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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马燕歌悲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亭

    吴庆余自知如不打退张寅阁,很难进去搜查:“听言华山派张掌门自创有一门武林绝学,名曰破军剑法。本大人今日想领教领




第四章 养育张府
    一群官兵破门而入,领头的正是张玉。陈老妇吓得依座半扶,异常惶恐,一手中还抱着刚出世的孩子。书生张开并不粗壮的手臂,横加拦截,怒言向嗔:“要抓先抓我。”方怡听到门外的动静,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爬下来,试图奋力去阻止手拿刀剑的士兵,但被书生给抱起护卫住了。

    张玉看到瘦弱书生泛黄的面孔,略带哭腔的说道:“程儿,你瘦了。”

    旁边的侍从刘豹说道:“錦程少爷,跟老爷回去吧,老爷日日夜夜都惦记着您呢。”这书生正是张玉的独子张锦程。张玉原为元朝枢密知院,后投降明朝,累功至燕山左护卫指挥佥事,算是跟了燕王朱棣,在靖难之役中战功赫赫,对朱棣也是忠心耿耿。其妻在张锦程幼年时过早病故,张玉对此子极为怜惜。

    张锦程哭道:“爹,孩儿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不管怡姐。求爹爹放过她吧。”

    张玉说道:“程儿,皇上下旨捉拿,即使我不来,其他人也不会放过她的。让爹带走她,起码能让她少受些苦。”

    张锦程指着婴孩:“难道你要杀死自己孙儿的母亲吗”张锦程用揽着方怡背部的手,轻轻按了几下,方怡心领神会,不再作声。

    张玉又惊又喜,望着陈老妇手中的襁褓,一时无所适从,不敢相信:“这是我孙子”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抱这个孩子,张锦程仍心有顾虑,但还是放弃了阻挡。

    张玉抱起了刚出生的孩子,又笑又哭:“我张家有后了。”

    然后回过头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各位兄弟今天的事情务必要保守秘密。”又回过头对张锦程说道:“程儿,不要离家出走了。跟爹回家吧。”

    张锦程问道:“爹,不抓怡姐了吗”

    张玉微笑到:“傻孩子,一家人还会为难一家人吗刘千总,把少爷和少奶奶带回府里去。”张玉恋恋不舍的把孩子递到方怡手中。眼见张锦程和方怡远去,张玉向剩下的士兵挥手致意:“马上就找一身材相貌与刚才的女子相似的,连同老妇人一同杀死,上报朝廷,就说方家余孽已被格杀。”陈老妇听到这话,连忙夺门而出,却被张玉引箭射死。这时墙外瓦砾声碎,原来隔墙有耳,等张玉跑出去查看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逃脱。

    马车上方怡问道:“你爹能放过我们吗”

    张锦程傻笑着说:“怡姐姐,放心吧。我爹最疼我了,他肯定不会杀害自己的孙子的。”

    方怡小声说道:“那些士兵呢,会不会乱说。”【…# !!免费阅读】

    张锦程拍拍胸脯说:“他们都是我爹的亲信死士,他们肯定不会乱说的。”

    方怡说道:“难为程弟了。”

    张锦程说道:“小时候,怡姐姐就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我,我从小就没有母亲。从来没有人像怡姐姐这样对我好。总之,为怡姐姐,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哪怕豁出去性命。”

    方怡内心从未忘却过报仇,只是建文皇帝遗腹子刚刚出生,她要为朱允炆保留最后一点血脉,也许只等孩子长大一些,她就可以与朱棣玉石俱焚了。她也一直在等待朱允炆回来,等着他东山再起,然后把孩子还给他。

    张玉对外也只是所说将刘豹的义女许配给了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明媒正娶,旁人并没有真正见过这个女子。只是在自己孙子的百日宴上搞的风光大气,百官来贺,张府张灯结彩,宾客满朋,全京城都知道张家添了一位公子。朱棣听闻,对张玉的儿子赐名,并亲自写了一副对联作为贺礼送了过去:一门豪杰好诗书,三代忠勇永传家。横批:文成武道。就赐名为张文成,字武道。

    方怡私下却一直叫自己的儿子为“文圻”,张文成慢慢长大后,方怡告他“文圻”的名字是母亲对他的爱称,其他谁都不可以叫,并警告他不许与其他人说他的小名。

    &



第五章 血洗张家
    张玉已经有预感,张家或许即将迎来灾祸,可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孙子再过早的失去母亲,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失去母亲的痛苦。故而对方怡之举一直没有横加阻拦,他知道方怡不会放弃报仇。虽千方百计的对方怡的行动加以限制,但终归百密一疏。每每盯着方怡的眼睛,他都感觉到一股杀气,除了见到张文成的时候还有些许柔情,其他就只剩下仇恨。甚至几次张玉都动了杀机,但看着年幼孙子,于心不忍,宝刀终没出鞘。

    张锦程很知足,他知道方怡的想法,他也明白无法阻止方怡去做一些事情,张锦程只想静静的陪着她,看着她,仅此而已,哪怕就在这一刻死去,张锦程的内心也是安定的。

    张锦程早年身弱多病,性温体寒,张玉常为其苦寻名医良药而不可得。张玉兵祸中丧妻,再加上常年在外带兵,见惯了马革裹尸,血流成河,妻离子散,对独子爱护倍加。只因忙于军务,无暇照顾幼子,故将其委托给当时儒学泰斗方孝孺收为徒弟。张玉对方孝孺的品行极为推崇,曾为托子为徒向方孝孺三顾茅庐,放下军武之尊布衣相请,也受了几次冷遇,但均没有放弃。方孝孺对粗鄙的燕王一直没什么好感,所以对他的属下也是厌乌及屋了。

    方孝孺见到不好再推辞,再者圣人教诲:有教无类。方孝孺清抹胡须,望向远处风光,言道:“我出一联,上联是山静水流开画景,锦程你出下联。”

    只见张锦程无需片刻,说道:“鸢飞鱼跃悟天机。”

    正在此时方怡小跑了过来,身影带风,如春风细雨般的清凉。张锦程一下子就被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女子吸引了,虽然他只有七八岁,可也懂得了美为何物。张锦程的眼睛再也离不开了。

    “爹爹,爹爹,这是在考试吗我也要参加。”说着抱着方孝孺的臂膀依偎着,方孝孺一脸宠溺,笑意盈盈的介绍道:“这是老夫的女儿,方怡。从小被宠坏了。不待在闺房,偏好舞文弄墨,疯的不成样子了。”

    张玉答到:“方大人好福气,有此良女,人生幸事。”

    “爹爹,爹爹快出题。”

    方孝孺沉思片刻,说道:“湖水古月,三景化影。”

    张玉紧张的望向张锦程,只见张锦程脸颊反红,心中不由得担心儿子是不是慌神了。

    张锦程偷瞄着方怡,又指着庭园之中的溪水潺潺,羞涩的说道:“荷草可人,青心怡情。”

    方怡羞怒道:“臭大自点,口木痴呆。”

    方孝孺嗔责道:“胡闹。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张锦程更羞愧难当,但心中却又欢喜非常。

    张玉听的不明所以,方孝孺笑道:“张兄,令公子性明聪慧,实属难得,能收此子为徒,老夫也是脸上有光啊。”

    张玉连忙拱手作揖,上前答谢,两人携手进屋,把酒言欢。方怡虽还面带愠色,不过是女孩家的执拗之气吧了,内心对这个聪慧的小弟弟也是喜欢的紧。故作不乐意神态,却伸手邀请:“带你这个小呆子到我家玩玩吧。”【#¥ !最快更新】

    张锦程不曾想过,仅仅这次执其之手,竟然心中永远放不下了。之后每每想起,脑海之中都是那青春的洋溢,明朗的笑容,还有那永远不能忘怀的温软之手。在张锦程心中,方怡是最圣洁的那一部分,任何人都不准伤害和玷污。

    张锦程与方怡在同一个书斋里度过了三年最快乐和无忧无虑的时光。他们一起抓蝴蝶,徜徉春风美景,一块读书习字,相伴到晚。张锦程生病时得到了方怡最呵护的照顾,失落时有方怡最明媚的笑容来化解。

    这日,一只飞镖如流星划过,径直钉在门柱上。方怡心生疑虑,左右端望,还是摘了下来。上面写到:皇帝后日未时将至张府。

    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也不知信笺上内容是真是假,方怡前思后想,与身边下人模样的人商议:“赵大哥,认为此事可信吗”

    那人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可以先潜伏在渊,只要狗皇帝露面,就群起而杀之,为方大人报仇。我崆峒派五形阵法,易守难攻,只要我们乔装打扮,相信不会失手。即使是敌方假传消息,料想他也不敢在当朝大将军府上兴风作浪。”

    方怡心想大事即成,心中宽慰许多,但她担心的是如何保全张文成以及有名无实的丈夫张锦程。对于她的公公张玉,方怡一直以为他是助纣为虐的爪牙,并不以为意,二人间隙很大。

    张府的下人忽然奔走相告:“我们家的牛产麟了,一屋子都是火光,遍体鳞甲。浑身青黑,颔下还有



第六章 流落江湖
    张玉早早的就发现了方怡的异常举动,但未打草惊蛇,他也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后患。所以提前在饭食中下了蒙汗药,血战当场除了张玉以外其他人都是昏昏欲睡。眼前张玉已然丧命,吴庆余更是有恃无恐:“来人呢,为保陛下周全,把张府内下人装扮的人全部杀光,不能让一人活着出府,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埋伏在墙外的人纷纷越入府中,乌压压的一片,锦衣卫十八护法,最是引人注目。只见他们统一身着银灰色官服,均使用刀刃,刀身印照着阳光,让人不寒而栗。吴庆余笑道:“原本杀鸡焉用牛刀,今天让我十八护法送你们归西,也算给你们面子了,上。”

    十八护法做围攻之势,崆峒五老很快处于下风。飞云子黄衫客见形势不妙,抖出一只信号弹发向空中。崆峒五老虽然均历经百战,但双拳难敌群刀,几个人还都受了伤。听见撤退的信号,纷纷越墙逃窜。吴庆余下令追查,却没有什么收获。可张府上下,四十口人多是一命呜呼,血流成河。

    朱棣抱着张玉痛苦非常:“不抓住这些贼人,朕誓不罢休。”望着已经昏倒在地上的方怡,朱棣捡起了钢刀走了过去。这个时候,张锦程带着张文成打开了暗门的机关,跑了出来。原来方怡在昨日晚间就把他们锁在了卧室的暗房之内,并设置了开门的时辰。

    眼见朱棣要杀方怡,方怡此时也已经被唤醒,被捆绑在一边。张锦程好似野兽一般冲了过去,正当朱棣挥刀砍下的时候,张锦程快步扑来趴在了方怡身上,以背相挡,但朱棣手中的刀一时无法收回,只能扭转刀的角度,可惜刀口终究是划向了张锦程身上。一滩鲜血溅到了方怡的脸上以及周身上下,方怡双目惊恐、悲伤,说道:“程弟,为什么这么傻。”

    张锦程已经摊卧在地上,仍费力扭过头来,对着朱棣说:“求皇上放过贱内与小儿,这一切都是我主使的。”

    这种谎言那骗得了朱棣,吴庆余告诉朱棣:“陛下,此女就是方孝孺的私生女,但一直未入方家一族,所以抄家的时候遗漏在外。”

    方怡怒嗔道:“反贼,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你杀我方家满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朱棣面目狰狞,一刀刺向了方怡腹中,当时血喷如柱。方怡双目依然怒目相视,朱棣看着也不免心底发寒。张锦程见此,绝望哀号,遂匍匐爬向方怡咬舌自尽。这一切都被张文成看在眼里,幼小的他见到三个最亲近的人一天之内全部丧生,却只是呆若木鸡,不流一点眼泪,不发一言,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朱棣。朱棣回过头来看到了张文成,他感觉这个孩子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见过。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流漏出的眼神,竟然让一个身经百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朱棣感到发怵,他没办法忘记,在此后的几十年内,对这个眼神还如阴霾一样萦绕着他。

    朱棣望着手中的刀,又反过来盯着张文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吴庆余嘴角浅笑,当机一掌打向张文成,这一掌急速凶狠,张文成飞在空中、口中鲜血直流,最后掉入了池塘之中。朱棣怒指:“大胆,怎敢对一个孩子下手。快派人把他打捞上来。”

    吴庆余说道:“陛下,恐怕为时已晚,这小子中了我的五毒奔雷手,怕是当即毙命,神仙也难救他。”

    朱棣哀叹到:“可怜张爱卿,从此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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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玉面郎君
    一只只狼毛发直立,目露凶光,露出锋利的牙齿,低吼之声穿林跃丛,令人不寒而栗。小女孩也十分惊恐,但想到了老乞丐所教的招数,定了定神,遂撅了一根树枝,横档于胸前。狼群渐渐逼近,小女孩左右开弓,上下齐打,一边抽打狼头,一边敲到了狼脚。几只狼被打的嗷嗷直叫,这激发了小女孩的勇气,无奈狼群虽不敢再上前,也是迟迟不走,耐心十足。

    这时树林之中传出一阵笛声,忽远忽近,幽远绵长。狼群听到之后,无不哀嚎畏缩,纷纷遁逃。只听得一人不禁咏叹:“问天一曲千百转,天涯何处寄孤生。”

    人影渐渐清晰了,小女孩看到了一位男子出现,衣着华丽,翩翩君子步,手执纸扇,眉目如画,笑颜如花的走过来了:“小姑娘的打猫棒法耍的不错嘛。”小女孩问道:“刚才的笛子是你吹的吗”

    “正是在下,试问除了我花某人,谁还能有这般的功力刚才看你那几招功夫,耍的有模有样的,资质不错,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更厉害的功夫怎么样”

    “有多厉害啊”

    那男子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玉面郎君花迎春功夫,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用多说。”

    小女孩一脸懵懂的说道:“不知道,没听说过。”

    花迎春气急败坏,上下乱窜:“气死我也,无知小儿,竟然连我的赫赫威名都没听说过,真没见识。”

    小女孩又说:“不过你刚才那笛声挺好听的,也蛮厉害的,把狼都吓跑了。”

    花迎春立刻破涕为笑:“看来你还挺识货的,难道说只是功夫厉害吗就没发现点别的”说完,他摊开双手,原地打转。

    小女孩吭吭嗤嗤:“衣服料子挺好,绸缎的吗,我过年都没有这么好的新衣服穿。”

    花迎春气的捶胸顿足,用扇子遮住了半边脸:“还有没有发现点别的”

    小女孩笑了:“你长得挺美的。”花迎春大喜:“用词不当,不是美,是英俊。美是形容女人的,话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耍什么打猫棒法,粗鲁,太不像样子了,我教你一些优雅一些的。”

    小女孩问道:“厉害吗”

    花迎春说道:“肯定比什么打猫棒法厉害的多。”

    “小心暗器。”忽然有人惊叫道,花迎春推开小女孩,使出一招蜻蜓点水,飞身而起,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顿时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劈开,这时数个“暗器”顿时齐发,花迎春一会俯身扭转,一会纵身而跃,身姿时而挺拔,时而柔软,如舞蹈一般,对暗器竟都一一逃过。

    “好一个鲜花与牛粪起舞,不错不错,的确是赏心悦目。”老乞丐击掌相和。

    花迎春惊愕道:“什么牛粪。”说着赶紧把外衣脱掉,气冲冲的找老乞丐兴师问罪:“老乞丐,我这一身衣服花了几十两银子,都怪你,给我弄臭了。可怜我四十五夜才熬制成的香囊。”

    老乞丐说道:“我说花某人,你都五十有三了吧。整天带着一张人皮面具,还装什么嫩。”

    花迎春说道:“我愿意,老叫花子你赔我衣服。”

    小女孩惊奇的问道:“花哥哥,你都五十三了。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最快更新】

    老乞丐说道:“姝儿,你应该叫他花爷爷。”

    花迎春笑眯眯的冲着小女孩说道:“叫花哥哥正好。甚合我意。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道:“我叫李静姝。”

    花迎春点点头:“静女其姝,人如其名,妙哉妙哉。我见与你有缘,送你一套掌法,名曰清风扬雪掌。”

    说完即刻演练开来,刚柔相济,大开大合,潇洒飘逸,行云流水,还不断吟唱:“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忘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李静姝惊叹的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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