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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地下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忻卓郁

    “你的老板是谁”

    “我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们每次见他他都戴着黑色面罩,从来没卸过。”

    “那他的其他信息呢”

    “我是8岁的时候失去了双亲被他领养的,期间他还救养过很多人,但只有我和微姐留了下来。”

    “微姐请来酒馆的女老板”

    “对。”

    “为什么只有你们俩留了下来”

    “因为只有我们俩能学会一些他教的魔法,其他人没那个天分。”

    “那他也不是真的慈善家啊,你们都帮他做什么事”

    “我们也没做过什么,也就燕须的监狱消失后,他才开始派我们俩出去寻找苏峰。”

    “燕须的监狱消失跟他有关”

    “应该有,他那天受着伤回来的,还冲我们发了很大的火。”

    “那他究竟想要什么”

    “具体不清楚,我只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做药物实验。”

    “药物实验他想研究什么”

    “涉及私密的事他都不跟我们说。”

    “那他为什么要救安可乔,他跟安可乔什么关系”

    “他没说,我原来猜测,是因为安可乔有利用价值,因为他是现成的会魔法的人,而且够狠辣。不过他今天表现有点异常,本来原计划只是把安可乔救出来,但是他连大魔头也弄了回来,还一副想把大魔头折磨至死的样子,我觉得他是看见安可乔受伤太严重才那么动怒的。”

    “你的意思是他在乎安可乔”

    “对,他有嘱咐我让我给安可乔找个好点的医生。”

    难道他是……

    齐光还在做些各种猜疑,阿生哥突然来了电话,火急火燎地说:“安可乔不见了。”

    “是这小孩说谎了”

    “不是,这确实有个中年男人,但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应该是被安可乔打晕的。怎么着,把他带回去”

    “恩,我一会儿也带这小孩回去。”

    当两人一人带着一个回到木亦清那儿时,木亦清还没给木里处理完伤口。

    一是,木里这腿由于这两天一直没好好调养,还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加重病情,伤口确实不好处理。

    二是,木亦清说是气恼其实是心疼,一个女孩子这么不珍爱自己的腿,再让木里继续不当回事下去,迟早要废了。

    而齐光他们回去的时候正撞上木亦清在毫无顾忌地对木里破口大骂。

    齐光起初都没听出来木亦清那是反话,差点没把木亦清也大骂一顿。

    但一看到木里那还没被包扎上的腿时,就知道了木亦清的心意。

    他也是要佩服死木里了,腿都伤成那样了,硬是表现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把小许扔给了方哥,赶紧坐到木里床边。上次让他吃尽醋的位置,这次终于没人再跟他争了。

    木里表现的若无其事,他可是眉头都皱出来了好几道山脊。

    当清姐要给木里消毒的时候,他忍不住为木里攥起了拳头,想让清姐轻点,话还没说出来,清姐反倒停下手里的动作跟他说道:“下次你女人这腿上的伤再加重了,我可不管了。”

    “好,啊……”

    当齐光后知后觉清姐刚刚对他形容木里用了“你女人”这词汇的时候,瞬间惊了。

    平时她们在私底下这样逗弄他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当着木里的面啊,清姐怎么能说得这么明目张胆呢

    齐光小心地瞅了木里一眼,发现她撇着头并没有看向他们,心才稍稍安稳了些。

    然后他赶紧递给了清姐一个闭嘴的眼神,可谁知清姐是真没看懂他的眼神还是故意的,又说道:“你冲我挤什么眼啊,我说得不对啊,她不是你女人啊,不是你女人你三番五次的往我这边送,还让我免费伺候她。”

    “清姐……”

    齐光真是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别说喜欢了,连八字都没一撇呢,甚至她还讨厌着他,清姐不帮忙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增加困扰呢是嫌他年纪还不够大,单身还不够久吗还是想让所有人都跟她做伴,一辈子都不恋爱,不结婚呢。

    齐光这次连看向木里的勇气都没有了。好怕她突然来一句:“我不是他女人,你若不想伺候,我也不强求。”

    然后又倔脾气地起身要离开。

    木里刚刚不是没听到“你女人”那三个字,她也是为了避免尴尬才故意扭了头装作没听见。

    可是这医生好似是故意的,明明可以适可而止,却还总在强调你女人,你女人的,那样子好像要撮合她跟齐光似的。

    初听那三个字,她确实有股冲动想反击一句“谁是他女人啊”,可是那股冲动一旦下去,好像再也说不出口了。因为她发现她并没有那么讨厌。

    思绪如此在脑海里停留的时候,那清姐又添油加醋道:“你瞪我我说得也没错啊,你这两哥哥可以证明,她不就是需要你负责的那个女人吗”

    “那你也不用这会儿说出来吧,人家没说要我负责。”

    齐光小声地朝清姐嘀咕了一声,但全全落入了木里的耳朵里。

    人家没说要我负责,木里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怎的,就来了一句:“我何时说过不需要你负责。”

    齐光顿时惊讶地看向木里,不敢相信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却似充满缠绵。

    一旁地清姐突然就笑了,还笑得很大声,但她没再说什么,也没任何嘱咐,就自顾着给木里的腿消开了毒。

    辛辣的疼,像火烧一般没有任何征兆地钻进木里的腿上时,木里忍不住长吼一声。

    吼到半截的时候,齐光心疼的把自己的




109.与众不同
    两人完全出于本能惊觉地看向了四周,已经忘了他们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是你,你下来了。”

    黑暗中戴着黑色面罩的人彻彻底底醒悟,刚才那句铿锵有力的声音不是出自齐叔,而是来于苏峰时,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变得警觉。

    然而苏峰并没有再回应他。

    于是他又开始像疯狗一样叫喊。

    出来…给我出来…

    苏峰…你给我出来…

    你怕什么,这不是你的地盘吗,你有什么不敢现身的出来……

    那人又是咬牙切齿,又是声嘶力竭,本来就氧气不足,叫嚷了一会儿,身体更有些虚脱了。

    齐叔没有出音,也没有过分走动,一直在静观其变。没多会儿,他突然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听见一声声嘶哑的叫声,而那时他已经听不见那个戴黑色面罩的人的叫嚷,随后不等他做出判断,就又传来一声巨响,像是身体猛烈地撞击到墙上的声音。

    齐叔的身子都不自觉地跟着一颤,然后他还没靠近那里一步,就听见如风的暴吼:“叫我出来做什么,杀了你”

    “你不出来,不也是…想杀了我。目的都一样,又何必…何必畏畏缩缩。”

    那人似被苏峰掐着脖子,齐叔听得出那人说话很困难,而且比之前说话时声音要低很多也要粗很多。

    “呵,畏畏缩缩,到底是谁畏畏缩缩,连个脸都不敢露。”

    苏峰有意去揭掉那人的黑色面罩,但那人察觉到了,抓住了苏峰的胳膊,趁机另一只胳膊和双腿同时出击打到了苏峰身上。

    苏峰回击之时,不得不放开了那人的脖子,但是当他再靠近那人时,他的眼睛突然被攘进了东西,顿时他的眼睛火辣的疼,有些睁不开。于是他只好先回到了地面上。

    他本可以就此对那俩人不管不顾,毕竟那个往他眼睛里攘东西的人曾经想杀死他,毕竟房子还在地下,就算天下的人找尽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不可能找到。可是他终究没那么心狠,还是把房子移了上来,然而因为眼睛问题,只好这次先放过了那人。

    齐叔虽然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恢复光明后,他看见那个人正大喘着呼吸,知道自己处于优势,便毫无怠慢地直逼过去。

    然而此时却有另外一个人比他先一步的抵达那个人身边,一个瞬间将那个人带走了。

    那个身影虽然齐叔没看太清,但那绝不是戴黑色面罩的人口中所说的有一头银灰色头发的苏峰,反而齐叔觉得有些熟悉,像某个他认识的人。

    ——————

    “那人说了什么,又白抓来了”

    当齐光一脸阴郁地走进来,木里就大概猜测到了事情并不顺利。

    方才齐光他们已对那个中年男人询问了老半天,但那男人还是不肯说出他老板的半点信息。

    齐光本想像对待小许一样给他来点狠的,但小许又替他求情:“建叔还没我在老板身边待的时间久,他就是当地一个卖早点的,后来让老板请过来给我和微姐做饭的。

    你们别逼他了,他就是觉得我在,怕我对老板说他背叛了他,所以才这么倔强。我可以替他保证他真的也不知道,你们要是还不信的话,我可以替他死。”

    “现在知不知道他们老板是谁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那座房子被移去了哪里,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木里依旧忍不住为齐叔担心,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齐叔有没有出事。

    可是如她所料,齐光说:“没有”。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寂,各自思索着发生的这些事。当齐光意识到木里可能是在为齐叔担心的时候,刚想安慰她,木里却早他一步说道:“能不能送我回去”

    她竟要回去可以回答不能吗齐光看着她的脸,几次想好了借口想说,可是她眉目坚定,对这里对他好似都毫无恋意,所以忍了忍还是说了句“好”。

    而那时他猜不透木里是特意对他解释,还是什么,但他确实吃醋了。

    她说:“刚丁宇给我来了电话,说水岚她们都已经回去了,对我都很担心,所以想让我回去。而且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我也需要让他们知道。”

    齐光不是不理解,他只是羡慕,那些人是她的亲人,随随便便说些什么,她都会在意,而他呢根本对她没有一丝的话语权。

    “喔,确实不能让她们替你担心。”

    齐光失落地说完,想去抱她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退回了身子。

    木里以为他反悔了,刚想说他两句,只见他的右耳朵突然冒出了光,然后没两秒功夫,齐光的手上就落入了一个耳钉。

    而那耳钉慢慢变大,变大,变成了一个帽子,还是她寻找了快要六年的帽子。

    “这……”

    木里完全惊住,他可知在这六年里所有能进入她目光里的戴着帽子的人,她都不会放过。谁知真正拿走她帽子的人竟把帽子变成耳钉藏在了耳朵上。这任谁也找不到啊。

    “抱歉,这么晚才想起来还你。”

    “没想到你真的还留着。”

    “当然,我一直都在等……”

    你来让我负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齐光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然后改口道:“它被我施过魔法,我戴着它去过的地方你都可以到达。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对它下达新的命令。甚至等你以后戴得久了,哪怕你不对它下达命令,它也会默认带你去你最近去过最频繁的地方。”

    “她听我的”

    “这本来就是你的,它怎么敢不听。”

    “我不会魔法也行”

    “恩,你不是已经戴过一次了吗”

    “我…什么时候”

    木里说完,就突然想起莫名其妙从暮都去到麦岭那次。

    那晚把她弄到李方隐家的人竟然不是齐光这个人而是这个帽子

    天啊,那晚她喝的太醉,到现在都还没记起来她酒醉时做了什么荒唐事。

    虽然早就猜测到和他有关,但她万万没想到那竟真的只是一次意外。

    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她和他之间还算很有缘分,毕竟过了六年能再重逢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运气。

    人真的好奇怪,当初恨不得想杀死他,可是最近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要说杀他打他竟然舍不得。

    尤其那张脸啊,谁忍心给一巴掌呢。她当初第一次在李方隐家摘下他的帽子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怎么能比她家老井还要帅气。

    确定对他有别样的心思的时候,谁知他不讨好的来了一句瞬间把她打进冰窖里的话。

    “所以一会儿你回去,直接对它下达命令就可以,你想去哪里,它都可以带你去。”

    他是最近总抱着她去这儿去那儿的,烦了吧,也累了,所以才甩出这么个帽子来,他就省得去送她了。

    木里一想到他或许是这种心思心里就不爽,气鼓鼓地瞪起了他。

    齐光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却猜不透她的心思,所以又解释道:“最近一直不太平,难免还会再出事,而我又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所以若下次再有人把你抓走,你就可以用它逃跑了。”

    虽然满是担心她的话,可木里的心却着重落下了那句“我又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好一个不可能啊。

    木里接过帽子,气嘟嘟地说了句“谢谢你的好意”,不等齐光再说些什么,把帽子戴在头上,就从齐光眼前消失了。

    齐光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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