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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风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乌鸦与麻雀




第十五章 暗流
    感谢编辑橡皮,今天本书上了军事频道强推推荐!

    我表示会努力更新,不负编辑和各位书友的期待。

    看人挑担不吃力。当读者的时候,觉得写书应该很容易。现在自己动笔才知道,难度有多大。体会最深的是:写作真是一个非常寂寞的工作。本书目前为止评论很少,而章评几乎没有,当然也是字数太少的原因。

    希望大家以后能在评论区多多发言,推荐和收藏我当然也很想要,可乌鸦更想看到的是大家对本书的看法和意见!

    之前建了一个书友交流群:720025849 里面上传了一些图片和资料。欢迎大家踊跃进群,和乌鸦一起胡吹海聊。

    谢谢大家!

    ————————————————

    “据我所知,我们的工作是基于一个假设。”

    苏维埃领事馆尤里办公室中,之前审问夏弗斯基的西装男子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看着尤里说道。

    “苏维埃从不会是挑衅者。所以即使我们做些不讨人喜欢的事,但那都只是防御性的。我们的政策是和平的,只是我们的方法可能是无情的。”

    “必须比我们的敌人更加无情!”

    西装男子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

    同时他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后面,在墙上挂着的领袖画像前站定,眼神狂热的凝视着。

    “是的,我们的方法,我们的技术,和那些变得非常的相似。”

    “有时候,我们必须做些不道德的事,真是非常的不道德,但是你不能比你的敌人更道德。”

    西装男子说到这里又转回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尤里坐在办公桌后只是听着他在说,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就算他是这所领事馆名义上的领事,对这名西装男子的身份也是大为忌惮。

    他正在思付着这时候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外面这时秘书敲门。进来后局促地看了眼屋里那位男子,小声和尤里汇报说:“领事同志,有您重要的电话。”

    ……

    虹口天潼路菜场横街的一座日本式两层楼房。

    这座楼房的门口,用竹竿横挑一面约三尺长、二尺宽的长方形小旗,上面绣着“井上公馆”四个黑字。

    这栋小楼大门处没有门房,过路的人经常能看到大门洞开。但是在楼房的平台上,却经常有一个面孔阴沉、剃着唐轮发型,浪人装束的日本人在监视出入公馆的人。

    进入公馆大门,穿过一个小花圃,便是一楼的大厅。大厅中间摆着两张长桌和几条凳子,靠墙放着两张写字台,陈设比较简单。

    大厅两侧和楼上都是小房问,作为寝室和办公室。从外表看来,井上公馆清静整洁,和一般日本侨民的住处并无不同。

    和式房间内,井上正在手下的伺候下脱掉和服换上西装。公馆内没有一个女性,连仆人和厨师都是日本男子。

    井上40出头的年纪,全名井上和昭。中等身材,窄长的脸型、面容苍白,平日只在公馆内身着和服,出门则为了行事便利只穿西装。

    和李少爷一样,哪怕是在更衣,他手里依然捏着一根看似普通的紫竹手杖。只是和密斯脱李浮夸的象牙司的克不同,他的手杖内藏有利刃,必要时可以用来防身。

    井上早年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在日本陆军中混了一段时问,觉得在军队中行动处处受到限制,不久便辞去军职,以浪人身份积极参与激进政治活动。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黑龙会在日本国内倡导所谓的“最后之御奉公活动”,鼓动和唆使日本的中小企业家和平民百姓为日本侵略政策服务。

    在日本军方授意下,井上和昭将黑龙会开设的特务学校中训练出的60多个特务收拢起来,在上海成立了“井上公馆”。

    井上公馆,便是以井上的名字命名。他也是这个民间与日军军方合流的间谍机关的首领,以中日贸易为掩护,主要任务是刺探情报,暗杀绑架破坏等,还从事收编土匪和地痞流氓的工作。

    除了这栋小楼,井上还在哈同大楼三楼租了几间房子,开设了“通源洋行”为身份掩护。

    平时的商务活动一般都在哈同大楼商谈,而更加秘密见不得光的活动,都在北四川路上的新亚大酒店内进行。

    今天那个大华商行的纨绔少爷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磋商。原本他是不想理会的,只是事关一笔重要的生意,井上也只好答应在晚上去和他见一见。

    出门



第十六章 运气
    瓦莲京娜的公寓卧室里。

    应该是在梦中遭遇了可怕的事情,莫洛科夫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随着一声惊呼从床上坐起,才彻底摆脱了噩梦回到现实。

    坐在床上他呼出一口浊气,眼睛渐渐有了焦距后,莫洛科夫转过头看着另一边空空的卧榻。

    揉着裹上纱布的胳膊,他起身下床。

    瓦莲京娜这里有他的衣服,穿上衬衫和西装马甲,一边整理着纽扣,走到窗边的桌上拿起水杯大口的喝水。

    放下水杯,莫洛科夫顺手拿起桌上他之前留在这里的那本托洛茨基撰写的<俄国革命史>。

    托洛茨基虽然也是他刻骨仇恨的必杀死敌,只是鉴于托氏现在和斯大林的敌对关系,敌人的敌人就算不能当做朋友,他认为也有其值得借鉴的地方。

    靠窗随手翻阅着那本红色小册子,他警觉地发现楼下驶来一辆奥斯汀轿车停在门口。

    接着从车里下来三个穿着大衣的男人,一边往枪管上拧着消声器一边向着公寓大门走来。

    “瓦莲京娜!”

    莫洛科夫压低了声音叫着情妇。

    “瓦莲京娜”

    他先是拖来凳子将门顶住。

    想了想这样无异于束手待毙,很快又将凳子移开打开房门。

    “杀手追过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他紧张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内,里面没有一丝反应。

    犹豫了片刻,莫洛科夫只能咬了咬牙抛下瓦莲京娜,这种情形下他只能选择先独自逃命。

    大门肯定出不去,唯一生路只有屋顶。他果断转身上楼,朝着顶楼跑去。

    此时莫洛科夫希望顶层可以通往屋顶,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想办法脱身。

    他没想到的是杀手那么快就进入了公寓,很快下面就传来急促的上楼脚步声。这时就算他再不情愿,也明白他亲爱的瓦莲京娜之前是去干嘛了。

    公寓大门是弹簧门,平日里住户进出门后都会自动闭合落锁。假设没有人给杀手开门,除非恰好有人进出公寓,就如他之前那样才可以趁机进来。

    他确实算不上是个精明的人。只是事到如今,哪怕他再驽钝也不会天真的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下面脚步声追的很急。

    这栋公寓是五层英式公寓,上到顶层莫洛科夫才发现这是个尖顶隔层。只有北面有一扇英式建筑惯有的装饰窗户,窗沿很低,镶嵌着彩绘教堂玻璃。

    跑到窗边他想推开窗户,却无奈的发现窗户竟然是封死的。

    透过彩绘的缝隙,他看见窗外是苏州河。

    白日里腥臭乌黑的河水此时把月光都完全吸收,只在远处的路灯下看出这就是那条该死的臭水沟。

    容不得他细想。这时哪怕他有自杀的勇气从上面跳下去,也必须先要打破窗户,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追来的脚步声已经离顶楼不远,他只能跑回门口抓住横档房椽翻了上去。

    “踏踏踏……”

    脚步声里一个拿着装了消声枪管手枪的大衣男子小心地进了顶层。

    男子站在门口看着空空荡荡的顶层,眼前这个阁楼里根本藏不住人,什么都没有。

    他的两名同伴在楼下搜查房间,当他转身准备下去和他们汇合时,莫洛科夫从房椽上一跃而下将他扑倒在地,接着手肘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男子拼命挣扎,拿枪的那只手试图转过枪口,被莫洛科夫另一只手紧紧抵住僵持在一起……

    “噗!噗噗!”

    三声轻闷的响声,男子挣扎中扣动了扳机,打上了屋顶。

    “噗噗!”

    又是两枪。两颗子弹擦着莫洛科夫的耳边飞过,射入了他身后墙壁。

    两枪过后没多久,男子一直拼命蹬着地板的双脚开始没了动作,整个身体像滩烂泥软了下来。

    莫洛科夫的喉咙发出急促的喘息,将尸体一直拖到门边才松手,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什么响动。

    接着他掰折了男子的手指,将他死死攥着的托卡列夫手枪拿在手里。

    剧烈喘息着的莫洛科夫来不及平复,很快他就脱下男子大衣回到窗边。用大衣垫着枪柄砸碎了玻璃,让碎玻璃从外掉落。

    站在窗口的他仔细听着,听到了玻璃入水的声音,这次他终于确定了窗下确实是水。

    莫洛科夫站上窗台刚要转身扒着窗沿下坠,“噗……”一声闷响,他的左肩一麻,另外两名杀手已经冲上阁楼,正在对他射击。

    “噗……噗噗!”



第十七章 冲突
    丽兹俱乐部不愧是业界翘楚,哪怕在30年代的摩登之都,依然是引领潮流的风尚之地。

    爵士鼓和萨克斯单簧管的节奏里,一左一右、一白一黑,两位穿着裸露的舞娘正在台上妖娆地扭动。

    白人舞娘是个火辣的白俄女子,头上戴着羽毛头冠,**着上身只在“羞羞”部位贴着金色亮片。

    另一位相同装扮、皮肤黝黑的黑人女子则是从美利坚合众国远道而来淘金的职业舞娘。

    两人在**之音里配合着极具挑逗的动作,不时对着台下翘臀嘟嘴、开胯抖胸,魅惑着那些衣冠楚楚的所谓绅士。

    此时的丽兹人声鼎沸。

    子夜之前正是高峰时段,舞客和舞女间经过之前的磨合渐入佳境,此时也都欢坐在一起,言笑晏晏行为放肆。

    汪素端着托盘穿梭在贵宾区递送着酒水。那个小开的卡座上,又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面容阴鸷的中年人,此时和李公子坐在沙发上。

    另一个则是个矮壮的随从,始终垂手站立在他两身后。偶尔抬头偷偷瞄几眼舞台风光,又很快垂下双眼,恪守着本分。

    不提中年人的别扭口音,仅仅行事做派上就看得出是个东洋人。日本社会严格的层级观念,从他带着的随从上就可以看出。

    通常中国大亨带着随从出来不会像日本人那么拘谨,往往他们会让手下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下喝点东西,甚至有不少慷慨的大亨会给他们叫个舞女陪坐。

    中年人来了之后,表示不喜香槟,李公子招手让她过去重新点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当她端着托盘在桌上开启酒瓶布置冰桶时,听到了他们之间零星的几句谈话。

    “井上君,莫斯科…农药…”

    “扣在北站…商行…无法交货!”

    汪素顿时留了心眼,不动声色放缓了手上的动作,留意着他两的对话。

    “井上君,现在那边提出要开罐检查……”

    “李桑,你让我很失望。这么重要的生意,你怎么能让一个歌女……”

    “她想做点生意…几个小钱而已,谁知道……”

    音乐嘈杂,很多谈话内容汪素听不真切。而且待的时间太久也很不合适,只能大略听了一点就拿着托盘离开了。

    之后她一直关注着这一桌,好不容易看到李公子招手。她刚想过去,一个路过的招待刚巧在旁边,蹲身听了几句后,连连点头应诺后走向吧台。

    “那一桌客人有什么吩咐”

    汪素跟上去装作拿餐巾,在吧台问着同事。

    “他们自己把杯子弄裂开了,到把我骂了一顿。”

    同事没好气地说着。

    “给我吧,我去给他们换。”

    汪素热心地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那…谢谢你了。”

    “不搭界的!”

    和同事笑了笑,汪素拿着托盘走向贵宾区。

    ……

    “苏联人插手会非常麻烦,这批货无论如何不能给他们检查。”

    “你们大华商行在上海生意做得这么大,肯定有办法的。”

    卡座里,汪素蹲下先换上刚拿来的酒杯,然后往杯子里倒酒,留意着他们的谈话。

    “井上君,您也知道,这笔买卖家父是不知道的,所以……”

    “李桑,我也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当初才把这笔生意交给你。”

    “现在搞成这样也完全是你的责任,我们通源商行完全拒绝开罐检查的要求!”

    沙发上两人的气氛非常紧张,井上措辞严厉,而李霄云的表情则十分尴尬。

    “当啷!”

    正在收拾桌子的汪素因为分神,拿在手里本来就开裂的杯子在手里炸裂,玻璃碎屑散开,其中一片正好崩到井上的脸上,划开了一条细小的口子。

    “对不起,对不起!”

    汪素顿时无措地道歉,慌张地拿着手里的餐巾想去给井上擦拭脸上渗出的血珠。

    “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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