。马表舅愣了愣,紧接着也明白过来,心下不由大喜:“刚打瞌睡就有人递上枕头,王氏这一通瞎搅合,叫我省了多少事!”

    他迅速将态度缓和下来,同意补差价,但坚称王氏狮子大开口,要价太高,他只愿意出三十两。王氏也嫌他出的少。两人便又讨价还价,你不退我不让,再次争得脸红脖子粗。

    马安阳在他爹开口之前,便已悄悄挪过身子,将兰嫂子挡在他和他爹身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兰嫂子被挡在后面干着急半天,后来见这父子俩铁了心要给人银子,她也不好再阻拦,毕竟银子也不是她出……

    最后,马表舅和王氏各让一步,说定了四十五两。马表舅身上银子不够,自去水老鬼家挪借。待回来后,马安阳已经写好约书。约书大意如下:王氏拿不出二十两的赔偿银子,自愿将家里的田产过让到兰嫂子名下,以资抵债。兰嫂子补齐王氏四十五两银子的差价。双方就此银契两清。

    马安阳当着官差的面,将约书念给王氏听。王氏没琢磨出什么问题,总算满意了,将田契拿出来给兰嫂子。同时马表舅也将四十五两交给她。随后,王氏与兰嫂子各自在约书上按下手印,画过押,事情便算了结。

    回来后,马表舅与马安阳跟水二柱将事情大致一说,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去躺下了。兰嫂子给水二柱下了米面吃过,又帮她洗脸擦身,而后也打着大大的呵欠回屋休息去了。他们仨自昨日起几乎就没合眼,今天又提着心在外面打了一天仗,早都累坏了。

    水大柱虽然也累了一天,送完刘小丫回来,却精神头十足,一脸春情荡漾的跟水二柱道谢,夸她真有法子,还说往后水二柱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说的信誓旦旦,似乎认定了跟着他小妹便有肉吃,有媳妇讨。

    水二柱便猜到他这一趟没白送,佳人进门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也觉高兴。见他眼下乌青一片,让他也早早去睡了。自己则因什么都没干,在家坐了一天,还有些精神,便歪在床上发怔,想来想去心里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这水茂牛,怎么说斩就斩了咧话本里不都演的秋后问斩或者三日后行刑吗也没听表舅说塞银子了呀。那位县老爷当真没搞错咩

    那县老爷还真没搞错!他的确是秉公办案。

    许是因为国穷民困,皇帝便更有苦志,律法设置严明,朝上几位重臣也都选的是温谨恭良之人,官场因



第二十一章 远客还乡(二)
    为免夜长梦多,马表舅与马安阳早早的收拾妥当,一径往县里去了。

    事情办的出奇顺利。马表舅在牙保那里将屋子和田挂上后,父子俩出去转了一圈,喝了两壶茶,回来便听牙保说有两家人想要买他那屋子和田。

    一家是姓梁的老少俩兄弟,从东面海边来的。说祖上也是本县人,出去做生意做到东边去了。后来赔了本,便留在那里,娶妻生子,世代以捕鱼兼种田为生。渐渐的,这两年海面上不太平,先是渔船先后莫名出事,死伤无数。官府派人去查看,回回都有去无还,没人再敢擅自出海捕鱼。再后来,不知从哪里流出海里有大妖的传言,闹的人心惶惶。随后官差撤走,却来了许许多多的兵甲,将海面围得严严实实,把老百姓都赶走,让他们迁到其他地方去,越远越好。

    这下,事情似乎严重了。

    梁家人一合计,干脆回老家吧,那儿够远。俗话也说,落叶归根。于是大梁兄弟拖家带口,连同小梁兄弟一起回到家乡。此时,他们祖上的田和屋子早都已不在,手头的积蓄一路上又花了不少,兄弟俩便想着买一处合适的屋子和几块田地先过活,地儿偏一些也不打紧。他们到牙保这里打听,正好听说马表舅手头有这么两处要卖,仔细问过前因后由也觉得可以,便想买下来。

    恰好牙保里头有个伙计,跟梁家兄弟隔着几代的亲。这伙计原是上马村人,老子娘如今都还在上马村住着,水家里村的事他也知道不少。梁家兄弟向他打听水茂牛的屋子和田到底如何,他也觉得不错,值得马表舅要的那个价码。关键他还提了一句,说水家村那地儿似乎风水不错,据说亩产能有两石。梁家兄弟一听越发中意。

    另一家则是县里一个小丝织作坊,打算将水茂牛的田买下来种桑。

    马表舅觉得谁买都无所谓,但有一条,就是不能拖。他没时间在县里耽搁,他出价低便是这么个原因。他也让牙保帮着想想。牙保被伙计催着,自然想让他卖给梁家兄弟。

    梁家兄弟一大家子急需落脚的地方,又见有人也想买那几块田,不敢再犹豫,便抢着要卖。最终,马表舅以一百二两银子的价格将那屋子和田一同卖给梁家兄弟,买卖当场成交。

    办完这事后,马表舅与马安阳又回镇里一趟,从老伙计那里砍了一大掀肉,再打上一壶好酒。父子俩扛回水家村,去水老鬼的家里坐了坐。

    马表舅先将昨天借的钱还了,又对水老鬼在公堂上帮忙说话表示感谢,顺便委婉的提到,他已将水茂牛的地契和田契转手,隔日便会有人进村。届时不需要水老鬼做什么,只要他继续保持公正,不多嘴便是。并承诺,日后水老鬼儿子拜夫子的事情,马安阳定会尽心尽力帮忙。

    这般巴啦巴啦一通刚柔并济、软硬兼施,将水老鬼说得没脾气,一再保证他绝不掉链子。

    随后,马表舅带着马安阳回来,跟兰嫂子娘儿几个将转手的事情说了一遍。兰嫂子和水大柱听说这么顺利都喜不自禁,唯独水二柱却瞪大了眼睛。

    话说,这几日下来水二柱已从水大柱他们的嘴里得知,他们所在的这个县叫做齐县,上面是江陵府,国名叫做南夏。齐县位于南夏国的南部腹地,京城禹都则远在北边的千里之外。

    水二柱搜刮自己的记忆,不记得历朝历代中有这么个南夏国,看来这一把玩得有点大了!若她重生在一个已知的朝代里,凭借她掌握的那些知识,不说在这里



第二十二章 远客还乡(三)
    直到天擦黑,王氏和她俩儿子才悄摸摸从村头进来。

    水老鬼得了信,立即让人将她叫过去,问她干嘛去了。王氏答说她带着儿子去县里了,想请人来给水茂牛做法事,超度他的亡魂,但没请来,法师一听说是杀人犯,怎么都不肯来。

    不知情的还会觉得她这话说得有情有义,但只可惜都是编的。实际上,埋了水茂牛之后,王氏与她儿子水大宝、水二宝转头便去袁家村找那远房亲戚去了。

    水茂牛这么被杀了,他们母子仨都不甘心,却不敢再招惹马三春和兰嫂子,便将满腔仇恨都往没钱没势的寡妇马瑞香身上发泄。王氏心心念念的都是马瑞香那个贱人害她死丈夫,不报仇她便没脸活了。

    她跟俩儿子商量法子。水大宝和水二宝想不出好办法,便给她支个招,让她去找袁家村他们姑奶奶的女儿讨主意。母子仨一拍即合,当即便跑去袁家村。袁家村那亲戚果然与他们家蛇鼠一窝,脑袋一拍便想出个下毒的法子,还塞给王氏一大包老鼠药,说毒不死马瑞香也能将她毒傻,到时候要收拾她还不容易

    王氏便揣着老鼠药,同俩儿子欢天喜地的回到水家村。刚进家门,老鼠药还没藏起来,便被叫到水老鬼家里。见人问起去向,她心下发慌,便胡乱扯出个法事的谎。

    梁家兄弟觉得她的说法可笑。乡里乡下的,弄法事那排场给谁看且人都埋了,还做法事干什么要做怎么不早做水茂牛那恶徒可是被县老爷判的斩,死有余辜,王氏她一个妇道人家拖着俩不省心的儿子,还不赶紧省着钱自己过日子,给死了的水茂牛费那个冤枉钱干嘛

    梁家兄弟还一家子人等着呢,白白在村里坐了一天,回去还得赶夜路,哪还有心情折腾周旋,便给王氏直接撂话,说她家这院祖屋还有外头那些田昨儿个已经卖给他们了,看在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儿子不容易的份上,给她五天时间搬家,五日后,不管她搬没搬,他们都要住进来。

    王氏一听登时傻在原地,脚下发软不慎打了个踉跄,怀里的老鼠药一个没揣好,便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旁边有人七手八脚的帮她捡起来,拿在手里觉得不对,送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顿时大叫不好,说这么大一包老鼠药,要毒死人的!

    毒死谁

    在场围着的众人不傻,稍加猜想便都“心知肚明”。这王氏平素就是个耍泼掐尖的,只有占别人便宜没有她吃亏的道理。她与水茂牛的夫妻感情也不过凑合着过,远没到你死了我就不活的地步。而且还有俩宝贝儿子,她断不会寻死。

    那这毒药给谁准备的便不言而喻了。众人都心照不宣的看向马表舅,眼神好似都在说:看你们这回捅马蜂窝了吧!人家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拼着脸不要也要毒死你和水兰兰呢!

    马表舅也吓一跳,心想王氏这妇人和水茂牛怎么一个德性,动不动就要人命,于是再不管王氏是个女的,上去扭住她胳膊便要送去见官。

    这回王氏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见挣脱不开马表舅,便滚到地上赖着不起来,哭天抢地的嚎叫。干嚎半天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最后竟推说这鼠药是买来给她儿子们耍着玩的。

    耍着玩

    吼吼,骗傻子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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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约法三章(一)
    水二柱在家一连窝了好几日。

    除了梁家兄弟搬进村后,她上门去拐弯抹角的打听外面的事情,其余时间,基本上足不出户。连那日王氏离村都懒得去看,只听水大柱回来跟她兴致勃勃的描述过。还有樊大娘接到水家村后,刘小丫来请兰嫂子一家过去吃个便饭以表感谢,水二柱也推脱没去。

    她身上还是没力,加之从梁家兄弟那里没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或多或少有些失落,便愈加不想动弹,歪歪扭扭的又瘫在床上挺尸,不肯出门。

    兰嫂子和水大柱两人忧心忡忡,唯恐她再躺下去将魂儿又让阎王爷勾走了。水大柱便拍脑袋想出个主意,说让马安阳来邀水二柱出门捉麻雀。兰嫂子觉得他胡闹,这种小把戏安阳那孩子怎么愿意玩同时也惊讶她儿子对马安阳的态度已发生这么大转变。但她到底没拦着,能让马安阳与她女儿单独呆一会,她心里还是乐意的。只要能让女儿出去散散心便好,她还管那么多干嘛呢

    谁知,人家马安阳排除心中万难,好心好意的来了,水二柱却死死赖在床上不去,将人晾在屋外半天,鼻涕都冻出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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