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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弗罗斯特,你的意思是”格雷戈里四世说。

    “有人撩拨了预兆之狼,他生气了。而波格丹就是一个不幸的出气筒——你还要在圆桌上趴到什么时候”亚历克西斯公爵做了个不耐烦地手势,利斯塔立刻上前把波格丹从圆桌上扯了下来。“带他滚蛋,顺便把近几个星期瑞恩城门的进出记录带给我。”

    利斯塔点了点头,拖着波格丹离开。

    “我想,我大概知道撩拨预兆之狼的人是谁。”圆桌旁,有人犹疑地举起了手。发言者坐在一张几乎要没入立柱阴影的椅子上,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举起来的手暴露在灯火下,布满了树皮一般的皱纹。五指微微蜷缩着,呈现猎鹰勾爪的形状。格雷戈里四世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他第一时间没有听出这个声音的归属,反而是亚历克西斯公爵轻轻挑了挑眉头。

    “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伊凡勒斯伯爵。”他冷冷地说。

    ……




第九十一章 战争虎兕(一)
    达隆卡拉堡以东,瓦尔雪原。

    已是深夜,披着白狼皮的壮汉们沉默地穿过空无一人的瑞文斯顿官道,朝迷雾山脉的方向前进,狼群一般有序。男人与他的巨狼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巨斧漫不经心的地提拎在手里。微弱的星光依稀照亮了他没有表情的脸,刻板而沉郁。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魁梧的黑色骏马自北方疾驰过来。马背上的骑手也是黑峻峻的,星光投射在他那一身狞恶的铠甲上便仿佛是落入了深渊。人与马就像一座快速朝这支队伍靠近的黑色山峰。巨狼警觉起来,弓起背脊发出低沉的吼叫。

    “没事。”男人停下脚步,弯下腰安抚巨狼。这时骏马已经离他不过二十步,当他直起身时,碗口般巨大的马蹄在他面前重重地踏下,发出雷鸣般的震响,而后归于静止。大蓬的雪花扑溅到男人的胸膛上。“神使大人,主祭大人在前方等候多时了。”

    男人不以为意地掸了掸胸口:“这是你们潘德人的规矩很有意思。等人也要送一个口信过来。”他离马头很近,视线几乎被完全遮挡。于是男人便没有抬头去看骑手,只是盯着黑黝黝的马头。但是骏马却一直在极力地规避男人的眼神,头部不自然地摇摆着。男人不耐烦地伸出手捏住了骏马的下颔,强迫它与自己对视。恐惧几乎涨破了骏马的眼睛,它却不敢挣扎,只能跪下前蹄,嘴里发出表示臣服以及讨好的嘶鸣。骑手没有防备,险些顺着马背栽倒在男人脚下。他反应很快,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就开始调整姿态,最后踩着马镫轻巧地翻下马背。但他的脚才刚落地,一只粗厚的手掌就捏住了他的肩膀,有那么一瞬间骑手以为自己的右臂要被对方的手指钳断了,他能感觉到他的肩铠正在怪力的冲击下扭曲变形,最后定格成贴合他肩膀的形状。“而在这里,狼群也有自己的规矩。”男人冷酷地说,“不要尝试任何挑衅头狼的举动。”他的五指进一步收拢,指尖贯穿了金属表面。骑手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细密的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

    “下不为例。”男人松开手,骑手软软地倒在雪地里。他的肩膀出现五个清晰的孔洞,正汩汩地涌出鲜血。巨狼躁动起来,却始终不敢越到男人身前。“走吧。”男人拍了拍巨狼的头,迈过仍在瑟瑟发抖的骏马,壮汉们无声地跟随在他身后。

    ……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应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狩猎。”麦尔德雷坐在篝火边,脚下摆着一个酒坛。他从酒坛里舀了一杯酒,向男人致意。“击破二十余倍于己的军队,这辉煌的战果值得被历史铭记。”

    “不,刚好相反,非常索然无味。而且战争跟狩猎是两码事,你把它们混淆了。”男人没有靠近篝火,“你的人说你等了我很久什么事”

    “可以开始了。”麦尔德雷注视着男人,火光在他铁灰色的瞳孔中灼灼地跳动,他苍老的脸庞好像因此年轻了几十岁,“是时候把部落里的小伙子们从迷雾山深处放出来了。”

    “哦”男人不为所动,“为什么是现在”

    “牵一发而动全身。神使大人狩猎的英勇事迹现在应该传唱在瑞文斯顿领主的圆桌之上。他们很快就会将军队开进瓦尔雪原。在他们打通前往波因布鲁的道路,重新夺回北境东部的掌控权之前,我们要让小伙子将他们钉在这里。”

    “那么谁来负责指挥你还是我”

    “都不是。”麦尔德雷微笑,“我是来邀请神使大人跟我一起前往波因布鲁的。前线的指挥官另有其人。”他拍了拍手,一名黑骑士静静地从火光照不到的黑暗中站出来,“这是我引以为豪的学生塞卡柏。他将负责指挥对瑞文斯顿的狙击。”

    “没门。”男人的拒绝紧跟在麦尔德雷的话音之后,“我要亲自击溃渡鸦人。”

    “无论是在战略的制定,还是在战术的执行中,神使大人都必须在波因布鲁现身。”麦尔德雷的态度仍然恭谨,可语气却不容置疑,“神使大人应该没有忘记当初圣山之上,神谕的具体内容吧。”

    男人沉默了很久:“你要我做什么”

    “我只是要神使大人出现在波因布鲁,这就足够了。”麦尔德雷说,“而您的荣誉护卫将留在瓦尔雪原。指挥五万人以上的军队并不轻松,并不是说塞卡柏能力不足,而是他在迷雾山脉没有人望,无法服众。而神使大人以下,能让迷雾山部落愿意追随的,也只有大人的荣誉护卫了。他们将是绝佳的指挥单元。”

    男人点点头,伸手招来一名荣誉护卫,指着塞卡柏:“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像听从我一样听从他的命令。”

    壮汉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狼皮,转过身对其他的壮汉用迷雾山土话大声吼了几句。壮汉们同样以吼声回应他,然后拍打着自己肩膀上的狼皮。“好了,现在他们归你指挥了。”男人转头说,“具体说一下我要在波因布鲁做什么你想让我带队进攻波因布鲁”

    “是的,但要在瓦尔雪原的战役正式打响以后。波因布鲁不能陷落得太早,也不能陷落得太晚。太早,无法有效打击士气太晚,对方反而有了心理准备,甚至可能起到反效果。为此”他看向塞卡柏,“这个度的把握,交给你了。你先带着荣誉护卫退下吧,我跟神使大人要聊点私事。”

    塞卡柏点点头:“定不负老师期望!”

    ……

    “你很相信你的那名学生”男人在麦尔德雷的对面坐下,“你觉得他真的有能力与渡鸦人放对”

    “不,”麦尔德雷摇摇头,“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已。虽然我在战略上已经彻底地碾压了毫无防备的瑞文斯顿,而且在正面战场上也占尽人数优势,但是一想到瑞文斯顿那边制定反攻计划的人是亚历克西斯那个疯子,还是忍不住会心悸啊。”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塞卡柏是一名很有天分的战术家,但要跟那些久战成名的老将对垒,还欠了几分火候。”

    “那他凭什么能拖住渡鸦人”男人的声音渐冷。

    “拖是一个比较消极的字眼。塞卡柏是一个很狂热的年轻人,这种狂热不仅体现在他对女神的信仰上,还体现在他的军事风格上。他向来不喜欢做出什么精密的布置实际上,就算做出来了,以迷雾山部族的军事素质,能否有效执行还有待商榷。”麦尔德雷站起身,走到男人身边,朝他伸出枯槁的手掌,“他不需要跟亚历克西斯对垒,他只需要把战争这头野兽放出牢笼,甚至都不用去把持缰绳。余下的杀戮,野兽会自己完成。”

    男人伸手握住麦尔德雷的手,接受了对方释放出来的善意:“很有趣的修辞。”

    “神使大人谬赞。”麦尔德雷微笑。

    “波因布鲁啊,”男人抬起头,朝远东看去,“据说我族在那座城池的高墙下三番五次地折戟,我的前任甚至还被挖出了心脏。”他的眼里绽放出狼一样的凶光。

    “应该会是个绝佳的猎物。”



第九十二章 战争虎兕(二)
    波因布鲁是一座很秀气的城镇,这种秀气体现在精致工整,同时还具有层次渐进的年代感的建筑风格之上,与北境民族粗犷的豪气格格不入。从黑暗时代到潘德帝国建立,四百年来或被放逐,或流浪至这块终年覆雪的蛮荒之地的学者们不仅严格地要求自己,也严格地要求着自己的居所。波因布鲁的雏形由他们赋予,名字亦然——在古潘德语中,波因布鲁的含义是“知识的白色栖所”。很难想象这帮文绉绉的学者,以及追随他们左右的扈从——就是如今赫赫有名的黑矛骑士团的前身——会是最早抗击迷雾山部落的一批人。迷雾山大军进犯这座秀气城镇的次数可能比萨里昂与帝国在卡林德恩平原上交手的次数还要多,当然,他们几乎每次都折戟在城墙下。北境的领主脱离萨里昂,建立瑞文斯顿以后,格雷戈里一世意识到了那些蜗居在边陲之地的学者们的价值,围绕着他们建立了王立学院。他的长子,即之后即位的格雷戈里二世是这所学院第一届毕业生。至此,波因布鲁确立了自己在北境绝对的学术中心地位。在位于瑞恩的龙骑士学院成立以前,波因布鲁王立学院一直都是贵族子弟进修的不二选择。

    基亚只在书本上见过波因布鲁的城体素描,那还是五十年前的孤本,仍然能看出波因布鲁秀气的外形。而如今他眼前的波因布鲁显然与那张脆薄而泛黄的书页上呈现出来的有很大的不同,城门外的瓮城狰狞得仿佛卫戍的野兽。五十年前还没有“瓮城”这个名词,是王立学院的学者们率先将这类城防建筑引入了军事概念中,并对波因布鲁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建——绵延的城墙之外拱出一个半椭圆的弧度,而后立起森严的雉堞,在进一步扩大射手打击范围的同时,亦能提供有效的掩护。任何一个训练有素的指挥官都不会让部队贸贸然冲进瓮城,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毁灭性打击——迷雾山人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意识到这一点。

    埃修站到基亚身边,抬起头看着城头飘扬的冰崖旗。旗帜之下,兰马洛克爵士冷冷地注视着两个年轻人:“说出你们的来意!”

    “我们是瑞文斯顿的雇佣兵,受伊凡勒斯子爵的命令前来波因布鲁驻防。”埃修喊。

    “通行证!”兰马洛克并未放松警惕。

    埃修看了一眼雷恩:“什么通行证”

    “这个。”雷恩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丢给埃修,“瑞文斯顿颁发给雇佣军专用的通行证,战争时期,雇佣兵需要出示这个才能获得进出许可。”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啊。”基亚低声说,“波因布鲁这么早就进入了军事管制。”

    “没有迟到就好。”埃修高高举起令牌。看清了铭刻在令牌上飞翔的渡鸦后,兰马洛克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放他们进来!”

    城门在埃修面前隆隆地升起,一行人鱼贯而入,又接连穿过三座城门方才进入波因布鲁的外城。这时候基亚才注意到波因布鲁除了建设在城墙外侧的外瓮城之外,还在内侧采用了三重船型内瓮城,将攻守纵深进一步延伸。他突然有些庆幸波因布鲁偏僻而险恶的地缘因素使得萨里昂从来都未将其作为进攻瑞文斯顿的踏板。多重船型内瓮城被公认为是劳民伤财的城防设施,以潘德大陆现有的战争规模,仅靠一座外瓮城便足以应付万人规模的集团军围攻,多重船型内瓮城理论上可以应付的规模是外瓮城的五倍甚至更大,但除了繁衍能力及其强悍的迷雾山部落,没有任何已知的民族每年都能组织起六七万人的大军。出于习惯,基亚下意识地将波因布鲁作为假想敌,但他很快发现这座城市的城防结构完全在他所学习的军事体系之外,任何已知的攻城手段都难以下口。直到他们进入外城,基亚也想不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战法。

    兰马洛克就站在最后一重瓮城的出口等待他们。他的内心隐隐有些失望,等待了半个月之久,才等来了一支不到三十人的小股部队——他们甚至还不是正规军。虽然能穿越那片吞噬了不知多少搜救部队的雪域能够证明这股雇佣兵有那么几把刷子,但是比起强悍却有限的有生战斗力,兰马洛克更愿意看到的是载满补给的辎重部队。“这一路上什么情况为什么除了你们就再没有别的队伍过来瑞恩那边有什么消息”他劈头就问。

    “迷雾山的劫掠部队把东部地区彻底封锁了。”埃修说。

    “那些乌合之众就凭他们”兰马洛克皱起了眉头,瞪着埃修,“那你们怎么穿越瓦尔雪原的”

    “我们击溃了一支劫掠小队。”埃修言简意赅,“率领他们的是一个披着白狼皮的男人。”

    “我们抢夺了他的白狼皮,所以往后的路程没有再被袭击。”基亚适时地补充说,“不过那张白狼皮……”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被我们的俘虏在逃走的时候带走了。”

    “白狼皮……”像是别人狠狠揍了一拳,兰马洛克的脸猛烈地扭曲了一下,阴沉的乌云在他眼睛深处翻涌起来。“那人是预兆之狼的荣誉护卫。能击溃他带领的劫掠小队,还知道迷雾山土著的传统,你们有点本事,也有点见识。”

    一名士兵快步跑过来,凑在兰马洛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兰马洛克勃然大怒:“告诉他,没门!”

    “老子今天就是要出城,兰马洛克你拦不住我的!”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远远地传过来,带着浓重的萨里昂口音。基亚一时觉得这个嗓门非常熟悉,他努力回想着自己是否与这个声音的主人有过交流。但是他的思绪被兰马洛克更大的嗓门给打断了:“老子没那本事拦你出城,但是把你关在瓮城里面这点能力还是有的!波因布鲁不是你恣意妄为的地方!”

    “草,你不就是担心放我出去,你这个军事主官对下面没法交代吗”来人轻蔑地说,“什么时候兰马洛克也成了官僚主义的受害者了”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看清来人的脸后,基亚心里“咯噔”响了一下:肯瑞科!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九十三章 战争虎兕(三)
    肯瑞科也看到了基亚,他的视线在基亚脸上困惑地停留了片刻。这一刻基亚的心脏几乎要停顿:他不会认出我来了吧但是肯瑞科很快挪开了目光,转而质问兰马洛克:“那这支部队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隶属我瑞斯顿的雇佣兵小队,是近来唯一成功穿越瓦尔雪原的队伍,我放他们进来你有什么意见”兰马洛克冷淡地说,“你要是跟我签一张卖身契,波因布鲁随便你进出。”

    他没认出来!基亚长长出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摩挲起自己光洁的下巴,突然感激起已经多日未见的父亲。他在塞克罗堡被乌尔里克五世任命为首席调查官以后,艾尔夫万公爵就勒令他把在大图书馆中蓄了三年的乱须刮得干干净净。他的兄长,福瑟特艾尔夫万子爵在看到基亚全新的面貌后半开玩笑地说:“现在你才像是我们的小弟。”

    “那我以前是什么,父亲的长子吗”

    “不,是父亲豢养在大图书馆里的山猿。”

    ……

    “呵,”肯瑞科冷笑一声,“卖身契免谈,你怎么不求我帮你出城找寻那些失踪的搜救部队那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你。”

    “唔……”兰马洛克不由得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肯瑞科的提议。他与肯瑞科曾经在迦图草原并肩作战,知道肯瑞科带领的侠义骑士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精锐部队,每一个人都是从战场上滚过来的老兵,战斗力与正儿八经的骑士团成员相差仿佛——甚至犹有过之。如果指挥得当的话,他们将会是一柄刺穿当前困局的利刃。不过理性与感性双管齐下,让兰马洛克果断否决了这个念头——肯瑞科诚然是一柄利刃,但是他旗帜鲜明的萨里昂背景注定了兰马洛克无法心安理得地去持握刀柄——国家的宿怨凌驾于个人的私交,这是他作为军人基本的觉悟。再者,他不太乐意去欠肯瑞科的人情,这家伙的嘴巴跟他的骑枪一样蛮横,迦图草原上欠过一次到现在兰马洛克在肯瑞科面前都很难抬起头。

    “没有必要,我们不出城便是。”这时候肯瑞科身旁的侍女开口了,声音冷冷清清的,像是一束突兀生长出来的冰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兰马洛克不由得多看了肯瑞科的侍女一眼,从面相上看她明明是一名未老先衰的中年农妇,嗓音却清越得犹如妙龄的少女。肯瑞科有些讶异地看着自己的侍女,用的却是探询的口吻,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与殷勤:“你不是说——”

    “临时有事,改天再说。”侍女生硬地打断了肯瑞科,转身就走。这时候两人的主仆关系完全地颠倒,肯瑞科唯唯诺诺地跟在自己侍女的身后。兰马洛克长舒一口气,虽然肯瑞科前后态度的转变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可疑,但他不继续纠缠便已经是万幸了。他转过身,朝埃修无奈地摊开手:“你们可能听说过肯瑞科的名号,他跟他的佣兵团现在正在驻扎在波因布鲁。你们的临时驻地就在他们旁边,我现在派人带你们过去。”他的语气严肃起来,“不要试图做出过激的举动。”

    埃修点点头,没将兰马洛克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并非瑞斯顿人,血管里可不会天生流淌着对萨里昂人的仇视。他转过身,注意到基亚神色有异:他木愣愣地注视着肯瑞科离去的方向,一种莫名惶惑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定格,嘴里喃喃地说:“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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