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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南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门之墠

    “我为何不敢你行小人之事,难道我还要对你尊君子之道吗”有士兵手持大刀走了进来,高季昌直接拿过大刀,朝着王宗仁就要砍上去。

    “且慢!”希夷先生突然出声制止,竟然面带笑意:“这件事情着实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孽徒跟着南诏人学了蛊虫之术,的确是些歪门邪道,但也不值当王爷走这一遭。”

    高季昌的大刀砍过来时,王宗仁整个人吓得倒在地上,这时听了希夷先生的话,他浑身发抖地说:“蛊虫之术不,不,不,顾竣说了是驭蛇而行,大长和就是被你那徒弟和一条大蛇毁掉的,那蛇还吃人。”

    “驭蛇而行如此耸人听闻的事情只出现在志怪文集之中,普王难道如那些无知愚民一样,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王宗仁一时有些茫然,难道顾竣骗了自己,随即反应过来:“不对,不对,顾竣和你们一起去的大长和,他不可能说谎。”

    希夷先生笑着摇了摇头:“顾竣的确去过大长和,只是苗疆之地瘴气遍地,难保不是被瘴气侵入了脑内,产生了幻觉。”

    “再加上大长和当时四处都是地动,我们彼此也走失过,说不定是他有什么奇遇。”希夷先生言语温和,让人如沐春风:“王爷莫要被人诓骗了好。”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王宗仁突然悔恨不已,直接朝希夷先生爬过去:“先生,先生,我错了,我错了。”

    希夷先生没有看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直接丢到厅中的炭火炉子里:“普王身娇肉贵,往后这丹药就不给王爷了,免得日后出了意外,又牵扯到我们师徒,今次,我与王爷恩断义绝。”

    王宗仁慌乱地奔向那个炉子,竟然不顾炭火就要去取那瓶丹药,这丹药是他的救命药。

    可是,这无异于是火中取栗,厅中众人看着王宗仁双手烫得通红,那瓷瓶入了炭火瞬间四分五裂,丹药落在炭灰里已经难寻。

    “不,不,不,我的丹药!”

    整个大厅回响着王宗仁悲痛欲绝的叫声。

    高季昌紧皱眉头:“来人,把普王送出荆南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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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先机
    冥冥重泉哭不闻,萧萧暮雨人归去。

    王宗仁带着一群人信心十足地闯入了荆南城,如今又灰溜溜地被赶了出来,他浑身湿透,身体佝偻,一头白发恍若老人。

    留在城外的顾竣忙迎了上来:“王爷,怎么样了”

    王宗仁双手起满了水泡,锥心刺骨地疼,他抬起头看向顾竣,一双眼满是凶光:“你是不是诓骗我的,那小儿学的是蛊虫之术,并不是什么驭兽而行,大长和此次也是因为地动才遭了大难。”

    “不,王爷,他们说的是假话!”

    王宗仁看着风雨交加的夜色,远方的黑暗犹如一张巨大的口,要吞噬一切,既然自己已经没有生路,那就拉所有人一起去死。

    “传令下去,希夷先生的高徒、荆南城高府的五小姐驭兽而行,毁了大长和十来座城池,杀害大长和国君及数以万计的百姓,如此心狠手辣、不仁不义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是。”

    “是。”

    “是。”

    流言为何称之流言,说的人多了也就当真了,王宗仁不管那小儿学的驭兽之术还是蛊虫之术,因为她是希夷先生的徒弟,高季昌的女儿,他就要把他们一起拉入泥里。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荆南城城里城外,马跑了一夜,天下悠悠之口,就看谁能抢占先机。

    ......

    雨下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天空就放晴了,希夷先生带着九室岩的众人与高府众人告辞。

    “此番回去,无尘要好好修炼些日子,倘若有事,尽管让人送信来。”

    “是是是,先生得空再来玩。”高季昌在一旁应和着。

    希夷先生点头,一挥马鞭,两匹马一前一后往城外疾驰而去。

    高府众人站在门口看了半晌,直到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踪迹才回了府。

    李氏神情低落,高从诩在一旁安慰:“小五如今醒了,健康活泼,总会有再见的时候。”

    李氏露出一个笑容:“是,肯定会再见的。”

    就算头上笼罩着一团乌云,日子还要过的。

    过了中秋节,高从诩要亲自前往郢州一趟,而高从诲也要去楚国给楚王送寿礼,如此关头,更是要结交各方势力,合众连横。

    两位公子都要出门,府里上上下下都忙着打包行装,高从诩却难得清闲地要去城中逛一逛。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高从诩微微掀开了窗户的一角:“和昌公主那里怎么样”

    “一直派人守着,没有什么异样。”

    “她开的绣品铺子怎么样”

    “生意不错,但也只是能糊口而已,我看她却十分知足满意的模样。”

    高从诩与远山在马车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他突然话风一转:“如今整个荆南都在通缉顾竣,你可有什么想法”

    远山斟茶的手一抖,稳了稳心神:“顾竣忘恩负义,实在是大错特错。”

    “可是他当初救了你。”

    如果不是顾竣,远山早就被那大蛇吞入了腹中。

    远山突然惊慌地放下手中的茶壶,直接跪在高从诩的面前:“虽然他救了我,但是我是高府的人,如今他却要毁了高府,倘若遇到他,我自然与他不共戴天。”

    高从诩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不需要你不共戴天,就算有一日遇到了他,只要他愿意回来,我也会饶他不死。”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远山突然流下了眼泪,这两日他非常的痛苦,一边是救命恩人,一边是自己的主家,他一方面希望高府能抓住顾竣,一方面也希望顾竣能够远走高飞,日日被折磨着,人也愈发消瘦了。

    “知道当初我为何让你来我身边吗”

    远山呆呆地看着高从诩。

    “因为你善良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兔子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无尘抱着一只兔子从山下跑了上来,身上落满了雪:“瑟瑟,快来看,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陶潜和瑟瑟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山脚下看见这只小兔子,呆呆的,只怕是走迷路了,我带着它在林子里走了半晌也没有找到兔子窝,干脆就把它抱上来了,否则天寒地冻,它看起来又傻傻的,呆在外面肯定会冻死的。”无尘抱着兔子往里面走:“先生呢”

    “先生已经睡下了。”陶潜直接把她往厨房领:“饿了没我们已经吃了,灶上给你温着晚饭。”

    “无尘,先给我抱一会吧。”瑟瑟伸过手。

    无尘小心翼翼地把兔子递给她,然后跑到灶上去端了一个大碗,里面有饭有菜,热腾腾的。

    三个人围着炉子说话,那兔子似乎很冷,浑身发抖。

    陶潜起身去拿了个菜篮子,往里塞了些旧衣裳,就把菜篮子放在炉子的旁边:“瑟瑟,来,把它放在这里。”

    瑟瑟轻轻地放下兔子,见无尘端着大碗吃得欢快,再看看小兔子,便问:“兔子是不是也饿了”

    陶潜便在厨房里看了看,寻了几片菜叶子过来放在炉子上烤着。

    瑟瑟十分惊奇:“怎么兔子也要吃熟菜”

    “不是,兔子不能吃带水的菜,烘一烘,等菜叶子干了再给它吃。”

    “难怪!”

    三个人坐在炉子边守着兔子说了会话,无尘一大碗饭也吃完了,小兔子也吃了几片菜叶子就窝在炉子边睡着了。

    “兔子就呆在厨房吗”

    陶潜点头:“反正我不熄炉子,厨房里还暖和些。”

    瑟瑟想想也是,起身去牵无尘的手:“无尘,走啦,去睡觉了。”

    无尘身上总是暖和和的,天气太冷,瑟瑟不自觉就想靠近她。

    无尘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吧!”

    这两个月的修习,无尘感觉自己的大有精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进步神速,先生得空时偶尔和她过两招,她也能稍稍躲过一两次先生的招数,这让她欣喜不已,每日修习更加用心了。

    把被子暖好了,看着瑟瑟睡过去,无尘自己起身打坐,这些日子她每每都是打坐一晚上,早上依旧神清气爽。

    ......

    第二日一早,整个山都被雪覆盖了,陶潜早早地就起床扫雪,见无尘拉开了门,便说:“今日山路有些滑,你晚点下山!”

    “没事,我早去早回,赶回来和先生一起用早饭,也能和先生切磋切磋。”无尘站在原地跳了两跳,然后直接跑了出去。

    陶潜吓得心都到了嗓子眼:“慢些,你慢些!”

    陶潜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哈哈大笑的声音响彻云霄。

    一路下山,小五身轻如燕,今日有雪,不如试一试自己的轻功,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往山下飞去。

    山间威风凛凛,刮在脸上如刀一样,无尘却并无任何感觉,她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脚下。

    一个脚印、两个脚印、三个脚印......

    一路到山下,脚印由深到浅,渐渐渐渐地,整条山路上的雪完好无缺,就像无人走过一样,无尘站在山脚看着雪白无瑕的雪路,心中自豪不已,果然越来越厉害了,只有自己厉害了,日后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

    无尘进一旁的山洞里喂了马,就准备赶上山去,正好回去吃早饭。

    只是站在山脚,突然听到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她微微皱眉,探头往外面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

    “兔子,你去哪里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来了。

    “你别哭了,这是九室岩的地界



第一百二十七章 闹事
    五龙祠地势清幽,它毕竟是皇家建的宫观,占地极广,气势磅礴,大雪覆盖之下的五龙祠掩去了皇家的威严,更显风情,引得不少文人骚客上山观雪景。

    这几年因为倪将军入了襄州,兵祸少了很多,五龙祠、太乙庙、延昌庙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平常香客也是络绎不绝,倒也能糊口。

    今日上山的人不少,五龙祠、太乙庙、延昌庙的几位山人聚在一起饮清茶,日子好过了自然有了闲情逸致。

    太乙庙的渔隐山人说起最近的一些浮言,他不禁压低了声音:“外面对九室岩的传言颇多,倒不知真假了。”

    一旁的风清山人也附和:“总觉得这股势头有些不对,歪风邪气的,不会牵扯到我们吧。”

    渔隐山人继续说:“是啊,是啊,好不容易过几天好日子,不会又被殃及池鱼吧。”

    紫阳山人坐在蒲团上,手持拂尘:“荆南节度使的小女儿就是希夷先生的徒弟,如今九室岩和荆南可是浑然一体,别忘了,倪将军还在襄城呢。”

    紫阳山人的点拨让其他两位山人身子一僵,是啊,倪将军还在襄城呢,倪将军就是九室岩的靠山,管外面怎么传,他们不去招惹九室岩就成了,如今这日子是难得的舒适。

    “山人,山人!”突然一个哭喊声在厢房外响起:“杀人了,杀人了!”

    紫阳山人忙站起身,门应声而开,露出一身狼狈的东樵子,他衣衫凌乱,当胸处几个脚印,不仅如此,发冠也松掉了,两个眼睛乌青一片,鼻头还挂着一丝血迹。

    紫阳山人大惊:“出了何事”

    东樵子哭的稀里哗啦:“无尘子,九室岩的无尘子打的,山人,好痛啊,好痛啊。”

    另外两外山人倒吸一口气:“九室岩的人戾气这么大下手如此之狠。”

    紫阳山人脸色铁青,一方面是心疼小徒弟变成了这幅模样,另一方面是在两位山人的面前失了脸面,他突然一甩拂尘:“走,师父去给你讨个公道!”

    东樵子一路哭着跑回来,已经引得不少香客观望了,又有两位山人在场,紫阳山人只得带着五龙祠的众多道人往九室岩去。

    就算九室岩有荆南、倪将军做靠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

    无尘一路飞奔回了九室岩,正赶上早饭,先生已经醒了,正在喝酒。

    陶潜见她回来,端过来一碗热腾腾的腊肉面,笑着说:“今日倒比往常慢了些。”

    无尘端起面条大快朵颐:“刚收拾了一个狗腿子。”

    “哦什么情况”陶潜来了兴趣。

    “还不是五龙祠的那个东樵子,把一个小胖子的兔子放到我们的阵法里去,那小胖子就在山脚哭,他还在那里撺掇,说九室岩的坏话。”无尘义愤填膺。

    “所以,你就打了他”

    “是啊,狠狠地揍了他一顿,没想到五龙祠的小道长毫无还手之力。”一大碗面条,无尘眨眼就吃完了,拎起一旁的菜篓子:“那小胖子还在山脚呢,我给他把兔子送下去。”

    “啊又要下去一趟”

    “无妨,反正我现在速度快!”无尘风风火火就要往外走。

    “且慢!”希夷先生慢慢地站起身:“我同你一起下山,待会正好去集市里逛一逛,马上过年了采买些东西回来。”

    “先生,这些杂事就让我去吧。”陶潜说。

    “没事,我正好下山活动活动筋骨。”希夷先生已经当先走在了前面。

    无尘一头雾水地抓了抓头发,只好跟在希夷先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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