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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诛记之一品鬼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思卿

    身后有人替她披上一件披风,她慌忙回头,见是钟九,她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钟九握住她抚摸花瓣的手,皱眉说道:“手这样凉,不待在屋子里,还敢乱跑。”

    琳琅抬起头望着他,嗔怪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不在房里,我便出来寻你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忍不住抚上她漂亮的眉眼,笑着说:“是,都是我不好,快随我回屋吧。”

    钟九揽着她的肩膀,正要往回走,琳琅却抓住她的衣袖,指着那盆艳丽无比的花说道:“等一等,忘记问你,这是什么花竟开得这样美”

    钟九看了看那盆妖异的花,漫不经心地说道:“彼岸花。”

    琳琅忽的笑了起来,又惊又喜地道:“这便是彼岸花传说中开在冥界的彼岸花原来竟是这般模样,我该知道的,我曾在花事记上看到过。可是你不是说过,它只能开在冥界吗又怎会在这里出现”

    钟九并不答她的话,而是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淡淡地说:“起风了,回屋里吧。”

    琳琅不肯,她还未看够这彼岸花。钟九便沉起脸道:“明日再看不是更好,黑天半夜的,能看出什么来”

    琳琅到底拗不过钟九,何况他说得也有道理,明日再来好好欣赏也不迟。

    他们一同回了房间,钟九重新点了一炉香。琳琅站在旁边,眼看他熟悉地从一个小瓷罐里,舀除几勺熏香粉末,倒进香炉里。不一会的功夫,炉子里冒出袅袅的烟来。

    香味四溢,竟有一股子清甜的味道。琳琅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香我头一次见到你,你身上便是这个香味,甚是好闻。”

    钟九收起装香粉的罐子,小心放在一个锦盒里,又搁到高高的书架上。他转过身看着琳琅,认真答道:“这香叫醉花间,因为是用一些花的花瓣研磨制成,所以才得此名。”

    琳琅伸手撩了一下缥缈的烟,将手指放在鼻尖轻嗅了嗅,然后问道:“哦,都用了什么花”

    “檀香、桃花、玫瑰、百合、荷花、丁香,还有你喜欢的梨花。”

    琳琅忽然抬起头,眼睛里有一丝迷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梨花”

    钟九似乎被她问住,稍停了片刻才道:“我记得你应该曾经跟我提起过,所以才知道。”

    “我怎么不记得和你提过”琳琅完全没有印象,她是什么时候和他提过,她喜欢梨花的。

    钟九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轻轻啜了一口,淡淡地说:“你最近生病,一直不大清醒,兴许忘记了吧。”

    琳琅哦了一声,也许吧,她似乎因为失魂蛊,忘记了不少的事情。

    “你竟然还会制香,实在令我想不到。”琳琅掩饰不住对钟九的欣赏与崇拜,就算闭上嘴巴,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钟九似乎不太受用她的夸奖,脸色微微沉下来,过了许久,才幽幽地说道:“从前我并不会,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她会制许多种类的香,并以此为乐。”

    琳琅眯着眼睛笑:“她是谁可否介绍我认识,我也想学学这制香的本事。”

    钟九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沉声说:“她已经不在了。”

    “啊”琳琅满是遗憾,但见钟九也不大痛快,似乎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琳琅小声道:“抱歉,我并不知道。”

    钟九却忽然笑笑,薄唇轻启:“你可以跟我学,哪日闲了,我教你制醉花间可好”

    琳琅瞧着钟九忽变的脸,心中一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好点了点头说好。

    她隐约觉得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会制香的人,是个女人。而且在钟九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她想要询问,可话到了嘴边,她又失了勇气。

    夜里,琳琅沉沉睡去。钟九坐在床边看着她许久,直到听见后院的风铃响起,他才缓缓起身,朝后院走去。

    很难得,神荼竟装扮成一个富家公子的模样,手里握着一把折扇,一只手背在身后,显得高贵而清雅。跟冥界那个高高在上,总是透着冰凉气息,拥有暗黑气质的冥王完全不同。

    他就站在那棵彼岸花旁,手里摇着扇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如春日清风,如松间明月。

    钟九走过




第三十五章 帮你一次
    红绫从暗夜里醒过来,手腕和双脚都缚着铁索。绑她的人功力太强,她完全没反应过来,便被打倒在地。

    她用手肘撑着,勉强坐起来。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里没有一丝光线,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侧耳倾听,不远处仿佛有滴答的水声,还有阵阵的回声。想来是一个山洞,只是这山洞的环境大概不太好,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弥散其间,闻起来令人作呕。

    忽然,山洞里的墙壁上的火把亮了起来,红绫一时不适,举起被绑着的双手遮住眼睛。有人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外面走进来。

    红绫终于适应了光线,缓缓放下手。她眼前确实是一个山洞,洞里收拾的其实还算干净,里面还摆着一些花草盆栽。给这样黑暗阴冷的山洞里,添了些生趣。只是在一个角落里,堆着许多腐朽的白骨。这便是那腐烂味道的来源了吧。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处境,正坐在一个宽大的石床上。手上和脚上都绑着锁魂链,她心中一惊,如果绑她来的人,心怀恶意,她今日大概走不出这山洞了。

    望着朝她走过来的那人,他完全背着光,并看不清他的脸。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身材伟岸,高大勇猛。身穿暗绿色的宽大长袍,上面绣着火红的的彼岸花。那花开得张牙舞爪的,甚是张狂。

    红绫抬头望着他,只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她抖了抖手腕上的锁链,淡淡地说道:“阁下是谁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为何要把我绑到这里来”

    那人双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地走到她面前。红绫这才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墨绿色的眼眸里,闪着媚而生妖的光。这世间除了他,没有人拥有这样妖异的眸子了。

    红绫不由得一颤,哑着嗓子问道:“你……你是夜君”

    夜君哈哈一笑,冰凉的手指抚上红绫的脸,柔声道:“红绫姐姐,我好歹也叫你一声姐姐,你现在看我的眼神,让我好失落啊。你是在怕我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出来了吗真是让人难过,我们也是旧相识,你竟然都不来找我。”

    他的话里竟然带着些许委屈,红绫却出了一身冷汗。夜君越是装无辜,装柔弱,越是预示着他的暴戾可怕。她许久才惶惑地说了一句:“我又不知你在哪里。”

    夜君的手,划向她细长的脖子,最后落在脖间的动脉处。他笑得张扬放肆,云淡风轻地说道:“既然你不知我在哪里,我便把你请了来。你看,我对你多么贴心。”

    红绫被他卡着脖子,她自知如若夜君想害她,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还不如磊落一些,她冷眼睨着夜君道:“你有话就直说,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可没见过这样请人的,我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还劳烦你用上了锁魂链”

    夜君松开他的手,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怕你不肯来吗”说着又勾起嘴角笑了笑,大手一挥,便去了红绫身上的锁链。

    红绫微微活动了一下快要僵掉的手脚,看着一旁闲适的夜君,疑惑地问:“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夜君托着脸颊,露出一抹单纯无辜的笑容。红绫忍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阴狠毒辣的恶魔,怎地总是喜欢扮无辜。从前便是如此,一边笑得像个孩童一样,一边干脆利落地拧断别人的脖子。对着要死在他手里的魂魄,总是又温柔又和善地说:“你乖乖的,一点都不疼呢。”

    “就是找你叙旧啊,我们几百年都没见过了,真是十分想念呢。”夜君柔声说道。

    红绫冷笑了一声道:“这么多年不见,夜君大人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夜君慵懒地躺到石床上,一只手臂支着头,幽幽地说道:“经过了这么多年,又经历了这么些事,谁还能像从前一样呢红菱姐姐,我这话说得不错吧。你当年和英宁情同姐妹,如今还能当是姐妹吗”

    红绫被他戳到痛处,脸色一下由红变白,眼神冷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夜君闭着眼睛,听到她的话,噗嗤笑出声来:“无关吗我们几个注定要相互纠缠,谁都躲不开。”

    红绫从石床上坐起来,看了夜君一眼说道:“叙完旧了,我也该走了。”

    躺在床上的夜君并没有什么反应,红绫便不多加理会,抬腿就往洞外走。身后传来夜君懒洋洋的声音:“英宁中了失魂蛊,你可知晓”

    红绫犹如被下了一道霹雳,脚步生生停了下来。她狠狠转过身,惊声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夜君睁开眼睛,眼睛里迸发出寒意,他也终于不再用悠闲的语气说话,语气透着点哀伤:“我亲自诊出来的,蛊虫已经入脑,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完全失去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红绫浑身冰凉,白英宁要死,也要死在她手里,怎么能死在那什么破蛊毒上。她恨到极致,咬牙问道:“是谁做的”

    夜君轻笑道:“你心里是明白的,又何必再问我”

    “是钟九他怎么会他怎么舍得”红绫喃喃地说道,她不是不明白,她是不愿明白。钟九爱爱她如命,断然不会去害她。

    夜君冷哼一声道:“钟九自是不愿意,他背后可是冥王。若是这世间,谁最不想英宁活着,那大概只能是冥王了。”

    红绫胸口没来由地一阵闷痛,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问:“她不会死吧我记得《神魂录》上有记载,不忠的鬼魂用了,只会失去所有记忆,变疯变傻,性命无忧。”

    夜君垂着眼眸,手指捻着袍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



第三十六章 我是她的转世
    琳琅蹲在那株彼岸花前,托着脸颊看了又看,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怪异的情绪。胸口闷闷的,堵的直她发慌。

    钟九端着一只白瓷碗,到了后院。一眼便见着琳琅眉头紧锁,捂着胸口,像是呼吸十分困难。他急忙走过,将瓷碗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扶着琳琅站起来。

    她大概蹲得久了,站起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便跌进钟九的怀里。钟九拥着她坐在凳子上,她双手撑在桌子上,过了许久才慢慢缓了过来。

    钟九见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有几分不悦:“这花有什么好看,你日日都要待在这里看上一看,看不腻吗”

    “这么美丽的花,人间难得一见,怎么会看腻呢”琳琅一边说着,一边瞧见了桌子上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撇了下嘴,脸色更加难看。也不知道钟九给她喝得是什么药,比全真道长开的药,药难喝数十倍。她只消看上一眼,胃里就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琳琅不动声色地起身,借口要去看看别的花。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钟九握住手腕,他似乎看穿她的想法,轻笑道:“吃完药再去。”

    琳琅轻咳泄了气,撅着嘴坐下,不痛快地开口:“不喝不行吗这药实在难喝得要命。我感觉最近好了很多,应该不用吃药了。”

    钟九沉下脸,将药碗往她面前推了一推,云淡风轻地说道:“良药苦口,快些喝了吧,一会该凉了。”

    琳琅不肯,迟迟不去端那药碗。钟九不耐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我给你灌下去吗”

    琳琅瞪着他,眼看着他已经起身,伸出手指来捏她的下巴。她急忙伸出手挡开,狠狠端起碗,嘀咕道:“我喝就是了,至于这样残暴吗”

    钟九又慢慢地坐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她又起什么幺蛾子。琳琅逃无可逃,闭着眼睛,咕咚咕咚将那药灌了下去。

    那股苦味直冲脑门,她闭上嘴巴,忍了许久,才将反胃的劲儿生生憋了下去。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钟九叹口气,拿出丝帕替她擦眼泪。又不从哪里变出一碟蜜枣,捏了一颗,塞进她嘴里。

    琳琅嘴巴里的苦味慢慢消去,她泪眼朦胧地盯着钟九手里的丝帕。她以前曾见钟九用过,上面绣着的并蒂莲花,她印象很是深刻。

    琳琅好奇,从他手里抽出那丝帕。展开一看,上面不止有并蒂莲花,在丝帕的一角还绣着一个“宁”字。她忽然想起,她的那把噬魂刀的刀柄上,也刻着这样的一个“宁”字。

    她抬起头看着钟九,心中的疑惑一点一点扩大。这丝帕一看就是女儿家用的,那把到估计和这帕子的主人是同一个吧。还有前些天,提到过的一个教他制香的人,恐怕也有着什么联系。

    钟九趁她浮想联翩,不注意之时,从她手里抽出丝帕,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怀里。

    琳琅沉着脸,十分不高兴地问:“这丝帕是谁给你的”

    钟九抬起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不必知道。”

    琳琅被他的态度刺中,心中的怒气值直线上升,她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不满地说:“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她是谁是你什么人你是不是喜欢她”

    钟九皱着眉愣了一下,随后勾起嘴角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在吃醋吗因为这个丝帕”

    琳琅被他问住,心里一慌,扶着桌角慢慢坐下来,假装不在意地说道:“怎么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琳琅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钟九说了一句:“我喜欢她。”

    琳琅咬着嘴唇,红了眼圈,手指在桌下绞在一起。过了一会,才委委屈屈地道:“你不用这么诚实。”

    钟九又捏起一颗蜜枣,递进她嘴里,手指抹了一下她嘴角的糖渍。随后轻声说道:“我不想骗你。”

    琳琅嚼着蜜枣,刚刚还觉得很甜,这会怎么觉着这样苦,快赶上那些苦得发酸的药了。她仰起下巴,十分不满地道:“实话真让人难过,既然你喜欢她,为何又来招惹我”

    钟九执起她的手,慢慢摩挲着她的手掌心,看着琳琅柔声说:“我喜欢她,也喜欢你。”

    “哦……”琳琅长长地哦一声, 白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多情又贪心。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见她。”

    “她不在了。”钟九眼睛里划过一抹哀伤,琳琅心里咯噔一声,最怕与这样的亡人去比较,因为根本比不过。无论什么时候,那人都会藏在钟九的心里,怎么都不能剔除。

    “她不在了,教你制香的人也不在了,所以她们是同一个人对吗”琳琅问道。

    钟九点点头,说了声是。

    “那块丝帕上绣着一个‘宁’字,噬魂刀上也刻着一个‘宁’字,所以她们全都是一个人,是不是”琳琅忍着心中的那股酸楚,又问道。

    钟九仍旧点点头,轻声说了个是。

    琳琅狠狠抽出她的手,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她有些哽咽地道:“那你把她的刀给我是什么意思还拿她的丝帕给我擦眼泪,还用着她制的香。我不懂,你忘不了她,又何必说喜欢我。难道我是她的替身吗莫非我跟她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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