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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贰零肆柒

    赵国要伐齐?熊荆的想法是三国联合制约秦国,没想到蒍瑕竟说赵国要伐齐。

    然。蒍瑕有自己的判断。赵国伐燕,一报昔日之仇,二拓东面之土。齐国羸弱,一旦赵国吞并燕国,必要伐齐。而赵国早就俱怕秦国,长平战后白起留二百四十名幼卒不杀,尽数放回赵国,赵人更恐。赵国图存,一是以合纵为诱,致使秦国攻伐他国;二是往东拓土,以图再强。合纵与秦人战,其不愿也。




第九十章 会议4
    赵国真是个头疼的问题。能和秦军打仗的军队,大概就剩下赵军了,赵国却好,一得闲暇就伐燕,一得闲暇就伐燕。打下了燕国赵国会罢休吗?有很大的可能不会,他会继续攻伐齐国。

    大王,臣以为赵国不当为盟,他日再告求相救,不可再救。成介道。他一说完蔡文项鹊等人就频频点头,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熊荆应赵国之请救赵,毕竟太后是赵妃。

    他日之事他日在议,今赵国决意不与我合纵?淖狡大手一挥,强调当下。

    赵国相邦乃春平侯,鹖冠先生日日至春平侯府游说,然春平侯无意趁此良机夺秦之东郡。成介道。好在春平侯派了赵国所有舟楫助我运粮,运十取一。

    赵国有多少舟楫?昭黍问道。运十取一就是说从敖仓运出一石粟至大梁以北的临时粮仓,那就可得一斗。当然,除了舟楫,还得出搬运力夫,不单纯是运那么简单。

    赵国舟楫不多,以大王的算法,不过三千吨。成介道。

    齐国呢?齐国如何?昭黍又问齐国。

    齐王谈秦即色变,昔日割地都不曾出兵,何况今日。成介对齐国也是失望。齐国从四十八年前五国攻齐之后就好像不会打仗了。当今天下,唯我楚国不服秦。臣以为此战之后当与秦国议和,不然,秦频伐我,虽有敖仓之粟,三年也将食尽。

    大王,淖狡也看向熊荆,此战之后,确实该与秦国议和。

    那要看赵国是否吞下了燕地。熊荆嘴角一笑。阻秦国者,除我楚国,便是赵国。燕国与魏国同,常助纣为虐,既如此,楚国当助赵国尽吞燕地。赵国强则秦国忌,秦国忌,便会伐赵而非伐我。赵国不愿取秦之东郡,若赵国愿与我合,轮流与秦国战,秦国将疲于应付。

    大王之意?成介有些不懂了,弄不清熊荆是要助赵,还是要秦国攻赵。

    信平君拔下大梁半城后,若大河未曾结冰,可由水路将投石机运入赵国,助其攻燕。熊举道。秦人既有石甲,也用酋矛,当售兵甲与赵国。不然,秦军以酋矛攻赵,赵军必败。

    这诸臣面面相觑,赵国不合纵已经短视,大王却要帮赵国,还要出售兵甲。

    大王,齐国必不愿我售兵甲与赵。蒍瑕有些谋略,最先领悟熊荆的意思。与楚国是否合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反秦,只要是反秦,那就要扶持。齐人不愿,兵甲何售?

    从海路可以。楚国与赵国只能经齐国相通,从地理上说,海路是最安全的,至于出黄河东下,这要经过秦国东郡,水路几百里,并不安全。

    然我楚国只有两艘海舟。成介道,他对海舟没有太过印象。

    一艘海舟可装六十吨,钜甲一套不过六十楚斤十五公斤,可装四千套,两艘即八千套。熊荆道:若甲衣造薄一些,一次或可运万套钜甲。然,两艘海舟乃用作探寻,造船厂将建造一艘载重四百吨海舟,用燕朝拆下的都柱为龙骨,大概两三年可成。如此一次可运甲两万六千多套。不佞以为,赵齐两国皆要武装之,只要有钱,彼等要多少甲衣都可以卖。

    若秦国日后缴获这些甲衣,以兵甲攻我还是有人不放心。

    秦人已炼出钜铁。不需熊荆作答,成介替他说话。

    秦人炼出了钜铁?!淖狡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成介。

    然。知彼司说,燕国遣工匠数月前已至咸阳,燕大子丹曾献一把燕国的钜铁宝剑与秦国老将镳公,镳公将燕国宝剑与楚国宝刀互击,燕国宝剑刃崩。成介道。少府炸炉后,秦国不敢再以转炉炼钜,只好用燕国工匠之法,只是此法甚难,说是需练数十次才得钜铁。

    这是百炼钜。熊荆没想到燕国真能炼出百炼钢,还教会了秦国。

    真是钜铁?诸臣又看向熊荆,钜铁是熊荆炼出来的,这事只有他最了解。

    也算钜铁。百炼钢是外表渗碳的产物,里面是还是铁,但表面已经是钢。然则,百炼之钜极费人工,一把宝剑虽不是真的要炼百次,但也要炼十几次。钜甲也是如此,每一片甲衣都要锤炼十几次,耗费甚巨。

    既如此,便不该售钜甲于赵国。昭黍道。赵军若败,钜甲恐将落入秦人之手。

    昭卿以为秦人用不起百炼钜铁?熊荆叹道。秦人石甲都用得起,百炼钜铁怎会用不起?全军着甲自然不能,然十万士卒着甲于秦国而言并无难处。售钜甲于赵军,赵军着甲能多杀一个秦卒,楚军就少一名敌人,有何不可?

    楚国不是送兵甲与赵国,是售兵甲与赵人。赵国需以马匹大章支付。草原之马不能用于骑乘,总能用于挽服。大章则可用于造船,赵国地处太行山以东,山中巨木甚多。要是赵王能像楚国这般,拆了正朝正寝,那便更善。

    夺下敖仓后,粮秣暂时是不缺粮,但马和大章仍然楚国最急需的东西,尤其是大章。大翼战舟四十吨,加强型的卒翼也不过六十吨(因为马匹的重量,实际可能会达到七十吨,造成吃水增加),减去五百艘大翼,楚军仍需七百余艘卒翼战舟,七百艘就是四万两千吨。

    战舟结构简单,同样的吨位,消耗的木材仅及海舟的三分之二,即便三分之二,也要两万八千吨之巨。吨位与木材体积之间的关系,按照熊荆所知道的最古老的法则,是以原木为标准,等于船的长度乘以宽度再乘以高度。

    只是这种算法还是不清晰,换成英国人排水一千六百三十吨的74gun标准炮舰,其所需木材为三千零五十个木材量(即loads。造船用木单位,一loads等于50立方英尺),等于两千棵胸径一米以上的橡树,西班牙人两千吨盖伦船也要消耗两千五百棵大树。基本上,排水一吨要消耗一点二五颗百年以上的大章,两万八千吨就要消耗三万五千棵大章。

    光舟师战舟要这个数量,海舟更甚,四百吨载重排水将达到五百多吨,两百艘将是十一万吨,这又要近十四万棵大章。以楚国森林之密集,大章是有的,可进山伐木并非易事,特别是砍下后如何拖出深山,那就更成问题。

    或许钢铁可做龙骨肋骨,但因为造不出平整的足够宽度的轧机轧辊,也就没有足够宽幅的钜铁薄板用于造船。强行造也可以,结果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以为这艘海舟是用无数副环片甲拼成的,上面的铆钉数量将会是天文数字。

    物资人力都紧缺的楚国,必然要与他国进行贸易弥补不足,仅仅是齐国是不够的,必须加上赵国魏国诸越,才能勉强满足所需。熊荆说完后,助赵的策略算是基本定下了,但救赵是不可能了,赵国日后如果面临秦国攻伐,只能独自应付。

    合纵之事议罢,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郢都到长江的道路。经历过圃田泽粮仓之事后,熊荆再也不敢强作主张一定要修铁路,而是认真听取了成介关于郢芦运河的设想。

    郢是郢都,芦是芦县(合肥)。郢都沟通淮水,芦县连通巢湖,沿巢湖东南的濡须水可入长江。现在存在的问题是,虽然往北汇入淮水的淝水和往南汇入巢湖的施水同出一山(今将军岭),但此山是淮水和江水的分水岭,山北之水全部流入淮水,山南之水全部流入长江。山不高,但于此开河是不可能。

    解决的办法是在分水岭东面低洼处另外开沟渠,一使往南流向巢湖的施水顺着低洼地势倒流至北方,二是抬高芍陂水位,使芍陂水往南与倒流的施水相会。借助现有水道和地势,沟渠长度大约八十多里,真正要开凿的不过一半;而抬高芍陂水位,不过是提高芍陂出水口高度而已,工程并不复杂。

    几年可成?熊荆问道,开通之后秋冬缺水时是否也可行舟?

    两年可成。成介答道,这是估计的时间。秋冬缺水时也可行舟,但不能行大翼画舫大舿,只能行青翰舟等小船。

    建几个舟闸如何?熊荆很自然的联想到了船闸。船闸的好处是提升水位,至于闸门的开关,可以用人力畜力,但最好是用蒸汽机。

    舟闸?谁也听到的东西,船闸在古代叫做陡门,最早出现于唐代,灵渠上的陡门就是唐代建的。

    就是在水浅出设立闸门,以闸门蓄水,若水位差距不大,闸门不需全关,侧面开一可通舟楫的小门即可;若上下水位差距过大,那便要将闸门全关。低水位舟楫要进入高处,要先进入闸室,注水升高后方开闸通航。

    熊荆画了一个草图,没看懂的人还好,看懂的几个臣子忍不住又喊大王英明。成介也是大喜,如果建造这种船闸,运河全年都可通卒翼和大舫,甚至海舟也可以于此入江出海。



第九十一章 无钱
    会议最终在深夜结束,熊荆第二日醒来才翻看会议记录,看看有什么遗漏,这时候他才想起为了造府各府分配的争吵。

    在子莫等人的力辩下,造府各府因为身在郢都,所以仍归王族所有,以弥补大府失去关市税山海池泽口赋户赋的损失,但钜铁煤炭水泥造纸陆离,价格要受到一定限制,特别是钜铁。

    煤炭的利润并不高,毕竟产量只有一万多吨,一吨煤哪怕有两百钱的利润,一年也不过两三百金。钜铁之外暴利的陆离,梳妆镜陆离器皿和各色陆离珠,尤以梳妆镜和陆离器皿最挣钱。一面镜子利润有千余钱,全天下秦国治外的丁口仍有三百多万户,一年卖十万面梳妆镜就有万金;陆离器皿陆离珠价格更贵,每年攫取的利润也不下万金。

    造纸的利润比想象的高,纸的产量一直在扩大,最开始一天产量才两三吨,工匠六七百人,现在产量已达到二十五吨,工匠五六千人。

    纸是抄出来的,越大的纸越难抄,所以除了一米见方用于印刷的大张纸外,其余标准纸的大小约为49x39,为印刷用纸的四分之一。这种大小的纸,四十张就是一公斤,一个工人每天干八个时辰,可抄三十公斤纸,也就是一百二十张,按售价可得一二十百钱。

    这一百二十钱减去原料蒸煮捣舂工资折旧,纯利最少有八十钱。六千工匠有五千人在抄纸,利润四十一点六金。这钱看上去不多,可这是一日的纯利,一年有一万五千金。

    水泥尚未对外出售,实际产能过小,这也是以量获利的东西,实际利润会和煤炭一样,一年不过几百金的规模。晒盐也是如此,盐的利润在于盐税,盐税已由各县邑自行收取,盐场的利润并不高。当然,并不高是相对于钜铁陆离造纸三者而言,正常看来,几百金已经是巨利,等于一县一年的年入。

    一套钜甲利润有半金,五万套就是两五千金,可惜兵甲并不能敞开售卖,齐国那五万套后,最多也就再购入五万套,再有两万五千金的利润。这也是售兵甲给赵国的原因,如果再卖给赵国五万套,那又有两万五千金的收入。

    而国内,既然各县邑财政已经分开,私卒的兵甲自然是自己掏钱购置,兵甲的价钱由此变得很敏感,成介等人对此意见最大,如果一套兵甲国内也要半金,那各县根本买不起。

    楚国的农户每年要交百分之十的田租三十钱一石大约在五六百钱左右,还要缴纳口赋,一户三大两小也要一百一十二钱;另外还要缴纳军赋,以军赋从郢都购买兵甲,庶民已经榨不出多少钱了。即便每套钜甲只卖两百钱,也有很多人买不起。

    争来争去,最后不得不定了一个不亏本的价钱,并且还要帮各氏普及墨炉,以换取全国范围内不收铁税,以及留邑以东那个铁矿的所有权。兵甲不挣钱,但日常生铁制品挣钱,这个钱就是薄利了,几钱的小玩意十几钱几十钱的农具炊具,一年下来利润也不到万金。

    钜铁制外,陆离制品瓷器这些奢侈品也受到了限制,诸臣认为这些东西与国用无关,最好是卖到国外,挣外国人的钱,今后各县会设税卡,严令禁止陆离制品的售卖。

    因为涉及文教,纸价也被认为太高,一张纸出府价一钱,市面上最少要卖到一钱半,确实是比木椠能写更多的字,价格也比木椠高数倍,不过这个昭黍顶回去了。

    熊荆从早上醒来吃过早膳开始看会议记录,上午又召来了司会石尪,他要弄清楚这样一来自己还有多少钱,以免像周赧王债台高筑。石尪对王族财政早就心知肚明,熊荆问完他就答道:禀大王,若不计售齐国兵甲之利,大府已无钱。

    无钱?熊荆歪着脑袋看着他,怎会无钱?!

    大王不知,攻伐之费皆出于大府,誉士之奉也出于大府。大府年入虽近十万金,然耗费甚巨,待到年末,大府必空。石尪说完后又问:敢问大王,敖仓之粟是否归大府所有?

    敖仓之粟?熊荆无奈摇摇头,敖仓之粟乃战获,即是战获,当归众将卒所有。

    王卒乃大王之师,郢都之卒也在大王治下,两者八万之众石尪又道。

    王卒今后不归不佞所有。提起王卒熊荆就不高兴。郢都之师四万余人,是能分到战获,只是战获皆为将卒所有,不佞最多熊荆想了想战利品的分配,六千多万石粮秣,十分之一归舟楫主人,哪怕他们仅仅出了舟楫——这也是熊荆的意思,对本国人不能比对外国人差,赵国运十得一,齐国大概也是这个标准,楚人自然也要运十得一。剩下十分之九,四成半是士卒的,四成是军官的,按官阶大小分,至于他这个大王,最多只得半成。

    不佞最多得三百二十万石。熊荆悠悠的道。

    此有一万金。前几月粟价涨到两百钱一石,新粟上市前,一些商贾以百钱在农人手里订粟,粟价只缓缓降至一百五十钱。拿下敖仓粟价才真正回落,石尪不敢算百钱一石,只敢以三十钱一石的价钱估算。

    才万金?熊荆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能值三万金。

    大王,六千五百万石粮秣运入楚国,粟价必然大跌。石尪对此很有经验。买粟之人仅是少数,一年千万石粟足以,农人自有粟米,不需市购。臣以为三十钱一石亦过高,敖仓粟米一入楚国,粟价或在二十钱以下,此伤农也。

    没有粟米猛涨到两百钱,海量粟米涌入又跌到二十钱以下。二十钱以下的粟价确实伤农,熊荆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大王,朝议迁民于江东,来年楚国仍要缺粮,臣以为高府当以三十钱一石购入粮秣,来年再行售出,可获巨利。石尪出了个主意。

    可大府不是没钱吗?熊荆看着他,好生奇怪。

    大府金虽尽,然有旧币,旧币多矣。石尪笑的很鸡贼。



第九十二章 昏庸
    楚国的币改去年就已经推行,金银币很早就兑换完了。钱府并没有征收多少铸币税,纯金和18k(含金75)金币纯银和含银九成的银币并非一比一兑换,而是按1:1301:105的兑换率进行兑换。

    兑换金银币竟然能多出钱来,一时间兑换者趋之若鹜,不但楚国的金银币很快兑换完毕,他国的金银也迅速流入楚国进行兑换,然后流变成商品又回流出去。至于钱币正面熊荆的头像,币上的楚国鸟虫文,乃至后面的三头凤,那是想刮都刮不了。钱币四周有边齿正反两面有细致的花纹,一旦刮去,币就不全了。

    金银币如此,蚁鼻钱可没有这样的利好,兑换即便能多刮出一些铜来,价值也很有限,一比一的兑换率勉强维持铸造成本。不过全国各县邑都在兑换,到今天也兑换了四五万金。钜铁出来后,铜已经不再是贵金属,这四五万金的旧币就一直堆在钱府,并未融化。石尪说的就是这些旧币。

    旧币已不再是币,只是铜。熊荆有些心动,转念再想又觉得不应该打这种钱的主意。

    大王,六千余万石粮秣运入楚国,必然是粮多钱少,粮价贱也。粟二十钱以下伤农,八十前以上亦伤农,若不增铸钱币,价乱也。从听到拿下敖仓,敖仓粮秣有六千多万石后,石尪就想着这个问题,旧币花出去是最好的办法。若大王以为不好用旧币,可于钱府相借。

    借?这个词听起来顺耳多了。

    然。钱府借旧币于王廷,王廷以旧币购粟,五万金三十钱一石,可购粟米一千六百万石。石尪道。大王购粟,其余县邑也会购粟商贾也会购粟,如此粟价高则农人得利。明年粟价若能涨至五十钱,可得三万金,彼时再将五万金及子钱还于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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