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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祁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准噶尔刀王

    安置八千来户灾民和在兴州开矿的花费实在是太过巨大了,把李岘几年的积蓄差不多消耗一空,最近他也有些吃不消。

    李岘暂时还不想把玻璃制造工艺外传,所以整个工艺分成了好几步,而且都不在一起。主要是拌料填加混合纯碱这个步骤,一直是由忠诚可靠的老管家李和负责操作。

    不过,李岘也没打算长久的保密,工业品这种东西,只有当市场和生产规模都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总归奢侈品的市场太小了,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正常的商品市场,用骗子市场来解释奢侈品市场可能还更贴切一些。

    比如后世一瓶酒卖几十万,一个包卖上百万,实际上就是为了骗那些冤大头。

    这时候就是喝了假酒或是买了假包心里后悔得不行也得充成胖子叫好,因为寻常的人喝不起,也用不起。

    寻常的百姓怎么能体会到有钱人的痛苦呢。

    好吧,李岘现在就准备施展“道法”准备骗人,目标当然是瞄准了当前从天上“下凡”的道君皇帝,这可是整个大宋国最大的冤大头。

    铸模一定要漂亮、精致,当然吹制的模具也当如此。

    忘了,吹制玻璃器具还需要一根长钢管,这东西打造起来有点麻烦。

    至于以后该怎么干,嘿嘿,劳动人民的创造力可是无穷的!

    大家就瞎整吧,反正那东西原料也不怎么值钱。

    嗯,各位工匠和同学,看好了,某家现在就先教你们如何点石成玉!

    李岘的表演很蹩脚,他自认为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很失败,但并不妨碍匠人们和几十个学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家主真的会仙术诶!

    于是大家的干劲很足,热情高涨。

    这很好,有热情、有干劲才有创造力嘛。

    所以铸出来的第一样东西就是致敬道尊——一座半丈多高,浑身碧绿通透的老君像。

    李岘准备通过孙竢把这座老君像献给当今官家,这位秦州知州正在为朝廷索要西北路的花石纲而发愁。

    赵佶今年开工修建了万岁山,结果就发生了黄河决堤和一场地震,这让许多人在背后议论不休,说这是天罚。就是没人敢当面去指责皇帝,一帮朝臣们的“文人风骨”这时也不知到哪去了。赵佶当然很清楚下面的这些非议,大宋国的密谍司对外情报虽然常有偏差,对




42、青玛寨
    刘法的帅府设在青唐城,李岘在解决了他的问题后就顺便到处转了几天。

    毕竟他在这里划了一大块牧场,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一只牲畜。

    他记得后世西宁市附近是有好几处温泉疗养院的,准备找一处温泉出来作为自己未来的庄园。温泉倒是找着了,可惜是都是在深山里,高山壑谷,道途险峻,数十里的山路让李岘最终只得作罢,悻悻而返。

    他回程的时候走的是河州城,主要是因为董伽罗部落的老窝在那里,这厮在阿柴部有许多亲戚,李岘需要让他找些人能够先联系一下阿柴部落的头领们。

    青玛寨就在大夏河边上,据说这里曾是党项人的先祖发祥之地,大夏国的国名也是因此而得来的,而不是陕北定难军所在的夏州,难怪党项人对这里一直是念念不忘。

    董伽罗这厮家里的官寨修得很高,石彻的碉楼足足有五层高,是座标准的土蕃式碉楼建筑。这官寨依山而建,其内部众多的房间都是用走廊和楼梯连接在一起的。青玛寨占据着很不错的地形,处在一条小河与大夏河的交汇处。

    董家族部落是河州最大的土蕃部落,而且这董伽罗还是河州蕃部的钤辖官,管理着他的辖地内三千多户部族子民。对于部族的属民而言,董伽罗就是他们的王,在这片领地内他说话可比大宋国的官员们好使多了。

    青玛寨就是这片草原的中心,它的标志就是董家那幢高高的石头碉楼。

    在土蕃人眼里,除了贵族外剩下的都是奴隶。对于贵族而言,奴隶们就是他们的财富,就象他们家里的牲口一样,能够任意驱使和买卖。由于这样的原因,所以他们也很喜欢去别的地方去抢夺奴隶。

    李岘到达青玛寨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夕阳在地上拉出长长的阴影,从河谷看上去,依山而建的董家碉楼似乎是倾斜的。河谷里已经有一块块的积雪,河岸边也结出了一些冰棱,在阳光下反射着惨淡的光芒。

    河谷两侧的林木显得很稀疏,牧归的牛羊正在成群结队向寨子里走去。

    随着一阵狗叫,从草丛里窜出几只大狗来,拦在马队前面,冲着唯首骑在马上的李岘狂吠着。李岘胯下的枣红马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不停地打着响鼻,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而李岘的身后的护兵则抄出的兵器,跟了上来,几十支寒光闪闪的箭头就对准了这些如同牛犊般大小随时准备扑过来的獒犬。

    一个穿着一身破皮袍,却光着半个脊梁,在脚上穿着一双破毡靴,一头短发的小和尚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对着狗群大声喝斥着。那几只凶猛的羌獒顿时安静了一些,仍然用充满敌意的眼神始终盯着李岘的骑队。

    “小娃娃,这些狗儿不错,你家的”向七用半生不熟的土蕃话朝小和尚说道。

    那光着半个身子也不怕冷的小和尚歪着头,似乎在努力弄明白向七这话的意思,随后他才有些结巴地说道:“这些……狗是庙里的,包括这群羊也是大和尚的。”他抬起手来指了指附近的一群黑毛羊。

    向七继续问道:“前面是董伽罗的寨子么”

    那小和尚显然不知道董伽罗是谁,两眼露出迷惑地摇了摇头。

    向七转过头来对李岘说:“家主,这小家伙不是青玛寨。”

    李岘笑道:“那是他没听懂。”他骑着枣红马往前走了两步,用土蕃话说道:“小娃娃,董头领家是不是那个最高的房子”

    那小和尚果然点了点头:“就是那座最高的堡寨。”他伸出右手朝着镇子的方向指了指,“你的土蕃话比他标准多了。”他又看了向七一眼。

    李岘听后哈哈大笑:“给他一包奶酪。”他对身后的陈三说道,说罢,打马继续前行。

    那小和尚则在使劲吆喝着那几匹大狗,不让他们扑过来。

    陈三则转过马来,从怀里掏出一小包奶酪,把它丢给那小和尚,“这个给你。”

    那小和尚从布包里拿出一小块奶酪塞到嘴里,站在陈三的马镫跟前,满



43、酒后犯的错
    一座用玻璃烧制而成的雄鹰雕像份量很重,当箱子打开后,董伽罗的眼睛就立刻睁得大大的,满脸的迷醉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董伽罗才再次清醒过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的兄弟,还是你最了解我!”

    李岘不理他,接着拿起两个樟木做成的精致梳妆盒,递给董伽罗的妹妹一人一个:“两位妹妹辛苦了,这是给你们的。”然后把剩下的几个推给董伽罗:“这是给你的老婆们的。”

    董伽罗拿起化妆盒试了试,怎么也找不到从哪打开,李岘笑了笑,按了盒子下面的一个开关,盒盖自动就慢慢弹了起来。

    “呀!”董伽罗看到镜子里面那张凶恶的大脸,手一抖,差点没把梳妆盒给扔了出去,又翻来覆去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说道:“这里面是铜镜”

    李岘摇了摇头:“这是琉璃镜,刚弄出来的新鲜东西。”

    “唔,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如果再镶上几颗宝石才能与之相配。”董伽罗豪气地说道,李岘顿时为之气结,也就是这些货们拿着宝石不当钱!

    不过貌似这货说得还蛮有些道理。

    董伽罗的两个妹妹见此,顿时一人拿了一个化妆盒,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李岘拿起银碗来刚喝了口酥油茶,就听董伽罗说道:“说吧,又有什么好事”

    李岘说道:“等肉上来再说不好么”

    “肉一上来就要开始喝酒,到那时谁还顾得上说正事。”董伽罗摇头说道。

    “好吧,西海子那边有盐矿你是知道的吧”他看到董伽罗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我明年准备往那里开通一条商路,往草原上卖东西,往回拉盐!”

    董伽罗眯着眼睛看着他:“也有我的一份”

    “当然,不过我听说你家与阿柴部许多部落都是有亲戚”

    董伽罗掰着手指头来回数了好几遍,还是没怎么数清亲戚的数量,最后无奈地放弃了:“反正有十好几家,你想要做什么”

    “你负责摆平他们,就和咱们在洮河上建的这条商路一样,我给你留一半的利润,怎么分是你们的事。”

    董伽罗一听马上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谁要是不同意,老子立刻带着人马杀过去!”

    好吧,这个野蛮人行事的方式就是这么耿直。

    煮好的羊肉和牦牛肉用大银盘端了上来,李岘和董伽罗一边用小刀削着肉一边用大碗喝酒,董伽罗这里的酒大都是李岘偷偷从庄园里卖向草原的蒸馏酒,质量反而比大宋的官酒要好得多。

    这有点可笑,但也没办法,谁让大宋国不让咱家卖酒呢

    董伽罗的酒量比李岘大得多,可是喝起来也生猛得多,所以两人差不多是一起醉倒的。

    这货在彻底不醒人事之前,摇摇晃晃地端着酒碗说道:“兄弟,你是真心把我们当作自己人,从来也没嫌弃过,这我能感觉得到。而那些宋官们,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内心里从来都是瞧不起我们的,所以哥哥才会真心把你当成兄弟,你到底为了什么”

    李岘也确实喝大了,随口就来了一句:“也不为什么,本来咱们就是一个国家的同胞,连公安局发的身份证都是一样的,你说对不对!”

    说罢,他就一头栽倒,顿时开始呼呼大睡。

    本来董伽罗还没有完全不省人事,可是也被这身份证和公安局弄得不知东南西北,晕头脑胀,糊里糊涂也是跟着醉倒了过去。

    李岘感觉自己将要融化在云端,像是骑着一匹骏马,奔驰在那蓝天之上。他忽然想到了前世弃他而去的女友,他正把她压在身体下面,兴奋地大声呼唤:“晴儿!晴儿!”感觉她的身体像是荡漾的温泉,把自己整个都包裹在了进去。

    骏马似乎跑到了天际的尽头,然后纵身一跃,自己好象就飞了起来,整个身体似乎就爆裂开来。

    过了好久,当他伸手摸到身边两具细腻柔软的身体时,突然就惊醒了过来。

    两个少女见他醒了过来,于是她们把放在他身体上的手臂搂得更紧了。

    他就更不敢动,继续装睡。

    这种事儿整个让人感觉特别的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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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一群和尚
    昨天那给他们指路的小和尚不知怎么就被扔到了董伽罗家一处被隔离的小院子里,孤零零很无助地站在场地的一角。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害怕,也很无奈。

    “这小和尚怎么了”李岘站在碉楼的走廊上,俯视着下面的小和尚。

    “昨天他冒犯了贵人,所以要接受惩罚。”董伽罗回答道,“我听说昨天他养的狗居然扑向你的战马!”

    “但他并没有冲撞到我,狗见了陌生人有那样的反应才是正常。”李岘说道。

    董伽罗却说:“不管怎么样,他养的狗就不能冲你狂吠。你是我们部落最尊敬的客人,对你的不敬,就是对我的侮辱,所以他应当受到惩罚!”

    李岘大怒:“你特么这是什么逻辑!”

    董伽罗却不再理他,把手一挥,一条壮如狮虎的金色大獒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然后径直地扑向站在院子角落里的小和尚。

    李岘吓了一跳,“快让你的人把狗拉回来!”

    董伽罗却根本不以为意。

    那如同牛犊般大小的巨獒扑向小和尚,张开了血盆大口,李岘闭上了双眼,他可以想象到下一刻的血腥场面。这可不是后世那种已经退化得十分严重的藏獒,而是真正纯正的高原巨獒,站在原地都有小和尚的胸脯一般高。

    预料中的惨象并没有发生,那小和尚十分灵活,居然闪过了巨獒的猛咬,还顺手给了巨獒的下颌重重的一拳。不过肩膀的皮袄却被巨獒的爪子撕开了,顿时血淋淋的一大片。那小和尚居然练过武功,这让李岘感到很意外。

    那巨獒吃痛,在嘴里发出一声低吼,变得更加疯狂。连续的扑咬顿时淹没了小和尚的身影,小半个院子都笼罩在重重的犬影之下。那小和尚如同是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淹没。

    眨眼间小和尚就衣衫破碎,遍体鳞伤,整个变成了血人,不过却一直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全力躲过了巨獒的撕咬。

    李岘看不下去了,拔出了自己的腰刀。

    他当然不会跳下去救人,况且他估计自己即使拿着刀,杀死那头巨獒都有可能会受很重的伤。他当然不会以身犯险,只是把长刀丢了下去。那小和尚看到插到地上的长刀,眼里就闪过了一道精光,在地下连滚带翻,就把长刀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接下来,他看准机会,用脑袋死死抵住巨獒的下颌,狠狠把长刀捅进了扑上来的巨獒肚子里,人和獒滚在了一起,纠缠挣扎了一会儿,然后都不动了。

    李岘往下面看了看,然后对身后的张行说道:“这小子命还真硬,也挺能打,去把他拖回来,你负责给他治伤。”

    董伽罗似乎满脸心疼的表情:“这金獒可是我用二十匹马换回来的,实在是太可惜了,它可是因为你才死的。”

    李岘问他:“你准备让我赔你二十匹马”

    董伽罗摇头:“那倒不必,不过两个妹妹的嫁妆我就不准备出了。”

    李岘大怒:“你特么的为了省钱也不至于干这么恶心的事吧!”

    董伽罗突然大笑:“不光是省钱的原因!你把那小子也带走吧,否则我忍不住就会杀了他,我可不放心身边有仇视我的人还在活着。”

    李岘盯着董伽罗:“一会儿我跟你算一下今年在洮河商路上的收益。”

    讨价还价还是必要的,在房间里李岘和董伽罗差点打了起来,董伽罗愤怒的吼叫声响彻了整座碉楼,让院子里的人个个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个暴虐的首领。

    实际上董伽罗的心情现在很舒畅,商路上的收益远比他想象中要多,这货能拿到各部落应得总数的一成,是受益最大的一个。董伽罗的嘶吼是心疼李岘在很不要脸地按照土蕃贵族嫁女的习惯向他索要嫁妆,这让他感觉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很失败。

    李岘不屈不挠地跟他纠缠了一整天,最终走的时候,带走了三十头牦牛、二百只羊,还有一百名骑马的武士。当然这些武士的坐骑是李岘付钱买下来的,董伽罗赔了人,不可能再搭上一百匹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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