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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风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乌鸦与麻雀

    只是这个动静不小,洪明拿着手枪在楼梯口紧张的观察了一会,发现没有异常才慢慢下了楼梯。

    “北面楼下去两组人埋伏,以防跳窗。备好罩网,务必生擒。”

    “房东备用钥匙既然已经给了疑犯,那么就直接破门。进去后,你们……”

    楼内人员疏散出来后,顾楫给制服警察做着布置。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生擒有赏!”

    说完顾楫也从枪套里拔出手枪,准备跟随行动组一起进去。

    “警官老爷,我就是替太太看房子的下人,你们可要轻一点,别把房子弄坏了呀,否则我没法和太太交代啊……”

    之前那个被认为房东的中年人有气无力地哭嚎着。

    他确实不是房东,只是替远在香港的太太看房子的长佣,平时兼职充当门房和洒扫修葺。也只能怪他没眼光,把房子租给这样的人。

    无声无息中行动组一队人马有序进了楼内,在楼梯上靠着墙壁依次站定,等待攻击指令。

    顾楫拎着手枪从后面走到楼梯口,探出半个身子打量着走廊尽头的房门。

    从楼梯口到八号房,只有短短的67米距离。但是房门直对过道,一旦交火,过道内的兄弟毫无遮蔽。

    顾楫回过身点了四个武装巡警。他们负责破门突击,其余人会在破门后第一时间跟进。

    没有什么破拆工具,破门靠的就是简单粗暴的大马靴和爆发力。

    四人小队里块头最大的走在前面,都是高抬脚轻落步,从楼梯口慢慢接近走廊顶头。

    几步之后离门口还剩三米左右,这个距离再多走两步就可以抬腿破门。

    没有想到的是,随着“砰砰”两声,门里传出枪响。子弹破门而出,前面两个大块头应身倒地。

    剩下两个行动队巡警也是悍勇,知道这个距离掉头退回去亦没有生路,反而向前急冲,他们知道只要再往前跨出一步就能踹开大门。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木门门板上出现几个射击孔。边缘的碎木屑炸起,有光线透过弹孔斜斜射入阴暗的走廊。

    倒在地上的四名巡警,其中三个都还有气,捂着伤口在地上打滚。

    最严重的一个被打中大腿动脉,鲜血飚出老高,呲呲地往外喷涌,正躺在走廊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多半是没救了。

    顾楫刚探出身子想去把伤员拉回来,就被射出的子弹逼了回去。

    “别动,躺着别动,按住伤口,想办法止血。”

    此时再过去抢伤员除了送人头,没有实际意义。

    “屋里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开门投降,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砰砰!”

    顾楫用英语和法语轮流喊话




第七章 头绪
    莫洛科夫是个非常英俊的东斯拉夫人,卷曲的黑发潇洒的披散在脑后,还有着精心打理的络腮胡,非常有男人味。

    戎马一生的他刚好是40出头的年纪,如今在万国商团站稳了跟脚,以欧洲男人来说正是最具魅力的时候。

    只是此时的他很是狼狈。

    感谢上帝!还有那个满脸雀斑、叫做叶列娜的妓女。

    昨晚在“taverne ”舞厅,他侥幸躲过了枪手的袭杀。之后趁着租界巡警还没赶到,及时逃了出去。

    当时他是从杜美路的秘密公寓出发去的拉都路舞厅。

    正因为杜美路离“taverne ”仅一街之隔,所以他才约了伙伴们在那里集合,准备天亮一起去老北站接应阿廖沙。

    提前知道昨晚他会在那出现的人,现在已经死了差不多了。而没死的那个,他绝不会放过。

    所以法租界里的杜美路肯定回不去,而公共租界他更是不敢轻易露面。

    在“taverne ”地下室里惨死的几个伙伴,都是和他一起经历过俄国内战和中**阀混战,辗转流落到上海的昔日白军战友。

    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六名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袍泽,他只离开一会就,就全都布满弹孔像耗子一样被人射杀在那个龌龊的地下室里。

    当时提着裤子推开房门看到这个血腥场面的莫洛科夫,耳朵里完全听不到身边妓女的惊叫。

    那时他心中的悲痛远远大过死里逃生的庆幸和后怕。

    好在趁着法租界还没来得及完全封锁,令得他及时跑到了公共租界。

    他明白,枪手既然可以得到他在“taverne ”的消息,公共租界里的寓所也同样不安全。

    当他试图越过公共租界去隶属华界的老北站和阿廖沙接头时,却绝望地发现每个路口都被封锁。

    戴着铜盆帽的英国探员正领着印度巡捕在各个路口严密盘查,而其中有几个是认识他的。

    死掉的六个人和他一样,都是万国商团俄国联队的头目。分属炮队、通讯和甲队以及骑兵队。

    作为商团联队的主要骨干,这些人的横死无疑在工部局里震动极大。

    法租界公董局不可能不和工部局通报,而自己就是这起血案唯一的幸存者和关联人。

    毫无疑问,不管是法国人还是英国佬以及美国人,现在都想在第一时间找到他。

    当然,肯定还包括他强烈怀疑的直接凶手——老冤家苏联人。

    若是平时,他会主动回工部局配合调查把事情交代清楚。虽然自己身上隐藏着重大秘密,却也不担心会因此暴露。

    只是天亮后阿廖沙将带着货车到达上海。倘若接应不上他,后果无法想象,牵涉其中的每个人都无法承受由此带来的损失。

    费了一番周折,当他终于赶到老北站的时候,虽然不愿接受,周围的气氛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里一定是已经出事了。

    那列从莫斯科开来的货车周围,此刻游走着两名戴着斗笠的华捕,而火车头里除了一滩血迹则空无一人。

    站台上停放着一副担架,白被单上蒙着一具尸体。

    他无法靠近站台,没办法确认尸体是不是阿廖沙或者是别人。之前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一无所知。

    结合昨晚的暗杀和这里的异动,他相信这一切绝不是偶然。

    “臭婊子!”

    藏在暗处的莫洛科夫恶毒地骂了一句。

    如果说之前对一些事只是怀疑,此时他则越发肯定。

    随即莫洛科夫瞅准两个华捕交叉走动的当口,敏捷地窜入铁轨躲在车厢下。

    观察了一会儿后,他小心翼翼地在铺满砾石的枕木上艰难地匍匐前进。

    第八节罐车下,莫洛科夫钻了出来,将那块“2135”的牌子摘下后,又回到车底继续向着车尾爬去。

    ……

    尤里带着领事馆的人到达老北站的时候,莫洛科夫正捂着被砾石刮擦的献血淋漓的胳膊,消失在铁路北面的芦苇荡里。

    作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驻上海领事馆领事,52岁的尤里随着去年领事馆复馆才刚刚来到这座远东第一城市到任。

    从车上下来,在翻译和随从的簇拥下,尤里先是随着闸北市政厅的巡长查看了尸体。

    掀起白布只看了一眼,他立刻断定这是一名匪军余孽。无论是他的体态特征和旁边那把托卡列夫冲锋枪都有着明确的俄罗斯印记。

    更何况那列停靠在一旁从莫斯科始发的货运列车,正是由他和他的同伙开到上海来的。

    “有随身证件或者其他东西吗”

    他问着翻译。

    接着翻译告诉他,除了这把冲锋枪,在尸体身上和火车头里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那个女人在哪”

    转过身面对铁轨,尤里阴晴不定地看着眼前这列罐车,问起旁边的翻译。

    “被羁押在站房里,中国人说我们随时可以把她带走。”

    询问过巡长后,翻译回答了他。

    “带我去站房。”

    “呃,让人把尸体带回去。”

    尤里对着身后的几个随从说道。

    站务室里,此时的瓦莲京娜似乎耗尽了体力,再也不复之前的刁蛮,蔫蔫地坐在一把木椅上盯着墙壁发呆。

    走廊上尤里隔着房门上方的玻璃,看着在房里呆坐的瓦莲京娜。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却并没有推门进去,只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对翻译说:“明天再把她放出来。”

    铁轨上,尤里带着手下正在四下查看这列罐装货车。根据站房的电报单据,这列罐车装载的是由上海一家商行从莫斯科进口的农药,有着拗口的学名和化学公式。

    让尤里觉得不解的是,在他印象里中国这个农业大国一直保持着较为原始的耕种方式,应该没有进口农药的必要。

    他已经安排领事馆的人立刻拍电报到莫斯科,必须好好追查这列货车的来龙去脉,包括车上的司机身份。

    这时



第八章 公爵
    夜幕降临。

    霓虹灯亮起的上海,华灯初上,和白天的市井喧嚣又有不同。

    礼查饭店附近更是红颜绿鬓、香车美人,好一派繁华气象。

    礼查饭店旁,紧挨苏州河畔一栋花岗石砌的英式公寓,紧闭的玻璃弹子门透出淡黄的廊灯光线。

    莫洛科夫隐在对面暗角,死死盯着公寓。直到从公寓大门内走出一个遛狗的欧洲妇人,赶在大门落锁前,莫洛科夫快速闪进门内。

    二楼走廊内莫洛科夫从一个房门的脚垫下取出钥匙,打开房间。

    进入屋内莫洛科夫边往里走,一边轻轻喊着:“瓦莲京娜!”

    屋里果然没人。

    莫洛科夫捂着胳膊走到厨房,借着窗外的亮光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锋利的餐刀捏在手里。

    走出厨房他才打开电灯,伴随着斯达特发出的嗡嗡轻响,耀眼的白炽灯很快照亮了房间。

    这是一间陈设极具奢华的欧式香闺。

    实木地板上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摆着蓝色天鹅绒面料的英国沙发。

    旁边从欧洲运来的矮柜和茶几上,散乱着各类洋酒和波西米亚水晶杯。

    房间四处还散落着看似随意放置的东方工艺品和西方雕塑。

    至于欧式古董烛台,则和现代府绸灯罩台灯摆放在一起……室内透着邋遢而又奢靡的怪异格调。

    壁炉旁的地板上一幅油画没有挂起,只是倚墙而靠,画里一对贵族夫妇在桌后错身而坐。

    神情威严的绅士左边站着三个年龄不等的男孩,最大的也只有十五六岁。

    右侧一个两三岁穿着裙子的金发女孩,站立着趴在妇人穿着长裙的腿上手指着地下,端坐在椅上贤淑的妇人侧着脸庞怜爱地看着膝下爱女。

    一只手拿着餐刀,莫洛科夫脱下衬衫,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吃力地走到酒柜拿起一瓶伏特加,在旁边取出一块餐巾,现在他需要立即处理伤口。

    ……

    中央巡捕房里,汪素在政治部探长办公室里领着任务。今天捕房接到国民政府的情报在麦阳路抓了两个**,现场起获了不少文件和宣传资料。

    淞沪警备局马上派人到捕房申请引渡,而那边的律师则坚持要求公董局按照不同政见者处理。几个翻译都被派去应付,汪素则被要求来政治部加班。

    “这些照片和资料需要归类建档,日期还有地点都要填在这张卡片上。”

    桌上放着一沓照片,顾探长在和她做着交代。

    看着那些恐怖的尸体照片,汪素不禁觉得很是恶心,眼光赶紧移到一边。

    “呀,顾探长,你的胳膊受伤了”

    看到顾楫的衬衣袖子上渗出血迹,汪素惊讶地问道。

    “呃……没事。”

    听了汪素的提醒,顾楫解开袖子看了眼,大概是下午在屋顶上被瓦片咯破了皮,渗出的血早就凝结了。

    “不用去下面找梁医官处理一下吗”

    汪素好心地说道。

    “不用,都已经好了。”

    擦破了点油皮,顾楫根本不当回事。

    “别弄错了,这个人叫阿列尼切夫。对,就是左边太阳穴中枪的。”

    “这是另一个,叫……我再看看。”

    “嗯,他叫叶夫根尼,没错,是这六个人里块头最大的。”

    接着顾楫整理着资料,认真核对着信息,交代给汪素。

    下午捕房已经从工部局那里得到了六名死者的资料,鉴证科正在连夜对六具尸体进行尸检,最晚后天就要把遗体移交给工部局。

    今天他这一科的人都在加班,老洪之前带着人去了公共租界。

    在寓所外蹲守一天也没有动静,现在他们决定汇同那边的巡捕一起对莫洛科夫的公寓进行联合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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