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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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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〇 既为盟何以示诚(二)
    ?

    让一国主君亲涉敌国腹地,听起来多少有些阴谋的意味。

    听到三人所提竟是这样一个要求,虞凌逸的脸色瞬时变得很不好看。

    若是由着自己的想法,他现在一定会说“绝对不行”。

    在虞凌逸看来,厥国北征大计的关键是端木玉本人,其他的军资、人马、情报甚么的不过都是些外力。即便没有徐家的兵马,没有摘星阁的情报,没有通兑钱庄的银钱,只有有端木玉坐镇,厥国与大华一战便胜券在握。

    拿端木玉的安全,去换徐、安、陈三家的效忠,绝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或许应该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东西能拿来换厥国皇帝的安全。

    “徐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甚么”虞凌逸紧盯着徐啸钰,皱眉冷哼道。

    听出了虞凌逸口中不容商量的语气,徐啸钰气不打一处来,与他对视着,大声斥道:“我们三家可是准备豁出数万条人命与厥国谋事,若不能亲见谋局之人,如何心安如何跟族里的老老少少交待厥国既想北征大华,难道主君竟连来一趟故土的胆量也没有么!”

    “嗡”

    虞凌逸终于忍不住,拔剑出鞘,厉声喝道:“放肆!”

    ... ...

    永华帝的病情宫里虽一直未对外透露过,然,明眼人都知道他定已是不行了。若非皇帝病入膏肓,端王也不敢朝堂摄政,皇宫也不至于换防戒严。

    夏牧炎眼下已是皇长子,又是六个皇子中唯一的亲王,加上其母胡皇后的位分,一旦永华帝殡天,他便可直接接位为皇。

    若是夏牧炎身死呢

    几个皇子都是寡王,这皇位便是给他们坐,他们也不敢坐。

    能争一争的就只有夏承焕、夏承灿和夏承炫这三个亲王世子了。

    “临危登基”

    冉静茹细细思量了许久,也觉此事倒也很有可能。

    “承炫一早便出了门,想来就是去联络那几家了。三王虽相争多年,倒也不曾结下多大的怨恨。若是颌王府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大力,他们大仇得报,或许真的愿意支持承炫登基也说不准。”

    “这个张遂光能手握如此多极隐蔽的物件,绝不是个寻常的江湖帮主。他甚么也不要,只要王府的一个把柄,定然是想着以后要挟承炫替他谋事。此人野心不小,被他握着把柄也是遗祸无穷... ...”

    这一忖度便是一盏茶的功夫。

    “你想要甚么把柄”冉静茹终于打定心思,跟他做这个交易。

    她要杀夏牧炎报仇!

    她要推夏承炫夺位!

    只要能成此二事,便是饮鸩止渴又有何不可

    “你想要甚么把柄”冉静茹再次问道。

    ... ...

    听说夏承炫来了,夏牧舟很讶异。

    十八年来,夏承炫去端王府的次数仅有两次,一次是三年前,另一次是十三年前。第一次是端王的甲子寿诞,第二次是做七十大寿。

    “现在这个时候,他过来做甚么”

    夏承炫进府后第一件事是去看端王。端王是他祖辈,又是授学的夫子,知他病重,便是自己再忙也要先去看过。

    听报过来的消息,端王是病重的,甚至都说他“油尽灯枯”,“朝不保夕”,没想到的是,他走进端王的房中时,他是坐着的。

    能独个坐着,而不是躺着,可见他的病绝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严重。

    “端夫子!”夏承炫自然而然地唤了出来。

    依礼,他原当称呼端王“皇叔祖”的。

    “坐罢!”端王指着床边的锦凳谓他道。他此刻的脸色比之在院监授学时也没甚么两样。

    “你今日是来找我的么”

    老实说,夏承炫不知道端夫子的病情好转地这么快,他今日原本是来找端王世子夏牧舟的。

    “夫子,我今日是来找王叔的。”夏承炫轻声回道。

    三王争储多年,端王府向来持中而立,各不相帮。但他不相信,到了此时,端王府还能置身事外。他今日来,唯一的目的便是要端王府加入到自己的阵营。

    一旁的夏牧舟插话道:“承炫,有甚么事你直接对父王说就是了。”

    夏承炫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盯着端王,言道:“只怕耽搁了夫子歇息。”

    端王虽能坐着,脸色也不错,然,他终究尚在病中,且也过了古稀之年,多歇息着些才好。

    “牧舟,去外面看一下。”端王点了点头,谓夏牧舟道。

    此举自然是提防门外有人偷听。

    “我现在已无大碍,有甚么事,便说罢!”

    昨一早端王倒下后,悬心、悬宁都给他把过脉,的确是体虚乏溃、精元耗尽,已是油尽灯古之象。府上眷属听到这一噩耗,皆跪伏在地,以国家大局求悬心施救。悬心洗髓经内功未臻至境,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房中的悬宁大师可是甚么也听进去了,这时哪里还会因悬月之死对端王有半点不忿他在里面静静听着夏牧舟言及时下危局,渐知端王之所以到此油尽灯枯的地步,便是连续二十日昼不能息夜不能寐,为国事殚精竭虑所致。

    虽说出家人修禅,求的是清心寡欲,却绝非无情无义。听夏牧舟诉完,悬宁老和尚当即锁上了门,扶起端王,用自己六十几年乃成的洗髓功内力替他行气过血、温养精元。昨日夜里,端王便能起身饮食,再歇了一晚,身体已是无碍,比之病前更显矍铄。

    “夫子,你的病”夏承炫试探着问道。

    端王浑浊的眼中有了些泪花,轻声叹道:“悬宁大师不惜一死救我,我岂敢再病”

    悬宁本就耄耋之年,身子骨硬朗全赖一身深湛的洗髓功内力。为救端王,他已



第二四一章 二八寿辰得嫁仪
    ?

    “滚出去!”夏承炫指着张遂光吼道。

    他没有问缘由,也不想问缘由。

    院外的府卫听了他的吼叫声,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各个拔刀出鞘,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笑意忱忱的短须汉子。

    华方、庆忌也从厅外赶了上来,分立在了他左右两侧。

    此时,张遂光甚至还没有离座。

    冉静茹看着夏承炫气得通红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世子,城关已经封锁,要想联络城外的白衣军,在下倒是可以代为效劳。”张遂光手指轻轻瞧着桌面,努眉微笑道。

    夏承炫的心猛然一收,眼睛却没有看向他,只冷声下了逐客令:“出去!”

    他自然早就知道张遂光是盐帮帮主和九殿殿主,也知道在坪上原杀了夏牧仁及他那四百余护卫的便是张遂光和赟王府的人。

    适才杜翀告诉他张遂光来了府上,夏承炫几乎是跑过来的,因为他猜到,张遂光此来绝对会带来一些不利于夏牧炎的物事。

    没想到,他听到的第一句话,竟是张遂光要颌王府杀了梅思源。

    张遂光不会平白提这样的要求,显然他给出了一些很紧要的许诺,但夏承炫不敢听。

    是,不敢听。

    夏承炫知道,张遂光不傻,他既敢提这样的要求,手里必然有令颌王府难以拒绝的东西。

    他不敢听,直接轰走张遂光便是因为他怕自己听了会心动。

    “可是代价是要杀远尘的至亲,我如何能为”

    “送客!”夏承炫闭眼喝道。

    华方、庆忌各行进一步,紧盯着张遂光。

    “明日午时。”张遂光从座上站起,轻笑道,“王妃、世子,如果想通了,请在明日午时前到城北凌城斋找我。逾期不候。”

    言毕,向厅外行去。

    然,他走了七八步后见庆忌、华方仍紧跟着自己,脸露不悦之色,突然双肩一耸,两臂一推,瞬时把他们震开了丈余。

    华方、庆忌虽被震开,却并未受半点伤,这是一种极高明的使力手段,非内力极强者不能为。

    二人望向对方,皆是一脸的惊愕、骇然,均想:“没想到张遂光隐藏得如此深,武功竟已恐怖至斯!”

    府卫们正要冲上去,却被冉静茹喝住了,“都退下,让他走!”

    张遂光也再不多言,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府兵,沉着脸快步朝外行去。

    “此人武功很厉害么”夏承炫行到华方二人面前,一脸凝重问道。

    他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多余,却仍忍不住问了。

    华方吞了吞口水,轻声回道:“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见内功练到如此深湛的地步,只怕先前天下第一的悬月大师,也未必是他对手。”

    “这么厉害”夏承炫再问。

    王府十大护卫各个身手不凡,张遂光能在眨眼间将其中两人震开丈余,显然武功远在他们之上。

    “他适才震开我们而不伤,是一种极厉害的运气功法,施展这种武功一定要有极其强悍的内力最根基。我练武四十年来也只是听过,却从未见人有人练成。张遂光也是我见过的内功最强的一个。”庆忌也从旁喃喃叹道。

    “承炫,一会儿叫伙房多准备几个好菜。今日是漪漪十六岁生辰,我们一家好好吃顿饭。”冉静茹从座位上站起,行到夏承炫身边轻声说着。说完,便径直离去。

    “漪漪”

    ... ...

    前几日,夏承漪还央着梅远尘给她准备寿辰礼物。没想到才几日,颌王府已物是人非。

    玉琼阆苑俨然已成了梅家的专属小院。梅远尘在王府的



第二四二章 母子夜话诉衷肠
    ?

    夜幕沉沉,视物难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驿道上早已没了行人。

    倦鸟久飞尚且归巢,何况旅人

    无星无月,天幕如墨染。

    无光照路,便是目力再佳也难行进,梅远尘只得勒马停驻,在一颗大树下生起了篝火。

    山里的狼嚎声悠长而冷厉,此起彼伏,整个世界已成了它们的猎场。

    梅远尘武功不弱,自然不惧怕这些野畜,却也担心坐骑有个闪失,不敢任它去远去吃草,把缰绳绑在了树桠上。

    马虽骠壮,赶了这一日的路也已累极,在火堆旁趴下身喘着粗气。

    袱包里有一个布袋,里面是御风镖局临行时易倾心给梅远尘装的松饼,一数,足有二十个。

    梅远尘留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个取了出来,靠近马首垒成一堆。

    一人一马围着火堆,开始用他们的晚膳。

    这一日虽都在路上,梅远尘却一直记得,今是七月初三,是夏承漪十六岁生辰。

    “漪漪,我又食言了... ...”梅远尘看着跳动的火苗,轻声呢喃着。

    ... ...

    膳桌上摆了十六道精致的菜肴,位上却只坐了三人,甚至厅上也没有人伺候。

    夏承漪是寿星,却穿着一件素色的袍裙,脸上也无半分喜色。

    “漪漪!”夏承炫凑过来,笑谓妹妹道,“我让人在‘泥人王’那里给你做了一对‘龙凤偶’,你瞧瞧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说完,从一旁的座位上拎起一个两尺余高的锦盒,轻轻放到了她面前。

    他的右脸肿得很高,右眼甚至只露出了一条细缝。适才那一笑,已牵动了唇角和眼角,他强忍着一阵撕裂的痛。

    “谁把你伤成了这样”夏承漪轻声泣道。

    虽已包扎过,棉纱中却仍渗出了血丝,伤口再明显不过了。

    兄妹二人自小便闹腾,打闹也是常有的事,然,他们的感情却一直很好。见哥哥伤在如此要害之处,夏承漪不禁又怒又疼,眼泪如掉线的珠子一般落在地上,大声嚷道,“我们家甚么时候这么任人欺辱了!”

    “我不妨事的。伤我的人比我惨十倍百倍呢!”夏承炫摆手笑道,“漪漪,‘泥人王’的手艺果然不错,这个‘龙凤偶’惟妙惟肖我也喜欢的紧。若不是因你生辰,我还舍不得送你呢,赶紧打开瞧一瞧罢!”

    夏承漪知他故意跟自己打趣,逗自己开心,低下头擦干泪,找到了锦盒上的锦带,轻轻扯开。

    “打开看看罢!”夏承炫一手抚着脸,一手指着锦盒示意。

    一旁的冉静茹看到他们兄妹这般相亲相爱也甚是欣慰,只是她的笑意中,似乎藏着深深的不舍。

    “呀!”

    锦盒甫一打开,夏承漪便不自觉惊叫了起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两张可爱的娃娃脸。

    两个娃娃,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娃子。

    “我帮你取出来。”夏承炫笑道。

    两个娃娃同底分身,高约两尺,重逾二十斤,夏承漪一个女孩家还真不易取出来,做哥哥的,这时候当然要自告奋勇了。

    泥偶在桌上放定,夏承漪总算可以细细端详。

    “梅大胖,梅大丫是甚么”

    底座上有六个字,男娃子下面是“梅大胖”,女娃子下面是“梅大丫”,夏承漪正指着那几个字,一脸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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