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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伊丝黛尔好奇地走上去,那座雕像却突然动了,斧头径直朝伊丝黛尔横斩。那人一刹那展现出惊雷般迅猛的爆发力,伊丝黛尔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斧刃带着风声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她听到瑟坦达焦急的咆哮,但他离得太远了——或许不远,但相比起战斧那迅猛的速度,就算是一步的距离也成了天堑。死亡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然而行进的斧刃却戛然而止。“援军”那人握着战斧,直勾勾地盯着伊丝黛尔胸甲上的苍龙纹章,声音沙哑,声带仿佛是被炭火烫过。他问完这句话后便一头栽倒。

    伊丝黛尔下意识地接住了对方,她这时候才惊出一身冷汗。龙骑士团的徽记救了她一命,斧刃已经斩开了她的头盔,距离破开铁皮只有一线,但凡那人视线稍有偏移伊丝黛尔都必然身首异处,不仅如此,对方那收放自如的手劲简直匪夷所思。伊丝黛尔扶起他的身子仔细打量着,透过重重的血污,她看到了一张年轻而陌生的脸。

    这人是谁伊丝黛尔愣住了。

    “伊丝黛尔!你没事吧!”瑟坦达惊怒地上前,举起长矛就往那人的胸口刺去,但伊丝黛尔及时地制止了他,“等一下,瑟坦达,他不是敌人!”

    礼堂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布罗谢特探出身子,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后目光落到两人身上“怎么就你们两个弗罗斯特在哪”

    “院长”伊丝黛尔惊讶地喊,“你胡子去哪了”

    “我都被迷雾山大军堵在礼堂里了,你觉得我还有心思留着吗”布罗谢特没好气地说,他又问了一遍,“就你们两个”

    “公爵大人跟陛下都还在赶路,我们……额,是先遣部队。”瑟坦达尴尬地说,只是他扯谎的本事有限,布罗谢特又再了解不过伊丝黛尔的脾性,一眼就戳穿了“你们是自作主张脱离部队的吧”

    “是的,”伊丝黛尔大大方方地承认了,“预兆之狼人呢”

    “谁知道,尸体估计都凉了,杀死他的人正被你抱着。”布罗谢特耸了耸肩,“你们来晚了,已经结束了。久违的阳光啊。”他眯起眼抬起头,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每一条皱纹都在阳光的照射下舒坦开来。

    “院长……”伊丝黛尔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那这人又是谁”

    “等他醒了你自己去问。”布罗谢特不耐烦地说,“别傻站在那里了,瑟坦达,你去内堡,通知兰马洛克打开城门,顺便告诉他从现在开始他又是波因布鲁的守备长官了——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伊丝黛尔,你把人搬进来。”他弯下腰,将一个被血浸透的干瘪纸包捡起来,轻轻地吸了口凉气“居然一根都没剩下……别动那玩意!”他抬起头,看到伊丝黛尔正想拿掉埃修手里的战斧,及时地喝止。伊丝黛尔悻悻地收回手,但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端起埃修的手臂,仔细地打量这柄险些削掉她半个脑袋的武器,“这武器,锋利得不像话啊……”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环顾周围惨烈的景象,“院长……他不会是一个人守在这里吧”

    “不然呢”布罗谢特叹了口气,“把他放平在地上,达姆士,过来照看一下他,我去准备药材。”

    。




第一七七章 癫狂余韵(一)
    伊丝黛尔用双手托在埃修的腋下,吃力地将他拖进礼堂。失去意识的男人低垂着头,任由伊丝黛尔摆布,他的身躯既沉重又绵软,像是一袋吸饱了水鼓胀起来的棉花,只有握着战斧的右手仍旧停留在血战时高度紧绷的状态。伊丝黛尔试图将战斧从埃修的手里踢开,但斧柄似乎在他的掌心中扎了根,纹丝不动。反而是埃修的手腕因为她粗暴的举动出现了无意识的反应,伊丝黛尔立刻停下了她的小动作——她仍旧对那道几乎将自己枭首的寒芒心有余悸。之后她刻意地在手上加了些力气,拇指与食指紧紧地锁钳住埃修的肩关节,她很快感觉到有灼热的气息自手甲的缝隙间渗透进来,在她的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伊丝黛尔条件反射般松开手,埃修轰然倒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怎么回事”布罗谢特走上来,低声训斥,“还嫌动静不够大吗”

    “院长,他的身体……很烫!”伊丝黛尔解开手甲,摩挲着自己被灼伤的地方

    “烫”布罗谢特蹲下身,在铠甲的活扣上拍了几下,铠甲豁然解体。他快速地除掉埃修内衬的皮甲与棉甲,随后便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给逼到了一旁。埃修此刻的体温高得惊人,光线在经过他周围的空气时甚至都产生了轻微的扭曲。脖子以下的身躯泛着晦暗的红色,血肉间纵横交错着血管深青色的影子,活像一只被过度蒸煮的河虾。布罗谢特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将手掌放在埃修的胸膛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扭曲了,皱纹之间的五官几乎都绞到了一块。当布罗谢特收回手时,剧烈的灼痛甚至使他无法用完整的手势向医仆下达指令。“达姆士,赶紧让医仆把他扛进图书馆的密室,我们在那里进行治疗!让医仆做好防护措施,这小子现在跟一个烧焦的雪芋没什么区别。”达姆士点点头,他做了一连串复杂的手势,几名医仆快步来到埃修身旁,他们撕下自己的袍袖缠在埃修的手臂上,然后一路拽着他前往礼堂深处通往图书馆的长廊。

    伊丝黛尔这才有时间环顾礼堂,她先是被那些横七竖倒在地上的佣兵与黑矛骑士吓了一跳,以为那都是尸体,而后才从起伏的鼾声中意识到他们只是睡得很死——梦雪草的药效很猛,而布罗谢特下的剂量很足,在一天一夜后仍然没有人醒来,当然这免不了诸多短期的后遗症,但现在迷雾山大军已经溃败,他们有充足的时间调养。伊丝黛尔在熟睡的佣兵与黑矛骑士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在达哈尔大尉的跟前停下——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荷甲而眠的黑矛骑士。伊丝黛尔仔细端详着骑士长的脸,尽管睡得很死,达哈尔大尉的眉宇间依然充斥着疑惑、愤懑与屈辱——他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入睡的,有人以相当利落的手法卸掉了他四肢的关节,而不远处的吉格也是如此——大概是不愿让他们贸贸然冲出礼堂,尽管这两人是黑矛骑士团中的最强战力。伊丝黛尔回到布罗谢特身边,低声发问:“明明有这么多的战士,,为什么一定要他一个人在外面逞英雄完全可以将敌人放进礼堂,然后在图书馆里布置防线,走廊非常狭窄,可以限制迷雾山大军发挥他们的人数优势。”

    布罗谢特吃力地做了个手势,一名医仆拾起一名黑矛骑士的佩剑递到伊丝黛尔面前。伊丝黛尔扫了一眼剑刃就知道了答案:这柄长剑的卷刃已经非常严重,都不需要试斩便知道它已经不可能完成一次有效的劈砍。伊丝黛尔默默点了点头,医仆转过身,少顷又端来一柄刀刃上满是豁口的长刀。他每次折返都会带来一柄饱受摧残的武器,那柄一开始递给伊丝黛尔的佩剑反而是其中磨损程度最轻的。伊丝黛尔知道自己不用再看下去了,朝着医仆摆了摆手。但是医仆不为所动,将半截短剑强硬地递到伊丝黛尔面前。

    “是我错了,院长。”伊丝黛尔低声说。

    短剑自她面前收了回去,医仆沉默地退下。布罗谢特拍了拍伊丝黛尔的肩膀:“以后观察得还要再细致些。有个任务给你,你从你的手下里点几个手脚麻利的,让他们从附近运一些干净的积雪。”

    “要多少”

    “直到达姆士说停下来为止。再派一个人骑着快马从南门出城,通知那些在巴兰利避难的民众与学者返回波因布鲁——搬过来的积雪放在礼堂前就行,剩下来的工作交给医仆。”布罗谢特交待完后转向露西安娜,“露娜,来一下。”

    “院长,什么事”露西安娜从一部厚厚的典籍后面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跟我回一趟院长居所,我需要你帮忙代笔起草一份推荐的文书。”

    “那你来熬药吗”布罗谢特没好气地说,“抓紧时间,达姆士那边可撑不了多久——应该是是巴兰杜克撑不了多久。”

    对埃修的抢救工作整整持续了一天,在服用了大量燃血甘草奋战了近乎一天一夜后,他身体的状况已经糟糕透顶。他外部的伤势并不严重,达哈尔大尉的铠甲将他保护得很好,真正致命的是体内彻底紊乱的机能。埃修的体温一直在升高,脱水的症状愈发严重。就连在草药学与毒药学上颇有建树的达姆士都对此一筹莫展——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如此高频率地服用燃血甘草以支持高强度的持久战,也从来没有人能在连续服用了相当于埃修分之一剂量的燃血甘草后还没有因为脱水而死——埃修目前的境况不仅仅是达姆士的盲区,也可能是王立学院临床医学的盲区。达姆士所能做的就是将搬运进来的大桶积雪倾倒在他身上,但积雪很快地溶化,还未来得及在他的身体上流淌便又被高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通风性较差的密室中很快萦绕起氤氲的雾气。医仆们不断地将积雪送进密室——这也许是波因布鲁最丰盛的资源——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布罗谢特仍未出现在密室中。达姆士不得不割开埃修的手腕,采用放血的方式降低他的体温,但埃修那强悍的自愈能力让这一方法进行得断断续续。被放出来的血液里充斥着燃血甘草独有的药味,达姆士很肯定只要稍微拿去提炼,这些血液都能充当燃血甘草的替代品。

    “他的情况如何”布罗谢特终于走进了密室,但他手中的坩埚却没有盛着药汤,只有杂七杂的药材。

    “非常糟糕,死神就站在他的床尾。”达姆士回答,他粗略扫了一眼布罗谢特手中的坩埚,分辨着里面的药材,其中名贵者居多,其中不乏王立学院药材库多年的珍藏,但还是缺了些什么——“哪个是药引”达姆士问。

    “这个。”布罗谢特将两大筒针管递到他的面前,里面浮动着沉凝的暗红色液体。

    “这是什么药材”

    “这不是药材,”布罗谢特说,“是我昨晚从他身上取的血。”

    都来读



第一七八章 癫狂余韵(二)
    “他的血”达姆士很快跟上了布罗谢特的思路,“院长,你昨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并没有,我原本打算用他的血来进行炼金术方面的研究,但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布罗谢特摇了摇头,“你输一管给他,另一管我拿去熬药。”他低头看了眼病床周边散发着浓郁甘草味的血迹,“放血的想法不错,”他评价说,“但是还不够,再多放一些。”

    来自埃修本人的鲜血重新输回他的体内,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并未被药力所污染的血液中和了埃修体内累积的毒性,他的体温立刻出现了回落的趋势,尽管仍旧处于一个相当危险的临界点,但至少不再需要依靠积雪来帮助维持体温。达姆士宽大的手掌能够充分感觉到针筒的口径堪堪撑满他的虎口,布罗谢特无疑提取了埃修巨量的鲜血,很难想象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恢复过来的。布罗谢特已经在另一间密室开始了药剂的炼制用“药剂”来称呼最终的产物也许并不恰当,当布罗谢特回到达姆士与埃修所处的密室时,他手中的坩埚中盛满了淡粉色的半透明膏状物,劣质麦酒的味道缓缓地散溢到空气中,并不强烈,但萦绕在房间里的药味与血腥味却相继在这略带些辛辣的气味前退避了。达姆士深深呼吸起来,不知为何,这股味道让他身心舒畅愉快。

    布罗谢特打了个手势,医仆从他的手中接过坩埚,将膏药敷在埃修的身体上面。布罗谢特找了个角落,疲惫地坐下,熬制膏药似乎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老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仿佛裂痕一般。

    埃修的全身被半透明的膏药厚重地包裹起来,如同置身于水晶的棺椁之中。他身躯上晦暗的红色正在逐渐被吸附到膏药之中,最后浓郁到将视线遮蔽。很快,棺椁变成了茧,随着埃修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

    “好了,接下来只要等他自己苏醒就行。我们可以走了。”布罗谢特扶着墙慢慢地站起身,达姆士赶紧上前搀扶住他。两人走出密室前往礼堂,在长廊上就听到礼堂那边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是斯蒂芬、奥托、阿拉里克的声音……还有厄尔多。”布罗谢特侧耳听了一会,很肯定地说。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达姆士问。

    在太阳将要沉入地平线时,亚历克西斯公爵与格雷戈里四世终于赶到了波因布鲁。先行的亚历克西斯公爵被去而复返的劫掠大潮纠缠得很紧,居然让格雷戈里四世追上了,两支部队汇合在一起,一鼓作气又将迷雾山大军杀得作鸟兽散,此后他们再没受到袭扰,一路强行军至波因布鲁城下。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告诉他们波因布鲁遭到了非同小可的进攻,北城门那两扇被劈开的城门更是触目惊心。有那么一刻领主们都以为波因布鲁已经沦陷了,可进城后却发现兰马洛克正带着部队打扫一片狼藉的街道,将那些穿着灰白色皮甲的尸体搬到一处迷雾山大军毫无疑问已经攻入了波因布鲁,却在城内溃退了。波因布鲁一如既往,在灰潮前屹立不倒。守军在被隔绝的环境下取得了奇迹般辉煌的战果,却也让铆足了劲,准备再来厮杀一场的领主们觉得索然无趣起来。击垮迷雾山这种级数的对手从来就没有什么成就感可言,尽管今年的劫掠大潮一定程度上还是重创了北境。大摆庆功宴则从来是一种可耻的浪费。瑞文斯顿跟他们那两个财大气粗到剿个匪便动辄大宴宾客的邻居并不一样。

    圆桌会议在王立学院的礼堂中举行,领主们挨个传阅着伤亡报告。战役前后阵亡了三千余人,其中伤重不治者占了两千,剩下的部队七成挂彩,说是元气大伤也不为过。随后便理所当然进入论功行赏的阶段,但领主们都已经各有计较。他们在第一次龙狮战役期间战死的父辈留下了大量无主的附属领地,而这些地方的归属并不在继承权的范围之内,只能靠战功去争取抢在格雷戈里四世将它们分封出去之前。国王向来不吝封赏那些崭露头角的勇士,女爵伊丝黛尔就是最好的例子:在那些无主的附属领地中,费斯德纳的条件最好,这片村庄就处于申得弗附近,是这座城市天鹅绒贸易网络极为重要的一环。不知有多少领主对这片沃土垂涎三尺,而在伊丝黛尔在瑞恩挫败了一众心高气傲的龙骑士后,格雷戈里四世慷慨地将费斯德纳赐给了她。好在这次战役中并没有人抢眼到足够跻身他们的行列。不过领主们各自的表现也只是堪堪差强人意他们的功勋还不足以获得额外的封地,而真正居功至伟的亚历克西斯公爵已经明确表示过他并不需要让更多的村落插上他的苍龙旗。当领主们正准备散会时,一封由布罗谢特署名的推荐信送到了圆桌上。信的字迹娟秀飘然,不似布罗谢特的手迹,但口吻却符合,想来是有人代笔。信中,布罗谢特以黑矛骑士团大团长的身份极力推荐一位名叫埃修巴兰杜克的佣兵,而有一句引起了领主们极大的兴趣:“个人战力不逊色于潘德任何一位已知的超一流武者,独自斩杀预兆之狼。”

    独自……圆桌旁的男人们揣摩着这两个字当中凶险的意味。瑟坦达与利斯塔就站在他们附近,前者是最年轻的超一流武者,后者则是亲手格杀了上一代预兆之狼。布罗谢特一句话便让他们对埃修巴兰杜克的印象蒙上了这两人的影子。领主们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佣兵并不陌生,他的名字早就在圆桌会议中提起过。亚历克西斯公爵认定波格丹在雪原上遇袭便是因为有人在瓦尔雪原上挑衅了预兆之狼,而那个恰好经过的窝囊废则不幸成为了出气筒。埃修巴兰杜克与他所带领的雇佣兵部队则在那段时间中唯一离开瑞恩进入瓦尔雪原的队伍当然现在他们都知道了,巴兰杜克安然穿过了瓦尔雪原,在波因布鲁守卫战中功勋彪炳,获得了黑矛骑士团的认可,与大团长的垂青。



第一七九章 癫狂余韵(三)
    “除此之外呢他还做了些什么”奥托侯爵盯着格雷戈里四世手中的信笺,“战役已经结束,如果布罗谢特真想举荐某个人,他应该亲自把人带到圆桌旁,而不是让一名信使送过来一张语焉不详的纸片——只是一封信,没法说明什么。”

    “院长说这人受了很严重的伤势,而他正在设法抢救。”格雷戈里四世翻转着手中的推荐信,“信到这里就结束了。”

    “受了重伤,正在抢救”奥托侯爵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布罗谢特难不成想推荐一具死尸做瑞文斯顿的贵族吗”

    “当然不会。”斯蒂芬伯爵冷冷地接过他的话茬,“院长既然送了这封信过来,那就表示巴兰杜克先生已经接受了最妥善的治疗,”他不再看奥托,而是强硬地环顾圆桌,“别忘了,上次的猎狼战役结束后,也是由王立学院负责照看我们的‘猛犬’与‘铁熊’的。他们的伤势如何,各位想必都还留有印象。”

    “王立学院院长医术之精湛令我印象深刻。”阿拉里克公爵出声附和,“当时我以为道格拉斯可能至少要在后方休养半年,但是在老先生的照看下,道格拉斯只用了一个月就痊愈了——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强壮。既然巴兰杜克伤势严重,那么他们不出现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话锋一转,“奥托说的没错,一封信确实没法说明什么,进城的路上那么多尸首,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代预兆之狼葬身何处。封赏一事,可以以后再进行考量。”

    “我倒是觉得一封信已经够了。”格雷戈里四世说,“老师既然认同巴兰杜克,那他一定非常优秀,就像当初他认同伊丝黛尔,并乐意让她在王立学院旁听一样。而且,”他将信纸滑至圆桌中央,以便让所有领主都能看到印在信末端的那三柄交叉成羽状的黑色长矛,“老师是以黑矛骑士团大团长的身份落款的。”

    “看来院长是真的很器重巴兰杜克先生。”斯蒂芬伯爵说。

    奥托侯爵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几名还颇有微词的领主也相继沉默下来。推荐信上对于埃修巴兰杜克的那些溢美之词或许没办法说服他们,但黑矛骑士团的徽记却足够让他们闭上嘴巴。目前圆桌上唯一一个还有资格反对的只剩下亚历克西斯公爵,但是他只是抱着双臂闭目养神,苍白得令人发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就决定了,我将给予埃修巴兰杜克男爵的头衔,并赐予他一块封地,那片土地上的财产与债务都归属到他的名下——”格雷戈里四世陷入沉思,领主们心惊胆战地听着,生怕那个名字会是他们父辈失落的附属领地之一,“要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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