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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灵之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空城灵域

    “家”她重新念叨一遍,“我的家从不在那里,而是在宫墙之内。”

    她徐徐道,“子夜,自我离开幻璃的那日起,我无时无刻都想要回去,但却不是现在,更不是回到那人赠予你的宫宇中去,而留在阿蒙沙身边,我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近裴渊,”随后她仰起头,坚定地看向容玦,“你曾说过,既不会助我,也不会阻我,所以……”

    “所以请你在旁观望着,不要插手,迟早有一日,我会用他的血祭奠我族上下百余号人的亡魂!”

    容玦心底一震,各种心情冗杂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顺手帮她整了整发,沉声道:“伏音我反悔了,复仇我来,你随我回去。”

    未及伏音回出那个“不”字,先前跑走的烈马携了一干援兵赶来,伏音见状忙扭头贴上了面具。

    为首的见了容玦半跪请罪,又询问刺客何处,容玦只道没看清就让他逃了,前者又问逃去了何处,伏音随意指了个方向,前者就遣了一波人寻人去。

    伏音这才知晓容玦拍走马匹的用处,越发觉得这马儿乖巧,就轻抚马鬓,理理它的毛发。

    为首的见那马儿待伏音极为亲昵、毫不认生,深感诧异,只道:“也奇了怪了,这前朝公主的马除了侯爷对谁都爱答不理,对文竹姑娘你可真是个例外。”旁边的轻戳了下说话者,暗示他的同僚侯爷在此,在场的谁不知道前朝伏音公主是容大侯爷的禁忌。

    伏音的手微顿,笑道:“巧了,这马儿和我很是投缘,不知侯爷可否把它赠予我”旁边的侍从皆屏息,想:这东芜来的小侍女也太大胆了,向侯爷索要什么不好,偏偏索要个那位公主的爱宠,啧啧,纯粹自找苦吃。

    哪知他们的侯爷眼皮都没抬,淡淡应了句:“好。”

    众侍从大跌眼镜,只见那小侍女牵了缰绳,向他们侯爷恭恭敬敬行了个告别礼,又听她道:“多谢侯爷今日相助,时间不早了,就先告辞了。”随后上马,疾驰而去,依他们来看,很是猖狂。

    而他们又见自家侯爷抬起头,像那猖狂女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多掺深意;为首的顿悟了,想——他们侯爷的“第二春”可算来了。

    哪知好景不长,这个所谓“春天”没持续多久,他就替自家侯爷收到宫中发来的请函,字面上显示的是狩猎,实际上却是东芜公主阿蒙沙的择夫比拼。那为守的侍从摇摇头,感叹道:看来侯爷首当其冲地被纳入候选人名单里了,不妙啊不妙,凡事多而不益,春意若是太浓,不就酿成了“秋”嘛!

    入秋后的天气向来是冷的,小林出门时望见的枯景和呼出的白气无不向他昭示着深秋的到来。他扛着斧头,走过茶馆,走过酒肆,走过架在浅川上的石板桥,恰逢听见有人说王室贵胄将在今天举行围猎,地点临近丝箩,他脚下一顿,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那封信。

    那封信是他前些天整理付伯遗物时翻到的,他本以为这是付伯在得知自己时日不多后写给他的,于是拆开来看,哪知其中内容却牵扯到皇室秘闻,干系到容子夜的身世,令他多日难以入眠。他想




第三十三章 血落素狐裘(1)
    事实证明,阿蒙沙的担心不无道理。

    当容玦奔至林深处停驻,本想着“只需稍微狩点猎物等待日落即可”,哪知刚引弓搭箭射着一鹿,走近才发觉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多余,因那箭矢尾部雕刻的压根不是自己,而是“晏”一个大字。

    “裴晏想当这个驸马,真是想疯了,不过无所谓,随他去吧。”

    他这样想着,将猎得的白貂放回原地,自己御马远去,殊不知有人在他离开后将那白貂的箭拔走、擦净、置于袖中。

    至正午,女眷回营歇息,伏音刚出帐篷,便有一士兵将其拦住,小声道:“事关连城侯生死,请姑娘随我去一旁详谈。”

    见此人脸生又操着一口蹩脚的口音,她心下生了警惕:“是连城侯叫你来的”

    “并不是,姑娘不必知道是何人派得我,只需知道侯爷有危险就够了。”

    “可笑!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万一我随你去了某个偏僻处,有了‘危险’、成了他的负累,那当如何”

    “姑娘不信”

    “你有哪里值得我相信”

    士兵轻笑:“反正小的通知到了,信不信任由姑娘,若你不想回头看到连城侯的尸首,就在今下申时到林中合欢树下等候。”

    “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伏音失笑。

    “是不是自投罗网,姑娘自行揣度,还有,”士兵从怀中掏出一腰牌放在伏音手上,“姑娘若是将此事告知他人,不光你的子夜性命不保,就连你幻璃公主、南暝前王妃的身份都将公之于众。”

    伏音脸色一白,只因她分明看到腰牌上的重瞳鸟纹样以及其上干涸的血迹。

    “姑娘是个明白人,自然懂得小的在说什么。”那士兵低眉顺目道,“如此,小的就告辞了。”

    这个人,知道子夜跟她的关系,知道她的身份,如此,只能是……

    伏音想了想,忽然抬头凛然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他让我去我自会去,有什么心愿未了,届时我自会满足他,但倘若他再伤容子夜一根毫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你就这样一字不差的告诉他,他知道我是谁,自会懂得我的意思。”她握紧染血的腰牌,紧盯那士兵的背影道。

    那士兵心想:“世人都传幻璃小公主跟连城侯有私情,现在看来果真不假,那南暝国君该怎么想,自己苦寻三年的王妃,改头换面跟别人跑了哈哈,滑天下之大稽,难怪我家主子要为民除害。”随后就潜入密林。

    可刚至密林没多久,就被一人唤住,那人身骑宝马,肩披狐裘,很是华贵的模样。

    只听那人问:“小兄弟,你可见过一人”

    士兵见他面生,又自知得罪不起,恭敬问道:“敢问阁下那人的样貌特征小的也好帮您……”话未说完,他就看到五年前就见过的时时挂在城门口的画象重新摆在自己面前,顿时头皮发麻,匍匐跪地。

    “我要找你前不久见过的姑娘。”那人下马,“本来是想找她叙旧,却不想有人敢在我前面找了她,还威胁了她,让她误以为出自我手,我说的对不对啊,东芜神兵小兄弟”

    “国君、哦不、陛下饶命!我也是奉了我家将军的命令,说让以连城侯为饵骗文竹姑娘、哦不、您前王妃过来,然后小、小的就不知道了。”

    “你家将军与这俩人有何仇怨”

    “小、小的不知。”

    “那他果真是抓了连城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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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血落素狐裘(2)
    南暝澈面色尴尬,轻咳一声:“我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你小孩子家家的自然不懂。喏,现下就派上用场了,你扮作她去合欢树寻容子夜,然后……”

    “然后你半路截住她,诉尽衷肠”

    “我是在给你创造机会,这样一来,你就能见到你的子夜哥哥了,怎么,不开心”

    “我的子夜哥哥早在一年前就死了,现在的这个人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你们女人还真是狠心呐!”

    “陛下不更是论阴险毒辣,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像你适才将捡到的箭矢插到那兵身上,不知你又要陷害谁了。”

    “若我告诉你是你子夜哥哥……”

    她忙道:“是谁都与我无关。”

    “甚好甚好!”他眼睛微眯,活像只狡猾的狐狸,“你的子夜哥哥于围猎场误杀东芜神兵军,薛画烛,你知道他的下场吗”

    画烛掐紧手,终下定决心,道:“陛下,我会去,请您放过他。”

    “这才听话,”他拍拍她的脸颊,颇为赞赏的模样,“走,我们回去……”

    “陛下不拔下箭矢”

    “反正那箭上不是他容子夜的名字,拔与不拔有何分别”他轻笑,“全当我看在你面上助他一把,为了扫平个障碍,如若某日,他因此成了储君,还有我的一半功劳呢!”

    “你是说……储君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来的路上听到了有趣的笑话。”南暝澈漫步经心道,可走至一半,却不见画烛跟来,他回头见画烛仍站在原地,脸上被沾染的血迹已然凝固了,从远处看,像个小花猫。他以为这孩子是被此前场景吓坏了,不由耐下性子:“还不走”

    画烛却忽然道:“其实,我挺羡慕伏音姐姐的,过去、现在、以后……一直都很羡慕。”

    南暝澈不明白她为何要突然扯这些,刚想终结这一话题,却又听见这头脑不清楚的孩子继续道:“不管她走到哪里,总有人为她赴汤蹈火,容子夜如此,我现在的夫君,你也如此,你们总是把我推向濒临死亡的边缘——替她赴死,可你们可有设身处地地为我想过”

    “……我不愿再做任何人的替身,不想继续效仿她,今天之事是最后一次,以后但凡有关她和容子夜的事,我都不会插手,还望陛下恩准!”

    风动林动,有人拍手,徐徐走出丛林之外。那人轻裘缓带,梳着寻常丫鬟的发髻,慢慢横隔在两人中间。南暝澈瞧去,是“灵心”的模样。

    “时隔两年,陛下的喜好是丝毫没变,还是喜欢找人假扮伏音。”洛羽觞撕下脸上假面,淡淡一笑。

    “依荷!你怎么……”画烛吃惊叹道,“当年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害付小林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羽觞一怔。

    南暝澈失笑,对羽觞道:“怎么样,突然有人这么叫你是不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羽觞抿笑不语,向画烛恭敬行上一礼:“民女洛羽觞拜见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画烛措愣地看着她,半天才道:“你是洛羽觞,是以前幻璃宫的药师那怎么会是依荷的模样难道……依荷就是你”

    “依荷不是她,但我们熟知的依荷确是她。”南暝澈解释道。

    “哦,”画烛应了一声,“那他们知不知道小林子夜他们”

    “知道。”

    她呆立数响,最终自艾一句:“原来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然后,她倏然想起之前所言,忙道,“对了陛下!”

    “嗯”

    “适才的事你……”

    南暝澈微微挑眉:“怎么,你嫉妒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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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世或起疑(2)
    “好说好说,哎呦,你别这样,搁我东芜这是向死人参行的礼数,不吉利不吉利!”说着,阿蒙沙呼吸一窒。

    我东芜……糟糕,说漏嘴了。

    “公主早就识破了对吗,”伏音道,“我并未文竹的事。”

    “我……”阿蒙沙面显难色。

    “你从一开始,从他人假扮文竹起就知道了是吧,你放了文竹一条路,成全了她和拓木哲,并掩护羽觞,行至幻璃,”她徐徐道,“多谢公主一直以来都没有拆穿我俩,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何要帮我们,但从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来看,你不是坏人;所以,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帮我说服拓木哲将军,放了与一系列事情无关的人,莫要让他一错再错。”伏音抬眼,眸子极亮,闪着希冀。

    “你、你是说……”阿蒙沙大脑一时间有些混乱,“拓木哲劫了你朋友”

    伏音点头:“我还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知道他劫走我朋友,用连城侯的性命威胁我。”

    “等等,连城侯的性命”

    “是,他只知我知晓这腰牌属于连城侯,却不知我清楚这腰牌先前被遗落在别处——也就是我朋友付小林的住处。现在,我还不能明确他掳走的是谁,但依照我接手时腰牌上血迹的干涸程度来看,这血渍是不久前迸溅上去的,也就是说,在不久前,他一定伤了某人,而负伤者最容易成为谈判的筹码,所以,他必定掳掠了某人。”

    “这个‘某人’你就这么断定不是连城侯”

    “谈及连城侯,公主最先想到的和他有关物什是什么”

    “那个……我记得他有一把特别厉害的剑,叫什么‘灵缺’。”

    “这个腰牌你可知它实属连城侯”

    阿蒙沙连连摇头。

    “那便是了,倘若有人真有本事抓到他,为何不把‘灵缺’作为凭证它与‘腰牌’何者可信度高,一听便知。”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这是他做的”黑公主辩道,“反正我认识的拓木哲才不会做这种事!”

    “起初,我以为是别的人,但事后仔细想想,这一推论就被推翻了;因我了解那人,他绝不会用这物什作为诱饵,也绝不会在没把握没人质时动手,其中过程缘由我不好向你明说,但请相信,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伏音坚定道。

    最初她一时被腰牌、血渍冲昏了头脑,以为容玦被人劫去这是南暝澈所为,但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南暝澈成天高居“庙堂”,武功不是那么高明,深谙腰牌纹饰的又多为武将或从事腰牌设计制作的匠人,而显然,南暝澈跟子夜相处时间不长,对其被授予“重瞳鸟腰牌”之事并不怎么了解,又怎会拿它作为掣肘再者说,南暝澈可不是冲动的人,他若动手,必是判定你一定会朝他设好的局里钻,不然就不会设局。就此事看,递出腰牌——物件的不明确性,本就已经给行动添加了不确定因素,他连她能否前来没把握,又怎会下手所以,这人压根不可能是他。

    那么,会是谁呢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想那人的身份,直到阿蒙沙来找她,说了一句话,她才联想起前来小兵蹩脚的口音,想到他可能来自东芜;就此,她想起前不久与拓木哲的会面,当时她可是子夜在一起,并当着拓木哲的面把真实皮囊坦露给他看。如此,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就不止南暝澈一人了。当然,单凭这点不足以确定劫匪就是拓木哲,更重要的一点源自腰牌本身。

    腰牌明显遭过重大外力冲击,表面的一层漆已然剥落,但这些在上次还没有,由此可姑且将这冲击归结于本次事件,即可说明劫掠之人武功高强;武功高强且深谙腰牌纹饰的东芜人,伏音能想到的只可能是与他们仅有一面之缘的神兵军将领大人——拓木哲了。可他们之间素无恩怨,他又为何这么做而且,正如阿蒙沙所说,拓木哲的确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阿蒙沙对此事半信半疑,终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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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身世或起疑(3)
    “别装糊涂,若是他不来,你就必死无疑。”语毕,画烛听他自语一句,“时间差不多了。”语毕,那厮扛着她就攀上合欢树,不顾她的叫喊,将她捆绑在最高处,自己飞身下树,钻木取火,将取来的星星之火贴近树干。

    画烛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结舌道:“你、你想干嘛会死人的!”

    那厮一味地钻木、取火,将她的话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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