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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木子从

    “卉相说的对,是我错了,错不该奢侈浪费,坏了南伐大业。”公孙宇连连点头,他虽然心里有不少埋怨,但自小习文练武,也让他能够分辨基本的是非对错,不至于头昏脑涨不知好歹。

    “卉相,我立刻叫人把这些东西变卖了,充盈军库。”

     




第二十一章 初遇锋芒
    聂家不愧是楚国屈指可数的世家大族,聂府庭院大小相间,围墙四格,错落有致,别有风味。

    要说李寻的信霖园是小家碧玉的典型代表,那聂府所代表的就是豪华贵气的大型园林。信霖园基本上是在原地形上稍作修正,从而建院成院,但聂府完全挖湖堆山,塑造地形,毫无原有自然地貌特点,俨然是个山川河流的复制版。

    李逝来这也有三四日了,除了见些侍卫,佣人,平时也见不到别的什么人,就连聂麒平时常交的那些朋友都不曾来拜访,除了常力山来看看李逝。

    他不难看出,这些所谓的朋友不过是在逢场作戏,根本不是什么真的江湖豪杰,常力山算是少有的够有兄弟义气的。

    聂麒坐在桌前,一手拿着短梳,一手托着腮,无所事事地看着不远处的盆栽,他已经这样待着三日了,除了吃饭睡觉也没有别的活动。李逝看在眼里,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他想看看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但今天,他忙完手头事情,再见到聂麒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公子,想什么呢?”李逝沏了壶茶放在聂麒身前,盘腿坐下。

    “唉,唉,我什么时候叫你坐了?”聂麒指了指他,看起来略有些不耐烦,但那种不耐烦不是针对李逝,而是因为别的什么。

    “不坐下,怕你感觉生分,”李逝笑笑,“这几天看你一直坐这发呆,怎么也不干点别的?”

    “什么都不干?”聂麒难受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知道,这第一场春雨过了,很快就到了国君春猎,我聂家也是世家大族,到时候我也必定随行,可是我一直不擅长捕猎,御兽,到了王田,必然又得给别家子弟嘲笑。”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就这点麻烦,”李逝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这叫聂麒有些不快。

    “喂,你家公子现在有困难,你能解难就罢了,还在这幸灾乐祸,你还想不想干了。”

    “您息怒啊,谁说我是幸灾乐祸了,”李逝微微一笑,“您有所不知,黄渠山没有良田,我们只有在田间渔猎才能维持生计,所以自小就混迹山林的我,完全可以教授你骑射。”

    李逝毕竟也去过黄渠山,再加上平时也喜好骑射,所以编造这么个故事也顺理成章。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是黄渠山人啊,”聂麒一脸惊喜地看着李逝,“仨啊,那咋们赶紧开练啊,后天就得去王田随君了。”

    “备上两匹好马,两张好弓,咱们也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不能老待在府上发呆吧。”李逝拍了拍脑门,早知自己在编名字的时候上点心,现在聂麒一口一个仨儿,仨儿的,实在是头疼。

    不过半个时辰,聂麒和李逝就踏上行途,为了加快行进速度只带上了四五个侍卫。

    各国王田名义上都属于晋王所有,但实际操作上,都是为各国君主服务,在春夏秋冬四季围猎时间段之外,除了君主以外是不允许其他人进入的。

    不过正直春猎期,像聂家这类掌握重权的家族完全可以随意进出。

    楚地虽不及齐国,南境等地土地肥沃但林地很多,适合围猎。李逝和聂麒骑行林间,搜索着猎物。

    “嘿,看看,”聂麒一眼看见了不远处的几只小鹿,“拿弓来。”

    侍卫递上弓,聂麒等不及地张弓搭箭,还没等李逝发觉,嗖的一声,离弦箭已经射入树中,吓得鹿群远奔而去。

    “唉,”聂麒摇摇头,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失误,每次猎期到了,自己在参加围猎时也总是犯这些错误。

    “你太心急了,有些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注意到,”李逝颇有些奇怪,“以前你的射术师傅没有教你些东西吗?”

    “没有啊,他就说我可以再接再厉,说我有天赋什么的。”

    李逝叹了口气,他很清楚那些所谓的射术老师是什么个心态,在他们心里不过是因为聂麒的身份地位才愿意教他射术,再加上聂麒不同于那些仗势欺人,暴怒无常的贵族子弟,所以这些射术老师就更毫无忌惮。

    李



第二十二章 林间弈箭
    “叶澜?”聂麒一脸惊愕。

    一队人马停在他们面前。

    为首那人骑着一匹纯色白毛的骏马,他是叶澜,叶家的二公子。

    “你不跟着你哥哥,到王田里来干什么?”

    “叶承交给我的事都办完了,不能来这里放松放松?”叶澜把手架在马脖子上,他虽然和叶澜是兄弟,但和他却大不相同。相对于叶承的严肃不苟言笑,叶澜更多的是表现出一种轻佻,随意,他穿着便服长袍就来林猎,好像是刚刚睡醒就驾马而来。

    “呵,那你去那边搜索猎物,这里我们已经来了,人太多会惊到猎物。”聂麒说话的语气极不客气,一点没有和那些江湖朋友说话那般,想必他们之间是有些矛盾的。

    “哟,小娘子说话真不客气啊,”叶澜打趣地笑笑。

    “你,放肆,我是堂堂正正的聂家公子,你敢这般羞辱我!”

    “羞辱?呵呵,不敢不敢,只是您本来就长得白嫩可人,就像是个小娘子嘛。”

    “你!”

    “哎,唉,”还没等聂麒说什么,叶澜一眼就看见了陌生的李逝,“这位兄弟看起来眉清目秀,英气潇洒,是哪家公子啊。”

    “他是我的侍从,叫李三。”

    “侍从,哇,这一身贵气,居然是个侍从,啧啧啧,真是可惜了。”

    “叶公子,见笑了,”李逝恭敬地作揖,“绝非是小人有什么贵气之相,不过是在聂公子身边待了段时间,学了些聂公子的端正言行罢了。”

    这话一出虽说叫聂麒听起来舒服,但那叶澜是笑地及其高兴,就连身边的亲卫都略显笑意,“怎么,他带着你们来王田狩猎,是想你们几个学学他的射术?”

    这话一出,叶澜那边的人全都大笑起来,看来聂麒糟糕的射术的确人尽皆知。

    正当聂麒支支吾吾不知接什么话时,李逝开了口。

    “叶公子,既然你不认同我,那不妨比试一下,看看我家公子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好啊,就怕聂麒他自己不敢呐。”

    “比就比,我有什么...”聂麒刚接过话茬,就泄了气,他清楚自己的水平什么怎么样的,也知道出生武将世家的叶澜射术如何。

    “叶公子,我家公子教授我射术,小人无以为报,今天倒是个好机会,昨日我家公子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要是现在比试必然难发挥其实力,所以还是小人代劳,无论输赢都不必作数,以免坏了二位公子的和气。”李逝御马向前,巧言一番,让聂麒稍稍松了口气。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和我家公子比试,少在那自以为是!”叶澜的手下破口大骂,丝毫不给李逝一点面子。

    “唉,休得无礼,”叶澜制止了一旁的侍卫,他也驱马向前,“好,李三兄弟,那就你替你家公子试试,拿弓来!”

    两人利目相对,都没有丝毫怯怕。

    很快两方的侍卫就在四周围了一圈,这块区域里所有猎物都被赶到一起。

    “李仨,准备好了吗?”叶澜微微一笑。

    “回公子,李三随时待命。”

    “走!”

    说着,叶澜扬起马鞭,策马奔腾而去,高昂的马啸声和隆隆的铁蹄声响把猎物吓得从四周隐秘的树丛中窜出来,几乎同一时间,叶澜张弓搭箭,佻身飞镞,一箭射进了梅花鹿的脑袋里,那小鹿应声倒地,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沓。

    叶澜转身轻蔑地看了一眼李逝就又立刻驾马向前。

    他又明锐地看见一只慌忙逃窜的野猪,立即抽出下一支箭,飞身试射。

    可还没等他箭尾脱手,身后突起凉风一阵,一支利箭纵风而过,顺着自己的视野直插入不远处那只野猪的脊背上。

    叶澜猛地转头,李逝已经放开弓弦,又起一箭,丝毫没有半点和叶澜纠缠的意思,正当叶澜怒视李逝之时,李逝一箭穿出,又一只猎物应弦而倒。

    叶澜没了办法只能驾马怒奔,再去搜寻猎物,见叶澜开始认真起来,李逝也反方向奔驰而去。

    本来叶澜只是以为李逝是个略懂射术就急于显摆的小角色,



第二十三章 鬼影
    长城略显荒芜,十二大关已经荒废了一半,自五年前诸国联军在三关外围歼十万野夷主力,北境的战事也基本上平息了。

    在建王继位以前,三晋诸国联系性还很强,南北境还掌握在晋国国君手上。长城每年的修缮都有南境和晋国工匠加入。然而建王在位十八年南征北战穷兵黩武,执政晚期加剧了各诸侯国的分裂。到了秀王五年,北境已经彻底失去了晋国的支持,单凭北境自身根本无力持续养护长城。

    再加上已经没有了野夷侵犯的后顾之忧,独孤裕也就只好削弱长城守卫,加强和晋国齐国边境的防卫。

    春初的浩都寒意不减,凌冽的风在街市间呼啸吹过,留下令人恐惧的凄厉嘶嚎声。北寒宫内余冰未消,树枝头还未完全抽出的新芽在寒风中凌乱颤动。

    独孤裕端坐在侧殿里的暖炉旁,如今三晋诸国情势已经越发危急,如若北境无法独善其身,后果将是数十万百姓坠入水深火热之中。

    正当独孤裕查阅各地情报时,外面的军士敲开房门。

    “白凛?”独孤裕眉头一皱,他知道如今身居要职的白凛不可能亲自前来报告一线情况,如果他来了,只能证明情况危急,绝非小事。

    “参见君上,”白凛简单地行了礼便急忙拿出身上的一封信递到独孤裕的手上,“说不太好说,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独孤裕打开信纸:白凛将军亲启,三月十五夜子时,挈霄关守军外围巡防营一队兵马在路过灰林时失去联系,十六日早我率百人队前去搜查,于灰林以西八里外找到五人尸首,死者死状凄惨,三人被开膛破肚,两人四肢碎裂,其中一人头部丢失。带回挈霄关后,杵作检验尸体发现绝非野兽所为,伤口撕裂创面较小却力度极大,理论上不存在这种野兽。另外再一人的武器上发现沾有紫色的血液应该是和凶物搏斗时留下。杵作翻阅案宗,发现该血液与建王八年一起长城外的士兵失踪案件留下的血迹描述完全吻合。

    经过挈霄关几位将军的共同调查,发现这绝非偶然,也绝非野夷所为。特此末将致信白将军,望告知君上。

    独孤裕合上信封,他表情沉重略带疑惑,似乎他已经在怀疑什么。不过又好像不愿意认同自己的观念。

    “君上,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众臣,让他们讨论讨论。”

    “不必,”独孤裕喝了口茶,“白凛,你知道一个老传闻吗?”

    “传闻?什么传闻?”

    独孤裕叹了口气,“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个老故事也就只有生活在长城边上的百姓口口相传,我过去常在长城上驻守,也就知道了。”

    白凛有些担心了,听独孤裕这个意思,这件事的情况和他所说的传言一定有联系。独孤裕一向小心沉着,做事步步为营,这么说一定是有些头绪了。

    “到底是什么传言。”

    “是关于两百年前末帝的故事,”独孤裕叹了口气,“末皇帝听信巫蛊术士的妖言,认为在极北之地建立陵墓可以尸身不腐,飞升成仙,于是他纠集各地工匠两万余人前往极北之地修筑陵墓,哪知道两年后九家起事,公孙坚率军击破御军主力杀入龙原,帝国陨落。三晋大地百废待兴,知道这两万人去向的基本上也死在战火中,于是后勤补给彻底停止,两万工匠在冰天雪地里自生自灭。寒风和野兽没能杀死他们,巨大的怨念让他们肉身不腐,化作野夷人嘴里的隐魔,后来慢慢传到了北境。”

    “这些都是些鬼神之志,尚无人查证,”白凛有点疑惑,独孤裕一向做事周到,这次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鬼怪故事就产生这样的联想。



第二十四章 相向而对
    “君上快到了,你们赶紧进吧。”侍从向聂麒他们打了声招呼。

    “我们这就进去。”聂麒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进大殿。

    已经有不少亲贵坐在席位上,侍从把聂麒引到座位上。

    李逝四处观察着,自己三岁便离开都城,对这些人已经没有一点印象。

    不过来宁泉的这几天他还是能认出赵家,聂家,厉家的人。赵千一脸不屑,想必他还记着李逝那日嘲讽鄙视之言。

    “这里都是楚国的君亲贵胄,你可别乱说话,如今特殊时期,宫里耳目众多势力盘根错杂,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里。”聂麒把头稍稍靠近李逝,小声说道。

    李逝点点头,他倒了杯酒,假借喝酒姿势小心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整个宫殿四面都裹着帘罩,十分严实,如果不仔细看,都只会以为是简单的装饰和遮光物,但当李逝细致观察后才发现,这些帘罩和墙面距离稍远,里面完全可以藏一个人的距离,这些帘罩不过是用来给国君眼线和录臣藏身用的掩护。

    不过大殿里气氛还是十分融洽,公卿们谈笑风生,毫无拘谨。

    “李三,你还没见过我姐姐吧。”

    “你姐姐,聂夫人?”李逝来了兴趣,他虽然已经在聂府待了这么久,但从未见过聂韵,身为太夫人的她一直待在楚云宫中。李逝一直想知道,那个母亲死后,父亲重新立的夫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对啊,现在君上不过十二岁,年纪还小,聂太夫人自然要紧跟他身旁监督君上的言行。”

    “那也就是说待会君上来,聂太夫人会跟在他身旁?”

    “对,”聂麒点点头,“她当然会跟在君上身旁。”

    李逝转念一想,倒是有些紧张,李权身为楚国公,自己想要接近他非常困难,如今这个机会难得可聂太夫人却在他身边,这样自己根本就无法单独和李权面对面交谈。

    “君上是个怎么样的人?”

    “君上?什么样的人?”聂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想不明白李逝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李三,你好好做你的事就好,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就想了解一下,毕竟是我的君上,如今有幸见上一面,当然想多了解了解。”李逝笑了笑,略有些感觉自己说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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