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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祁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准噶尔刀王

    有些奇怪地是董伽罗居然还送给了两个妹妹三名管家和十名女奴。

    李岘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青玛寨,




45、基地问题
    李岘笑呵呵地看着一群小和尚把一大锅腊肉揪片子分了个精光,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丝毫没有什么违戒想法,就觉得老和尚把这一群孩子教得不错。

    “你怎么不吃”他问老和尚。

    “老衲原来造得业太多,所以出家后发誓不再食荤。”老和尚说。

    “看不出来,你还挺守清规的。”李岘微笑,他把一块夹了酥油的热炊饼递给老和尚。

    老和尚显然也是饿急了,接过炊饼来几口就吞进了肚子里,噎得直翻白眼。

    李岘大笑,把自己喝了半碗的奶茶递给老和尚。

    老和尚把他喝剩的半碗奶茶一口气喝干,连着打了几个饱嗝这才继续回答李岘的问话:“老衲从不信什么狗屁的戒律,只是不吃荤。”

    李岘盯着他:“我听说弥勒教的人信奉明王,也是不吃荤的。”

    老和尚脸上一僵,“我真不是弥勒教的。”

    “我信了,如果这些孩子也不吃荤的话,我说不定立刻扔下你们,或者把你们交给官府里。”李岘说道,“我记得童太尉三年前在梓州平夷人叛乱时,就有消息说利、梓两州军卒作乱的背后就有弥勒教的影子。你们应当是来自蜀地吧”

    老和尚闭口不答。

    “人啊,想要过安分日子就要学会忘了过去。”李岘感叹了一句,“哦,对了,还没请教过大师的法号呢”

    老和尚翻了翻白眼,你这是对大师的态度可又得表现得很恭谨,于是双手合什:“贫僧无痕。”

    李现突然笑了:“袈裟点点疑桃瓣,半是脂痕半泪痕……怎么能是无痕呢”

    无痕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就是说大师的袈裟上好象是落满了桃花,身上又沾上了女人的胭脂和眼泪,怎么能斩断尘缘呢”

    “这是谁的诗”

    “一个我很佩服的和尚。”

    无痕突然大笑:“老衲本就没想斩断尘缘,否则也不会收养这些个孩童了,其中有十来个还是从土蕃部落里捡回来的!无痕么,也只不过就是个名字。”

    李岘也笑:“你这话有点高僧的意思了,看来多读佛经有时还是有用的。对了,我救回来的那孩子叫什么”

    “梁起超。”

    “啥”李岘吓了一跳,我日!怎么整出这么个名字来

    “老衲俗姓梁,这个捡来的土蕃孩子就随我的姓。”无痕说道。

    “都随你的姓”

    无痕摇了摇头,眼里忽然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悲伤情绪。

    李岘就不好意思继续再往下问了。

    岷州的李家庄园也是一处和土蕃、羌人进行交易的地方,存的粮食也多,多驻下一百五十多人一点问题也没有。由于又安置了五百多户河北流民在这里,新来庄户们的屋宅就都盖在了围墙外面。

    李岘吩咐管家陈乙把董伽罗送给他的一百名武士安置在庄园内,与庄丁们一起轮流值守。而一帮和尚们则安置在庄院西侧一处工匠们的临时营地里。

    白玛和依娜她们两人怎么安置是个问题,李岘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让她们先住在岷州庄园,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主要是他最近一段实在是太忙了,根本顾不过来处理家事。

    李家工坊的机械正在慢慢由木器向铁器方向转变,这是个好的趋势。

    但是动力问题一直是无法解决的难题。

    蒸汽机的原理放在后世甚至连小学生都知道,可是在目前,想要制造出来,是绝无任何可能,那种东西是金属切削和加工技术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才能产生的。

    现在唯一的动力来源也只有水力。

    风力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动力,就是不太稳定,不过李岘觉得这东西倒可以在农家试着推广一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扩大工坊规模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工坊建造在河面上。

    这种说法也许不太准确,是要建在一条宽阔的大坝上,而且还要有足够的涵洞用来布置尽可能



46、军中事
    刘仲武和刘法都很给李岘面子,驻防在会川城的秦凤路第三将员额被提升到了七千人,有三千名都是李岘刚从河北路难民里所招收进来的新兵。

    李岘招人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军卒的家属必须是迁到陇右的。

    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怕打起仗来,这些人转头就跑光了,反正自个的家也不在这里。而这些全家迁移到陇右的新兵就要顾虑到这一点,另外就是这个年头能做出背井离乡决定的,一是实在没了活路,另外就是还要有一些胆量和见识。

    李岘并没有指望这些人能在战场上表现得和西军主力一般。他一直拿第三将当作厢军来使唤,厢军实际上就是大宋国所雇佣的长期廉价苦力,谁都能够任意支使。国家、军队、地方各级的长官,甚至是那些地主富商,他们可以筑城,可以耕地,可以挖矿,可以运送东西,甚至还可以帮你走私货物,就是打仗不行。

    秦凤路第三将现在倒也是还多了一样技能,就是在战场上当作医护兵使唤。

    当然李岘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个异类。

    第三将的军卒也没少被他支使去干杂活:比如在农忙时帮着春耕,修水坝、挖渠,帮着秋收打草,甚至是倒运火炭,运送矿石。但有一点是和别人不同的,就是军卒们在干活时都是要付工钱的,就是自己的长官想要支使他们干私活,也要照工付钱。

    军中有专门的军曹负责记工和结算工钱。

    第三将的军卒一年下来可以挣不少的外快,而各级长官们作为工头自然也可以多分一些。但是第三将有一点军官们必须牢记的,就是绝对不许克扣属下军卒们的粮饷。

    所以第三将的军官们反而并不如别的地方有油水可捞。

    第三将还有一点与其他的军营不同,就是营内不许带家属。

    所有军卒甚至是军官们的家属都被安排在了李家的庄园或是工坊里作工,虽然辛苦,但家里的老人妇孺甚至比那些军卒也不少钱工钱,李岘似乎总能给这些老弱妇孺们找到足够适合他们干的活计。

    家里不缺钱也不缺粮,这些军卒们就表现得十分听话,唯一让他们不太适应的是在家里的地位有些大不如以前。妇人们挣得多了,一家人并不指望他们的粮饷吃饭,自然在家里说话就不够硬气。

    当男人被女人管住的时候,就要表现得更有责任感一些。否则那些娘们可真敢让你进不了家门,而打老婆这事在第三将里可是要吃军棍的。许多在家里受了妇人气的家伙们现在就盼望着将主能够早一天娶上媳妇,也好早日品尝一下在家被河东狮吼的滋味。

    这日子,过得即委屈又挺舒心。

    当然,康平肯定不会让他们感到轻松的。

    自从上冻后不久,第三将又开始了严酷的冬训。

    训练的日子让这些军卒们感觉过的还不如每天给运送焦炭和矿石的船拉纤呢。

    巩州马场的军马今年增加到了六千二百匹,李岘感觉童贯那老货如果不往这里塞进来一万匹军马来就不会作罢。

    李岘一直认为大宋国最大的问题并不是缺少战马,而是缺少好的骑兵。大宋目前光北地从河北路到熙河路就有将近十万匹军马,但其中的一半都配属在禁军四厢马军名下,地方禁军和厢军配属的马匹只有四万多匹。但实际在作战中,真正能起作用的也只有地方各军配属的那一点骑军。

    真正的骑兵一定要在边地草原上才能训练出来,而且战马最好要由骑兵本人来喂养训练,这样才能陪养出感情,在战场上操控自如,心意相通。

    有经验的骑手都知道,如果骑上一匹陌生的马,它很有可能跑着跑着就会愰你一下。

    马很聪明,可是有时候也很坏。

    可以想象那些寻常不接触战马的“禁军骑军”在战场上连战马都无法操控好,怎么还能冲阵杀敌

    可是大宋官家绝不会允许骑兵都在边地草原上长久呆下去的。

    第三将依然轮流到巩州马场进行骑兵训练,反正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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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文明的散播
    王禀是童贯的人,在西军中就不怎么受那几位经略的待见,可是李岘却不能不给对方面子,这是个态度问题。

    王禀也认为李岘算是半个自己人,否则童大帅也不可能把诺大的巩州马监都交给他,所以毫不见外,只是他却不知道李岘为了升官在马场里倒贴了好几万贯。这家伙是标准的开封人,满嘴的开封话就好象后世的京片子一样,还自我感觉蛮自豪。

    人家确实是从开封大城市里来的,见识得东西就是多。

    只不过他也只能吹吹牛罢了,禁军在东京城里那都是穷人,王禀虽然出身将门,可是将门子弟的日子哪有几个过得好的还是那些文官们活得滋润,捞起钱来也肆无忌惮,刑不上大夫么。而从军伍出来的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到处都有人盯着,搞不好一是一份小报告上去,然后就是一大堆文人就跳出来找茬。谁让人家的同伙多呢,说话办事就是硬气,连当今天家也拿他们没多少办法。

    当年太祖皇帝为了打压一帮从龙的勋贵武将所说过的话已经被他们曲解到了极致。

    王禀先在巩州马监的工坊见识了一番机器纺机生产的壮观场面后,这才下定了决心驻到李家庄园里要取回真经。

    李岘现在忙得都脚不沾地,白天要给少年们上课,晚上还要编写教材。

    《格物》、实际是化学的《丹经》、《地理志》、《农牧》、《医经》,还需要一本《算经》,他本来还想弄一本《天文》,后来才发现这玩意是皇家专属的东西,普通人是不能玩的。凭着记忆编书是件很辛苦的事,经常会出现疏漏,李岘一直在咬着牙支撑。

    实际上他是在准备第二天上课用的讲义。

    他现在是天马行空,想到哪儿就讲哪,一会儿物理,一会是化学,也有可能扯到算术和农牧上去,地理倒算是按部就班。他画了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没敢画出全图来,只是比目前已知的区域稍微大了一点,没有美洲和大洋洲。

    东起日本外洋,西至拂菻(东罗马帝国),北起西伯利亚高原,南到速木都剌(苏门达腊)以南,现在他可没胆子画出一张地球全图来,甚至也不能说地球是圆的。

    这有点象小学里的自然常识课。

    当然,为了增加效果,他还时不时地搬着一些化学器材为同学们表演一番“道家炼丹术法”。有了玻璃之后,试管和烧杯、烧杯还有温度计就被整了出来,只不过这玩意的强度有些差劲,吃了两回亏之后,李岘就不敢再展示一些比较危险的实验了。

    化学原理是没法讲了,只能先教授一些实用材料的制备,比如水泥、玻璃和火药等,另外就是让这些人尝试着进行煤焦油的馏分,至于能弄出什么东西来,连李岘自己都不知道。

    三酸两碱是化学工业的基础,纯碱目前的条件下只能依靠采矿收集,而火碱则能依靠苛化法简单制备出来。但是三种强酸的制备就要麻烦得多,而制备硝酸和盐酸都得用到浓硫酸。虽然依靠燃烧硫磺能够得到亚硫酸,将亚硫酸长期置于空气中缓慢氧化也能得到硫酸,但这种方法实在是太慢了。

    道士们是用焙烧绿矾(硫酸铝)的方法来制取稀硫酸的,这实际上是个正确的方法,但矾土矿的储量要比显少于硫铁矿,焙烧硫酸亚铁正是后世生产工业硫酸的一种主要方法,而且煅烧后的产品氧化铁正好是铁红染料的主要成份。

    还有一种方法是通过硫酸钙(生石膏)来制备硫酸,方法和硫酸亚铁是一样的。

    这道理很简单,李岘也知道用铅室法来制取硫酸,但具体的装置是什么样的嘿嘿,各位同学,你们慢慢瞎折腾吧,为师暂时不告诉你们。

    物理目前只能简单地讲述力、热、声、光,主要是确立一个概念,就是测量标准:质量、体积、比重、长度和时间。目前最为困难的是计时,沙漏的准确性实在是太低了,可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关于物理知识,李岘主要是讲一些机械传动原理,



48、沈深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以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

    陇右一场初雪过后,忙碌了大半年的李岘终于有了难得的闲暇。

    群山环抱的汉中盆地气温要比一山之隔和陇右和关中温暖得多,即使在初冬时节,在和煦的阳光之下,坐在满眼葱绿的庭院里,依然是感受不到多少寒意。

    李岘从河州回来,没有去会川城,而是直接就转到了兴州。位于兴州和西县交界处的正在兴建的铁工坊才是他今后事业的真正基点。

    新的冶铁工坊的地点在沮口附近,也就是沮水河口与青羊河**汇之处,距入蜀的金牛古道以北约有十几里路。这里从夏年就开始作着围堰筑坝的准备,不过到了秋后才算是正式开工,到现在为止一直都在施工。

    附近的山坡上十几座石灰窑、水泥窑和砖窑几乎不停歇地冒着黑烟,努力破坏着这里原本山清水秀的自然环境。

    李家的石灰窑有几孔是专门烧一种“灰粉”的,一开始大家也不知有什么用途,等到冬季拦河大坝开始正式筑基时,许多工匠这才知道,这种“灰粉”被东家称之为“水泥”。用这“水泥”掺上砂子、碎石子搅拌在一起,浇筑出来的坝基在凝固后就好像变成了一整块巨石,十分的坚硬和牢固。

    做为监工和领工的李家匠头脸上充满了自豪,如此神奇之物只有自家“道法”高深的小官人才能弄得出来,大家没看到就连不远处山上白云观的云阳道长都在手里捧着这东西啧啧称奇。

    那白云观里的云阳道长据说是吕仙人的再传弟子,道法高深,是连当今官家都亲自册封过的。想想连他都好奇的东西,咱家的少东家得有多么神奇。

    “读这欧阳文忠公的《宦者传序》可不能让那梁太师和童太尉听到,否则这两位大太监可非得翻脸不可。”坐在院子中间的长椅上读了会儿书,李岘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

    当今官家宠信宦官,这梁师成以宦官赐进士,官居太傅,而童贯则成了历史上第一位宦官出身的宰相,如今的朝堂,隐隐成了太监与文官集团并立的局面,可不是什么好事。想想那东汉末年十常侍之乱,唐末宦官专权,似乎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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