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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马车接近城门,特蕾莎摘下铁面——她的脸就是最有效的通行证,守门的卫兵朝她敬了个礼,挥手放行。马车长驱直入,到公爵城堡前才停下。“父亲在等你。”特蕾莎转头对基亚说,并未放下手中的缰绳。

    “姐姐,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特蕾莎摇了摇头:“我要前往王城,在双子塔静修。”

    基亚瞥了眼但丁,后者正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墨镜后面不知是在睁着眼睛出神还是在闭目养神。他跳下马车,轻声问:“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场误会而已。”特蕾莎说。这时一名男人从城堡中走出来,面相老成持重,他看见了基亚,点了点头:“父亲在等你。”

    “大哥,好久不见。”基亚说。

    萨里昂子爵福瑟特汉墨艾尔夫万,艾尔夫万公爵的长子,公爵卧病在床以后代理马里昂斯领主一职。

    “父亲在等你。”福瑟特点了点头,他看到了基亚的断臂,眉头一皱,但没有多说什么。

    “去吧。”特蕾莎说,驾驶着马车离去。

    马车驶离马里昂斯,沿着“雄狮之骸”前往王城。特蕾莎一只手握着缰绳把控方向,另一只手取下铁面,怔怔出神。

    “一场误会而已吗”车厢中传出但丁的声音,口吻依旧懒散,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对你,以及对女神的使者都很糟糕。”

    “我有分寸,毋需所长过问。”特蕾莎戴上铁面,纵马狂奔,车轮“轱辘轱辘”地急转起来,车厢剧烈地震动,似乎随时都会处于散架的边缘。但丁的身躯随着车厢的起伏摇晃,但后背仍旧牢牢地贴住厢壁。他摘下墨镜,用袖摆轻轻擦拭着镜片,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难以觉察的无奈叹息。

    戴着金丝眼镜的老人半躺在宽大的床上,身前盖着洁白的天鹅绒被,他低着头,翻阅一本厚重的书籍。基亚进来时,他抬起头笑了笑。

    “之前在宴会上,你是故意的吧”

    “是的。”基亚点点头,单膝在床前跪下,握住艾尔夫万公爵的手,觉得自己像是握住了一截干枯的树皮。分别了不到两个月,再次相见,父亲便苍老得让他难过。基亚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低声说:“对不起。”

    艾尔夫万公爵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抚摸基亚的头:“太拙劣了啊,布伦努斯公爵一眼就识破了,也亏得我跟你姐死死护着你,不然你跟那个年轻刺客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要不是国王陛下回到王城以后与我们开诚布公谈了一下,我们还真不知道对于奈德格雷兹的刺杀是出于他的授意。埃尔德雷德倒是反应迅速,直接跟他姐夫撇清了关系,不愧是白鹿堡的侯爵,在东部大森林待久了,眼力劲儿不逊色于诺多。”老人的目光落到基亚的断臂上,“少了一条手臂,很辛苦吧”

    “只是拿不起盾了,但还握得住剑。”

    “那很好。你哥哥目前要操心马里昂斯的事务,原先属于他管辖的达隆堡,连同马里昂斯周围的那三块附属村庄,佩恩、阿密尔和比格伦就暂时交给你管理。等国王陛下重新颁给你一个子爵的头衔后,你可以征集一支不超过三百人的私人部队。”艾尔夫万公爵拍了拍基亚的肩膀,“这不是请求,是命令。你要抓紧训练,因为之后可能随时会让你前往南部边境。”

    “帝国那边,有什么变故”

    “马略皇帝的病情比我还要重,已经有伊莉斯代为监国。小娃娃年纪不大,野心倒不小,争取到了贾斯特斯的倾力支持,还成立了一个什么劳什子‘暗影之狼’骑士团,”老人发出一声中气不足的冷笑,咳嗽几声,“潘德现在的骑士团,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现在帝国的政坛云波诡谲,从将军到执政官人人貌合神离。虽然萨里昂现在没有能力再次发动一场大规模战役,但是让你们年轻人去小打小闹的资本,还是有的。只管放手去做,帝国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他们不仅要消化内部的权力更迭,还有一场既是内忧,更是外患的危机,”老人凑近基亚的耳朵,耳语如惊雷,

    “塞兹的‘千夫长’斯科莱鲁,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拜蛇教暴乱。”

    都来读




第一八五章 癫狂余韵(九)
    无止尽的暴雨,沉闷的雷声在厚重的乌云中翻滚,偶尔有粗壮的闪电撕开天幕,灿白的光线从巨大的裂口中喷射,天与地被短暂地照亮,在绵密的雨幕中勾勒出一人一马仓惶的身影。骏马不知奔跑了多久,已经疲惫到了极点,马蹄在泥泞的大地上艰难地起落,马嘴里不断有白沫溢出,又不断被暴雨冲刷掉。马背上的骑手也并不轻松多少,衣衫都被雨水打湿,又被轻薄的鳞甲压迫,紧紧地贴合着肌肤,显露出浮凸曼妙的身体曲线——那居然是一位女骑手。当天空被闪电再度撕裂、照亮时,骏马一个趔趄,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重重栽倒。

    艾丽莎在被马背压断双腿前从马鞍上蹦了出去,摔落在一片水洼中。她咬了咬牙,翻滚起身,跑到战马身边,看也不看半个头已经埋进湿泥中的骏马,用小刀割下行李与投矛袋,刚要甩到背上时,果断弃了行李,又从投矛袋中抽出仅剩下的三根投矛,踉踉跄跄地朝前跑。

    身后,马蹄声踏破雨幕。艾莉丝头也不回,往声音来源方向甩出一枚投矛。夜幕中火星逆着雨水激烈地溅射,投矛不知被弹向何方,而马蹄声依旧在不急不缓地朝她逼近。追杀者分明可以在转瞬之间拉近双方的距离,却始终刻意地控制马匹的脚力,不靠近,也不远离。艾莉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握紧了手中最后两根投矛,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朝前奔跑。

    拜蛇教犯了错误,极其严重的错误,贸然将两匹恶狼引入了群蛇的大家庭——实际上蛇教中的核心成员对那两人的恶狼本质早就有所了解——毕竟此前他们也在山之名将的授意下猎杀过女祭司,抢夺过新型蛇毒的实验体,算得上是凶名昭著,谈之色变。蛇教上下曾一致以为这是帝国的诡计,即便如此,大祭司长在反复思量、反复试探过后,还是对他们敞开了怀抱,派出她最信任与宠爱的艾莉丝去接纳两人。而那两匹恶狼才刚刚成为基层教徒,便立刻提出了极具狼性的计划,而响应者甚众,就连不少祭司长都在暗地里表示认同。看来马略在帝国境内施行的新政确实正在将阿兹达哈卡的信徒们逼入绝境,居然会将一场武装暴动当成东山再起的救命稻草。当然其中也不乏阴险的算计,比如想要驱策那两匹恶狼为开疆拓土的马前卒,奈何他们算计的对象曾经是暗影联队史无前例的千夫长。在斯科莱鲁带着一帮死心塌地追随他的暗影百夫长闯入蛇教大殿时,仍在酝酿中的阴谋诡计都在刀剑与投矛的交鸣声中惨淡收场,而靠着一个毫无骨气的傀儡,斯科莱鲁轻而易举地将蛇教大权握在手中。艾丽莎是高层中为数不多的生还者之一,也可能是唯一的没有归降的高层。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个背离毒蛇天性的计划,因此一直在刻意地与那两匹恶狼保持距离。斯科莱鲁闯进大殿时艾丽莎也是溜得最快的。不过斯科莱鲁并不想放过她,来追杀她的不仅有先前的同僚,还有另外一头恶狼。

    艾丽莎终于支持不住了,每一滴带着动能坠落在身上的雨水都成为了负荷,体力在四肢的机械交替中消磨殆尽,而身后的马蹄声始终如影随形。投矛慢慢地从手掌中跌落,艾丽莎扑倒在地。

    一匹铁血驹自身后缓缓地靠近,闪电照亮了马背上骑士精致美艳的脸,淋湿的长发呈现暗沉的金色。女骑士翻身下马,将两根投矛一一踢开,而后用力踩住艾丽莎的背,将她的身子压入泥泞中。艾丽莎勉强抬起头,不让口鼻被泥水淹没。她仍在试图从对方身边爬开,但无论她如何挣扎,都只是让身子陷得更深而已。

    “到此为止,艾丽莎。”塞兹曾经的金色玫瑰,奥古斯塔娜冷冷地说。

    她本不至于追杀这名女祭司那么久,奈何对方实在太机敏了,像是一条真正的毒蛇,知道何时隐蔽,何时展露毒牙,对于曾经的同僚下手也绝不留情,投矛更是丝毫不逊色于暗影联队的百夫长半分。奥古斯塔娜一开始的掉以轻心反而给了艾丽莎撕开包围网的机会,更是在漫长的追逃过程中将追猎队伍挨个蚕食,最后只剩下奥古斯塔娜一人。若不是铁血驹的耐力远胜过普通骏马,这场暴雨又来得恰到好处,提前熬垮了艾丽莎坐骑的体力,不然还真让就让她跑出帝国边境了。

    “加入,或者去死。”奥古斯塔娜拔出长剑,对准了艾丽莎的头颅。

    艾丽莎惨然地笑了笑:“我对你们与马略、凯洛斯之间的恩怨并没有兴趣,我只想在宁静之中感受阿兹达哈卡神的伟大,请赐予我这个永恒的机会吧。”她认命地垂下头,把脸埋进泥水中。她没来由地想起来她的宠物小蛇,那绿宝石色的小可爱,缠在她的手腕间,瞪着一对银色的小眼珠,比任何项链与珠宝还要漂亮。只是过去了这么久,它会不会已经饿死了

    奥古斯塔娜耸了耸肩,一剑刺下。

    铛!

    一枚长剑在雨幕之中突兀递出,架住了奥古斯塔娜的长剑。一名男子突兀地出现在两人身边,仿佛鬼魅倏忽间飘荡而至。他戴着巨大的角盔,披挂着严实的铠甲,大氅在疾风骤雨中猎猎作响。他轻描淡写地挥剑,逼退奥古斯塔娜。一道闪电劈落,男人看清了奥古斯塔娜的脸,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带刺的蔷薇,与剧毒的美女蛇,有什么必要自相残杀呢”

    奥古斯塔娜横剑斩击,男人纹丝不动,随手格住。奥古斯塔娜转身就走,追杀艾丽莎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体力,眼前的男人一时半会又绝难试出深浅,尽管对方还未流露出明显的敌意,但若是纠缠下去就不好说了。奥古斯塔娜翻身上马,临走前冷冷地丢下一句:“请自行承担包庇蛇教叛徒的后果。”

    “叛徒何苦追杀叛徒呢”夜色中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语气中的玩味却尖锐如刀剑。

    奥古斯塔娜冷哼一声,策马离去。男人一直等到马蹄声被雨声盖过,才在艾丽莎身边蹲下,摘下手甲,为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污泥。

    “你是谁”艾丽莎虚弱地说。

    “我是谁”男人吹了一声极其响亮的口哨,一匹战马撞破雨幕狂奔至他身前,他抱起艾丽莎,温柔地将她扶上马背,“我是暮色的浪子,黎明傻子的噩梦,乔斯林的好哥们,巴克利的阿利斯泰爵士。”

    ……

    “好大的雨。”约格特仰起头,头顶是纵横交错的树枝以及层叠的绿叶,水珠沿着这片天然的穹顶滚动,滴落。穹顶外暴雨如注,穹顶内小雨连绵。他摊开手,一粒雨珠在他手掌心碎开,那枚得自潘德达利安爵士手中的皇室徽戒飘荡起柔和的光晕,在某种神秘地牵引下飘荡出去,像是风中的烛火一般,想随风而去,却始终被烛芯所束缚。他朝着光晕指引的方向前行,在约莫数十步以后,光晕骤然熄灭。

    “崔佛,再带一个上来。”

    “大人,这是最后一个了。”崔佛擎着火把走到约格特身边,雨水不停地砸在火把上,但火焰却仍在旺盛地燃烧,光线丝毫不见退减。一名衣不蔽体的诺多少女被他拖在身后,四肢都被打断,奄奄一息。约格特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少女满是血污的脸,又摩挲手指,回味着美好的触感,丝毫不在意对方怨毒的眼神:“你们诺多精灵可以说是一身是宝啊,血液可以与魔力共鸣,因此可以自由进出艾拉克莱的魔法天幕;当然也可以驱动这枚戒指;而你们身上的脂肪,”他抽出一把小刀,刀尖轻轻地在少女光滑的小腹上游移。约格特闭上眼,细心感受着刀尖下肌肤轻微地颤抖,“则是比鲸油更加持久的燃料,甚至不怕雨淋,当然做成香料也是极品。”他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们的族群里没有胖子呢还是说胖子都只能待在艾拉克莱里”

    “太可惜了,无论是迦图、萨里昂还是帝国,都只会把你们当做发泄**的奴隶,可只有我才知道如何发掘你们潜在的价值。”约格特割开少女的喉咙,鲜血自巨大的创口中涌出,滴落到他掌心的徽戒上,光晕再次飘荡出来,摇曳着指向森林的深处。

    “不要浪费了,带下去,让雷尼尔榨油。剩下的肉拿去喂给灾厄鸦。”约格特小心翼翼地合拢掌心,站起身,不再看尸体一眼,“崔佛你今晚再去逮几个诺多精灵回来,我们现在仍处于东部大森林的外围,你放开手脚去抓,迪尔注意不到我们。记住,越肥越好。”

    “是,大人。”崔佛嘶哑地回应,他将火把挂在树上,身后生出巨大的蝠翼。他冲破森林的穹顶,在暴雨中远去。

    (第二卷完)



第一章 春之歌(一)
    亲爱的父亲:

    见字如面。离家已两月有余,您应该早就发现我不在伊索斯了。希望那支被我临时征调的教团佣兵能够平安返回驻地报备。在他们的帮助下,我顺利抵达波因布鲁,并如愿成为了王立学院的学生,在布罗谢特院长的指导下开始系统地学习潘德历史、语言学。

    波因布鲁无疑是个偏僻与荒凉的城市,而且还很冷,比瑞文斯顿的其他任何地方还要冷,从凛鸦城一路向东,皮肤可以明显感受到温度断崖式的变化。在炎热的南部呆惯了之后,我对严寒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好在北境最不缺的就是皮货,我每天都要裹足三层雪原狼的毛皮才能睡得安稳。可即便如此,每天早上醒来以后,四肢还是会冻得发僵。若不是院长因为认出了我的身份,对我额外照顾,破格将我的头衔从旁听门生提拔到见习学者,得以拥有一间可以生火供暖的单人卧室,不然今年的春寒我只能在终日呆在图书馆里渡过了。

    波因布鲁的图书馆非常壮观,但并不会体现在外观上。谁能想到学者们会藏藏掖掖地将图书馆建在礼堂的后方呢而且只留下一条进出的通道,往来十分不方便。有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想离开图书馆了,一想到从寝室到书架要走那么长的路我就头疼,可是图书馆严禁自带被褥饮食,应该就是防止学者们抱有类似的想法。不过那平凡无奇的建筑中,书卷却浩瀚如海,无论是从藏书量还是藏书类来看,都足以称得上是潘德之最。第一次得见图书馆内部的全貌时——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那些城墙一般高大的书架所震撼。我猜想那些装订起来的羊皮纸大概可以填满伊索斯的每条街道,甚至还能让那条横穿过城的溪流彻底堵塞。馆内的藏书绝大部分都是由王立学院的学者撰写而成,极少部分则是昔年的古董,破旧到无法翻阅,只有抄本提供。通过成立黑矛骑士团与王立学院,从潘德各处流放至此的学者们将他们的知识妥善地保存下来,并通过漫长的时光累积成丰厚的底蕴。一想到在世界最偏僻的角落能有这么多的书籍可以翻阅,我既欣喜,又难过——这么多的书,要何时才能读得完啊!好在我已经根据课程制定了严格的计划,希望能在四年内通读文史与语言类的著作,其他书类姑且当做闲暇时的消遣。目前诺多语的学习只能暂时搁置,毕竟这已经成为了我的标签之一,有心人很容易推断出我的身份,届时可能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因此我也没用本名,在王立学院的人员表上,我的名字是露娜,瓦尔登某个平民家庭的小女儿。就算如此,已经有学员来向我搭讪了,大概是我的平民身份让贵族出身的他们更加肆无忌惮。院长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谚语,“苦寒之地的花朵仍会招蜂引蝶”,真是一点不错。好在那位著名的女爵已经答应过担任我的体能导师。她也是一位美丽的女性,但学院里却没什么人愿意招惹她,一来可能是由于她比北境绝大部分的男人都能打,二来也可能是因为她的追求者是“猛犬”瑟坦达的缘故。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在伊索斯的时候没有好好地跟莱迪姐姐进行训练,不然也不至于一直躲着他们走。有趣的是,在帝国时,那些贵族子弟唯恐避我不及,生怕我搅坏了他们的兴致,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在畏惧父亲您。

    不过以上种种并不会妨碍我对马迪甘的预言继续进行钻研,您可能不知道,在伊索斯,我除了尝试翻译诺多文献之外,还在研读马迪甘《预言长诗》的手稿。说来也巧,今年在雅诺斯的年祭上大闹角斗场的埃修巴兰杜克,很有可能就是那位预言之子。而我在恰好在前往瑞文斯顿的路上与他相遇,而我能安然到达波因布鲁,他也有一份功劳。马迪甘虽然没有完整地将《预言长诗》呈现出来,但他却已经断定其结局必然是大陆的统一。所以我常常在想,若是巴兰杜克真是继潘德卡瓦拉之后再次达成伟业的千古一帝,他早年的人生经历会不会对他征伐的马蹄造成影响我听闻过当年在雅诺斯的灭门惨案,由皇帝授意,又由凯洛斯叔叔执行。他的父亲被乱刀砍杀,本人则被投入角斗场中。尽管在“喧闹者”的照料下他平安无事地成长,但很难保证他的人格不会在那残酷的环境中扭曲。征服者往往都是暴君,毕竟他们往往掌握着强势的武装力量,历史上因为私怨而大肆屠城的君主并不在少数,从混沌无序的年代到潘德成立的三百五十年来,案例俯拾皆是。尽管在与巴兰杜克的相处中,我看不出他有如何强烈的复仇**,但难免会有些担忧。他一开始对预言之子的身份莫名抵触,随后却又以莫大的责任心揽过了这一头衔,可以说若是没有他,我可能不会坐在这里给您写信。期间转变,真是让人迷惘。我好想知道在波因布鲁的这些天巴兰杜克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扭转他那固执到让人恼火的态度;同样让我迷惘的还有马迪甘本人的预言,他只留下了三张语焉不详的手稿,这也是我推断巴兰杜克身份、作为、意图的唯一媒介,但现在手稿中的信息有限,之后的事态又会如何发展呢我已经没法作为一个旁观者置身事外了——或者从我在门德尔松山脉遇到巴兰杜克的那时起,我也成为了马迪甘预言中的一部分,只是我还不知道我所扮演的角色。不过,未知总是让人激动,就像是破译诺多的文字那样。也许我会亲自为马迪甘的《预言长诗》划上句点也说不定。

    父亲,一张羊皮纸的篇幅有限,尽管我的字已经写得很小很小,但我能与您说的只有这些了。我真的很希望您能看见这封信,但是瑞文斯顿的渡鸦并没有横跨大陆的能力,就算它们有不逊色于银王鸽的耐力与速度,可栖息在北境的它们大概才进入帝国境内就会中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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