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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贰零肆柒

    大翼战舟只有一层甲板,高不过三米,大翼战舟较长,但怎么看也没有海舟厚重高耸。

    留了弩门?船坞深两米,因为主船体只有三层甲板,而为日后改装保留的炮门又必须开在水线1216米以上(少司命级吃水约18米,下甲板恰好在水线附近),所以炮门只能放在主甲板上。熊荆抬头看着干舷上留出的方孔,如此问道。

    然也。公输坚不懂现在的弩门就是以后的炮门。按设计少司命将配备二十六部荆弩,左右干舷各十部,舟艏两部,艉楼四部。

    上去看看。靠近之后熊荆能闻到煤焦油的味道木头的味道,还愿捻缝工人将麻绳敲入缝隙时的咚咚声。

    大王请。公输坚连忙带熊荆上梯。

    上甲板基本铺完,甲板刨平打上了油脂,只留下几个进出的舱口以及桅杆孔。看着空空洞洞的桅杆孔,熊荆不由问道:桅杆如何吊入?

    海舟的桅杆不比大翼战舟新加的短桅,其长度超过十五米。这样的长度造府还真没有想到好办法吊入。鼠笼起重机一般是将重物垂直吊起,无法横移三米将桅杆吊至船的中心。

    臣正在设法公输坚为难起来,桅杆不但重,而且长,更需要竖放入孔,确实难办。

    恩。熊荆说话间已经从舱口下到下甲板,这是乘员舱。他的身高走在这里毫无阻碍,红牼等人就有些压抑了,特别是支撑上甲板的横梁有十多厘米厚,他们每碰到横梁就要低头。

    下甲板之下还有一层甲板,即第二下甲板,这是货舱和储存舱;第二下甲板再下去则是整艘船的龙骨。这个位置将装载一些压舱物,大约是三十吨左右的生铁或者其他重物。

    货舱已经全面完工,乘员舱则有一些匠人在髹漆,艉楼的舟长室巫觋室,同样有一些匠人在髹漆装饰。公输坚道:大王言海外亦有邦国,海舟去往他国,不可太简。

    海外皆蛮夷,你如此装饰,他们见后心生歹意如何是好?熊荆嘴里含笑。钉上铜皮吊入桅杆后,船就可以下水了,只是船帆那些繁琐的让人头晕的索具装好还要花一些时间。

    这公输坚有些不敢置信。

    无事。熊荆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只要不是与大翼战舟为敌,海舟必然无事。

    大王,蛮夷也有大翼战舟?红牼有些不敢相信。

    有蛮夷也有文明。熊荆不好怎么解释现在这个世界。地中海也有大翼战舟。然大翼战舟不能进入深海,且有大翼战舟之国多为文明之国,因而不必多虑。

    红洋有通往地中海之运河,传说有一个名叫埃及的邦国,其王称法老,他曾修通过这条叫做苏伊士的运河,只是运河现在可能荒芜。若红洋无通向地中海之运河,那便只能绕过整个南洲,从地中海的另一端连接绿洋的狭窄海峡进入。

    想到好望角,熊荆不得不提醒一句,绕过南洲需要来回穿越那片咆哮之海,之后才进入绿洋。好在海舟足够结实,仅仅有一些颠簸。南洲最南是一片膏腴之地,金石遍地可得,宜牧宜农,只是四季与我楚国相反,楚国为春,彼处为秋;楚国为冬,彼处为夏。

    敢问大王,彼处距我楚国几里?年轻的公族子弟站在红牼这些大臣们后面,听闻膏腴之地遍地金石,一个个心痒难耐。倒不是心生贪欲,而是要为大王去寻宝。

    九千海里,约四万楚里。熊荆只能估计一个数字。

    四万——楚里四万楚里超过所有人的想象,一时间人人太息。

    若得神佑,百日可至。熊荆闻声有些不悦。他日我楚国之民遍布世界,你等只会埋怨太近,各洲太窄,自己封地太小。切记!是我楚国舟楫最先连通各洲,而谁控制了大洋,谁就控制了世界。

    这已经算是大王训示,众人闻言立即严肃的揖礼表示接受。只是昔日一个方圆五千里的楚国已经很大了,今后要面对方圆十万里的楚国,简直无法想象。

    年老者惊叹之后随之淡然,他们估计看不到那一天,年轻人震惊之后则是窃喜。还没有经历海上生活的他们对整个世界都充满好奇。

    马口铁罐头如何了?航海的艰苦熊荆完全明白,所以他又问起了马口铁罐头。有了马口铁罐头,再种上豆芽保证维生素c的摄入,或许没有那么苦。

    禀大王,臣去岁试制了若干,铁皮俱已镀锡。工尹刀道。

    能镀锡?没有酸洗,熊荆很怀疑镀锡的效果。

    可也。工尹刀道。锈处使人打磨,皆可镀。

    善。人工打磨是没办法的办法,熊荆饶有兴趣的道:明日送到正寝来,不佞尝尝。




第三十四章 巡视4
    没有桅杆,也就没有索具,帆船之所以是帆船,那是因为有帆又有船。可以很武断的说,主甲板以上的船帆系统的复杂程度毫不逊色于主甲板以下的船体系统。普通人看到那些密密麻麻如蛛网的索具根本就分不清绳子与绳子的差别。

    但真正了解船帆系统的人则清楚,所有绳索都围绕着两个东西:桅和帆。桅杆竖立于甲板之上,不能仅靠它本身的力量竖立,必须有支索,就像电线杆斜拉于地的钢索。支索分前后侧(两侧)四个方向,这四个方向又因为桅杆一般分成三段(桅杆一般情况下悬挂三面帆,之后发展到四面,十九世纪维多利亚号达到惊人的五面),每一段都有前后侧四个方向的支索。因此,一根桅杆如果挂三面帆,那整根桅杆就会有十二根支索。

    以主桅为例,底层主底桅的支索栓在干舷上,主中桅则栓在桅盘和前后桅杆上,主上桅与主中桅类似,只是上端已经没有桅盘只有一根短横木,但前后支索依旧栓在前后桅杆上。支索极为重要,除了防止暴风将桅杆吹断外,也防止桅杆变形。顺风逆风太久,桅杆都会产生一定的弯曲。帆虽然单薄,但每平方米的重量在零点五公斤到一公斤之间,船帆巨大的重量会加速桅杆的变形,使其最后折断。

    桅杆支索之外才是船帆索具,帆又涉及到横在桅杆上的横桁,帆是挂在横桁上的。帆主要有三组动作:卷帆与放放左转与右转升桁与降桁。卷帆与放帆只是帆本身,左转与右转升桁与降桁则涉及到横桁。为了达到三组动作,又有卷帆索张帆索帆脚索转帆索横桁升降索帆缘索。与桅杆支索类似,一个桅杆如果悬挂三张帆,那就会有三根卷帆索以及其他控制索,全船如果三根桅杆,就会有九根卷帆索以及其他控制索。

    帆船的索具确实复杂,如果将它减少到只有一张桅一张帆时,那就很好理解了。将一面一面帆垒起来,再多竖几根桅杆,那就很难看懂。幸好再多的帆也只是一桅一帆的叠加——虽然其中也有一些变化,正常人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记忆力,记住它们并不难。

    真正难的地方是航行中的具体操作。这也是熊荆不甚明了比较心虚的地方。毕竟他绝大部分知识都是从模型和史料里获知,他没有真正做过水手,也没有真正操过帆。sb论坛里有一些狗大户买了现代帆船,先不说狗大户和他不是一个圈子,就是上了船那也是电动机操帆,与大航海时代的苦逼水手根本完全没有相同之处。

    ——很自然的,站在少司命号的艉楼甲板上,熊荆又回响起后世一些事情。离他不愿之处欧柘几个越人将帅使着眼色,一会欧柘便过来揖道:臣有不情之请请大王准允。

    何事?熊荆看着他,并不愉悦。

    臣请大王准允由越人御一海舟。欧柘硬着头皮提出自己的要求,从铺下龙骨他们这些人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今天终于提了出来。

    臣亦请大王两艘海舟,恰好一人一艘,红牼也有这样的想法。

    不佞不准。熊荆不等红牼说完就说出自己的意见。他反问道,为何要分开?

    禀大王,我等言语不通,恐无法同舟共御。欧柘背上开始冒汗。

    那你现在所说又是何言?熊荆的再次反问让欧柘无言。除了庶民,被楚国统治的这几十年,越人贵族也学会了楚语,交流并无障碍。不佞心中无分楚人越人,你等都是不佞的臣子和臣民,御舟造舟之术日后也将一并传授。你等是贵族,若是贵族已开始区分你我,那士卒如何?庶民又如何?

    臣欧柘揖的更深,熊荆虽幼,但君王的威势比先王熊元更甚。

    敢问大王,始作俑者越人大夫陆茁揖了过来,去岁朝廷所言复国之事是否行之?

    楚国的县邑不是分给誉士就是承包给了公族,复国似乎变得渺茫不可期,熊荆也从未解释今后是否复国如何复国。治下诸地唯有越国未灭,所以越人对复国最抱期望。现在陆茁问起,熊荆也不回避,直言道:若是越地皆封于越人,所封越人又愿意以越君为王,只要彼等不违与不佞的约定,不佞无意阻拦。

    熊荆话说的极为拗口,陆茁呆了一会才明白熊荆的意思,他道:敢问大王,受封之人是楚臣还是越臣?

    皆是。熊荆笑道。封建制下一个臣子可以侍奉两个君王,如等后世公司制下一个供应商可以供应两家或更多家公司。供应商是独立的,他不隶属于甲公司,也不属于乙公司,但它与甲乙都存在供应合同,两家都要兼顾,都要履行合同。

    可惜的是,以先秦未衰落前的宗法制度,或以秦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绝对君主制,要理解这一点有些困难,所以陆茁很是错愕,臣不解,既为楚臣又岂能为越臣?

    你等是越人这一事实不佞不想改变。熊荆解释道:以武原君区秦将军为例,不佞赐予他封邑,他便要履行封主之义务:在不佞征召时必须率军为不佞征战。他臣服越君只要不违反这个约定,不佞无意收回封邑。

    若武原的誉士甲士庶民不反对,他也可以为越君征战,不佞无意阻止,因为这是区秦将军的自由,他有征伐除楚国以及楚国盟友之外一切邦国的权力。

    这陆茁开始无语。宗法制度下血缘最为重要,财产权并没有明晰。当然,如果天子要想收回封出去的城邑,如果不进行同等的利益交换,便只能以出兵讨伐作为胁迫。从名义上说,封主一无所有,但承包制下封邑已经明确为封主所有,这是他的私产。一旦变成私产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身为武原邑封主的区秦为何要为越王征战,越王又能给他什么好处?

    忠贞不二已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信守诺言履行约定。在战国这个人人尚功事事言利的时代,在‘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的背景下,要想鼓吹君权神授,重新让臣子誓死效忠已经很难了。与其如此,就不如以信诺作为君臣关系的支撑维持,这才是最切合实际的。

    陆茁的无语也在这里。即便武原不属于楚国而属于越国,一旦区秦成为武原邑的主人,他对越王也不可能达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种程度的忠诚。

    只有一个办法做到这一点,那就是郡县制,考试出身的官吏肯定会全身心的效忠于越王,因为他们必须获得越王的武力支持,不狐假虎威,他们的权势一戳即破。而一旦实行郡县制,区秦又为何要自己出卖自己?区秦愿意出卖自己,他底下的誉士和甲士为何要出卖自己?

    陆茁正以为复国只是一场欺骗的时候,熊荆又道:若日后区秦将军能建奇功,不佞可以把武原的所有权赏赐给他,从此,不佞与他再无约定;若越君日后能建奇功,不佞也可以把越地赏赐给越君,然,然,熊荆强调道,不佞曾闻:买卖不改租赁。不佞所封之人,所定之约越君无权更改,除非所封之人允许。虽彼地已是越地,彼等已是越臣,若越君违反赐予时的约定,不佞必出兵讨伐。

    臣知矣。陆茁闻言精神一震,明白这种赐予实质就是复国。只是,再也不是以前的越国,而是君王必须对治下封臣誉士甲士庶民守信遵约的越国。

    唉!熊荆长叹。越君若真想开拓,就应该与不佞一起开拓世界。越地仅仅是楚国之一隅,楚国仅仅是天下之一隅,天下仅仅中洲之一隅,中洲仅是六大洲之一洲。

    禀大王,越君言,此乃先祖之地,不敢失也。陆茁与越君开常常通信联系,话到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必要再行掩饰。

    不佞必计之。熊荆点头道。震泽以南那些地方确实是旧越地。

    臣谢过大王。陆茁以外,欧柘等人也揖礼相谢,之后退在一旁,不再说话。

    天色已晚,熊荆下梯的时候又问起了其他。若再造大翼战舟,每月可造几艘?

    禀大王,如今已有紫金山芍陂钟离吴都海阳广陵朱方金陵长岸鸠兹鹊岸桐汭曹港鄂港等十余个造船场,船坞船台五十余处。大翼较简,四千工日足以,月余便可下水,只是木材不足。

    四千个工日?熊荆熟悉的是工时,造府习惯用工日。想到木材,他咬牙道:如无木材,那便把正朝正寝小寝都拆了,留下太社太庙即可。

    大王?!虽有拆宫殿的先例,可拆正朝拆正寝公输坚还是吓了一跳。

    国若无存,要宫殿何益?熊荆感慨了一句。还有,各县邑各族的府邸也要拆。



第三十五章 大炉
    哦。荆王拆了正寝正朝?!曲台宫,得到最新谍报的赵政有些惊讶。之前他曾听闻楚王为造海舟拆了一些宫殿,没想到这次拆居然正寝和正朝。

    于秦宫而言,正寝就是曲台宫,正朝就是章台宫。前者是赵政每日处理公务的地方,后者是每日视朝谒见外国使节的地方,这两个地方一拆,可就国之不国了。

    禀大王,确也。桓齮揖告道,荆王闻我秦军再伐之,已无心再战。荆王拆了正寝正朝,县邑也拆了府邸县衙。据闻荆人欲南迁至江东之地,故需大建舟楫。

    大王,若荆王真拆了正寝与正朝,当有南迁之兆。然则,荆人亦有大建舟师之可能,我军勿要小心提防。伐楚的各项工作正在展开,这一点让卫缭很是得意。可惜他仍然是个上卿,不能染指国尉掌管的情报系统。

    伐荆之卒八十万,何惧有之有?镳公反驳道。如此庞大的兵力,也就只有长平之战能与之相提并论。楚国可战之军不过二十多万,伐楚定是摧枯拉朽。

    于荆国,当一伐接一伐,使其不可喘息。卫缭道。虽然赵政同意伐楚,但在镳公等人的劝说下还是继续伐赵,伐赵之后才回兵伐楚。

    于赵国亦是如此。镳公毫不客气的再次反驳。赵国与荆国一南一北,我军不可兼顾。臣担心大王为求兼顾而予以两国喘息。

    镳卿不必再言伐荆伐赵。臣子们观点不同赵政并不在意,但朝议确定的事情不容更改,镳公因而被赵政说的低头。赵政再问桓齮道:荆人可有其他举动?

    齐人似与荆人允诺,故不再与我连横。桓齮再报,这是涉及伐荆的第二件大事。

    为何如此?赵政脸上一寒,急急追问。齐王不惧我大秦乎?

    臣齐王胆子确实不大,可惜具体的原因桓齮也不知晓,他只能汇报一些传闻:臣闻齐王欲得荆国兵甲,不知此事

    荆国兵甲?赵政看罢桓齮又看向卫缭镳公等人,他记得镳公说过伐楚的后果很可能是荆人将兵甲矛阵之术授予他国,没想到大军还没有开拔这种事情就发生了。

    臣请大王勿要顾及魏韩两国。五十万大军借道于魏国,迅击荆之郢都。卫缭急忙进言道。

    缪矣,五十大军岂能集于一处,一旦荆人切断粮道而魏人袖手,岂非要全军尽墨?赵善不同意卫缭的意见。秦军能从何处进攻,敌我双方都很清楚。卫缭说的是鸿沟东侧这个方向,从这个方向进攻势必要横渡鸿沟,鸿沟上已架设了浮桥,但如果只有秦军从鸿沟东侧这个方向进攻,一旦深入楚境而浮桥被切断,魏人再袖手旁观,五十万大军就要缺粮而溃。这样的风险应该极力回避。

    大王,臣以为集五十万大于于一处,不可也。桓齮也出声反对。

    大王,臣以为伐荆只在冬春二季,夏秋时水满,伐不利也,故不能速。镳公再道。

    夏秋二季水满之时,亦是荆人伐我之时。卫缭感觉越来越难与这些老将讨论战事,他不得不再次提醒这几个月楚军将主动进攻。

    荆王已拆正寝正朝,速造舟楫而南迁,岂敢伐我?镳公笑道,他随后揖向赵政,大王,铁官司马昌报大炉已成,择日便可开炉炼钜,请大王适时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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