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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适才,他对张遂光说易麒麟、云晓濛、安乌俞皆应允了由徐家在若州召开武林大会,并非实话。

    徐簌功确实找过他们三人,然,其中只有安乌俞应允了在若州召开武林大会。徐、安两家交好,安乌俞也从来不像个有野心当武林盟主的人,他应




第二二一章 柳暗花明现转机(二)
    ?

    酒喝干,菜吃完,巨鹿巷的往事也就开始了。

    三百二十九年前春,朝廷攻破了前朝最后一个皇室子弟巨鹿王所在封地——巨鹿城。

    朝廷攻占巨鹿城后四下追剿前朝余孽,为邀军功,一些将兵便滥杀百姓充数,以至有很多清白人家平白被害,惨不可言。

    巨鹿城中有一个木姓的富户,担心被乱势波及,便携着眷属亲族数百人逃离了开去。数百人一遁逃便是两千多里,最后落脚在樊西郡的一个远僻小镇——乾水寨。

    乾水寨原本仅有千余人,民生极其艰苦。这木姓数百人到此后,很快便成为乾水寨的第一大家族。后来大华皇帝颁旨,境内所有段姓、木姓必须改为他姓,否则格杀勿论。

    不得已,木姓族人只得改作了他姓,有的改姓了安、有的改姓了陈。自那后,两姓人便在此落地生根,繁衍生息。

    因木姓族人祖祖辈辈皆在巨鹿城生活,是以,在乾水寨扎根后便自然而然地带来了巨鹿城的影子。

    安姓和陈姓族人聚居的那条巷子,被取名叫了巨鹿巷。

    不知是谁开起的一家酒坊,卖的酒是浓浓的股香味,于是这种酒被唤作了巨鹿酒。

    ... ...

    三百二十几年后的今日,乾水寨蜕变为了今日的乾水城。

    三百二十几年后的今日,巨鹿酒已成为乾水城的迎宾酒。

    三百二十几年后的今日,安姓早已成为乾水城第一大姓。

    可惜的是,不知因何缘由,同为木氏一族分支的陈姓却逐渐凋零,沦为了乾水城的一个边缘姓氏。

    面摊老板讲完了这些由来,便醉倒在了餐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他们刚才喝的,便是巨鹿酒。

    木姓

    陈姓

    安姓

    “原来如此!”听了这般由来,虞凌逸终于恍然大悟,“想来当年巨鹿王给端木氏先祖写信时,木氏还未改姓。后来,大华朝廷对前朝的仇恨迁怒到了段姓和木姓人身上。木姓族人不得已改姓了安和陈,现下乾水城中的安姓及陈姓族人便是木氏的后代,也就是当初巨鹿王及其下属的后人了。而此时城中的木姓人,却是后来两、三百年间陆续外迁进来的... ...”

    念及此,他急忙从怀袋中取出一信封物事,小心翼翼打开来看,见这份古旧书信的末尾用了巨鹿王的印章,赫然便是:巨鹿王端木承安。

    “啪!”虞凌逸重重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大呼道:“原来如此!决计错不了了!”

    名满天下的摘星阁阁主安乌俞便是巨鹿王端木承安的后人!

    大华第二武林世家安家便是厥国端木氏的分支,安家的人体内流淌着的极有可能是厥国皇室的血脉。

    “哈哈哈哈!”虞凌逸禁不住大笑起来,“小二,来一坛陈酿的‘巨鹿酒’!”

    ... ...

    “你疯了”安如庆厉声斥骂道。他神色肃穆,半点玩笑的意味也没有,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担心,他很担心徐簌野会把这事搞砸了。

    “这种事情上,你如何敢弥此大谎!倘使日后张遂光、易麒麟、云晓濛知你拿他们消遣,你哪里还有好果子吃”安如庆恨声骂道。

    徐簌野轻轻笑了笑,并不答话,也不去驳斥。

    的确,此事是自己太过轻率了。或许,这便是大伯、二伯和父亲口中常说的小聪明。

    论资质



第二二二章 白影处是良驹过
    ?

    千百年来,马都是各国最珍惜、最重要的牲畜。

    世人爱马,尤以江湖人为甚。

    一来,他们常年在外奔波,与马相伴的时日极多;二来,江湖险恶,他们易涉险境,马往往可做他们的逃生之用。

    是以,江湖人爱马,尤爱好马。

    然,马匹向来价高,往往千斤难求。岂不听闻,“千斤易得,良驹难遇”

    安家百年富庶,资财不计。安如庆自小甚么也不缺,以至性子有些寡趣。

    只有一物,他却是喜欢到了心坎间。

    此物,便是他的那匹极其罕见的雪鸷马。

    天下能称得上良驹的马匹有六十余种,其中,至品有三,沙陀国的“血马”、冼马国的“空骨”及雪国的“羽央”。

    安如庆的雪鸷便是羽央马的一个变种。

    这匹雪鸷毛色纯白,四肢颀长,肌腱紧实,天生带着一股高贵气;不仅速度极快,耐力也极好,可连奔一千两百里不歇,实在是至品中的极品。

    已是黄昏近晚,城郊驿道上鲜见行人。

    一对老夫妻在其间近乎小跑,男挑担,向城关方向行去。若不能赶在关门之前入城,他们便只得在城关下待一宿了。

    “呼”地一阵风漪刮过,二人不禁转头,只瞧见金灿灿的余晖洒在一道白影上,瞬时不知其踪。

    所谓白驹过隙,或许当如是。

    一马负一人,一息不见尘。马是白马,人衣白衣,两相不负。

    徐簌野左手执缰,右手抚鬃,眼轻闭,脸微笑,心狂跳。

    果然是好马!徐簌野骑在马背上,忍不住叹道,心里竟生出一丝嫉恨,“安如庆有如此好马,我怎没有”

    “愿以万金换良驹,奈何天不与”

    ... ...

    大华朝廷有一个专管风治的衙门,叫集言司,隶属司空府,向来是个不受重视的闲职。

    集言政司官是个从三品,陆见尤上任五年来还从未面见过皇上。今日,他竟破天荒的候在了勤政殿外。

    虽任着闲职,他倒也没有太过糊弄,今日这事,他不敢隐瞒不报。

    看了便衣行走采集来的风言,他当即便怔住了,急忙找来几个管事问话。始末理清楚了,便去了尚书台,求见摄政端王。

    “噗通... ...噗通... ...”陆见尤后在殿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在殿外已候了一个时辰了。

    三王皆殁,赟王又被幽禁,所有的政务几乎都由端王一人决断。

    他很忙,鸡未鸣便起,鼠出洞尤未歇,其间饮食尚顾不得。

    累么自然是累。端王却又不敢言累。

    永华帝久病不愈,整日昏沉人事不省,朝中堪用之臣折损近半,地方积弊渐深民怨日盛,如此危局之中粉身碎骨犹不惜,更不消说身体上的乏累。

    “嗯”端王重重呼着起,瞪着眼,他正看着上河郡政司送来的奏报。

    夏牧仁身死,屏州水患善后之事便无人主理,未及掩埋的腐尸滋生疫病,现已扩散了并州和浣州,已致千余人死。

    世间三大灾难:天灾、战事及疫病。

    疫病若未得及时控制,后果不堪设想,便是一城死绝也不稀奇。

    “此疫,派谁去治”端王抬着头,竭力想着。

    他想起了一个人,“梅思源自然能治,只是,盐政才刚有起色,还得由他坐镇,唉... ...疫病难治,盐政难理,可大华只有一个梅思源啊。”

    良久,他乃在尚书台的政录中批了几行小字:召安咸盐运政司梅思源入都履职。

    “咚咚”漏斛房响起了两声报时钟。

    端王听了报时声,一边阅折一边谓



第二二三章 子夜来客武相校
    ?

    梅远尘耳力甚聪,且本就未睡,听到楼下男子打探的竟是自己一行四人,当即从自床上起身,从窗户中跃了出去。

    “你是谁找我们作甚”他潜到那白衣男子身后,冷声斥问道。

    身后甚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这蓦然而起的质问声着实令徐簌野吃了一惊。能悄无声息地潜到他身后,武功自然不会弱。

    不过,惊则惊矣,他脸上倒并无半分慌乱的痕迹。徐簌野对自己的身手有绝对的信心。

    他转过身,并未答话,反而眯着眼问道:“你便是梅远尘”

    不答

    不答

    油灯之光并不亮堂,且一个背光、一个距远,徐簌野和梅远尘的身形皆只照得模模糊糊。

    然,四目相对,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燃烧的战意。

    梅远尘是怒,徐簌野是喜。

    很难解释,但二人释放出的战意,确实在数丈之内形成一种压力,这便是气场。

    眼见二人对峙,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样子,客栈老板原想做个和事佬。然,刚行到二人中间,他便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两只无形的手在挤压自己,连忙“滋溜”一声跑没了影。

    “你是谁找我们作甚”梅远尘双手暗暗蓄力,再度发问道。

    素昧平生,夜半追来,暗里打探,哪里能有善意?

    “先打一场!”徐簌野似乎并未听见梅远尘的话,反而一脸兴奋说道。

    “场”字才落音,他便执手为刃猛地刺了过去。

    形如箭簇,势如破竹。

    这是徐家剑法中的“去无念九式”中第一式,徐簌野攻的是梅远尘左肋乳根穴。

    蓄力、出招、招至不过在一念之间,寻常的武学好手若是思忖不及,也极易被其一招制敌。

    梅远尘一直小心提防,见他直插过来,急忙使出一招“东倒西歪”,避开了这第一式。

    徐簌野一击不中,自不会就此罢手,“去无念九式”之后收掌为拳,以纯阳无极功内力接连打出十一拳。

    拳来无风,不仅刚猛还变化多端。梅远尘初时便失了先机,只得接连使出“天旋地转”、“左顾右盼”、“颠三倒四”、“跃马弯弓”、“病急投医”、“失魂落魄”、“摇摆不定”、“惊弓之鸟”、“闭眼夜行”、“屁股尿流”、“手忙脚乱”一一避退。

    “呵呵,好俊的身法()功夫!”徐簌野突然收招,朗声赞道。

    两个呼吸不到,徐簌野攻了十二招,梅远尘便避了十二招。

    徐簌野攻得妙,梅远尘避得巧。

    “这两个后生,可真了不得啊!”楼上观战的易麒麟忍不住叹道。

    “易前辈,那是徐家的徐簌野罢”云晓濛目不转睛看着战圈,一边问道。

    先前梅远尘质问徐簌野时,声音并不小,易、云二人都是绝顶高手,便在睡梦中,耳力也比常人敏锐得多,先后冲了出来。这时已倚着桅栏看了好一会儿了。

    “定是他无疑。”易麒麟正色回道。他并不认识徐簌野,却认识徐家的武功。能把徐家武功练到这个地步的年轻人,只有可能是徐簌野。

    徐家第二代中,徐簌野在武林上的名声最响,两年前便被摘星阁列在了高手榜二十九位。

    然,据坊间传闻,徐簌野曾与徐家二老爷徐啸石切磋,二人过了四百多招,并未分出胜负。

    此事虽未得证实,然,徐簌野是武林中仅次于云晓濛的青年高手却早已为人



第二二四章 以害相胁非君子
    陆见尤战战兢兢把便衣行走收集来的坊间议论报给了端王听,原以为他会暴跳如雷,自己也少不了一顿训斥。

    然,想象中端王雷霆震怒,劈头盖脸斥骂自己的一幕并没有发生。他只是静静听着,不停轻声叹息。

    “陆大人,宫门也关,你今夜也出不得宫了,今晚便在执事房歇着罢。”良久,端王乃谓陆见尤道。

    安排执夜勤的太监把陆见尤带去内监执事房后,端王在勤政殿外的石栏前站定。

    也风袭来,吹得人心凉。

    坊间之论也并非全都虚妄。

    端王与夏靖禹有师生之谊是真,夏靖禹得了端王的密令才引兵进驻到城南是假。

    给皇帝做龙袍的翟家巷徐裁缝满门被人掳走是真,被掳到了端王府上去是假。

    端王的几个儿孙各个有出息是真,他们中有人暗中联手厥国、沙陀陷杀三王是假。

    端王下的令把赟王夏牧炎幽禁在府是真,想趁机暗谋杀害以致皇储之位无人是假。

    这些留言皆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寓假于真,几已达到以假乱真,真假难辨,是非难断的地步。

    不知情者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串捋起来,当真是合情合理,并无绝无半点纰漏,哪里还会疑有其他

    幕后之人心思之缜密可见一斑。

    “牧炎,果然是你啊。我先前还一直抱有一丝侥幸的...

    ...”端王凭栏眺望夜空,星光微茫,月不见其迹。

    朔日从来无月。

    不是夜无月,只是月隐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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