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孤岛风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乌鸦与麻雀
    工部局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配合他们行动。毕竟六个人死在他们的地盘,而莫洛科夫则是重大关联人,这是怎么也回避不过去的。

    “顾探长,那我先回去了,这些明天上午整理好交给您。”

    把整理好的材料捧在手里,汪素对着顾楫打了声招呼,准备先走了。

    汪素眼里的顾探长,30左右的年纪。瘦长脸,眼睛不大,鼻梁到是满挺的。在她看来这人长的不好看也不难看,只能算是普普通通。

    到是身上有那么几分儒雅斯文,像是个教书先生却不怎么像是个侦探。

    “听说下午就是顾探长爬上屋顶打伤了凶犯,斯斯文文的真是看不出……”

    汪素站在一边心里胡乱想着。

    “嗯,你说什么”

    &nbs




第九章 十六铺
    清晨,码头附近,人流熙熙攘攘。

    批发果蔬的小贩、拎着扁担兜售力气的苦力,和刚摆渡到浦西赶着上班的工人混杂在一起聚成复杂的人流。

    而更多的是拖家带小蜷缩在路边,瘦骨嶙峋奄奄待毙的各地难民。

    彼时的上海虽然号称远东第一都市,却也不尽都是灯红酒绿。更多的是穷街陋巷和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底层劳苦人民。

    路边一阵喧闹,人群中一顶礼帽在半空中做着接力。一个刚到码头的外埠胖子被几个瘪三“飞了”帽子,正大声咒骂着,试图在人流里抢回他那顶价值不菲的呢绒礼帽……

    汽车里黄闻博专注地看着申报。这份民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这一期的副版刊着【川陕根据地创立】的醒目标题。

    驾驶着汽车,司机很快穿过拥挤的人流,把车停在十六铺太古轮船公司码头。

    码头上停靠着“tsinan”号游轮。这班游轮将由上海出发,途经香港到新加坡。

    黄闻博曾就读日本,主攻法律。后因参加留日学生爱国运动,被横滨警视厅以“紊乱国宪,变更国体,捣乱现代政府,破坏私有财产制度”等罪名逮捕。

    去年一二八事变爆发,黄闻博任沪卫戍司令部长官公署参议。他被派遣为“宣慰南洋华侨专员”,为十九路军赴海外宣传抗日,并引导华侨捐资(与蒋介石争夺华侨捐款),捐款直接汇至十九路军。

    今天他将乘坐这艘游轮奔赴海外。在华人集中的马来半岛、新加坡、吉隆坡、马六甲、槟榔屿、菲律宾等埠,发动抗日宣传,同时联络当地侨商开展募捐。

    下车后司机从车后取下一只藤条箱,黄闻博则夹着报纸拎着公事包,在登船口验过票证后上船找到了预定的一等舱舱室。

    “先生,到了南洋,码头那里华侨联合商团会去接您。”

    司机将行李放置妥当后站在舱口对黄闻博说道。

    “辛苦你了。老余,回去告诉太太,到了新加坡我会拍电报回来。”

    黄闻博放下公事包,在桌上摊开报纸,和气地告诉司机。

    “是,先生。祝您一路顺利。”

    “那我先回去了,回去还来得及送少爷去学校。”

    “嗯,告诉太太,就说我吩咐的。时局不稳,尽量不要抛头露面,在家安稳一些。”

    “我记住了,回去就转告。”

    老余关好舱门下了舷梯从登船口出来,回到车里刚要发动,却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先生的照相机忘了拿。

    于是他立刻取出照相机,一路小跑回到船上。敲了下门便推开门进去,嘴里说道:“先生,您的照相机……”

    座椅上先生抖开了报纸正在看报,恰好遮住了脸。

    身后舱门“嗒”的一声关上,椅子上的先生才将报纸移开,却是一个留着仁丹胡的陌生人。

    “咦,你是……”

    脑后好像有风刮过,司机老余的眼前一片漆黑。

    早上八点整,随着一声汽笛拉响,“tsinan”号班轮缓缓离开码头。不同肤色和国籍的旅人在岸上和船舷里挥手做着最后的告别。

    污浊的黄浦江里,除了火轮还靠泊着各种粗陋的蓬船和摇橹摆渡小舢板。

    江面上两艘木壳双桅帆船,茶褐色的风帆上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正鼓胀着顶风穿过江心。

    一排由几艘驳船捆扎在一起的排船缝隙里,一具穿着司机制服的尸体面朝下漂浮在水上。

    几片枯黄的菜叶挂在尸体的头发上,随着江水浮浮沉沉。

    ……

    “叮铃铃……”

    床头德国闹钟刺耳的铃声充满了屋子。

    顾楫睁开眼睛,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按下卡簧,铃声戛然而止,室内终于回复清静。

    穿着睡衣,他起身走到



第十章 汉斯
    杜美路——昨天刚刚发生激战的公寓里。

    “警…警官老爷,呃,警官大人。这…这楼里昨…昨天晚上就搬走两家了。”

    “刚楼下你们也看到了,印先生也带着家小在搬家,还找我要退租……”

    悲催的公寓管理此时又是一副惊恐的面孔。

    走廊里他走在前面,此时转身对着顾楫和老洪磕磕绊绊地说着。

    “我姓洪,这位是顾探长,什么老爷大人,你这是说啥玩意呢!”

    老洪纠正着他的称呼,顾楫在旁边听了觉得那句“啥玩意呢”明明就是东北腔。

    “两位探长大人…等太太回来了,能不和她说人是我放进来的吗说他自己爬窗进来的可以吧”

    房管终究还是想保住饭碗的。

    走到六号房门口,他翻找着裤腰带上系着的一串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问着两位探员。

    昨天下午这楼里打的那么热闹,现在走廊里到处都是枪眼,八号房房门上还贴着巡捕房的封条。

    枪声停了后还从楼里抬出几个人,据说当场就死了好几个。

    现在谁还敢住在他这里别说那些金贵的租客了,昨晚他自己都一夜没睡踏实。

    他已经连夜拍电报把这不幸的消息报告给了太太,剩下的只能让太太出面交涉。只是眼前这份差事,他估摸着自己是做不长了。

    “这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能提供什么线索了。以后想到什么有用的就来捕房汇报,否则我们也不好办啊。”

    洪明敷衍着他。

    “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进了房间后,顾楫在室内翻看着一些来不及带走的凌乱杂物问道。

    “昨天你们把隔壁贴上封条撤了后,这对夫妻就走了。德国人到是爽快的,也没像其他几家那样找我退租。”

    “哎呦…轻点,轻点……”

    房管一边嘴里说着,一边伸手想收拾屋里的东西。被洪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记,疼的直咧嘴。

    ……

    之前车上洪明递过来的纸条上,地址写的就是这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六号房,还有hans这个名字。

    车里,老洪把昨天疏散这对夫妻时、走廊里汉斯太太下楼意外发出响动,很有可能是故意惊动楼内疑犯的猜测报告给了顾楫。

    这个细节当时老洪没有在意,本以为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只是昨晚在莫洛科夫的公寓里搜出这个地址后,就不得不结合在一起细想了。

    “探长,我可以肯定他在和我撒谎。当时问他的时候,他告诉我从来没见过八号房的租客。”

    老洪恨恨地说着。

    突袭变强攻,代价就是昨天三个兄弟殉职,还有一个重伤。在他看来,这个德国佬比那个白俄还要可恨。

    从公共租界回来后,毕竟对方是德国公民,洪明只是安排了巡捕在公寓周围把守。然后来找探长汇报,征求行动意见。

    虽然顾楫当即决定上门稽查,没想到还是晚了。按照房管说的,昨天他们一撤人,汉斯就搬了。

    接着老洪把房管撵出门外,两人在屋内细细搜检,却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上午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要办,顾楫只能叫来一个华捕守在门口,和老洪先回了中央巡捕房。

    “老洪,两个通宵了吧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我差人去府上找你。”

    到了巡捕房门口,顾楫对着要和他一起下车的老洪说道。

    “没事,别看我这把年纪,一顿四个馒头可不是白给的。”

    老洪边说边下了车,当先进了楼内,顾楫也只能无奈地跟着走了进去。

    写字桌后,顾楫在纸上梳理着目前为止他掌握的线索。

    从地下舞厅六条命案开始,按照侍应提供的证词,枪手在行凶前,目标里起码有莫洛科夫这名白俄。

    &nbs



第十一章 黄金
    礼查饭店旁边的公寓前一辆黄包车停在门口,放下了在捕房里就被摘了假胡须的瓦莲京娜。

    付了车钱,她警觉地往左右看了看,然后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进去后很快就将大门落锁关闭。

    上午她才刚刚被闸北捕房放出来,之前里面一直拒绝她打电话的要求。

    在签完释放证后她立即给大华商行的李公子打了电话,和那边约好下午在霞飞路上的咖啡馆见面。

    现在她需要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

    ……

    走廊里瓦莲京娜正看着门前脚垫,眼神狐疑。面前的房门猛地打开,里面伸出一只胳膊一把将她拽进门里。

    “啪!”

    房间内一个结实的耳光扇在了瓦莲京娜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重击让瓦莲京娜的身体猛地向一边甩去。

    头上戴的礼帽也随之滚落了好远,露出她迷人的白金色短发,只是此时的莫洛科夫没有半点心思欣赏。

    他一把掐住瓦莲京娜的脖子,把她摁在门背上。

    “你这个叛徒!臭婊子!……”

    莫洛科夫手上力道加重,嘴里不住地咒骂。

    “亲爱的,怎…怎么了”

    瓦莲京娜被掐的喘不过气,姣好的面庞开始扭曲变形,挣扎着发出声音。

    “怎么了你这个卑贱的婊子,肮脏的妓女,现在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莫洛科夫没有理会,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越发加重。

    “这是,这是为什么”

    “你,你昨天早上怎么没来”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之下,瓦莲京娜虽然声音已经变形,还是艰难地把话问了出来。

    “臭婊子!你还有脸来问我”

    “啪!……”

    这句问话更是激怒了莫洛科夫。

    另一只手扬起又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瓦莲京娜的脸上。

    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莫洛科夫不停地抽打着眼前这个昔日浓情蜜意的情人。

    “皇室贵族嗯你这个贱货!”

    魁梧的莫洛科夫出手很重,只开始那两下就把瓦莲京娜打的口鼻出血。新鲜的血迹糊在这个蛇蝎毒妇的脸上,让她此刻看上去非常狰狞。

    “啪!”

    又是一记重击。

    随之而来瓦莲京娜的身体被抽翻,直接趴在了地板上。

    “因为你这个臭婊子,他们都死了!”

    莫洛科夫弯下身子扯住瓦莲京娜的短发,在地板上把她往放餐刀的桌子旁拖去。

    “是你害死了他们!他们都死了!”

    他悲愤地嚷着。

    “你在说什么放手!谁死了我怎么不明白”

    被扯着头发拖行的瓦莲京娜不放过任何求生机会,不顾一切地装着傻。

    “尼古拉耶夫、瓦西里、佛拉基米尔、斯科维奇、阿列尼切夫、叶夫根尼……”

    莫洛科夫咬着牙,拖动一步就报出一个惨死兄弟的名字。

    每说出一个名字,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还有那晚地下室的惨烈画面。

    “你这个婊子,一定会下地狱的!”

    已经把瓦莲京娜拖到了桌下,莫洛科夫拿起桌上的餐刀。

    “亲爱的,相信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他们都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阿廖沙干的!”

    “是那个火车司机出卖了我们!”

    躺卧在地的瓦莲京娜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此时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寻找着一切可能的生机。

    “是他想要独吞一切,要把金子运到巴黎去!”

    瓦莲京娜顾不得满脸血污,挣扎着坐在地上指控着阿廖沙。
1...34567...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